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怀上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捕快A
那女的涨红了脸,说:“哎,你怎么说话的?”
男的也说:“赔钱就赔钱,说那些淡话做什么?”
一旁看电影的人不干了,都嚷嚷着说:“电影要开演了,你们几个杠在那里,叫我们怎么看啊?”
“人都赔钱了,你们还唧唧歪歪什么啊?”
“人家花了钱说几句气话怎么了?没见那些碰瓷的都被骂成煞笔的吗?”
女的气得要走,男的说:“哎,别走啊,花了六十块买的电影票呢。”
高远索性又给了他们一张人民币,说:“得了,带你女朋友先出去买了衣服再看下一场吧,别在这里挡着别人看电影了。”
一旁的人都起哄要他们出去,那一对男女就灰溜溜地出去了。
高远这才坐下去,侧头一看,舒飞的眼睛在暗下来的电影厅里闪了闪,没说什么。
这电影还真挺好看的,机器人对阵机器人,枪打炮轰炸翻天,看得那叫一个爽。
看得过瘾的时候,不爱吃零食的舒飞也往睿睿的爆米花大桶里伸手抓一把,偶尔会碰到高远同样探入的手。
舒飞的手指有些凉,细细长长的……
高远只抓了一个爆米花吃了,又伸手进去,守株待兔。
睿睿不满地抬头看高叔叔,你的手怎么老不拿出来,要抓走多少啊?
结果呢,高叔叔慢动作在里面抓了半天,只抓了一个爆米花出来吃了,又马上将手伸进去。
睿睿观察了半天,原来高叔叔不是为了抓爆米花吃,是为了等着爸爸的手进来玩“抓手”的游戏啊,那我也要玩!
在三只手一起进来的时候,爆米花打翻了。
还好电影快完了,高远自己都觉得自己事儿挺多的,一会儿打翻咖啡一会儿打打翻爆米花,太影响街坊邻居看电影了。
靠!怀上了! 第43章
看完了电影出来,高远见睿睿哭丧着脸,不禁为打翻他爆米花的事情有些心虚,便给他买了一个哈根达斯冰淇淋作赔偿,然后下电梯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小不点儿又高兴起来了,用小勺一点一点地挖着吃,自己吃了还不过瘾,又挖一小勺给爸爸吃,紧跟着又挖一小勺给高叔叔吃。
呃,这个,舒飞才吃了一口呢,这是不是相当于变换花样接吻啊?高远其实挺想吃的,便在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后座,见舒飞微微红了脸,说,“你高叔叔开车呢!咱俩先吃,等会儿另外给他买一个。”
高远略遗憾,不过也说:“是啊。再说,叔叔也不是太爱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可是,睿睿执意要他吃一口,从后座上站起来,将头探到高远的座位附近,小手举着勺子递近高远的嘴唇,说:“电视广告上说了,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高叔叔也尝尝嘛。”
高远恨不能将睿睿抓过来亲一口,真是亲儿子,太知道疼人了,再瞄一眼后视镜,只见舒飞正转头看窗外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看清楚,一片暮色中他的耳朵尖显得有些红。高远不禁心中一喜,这是默许的意思?
高远忙张口吃了,从来没觉得冰淇淋这么好吃过,又笑着对睿睿说:“好了,你乖乖坐好,小心碰头,这里要转弯了。”
高远随口说:“现在去哪里?你们请我看电影,我请你们吃晚饭好了。”
舒飞微微一笑,说:“还是该我请你,谢谢你帮我出气。”
原来他都瞧在眼里。高远略有些尴尬,毕竟玩心眼捉弄人不太好,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俗话说的“好男不与女斗”嘛,不过当时确实叫那一对煞笔气着了。
结果,还真是舒飞请客,因为他刚才已经用手机在团购网上买了一个什么自助餐,都在线支付了。
舒飞说:“原价一百六十八,我只花了一百二十八,两个人就节约了八十块。”
高远开着车,心想:真贤惠啊,好像和他出门不用带钱包的感觉。
车上流淌着怡人的音乐,窗外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映照在三人的身上,叫舒飞都有些恍然,低低地叹了一声。
高远敏感地听见了,温声问道:“为什么叹气?”
