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燕来昭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彩女仙
燕来昭华
作者:七彩女仙
她,忍辱负重没能换来安宁;她,自强不息获得家庭事业双丰收。刘燕平是如何蜕变成为新时代女性的代表人物,这要从她自身先立起来说起······



第一章 托付
    南平县城南郊外那条坑坑洼洼公路上,稀稀疏疏的过往着赶路的行人。

    行走在寒冬夜幕中,冷冽的北风呼呼的吹过来。让人觉得天色更加的灰暗,寒风更加的刺骨。

    这时节正接近年关,这些在路上或骑车或步行忙于奔波的行人,都是拉紧领口缩着脑袋,急匆匆的闷着头往家赶。只有那路边房舍中透出隐隐闪闪的光亮,和不远处传来的犬叫声微微显得有些生气。

    此时的刘燕平,却一扫往日重重压在她心头处的忧虑与不安,脸上还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神采奕奕地蹬着自行车向县城里返回。

    就在今天午饭后,刘燕平接到儿子的三叔姜宏永打来电话,告诉她说部队上要来人到姜家进行春节前慰问。听到这个消息后,她放下电话就骑车赶往城外白杨镇的姜家。

    今年来姜家进行慰问的,是刘燕平的前夫姜宏春生前所在部队原团政治部的赵主任,如今的赵政委。他和姜宏春在部队上算是老乡,平时两人多有交集,只是刘燕平随军后因为与他家无家属间的来往,和他也只算得上认识。

    刘燕平见到赵政委后表达的和姜老爹所说的是同一个意思和目的。除了表达对部队、对他个人来姜家慰问的感谢之意,还向他述说了儿子姜业辉的现状,以及对姜业辉前途的担忧。

    考虑到姜家现在的实际困难和姜业辉目前的现状,部队上对烈士子女也有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赵政委当场拍板告诉姜老爹他们,春节过后带姜业辉去部队,待新兵转正后,有机会再推荐他去军校进修学习。

    姜家人当然一百个原意,姜业辉能去部队上得到锻炼,不仅在行为上对他有所管束,也能让他奔个前程。

    姜业辉打小就活泼,还颇有些聪明,只是他后来仗着家里人平时对他的溺爱和袒护,整天结群和小伙伴们忙着去玩耍,最后发展到逃课去游戏机室去打游戏,家里人对他即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对他的行为虽然很恼火,除了加强他“看”“盯”“找”之外,其他的却束手无策。

    这孩子他聪明实在是聪明,却不用在学习的正道上。

    有一天夜里,他竟然趁爷爷奶奶睡着后,偷着跑到镇上的游戏机室去打游戏。姜老爹半夜起来见不到他,拖着伤残腿赶到镇里一家一家的游戏机室去找。

    姜老爹积忧成疾,加上夜里受了凉,为此第二天就病倒了,只是病好了也没有舍得动孙子姜业辉一个手指头。

    姜业辉唯一挨打一次,还是他三叔姜宏永在上课时间把他从游戏机室拎回家,揍了他一顿。姜老娘张珍心疼的抱着孙子心哭得是泣不成声,连三婶郭霞都埋怨丈夫姜宏永不该出这么狠的手。

    想到在儿子的成长路上自己没有能尽到做母亲的教养之责,愧疚感使刘燕平心底满是酸胀,自责的泪水代替了刚才的喜悦,簌簌地直流下来。

    刘燕平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突然周身都被对面的灯光笼罩住,接着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倒,很快她感觉到头上有一股股热流涌出,“汽车撞到人啦”、“好多血啊”“快打医院的电话”。只听见吵杂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低。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却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脑海里这时却清晰的出现了儿子辉辉和继女欣欣身影,她想伸开双手拥抱起这两个孩子,告诉他们不用担心自己,身体却不授控制动弹不得,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嘤、嘤”。刘燕平在剧烈的头痛中苏醒了过来,她能清楚的听见从自己嘴里发出的低低呻吟声,也闻到屋内弥漫着的消毒水的味道,她努力的抬了抬眼皮,看见身边有很多人,自己的左手边还吊着点滴瓶。

