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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可萌可萌
“阿祁?”傅渊拿着报纸走过来。
傅祁离开沙发,语气很淡,“我先走了。”
傅渊搁下报纸,严肃道:“爸不是让你今晚上留在这里?”
“有事。”
傅渊还没说话,傅祁就已经大步离开了。他轻叹一声,对于这个小他十岁的弟弟,他没办法像正常的哥哥那样管教他。
傅祁一年到头除了过年过节从不会回家,昨日和今日还是因为父亲生了病他才回来的。
不过待那么小半会儿就又要离开。
想到等下父亲失望的眼神,傅渊摇摇头,夹着报纸上了楼。
苏苏躲在窗后,瞧见那辆卡宴驶出了草坪。
掌心里虚浮着方才打火机的冰凉冷意,她搓搓手心,想要把那份凉意搓散。
刚刚那个男人,原身留给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男人的印象。她松开抠紧的指腹,将那份窒息感撇到心底里。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3.第三章
笔尖在纸上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教室里聚集起来,凝成有节奏的声响。苏苏做完最后一道题,把书合上。
她旁边的课桌没有人。班上的同学正好成单数,而原身没有朋友,也没有人愿意和她坐在一起,所以一直没有同桌。苏苏把放不下的书搁到空着的课桌上后,揉捏着泛酸的脖颈。
下课铃响起,教室里立刻嘈杂起来。她穿过走道,来到讲台上。
今天是她值日。她把口罩往上提了一截,踮起脚尖擦黑板。
“诶,病美人剪头发了!”平头男生凑到傅瑾知旁边低声道。
傅瑾知冷淡地掀起眼帘。
站在黑板前的女生穿得很厚,但是仍显得很空薄,娇小纤细的腰肢往上伸着,露出里面半截白色里衣。他的目光往上移,转到她刚碰到肩的短发上。
短发往前倾,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颈间肌肤。他拢起眉尾,厌恶地扭开了头。
“看着比以前要好看很多啊。”平头男生挠着下巴感叹。但他见傅瑾知并不接腔,于是讪讪地收回了接下来的话。
下午体育课,做完准备活动后要沿着塑胶操场跑两圈。苏苏在跑第一圈的半圈的时候喉咙就开始冒烟了。但她没有停下来,硬是撑着跑完了两圈。
跑完她小腿一软,正要屈下去时肩膀一紧,有人扶住了她。她侧过脸,看到了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
“谢谢。”苏苏站稳,向她道谢。
或许是没预料到苏苏会和她说谢谢,女生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不用谢。”
苏苏觉得她有点眼熟,好像是……坐在她前面的女生。女生靠着墙壁坐下,然后拿出书翻开看。
苏苏缓过劲儿,也取出了书。
虽然才高二上学期,可是由于原身在重点班,学习任务较普通班紧得多。
苏苏在原来的世界成绩也不错,但是在这里却有些吃力。再加上她毕业几年了,许多知识都差不多忘记完了,所以学起来就更加吃力。
她要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补上已经忘掉的知识。其实她不必要这么费力地学习,毕竟她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挂了,可是从小养成的学习惯性使得她不敢不好好学习,她接受不了自己不好好学习浑浑噩噩空无的状态,即使要比其他同学辛苦很多。