舒飞凝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高楼大厦和无限繁华,说:“我记得我才来这座城市的时候,才十八岁,考上大学的那一年,那时候我从小山村出来,也是这样凝望着这座城市的花红酒绿,心想,我不要做这里的过客,我要这座城市属于我,我要扎根于此。呵,不知不觉,一晃眼j□j年过去了。”
高远说:“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高远认为舒飞的愿望当然没有实现,因为舒飞身边没人嘛,只有他和儿子两个人相依为命,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家,也就不能算是在这座城市里真正扎根。不过……舒飞的愿望很快会实现了。这么想着,高远的唇边掠过笑意。
舒飞自嘲一笑,说:“应该算是吧,房子买了,尽管是按揭的,儿子以后都在这里读书,应该算是安了家、扎下根了。你呢,我觉得你不像是本地人,没什么口音。”
高远说:“嗯,我是两年前迁过来的,所以还不太适应这里的方言。”
舒飞略好奇地说:“你是怎么想着迁到这里来的?我觉得一般做生意都是先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做大做强,然后在外省开分公司,你这样相当于是‘反其道而行之’啊。”
高远生怕他继续打听下去,怎么说呢,高远想要尽量诚实地对待他,可是这话一旦说漏了就麻烦了,于是,高远谨慎地回答说:“别的生意也许是这样,可是,地产行业不一定,就不知道我这外来的和尚能不能把经念好了?”
说着,高远便忙调开他的注意力,说:“你订的那个餐厅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又忘记了,帮我看看走到这里是拐弯还是直行?”
舒飞选的自助餐餐厅是本市很著名的中高档餐厅,当然比不上那种星级宾馆和私人会所里的,但是,和一些人均四五十的比起来就好太多了,挑高的大餐厅里水晶灯一片璀璨,越发映得桌上的食物精致华美,令人垂涎欲滴。
高远和舒飞找了个角落里的皮沙发坐下聊天,让睿睿去拿吃的东西来。
睿睿开心得不得了,跟个小搬运工一般穿梭一般在自由取食区和座位之间,将什么寿司,蛋糕,大虾,薯条之类的东西用小碟子一盘一盘地运来。
舒飞还没和高远说上两句话,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却是肖帆。
肖帆在电话那边大声地说:“哎,我说,你明天休息不?要是休息就出来玩,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先头睿睿用舒飞的手机玩了一会儿“愤怒的小鸟”的游戏,声音调得很大,又没有及时调回来,于是肖帆的声音大得连对座的高远都听见了。
高远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毛。
舒飞倒是没在意,漫不经心地用薯条蘸着番茄酱,边吃边说:“算了吧,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现在不考虑结婚的事情。一个我现在忙,二个睿睿也比较排斥,等他大些了再说。”
肖帆在电话里说:“等睿睿上寄宿的中学,你都三十多了,大好年华就这样浪费,亏不亏啊?再说,那天你家睿睿说了,想学钢琴。要真学上钢琴了,钟点工可就搞不定了,非得有个家长跟着不可,这时候有个老婆帮着多好啊。”
高远貌似很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盘子里的烤肉,用刀叉戳得稀烂,却一口也没吃。
舒飞头疼地揉着太阳穴,说:“哎,我不想相亲了,烦死了。今天就遇着一个以前相亲过的女的,那德行,别提了,提起来都是气。”
肖帆说:“哎,你别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啊。我这一回啊,给你找着一个特合适的,比你小一岁,小学音乐老师,短婚未育,要我说啊,这比那没结过婚的好,知道点人世艰难,会疼人,对生活的要求也没那么高,你说呢?”
舒飞蹙眉说:“你给我找一结过婚的,膈应不膈应啊?”
