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勺年
等到姚远穿好衣服出来,他已经逐渐习惯了□的酸痛。只是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他一贯是骄傲的人,即便心中感到难堪,面上仍维持着冷硬。仿佛昨夜遮着眼睛认输的人只是一场错觉。
温路宁的视线一直在姚远身上,他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清粥小菜,先填一下肚子。但发现姚远避开他目光的时候,他无意识的目光一黯。只好出声,“阿远,吃些东西先吧。”
姚远好似闻所未闻,经过餐桌便往门口走去。温路宁在对方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冷不防地伸手拉住了他。姚远本就是用自尊坚持着,突然被大力拉扯,身子顿时就失去了平衡。千钧一发之际,他一只手托住餐桌,一只手托着温路宁的椅背,才险险保留住了最后一丝颜面。可即便如此,也足够令他羞愧愤怒了,他的眼睛就好像要喷火,瞪着温路宁。
温路宁却显得有些呆怔,盯着对方瞳孔中的自己,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
“我……”
“容温先生放我离开。”姚远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温路宁就好像被烫到一样松了手。随着他的动作,姚远眼神一黯,又立即被冷漠疏远代替。他松手站起身,继续往门外走去。开门的时候温路宁站在他身后,开口:“阿远——”
姚远手已经握在了门把上,头也不回,说:“温路宁,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温路宁愣在原地。
“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
“温老师,下节是你的课,现在你还没来,是有事情耽误了吗?”是隔壁办公桌的女老师。
“嗯……”温路宁头有些痛,边揉着额角边说:“今天有点不舒服,麻烦李老师帮我请个假吧。”
“好。你注意休息啊——”
温路宁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玻璃杯,玻璃杯摔在地上,因为有地毯而没有碎,但里面的水却洒湿了一片。
是昨晚倒给姚远的那把。
他胃有些疼,可能是没吃早饭的缘故。餐桌上的粥早就凉透了,一动未动。他只会做些简单的菜式,煮个粥煲个汤什么的。再复杂的就不会了。人家都是在独自生活的环境中被迫的改变,很多人更是练就一手好厨艺。可温路宁偏不,这么多年生活下来,他硬是坚持着远离庖厨。其实有什么意思呢?一个人买菜,一个做饭,一个人,一个人洗碗。永远都是一个人。他宁愿一个人在外面解决,还省去了几道工序。
相比之下,年纪轻轻就跑出去开咖啡屋的白辰却有着一手好厨艺。用他的话来说,做饭是一门艺术。而且,是自己的艺术。所以即便没有人陪他一起欣赏,他也能自己沉迷其中。于是温路宁偶尔想改善伙食就会去白辰那里蹭一顿。
人家改善伙食是出去吃,他反而倒是回家吃。
温路宁觉得胃疼得厉害,甚至有些没来由地。他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家居服,没有穿鞋。一开始他还靠着沙发闭着眼,想着等这一阵痛过去。可好半天过去了,绞痛感仍旧那么清晰。他只好给白辰打电话。
白辰有他家的备用钥匙,二十分钟后就急匆匆地来了。推门进来就看到要死不活的温路宁,赶忙上前。
“疼得厉害吗?去医院。”
温路宁脸色很难看,眉头紧锁,他指了指电视柜,说:“不去医院,那里头有药。”
白辰很着急,他是知道温路宁身体的。前些年混得太狠,不小心就搞垮了。虽然后来各种养身条理,忌烟忌酒。可他也了解温路宁这个人,明着他不在你面前喝酒抽烟,背后呢?谁知道。而且这个人太倔强,偏生对医院有着本能地抵触,他既然这么说了,白辰再如何劝都是不管用的。
白辰只好去找药,幸好温路宁家里向来由井有条,很快就找来了药。
就着温水,温路宁吞下了两颗胃药。或许是心理作用,他很快便觉得好些了。胃还是痛,但没那么尖锐了。不过往往缓慢而长久的才是最折磨人的。
“你做了什么,怎么又胃疼了?还是经常性的?”
“不是——”
“不是什么?”
