最狂野的都市婚姻:合同夫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小华
苗坐于陈维宗的身侧,听着他的那番发言,很惊讶和佩服,她没有想到像陈维宗这样四十多岁的人会有这么先进和开明的理念,对于这张一直带给她不安感觉的面孔,苗苗有了全新的认识,她感觉眼前的这个陈维宗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开始从新打量起这张面孔,注意听着他说的每句话,无疑陈主席的发言是非常有感染力的,全场非常寂静,大家都沉浸于他的那番振振有词的言论当中。
当陈维宗发言完毕,落座于位置上时,一眼就瞄见了苗苗那赞叹的目光,他感到非常的受用和满足,从他见到苗苗第一眼,苗苗眼里流露惊吓、惶恐表情,并很厌恶地回避着他,像今天这样主动迎上欣喜的目光还是头一次。陈维宗通过这两天的细细观察,确定这个苗苗就是两年前在俱乐部遇到那个叫“吴茗”的女子。陈维宗心想,也许可以找个时间试探的问下,这两年来,陈维宗总会时不时的想起在俱乐部遇到那个叫吴茗的女子,虽然这些年陈维宗在俱乐部接识的女人无数,但还从来没有遇到哪个女人快要上床时溜走,更令人懊恼的就是,这个叫吴茗的女人,晕倒后的娇弱的模样,十分令人心疼,陈维宗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些年来,他对女人总是怀着一种恨意,尤其对穿行于酒会和俱乐部的漂亮女人,更让他更恨得咬牙,他知道这是一种病态的思想,但就是克制不了这种欲望和冲动。
晚饭时,舒凌铭问陈维宗:“维宗啊,你今天的观点怎么与你原来鼓吹的观点迥然不同啊,你小子在江海市呆了两年,转化得好快啊”
陈维宗说道:“我不是转化得快,认识本就是一个由浅入深,由表入里的过程,人是很复杂的东西,个性差异和需求也相差十分大,这自然就造成了不同需求差异,要满足这种需求,就要在不会造成社会危害和他人伤害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允许各种思想和观念存在”,在北海时,陈维宗与舒凌铭同为北海的文联副主席,都是保守派观念的代表。都主张净化文学领域各类不正思想,今天听闻陈维宗相左的观点,颇感不解。
小吴兴奋的说道:“陈主席说得好啊,我极为赞成陈主席的观点,这个社会是复杂多变的,每个人的需求是不同的,这就应该允许各种意识思想的存在,如果这个世界总用一种意识来支配社会的运行,那我们的世界未免也太单调了啊。”
“年青人就是一语中的啊,小吴说得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啊,也是啊,这个社会是复杂多变的,人的环境和经历也是不同的,自然需求也是不同的啊,维宗啊,我发现自己是不是有点落伍了呀,思想还停留在单一的思维状态中啊。”舒凌铭微笑的点了点头,开始认可陈维宗他们的观点,并反思自己原来的观念。
“并不是你落伍啊,而是你太幸福了啊,人生总是一帆风顺,自然体会不了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的感受啊”,陈维宗打趣道。
舒凌铭说:“这话怎讲?你小子说话,越来越深奥,令人难懂了啊?”
陈维宗说:“‘小姐’这个职业,你如何看呢?”
舒凌铭说:“我当然鄙视这种职业啊,我觉得应该禁止这种现象的漫延,你原来不是也最反感从事这一职业的人吗?”
陈维宗说:“对,我反感这个职业,但我确认可这个职业存在的必要性,这样说吧,按马思诺的需求层次论,生理需求是人最基本的需要,‘小姐’抛开她们的从业目的不谈,但她们存在确实满足了一部分人的需求,如娶不到老婆的,或者老年丧偶,不打算再娶的,还有一个就是长期在外务工的民工,这些群体他们都有正常的需求,你说忽视这些人的需求才是真正的文明吗?那些呼吁禁止‘小姐’的人,是因为他们的生理需求有更好的解决途径,家有娇妻或背后还有情人等,他们不需要,所以自然呼吁禁止小姐了,正如我们平常说的‘饱汉哪知饿汗饥’呀”,当然我说认可这一职业存在的必要性,并不是要宣扬这样的职业或鼓吹这样的职业,‘小姐’的存在是必竟是因为我们当前社会还无法达到圆满状态下一种无奈补救手段,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情,犯得着大动干戈去封杀吗?”
