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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城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约





我的城池 23.第23章
江随第一次收到这么粉嫩嫩的新年礼物。除了肚皮和眼睛, 这小企鹅哪儿哪儿都是粉的, 连脑袋后面的挂绳都是。
知知站在旁边瞄了一眼,一脸惊悚:我的妈呀, 粉成这样!您今年几岁啊。
江随惊讶地摸了一会,外面一层短绒毛,软乎乎。
“好可爱。”
“喜欢?”他睡醒后的声音慵懒涩哑。
江随抬起头,这么近的距离,才发觉他的脸庞有些憔悴, 皮肤还是白白的, 但眼睛没那么精神,能看出来他没有睡好。毕竟他平常也不会这么早起来。
她点点头:“谢谢。”
周池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笑了下。
江随这才发觉,最近这些天都没怎么见他笑过。上次说了那些话, 他们之间疏远了许多,她过得不太开心, 周池似乎也是。
车窗降下一半,周蔓的声音传过来:“阿随!”
“来了。”江随应了一声。
两个人互相看了几秒,都没机会再讲什么。
“再见。”江随小声说了句, 转身走了。
“姐, 你早点回来!”知知冻得瑟瑟发抖, 冲着她喊。
江随朝他挥挥手。
车窗关上。
知知看着已经开走的车, 觉得自己真可怜, 十年有八年都孤独留守, 他老妈没有哪次过年能赶在除夕前回家, 今年更惨,姐姐不在,家里还有个沉默寡言不好相处的小舅舅。
简直倒霉透顶。
平常没什么感觉,如今江随突然一走,家里少了个小孩,整栋屋子都冷清了很多。
陶姨很不习惯,时常念叨几句,说着阿随怎样怎样。毕竟还是小姑娘懂事贴心一些,不像男孩那么皮。江随平常知道陪她唠唠家常,讲起话都软软糯糯,听得人心里很舒坦。
知知也有同样体会,家里安静得鸟不拉屎,吃饭时只能跟小舅舅大眼瞪小眼,寒假作业不会做都没人问了,有天做英语完形填空,连着五六句都看不明白,他烦躁得不行,做了个不怕死的尝试,鼓起勇气拿着练习册跑去问小舅舅,哪知道那家伙比他更学渣,看了好几分钟,单词认得还没他多。
俩学渣话不投机,互相讽刺了几句,知知败逃,还差点被揍,顿时觉得更心酸,他姐不在,都没人护着他了,只能任人宰割。
离除夕越近,这种心酸感就越明显。
知知怀恨在心,腊月二十九这天,又因为一点小摩擦寻衅滋事,跟周池起了口舌之争,知知越想越气,晚上在qq上跟江随告状,姐弟俩视频,不过江随那边耳麦坏了,俩人敲字,知知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把周池抹得比乌鸦还黑。
江随不大相信。
“他有这么坏?”
知知:“有啊,要不是我跑得块,肯定要把我摁在地上打一顿的。哎,你不会被他收买了吧,就因为他送了你那个丑不拉几的破玩具?什么审美啊,他逗小狗呢,买个球就指望你忠心耿耿啦?姐,这明显是在侮辱你的智商。”
丑不拉几?
江随捏了捏手边的粉企鹅,不是挺好看的么。
“你对他有偏见。”停顿了下,又敲一句,“知知,你想听真话么,我觉得他很好。”
知知:“完了完了,你们女人怎么回事啊?拜托,我亲爱的姐姐,请坚持住你的立场,咱俩是一家的好嘛!你不要被他的美色骗啦!!!!!”
一排感叹号。
江随看到视频里知知那张抓狂的脸,笑了出来,边笑边给他回:“你也承认他有美色啊?为什么你没有继承这种优良的血统?”
这话超毒舌了。
知知被扎了一刀,捂着胸口吐血。
江随被他的表情逗得不行。
其实知知长得并不难看,是很机灵的小男孩长相,可以想象等他再长大一点,应该蛮受小女生欢迎,只不过,跟他亲舅比起来还是逊色一截。
江随毒舌完又立刻安慰他:“说错了,你也算继承了一些,很棒了。”
知知已经不买账:“快说,你是不是被他美色迷惑了啊????”