    这是在医院了,刘燕平想着,一定是自己遇到车祸被人送到了这里。

    “醒了、醒了!”一个女声惊喜的喊着,旁边的人随着声音的响起都围紧着过来关切的望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围过来的陈雪、石树芳等人,刘燕平迷惑了。

    这些都是原来同在部队家属院的邻居们,她们不是都随丈夫转业回老家了吗,怎么会都来这里来看自己

    “妈妈-妈妈-”一个男童拉着哭腔跑过来拉着自己的手喊着妈妈,这不是辉辉小时候的模样吗他此时双眼红肿满含泪水,用焦急又有些惊恐的神色望着自己。

    刘燕平张了张嘴,想去安抚一下孩子,只觉得头痛欲裂,



第二章 醒来
    三月份的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了,陈雪还是把屋里炉火烧旺,温度升的很高。

    儿子李磊已经睡下,她自己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丈夫李文强回来。

    等李文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钟了,见妻子没有睡还在等自己,知道她在等着消息,把军用大衣边递给妻子,边说道:“彭营长说辉辉的妈妈醒过来了,刚才已经被孔营长石树芳他们送回了家。”

    “树芳把情况都告诉我了,辉辉下午在我们家,才被他们送回去了。自从姜营长牺牲后,这几天里,孩子不知招了多少罪。现在妈妈也病倒了,他今天一直在哭,中午见他妈妈还没有醒也没有吃饭,在回来的路上趴在我肩上就睡着了。刚才他晚饭就吃点蒸鸡蛋膏,唉,大人都挨不住何况还是个孩子。”陈雪跟在丈夫身后絮絮叨叨的和他说起辉辉的事。

    陈雪心痛辉辉遭遇,李文强也是同样的心情,他告诉妻子:“以后你多照顾点!”

    “这我知道!你那边的事情安排好了吧。”陈雪问。

    “已经安排好了。葬礼结束后,我们和团部韩政委、赵主任一起把姜大爷他们一家送到了招待所,安置好后我又和姜大爷说说话才回来的。”李文强答道。

    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丈夫明天还要早起,陈雪赶紧去打热水让李文强去洗漱,自己也抓紧时间上床去睡了。

    刘燕平正如左医生说的那样,在陈雪走后不久就缓缓的苏醒过来了。

    迷迷糊糊地就听到有低低的女声在身边的咕叽,当她努力地挣开眼睛,看着坐在病床旁边的石树芳和张松翠时,刘燕平很是诧异,她们怎么说都应该是三十多岁了,可看上去怎么还和当初模样一样的年轻呢

    这,该有十年的时间了。

    这时的刘燕平更加迷惑了,幼小的辉辉,穿着军装的医生,年轻时候模样的部队家属院的邻居们。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刘燕平心里像大海里的波浪翻滚那般,掀起那一层层的疑惑困扰着自己,觉得胸口的闷气窒息着让自己无法呼吸。

    只听着她俩正在低头小声的说话,并没有发现自己醒过来,刘燕平决定还是先闭上眼睛,现在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能随意开口。只有静静的躺着慢慢抚平一下澎拜的心情,听听她俩之间的谈话内容,看能不能从她俩的话中听出来什么来头绪。

    事情好在正如刘燕平所愿,石树芳和张松翠此时正在叨咕着她家正在发生的事情。

    听着听着,刘燕平再也躺不下去了,她要起身问问石树芳和张松翠,探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只是她浑身无力根本起不来身,用力只能发出了微嗯的一声。

    “怎么了?”

