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可萌可萌
傅渊为了报答司机的恩情,将苏苏接到傅家,一直照顾了她十多年。原身的母亲因为生她难产去世,而原身也因为是个早产儿,自小身体虚弱,多病缠身。
苏苏原本身体很健康的,无缘无故地穿到这里,还穿到这样一副体弱多病的身体上,她又是惶乱,又是莫名其妙。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又没法改变,只能全部接受。
在她以为她只是随便穿到了一个不存在的世界的时候,她看到了傅渊的儿子,并且从朦胧不清的记忆中得知他儿子的名字叫做傅瑾知。
就在那一瞬间,她恍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临城首富,傅氏集团,傅瑾知,苏苏。
她终于知道最开始盘旋在心底里的那丝模糊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
她竟然穿到了一本书里!一本她早年间看过的玛丽苏霸道总裁文中!
而原身,就是那本小说中的霸总傅瑾知的白月光,不到十八岁就因病去世了的病弱白月光。
苏苏:“……”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要挂了?她的心情剧烈地跌宕着,最后缓缓归于平静。挂了就挂了,反正她也不属于这里,说不定挂了之后还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24.第二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 苏苏发觉他强硬凌厉的气势不知怎么消弥了些许, 跟她说话的口吻也放柔了许多。她抬高眼,看见他缓和下来的英俊面容。
尽管他的表情很平和岑淡, 她却知道, 在这样一副平和的表层下,是一副怎样凶残阴肆的面孔, 就像梦里的要将她吞噬入腹中的狼一样。
她的直觉, 她的第六感, 她的所有感官都在发出警鸣。她有一种预感, 如果她再不回应他, 他会毫不犹豫地捏碎她的肩骨。
嗓子发涩,像是被火苗漂过,她低低道:“不饿。”
终于知道回答他了?傅祁捻住落在她肩窝上的柔软短发,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来回摩挲了好半晌, 他俯身,看着她的眸子,“真不饿?”
苏苏想要脱离于和他过于亲密的距离, 才想出声, 电梯门就开了。她一把推开他,急步跑出了电梯。
但是她才跑出一小段路, 就再次被人扯住了。
“你不要碰我。”苏苏奋力一挣。
傅祁如山一般围堵在她身前, “你别乱跑,我自然就不会碰你。”
苏苏才不听, 她一把他甩开, 就朝边上跑。他直接压住她的领口, 把她摁在墙上,将她困在他胸前这一狭小的空间。
“你————”强烈的男性气息和压迫感挤压到她的身体里,她有那么一瞬间心跳仿若停住了。
“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傅祁微微低垂着目光,拇指一扫,把她横到梨涡上的碎发拨到了耳后。
停住的心跳缓缓地归于原状。苏苏面上飞起云霞,透明的耳垂上染上薄红,如同白玉浸了鲜血。
你别乱跑,我自然不会碰你。
傅祁的话此刻盘旋到苏苏的耳畔。她学乖了,马上紧贴着微凉的墙壁,说:“我不乱跑了。”
她像一个在老师面前保证再也不会犯错的小学生,神情既诚恳,又掺杂着一丝紧张和敬畏。
“你为什么怕我?”傅祁见状,蹙起了眉头,他想知道,她为什么怕她。他自认为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让她怕他的事情。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苏苏咽了咽唾沫,磕巴巴道:“我……我……不怕你。”
不怕他,为什么会这样避他如蛇蝎虎狼。很多人怕他,他从未在意这些,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享受别人对他的畏惧。可是他却不喜她怕他。
“不要撒谎。”四个沉重的字落地。
墙壁上的凉意渡进背脊里,苏苏挪了挪背,舌头打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那么,是因为讨厌我?”傅祁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冰凉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苏苏立即摇头,她不讨厌他,她只是出于抵触,不想和他有任何关联。
得到满意的答案,他说:“既然不讨厌我,那就和我一起去吃饭。”
苏苏觉得自己的听觉一定是出错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说这样一句前后没有任何因果关系的话?
不讨厌他,所以要和他一起去饭?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这两件事怎么就能搭配到一起?