肖帆在那边压低了声音说:“兄弟我知道你那家伙还没有开过封呢,算是处|男,可是,人家相亲的小姑娘不知道啊,听见说你有个快四岁的儿子,都以为你是二婚头呢,要那么说起来,这个短婚未育的倒是和你般配。”
高远在对面听得眼皮狂跳,心里怒骂肖帆煞笔。
舒飞说:“唉,我不去,真没那心思,挂了啊,手机快没电了。”
肖帆大叫着说:“别忙挂啊,我家闺女一直嚷嚷着要和睿睿玩呢,咱们一起玩玩呗。你想啊,三个人多不好玩啊,四个人就能打麻将了,我把那姑娘喊上啊,你观察着她对睿睿态度怎么样,要是人品还行的话,就先接触接触呗。”
此时睿睿搬了许多东西回来,有些累了,便挨着高远坐着,听见电话里肖叔叔又给他爸爸介绍对象,马上小嘴儿撅得老高,说:“肖叔叔真讨厌,我一点也不想跟他们玩。”
舒飞说:“听见了吧?再说下去,我家睿睿讨厌你了,呵呵呵,小家伙特有主意,带着他去一准儿被搅合了,还是别白费那力气。”
肖帆说:“算了算了,我真是好心没好报,不过,明天还是一起出来玩吧,难得天气好,咱们带孩子们一起去植物园玩,然后在那里做bbq烤肉怎么样。”
舒飞答应了,同时将手机收线。
睿睿却不高兴,板着个小脸,气鼓鼓地说:“明天我不想和肖叔叔他们一起玩,肖叔叔讨厌死了。”
舒飞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不说破,转而说:“人肖叔叔也不想和你小破孩一起玩呢。我们大人玩大人的,你们小孩子一起玩,你就和琪琪妹妹玩。”
睿睿小眉毛拧着,大声说:“琪琪妹妹我也不喜欢,跟个女汉子一样,烦死了。”
舒飞尴尬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高远,说:“你知道什么女汉子不女汉子的?别跟着电视上的歪话瞎说。”
睿睿小嘴一扁,说:“本来就是嘛,她就是在我面前不停地炫耀她爸爸又怎样了,她爹地又怎样了,然后做什么都要依着她的才好,我一点也不喜欢和她玩。”
这孩子怎么当着高远的面将人家家里的事情都抖了出来?只因为是舒飞,肖帆一家才不避讳,其实在外人面前他们还是很低调的,不会叫景肖琪同时“爸爸”“爹地”地喊。
舒飞声音变得严厉了起来:“你还要当着你高叔叔的面胡说吗?看高叔叔都要笑话你不乖,不听大人的话。”
睿睿的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强忍着没落下来。
高远打圆场说:“肖帆的事情我知道一些,那一天我和他一起去家政中心的时候就知道他和他的同性伴侣一起抚养着一个小女孩,这没什么。”
舒飞略松了一口气,睿睿从高远那边的座位跑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左边亲一口右边亲一口,可怜巴巴地恳求说:“明天我们可不可以让高叔叔一起去?”
舒飞沉下脸,说:“别不听话。高叔叔是大忙人呢,你一个小不点儿就随便把人家一个老总的日程给安排了?”
高远不紧不慢地说:“明天我倒是空着,正好可以陪你们一起去,再说植物园那边远,开车去方便些。”
睿睿高兴得大声说:“好啊,高叔叔答应一起去了!高叔叔太好了!”
说着,睿睿从舒飞身上跑下来,跑到高远的身边“吧唧”在脸上亲了一大口。
舒飞又意外又尴尬,倒是高远若无其事一般地说:“正好明天闲着,还说找几个人打麻将玩儿呢,现在有了现成的牌搭子了。”
吃过晚饭后,高远送了父子俩回家,正心情愉悦地往自己家住的坡地上走呢,忽然手机响了,一看屏幕,却是昆哥打来的。
昆哥在电话里说:“二少爷,你上次要我弄的人我已经弄过来了,是个医生。你看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趟,把事情结了,总不好把人一直关着。”
高远说:“我马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小小地透露一下,小攻追小受可难了,现在是因为飞飞不知道他才对他客气,真知道了绝对翻脸,所以,小攻必须有强大的亲友团支持,睿睿算一个,苏老爷子更给力,于是,这里是三世同堂帮着小攻围追堵截小受的故事~(≧▽≦)/~啦啦啦。
靠!怀上了! 第44章
高远到了昆哥的地方,外面看着是个酒吧,里面别有洞天,层层都有人把守,一般人难以窥见其中。昆哥四十多了,看起来还是那么精干,拍着高远的肩膀问苏老爷子好,又说:“二少爷,我这手边有些事,叫王胖陪着你,他办这种事多了,有分寸。”
高远跟着王胖越往里走越深,最后到了一个地下室,里面关着一个男人,用手铐反手拷在椅子上。
高远的记忆力算好的,更何况那一日使劲盯了这姓刑的几眼,自然记得他的容貌。可是,这一看,高远几乎没认出他来。那一张本来算是保养得当的脸肿成了猪头,见了来人就喊得撕心裂肺地:“放我出去!你们要钱,我给就是了!”