舒凌铭说:“听你老弟这么一说,也是啊,挺在理的,但从现实的情况来看,那些光顾‘小姐’的人未必就是那些无配偶或配偶长期不在身边的人啊。”
陈维宗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会去,那就让有需求的人去,并不是说认可这一职业,就要鼓励大家都去,大多数人还是喜欢那种讲感情基础的,是吧?再者说了,其实公开认可比这样无可奈何的默认产生的危害性更少,如美国,开设‘红灯区’,依法行业,对于从事小姐职业的人都要定期检查身体,这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保护了我们每位需求者,哈,你看我们说些什么呢,忽略了我们苗处长啊,苗处,希望你不介竟我们今天的话题。”
苗苗说道:“没有,哪里的话,你们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每个人的活法不同,需求当然不同,以心安为准,以心怡为则,人生难以圆满,只要自适自乐就行。”
“哈哈,还是我们苗处经典啊,言简意骇,与陈小弟有异曲同工之处啊”,舒凌铭拍手道,接着,大家都谈了适下的生活状况和思想的变迁。
吃完饭后,舒凌铭叫住了陈维宗:“维宗,我们去老地方坐坐”
“好啊,去吧”
在菁楼大酒店的后花园中,舒凌铭与陈维宗肩并肩的坐在一起,回首着往事。
“你这家伙,调江海两年了,第一次记得来看我,太不够意思了”,舒凌铭埋怨道。
“你老兄,又不是不知我的情况啊,这几年,郁闷啊”
“哈,我不好说你,但你与紫灵离婚,是你自己选得啊,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有解开这个结啊”
“其实这个结,我早已结开,说实话,我很后悔原来的行为,其实从某种情况下来说,她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呀,就是这样,天天睡在一个屋檐下,有时会有麻木的感觉,就好像左手握右手,全然体会不到心悸和跳动,但不管怎样其实并不代表她不爱这个家庭,从她一直的隐忍,我可以看得出来,但我后来的行径太伤她心了,所以才导致这样的结局,所有一切早有定数,我无法再说什么,只是希望每个人在心坎过不去时,能换位思考,也许能更好的调整自己的心态。”
“维宗小弟说得极是,看来在北海,心境调整得不错啊。”
“哪是调整问题啊,一直心愧得很”
“怎说?”
“苗处,你怎样看这个女人?”
“第一次接触,不能枉下定意,但我感觉从素质、品性、灵气来讲都是一个上乘的女人,我感觉你老弟对她有意思啊,你就不要对我打马虎眼了啊。”
“老兄说什么呢,我刚去北海不久,我就在一家俱乐部认识了一个‘吴茗’的女人,我敢打包票,那个叫吴茗的女子就是苗处,太像了,那眼神。”
“哈,那说明,你们有缘份啊”
“老兄,有所不知啊,第一次认识她,就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怎么,你老弟毛病又犯了呀”
“是呀,动心,但又旧病复发啊,那晚肯定把她给吓坏了,她看我的眼神一直是恐惧的,虽然没有单独聊过,但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让人心凉呀!”
“你老弟说什么啊,我感觉苗处对你根本没有什么厌恶和抵触,相反,她今晚到挺关心你的,总劝着不要再给你加酒,由此可看得出她并不厌恶你啊。”
“是啊,今天我也感觉她反常,往日她见了我,就像见了瘟神一样远着,今天,好象是啊。”
“哈,你小子心动了,心动了,就去追嘛,花开盛时直需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你说什么呢,别乱说,人家是什么心思都不知道。”
“哈,说你老弟几句,你就有点脸红了啊,老弟看来是中招了啊,哈哈......”