江随顿了一会,回:“不是,骗你的。”
知知无语地回了一串省略号。
江随懒得再说,敲了句:“等我回来给你压岁钱,不跟你聊了。”
她退了qq,拿起小企鹅,使劲揉了揉。
又默默地发了会呆。
每个人的青春期大抵都有些隐晦难言的情愫,它让人惶恐不安又欲罢不能。江随在意识到自己已经连续想了周池三天之后,就很惭愧。
他是谁啊?他是知知的小舅舅,是她能惦记的么?
可她都惦记好几天了,怎么办?
江随的自我反思进行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她老爸今天去会老友了,这会儿才回来,买了两本书拿来书房给她。
看江随有点闷闷不乐,江放很奇怪:“阿随不开心呐?”
江随微微蹙着眉,脑袋搁在桌上:“嗯。”
江放把书放到一旁,在旁边的休息椅上坐下来。江放是个搞学问的人,身材偏瘦,长相儒雅,身上自带一种书生气质,不知是不是老庄读多了,他没有这个年纪中年人的油腻,也不浮躁,往那一坐,就无端令人平静。
江随这一年很久没见他,觉得他好像老了一点儿,眼角皱纹多了。
江放笑着说:“我们阿随长得漂亮,脑袋又聪明,人生乐事已有二,还有什么烦恼,我想不出来。”
江随笑了下:“我没有爸爸说的那么好。”
“阿随在爸爸心里,当然是最好的。”江放说,“有什么心事,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
江随犹豫了一下,抬起头问:“你怎么看待早恋啊?”
“早恋?”江放显然没料到她问这个,惊讶了一会摇头笑笑,“阿随长大了啊,有喜欢的人了?”
江随的脸一下就红了:“不一定是说我。”
她用的是“不一定”,而非“不”。
江放当然听得明白,他虽平常不在江随身边,但还是了解她的。
他没有点破,温和地说:“纯粹从理性角度讨论,我不反对早恋,人之本性,越阻越狂,没用。不过作为家长,无法刨除感性因素,因为保护自己的女儿是本能,是不是?你如果受伤害,被欺负了,爸爸不能不管,阿随明白吗?”
江随点头:“早恋一定会受伤害吗?”
“不是绝对,只能说这种情况不少。”
江随点点头:“我懂。如果遇到不好的人,他会对我不好,对吧?”
江放:“嗯,很对。”
江随不知想了些什么,沉默了会,又说:“那……那如果遇到很好的人呢,要主动吗?”
原来在这等着呢。
江放笑了,给她一句准话:“既然是很好的人,应当珍惜一下。”
江随哦了声,低下头,又开始揉小企鹅的脑袋,揉了好半天,差点把它揉秃噜毛了。
还有两个问题徘徊在喉咙口,怎么都问不出来了。
如果……如果我喜欢知知的舅舅呢?
你跟周阿姨会不会不高兴?
江随最终没问,自然也不会得到答案。
但她很清楚,不理周池,她不开心,周池好像也不开心。
*
除夕夜终于来了。
这一天,是二零零八年的二月六日。
江随过了热热闹闹的一整天,上午和姑姑、表姐、表弟一起逛街,买好了要带回家的各种礼物。很幸运的是,她买到了给周池的淡疤霜,是表姐帮她选的,据说对疤痕效果很好。其实周池额头上算不上疤痕,只是上次受伤结痂后留下了一点红印,远看不影响什么,但近距离还是很明显。江随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就想买个东西给他涂涂,希望有效果。
下午一家人一起准备年夜饭、包饺子。
等到吃完饭,大家就开始玩牌,晚上又一起看春晚,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小孩子们不看电视,江随和表弟还有小侄女一起出去放烟火。
这个年代,市区还没有禁放烟花爆竹。
吃年夜饭的那一阵,鞭炮响得刺耳,后来慢慢就少了点。
到了九、十点钟,大家可能都在看电视吧,附近出奇地安静了一小段时间。
江随回到屋里看电视,窝在沙发上给朋友们发新年祝福。她不喜欢群发,都是一个个编辑发送,反正人也不多,很快就发完了。
在江随的通讯录里,周池的名字排在最后一个。
她也给他发了,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新年快乐”,看起来像群发的一样,但没有等到回复,还是忍不住失落,一连看了好几次手机,每次来的新消息都不是他。
是给他发祝福的人太多了吗?