王胖直接用一根木棍敲了他一下,喝道:“叫唤什么!不想挨打就老实点!”
王胖拿袖子掸去椅子上的灰,笑得一脸巴结:“二少爷,来来来,您这边坐。这是下午兄弟们从这混蛋口中问出来的一点东西,都记在这上面了,您先瞅瞅,再问他。”
高远接过那张纸,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刑强,三十七岁,省医院肿瘤科主任,同性恋者,1号,喜欢在酒吧等处勾搭小0……
高远拧着长眉,视线阴沉,修长的手指嫌弃地拈着那张纸,冷不防地问:“你是医生?”
邢强跟看到了救星一般,点头如捣蒜地说:“是啊,我是医生,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没有借过高利贷也没有得罪过谁啊,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只听对方一声冷笑,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含着一股子冷意:“你是怎么认识舒飞的?”
“啊?”邢强先是惊讶地张大了口,他本没想到看似纯良无害的舒飞居然和黑社会有联系,但是问话的这人虽然长得一表人才,目光却黑沉沉地好不吓人。
正在犹豫间,却见高远颀长的身体往椅子上一仰,转头朝向王胖,似笑非笑:“看来你的手段不够,他都不肯说老实话。”
王胖迈着虎虎生威的步子,凶神恶煞一般上前来,一巴掌扇得邢强口角流血,骂道:“二少爷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不识好歹地讨打!”
高远斯条慢理地说:“听说昆爷最近喜欢养蛇,有一条眼镜蛇王,说不定是本市的独一份,能不能叫我也开开眼界?”
王胖会意,马上说:“好,马上拿来给二少爷看,就怕这一路上有些不长眼的撞死正好撞上蛇王了,被咬死了也是活该,恐怕还要浪费我们的力气去挖坑埋尸。”
邢强马上就懂了,摇晃着被拷在椅子上的手脚,凄声大叫:“别拿眼镜蛇来!我说,我什么都说!”
邢强的思绪飘回到了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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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人前文质彬彬的刑主任居然混迹gay圈多年,白天手持手术刀救死扶伤接受病人的景仰,晚上亦是不甘寂寞,在灯红酒绿之间挥洒金钱、采菊无数。可是,即便是浪子,在浪荡形骸十多年之后也会渴望有个家,渴望安定下来。但是,在gay圈里能托付真心的人太少太少。在此时,天缘凑巧,叫邢强遇上了舒飞。
那一年,舒飞刚刚大学毕业,找到了一份貌似待遇不错的工作,却因为匪夷所思的怀孕事件而来到医院求助。
其实那时候的舒飞简直可以被称作是男孩,容貌恰在男人和男孩之间的线条柔和优美,引人心动,而且,他因为遽临大祸不知所措的样子像极了动物世界节目中被狮子追赶而落队掉单的羚羊,没有自保的能力,叫人忍不住想趁火打劫。
邢强了解到事情的过程之后就更加心动了。这样单纯的男孩在gay圈里简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至于他肚子里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呢,反正邢强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了,有个孩子也好。
这样的舒飞,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恰巧就落在了邢强的面前。
怎么设法叫他跳到他的碗里来呢?邢强动起了脑筋。
邢强从妇产科那里拿到了舒飞登记的就诊病人住所及电话信息,给舒飞打了几次电话,假装关心,实则勾引,可惜舒飞不是圈内人,再者因为连女朋友都没有交过,完全不明白他的意图。
不过邢强还是了解到一些重要的信息:因为莫名的违法药物事件被强|暴而致孕,本来不是同性恋的舒飞急欲打掉胎儿却遇上重重阻碍,一筹莫展,不谙世事的他却还天真地妄想保住喜欢的工作。
舒飞现在相当于是一个半落水的人,若是此时釜底抽薪,给他最后一击,叫他彻底落水,在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自己则恰如传说中那踩着五彩云朵出现的天神搭救他,他会不会以身相许呢?