交流会结束前,组办方组织参会人员到邻市京州大玛雅漂流。
两人一组,苗苗因为没有换高跟鞋,走得偏慢,落在了最后,等到苗苗跨上竹排时,发现身边只有陈维宗一人了,苗苗说:“陈主席,你先上吧。”
“女士先上吧,反正最后一组啊,谁先上都一样。”
听了这话,苗苗不客气的跨上了竹排,陈维宗紧随其后,通后这些天的接触,苗苗感觉陈维宗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相反温尔文雅,极有风度,所以苗苗并不反感与陈维宗同组。
“坐好啊,开始提速了啊”,陈维宗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
“放心吧,不怕,我就喜欢加速度,来吧。”苗苗兴奋的说道。
陈维宗看到苗苗那朝气的脸庞,顿感几分迷惑,这神情哪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却像初生牛犊不怕虎刚毕业的大学生,阳光而清纯。
两岸青山相对,绿影倒映,奔流喘急的江水,让处于巅峰之处的游人不时发出尖叫声“啊——啊——”,爽朗的笑声响彻于山谷,回荡于两岸崖石间,回音一波一波,不断在水面弥漫。
苗苗早已忘记了过往,只沉浸于惊涛骇浪刺激体验当中,每当竹排漂流到至高点时,苗苗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尖叫,惊得一旁的陈维宗忍不住伸手相拥,发现苗苗只是落差不适感的本能尖叫时,又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对于这个细微的动作,苗苗感受于心,一个人寂寞久了,难免感动于别人的点滴关怀。
苗苗心照不宣,只是淡然一笑,到了终点时,大家纷纷下了竹排,苗苗坐得竹排最后到达终点,还未等竹排停稳,苗苗就跨出脚准备上岸,竹排一晃悠,苗苗就重心不稳,踩了个空,身子一倒就跌到江里去了,“啊——”,苗苗一声尖叫,吓得刚上岸的人们全部转头回望。
苗苗沉在江水里,来不及叫喊,水就迅速淹没了苗苗的嘴巴,苗苗被迫的灌了一口江水,顿感呼吸受阻,排气不畅,苗苗只能本能的挥动着两手,试图挣扎出水面,但一切无济于事。
突然的意外,让陈维宗失神片刻,立即就反应过来,衣也未脱离,就“碰”得跳入水里,把苗苗拖出水面,攀着岸边岩石,在众人帮助下,苗苗被拉上了岸。
大家纷纷围上前来关切询问苗苗的情况,苗苗倦曲着身体,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不小心”
湿淋淋的衣服紧紧的裹在身上,让苗苗备感不适,看到陈维宗立于苗苗身旁时,其他人关切几句后,都纷纷散开了。
“没事吧?”,陈维宗看到苗苗呆望着地面,关切的问道。
“没事,只是吓到了就是。”
“我衣服全湿了,怎么回去啊”,受了惊吓的苗苗依然惦记着自己的形象。
“没事,我们不去玩了,我去跟导游说一声,说我们先回宾馆,你得先换衣服,要不然会感冒的。”
“恩”
到了酒店,苗苗换好了衣服,就听到敲门声,打开房门一看,正是陈维宗。
“谢谢你啊,救了我”
“说什么呢,这是我的责任,没有保护好你”
“进来吧,坐会”、
陈维宗打量了房间的内景,说道:“他们要到晚上才回来,还有几个游乐项目”
“不好意思啊,连累了你,害得你也玩不了啊”
“说什么呢,这些景点,我都曾经玩过的呢,没有太大兴趣,只是你好不容易来了,却玩不了,遗憾啊”
“没兴趣玩了,今天糗都糗死了。”
“这有什么啊,只是你也太心急了,船没停稳就急着下,以后要小心点,做什么事情,都要注意安全。”
“恩,谢谢你的关心啊”
“十二点了,饿了吧,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你说啊,你不是说你到过吗?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苗苗俏皮的说道。
陈维宗看到苗苗恢复了原来的精神状态,很高兴,带苗苗来到繁华街道的一个酒店。
陈维宗勇猛跳到水里救自己,苗苗感觉自己与陈维宗的感觉一下拉近了,不再反感于这张面孔。
“先生,要花吗?”,苗苗与陈维宗刚落座下来,一个小姑娘就提着一篮子花过来了。
“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先生不给这位漂亮的小姐送朵花吗?宝剑赠英雄,鲜花送美人,你看这花多娇艳,很配你面前这位美女。”小姑娘口齿灵俐的继续推销道。
“哦,我不要,不要破费了。”苗苗不等陈维宗开口,就先回答道。
“来三朵”
“三朵99元钱,代表我爱你,先生,给您。”小姑娘递上了花。
陈维宗丢了一张百元钞票给小姑娘,小姑娘接过就走了。
“真是杀猪啊,三朵花99元”,等小姑娘走远了,苗苗忍不住发了句感叹。
“不贵,值,小姑且娘说得没错,送给你,鲜花配美人”,陈维宗微笑道。
“呵呵,谢谢了啊,n年没有收过花了”
“你想啊,那我天天送你好了”,陈维宗情不自禁地说道。
“陈主席,你说什么呢“,苗苗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这时,服务员把酒菜端上来了,两人一番小酌后,陈维宗一脸郑重的说道:“苗苗,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什么事,说吧”,看到陈维宗一脸认真的表情,苗苗也正襟危坐。
“我想对你说‘对不起’三个字”,看到苗苗的一脸惊愕,陈维宗继续说道:“也许你已猜出了几分,从你第一次看到我的表情,我就确定,你就是那个叫吴茗的女人”
苗苗脸色大变,由红转白,由白转青,虽然一直有这样的怀疑,但因为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副厅职位上的人居然会如此的变态,虽然自己一直怀疑恐惧过这张脸。
“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厌恶我,但我只想请求你能原谅,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只能说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是故意”,陈维宗一脸的诚恳。
“不是故意?“,苗苗怒视道。
“五年前,我也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夫妻和谐,其乐融融,直到有一天,我在陪几个留学归来的朋友喝酒时,意外看到自己的妻子挽着一名陌生男人的胳膊,钻进了一辆黑色轿车,我当时人都懵了,跟朋友招呼都没打,就跳上了一辆计程车........”