他忙不过来?
江随为他找了好几个理由。
过了快十分钟,江随有点难受了,不想再等,丢下手机去厨房里帮姑姑一起拿饺子,给大家当夜宵,后来还是小侄女喊她:“小姑姑,你手机响,有电话!”
江随把饺子放到桌上,走过来看了眼手机屏幕。
zc。
她愣住了,心跳不知不觉地快了几倍。
江随捏着手机,快步走上楼,关上门,接通了电话。
“喂?”
熟悉的淡淡的声音。
江随靠在门上,“周池?”
“是我。”
彼此都沉默了一下,从手机里听到了对方那边遥远的爆竹声。
江随没想到他会打电话过来。
周池窝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半晌没听到她的声音,主动问,“怎么样,过年玩得开心吗?”
江随应:“还好,有表姐、表弟,对了,我小侄女长大了,所以挺热闹的。你呢?”
周池:“就那样吧,没多大意思。”
江随想了想,说:“你跟知知一起玩玩吧。打牌什么的。”
“跟他玩有什么劲,小屁孩。”
江随几乎想象得到他不屑的表情。也是,他跟知知玩牌估计会打起来,毕竟知知喜欢耍赖。
江随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周池似乎也找不到话了,停顿了一会,说,“行,那你玩吧,我挂了。”
江随心口绷了下,没有忍住:“周池。”
“嗯?”
江随握着手机,抿了抿唇,“再聊一会儿,行么。”
电话里静了一会,他的声音传过来,似乎比刚才轻松了,“聊什么?嗯……你在看电视?”
“没有,我在房间里。”江随说,“晚会很无聊,你呢?你在干嘛?”
“我也在房间里,刚看了个电影,比晚会更无聊,你信不信?”
“是文艺片吗,”江随笑了,“只有这个你总嫌无聊。”
“是啊。”他一秒内就接了话。
江随的声音也轻快起来,“那你干嘛还看?找虐吗?”
周池嗯了声,说,“上次新买的,你又不看了,我也不看,不是浪费么。”
“……”
江随不知怎么接话。
上辅导班期间,有天晚上吃饭时,周池跟她搭了句话,说新买了电影,问她要不要看,她那时候拒绝了。
周池没听到她的声音,皱了皱眉:“我随口说说,没别的意思。”
过了几秒,听到电话里她细细的声音:“对不起。”
“没怪你。”
“周池,”江随叫了他一声,有点歉疚地说,“我上次跟你那样说话,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周池应声:“嗯,是不怎么高兴。”
江随又道歉:“对不起,你别生气。”
“我没那么小气。”
“那就好。”江随说:“我给你带了礼物,知知、陶姨也有的。”
“是么,买了什么啊。”他终于笑了一声。
江随说:“都是你们需要的,等我回来就知道了。”
他嗯了声,过两秒,低声问:“什么时候回?”
“还不知道,明天问我爸。”江随想了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小声说,“知知好吗?我还挺想他的,也想陶姨。”顿了下,声音更小了,“也想你。”




我的城池 24.第24章
此为防盗章 “好了好了, 也没那么严重,”医务老师劝道,“不要都围在这儿, 该去上课就去,留一个人陪着就行。”
林琳立刻说:“我陪她,小音你帮我跟老师说一声。”
宋旭飞忍不住说:“不如我在这里吧,你们先去跑步。”
林琳本要反驳, 忽然想到了什么,同意了。
四个女生刚走,又有人来了。张焕明的猴嗓子传进来:“江随怎么样啦?”
江随侧身坐着,头没法转, 眼角余光里有三双脚,她认出了穿黑色运动鞋的那个。
周池。
张焕明脚步最快, 已经跑到病床前:“妈呀,伤着脸啦?”
