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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明月珰
“荷姐姐说那小丫头已经被打发了,凤庆在这件事上本就心虚,便是你搂了她,她也怪不上你,若是为了亲戚关系,大不了你收了她就是。”纪澄嘴快地道,她也是困得糊涂了,沈彻纳不纳妾哪里是她能过问的。
果然沈彻接着就冷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时候沈家多了个二少奶奶呢,张嘴就要替夫君纳妾,生怕显不出你贤惠是吧?”
纪澄此刻恨不能自己打自己几个耳光,这不是自寻其辱么?
“是我多嘴和越界了。”纪澄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那表哥还在生什么气?我素来猜不到表哥的心思,你若是生气,不如直接说出来,也省得你气坏了身子,而我却还懵懵懂懂地又惹表哥不快。”
纪澄的神情坦荡荡的,看得沈彻脸色越发阴沉,索性仰躺下闭上眼睛,“你回去吧。”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纪澄立马利索的就爬了起来,刚轻手轻脚地刚走到密道入口,就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回来。”沈彻不耐烦地扔下一句,又走回去躺下了。
纪澄在衣橱里沈彻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鬼脸,心想幸亏过不了几天就再也不用忍受他的喜怒无常了。
纪澄无奈地回到沈彻身边重新躺下,才刚躺下就被沈彻翻身压到身下,嘴上重重地被咬了一口。
纪澄忙地捂住嘴,“别咬这里,留下伤口我明天还怎么见人啊?”
“那就是别的地方就可以了?”沈彻挑眉道。
纪澄哀嚎,沈彻惯来会挑地方咬,都是肉多且嫩的地方,纪澄疼得眼泪汪汪,耳边传来沈彻的呼吸,还有他的咬牙切齿,“下回遇到这种事,再看见你躲,我有的是法子弄死你,纪澄。”
纪澄何其冤枉,“我当时不躲还能怎样?那样尴尬,再说我也怕坏了表哥的好事啊。”
沈彻轻轻咬了咬纪澄的鼻尖,“我还能不知道你,鬼心眼儿那么多,十个凤庆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只要走出来,凤庆难道还敢那么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骂的不仅是凤庆,纪澄觉得自己挨的刀更重。沈彻自己不想娶凤庆,又顾念和沈芸的姐弟之情,却拿自己出来挡刀,纪澄想想就觉得憋屈。
可是有人委屈了可以大声嚎啕,自然有人关心问切,可纪澄就只能自己把眼泪吞了,还得承受沈彻的怒火。
纪澄才知道沈彻刚才的话说得一点儿都不假,若非纪澄的身子天生柔韧,大概早就被沈彻把腰折断了,弄死她一点儿不成问题。





七星彩 第143章 风吹草
嘤嘤哼哼又是一晚,纪澄早晨在抱厦里醒过来下床时,腿一软差点儿没倒下去,扶着床柱子才站起来。待跟老太太请过安,她又回屋子里补了一大觉,到傍晚才又复起身,还得院子里的丫头还以为她病了,报给老太太听。
老太太又让人张罗着拿配制的药丸给纪澄补身体。
如此过得一日,纪澄想起弘哥儿的纸鸢来,这会儿可再不敢骗他了,不然小屁孩还不知道会怎么发火,纪澄想约卢媛一道去常衡院,可卢媛昨日就被她母亲接了去住到外家去了。
纪澄只好又去寻沈荷,她那日就说带弘哥儿去找竹条的,结果沈荷出门访客去了,纪澄去寻沈荨,沈荨却嫌沈御脸太冷都不爱去常衡院,最后纪澄只能自己去了常衡院。
弘哥儿听得纪澄过来,立即飞奔了出来,“澄姐姐,我就知道你这两天要过来,我今天一大早就起床打了拳,把字也练好了,就等着你给我做纸鸢呢。”
弘哥儿让云珠将准备好的竹条拿到了院子里,那竹条没有经过细劈,还需要再打理,纪澄挑了几条长短合适的竹条,正要用小刀劈条,却见沈御从大门进来,“留着让我来吧。”
沈御快步回了屋,想是去换衣裳去了。纪澄却也没等沈御,和弘哥儿一起拿了竹条,教他怎么将竹条劈细。
那竹条因是新竹,上头还有许多毛刺,等沈御出来时,纪澄才劈了不过半条,沈御走过来伸手道:“我来吧。”
纪澄道:“这条我快劈好了,御表哥帮弘哥儿劈另一条吧,如此也省时些。”纪澄并不想在常衡院久待,虽然她心里是坦荡荡的,但人言可畏啊。
沈御闻言没反对纪澄的安排,重新拿了一条竹条起来,握着弘哥儿的手教他做纸鸢的骨架。
“我会了,我会了,我自己来。”弘哥儿刚学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想独自操作了,他这一大声说话不要紧,可纪澄却被他吓得心神一闪,食指被那竹条给划开了一条口子,血珠当即就冒了出来。
纪澄痛得低呼一声,沈御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捉了她的手起来,“怎么了?我让蕊雪给你拿金疮药。”
纪澄羞得脸一红,正想收回手,可视线的余光却瞥到了站在常衡院大门口的沈彻。
沈彻步伐自如地跨进来,就像没看见匆匆收回手背在身后的纪澄一般,“弘哥儿。”
弘哥儿一见沈彻立即高兴地跑了过去,“二叔,这是给我的吗?”
