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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一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窗昭华
文武一家
作者:晓窗昭华

顾荣十六岁上战场,厮杀三年方崭露头角,成了震慑北狄的霆击大将军。人人都知大将军力大无穷,风行电照,那铁索也制不住,却没人知道林家一个小小的文人修习了奇术,专治这力大无穷。





文武一家 分卷阅读1
第1章第一章
太阳还没升起,公鸡陆续打鸣焕发生机,林家村东西两头零散几处已炊烟袅袅,夜幕渐渐褪色,这小小的村庄苏醒过来。
入秋了,井水冰凉,林旭尧却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进水里,洗菜,洗衣,动作轻巧,晾了衣服又去喂鸡,鸡棚顿时热闹起来。
苏氏出了房间,念叨儿子两句,急急赶了林旭尧去念书,自己则进了厨房,儿子念书苦呢,得吃得饱饱的才行。
林旭尧的父亲六年前意外身亡,母子二人靠着三亩地过活,母亲苏氏女红极佳,靠着针线活供养儿子念书。好在林旭尧从小就争气,以廪生身份入学,受国家公粮接济,母子二人因此生活也还勉勉强强过得下去,童试成绩公布后,他一跃成为林家村唯一一个秀才,那年,他年方二七。
从前乡里乡亲就因为寡母独儿对他二人多有照顾,自林旭尧成为秀才后,村里人看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尊重,要知道,考上秀才,那就意味着他是有机会入朝为官的。
这些年,苏氏心良多,林旭尧小时候成绩优异,年岁渐长,却渐渐不再拔尖儿,也见他他炳烛夜读,结果却差强人意。
在本省学政巡回举行的科考中,林旭尧表现得循规蹈矩,差点儿就无法参加今年的秋闱,苏氏心急,这样的成绩,就算参加秋闱,也定不如意啊,拿不到举人,如何触及那贡士,进士……
这孩子也是心大,火烧眉毛了,还洗什么衣服,喂什么鸡啊,有孝心就去多念几遍孔夫子的《论语》,庄先生的《逍遥游》,好歹也过个温故而知新的清晨,而不是“我爱干杂活儿”!
令人欣喜的是,林旭尧中了举,整个林家村都炸了,多少年来了,村里终于又出了个举人老爷。
同时还传来了军情,西南边境北狄人来犯,皇上命威远大将军张胜厚领军十万,协统边境五万大军,威拭北狄,以振我大梁雄风。
林家村离那岩城也不过三十里地,岩城就近各地集的粮草都从附近官道走,押送粮草的大军途经林家村的这一日,林旭尧正在地中玉米。
本不想与大军凑热闹,奈何苏氏最近身体虚弱,做不得重活,他得赶回家提水做饭;再看那官道宽敞,隐隐有一老翁稳稳当当推着板车顺路边行走,隐没在一旁支小路中。
林旭尧心定,背起装满玉米的背萝出了地里,蹒跚在官道边,极为小心。眼看那前往林家村的小路就在眼前,他却不察摔了一跤,玉米散落一地,一一拾进背萝,他却无法背起——官道平坦,实在没点儿高低错落处供他使力。他唯恐阻了大军的路,急得脸都红了,汗水将他的青衫印潮,他却依然一筹莫展,直到一粗犷的声音传来,“前方哪个龟孙拦了路?”
林旭尧心一紧,叭就跪在了那位打马而来的军爷面前,背萝一时不稳要倒,他直挺挺地抓住,脸色苍白,虚汗淋漓,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这地儿倒是好,男人都生得这么好,女人该如何销魂,打了胜仗也给老子找个尝尝鲜!”
路过的士兵哄堂大笑,有了队长带头,下面的人也荤话粗话不断,林旭尧心中积了口气,他抬脸瞪了那大马上的人一眼——生得果然一副糙汉子的模样,粗俗不堪!
那人打马从他身边经过,腰一弯单手提起那背萝,林旭尧有些心疼那满满一筐玉米,他抿着唇拳头捏紧眼睛瞪圆,那人却一挑眉,“怎么,还要我给你送到家里啊?家里可有长得如你一般的妹妹,没有我可不去。”
莽夫!