篮球场周围密密麻麻地站了很多人,时不时的欢呼喝彩从人群里爆发出来。
苏堵住耳朵,眼睛在一道题上逗留了很久。她的眉心纠结成一团绕不开的线,秀致柔和的侧面脸轮廓微收,几近透明的皮肤上的茸毛泛着淡淡的光晕,仿若要浸透到皮肤内里。
坐在旁边看书的女生不自觉地舔了舔唇,旋即道:“不会吗”
苏苏转向女生,浅浅笑道:“嗯。”
女生还是第一次看到苏苏藏在口罩下面的梨涡,她怔怔道:”我教你吧。”
苏苏有点惊讶,随后往女生那方挪了一寸距离,指了指书上的题。
女生给她讲完题,说:“我叫文茵。”
“苏苏。”苏苏扬起笑容,柔软的额发蓬蓬的,随风拂到额侧。
文茵有一种想要揉一揉苏苏发顶的冲动。她蜷紧五指,掩饰性地用拳头抵住嘴唇。
她坐在苏苏前面很久了,这还是她头一次和苏苏说话。
班里所有人都知道坐在倒数第三排的女生性格孤僻沉闷,还经常生病不来上课。但好像自从她剪了头发后就和以前发生了一些的变化。
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难以相处。文茵抚了抚压在书里的书签。
五点半放学后苏苏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商场。
她重新买了台灯和一些零散的必需品。原身用的台灯灯光惨白惨白的,阴森森地让人极为不适。她选了个有些暖白的台灯,结账时在柜台口拿了一大盒橙子味的棒棒糖。
日薄西山,空气已经散去了白日里的热气。
苏苏提着袋子正要往对面的大道走,一团白色的影子倏然从她身前掠过。她侧过身,视野里出现了一只漂亮的白鸽。白鸽展开翅膀扑扇一下,远离了她。她顺着白鸽飞去的方向看过去。
在她右手边的广场上,分散着一大片白鸽。
洁白干净的羽毛聚集在一起如同软绵的云朵。苏苏凝视着不停啄着地面的鸽子,许久未动。
“要喂吗,小姑娘”坐在花坛上的老人笑道。
苏苏恍然回神,她面向老人,一眼瞥见老人旁边放着的一大袋小包鸽粮。
踌躇了几秒钟,她问:“多少钱一袋?”
老人笑呵呵地说了个数字。苏苏给了钱接过袋子。
将将把袋子撕开,她的臂弯上就一重,一只有些胖的小鸽子落到她的手臂上。小鸽子迫不及待地往她的袋子里探着嘴。
苏苏倒出一点鸽粮放在掌心,然后递给小鸽子。
鸽子轻轻地点着她的手心,棕色的小爪子紧紧地抓着她。苏苏触了触它的额背。
滑溜溜的像刚弹过的棉絮。
周围扑扇扑扇着又飞来了几只鸽子,严严密密地将她围住。苏苏弯腰蹲下,把鸽粮撒成一个圆弧形。
洁白可爱的鸽子饶成一圈,像张开的柔白花瓣。
夕阳暖黄的余光一寸一寸地映到广场的每一处角落,挨近广场出口的小花坛边上,白鸽将女孩儿围绕在中央,时不时地咕咕叫着。
被围在中心的女孩儿弯着唇,眼角眉梢晕染着柔和的笑意。
咔嚓一声轻响,画面被定格住。
苏苏隐隐听到了什么声音,她稍稍直起腰,什么也没发现。
指甲上的刺感把她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身边的白鸽上。
喂完鸽子,苏苏有点意犹未尽。但是时间不早了,她必须得回家去。她记下广场的位置,随后走出广场。
最开始飞到她臂弯里的那只小鸽子跟着她走了几步,她倾身摸了摸它后走出了广场。
苏苏一从出租车里下来,旁光就触到了同样从车里下来的傅瑾知。
他皱眉扫了一眼她唇边的棒棒糖。
她不甚在意地走着自己的路,却忽然被他叫住。
“嗯?”她眼带询问地应了声。
傅瑾知冷声道:“以后不准再碰元宝。”
元宝?她想起了那只胖胖的蓝色英短。
“嗯,”她点头,“还有什么事吗?”
一阵风掠过苏苏的面颊。苏苏抬眼,只见傅瑾知已经走远,仿佛一刻也不想和她多待似的。
她咬着下唇,实在是不明白傅瑾知为什么如此讨厌原身。
虽然心里因着傅瑾知对她的态度很不爽,但是她没那么多精力去想这些事情,于是像之前那样把这些心绪全部镇压到心底,不再去管它们。
“喵!”
