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夕阳看鱼
林宝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就醒了。脑袋里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昨天晚上那件让人羞耻的事情。脸上立即又烧起来。他转脸看了看还安稳睡着的温邢远,真恨不得一口将他直挺的鼻子咬下来。
林宝气苦地翻身坐了起来,在凌晨的昏暗里坐了一分钟,下了床,蹲到玻璃窗跟前仔细看了,很明显玻璃已经被清理过了。林宝对着窗外涛涛的江水直愣眼。后来他又在垃圾桶里找到了那床带着证据的被单。
轻手利脚地穿好衣服,林宝将被单用垃圾袋装着塞进自己的背包里就此出了门。
出了酒店,在寒冷而寂静的路上走了很长一段,终于找着了一个垃圾桶。林宝将垃圾袋扔了进去。
屁股有些疼。林宝心情很郁闷,不想回去见温大坏人。他顺着大路继续往前走。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一只白色的小狮子狗跟在了他的后面,脖子上还套着红色的皮绳,林宝想起了自己的小京巴,就不时回头去逗它。小狗仰着狗脑看他袋摇摇晃晃地跟着他拐了又拐,一直跟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茶餐厅。门口一位看上去正焦急的老先生此时惊呼一声,踩着大棉拖辟辟叭叭地就迎了上来,一把将小狮子狗抱进了怀里,“跑哪儿去了,爷爷急坏了。赶紧谢谢哥哥。”说着抱着狗爪子就跟林宝鞠躬。林宝呵呵一笑。
林宝进了开着暖气的茶餐厅,坐下来点了杯鸳鸯奶茶和菠萝包。店里头几乎就是没人,林宝挑了个楼上靠窗的位置,喝着温热的奶茶,望着凌晨寂静的街道一个人慢慢地吃东西。
一边吃一边漫无目的地发呆,看外面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一想到温邢远,小嘴就要撅起来了,他真的太坏了。害他做了那样丢脸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在zuoai的时候竟然被c到失禁林宝脸上就要烧起来。他趴到桌上苦恼地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个穿着酒红色夹克羽绒服的年轻男人坐到了林宝的身边,他满面笑容地将手臂搭到林宝的椅背上,单手支头,娴熟地挑动了一对桃花眼:“小弟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早点啊?”
这时候其实才五点多一点,吃早点都没到时候。林宝抬起脸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有点呆地一下没反应过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可真是个少有的漂亮宝贝,男子勾唇一笑,潇洒地一抬手将自己刚才搁桌子上的杯子端了过来,男人将杯子递给林宝:“哥哥请你的。交个朋友怎么样?”
林宝不知怎的,被这个人看得心里有点发毛,他直起腰来,远离身后的手臂,礼貌地回道:“对不起我不喝咖啡。”
“一个人?不开心?”他将咖啡又往林宝面前送了送。人也跟着贴上去,手臂和胸膛的空间缩小了,林宝几乎要被他困在位置上了。
林宝皱起了眉,从他口中闻到了浓重的酒味,“我在等人。旁边有位置,麻烦你坐过去。”说着话,林宝转身看了看,整个二楼上一个人都没有。连服务生都没了影子。
“看你怪不开心的,愿不愿意跟哥哥说说?”
林宝本着小脸不理他,掏出手机给温邢远打电话。
那头的温邢远被吵醒以后已经一翻身坐了起来,“在哪?”
“在两条街外的虹莞茶餐厅二楼。”林宝故意气哼哼地要急他:“我被一个男人缠住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嘴角露出一米米坏笑。
“被缠住了?说的是我吗?”男人眯起一对桃花眼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好吧,哥哥我从来没被人这么不待见过,今天被你伤了。弟弟你好歹赏脸喝一口,喝完我立马走人。”他将杯子换到另一只手里,在这个过程中他手掌贴到杯口上,从指间掉进去一粒东西。晃了晃,递到林宝面前。
男人长得挺不错,看样子也绝对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时候楼底下还坐着他的同伴。两人在附近的gay吧疯了一夜了,玩累了出来到老地方吃点热乎东西。林宝一进来,两人就瞧见了。虽然离得远但是也看得j□j不离十。一晚上没找着可心可意的,没想到在这里见着一个极品。于是两人决定上去搭讪。在搭讪的过程中,他已经可以确定林宝是只小零,一只漂亮可爱又傲气地让他非常想生气的小零。他酒气上脑,精虫上身,在酒吧里都是干惯了的,事后都是支票一开嘛事都没有。极个别摆不平的,只要一抬出“我爸是xx”,对方也就知情识趣地拿上支票算了。民不与官斗。聪明人还是多的。男人干一下又不会怀孕,真要死要活的他至今未遇上一个。
先是惊异于林宝天没亮就跑了,知道小家伙是这回是气大了,再来是他的宝贝小心肝正在被男人纠缠,温邢远心里火急火燎地,套上大衣,扣子也没来及扣,一路狂奔下楼。一边跑一边拨电话。
“温邢远,我头怎么有点晕晕的。你快来。”林宝的声音有点无力。温邢远呼呼地喘着,着急问:“宝贝身边有人吗?”