这样的恶念像按不倒的不倒翁,在邢强几次想约舒飞出来都未能成功的情况下,被求而不得的焦躁煎熬得失去了耐性的邢强终于悍然出手。
邢强将自己偷偷拍摄到的相片放到网上,掀起网络上的热议,最终导致舒飞的工作丢了。
然后以关心和帮忙找工作的名义哄骗了失魂落魄的舒飞出来,花言巧语地游说他。
在邢强被高远逼问的同时,睡着的舒飞迷迷糊糊地做着梦,梦境里是他刻意去忘记的难堪的回忆。
当舒飞端着装着他私人物品的纸箱子出来,手机响了,舒飞仿佛没听见似地,游魂一般地往前走。
手机断了又响,然后又断,直至舒飞走到一个市政绿地附近。
舒飞坐在一张长椅子上,将手里的箱子放下,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解了锁,看到未接来电有两个,一个是老家的妈妈,另外一个是邢主任。
舒飞先给妈妈打了电话回去,妈妈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地说:“飞飞,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工作上的事情还是什么?……唉,若是工作上的事情那没什么,实在不行就回家吧,回家休整一段时间再说,家里少不了一口你吃的……”
舒飞抬手摸去眼角的一滴泪,隔着电话笑着对妈妈说:“妈,真的没事,你别瞎猜了,我就是刚才不小心把手机调到静音了,才没接到你的电话。工作……很顺利啊,老板还说我表现好,要给我加薪呢,你别瞎琢磨乱操心了,上次给你寄的护膝和电热靴收到了吧,你关节炎膝盖疼,天冷更要小心,我过年的时候就回家来……”
舒飞不想回老家,一个原因是他是村子里屈指可数的大学生,是妈妈的骄傲,忽然狼狈地回去,别人一定会把他看作是一个有学历没能力的失败者,窝囊废;第二个原因则是肚子瞒不了人,等八|九个月鼓起来的时候,乡里乡亲的闲言碎语要淹死人的,与其那样,不如在城里窝着,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冷漠的都市也许比老家更利于隐藏自己,如果手边的钱够用的话。
可是,当时的舒飞手边有的不过是自己工作以来攒下的三四千块,离职补偿金一万七千块,可能不足以支撑到他生下孩子的生活。
至于那男人留下的两万块,舒飞不想动用。也许是他冒傻气,可是就是觉得用了就好似亵渎了自己的品格似地。
舒飞决意另外去找一份工作,不需要多好的,先将肚子大起来之前的三四个月混过去,等肚子大了,就不上班了,免得招人瞩目,就呆在屋里靠那一些积蓄支持着,生下了孩子再做打算。
此时,舒飞又留意到邢主任打过来的三个未接来电,他也没想多的,就是觉得这人挺热心的,只从那件事情出来之后,这人就连着打了几次电话,帮着出谋划策的,尽管最后都没用上,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看来做老师啊医生什么的职业的人就是要高尚一些。
舒飞回了电话,电话对面的邢主任几下子就套出了舒飞丢了工作的事情,用极其悲天悯人的口气的说:“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舒飞说了自己的打算,邢主任热心地说:“你怎么不早说?我有个朋友新开了一家小公司,正缺人呢,你现在方不方便,我把你推荐给他。”
舒飞当然愿意,马上就等在路边,半个小时后邢主任开车过来接了舒飞,带去一座不知名的大厦,见了邢主任的那个朋友。敲定了工作的事情,舒飞心里略松了一口气,同时对十分感激邢主任的雪中送炭。
邢主任和舒飞出了大厦,便笑着说:“我这一回总算帮上忙了,你该请我喝一杯。”
晚饭间,舒飞耐不住邢主任的劝说,加上本来心绪烦乱,就多喝了几杯,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这样心灰意懒的舒飞在邢强的眼里却是越看越美,叫他按捺不住想要动手。
不知不觉中车停了,却不是舒飞家楼下,而是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
舒飞疑惑地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男人火热的唇舌舔上耳垂,带着难耐的喘息在耳边说:“我喜欢你,舒飞。”
舒飞吓得酒劲一下子就醒了,开始奋力挣扎,却哪里是老道的邢强的对手。
男人粗砺的指尖划过舒飞的身体,揉搓挑逗,在抵达那一处的时候舒飞崩溃般地哭了出来:“求求你积积德吧,我肚子里有孩子呢。”
邢强在那诱人的□附近揉了又揉,摸了又摸,恨不能不管不顾地直插而入,一逞兽|欲,不过,终究还是放过了他。
邢强打着如意算盘,这第一次嘛,还是有风度一点,就当作是放长线钓大鱼么。
再说,强扭的瓜不甜,倒不如叫他尝点甜头,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可以很舒服的,邢强自认为自己的手段高杆,可以让对方渐渐由欲到爱,迷恋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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