沈彻手里拿着一架哪吒闹海的纸鸢,那纸鸢的尾部有“排楼”的徽标,这可是南方最出名的制纸鸢的商号,一架纸鸢能从南方丝毫不坏地运到京师来已经不是易事了,何况还是以精丽著称的排楼纸鸢。
弘哥儿一见那纸鸢就爱不释手,转头就把朴素的老鹰纸鸢给忘到脑后了,这就是小孩子,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
“弘哥儿,刚才你们在做什么,这么热闹?”沈彻拉了弘哥儿手往沈御和纪澄走去。
沈彻的神色非常自然,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纪澄也就好装傻,努力神色自如地看向沈彻和弘哥儿。
弘哥儿正叽叽喳喳地回答沈彻的问题,等走近了就听见沈彻又说,“原来是要自己做纸鸢,要不要二叔帮忙?”
弘哥儿自然忙不迭地点头应好。
沈彻和沈御打了个招呼,又看向纪澄道:“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澄表妹手受伤了,要不要紧?”
沈御也顺势看向纪澄,“要不让蕊雪帮你处理一下吧?”
“这儿有我帮弘哥儿,表妹的手既然受伤了不如回去歇着吧。”沈彻道。
其实沈彻这样说话是有些失礼的,沈御诧异地看了沈彻一眼,沈彻回了个找你有事的眼神,沈御便没再开口。
纪澄摸了摸弘哥儿的头跟他道别,弘哥儿也是个“喜新厌旧”的,见着他二叔,什么澄姐姐、澄姑姑的就都不在话下了。
纪澄回到芮英堂的抱厦里坐下,心还一阵发虚,她估摸着沈彻的脾气,当时看见那一幕回头晚上不知怎么收拾自己哩,这让纪澄有些烦躁,当然更烦躁的却是,她刚才竟然有一种被“捉奸”的心虚感,可真是有够“逆来顺受”的。
只是受伤那会儿,沈御那样的人竟然会第一刻就拉起她的手关心,这让纪澄又忍不住扶额。她和沈御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有沈彻在,哪怕将来沈彻和她所有关系都断掉,难道他还能允许自己成为他大嫂?
纪澄皱了皱眉头叹息一声,还是得远远的避开弘哥儿,以免让沈彻有机会借题发挥。
西域那头几乎每隔两日都会有消息回来,梅掌柜却还没有消息返回,这多少让纪澄有些忐忑。这边没有动静,北胡那条线纪澄就还不敢轻易启动,那可是纪家最后一条暗线了,对这一点纪澄很有信心,就算是沈彻的靖世军也未必能查得确切。
所谓狡兔三窟,但凡有点儿家底的商人,只要有未雨绸缪之思,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当别人都以为纪家的后路会是放在西域的时候,纪家就安全了。
纪澄又细细地将自己的计划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把所有容易疏漏的地方又再想了一遍,直到自己确定没有什么疏漏了,这才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近黄昏,纪澄去老太太的屋里陪她说了会儿话,用了晚饭,消过食这才准备入睡。
梳洗完毕上了床,照例就该去九里院了,但纪澄只觉困乏,又懒怠去应酬沈彻,所以迟迟不愿意起身,可她也知道今晚不去,沈彻更为以为自己心虚,不知会玩出什么手段来。
等纪澄到九里院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四周都静悄悄的了。顶上的小院子一丝灯光也无,纪澄从衣橱里钻出去的时候,第一眼看去只觉屋里空无一人,她心下微喜,准备再看看确定没人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结果纪澄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沈彻正背对着她盘腿坐在院子里的蒲团上,一动也不动不知在做什么,姑且当他是正吸收日月精华吧,反正于武道纪澄也是一窍不通的。
纪澄也没去打扰沈彻,乐得自己一个人抱腿屈膝坐在门边,他不开口的时候那才真是天下太平。
过了好一会儿纪澄都快睡着了才见沈彻有动静,等他走过来时,纪澄眼尖地看见他嘴角有一点深色污渍,只是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只好用手指了指沈彻的唇角,“你这里有东西。”
沈彻很随意地用拇指把嘴角的东西抹去,纪澄当然不会觉得那是什么偷嘴的污渍,心里猜测着沈彻该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儿受伤了吧?