“有。那个男人。你干嘛啊?你给我喝的什么?”
林宝说完这句,电话就被挂了。温邢远大急,凑够电梯出来,问了保安茶餐厅的位置,一路大敞着衣襟狂奔两条街。一边跑,一边焦急地拨电话,林宝的电话再也拨不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插播的一点小波折。
小心肝 第五十一章
九十七
这个叫韩栋晨的男人给林宝吃的是一种可以让人浑身乏力脑子迷糊的迷幻药,这种药一百块钱一粒,见效很快,在酒吧里算比较常见的东西。一般人吃了以后会浑身乏力昏昏沉沉地很想睡觉,知觉大体上都还在,就是脑子清醒不了了。
林宝也并不是对陌生人就没有什么警觉心,而是一方面他想赶紧将人打发走,另一方面他认为在茶餐厅这样的公共场所,青天白日的,自己又是一个男孩子,喝上一口咖啡会有什么问题呢?
等他喝上一口以后感觉出来咖啡很涩很苦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脑子很快就开心晕乎起来。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激得林宝清醒了一点,他掏出手机就搁到耳上,心急地告诉温邢远自己不舒服,让他快来。听到温邢远喊他宝贝,他安心了一点,可是还没说上一句话,身边的人已经伸手过来将他的电话拿掉了。
林宝急了,脑子里晕得天旋地转的。想抢回来,无奈身上的力气彷佛是瞬间就全被抽空了。
身边的男人又靠了上来,手臂已经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滚开。”林宝怒目以对用尽了力气,喊出来却只是小小声。林宝急得用手推他,手上却使不上劲了,对方动都没动一下。
韩栋晨不以为意,仅从鼻端笑出一声得意,将脸凑上去,想亲一下林宝漂亮的小嘴,林宝立马偏过头去,贴到窗边上。将脸埋进臂弯里,不动了。
韩栋晨估计林宝就喝了一口量太少了,药效还没到。就决定再等一下。他给楼下的梁子打了电话,说得手了,让他把车开到门口。
“小宝贝,不舒服就跟哥哥说啊。”男人的声音渐渐地像隔了一层膜一样在耳边响起来。林宝觉得自己被人强行地扶了起来,男人揽着他的腰,半拖半抱地将他往楼下带。他模模糊糊地知道不能跟着他走,但是自己现在做不了两条腿的主了。心里火烧火燎地着急,但是自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了,身上急出了一层汗,耷拉着大眼睛,嘴里小声地反复在说着:不能走不能走,我要等他来。
“不舒服是不是?”耳边的这个声音明显带一点笑意,“不用怕。哥哥抱着你走。哥哥的公寓就在旁边,跟哥哥回家,睡一觉起来什么就都好了。”
温邢远一路风驰电掣地奔到茶楼,一阵风一样直卷上二楼。没有人。他顿都没打一下又奔到了楼下的柜台。
“刚才二楼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男孩子哪里去了?大眼睛,格子围巾。”温邢远气势汹汹的,女服务员被扑面而来的气势吓得一愣,接着有点磕磕巴巴地答话:“来的时候确实是一个人,后来跟一个男的走了。”
“什么?”温邢远心里猛然一沉,“什么时候?”
“就刚才,上了门口的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卡宴。”因为车子很漂亮,颜色又非常显眼。女服务员倒是看得非常清楚。
温邢远从茶楼奔出来,急得原地三百六度转了两圈,路上哪里还有什么白色的卡宴。他气喘吁吁地将出了一手心冷汗的手掌贴在脑门上,强迫自己冷静。现在该怎么办?小东西现在很危险。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一定不是好人。不是为财就是为了色。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后者明显面积更大。开着保时捷去打劫听着就一百二十万分的牵强。
如果可能,温邢远恨不得立即给他所有的关系网都打去电话,让他们马上赶过来哪怕将黄浦江西岸整个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的小家伙找出来。
可是,会来不及的!!