听到陈维宗讲述自己的往事,苗苗恼火的心情慢慢平熄下来,并开始有点怜悯眼前这个男人。
外表如此风光的一个男人,没有想到内心深处却又这样的苦涩。
“你妻子受不了你的凌虐,所以离开了你?”苗苗开始有点同情,一个大男人这样毫无介蒂把隐情告诉自己,苗苗怎也恨不起来。
“是的,我也知道,我的行为有点变态,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听说过“sm”恋吗?当医生告诉我这个名词时,我感到可怕,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几年来,我穿行酒吧,俱乐部,不断的寻找提供这种服务的女人,但每次事毕后,心灵上只会多了一重悲哀的感觉,没有充实感,有的只是更深的孤独和寂寞,医生建议我换个环境,也许可以医治这心灵的疾患,所以我就来到了江宁,初来江海市百般无聊,第一次去传闻神秘的尖峰俱乐部,却不想遇到了你,习惯的场所,习惯的行为,让我主动找到了你,我以为这又是一次灵肉的泄愤,但你后来绝望表情,至冷的眼神,猛然唤醒了我的良知,我松开了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应该感谢你,遇上你是我的幸,你唤醒了我潜伏于内心深处的柔情,让我找回了n年前的感觉,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你惊恐得跑出屋子后,我也追了出来,其实我不是想再怎么样,只是深夜担心你,看到你在大雨磅礴的夜晚落荒而逃,我当时十分的心愧和自责,你晕到了,我把你抱回了家里,一摸你额头,却发着高烧,所以我连忙给你换下了湿淋淋的衣服,并把你送到了医院,我告诉你这些,我只想告诉你,我并不是什么坏人,但我却伤害了你,今天说这么多,只为了向你道谦,请原谅。”
“是你送我去医院的?”苗苗很惊讶,陈维宗的一番表白,让苗苗脑海翻腾,苗苗记得,自己是在那个男人愧意的松懈下挣脱而逃。
“是你换下我的衣服?”话刚落,苗苗就很后悔,干嘛问这个,但话已出。
“恩,是的”,看到苗苗低头不语,陈维宗也感觉异样情怀别过心头。
苗苗脸红,有点尴尬。
最狂野的都市婚姻:合同夫妻 第44章 女局长双规
苗苗与陈维宗回到江海市时,听到一则爆炸新闻:江海市财政局局长被省纪委双规了。
这个消息,无疑于成了江海市市民茶余饭后谈资,苗苗听了,惊讶万分。
苗苗想起了杰瑞,也不知他怎样,两年多来,苗苗换手机,更号码,就是为了躲避一切关于杰瑞的消息,现在听到杰瑞所在单位领导被双规了,苗苗不能不想起杰瑞。
杰瑞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像只无头的苍蝇。看到别人对他的异样眼神,浑身不是滋味。杰瑞拿起手机,拨打了市纪委办公室李显主任的电话。
“李主任,你好,我是杰瑞”
“杰局长啊,什么事情啊?”
“我想问一下,我们局长双规是因为什么事情啊?”