人受伤或者生病的时候,脾气容易变坏,纪澄小心翼翼地甚至连喘气儿都不敢带出声的。
“灯都不会点了?”沈彻问了句。
纪澄忙不迭地找出火折子把白纸绘粉色山茶的灯罩取开,将那蜡烛点燃。
“你的手没事吧?”沈彻问。
“没什么事。”纪澄淡淡地道。其实还是有事儿的,那竹毛刺刺入了纪澄的手指,费了柳叶儿好大的功夫才将刺挑出来,这会儿纪澄的指尖还红着有点儿发疼。
“我看看。”沈彻拉过纪澄的手,在她红肿处捏了捏,纪澄疼得倒抽一口气,正要说话,却又听沈彻道:“伤口里还有东西没清理干净,都开始化脓了,你的丫头怎么帮你处理伤口的?”
纪澄嗫嚅道:“下午已经费了很大工夫把竹刺挑出来了,剩下的大概是弄断了,在里头也不好挑,过几天自己会出来的。”
沈彻冷哼一声,“你不是挺怕疼的吗?怎么这会儿一根竹刺在里头你又能忍了?”
纪澄眨巴眨巴眼睛,不确定此刻冰着一张脸的沈彻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荤话。
说话间沈彻已经将纪澄伤口里断掉的竹刺挤出来了,指尖开始汩汩地冒血,沈彻伸手掏了纪澄的手绢替她将伤口裹住,“按住止血,我去拿药。”
白色的药粉撒上去,很快就止了血。
处理好了伤口,纪澄还以为沈彻要开始算账了,他惯来这一套,上回送自己一把剑纪澄还以为他当时是开心,结果翻脸比女人还快。
结果沈彻什么话都没说,微垂着眼皮开始动手煮茶,神情有一丝恹恹,若纪澄是王丽娘之流此刻大概就要心惊胆战了,疲惫总是厌倦的开端。
纪澄心里其实也挺担心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别沈彻这时候又不玩了,那她会吐血的。
沈彻给纪澄斟茶的时候,纪澄以手盖住茶杯,“不如喝点儿酒吧,天天都喝茶,倦了。”
沈彻笑了笑,“还没到以酒消愁的地步。”
纪澄的心思被沈彻一眼看穿不由讪讪,“那你是怎么了?受伤了?”
沈彻没回答。
纪澄再接再厉地道:“你刚才嘴角的是血迹对吧?”
“你这是关心我?”沈彻挑眉问。
“没有。”纪澄干脆地回答,如果她说是,那沈彻才会怀疑哩。
沈彻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纪澄心里却憋得厉害,怎么沈彻一句话也不问她?(www.. )




七星彩 第144章 长行别
这让纪澄忐忑得不得了,想当初她和何诚说亲那会儿,沈彻也是一句话不说,她还以为他是默许了,结果他早就知道王四娘会耍花招,只是袖手旁观地等着她跳坑而已。
“那个,下午你都看到了?”纪澄神情上的忐忑远比心里还要来得明显。
沈彻挑了挑眉,给纪澄斟了一杯茶,“所以你觉得我为了这件事应该喝酒浇愁?”
怎么可能?!纪澄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沈彻垂下眼皮看向茶杯,似乎纪澄还不如一个泥土烧制的茶杯来得吸引人,“你想让我说什么?”