哄堂大笑,林旭尧一步一步走过去背上背萝小跑着离开官道,青衫与小路旁的黄叶形成鲜明对比,渐渐变小,模糊,最终在一个拐弯处消失不见。
林旭尧停下喘着粗气,拳头依然攥的紧紧的,一阵秋风吹过,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顾荣,你是订了亲的人。”
那些大笑戛然而止,没人再敢说话,一阵马蹄声如急雨而过,空气中又只剩下盔甲相碰声和整齐落地的脚步声。
会试后第一晚,林旭尧第一次梦到顾荣。
那人还是那天高头大马上大将军的样子,语气狂傲,言行粗鲁,他一把夺了林旭尧的背萝打马而去,林旭尧在后面狂奔,却怎么也追不上,那人时不时还回头看他如何狼狈,而后肆意大笑。
京城与林家村是不一样的,说话不一样,人不一样,吃的不一样,连春风也不一样。
林旭尧在床上辗转,担心会试,想他娘应该会失望,想今后的日子,他又想起了林家村的人,想这时林家村的鸡应该叫了,以往的时候他该起床洗衣洗菜喂鸡了。
连林旭尧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现在是贡士了!
他在大红榜前呆呆站着,脸色红润,心中欣喜若狂,有看了一眼自己的名字,他挤出人群冲着苏氏手舞足蹈:“娘,娘,我考上了!第九十八名!”
苏氏喜极而泣,口中连连念着“老天保佑,林家的列祖列宗保佑”。
复试林旭尧也有惊无险地过了,甚至成绩比会试时还有所提升,苏氏连夜绣出锦春阁要的汗巾换了钱,给林旭尧炖了上京城来的第一顿鸡汤。
殿试以前的考试基本上都是考八股文和试帖诗,试帖诗林旭尧没什么问题,但八股文他毫无自信可言。八股文题目出自四书五经,要代圣贤立言,它不仅内容有要求,结构也有一定的程式,字数有一定的限制,句法要求排偶,又称为八比文、时文、时艺、制艺。
之前老师说他立言抒意的功底薄弱,所以他每次考完都战战兢兢,每次考试飘过后他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直到如今殿试就在眼前,他才稍稍胸中有些自信。
殿试考策问,林旭尧答得不算出色,但也有小小的出的地方。太和殿传胪大典上,林旭尧心跳得剧烈,扑通扑通,二甲,居然是二甲,进士出身。
之后的朝考他表现得十分出自信,成绩也乐观,最后被授以庶吉士的官职。
与此同时,一支利箭扎入顾荣的胸膛,血顿时印湿了衣裳,他暗骂一声,折断利箭,挥刀砍向敌军。
林家穷困艰苦的日子过去了,林旭尧的仕途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新题材,因为不太熟悉相关内容写得比较慢,不过我会努力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顾荣不是色魔,他就是嘴贱!
第2章第二章
强劲有力的粗壮手臂勒着林旭尧的腰,林旭尧又气又憋,脸色通红,枣红色的大马撂起蹶子狂奔,路两边的风景快速略过。
林旭尧张口想说话,风哗地灌进他的胸肺口腔,他用指甲去扣那人的手臂,那人稍稍一松,他却又吓得紧紧抓住,脸色刷一下全白了。
那人一打马一使力,他就从原本侧挂在他胳膊上变成侧坐在那人胸前,他胸膛起伏笑声粗犷,热气全喷在他耳朵里,他觉得痒得很身子前倾,那人却




文武一家 分卷阅读2
将他用力按回去,冰凉坚硬的铠甲硌得他生疼,那人却越紧。
马终于停下来了,周围环境林旭尧早已不再熟悉,那人抱着林旭尧从马上跳下来,他一放手,林旭尧就瘫软在地上,“啧,这小破身板真没用。”
虽然说他没用,却还是将他捞了起来,抵在树上,“说说,想不想老子了?”