温邢远站在大街中间,一时只觉心跳地要顶到喉咙眼里了,他要急疯了。
“这位先生?”忽然身后有人喊,从茶楼里追出来一位抱着小狮子狗的老人家,正是之前抬着狗爪子谢林宝的那位,“你是不是找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长得怪漂亮的?”
“是!!”温邢远两步奔到老人家跟前,焦急地问:“你看到了”然而想到老人家也是从茶楼里出来的,瞬间涌起的希望又熄灭了。
“我看到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呆呆地,和先前是大变了模样。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被一个男的搂着上了车。那个男的我倒是见过两次,车也是见过的,在我住的小区里见过。”
“您住哪儿?”温邢远急得一把抓住了老人家的手腕子。
“你顺着这条路,前面左拐,有一个金圣园的就是了。你让保安跟你一块找。”不待他说完,温邢远连声谢谢也没有说已经转身发足狂奔而去,老人家在后面喊:“年轻人,别着急。我帮你给保安室打电话。”
“喂?小刘啊?”
“哎。老爷子您什么事?狗又找不着了?我马上派人去给您找去。”
“没有没有。是有件事要问你。刚才是不是有台车进去,白色的?”
“嗨呦。老爷子您神了。”
“我跟你说,这车上面有个孩子非常有问题,多半是被开车的人给迷糊住了。我看得真真的。马上有个火急火燎的男的要进去找这个孩子……”
“老爷子我看见您说的这人了,一阵风样正往我这奔呢。”
“让他进,你别拦着,带着他去找。那车车牌号多少,哪家的,你赶紧给找找。”
老爷子打完了电话,长舒一口气,摸着怀里的小狮子狗,满意道:“日行一善。”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坏了,“你下次再乱跑,非遇上个坏人把你捉走,皮扒了炖肉吃。”
这边温邢远跟着两个保安一路疾奔,到了一栋楼下,一眼见着了一辆白色的卡宴。
“户主韩琦卫在四楼,是xx区区长韩宇的妹妹。”刘姓保安如是说,此时还有点不确定到底要不要上去。他们这是高档小区,面前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心急如焚的模样,否则就算老爷子打了电话了,他也不会这么爽快就放他进来的。他是见惯了有钱人的,一眼就能看出个大差不差,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韩栋晨车子进小区的时候,温邢远正在茶楼门前急得团团转。车子开到楼下的时候,温邢远在往小区狂奔而来的路上。韩栋晨将林宝抱进屋的时候,温邢远跟着保安一路急如星火地在往他这一栋楼赶。
韩栋晨进了屋,将林宝往客厅的大沙发一扔,和梁子对视一眼,嘿嘿一笑。
“你先来我先来?”韩栋晨说着话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你tm的衣服都脱了还问什么问?看你急得下面都硬了一路了。我去洗个澡回来上。妈的一帮子臭气熏天的流氓,一个晚上老子身上都被熏臭了。我说你可别光顾自己爽了,别给老子被人玩坏了。”梁子一路说一路进了浴室,他有点晕血。韩栋晨以前是有前科的,把人玩出血了以后,他就没得玩了。他看到血嫌恶心。
韩栋晨麻溜地将自己扒了个七七八八,看着沙发上眯楞着大眼睛瞧着就楚楚可怜的漂亮宝贝,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邪恶的笑容。他将林宝翻了个个,拍拍挺翘的小屁股,手绕到前面去,将牛仔裤的铜扣解开,两手一使劲,一个肉肉软软雪白的小屁股就露出来了。果然是个极品。
就在此时,突然,楼下车子的警报器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
空气里紧跟着响起了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在安静的冬日清晨,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不好!韩栋晨忽然一愣,从林宝身上爬了起来,光膀子趴到窗户上,往下一看,可不就是他的卡宴前挡风玻璃被人一板砖给敲碎了。
韩栋晨当场酒就醒了一半,赤身*地站在窗前,窗玻璃一扯,冲还站在下面的保安张嘴就骂:“妈lgbd,敢砸老子车,统统不想好了,知道老子是谁吗?”