纪澄也看着沈彻手里那青釉仿钧窑茶杯道:“我并没有……”
沈彻摇了摇头,“不用解释,我相信你。以你的聪明才智怎么会不知道,你和我大哥毫无可能。你不会浪费心思在他身上的。”
若当事人不是自己,纪澄真想给沈彻竖起大拇指,她的确是知道的,所以已经尽量避着沈御了,若非不忍伤了弘哥儿一个小孩儿的心,她不会去常衡院的,反常的那个人是沈御才是,只可惜有些人来得太晚了。
尽管沈彻的话有些嘲讽的意思,但只要这里头没有误解就好,目前纪澄只想保持现状,还不到和沈彻撕破脸的时候。
沈芫成亲的日子终于邻近,连沈径也提前一天从东山书院回了沈府。纪澄没跟着老太太应酬客人,这样大好的日子,老太太不能不照顾纪兰这个三儿媳妇的颜面,所以纪兰放出来以后就一直在帮老太太照顾远道而来的客人,纪澄自然要跟着纪兰。
纪兰也没难为纪澄,只不过每回向客人介绍纪澄时,只是干瘪瘪一句这是我娘家外甥女儿,其外就再无话语。稍微有点儿常识的女眷心里都明白,纪兰这是明摆着不喜纪澄的意思,连自己的亲姑姑都不喜欢,那纪澄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况且她生得也太美了一点儿,总叫人不放心。
纪澄遇到那些好奇、探究的目光时总是淡淡地回以微笑,不卑不亢地应酬几句,并不将纪兰的这些手段放在心上,反正对在京师说亲这件事,纪澄目前已经基本算是放弃了。
到沈芫成亲头一天晚上,沈萃终于算是放了出来,老太太也发话让纪澄回去陪沈萃,毕竟是表姐妹,于是纪澄又搬回了纪兰的小跨院,索性她行李不多,当初搬去老太太那里时,也知道不是长久之事,所以大件儿的东西还都留在跨院里的。
沈萃一回屋,就和纪兰两母女抱头大哭,哭了一盏茶功夫两人这才收住开始说话。
纪兰上上下下地打量沈萃,见她不仅没瘦反而脸蛋还圆润了一些就知道她的日子过得还好,只是不准出门而已。
“娘,可真是憋死我了,待在屋子里哪儿也不许去,天天都是学规矩,绣嫁妆。”沈萃抱怨道。
纪兰道:“让你学规矩是为了你好,这回我见你比以前都越发进益了,我以前是心疼你舍不得逼你,这会儿在老太太手里可算是拘着你这猴儿了。”
沈萃道:“娘,最近你看到过齐大哥吗?”
纪兰一听齐正的名字就没什么好气,如果不是他,她们母女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到如今三老爷都还不肯进纪兰的房,纪兰使了多少手段,卖了多少好,都没能留沈英在屋里歇一晚。
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可若是没有床,可怎么和?
但下个月沈萃就要嫁齐正了,纪兰也不能骂自己的女婿,只可恨沈萃一放出来第一个关心的就是齐正,可见真真是女生外向,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
“我没见到他,他那样对你,还有脸到咱们家来么?”纪兰没好气地道。
“齐大哥也没对我怎样啊?”沈萃禁足的日子多难熬,全靠回忆她和齐正的甜蜜支撑,如今满脑子就只记住了齐正的好,她马上就要嫁给他了,不念着夫婿的好难道还念坏的?“娘,那下个月我的亲事准备得怎样了,可不能比二姐姐差。”
这是当然的,越是心里有鬼,表面上就越是要光鲜,原本纪兰手上也没有多少现银了,这会儿全花在沈萃身上了。
女儿家出嫁最关心的就是嫁妆,沈萃也不例外。晚上偎在纪兰的身边就闹着要看自己的嫁妆单子。
嫁妆自然是不少的,大件的东西比如床、衣橱、美人榻之类都是从沈萃小的时候就开始置办的,遇到合适的木头就买下让木工开始雕刻凿花,一件东西坐下来就是三、五年的功夫。
听说沈荷出嫁时陪嫁的床,整整雕了八年功夫才完成。那床重得不得了,马车都拉不动,二、三十个人才把它搬上船。
不过这些都是死物,只能摆个排场,一个媳妇在婆家过得好不好,关键还是要看陪嫁的铺子和现银,尤其是齐家那样的家境,最缺的就是银子,摆件却是不缺的。
“怎么才三千两啊,娘?”沈萃有些不满地道。
纪兰冷笑,“为了给你准备筹办婚事我所有能调用的银子都花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方姨娘管家,还不什么都往她自己兜里揣么?你爹我现在是管不着了,你还嫌弃这个?记得嘴甜一点儿,每个孙女儿出嫁老太太都会给陪嫁的。”沈荷出嫁可是给了两万两银子,就是沈芸也有一万五千两,只比沈荷少了一点而已。
沈萃嘟了嘟嘴,她实在没想到纪兰手里的银子已经缺成这样了,亏她还在齐正面前夸过海口,说怎么也会有十万两的陪嫁银子的。