她想了想,对他说:“我不饿,不想吃。”
“你是不想吃,还是不想和我一起吃?”他点了点她的颊侧,似乎能将她里里外外全部看透。
苏苏全身发麻,“我……”
“你想吃什么,嗯?”他不再困住她,收起了长臂。
“我不————”
“怎么?”他打断她。
把话憋回去,苏苏重新调节着情绪。傅祁要她和他一起吃饭。她如果不答应的话,他看起来像不会放过她的架势,他根本不容她拒绝。如果答应他,顺着他,可以缓解现在的状况。
她再次思忖着现状。他没有对她怎样过,而且还帮过她,一切都是源于她对他防备意识的抵触。因为抵触,她故意不理他,站在他的角度,如果一个还算熟识的人忽然一下子这样对自己,自己肯定会生气,并且会很莫名。
也许她应该改变一下策略。尽量地少与他接触,但是在无可避免的情况下,也不要故意不搭理人家。她不能再硬碰硬。
用极短的时间权衡好利弊,她低低道:“随便。”
看着她圆圆蓬松的短发,傅祁唇角一动,鲜明的棱角在末端微微上扬起来。
雅间里弥漫着丝丝清竹香气,精致的镂空雕花窗门外表上垂着淡绿色的缎帘。整个房间被晕染成模糊朦胧的淡绿色。
苏苏一直低垂着脑袋,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碗。她想要快点吃完,快点回家。
然而来自对面的视线自一进来就放在她身上,一刻也没离开过,这让她非常不适,非常拘谨。
傅祁单手撑着侧脸,姿态闲散慵懒地看着对面的苏苏,眼前的筷子动都没动一下。
淡绿的光晕仿佛吹落在她肩上的颜料,一层一层地没入她的衣服缝隙里。她抵扣着头,秀挺玲珑的鼻头微红,樱唇一动一动的,牵带着腮帮一鼓一鼓的动起来,仿如一只肉肉软软的小松鼠。
怎么这么小。他将掌心蜷起来又展开,似乎在丈量感受着什么重量。
小到一只手都能将她掌握住。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愈发不对劲,苏苏憋不住了,她说:“你不吃吗?”
不是说要吃饭,怎么不吃,看着她做什么。
听到她的问话,他换了一只手抵着额角,英俊的面容在光影下虚化了轮廓,只剩下一双黑黢黢的眸子,他说:“你这么喜欢吃米饭?”
不答反问。
苏苏被他噎住。她一直闷着头吃碗里的饭,没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夹过菜。她唔了声,即刻夹了一柱面前不知道是什么的菜。
食不知味地咀嚼了几下,她把碗里的饭全部吃完,然后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就吃这么点?”傅祁拢眉。
“吃不下了。”她挠里面挠小臂,小臂有点痒。
傅祁沉默了许久,而后穿上外套,“我送你回去。”
“你不吃了吗?”苏苏诧异。
傅祁扣好扣子,深黑色西装衬得他皮肤有些白,他将袖口拨正,看着她的眼睛,眸光里浮起她看不懂的笑意,语气幽幽道:“吃饱了。”
苏苏:“……”
她觉得小臂更痒了。
一路上沉默着被他送回家,直到下车她才和他说了声谢谢。他拉住她,说:“再见。”
别有深意的两个字。
苏苏也囫囵说了个再见,然后从车门前走开。
“你去哪儿了?”
一进客厅,她就听见凉凉的一声质问。
苏苏抬眸。
傅瑾知抱着元宝,眼神略冷。
她还记得他上次对她刻薄的侮辱,这会儿他又这样冷声质问她,仿佛她是一个个犯人一样。她也没好脸色,但不愿和他争吵,就只当做没看见他,也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径直朝楼上走。
哪知他迅速掠过来,拦住她的路,“你为什么会从我小叔的车上下来?”
他看见了?
苏苏皱眉。
她不吭声,在傅瑾知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他的声音愈发尖锐起来,“还不承认是勾引?就凭你也想勾引————”
“你别胡说!”苏苏打断他。她真是受够了,凭什么要受他这样的诬陷,他凭什么要这样说她!
“我胡说?好,你说说你为什么会从小叔车上下来?”他切着齿,话从齿缝里挤出来。
就算先前苏苏有心想要解释清楚,在他这样侮辱性的态度下,她一个字也不想对他说了。她抑制着想要一巴掌拍过去的冲动,声音比他更冷,“关你什么事?”