温路宁坐起一些,换了个舒服姿势,“不是经常性的,这次是偶然。”他顿了顿,又说:“我昨天和别人做了。”
白辰呆呆的没反应。
温路宁看他一眼,“和姚远。”
一秒,两秒,三秒……
“啊啊啊卧槽啊你开玩笑呢吧还是我听错了!!!”
“耳朵要聋了。”
白辰收声,表情严肃,“说,你是开玩笑的吧?”他等着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是等了一会儿仍旧没等到,也就明白了。
他用最迅速的速度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时大脑进行火速分析,开口便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搞在一起的。”
说完他又想起来一件事,“上次我说来你家聚餐,你拒绝了我,不会是因为——”
“不是。”温路宁打断他的无尽想象,“那次是真不方便,我有什么必要瞒着你。不过,他之前确实一直住在这里。”
“同……竟然同居了?!”
依旧是放大的分贝,震得温路宁耳朵疼。他懒得回答这么愚蠢的问题。
而白辰此刻发现了另一个点,“你注意到……你说的是之前?”
“嗯,之前。”
“那你们现在是……分手了?”说到后面他心里一颤,信息量太大,表示一下子接受不能。放在其他人身上,当知道自己的好兄弟与一个……额,怎么说,总之就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个对象在一起了,特别是当你知道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分手了。正常人都做不到白辰这么淡定的吧!他心想亏得自己心理素质强了!
不过不愧是了解温路宁本质的好兄弟,下一句他问的就是:“你甩了人家?”
温路宁给了他一瞥。这真是极富含义的一个眼神,看得白辰眼皮一跳。
“很复杂。”
有种智商被怀疑的感觉……
“稍等……你刚才说,你们做了?”
“嗯。”
“你特意提出来,不会是第一次吧?”
“嗯。”
“不会在这之前已经分了手吧。”
“嗯。”
“……温路宁你可真是禽兽啊!”白辰忽然大吼,“上了人家就不负责了!”
“……”
还是要说,不愧是了解温路宁本质的好兄弟,丝毫没有想到“温路宁被上”的可能。不过他也真相了。至于温路宁是不是禽兽这个问题……有待考究。
最后是温路宁受不了白辰的聒噪,将他赶走了。白辰大呼他白眼狼没良心,不过在他走前还是做了顿晚餐,让温路宁晚上按时吃。这么一闹,不知不觉都已经六点了。
白辰走后,温路宁洗了个澡,窝回床上睡觉了,自然而然地无视了那句“按时吃晚餐”的叮嘱。
*
许安平找到姚远的时候,他正有一个人喝着闷酒。要不是平安说了他可能在这里,许安平也许都找不到他。这是姚远母亲去世后留给他唯一的礼物,一套房产。这个始终以冷漠面目面对儿子的女人,离开了,也只是留给儿子一份空荡无味的礼物。房子是郊区的别墅,姚远几乎不会来这里。但也没有卖掉。
许安平联系不上姚远后在云色找了四五圈,着急得打给莫北,莫北犹豫的提出了一个猜测。本来不报什么希望的,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空荡荡的大厅连都灯都没开,就开了电视,放着不知名的节目,还是无声的。屏幕的光悠悠打在姚远脸上,十分诡异。
许安平注意到地上已经有五六个空了的酒瓶了。
“来,一起喝。”姚远发现了许安平。
他皱着眉坐到对方身边,拿走对方手里的酒瓶,说:“再喝就要喝死了。”
这样子的姚远,从来没见过。就连他母亲去世,他父亲带着小老婆回家,姚远也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他仿佛天生就是冷漠的,如果人生是一场局,那姚远便是站在局外看戏的那个人,无动于衷。不过正因为许安平了解姚远,他也知道真正的姚远是什么样子。他分明从来不会真正去伤害别人,却总是被人伤害。从小,从他的父母开始。所以许安平在将姚远当做最好的兄弟的那一天开始,他便下了决心。伤害别人的事情由他来做,如果姚远下不去手,他来做那把刀。
“给我。”姚远沉沉的声音响起,伸手要夺许安平手里的酒瓶,被躲开了。他恼了,提高声音,“给我!”
“再喝下去真的要死了!”