    “刘姐你醒了!哪里难受”

    她挣开眼睛就看见两双急切中带有关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刘燕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问她俩些什么,该怎么问。

    只有喃喃的说道:“没有事,我感觉好多了。”

    是的,自己是比刚才好了许多,刘燕平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紧抓住自己手的石树芳和张松翠,用模糊的字眼说道:“我想回家。”

    石树芳一只手握着程燕平的手,另一只手去拍扶刘燕平的肩安抚着她:“燕平,你快躺好,医生让你多休息。辉辉被陈姐抱回她家照顾了,你放心吧。”

    辉辉需要大人抱着,那他就还是孩童,刘燕平这么想着,就肯定是真的回到了十年前,但这十年的经历是怎么一回事,是梦吗可梦里的事情又是那样的真实,在感官上又是那样的清晰。

    刘燕平摇了摇头,只有自己慢慢的捋顺来解惑了。

    “树芳、松翠,我没有事。我现在只想回家看看,孩子还不知道怎样了呢。”刘燕平的神志慢慢的清醒了些,,当前她最急迫的事,是见到孩子。

    石树芳看着刘燕平讲话口齿清晰,精神状态还算正常,眉宇间又透漏着急切又坚定的神色,想着辉辉年龄还小,家里遭此巨大的故变,有亲生的妈妈在身边照看安抚,也确实是事实需求。

    “那好吧,那你先让医生看看,如果医生允许出院,我就给孔德安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个车子来接我们回家。”

    左医生坐正在值班室的办公桌旁看病例,看的石树芳进来急忙站看起来。

    “嫂子。7床病人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是这样的,左医生。7床病人她醒了,看神态也恢复了不少。就是她要求出院回家,应该是很挂念孩子吧。你看她身体状况行不行”

    左医生想了想道“嗯,为母则刚。我过去看看



第三章 烈 属
    送走了石树芳等三人,刘燕平关好门回到了卧室,看到熟悉的房间和睡在床上幼时的儿子,她还是不能置信眼前这一切都都是真的。

    今天是丈夫姜宏春开追悼会、下葬的日子,那今天就是1988年3月10号。

    刘燕平急步走到书桌前,拿起日历,手里捧着的正是翻到标有1988年3月5号字样的那页。自那天起就没有人再去翻撕,日期也就一直停留定格在那页。

    丈夫姜宏春是某团三营营长,在3月5号执行公务的时候,不幸遇难而光荣牺牲的。

    3月10号,追悼会、葬礼、医院。儿子、入伍、车祸,这些情景杂她脑海里旋转起来。这似乎自己都经历过,刘燕平的头又开始激烈的疼痛起来。

    她只有深呼吸,努力控制去住自己的身体和思维,让它逐渐静止最后脑子里成为一片空白。

    直到她慢慢恢复到平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在追悼会--葬礼--医院之后,自己竟然做了个由每个分分钟钟经历过累计为十年时间的梦。

    那梦之前呢她搂着熟睡的儿子,努力的回想今天在自己昏倒前的时刻所发生的事情。

    丈夫牺牲后,姜家得知消息后来了人,是姜宏春的父亲姜保昌和他的两个弟弟姜宏夏、姜宏永。以及自己的娘家二哥刘安平也和他们一同过来了。

    还有老家南平县来了位副县长做领队,带着当地的民政部门和姜家所在的白杨镇镇政府代表等一行人。

    在今天的追悼会上,军区的首长也来了,还接见慰问了自己和姜老爹他们一行人。

    似乎是好遥远的记忆,但她还记得追悼会上是高团长介绍的姜宏春平生事迹和牺牲的经过;韩政委宣读了军区批准姜宏春同志为“革命烈士”的称号的通知。老家来的县政府副县长也在追悼会上发了言。

    后来呢,刘燕平又苦苦的回想着:追悼会结束后接着去安葬丈夫的骨灰,在烈属陵园里,当她看到装有姜宏春骨灰的盒子被放进墓穴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原本就颤抖的身体,只觉得全身发软,嘴里像是被堵了棉花般的呼吸困难,后来两眼发黑之后便无知无觉了。