傅瑾知怔了怔,随即便是更大的怒气翻涌到胸中。他一把捏住欲要走开的她,“关我什么事?呵,你在我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这下还要勾引我小叔,年纪这么小就有了这么龌鹾的心思,你有没有羞耻心?”
苏苏被他气得头脑发胀,全身发痒,她抠了抠小臂,头越来越晕,胃里也恶心起来。
“你个……你个……”她喘着气,想要把胳膊抽出来。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他越说越起劲。
苏苏有点想吐,她干呕了一下。
傅瑾知见她这样,顿滞了半秒钟。
小臂越来越痒,仿佛有蚂蚁在皮肤上爬走。她想要立刻躺进冰水里,缓解痒痛的症状。于是她使力一抽,袖子掀上去了一截。
密密麻麻的淡红小颗粒布满了手臂,暴露在空气中。
傅瑾知惊诧,“你的手……”
苏苏再也抵不过脑中的晕眩,整个人堕入了茫茫黑暗中。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25.第二十五章
此为防盗章
“我知道了, 谢谢。”苏苏乖巧地颔了颔首。
此时正往里走的周嫂心中不知怎么的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总感觉这两天苏苏好像和之前有了些许不同, 可是又究竟是哪里不同她却寻不到半点头绪。
“周嫂?”
苏苏见周嫂眼带迷茫地看着她,朝她挥了几下手。
“呃,赶紧去吃饭吧。”周嫂收起迷茫的神情, 半搀着苏苏踏过石槛。
由于原身自小性格就有些敏感孤僻,再加上那么小的年纪就先后失去了父母亲,性格就变得更加敏感孤僻了。
原身很抵触甚至是畏惧于和傅家人相处,所以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用饭。苏苏觉得这样挺好, 不用逼迫自己适应和一群陌生人用餐,一个人倒乐得自在。
她住的房间在别墅西边, 平常不出门的话除了负责照顾她的周嫂, 也不会碰到其他傅家人。所以也不用担心要随时应付着他们, 她十分满意现在这样的状态。
从花园绕到别墅前,刚上了两级石阶, 苏苏险些与正从里面出来的男人迎面撞上。
男人很高, 如一座巍峨的山一般几乎堵住了前方所有的路。沉沉的黑影笼罩到苏苏的头顶,她立即低首让路。
她听见身侧的周嫂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傅先生”。苏苏回头,只看到了男人高大的背影。男人穿着黑西装,笔直修长的长腿跨进黑色卡宴里。
空气里残余着男人身上清冽的烟草味。苏苏鼻翼微张,不知为何眼底陡然滑过刚才在三楼窗台上空看到的那缕白烟。
脑海中对此人没什么印象, 但她听见方才周嫂唤“傅先生”,大约是傅家的什么人。她屏息, 将那缕烟味从鼻尖驱逐出去, 随即进了屋。
才生过病, 苏苏没什么食欲,只喝了小半碗粥就放下了汤匙。周嫂把药粒和药汤端进来,说:“凉一会儿了再吃。”说完便把碗筷收拾走。
苏苏把药粒吞咽进腹中,但是却极为不想喝这中药。很苦,苦得舌根像泡在黄连水里一样。
可是不喝的话身体又好不了。虽说她知道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病逝,但是只要她如今还活着,她就得好好地活下去。谁都不愿意死的,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去死。
她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努力调养好身子,在死之前不用受那么多罪就行。
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躯体,风一吹就会倒样子,干什么都费力,多走几步路都喘不上气儿。她不能一直处于这样的状况。
至少在自己还活着的这段时间,她要竭力使自己变得更健康强壮一些。
傍晚时分,昏黄的霞光从天际踱下来。苏苏把长长的头发全部扎起来束到后面,又在里面添了件衣服后出了别墅。
本来打算顺着别墅外面的环形小道跑几圈的,可是她才小跑了两步就觉得膝盖发软,眼前晕眩,于是只得慢慢地压着小道走。
她按着胸脯,记起锻炼肺部,顺畅呼吸的走路方法,然后两手半握,脚向前迈步的同时,双手向身体两边打开。
苍绿的草壁前缓缓地掠过一道纤细瘦弱的白影,影子被霞光拉得很长,映在干净的石路上,单薄的像一片随时都会随风而去的纸片。