“死就死了吧!”姚远劈头盖脸一拳挥过去,幸好他现在醉了,方向感差力气小,说是要揍人还不如说只是胡搅蛮缠地发酒疯,许安平侧头便躲开了。“谁他妈在乎呢!”
许安平将手里的酒瓶往一旁扔,酒瓶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里面的酒洒了一地,也没人管。他又伸脚,把其他还没开启的酒瓶踹到够不着的地方。
他以为姚远会大发脾气,会暴起,哪知道他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动作,什么反应也没有。
小的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所有的小朋友都在一起玩耍,只有姚远坐在一旁。大家见他漂亮其实都想认识他,可是姚远太过冷漠的气质令他们却步。饭桌上,所有小朋友都在妈妈身边,享受着来自母亲的关怀。也只有姚远,面无表情的坐在一位优雅的女士身边,再漂亮的脸蛋也像失了生气一样。
小小的姚远没有拿稳杯子,果汁洒了那位女士一身。那一刻小孩脸上的表情与现在的一模一样。
茫然、无助而不知所措。
许安平觉得心疼,就像很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孩子时,就已经开始心疼。
“阿远……”
姚远好像一个被人用线牵着的木偶,机械地回应,“嗯?”
“如果伤心,就哭出来吧。”
姚远的悲伤是那么明显,他不知道原因,只希望对方能好受些。
姚远眼神黯淡地看着地板,可他看不清。他看不到自己,看不到别人,仿佛看不到世界。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哭的,却哭不出来。过了好一阵,他才慢慢开口:“许安平,我发现自己做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尽快让他们复合的,虐就到此结束吧╮(╯▽╰)╭
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 第36章 三六
“许安平,我发现自己做错了。”
“……”
“以前有人说过,我会遭报应的。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许安平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怒道:“你做错什么了!姚远!你他妈不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吗?这有什么错!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给谁看!人少了爱情就不能活了是吧?以前的那个姚远呢!”虽然姚远没有说,但他还是猜到了。他本意是想骂醒对方,骂着骂着自己心里也真的动了怒。谁不气呢,自己一个好好的炫酷叼炸天的兄弟变得林妹妹似的脆弱,不就是他妈爱情吗!谁少了就不能活了!
“你说的没错。”
许安平愣住。
姚远慢慢得站了起来,踢开脚边的空酒瓶,摸着黑上了楼。留下许安平一个人在一片狼藉的客厅哭笑不得。他还是相信自己兄弟的,一点小事而已。
*
再过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温路宁在温婷婷的催促下终于定好了飞机票。a市是一座移民城市,一到过年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座空城。人们都赶着回家过年,平日拥挤的交通一下子松散起来。街上的小商铺都早早关了门,大商场开始了过年打折季,可依然人影稀疏。往年温路宁一个人过没什么感觉,今年他要离开,反而觉得这里太空了。
空得让人有些寂寞。
当然,过年这种特殊的日子,有些人会比往常更忙。比如说医生,比如说警察,比如说,明星。
温路宁知道明星在特殊的日子里总是格外的活跃,不过他不关注八卦,也从来不看娱乐杂志。白辰比他先回去几天,到了之后就打电话来催他。说家里如何如何得有年味,说外公天天念叨他,不过不好意思总打电话催他。
温路宁信吗?他自然是信的。外公确实有可能总念叨他,不过这个目的就值得人深思了。不过该来的总会来,他没办法逃避一辈子。
大年三十一大早,温路宁打车去了机场,连箱子都没有拿,一副“不会待长久”的样子。这个时间回家的人极少,机场空空荡荡的。时间尚早,他换了登机牌后决定先解决早餐。机场里面有很多店,温路宁平素从不吃麦当劳肯德基,这会儿四周看了一圈,最终还是进了肯德基,随便点了份早餐。
他坐的位子旁有一排报刊杂志,喝豆浆的时候顺手拿了一份报纸来看。按照习惯,他应该是先看政治版,然后是经济版社会版,时间充裕也许会瞄两眼体育版。可是大概是天注定了,今天的温路宁先翻开的竟然是娱乐版。
紧接着,他握着杯子的手竟然一抖,里面的豆浆洒出来几滴。
【姚家二少酒驾撞人进监狱,第三天仍无人保释?】
那个大大的问号十分刺眼,一句话说得让人觉得又像讽刺又像幸灾乐祸。温路宁面无表情读了一遍文章。大意是三天前的晚上姚远酒驾撞人逃逸,后被派出所抓起来。然而奇怪的是,直至今日都无人保释。
看完以后,温路宁的表情已经完全冷下来了。那口没喝完的豆浆好似被遗弃,还有一个小时就要登机了,温路宁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机场。
然而等他到警局的时候,请求见面的时候却被拒了。
“为什么不能见人?”