    刘燕平头又开始针刺般的疼痛起来,难道自己晕过去后呢,就是一直在做了十年的梦她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好像在梦里十年时间里面,自己也极少回忆这段往事,开始是回避,后来是繁重的工作强度,让她也没有时间和也没有精力来感伤起这段额蹙心痛经历。

    那么在梦里,当自己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刘燕平皱着眉头苦苦回思着。

    突然间在医院里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奔涌而出。她当时也是躺在医院里,苏醒过来的她悲痛欲绝,只知道抱着辉辉哭,后来护士进来给她点滴里又加了药,她慢慢就昏睡了过去。

    在她神志有些清醒,有些能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团里的高团长、韩政委都来到病房里看望她,仔细的向值班医生咨询了她的身体情况。并询问她生活上有什么实际困难还有什么要求之类的话。说团里能解决的问题都尽力解决,团里不能解决的,通过协调的方法也尽力解决。

    他们临走时又嘱咐让她安心养病,等身体恢复了再考虑这事,就是以后遇到困难了也可以来找团里。

    后来呢刘燕平细思苦想着梦里她当时是怎么打算安置以后生活的。

    没有打算。是的,自己当时是没有任何打算的。那时自己再怎样年轻,也应该有25岁了。何况还是一个5岁孩子的妈妈了。想到这里,刘燕平狠狠的鄙视了梦里的自己。

    家里人可是为自己和孩子打算的。孩子的爷爷姜老爹在她出院的第二天,就来到家里把他的想法对程燕平说了。

    “燕平,我在这会多待几天,一来是不放心你的身体,还有也是想等你好些了,带着你和辉辉一起回老家。”

    刘燕平有些木讷的看了看公爹姜保昌。

    “回家”

    “是呀。家里有我和你娘在,也可以帮着你照顾辉辉。你在这里孤苦伶仃一个人,还带着孩子,吃饭都成问题。”

    姜保昌用力吸了口旱烟,又接着说“再说你在这工作也不是正式的,王县长临走的时候和我说,像你这种情况,回到县里,县里会给你安排一个正式的工作。”

    “那,那我再想想。”对姜老爹的话,刘燕平一时没有接受明白,现在的她脑子里面是一片空白。

    &n



第四章 留 下
    刘燕平走进了厨房,厨房除了有炉子外,还有个用液化气的单灶。

    她在厨房里翻看了一下,米面粮油都齐全,靠在墙角用荆条编织的篮子里还有储蓄的萝卜、洋葱和大白菜,案子上面的小篓子里还装有十来个鸡蛋。

    她上前把炉子打开,淘了把小米用来熬粥,打算等辉辉醒了,再摊鸡蛋薄饼作为娘俩的早餐。

    挂钟指向七点的时候,刘燕平放下手中抹布,擦了擦手,走到床边轻轻地喊道“辉辉,起床了。”

    “妈妈,妈妈!”辉辉一个激灵掀开被子,跳了起来去搂住妈妈的脖子。

    “快坐到被子里去,先穿上毛衣。”

    “妈妈,你真的好了吗”辉辉委屈的问道,又说“你生病了,躺在那里,动也不动。我好害怕。”

    刘燕平正帮着儿子穿毛衣,听了孩子的话,她忙搂紧儿子轻轻地拍抚着他,“妈妈现在好了。不怕啊。以后妈妈也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和辉辉,辉辉也要照顾好自己阿。我们都要好好的。”

    “妈妈。”五岁的辉辉面对复杂的困境还不能清晰表达自己的意识,他紧紧的贴在妈妈的怀里,喃喃的喊着妈妈,觉得只有这样能才能自己和妈妈在一起。

    直到孩子在自己的安抚下,慢慢的恢复了情绪。刘燕平这才拉了拉姜业辉的小手说:“快把衣服穿好,我们先吃饭,然后去招待所去看爷爷他们。”小辉辉听后小鸡啄米似得点着头
12345...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