“啊,这个啊,我们不不清楚,这是上头查的案子,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啊。”
“能否帮我问问啊,打探一下什么情况啊”
“这哪问得到啊,这有很强的纪律性的,我现有事啊,空时再聊”,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听到李显推脱的言辞,杰瑞心里暗骂道:真不是东西,平日里兄弟兄弟的叫着,真出事了,就溜得像个马猴似的。杰瑞很焦躁,心神不定的,原本市委打算提任张炫为市政协副主席,让杰瑞接任局长一职,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江海市人事调整肯定要搁置,杰瑞真不希望张炫此时有什么事情发生,原本两人还打算,杰瑞接任局长之后,就结婚。
杰瑞通过省政法委办公室一个同学打听,得知,张炫被双规是深圳查处的一个最大“外资包装”违法犯罪案牵扯进来的,这个诈骗案牵涉到了巫山市不少单位的现任领导和前任领导,张炫作为巫山市前任计生委主任也被牵扯在内。
杰瑞上网查了深圳“外资包装”违法犯罪案的新闻,得知深圳泰龙合资有限公司是一个从事洗钱、非法外汇交易的违法公司,从事违法交易金额13亿。泰龙公司查处和倒闭,让23个单位出钱进行“外资包装”事件浮出水面,各地单位和群众意见纷纷,举报和反映材料不断的飞到中纪委,这引起了中纪委对此事的高度重视,派出六个检查组,对泰龙合资公司牵涉到的相关单位和领导进行了专项调查,此事爆光后,网上有一顺口溜是这样讥讽:
政绩最显是招商,引进外资靠包装。
内资转外翻一翻,土地白抛三年荒。
只顾纸面名声扬,哪管他人命和伤。
可笑为已一世名,千万资金打水漂。
杰瑞看到这些消息,很震撼,他没有想到张炫还有这么多事情瞒着他,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是很了解这个女人,原来只认为张炫是一个交际手腕极强的女人,却不曾想到还有这么贪婪的一面,杰瑞想起那价值几百万元豪华太湖别墅,当时杰瑞诧异的问张炫,张炫告诉他,这房子是她父亲赞助她买的,张炫告诉杰瑞,她的父亲在家乡经商多年,多有一些积蓄,杰瑞当时没有怀疑什么,现在想来,事实并不是这样。
杰瑞这些天,感觉单位的气氛很怪,走近这座财政大楼,再也体会不到原来那种受人尊宠的味,下属不再像以前那样毕恭毕敬向他汇报工作,而是躲瘟神似的远着他,同级别的局委成员不再与他称兄道弟,而是含讥带讽轻蔑着他,背后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嘀咕,只要杰瑞一出现,这些人就作鸟飞兽散,没人搭理他。开大会,杰瑞讲话,底下的干部就交流接耳,打电话,出入自由,好象根本就不知台上有人讲话似的,没有人向杰瑞汇报工作,也没有人向他套近乎,所有的一切,从张炫双规的那天起,就变了味。
杰瑞感觉呆在局里浑然不是滋味,张炫在位时,杰瑞也感觉到别人一些异样的眼神,但那时对他还是很尊敬,不敢这样公然无视他的存在。
杰瑞在自己的办公室来回踱步,他想再呆下去也没啥意思了,受不到一点尊重,接任局长之职也只是痴心枉想,在张炫还没有宣判之前,杰瑞感觉,自己应该尽早调离这个单位,再晚,恐怕是想调动都难。
杰瑞想到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江宁省的组织部长江荣风,如果他会帮他,调动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回到家,杰瑞冥思苦想:去拜会省委组织部长,带什么礼物好呢?杰瑞与省委组织部长江荣风有过几次简短的接触,江荣风对于杰瑞也有良好的印象。杰瑞知道,非人事调整时期调动难度系数会更大,所以要请组织部长帮忙,总得带上拿得出手的礼物。
杰瑞早就了解,江荣风不爱财,就爱古董和瓷器,想到瓷器,杰瑞想起了父亲弥留之际交给他的两只花瓶,杰瑞忙走到卧室的壁柜里打开保险箱,取出放在保险箱里的盒子,把它放在大厅的沙发茶几上。
杰瑞打开箱子,两只色泽光鲜,青色花龙的玉瓶展现在眼前,这两只花瓶是杰瑞的家传宝贝,父亲告诉杰瑞,这两只花瓶是杰瑞的曾祖父手里留传下来的,据说是清朝时期瓷器品,杰瑞的曾祖父曾在清朝末年当过县令,官封九品。
杰瑞不懂古董,他也估摸不准这两只花瓶的市场价值,他曾请行家看过这两只花瓶,行家说拿到市场上卖,能卖个五到八万。
杰瑞细细的端详着眼前这两只青色花瓶,咬咬牙,合上,小心翼翼的放进一个精装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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