傅瑾知一回房,元宝就猛地扑到了他怀里。他抱住沉甸甸的胖猫,解开了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
元宝耳背上的毛有些乱,他理顺着它乱糟糟的毛,视野虚处忽然闪现出上次苏苏在花园里给元宝顺毛的场景。
他狠狠地压起了眉角。
恶心。
他立马托起元宝朝浴室走。打开热水,把元宝放到小浴缸里。
元宝不像其它猫一样怕水,它乖乖地待在漫过脖子的泡沫里,任傅瑾知给它洗毛。
它的身上仿佛还留着她的气味。他给它清洗了好几遍后还不满意,直到元宝尖声叫了几声他才把它抱出浴缸。
用吹风机把元宝湿漉漉的身体吹干后,他闻了闻元宝身上。
元宝见他凑近它,以为他是要亲它,连忙把额头凑到他嘴边。
傅瑾知细细地嗅了下,感觉它身上不再有让他厌恶的气味后才松开紧锁着的眉心。
苏苏把原来的台灯扔掉,换上刚买的台灯。又把床单被套全部换下。
整理完所有东西,她扫视了一周房间。
之前阴凉沉厚的房间此时变得温暖舒适了许多。
一连几天课业都非常繁重,到了周五下午,苏苏总算有了空闲的时间。
她背着一大袋鸽粮去了之前喂鸽子的广场。
鸽子似乎还记得她,一看到她来就立即飞到了她面前。她解开袋子,把鸽粮摊到地面上。
喂了小半会儿,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你好。”男人带着眼镜,脸上挂着微笑。
苏苏礼貌地回了句你好。
眼镜男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个东西,放到她眼前,说:“不好意思,在没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照了你的照片。”
苏苏诧异地接过照片。
照片里橙黄的背景下,一群白鸽簇拥着她。
“没事。”她摇摇头。
眼镜男摸着胸前的照相机,说:“是这样的,我那天不小心拍到这张照片后,这张照片被我一个朋友看到了。我那位朋友是个导演,现在正在拍一个电影,但是有个角色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他看到你的照片觉得你的形象很符合他想要找的角色,所以想联系联系你。我这几天都在这里等着你出现,等了好几天都不见你,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苏苏上下打量着眼镜男,半晌没有说话。
“我不是骗子。”眼镜男急急道,生怕她误会了。边说着就拿出了自己的名片。
苏苏拿过名片,扫了一下名片上的内容。
“这是我朋友的名片。”眼镜男又拿出来了一张名片。
”咕咕……咕咕……”鸽子碰着苏苏的鞋面。
她倒出鸽粮,然后站起身,说:“我考虑考虑。”
眼镜男笑了笑,“行,你要是考虑清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直接联系我朋友。”
苏苏说好。
眼镜男和她说了再见就出了广场。
摩挲着指间带着热度的名片,苏苏心思百转千回,继而神情幽远起来。
这冥冥之中仿佛是一个巧合。
她还没穿到这里之前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被别人发现而进入的娱乐圈。
苏苏原本的家境不太好,她没有父亲,一直是母亲带着她长大的。母亲没什么文化,也赚不了什么钱。从小苏苏就过得很艰苦。她一边刻苦地学习一边还要努力打工赚钱。
大一刚入学她在外面兼职发传单,一个星探发现了她并且希望能签下她。
她当时从没有想过演戏什么的,可是那人说她资质很好,进娱乐圈的话靠着这张脸保证可以大红大紫赚很多钱。她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她没接触过那些娱乐圈的事情,所以有些对陌生事物的抗拒和惧怕。
那人留了联系方式给她,和她说要是她有进入娱乐圈的意向了就给他打电话。
她敷衍地应付了他,随之把他的话抛之脑后。
直到母亲检查出患有癌症之后需要一大笔钱来治疗,她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想起被她不知道丢在了哪儿的那个电话号码。
她仔细地看了那个公司的资料,一了解到它是娱乐圈首屈一指的大公司就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合同。
一开始她是为了钱进入的娱乐圈,可是在真正演过戏后她却发现,演戏能够给她带来从未有过的快乐。
在她短暂又忙碌的二十多年里,为母亲,为生活,为学习,她一直像个机器般重复机械地运转着,从来没有过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当她在毫无演戏基础的情况下在一群科班出身的新人中脱颖而出,拿了好几个重量级的电影节新人奖之时,就在那一刻,她不再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机器那般,终于找到了她的自我价值。
本来穿到了这里,她已经屏去了那些心思的,可是偏偏又有人找上门来勾起了她的那些心思。
这一次她不再缺钱,但是却没法再拒绝。
即使只有短短的一年时间,她也要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捻着薄薄的纸片,俄顷过去,她将名片放进口袋里,提着包回了家。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4.第四章
张候,三十八岁,导演,代表作《春日》、《心火》。
看着百科上寥寥无几的介绍,苏苏拧了拧眉。按照眼镜男给她的名片上导演的名字搜索,只搜出了这么一些信息。
二流小众文艺片导演。她抿了抿唇角。
将所有信息浏览完,她关掉了电脑。
周嫂端着蜂蜜水进入苏苏的房间,见苏苏正在系鞋带,她放下蜂蜜水,问道:“要出去”
“嗯,有点事。”苏苏把压在领子上的发尾拨到肩后。
“那这个不喝了吗”
苏苏停顿半秒,旋即昂起脑袋把水接过去。
周嫂眼睛定在苏苏稍稍抬起的脸上。
苏苏面色较之前好了很多,瓷白如玉的脸颊微粉,泛着淡淡的光泽,不复之前的苍白憔悴,通身都散发着无法忽视的光彩。
“我先离开了。”苏苏喝完,携着包出了房门。周嫂怔怔然,好半天没缓过神识。
花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和对方约好的地点,苏苏抬头看着前方的摄影棚。
有工作人员注意到了她,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找张候导演。”苏苏说话的同时把口罩取下。
工作人员瞧见她口罩下的面容,愣了愣,说:“你是……苏小姐?”