傅瑾知微侧着黑漆漆的眼眸,从车窗里看到远处一边前行一边拍打前胸和后腰的人影。
眉间不禁拧到了一起,他把车窗降下来。
“少爷?”司机察觉到他在看什么,减慢了前行的速度。
傅瑾知收回定在女孩苍白中略粉的面颊上的目光,面无表情道,“走吧。”
苏苏累得不行了,她感觉到背脊上冒出的细汗,还有发热的脸。虽然肺部舒畅了许多,但是却很累。她扶着草壁坐下来歇了半会儿。
大致走了半个小时的路。她估摸这时间够了,擦了两把汗,旋即往回走。
回房洗了个热水澡候后,苏苏瘫倒在大床上,心想着这体质真是不行啊,随便走走就累得四肢酸乏如同跑了几千米一样。
休息了许久,她起床将包在头上的毛巾取下。
厚重又十分长的头发散下来如一块重物压到肩上。苏苏卷着湿乱的长发,凝神细想了少顷。
周日苏苏一大早就拿着钱包出了别墅。
周嫂抱着花束往凉亭走到时候余光触及从小喷泉那里走来的人。她停住脚步,探长脖子,眼里闪过惊疑。
从远至近的人女孩面孔逐渐清晰起来,她微张着口,迟疑道:“苏苏”
苏苏唇边噙着笑,“嗯。”
确定自己没认错,周嫂诧然,她看着苏苏蓬松柔软的短发,问道:”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太长了。”苏苏抓了抓头发。原先的头发又厚又长,很不方便,她让理发师剪到齐肩的位置,轻薄了许多。
望着苏苏没有被长发遮住的小脸,周嫂不自觉地点着下颌。头发剪了也好,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以往苏苏常年留着长发,披着在肩后,几乎将整张脸都遮掩在黑郁浓密的头发里,看着死气沉沉的犹如阴冷的秋冬之日,如今剪了头发终于有了些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
“我进去了。”苏苏指着前方。
周嫂应了两声,抱着花束去了凉亭。
苏苏扶着玄关换鞋,忽然觉得哪里有些异样。她抬眸,见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
男人半靠着沙发,指间夹着一个银色打火机。
咔哒咔哒。
打火机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旋转,机身上银白色的漩涡状条纹仿如流动起来,一圈一圈地转进苏苏的瞳孔里。
意识到自己在失神地盯着打火机,苏苏登时回过神识,偏转过头,从玄关前走开。
还没踏上楼梯,啪嗒一声响,一个东西落在了她脚边。
她驻足,垂头看向地上的东西。
打火机。
她扭过身,望向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淡淡地掀起眼帘,黑沉的眼眸射向她。他没有说话,英俊至极的眉宇间渗着隐隐的凌韧,单薄的唇锋重折,仿佛在等着她把打火机捡起来交给他。
是昨天那个身上带着清冽烟草味的男人,苏苏抵了抵腮帮,弯腰拾起打火机。
冰凉的沉重感,泛着丝丝凉气。她捏着它,几步走近。
“给。”她抬起小臂,没有看他。
男人没有接过去。
她等了几秒,见他还不接过去,于是抬高眸子。
他在看她,她抬起视线正好与他对视上。
苏苏的心神被他幽深不见底的眼睛锁住,和打火机上一样的漩涡在他眼底流转,她有一种即将要溺毙在漩涡里的窒息感。
“你叫什么?”男人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她耳际摩擦。
他的话将她从漩涡中解救出来。她悄悄地吸了口气,说:“苏苏。”
“苏苏。”他沉吟着她的名字。
“你的打火机。”
苏苏又抬了抬手里的东西。
然而他依旧像没看见似的,仍然不接它。
清了清嗓子,把打火机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苏苏有些急切地快步上了楼梯。
蓬松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的,像一朵小小的蘑菇。
傅祁望着远去的小蘑菇,往前一移执起茶几上的打火机,上面留着轻微的药香和微不可查的橙子甜味。
橙子甜味。他摩挲着打火机,眼前凝聚出昨日在窗外看到的花园里咬着棒棒糖发呆的女孩的画面。
舌尖滑过齿间,漫过略微的瘙痒感,他敲了两下膝盖,唇角缓缓向上勾起。
“阿祁?”傅渊拿着报纸走过来。
傅祁离开沙发,语气很淡,“我先走了。”
傅渊搁下报纸,严肃道:“爸不是让你今晚上留在这里?”