“车子不是我们砸的。”两个保安站在下头仰着头辩解。
“我爸是韩宇……我c你妈的……把你卖了都不够买我一个车轮胎……”
“我操,你光个腚骂什么呢。”梁子此时已经从浴室出来了。门铃大响,韩栋晨不理他还在骂。他慢慢悠悠地走过来,将手上的大毛巾往林宝的小屁股上一盖,又慢慢悠悠地踱到门口,“谁啊?”说着将门打开了半个身子的距离。
门外站着的正是铁青着一张脸的温邢远。一路上的焦急担心,如今累积成了滔天的怒火,一瞬间便爆发出来。温邢远一抬脚正中红心,差点让梁子做了太监。
梁子在门口的惨叫声终于引起了韩栋晨的注意,他转过脸来,一脸吃惊的骄横:“你谁啊你?谁让你进来的?你做什么打人?”
温邢远阴沉沉的暴风一样刮进客厅,看见他的小宝贝正可怜兮兮无知无觉地躺在沙发上,屁股上盖着白毛巾,裤子堆了一团在大腿那儿,明显上面是被人给褪掉了。毛巾下面是什么样,温邢远此时完全不敢去想,一想,就会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像被几十把钝刀子一齐来回切割似的,疼得他浑身冒汗。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捧在手心搁在心窝子里的小宝贝,竟然被这个该死的男人……温邢远此时是怒极了的野兽,冲上去,直接一记狠拳,当场将韩栋晨的鼻骨打碎了,流出了一地的滔滔鼻血。
小心肝 第五十二章
九十八
温邢远极少跟人动手,因为他是冷俊优雅的,理智的,运筹帷幄的,没有什么事是需要他去亲自动手的,现如今在他搞不定的事情里面,十件绝对有九件半都只是因为林宝。
一个从来不跟人动手的人一旦发起怒起来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韩栋晨跟温邢远比起来,身高体格没有一样占优势的,又被温邢远当先掏了一拳打中了鼻骨,剩下的就是挨揍的份了。
温邢远将地上蜷成一团的人扯起来,对准了肚子用膝盖狠命地连顶,将韩栋晨在茶餐厅刚吃进去的早点一股脑全顶了出来。地上,两个人的身上血迹和食糜喷得到处都是,顿时就是个一塌糊涂的暴力场面。
“我爸……xx区长。”韩栋晨痛苦地歪到了地上,捂住了鼻子,粗声大喘,挣扎着色厉内荏,“你砸我车,你赔不起……还敢打我……”
温邢远抖着低垂的眼角,一反胳膊将身上脏掉的大衣脱掉随手扔到了地板上,抬起脚,咬牙切齿地冲他肚子上又是连着几下。踢得韩栋晨撞到身后的墙上,闷叫两声以后再也没敢出声。
温邢远喘息着转过身,走到沙发边上,脱力似的直接往地板上一跪。低下头将嘴唇轻轻地吻到林宝的额发上,“宝贝。”温邢远喘息着呢喃,眼眶猛然涌上许多酸涩,将鼻尖深深埋进林宝的颈窝里。触着温热可爱的皮肤,连连长吸气才算是勉强忍住了。他伸出双手将仍然迷迷糊糊的小宝贝紧紧抱进了怀里。
经过一路狂奔和心焦如焚,温邢远此时身上早已经全部汗透了。衬衫如果脱下来绝对能当场绞出一滩水来。他无法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酸心痛,无比懊恼,恨不得立刻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宝贝。
两位保安这时才进了门,一见屋里的情况立即就想要报警。一边是把人保时捷给砸了,进了屋又将两人打得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另一边是迷了人家的孩子,弄回来两个人想要干什么猥琐事简直是不言而喻。
只不过这两边一看就知道都不是善茬,所以刘保安还有些犹豫。他就是个外地打工的,韩区长家的公子他肯定是得罪不起的。至于温邢远,一看那顺手一板砖就拍了保时捷的气势就知道也绝不是个好惹的。
一旦报警,公安介入,温邢远砸车赔偿就好了,伤人也是有原因的,韩栋晨最多算轻伤,不构成故意伤害罪。而韩栋晨和梁子这边就属于非法持有违禁药物了,并qiang奸未遂。并且之前多次成功实施qiang奸和mi奸的事实说不定也会全部暴露,按道理来说到时候判个两三年都应该算是轻的。所以门口的梁子捂着裆立即哼唧着出声了:“妈的。你敢报警试试。老子弄不死你。”
先不说各自都有自己的背景关系,单是qiang奸这一条,在法律上其对象只是针对妇女幼女,对于男人并没有明确的法律法规,只能以侮辱和故意伤害论处。另,一旦立案,就需要林宝做笔录,录口供,将今天的过程回忆,跟民警将所有细节一遍遍重说,想到这,即使只是这样假象了一下——林宝低着头羞耻得满面通红地坐在一个男人的对面,跟他说自己差点被强了的经过。温邢远就一阵阵怒气上涌,心痛难当。