接待他的警察用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说:“没有为什么,这个人暂时不能见。”
温路宁无法,只好先离开。他现在已经能确定,姚家一定出了什么事。离开警局后,他马上想办法联系许安平,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姚远已经在里面待了三天了,这期间有没有发生些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灵光一现,他想起一个人。
姚安。
“我现在在b市,黑鹰有下落了。”姚安冷峻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姚远只能麻烦你了。”
温路宁震惊于姚安的迅速,黑鹰躲藏多年终于要再次现身了。不过他现在更关心姚远,“姚家老爷子呢?”
“姚家要变天,我暂时将他送走了。”
姚家要变天,却将姚老爷子送走。姚安不会伤害自己的父亲,那他此番举动就是出于保护的目的。为什么姚老爷子需要被保护,只有一个可能,他在姚式的权利已经被架空了。就算不是彻底的,至少也无法改变局面了。会这样做的人只有一个,姚锋。可姚锋已经是大半个姚式掌控人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唯有他其实并非表面那样成竹在胸。姚锐泽是姚锋骄傲的左右手,林明是姚锋自小宠大的小儿子,那会成为他阻碍的只剩下姚远了。
姚老爷子会不会将股份全数给了姚远?温路宁分析着这个可能性。
总之姚远手中一定掌握着姚式不小的一份股份,所以……这次的事件,其实是他被算计了?
想到这层可能性,温路宁觉得突得一下心脏好似被捉住了。他在为姚远感到悲伤,被亲人算计……
舆论还在漫天飞,当下最重要的,是将姚远接出来,还要避开记者的耳目。温路宁在a市老友不多,但仅有的几个恰巧能说上一些话。只是他与那些人久不来往,想要联系上,恐怕也得费些事。
在温路宁想办法四处联系人的时候,身在警局里的姚远并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三天,手机被没收,也没人来保释。他不是傻子,立马就知道出事了。其实说起醉驾这件事,他清楚的记得对方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而他的酒精含量也只是恰好到那个数字而已。这些警察不会多透露任何信息,一律对他采取漠视态度。起初姚远还会询问两句,后来意识到事情可能的真相后,索性闭嘴了。
姚锋啊,可真够心狠。
与此同时,姚式。
姚锋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叠姚远的照片——艳照。虽然也不是极度露骨那种,可任谁都能看出照片中两个男人的关系。最重要的是,这样的照片不止一张!对象几乎张张不同!皆是暧昧隐晦的动作,而且都是在酒吧或者会所之类的地方被人偷拍的,四周环境昏暗,反而更显得神秘性感。
姚锋没等一张张看完,就将这一箱子照片扔到了地上。
“孽障——!!!”
正巧姚锐泽进来,看到此景,惊讶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姚锋气喘着指了指地上的东西,话都不想说。他怒火攻心,脸涨得通红,看起来确实气得严重。
等姚锐泽捡起地上的东西,一看,也僵住了。
“这是……”
“这就是你那弟弟,姚家的二公子做的好事!”姚锋猛地拍了声桌子,不解恨地又将桌子上的东西往旁边大力一扫。他手指颤抖着指着那堆东西,“你看看,你看看!他除了给姚家抹黑还能做什么!”