李升志也过来看:“还真是。”
医务老师烦死这些聒噪的男生了,“吵什么, 安静点儿。”
宋旭飞赶紧把他俩拉到门外:“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能不来啊, ”张焕明说, “江随可是周池的亲戚, 我们哪能不管!”
宋旭飞之前就听说过这一茬,但他根本就不相信,以为是张焕明编出来捉弄他的, 他这个时候没心思开玩笑, 推了一下张焕明, “行了,她都疼得不行了,你们少来看我热闹,赶紧回操场去!”他正要把周池也一道赶走,可刚一转身,人就愣了。
周池正站在病床边,按照医务老师的要求扶着江随的脑袋。
“对,就这样,别让她往后缩啊。”医务老师一边叮嘱一边安抚江随,“好了好了,要消毒嘛,是有点疼,忍着点啊。”
江随嗯了声。她脑袋两侧热乎乎的,是周池的手掌贴在那。他一直都没说话,脸也还是那张冷淡脸。
宋旭飞跑过来,看到她脸更白了,笨拙地安慰:“江随,你再忍一下,就快好了。”
医务老师处理完伤口,取出纱布覆上去,一边贴胶布,一边交代各种注意事项。
江随小声应着,感觉到那两只大手掌终于撤走,她整个脑袋都松了下来。
还差几分钟下课,几个女生跑来医务室,江随在大家的护送下回到教室。班主任老孙得知情况,也跑来慰问了几句,慰问完,目光在教室里找了找,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刚上厕所回来的周池。
“周池!”老孙的嗓门很有爆发力,“等会今天放学你带江随回去,路上好歹也有个照应,别天天粘在那篮球场,舅舅也要有个舅舅的样子!”
“……”
教室里神奇地寂静了三秒,在场的数十个同学头上飘出一排惊叹号。
卧槽。
江随懵懵的,隔着不长的过道和刚刚进门的周池面面相觑。
这一秒,江随深刻地认同周蔓的话:“老孙是个好人,就是情商有点着急,脑子偶尔缺根弦。”
如此一针见血,不枉当年周蔓和老孙同窗十载。
总之,得益于老孙的特别关照,一段不为人知的舅甥关系猝不及防地公布于众。三班同学津津乐道了一整节化学课,课堂上气氛莫名活跃,搞得化学老师一头雾水。
五点一刻,放学铃响。
一整楼脱缰的少年人涌出去。
江随站在教学楼前的喷泉旁,张焕明和李升志抱着篮球笑着跑过来:“江随,等你小舅舅啊?”
“……”
江随感觉受伤的脑袋好像更痛了。
幸好,这时候宋旭飞过来了。
“江随,你怎么样了?”宋旭飞平常大大咧咧,一到她面前就莫名紧张,语气很不自然,“你的头还很痛吗?”
旁边的张焕明和李升志心知肚明地坏笑,学着他的语气问:“对啊,江随你的头还痛吗?”
“好多了。”江随对宋旭飞说,“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宋旭飞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生居然脸红起来,“不用谢的。”
“江随。”一道声音在不远处。
大家转头看去,周池骑在车上,左脚撑着地。
江随和三个男生道了再见,快步走过去,跟在周池后面出了学校大门。
张焕明看着他们的背影,拍拍宋旭飞:“喏,你的春天来了,想搞定江随,不如先搞定她小舅。”
宋旭飞:“你这说的什么屁话啊?”他都没想到他们真的是亲戚。
“你蠢死了。”李升志说,“你想想,要是能跟周池关系好了,还怕追不到他外甥女吗?让他在江随面前说说你好话,咱们组局玩儿就叫他把江随带上,这他妈处处都是机会啊!不过吧,你也有点吃亏,啧……”
李升志意味深长地笑了声:“这要真追上了,周池不就成了你小舅嘛。”
宋旭飞:“……”
校门外,人潮分为几拨涌向不同的方向,天边夕阳的光辉愈渐稀薄。
缓慢前行的单车停了下来。
“上来。”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江随顿了一下,紧走两步,侧身坐上后座。
“扶好。”
“扶好了。”她扶着座椅下面。
周池松了脚,车往前驶。他车速不算慢,但骑得很稳。
江随裹着围巾,不觉得冷,她抬头看一眼周池,注意到他什么防风措施都没有,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款羽绒服,没有帽子,也没有围巾,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像短麦苗一样。
她很奇怪地想到他的脸是那种细腻的皮肤,挺白的,风一吹肯定会发红。
这种冬天,骑单车上学并不好受吧。
江随神思胡乱跑着,又想起今天在医务室的时候。其实,她没有想到他今天会去,虽然是名义上的亲戚,但交情太淡了,四舍五入等于零。
这段大路人多车多,嘈杂吵闹,转弯后换了道,安静许多,江随看着眼前男生宽阔的后背,说:“其实刚刚在走廊我是想跟你说,我自己回去没有关系,你可以去打球,可你走得太快了。”
前面人嗯了一声,很淡,风一吹就没了。
江随没有听见,等了一会,又说:“你在生气吗?是因为今天孙老师说的话?”