“有事。”
傅渊还没说话,傅祁就已经大步离开了。他轻叹一声,对于这个小他十岁的弟弟,他没办法像正常的哥哥那样管教他。
傅祁一年到头除了过年过节从不会回家,昨日和今日还是因为父亲生了病他才回来的。
不过待那么小半会儿就又要离开。
想到等下父亲失望的眼神,傅渊摇摇头,夹着报纸上了楼。
苏苏躲在窗后,瞧见那辆卡宴驶出了草坪。
掌心里虚浮着方才打火机的冰凉冷意,她搓搓手心,想要把那份凉意搓散。
霸总的病弱白月光[穿书] 26.第二十六章
此为防盗章 此时他站在白得刺眼的病房里, 看着床上呼吸微弱的女生, 眉间狠狠地凝聚起凸凹不平的山峰。
陷入昏迷的她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苍白的脸色如同要和病床融为一体。药瓶里的水一滴一滴流入管道里, 输入她的手背里。
他站得很远, 似乎不想靠近她。
她动了下,输液管歪了歪。
迅速走过去, 他轻摁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她蹙着着细细的眉, 看起来有些难受, 指尖附在皮肤上, 想要挠。他立刻捏住她的手指, 阻止住她挠手臂的动作。
她挣扎了几下,终于安生下去。
傅瑾知不禁松了口气。转而又瞪圆了眼睛, 烫手山芋似的丢开了她的手。然而却丢不开, 他要使力甩开时, 蓦地停了下来。
他轻轻地挪着手指,感受到如上次一模一样的滑软细腻。
磨了磨微凉的指心,他低视过去。
她的呼吸微弱到几近没有,如果不是胸前淡淡的起伏,还以为她是一具死尸。
死尸。想到此,他抿紧了唇。他坐到她旁边,视线在她脸上逡巡。
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仔细地观察过她的脸, 他这才发现, 原来她的唇边有两颗不陷下去就能显现出来的浅浅的圆窝。
他凝视着那两颗梨涡, 掌心发起热来。
苏苏撑开沉重的眼皮,白色的天花板遮住眼帘。手上不属于她的热度传了上来。她侧眼,看见了坐在她身旁的傅瑾知。
他的神色有点呆滞,仿若进入了虚元里。苏苏弯了弯手指。
轻微的动作唤醒了傅瑾知。他缓慢地眨了下长睫,与她对视上。
两人默默地看着对方许久,苏苏先反应过来,她松开了他。
傅瑾知掩饰什么似的清着喉咙,然后站起来,说:“你不知道你对海鲜过敏?”
苏苏一愣。海鲜过敏?她低头,卷起衣袖。
皮肤上的颗粒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只是还留下浅浅的痕迹。
原来是过敏,她就说她怎么突然头晕发痒,还以为是被他气的。
不过……海鲜……她吃了海鲜吗?她回忆着,蓦然想起和傅祁一起用餐时,他说她是不是很喜欢吃米饭,她敷衍性地胡乱夹了面前的菜吃了下去。
是海鲜吗?好像是虾。她明白过来。这具身体对海鲜过敏么?她把衣袖放下去。
她也见过别人过敏,但没她这么严重,严重到头晕眼花,还想吐的程度。她舒着气,再次对这个身体的脆弱性感到无语。
“不知道。”苏苏回答道。随即又道:“你送我来医院的?”
他别过脸,冷哼。
“谢谢。”她平视着他。他的眉梢略微一动。
明明之前还在吵架,现在却在跟他说谢谢。苏苏觉得气氛十分微妙。她转眼,看向手背上的针,又沿着针看到上面挂着的药瓶。
太阳滑到天际,万丈霞光从云中破出来,一寸一寸扶进冷白的病房。苏苏摸出手机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她居然睡了三四个小时。她转向傅瑾知,还没出声,他就背过她,转眼就消失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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