姚锐泽皱了皱眉,“父亲,阿远他因为醉驾撞人的事现在还在警局呢,警局通知我们去保释——”
“保释?保释他个大头鬼!就让他在里面呆着吧!”姚锋一想到这件事又是一阵气,犹如火上浇油,只恨不得从未有过这个儿子。
“可是阿远毕竟是姚家的人,他也是姚式的负责人之一啊。让他就这么在警局里待着的话,对姚式的影响也不好。那些记者都盯着呢——”
姚锋闻言一怔。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姚远手里还掌握着姚式不小的股份,老爷子偏袒将大部分股份给了他,可他只是个娱乐圈里的戏子,怎么配当姚式的董事。况且公司里其他人对此事也丝毫不知,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姚锐泽见姚锋沉默,眼神一动。
“好了,这件事我来办就好了,你不用管了。”姚锋摆了摆手,继续陷入深思。
姚锐泽离开办公室没多久,在走廊上遇见了林明。林明刚回姚家不久,不过因为姚锋显而易见的宠爱,他在姚家的日子非但不辛苦,反而称得上如鱼得水。不过姚锐泽有自己的住处,平时也不多回祖宅,故而与林明碰面的机会不多。至于仅有的几次见面的话……似乎也还挺和谐。
但姚锐泽不是圣父,他有着姚家骨子里遗传的强势,更有着母亲身上的骄傲。所以他并不见得多待见林明,这个与姚远差不了多少岁的,父亲的私生子。
在走廊上遇见,他本意是点头致个意就好,哪知道林明出声唤住了他。
“哥哥真是好手段。”林明忽然开口说。
姚锐泽停下脚步,看着面前所谓的“弟弟”,冷声道:“我记得我只有一个弟弟。”意思是你是从哪里滚出来的就滚回哪里去。
林明对这显而易见的鄙夷态度视而不见,好脾气地弯了弯嘴角,笑道:“姚远有你这么一个哥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姚锐泽收起虚伪客套的态度,彻底冷了脸,“你究竟要说什么?”
林明扬了扬下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说:“你想要姚远手里的股份,我也想。我们的目的都是让他离开姚式。何不合作?”
“姚远是我的弟弟,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找我合作?”姚锐泽这样说,也变向承认了想要姚远股份的事实。
林明嗤笑一声:“你还好意思说他是你的弟弟啊,有这样陷害弟弟的哥哥吗?不过,诚然如你所说,你与他之间有着抹不去的血缘关系。所以,你我合作,你唱白脸,我唱黑脸,不正好么?”
“等哪天你愿意带上那只狐狸精滚出姚家的时候,也许我会考虑一下。”说完,擦肩而过。
林明低笑一声,笃定地说:“你会同意的,我们走着瞧。”
姚锐泽脚步一顿,继而不再停留地离开了。
*
温路宁再次踏进警察局大门的时候,换成了局长来接待他。之前那个冷脸小警察不知道去哪里了。
“温先生,是要见姚二少对吧,这边来。”
“不用见。”温路宁开口道。
局长一愣,奇怪道:“不见?那是……?”
“这里是保释金,直接将人带出来吧。”
十分钟后,温路宁见到了姚远。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脸色也不好,下巴上胡须看着渣人。他从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姚远。
“你——”姚远看到来接他的人怔住了,他本来以为会是许安平的。
温路宁抿着唇点点头,走过来拉住他的手,道:“我们走吧。”
姚远本能地想要挣脱,结果没成功。
于是局长大人就瞪着眼看着两个男人手牵着手走出了警局。
“等等——”姚远忽然停住。
“怎么了?”
“记者……”就这样出去,一定会被记者偷拍的,那么明早的头条又该换了。而且还会将温路宁牵扯进来。
温路宁了然,轻轻捏了捏手中的手,说:“我叫人引开那些记者了,没事。”
*
车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方才见面的时候姚远处在怔愣的反应中,没顾上尴尬。这会儿两个人单独相处久了,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他没有想过,会是温路宁将自己带出来。
窗外的景色飞速变化着,在下一个红灯前停下的时候,姚远出声:“你……把我从到临江路平湖的别墅区吧。我有一套房子在那里。”
温路宁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给狭小安静的车厢内带来一丝涟漪。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手机,就不再管了。铃声响了很久,终于断了。可没等一分钟,再次响起来了。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姚远忍不住说:“谁的电话?不方便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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