从今以后,他决不会再让他的小宝贝受任何一点委屈。
“立马报警,我要告这两人持有违禁药物和qiang奸。”温邢远对着保安发话,然后转头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韩栋晨,“你爸爸是xx区长?好得很,我倒要看看能养出这么个人渣的区长他的区长位置能坐到几时。”
两保安很怂地站在中间,不知道该听谁的。如果可以,他们想立马回值班室接着打牌吹牛b去。
温邢远说完话,将林宝的裤子小心翼翼地穿上,拖着他的小屁股将人搂进怀里,小脑袋轻轻地安置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四平八稳地坐在了沙发上,开始给郭志东打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
“你砸我的车……”韩栋晨挣扎着靠墙坐了起来,抹了一把鼻血,有点气若游丝。
“陪你十辆。一千万而已。陪你一百辆,一个亿而已。”温邢远微丝不动仅从鼻端哼出一声不屑。凌江集团去年,包括所有对外投资项目,销售总额是六千个亿。
“……”韩栋晨一惊,是单纯地被温邢远不屑一顾的气势惊到了。他可不瞎,温邢远脱了大衣,里面的西裤腰带露了出来,对于韩栋晨这种追求奢侈品的年轻人来说,那种带着h字扣的鳄鱼皮带,他怎么会不识货。而温邢远身上这种镶宝石的,更是奢侈品里的精品。
温邢远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已然不见了刚才暴怒的踪影,即使身上的衬衫和额前的头发已经全部汗湿了,此时那种霸气侧漏的气势丝毫不减。对上温邢远此时看过来的阴沉沉的目光,他心想:坏了,夜路走多了这回怕是碰上了真阎王了。
“你打我……”韩栋晨鼻子剧痛,说话都嗡嗡的。
“我不但打你……”温邢远将话j□j去,但是话只说了一半,脸上露出一个极度阴狠的表情,后面的内容并不难猜,他不但打他还要找人废了他,让这个人渣以后再也不能人道。韩栋晨心里一凛,张了张嘴,有些想服软的话脱口而出:“我根本没碰他。只是脱了他的裤子,你可以自己看……”他说完这句看到对面的男人明显是一愣,紧接着露出一个十分痛苦的轻松表情,呼出一口气,抱着人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这事没完,我暂时先饶了你。”
温邢远衣服也不要了,抱着怀里的宝贝大步就出了门。韩栋晨和梁子歪在地上眼看着人走了,心里直将他操翻了天,嘴上竟都没有吭上一声。保安们见两边都熄火了,这下是得了赦令一般,跟着一股脑地都退了出来。只要不涉及到他们工作不到位被投诉,哪怕户主们在一起打出了狗脑了他们能不用管的都不会去管。曾经他们这的保安室里有一位非常年轻的小保安多管了闲事,不但被人打断了腿,还被物业的老板解雇了。打人的到了医院不屑一顾地甩了一张十万块钱的支票在小保安的断腿上。小保安断了一次腿就得了十万块,竟还十分开心,拿上钱高高兴兴地回了重庆老家。
过了两分钟,韩栋晨和梁子还两只狗一样赖在地上没起来,温邢远出手是够重的。两人一里一外地正骂呢,又从门口进来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步履匆匆地进了客厅,捡起温邢远的外套也不嫌脏,规规矩矩地搭在了一边胳膊上,转眼又出去了,对于梁子有气无力问的那句“你谁啊?”,他仅是在路过他的时候非常有礼貌地轻声回了一句:“我来给我们董事长拿衣服。”
九十九
早上的签约会议在九点钟照常进行。温邢远和长江的董事长就合作事宜,展望未来,谈笑风生,一切如常。这让郭志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安了下来。清晨时分看到的那个浑身汗透神情难过的温邢远已经被现在的温董事长很好地隐藏起来了。
不管心情有多么恶劣糟糕,温邢远的目标和事情,他的凌江前进的脚步都决不能停。
中饭自然是双方更为正式的一餐。温邢远借口回房间换衣服,匆忙赶了回来。林宝陷在柔软的被褥里,依旧昏昏沉沉地没有醒。
温邢远守在床边半个小时,一时摸摸他额前的发,一时俯□去爱怜地亲亲他的小嘴,深情地唤他:宝贝儿。
温邢远握着林宝的手,给侯元生打了一个电话。他家几辈都是混官场的,爷爷在北京,爸爸在重庆。他自然是比温邢远更了解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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