张导一个小时前告诉他会有个女孩儿来这儿,到时候直接带着她进棚里。
“是。”苏苏浅笑道。
工作人员转到后方,“请跟我来。”
随着他一进入摄影棚,苏苏就听到一声浑厚的厉叱,“说过多少次了,要决绝,决绝地望着他们。”
顺着这声厉吼,苏苏一眼瞥见穿着素色长衫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面前站了个女演员,女演员哭地梨花带雨,涟涟清漪簌簌而下。
“重来!”中年男人扬声道。
这时,苏苏身边的工作人员小步靠近中年男人,在中年男人耳边说了句话。中年男人转身,锐利的眼光射向苏苏,继而撤开了视线。
工作人员返回来,对苏苏道:“张导让你稍微等一下,我带你去休息室。”
苏苏嗯了声。
在休息室里等了将近有二十分钟,有人开门进了来。
中年男人,或亦说是张候掠过她靠到了座椅上。他的眼底聚集着浓浓的青黑,犹如很长一段没有睡过觉一般。他才发过脾气,尽管这时已经收敛住了,但眉宇间仍然残留着戾气。
“苏苏?”他倏然开口。
苏苏站得很直,“嗯。”
“化妆了?”
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问,苏苏滞了滞,随即回道:“化了。”
其实她只是打了点腮红,提亮一下肤色,让自己看着不那么苍白而已。
“把妆卸了。”张候看着她。
苏苏没有半刻犹豫,“好。”
卸完妆,苏苏别住浸了点水的额发,擦干手指重新来到里边的休息室。
张候放下电话,望向走近的女孩儿。女孩儿睫毛上沾了滴未干的水珠,遮掩在浓密黑长如蝶翼的长睫间,如同草丛间若隐若现的晶莹。
精致至极的五官,白到不健康的皮肤,由内而外的柔弱病感,整个人像没有生气的载体,偏偏眉宇间又浮着与之对抗的鲜活韧劲,所有的一切组合成了一种病态的美丽。
这正是他一直想要寻觅的人。
“以前拍过戏吗?”他问。
苏苏顿了顿,“没有。”
张候垂着下颌,手往叠成一沓的纸堆一抽,哗啦啦放开一本厚厚的本子,拿出红笔往某处一划,然后把本子递给她,说:“演一下这一节,我和你对戏。”
接过本子,苏苏看着他用红笔括出来的一段字。仔细看了许久,苏苏合上纸页。
细忖了片刻,她问:“开始吗?”
张候颔首,而后念出台词,“你得了癌症,只有……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苏苏凝滞了许久,表情如常,没有任何变化,“谢谢医生。”
话音落下,她转过身,单薄瘦弱的身影薄如纸屑,慢慢地消逝在空气里。走至尽头时,她的背影渐渐地颤抖起来。仿佛撑不住了似的,她的背脊一曲,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
压抑的哭声从喉头溢出,她捂住嘴,缓缓转过身靠到了墙上,随即拿出了手机。
“妈,我还在学校呢,嗯,我马上回去。”她竭力抑制住哽咽,挂了电话后,头朝后仰着无意识般地撞了两下后脑勺。
闷闷的沉响在寂静的室内被放大。
她的鼻头赤红,泪水模糊了双眼,下一刻,她猛地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旋即擦干眼泪,用力拍胸脯顺着气,然后两三步走到长桌前,缓缓地漾开笑容,“妈,我回来了。”
张候:“眼睛怎么这么红?”