下坡,车速变快。风在耳边呼呼响。
过了会,平稳了,前面飘来疏淡的一句:“血流得不够多吗,还有力气说废话?”
“……”
江随彻底闭嘴了,回去后也没再跟他说话。
陶姨和知知被江随的伤吓了一跳。
“啊呀,不会要破相吧?”陶姨担心得很,“学校里的医生管用吗,好不好再到正规医院检查检查的?小姑娘家脸庞好要紧的呀。”
知知也在旁边忧心忡忡:“姐,你可别搞毁容了!”
江随费了不少口舌解释。
没想到陶姨居然焦虑过度,晚上还打电话给周蔓了。
恰好也赶巧,周蔓刚好结束会议,下飞机后没回新区,深夜拖着箱子来老宅住了一晚。江随第二天起床才得知周蔓回来了,于是她的脸又接受了周蔓的检阅。
“陶姨说的跟你已经毁容了一样,吓我一跳。”周蔓捏着她的下巴仔细观察完,“看来夸张过度啊,没事儿,等好了还是一张漂亮小脸蛋儿,走吧,我送你上学,再给陶姐买个菜,她做的家常豆腐我可想死了。”
“那不等知知和周池么,他们还没起来。”
“管他们干嘛,俩男孩好手好脚的。”
送完江随,周蔓买了菜,回来就在厨房帮点小忙。她私下和平时工作两个模样,没什么架子,爽快直率,和陶姨讲起家常也推心置腹。
周池下楼时就听见她的声音一点不收敛,正在说和江放离婚的事。
“……手续上周就办完了,现在没必要告诉阿随,阿随心思重,又死心眼,不像知知没心没肺,这事儿未必对她没有影响,我跟江放商量好了,也就一年半,等高考完再说,她现在住这边上学最方便,反正以后我认阿随做干女儿,没区别。”
“哎呀,”陶姨连连叹气:“你们两个呀……我不晓得要怎么说你们,阿随可怜的哟,怎么瞒得住?”
“这有什么,我跟江放还是做朋友最合得来……诶,”周蔓眉毛抬了抬,看着在客厅换鞋的周池,惊奇,“你怎么还在这儿?!”
“睡过头了。”
“行,你比知知厉害多了,”周蔓指指他,“刚刚听到的,替你姐保密,不许乱说。”
周池扯了扯唇:“她有那么傻?”
说完就走了。
周池到学校时,早读都结束了。老孙不在,他光明正大进教室。




我的城池 25.第25章
此为防盗章 升旗仪式的最后一项, 被通报批评的几个同学宣读检讨, 上场的五个人都是上周五在“三班vs六班”斗殴事件中表现突出的, 其中四个是通报批评名单里的常客,同学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有一个周池是新面孔。
他第三个上场。
台下明显变得骚动,各种新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有别班女生小声地询问:“这个男生,以前好像没见过啊……”
“我们班新来的。”三班女生同样小声回答。
周池走到话筒前, 头发和眉目都罩上一层暖光, 蓝白色校服削减了他身上的冷峭气质,反而显露了一点少年人的神采,他眉峰微扬, 抬手扶了下话筒, 摸出兜里的纸头打开,动作十足从容,让人恍惚觉得他接下来要读的不是检讨, 而是获奖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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