“这些银子还有老太太给的,你自己千万留着,你将来那婆母就是个无底洞,再多的银子都不够她烧的。云阳伯府现在衰落成这样了,可该有的门面还得撑着,那花银子也是流水一般的,你若是没个计算,迟早落得连人参都吃不起。到时候可别哭爹喊娘。”纪兰道。沈萃虽然表面看起来厉害,嘴巴也不饶人,性子也骄矜,可实则就是个傻子,要不然也不会被齐正那么轻松就骗了去,纪兰真担心齐正把沈萃哄得团团转,那将来可有沈萃的苦头吃了。
沈萃“哦哦”地敷衍了两声,从纪兰这儿离开,就径直去了纪澄屋里。
“澄姐姐。”沈萃笑嘻嘻地叫道。她和纪澄本就没什么原则性的矛盾,再且本就是沈萃对不起纪澄把她拉入水的,以沈萃的性子自然是能忘就忘了,这会儿又同纪澄毫无芥蒂似地撒娇。
“澄姐姐,你送了什么给芫姐姐添妆啊?”沈萃问纪澄。
纪澄道:“我存了些西域过来的宝石,送了几颗给芫姐姐,你来得正好,还有一些你挑一下吧,余下的还得给阿荨将来添妆所用。”
沈萃撇撇嘴,对于宝石她不怎么感兴趣,她自己的头面都十几套了,当初纪兰手头宽裕的时候,可没少给沈萃置办。
“宝石你留着给荨姐姐吧。”沈萃道。
纪澄如何看不出沈萃的心思,她和沈萃也是表姐妹一场,虽然有过不愉快,但在沈彻身上纪澄可是学到了很多教训的,反正内讧肯定是不行的,“那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了,你知道的,纪家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些铜臭的银子,要不然我折成银子给你如何?”
沈萃故作想一想的姿态,然后道:“那也是,什么东西能是我没有的,你就给我银子吧,将来我看见什么喜欢的,自己再置办,权当是你给我的添妆了。”
打发沈萃还不容易?纪澄笑道:“好啊,那可真是给我省事儿了。”
如此一来,纪澄和沈萃都落得个高兴,纪澄花了五千两银子买了个清净,沈萃也是得尝所愿,她很高兴纪澄如此上道,她想的很多说辞都没用上,比如让她母亲带着纪澄多应酬应酬,看能否再寻门亲事之类的话。
沈萃已经听说了纪澄的遭遇,两次说亲都没成,她一边为纪澄遗憾,可另一边又不知为何莫名地感到高兴。总之看到纪澄处处不如自己,的确令沈萃很舒服。
到晚上沈彻知道纪澄给沈萃添妆添了五千两银子,只笑了笑说:“你家大概就是银子最不值钱了。”
纪澄撅撅嘴,再不值钱,那也是费了心血才赚来的,一厘一毫那样积累起来的。
夜里沈彻将纪澄搂在怀里,手掌很自然地落在她的小腹处,“你的小日子这个月是不是晚了?”
纪澄本已经睡得迷迷瞪瞪,被沈彻这一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每个月的日子几乎都很准,但每个月都会提前两天,到这个月的确是已经晚了三、四天了。
“可我每次都是吃了药丸的呀。”纪澄坐起身看向沈彻,似乎在向他求证。
沈彻道:“那些药丸都是阴寒之物,常吃对女子的身子肯定不好,我给你配药丸的时候,分量用得极轻,还另用了滋补之药,效用肯定是有的,但也不能百分之百杜绝。”
纪澄听了这话,简直想再送沈彻几个巴掌,她吓得花容失色,“可,那若是真的,怎么办?”纪澄都要哭了,她就不该相信沈彻的。(www.. )




七星彩 第145章 羞思量
一瞬间纪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好些念头,最要紧就是如何才能避开人不知不觉地把胎落了。
沈彻轻轻刮了刮纪澄的鼻子,“就这么害怕?不过是晚了几日而已,我替你把把脉。”
纪澄赶紧将手伸了出去,沈彻切了切脉,“没事。”
纪澄不确定地道:“这么早就能摸得出来么?”
沈彻睥睨了纪澄一眼,意思是我的医术还用你怀疑?不过纪澄对他还是将信将疑。
沈彻重新将纪澄搂入怀里躺下,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于他耳边吹气道:“若是我们有孩子,不知会是个什么模样?估计比弘哥儿还难哄,但肯定比弘哥儿生得漂亮。”
纪澄的瞌睡已经生翼而去,此刻更是被沈彻的畅想吓得手心冒汗,她闭上眼睛冷道:“我们不会有孩子。”
沈彻不以为意地道:“现在自然不合适。”
现在不合适,那将来就合适么?纪澄心里越发害怕,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沈彻这样玩弄她,她自然要反抗。
沈彻也知道纪澄的精神绷得紧,不能再聊这个话题,转而道:“明天我要启程去西域一趟。”
纪澄一听心头顿时又是一紧,简直要被沈彻给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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