苏苏摸了摸眼角,“进沙子了。”说着她走近,“妈,我好饿。”
“饭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你呢。”
苏苏倏地背过脸,颤动着的左颊上滑下一滴泪珠。
她把颊边的眼泪抹去,扭转过脖子,嘴角咧开灿灿的笑,“谢谢妈。”
下一秒,苏苏脸上灿灿的笑容瞬间敛去,“张导?”
张候仿佛在出神,他凝着苏苏颊边的梨涡半晌不说话。
“张导?”苏苏提高音量。
“咳!”张候如梦初醒般用手背抵了抵鼻尖,道:“你以前真没演过戏?”
“没有。”
张候捏着剧本,心中沉淀下四个字:可塑之才。
一开始从朋友哪里无意间看到这女孩儿的照片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她的形象很适合他想要找的角色,心中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但是经过刚才她的演绎,仿佛有什么重物一锤落在他脑中。
她完完全全就是就是他需要的人。年纪这么小,演技却比很多科班演员还厉害,并且还从来没演过戏。
刚刚他给她划下的情节只有简单的几句梗概和对白。而她却能自己填充剧情,尤其是加的撞头的动作,充分地体现出了角色的崩溃与绝望,很大程度上丰满了人物形象。
拍过不少戏,也见过不少演员,基本上大多数演员都是机械重复性地按着剧本演,按着套路常态演,很少有演员能自己补充内容的。
这女孩儿演戏极具灵气,要是好好发展下去,绝对会成为一颗前途不可限量的熠熠之星。
他强压住内里的兴奋,态度较之前温和了几分,“你刚才演的角色就是我想让你演的角色。”
苏苏点点头。
接着他又告诉她这戏正在拍摄中,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所以她这个角色的戏份暂时搁置了,但是现在找到了她之后,就需要快速把她的戏份拍完。
闻言,苏苏说:“时间上可能有些紧。我还在上学,周末和每天下午五点之后的时间可以吗?”
“你要拍戏还是要上学。”他拢住浓眉,他不可能让全剧组来迁就她。
苏苏咬了下唇:“我的戏份有多少,大概多久能拍完?”
“戏份不多,一星期差不多能拍完。”
沉思良久,苏苏问道:“拍摄期是什么时候?”
“最好可以从今天开始,但是你需要时间去看看剧本适应适应,所以最好是明天吧。”
苏苏心中忖度了很久,“好。”
她可以请病假来完成拍摄,只不过这样要辛苦很多,因为她的课程不能丢下,她得跟上其他同学的节奏。
拿着剧本从摄影棚出去,苏苏回头望了眼摄影棚,随后回了家。
她把剧本翻开平放到书桌上,细细地研究着。剧本讲了一个十分纠结复杂的故事。
女主人公茉莉从小就是一个乖乖女,容貌姣好,学习上进,按部就班地活到二十五岁,和父母介绍的男人结了婚。原本以为会这样一直生活下去的茉莉遇到了自己的病人,绝症患者凉烟。
凉烟的美丽,坚强和韧劲让一直古井无波的茉莉心湖漾开了涟漪。她会为凉烟感到心疼,会为她难受,会为她开心,会为她产生出从前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
茉莉开始明白为什么二十五年来她一直活地没有任何波澜。开始明白为什么一直不曾对任何男人动过心。
她喜欢女人。
极度的痛苦与挣扎在她心中如刀片搅动着。从小灌输给她的观念和自己的观念激烈地碰撞。直到凉烟的去世,她终于彻底冲破一直固有的观念,和丈夫离婚,告诉父母自己的性取向。
古板守旧的父母骂她打她,亲戚异样的眼神和闲话将她淹没。然而她绝不妥协。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喜欢的,想要的,即使与世俗做对抗。没有觉醒之前的她有多么乖巧听话,觉醒之后的她就有多么决绝与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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