林旭尧呆呆地抬头,疑惑得很,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他撒了玉米阻了官道,这人出口调戏不说,还蛮横无礼地撸了他就走,不知道他这会儿回去玉米还在不在,母亲又是否勉强起身做饭了……
嘴唇被人狠狠咬住,林旭尧暮然回神,他瞪大眼睛看眼前忘我的混蛋,这混蛋粗鲁得很,逮着他的嘴唇啃咬,一副活生生要吃了他的模样。
他渐渐不再满足于嘴唇,霸道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腔里兴风作浪,他的舌头躲避不及,被他紧紧缠着,吮得用力极了,仿佛要将他的舌头连根拔起。
他伸手去推搡,他却一只大掌就捏紧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更方便他作恶。林旭尧尝到铁锈的味道,却不知道是谁的血,嘴里嘴外都麻了,除了他的舌头□□过来时的湿润粗糙,他已经没了其他感觉。
等他亲够了,林旭尧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搂了压在草地上,那人手不规矩极了,挑开他的青衫抚摸他的肌肤,一手还摆弄着他已然虚弱下来的兄弟,语气霸道却也温柔,“老子得走了,乖乖等着老子来找你。”
林旭尧想说话,脑子虽然已经是浆糊了,但意识里还是知道这时候该骂他的,但是任他如何着急,就是张不开嘴。
“急什么?这次不成了,下次,老子一定把剩下活的都做足了,让你爽上天。”他又重重亲林旭尧一口,然后拉过马来翻身而上,一打马,疾驰而去,消失在路的尽头。
从头到尾,林旭尧的反抗他全然没有放在眼里。
林旭尧起身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他觉得不好,虽然不知道那人说的“剩下的活”是什么,却隐隐知道是羞于出口的私密事儿。
他呆,想不通,就抛在脑后。乡试就在眼前,他不能分心了,母亲所有的期望都在他身上,他应该多温习圣贤之言,最好是融会贯通。
又是一年秋天,京城的井水没有林家村的冰凉,林旭尧搓洗着亵裤,脸还有些红。
这是第几回梦见那登徒子了……
梦境一次比一次没眼看,两人的关系一次比一次亲密,林旭尧的身体也越来越虚。
不应该啊,一面之缘而已,怎么会做这种梦呢。起先关系还不亲密时他以为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亲缘关系,特意叫母亲找了家谱出来,家谱翻烂了也没看到有姓顾的出现。母亲最近在给他相看,可梦见和男人做这种事儿,怎么娶亲,怎么生子……
不行不行,林旭尧仿佛已经看见先圣大儒们如何唾弃鄙夷他了:圣贤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哎,还真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入翰林院一年多,林旭尧成绩平平,先前不着急,总之考核成绩无论好赖都有官做,这会儿却觉得不为做官,也得多放些心思在学习上了,俗话说邪不胜正,早晚有一天他会把顾荣那个王八蛋赶出梦境。
庶吉士为皇帝近臣,平时负责起草诏书,给主子讲解经籍等工作。
威远大将军身亡的消息传回京中,激起千丈浪,皇帝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张胜厚是谁?
十六岁就陪着高祖皇帝征战沙场八年打下大梁的江山,是大梁的开国重臣,高祖亲封威远名号,赐金鞭上可警醒君王,下可惩奸除恶,赐死金牌;随后又在康元皇帝在位期间夺回了被外族侵占已久的流沙城,听说侵占流沙城的外族人饿啖人肉,渴饮人血,十分凶残,张胜厚毫不畏惧,侦查时与对方小队相遇,他以一挑十杀光了他们,听说至今他的手臂上都缺一块肉。
这样的人物,说死就死了,可悲啊,一代名将不是死在敌人手中,而是死于后宫纷争。
皇帝看着折子久久不动,林旭尧及一干近侍全当自己是摆设,连呼吸都敛得微弱。
“朕愧对先祖啊……”
人跪了一地,没人敢抬头,皇帝声音哽咽,听着悲切得很。
这时候哪儿有那么多时间悲切,想对策才是顶顶要紧的事儿。大臣们都来了,连夜商讨,疲力竭,第二天一早宫门才开,一封密信就八百里加急被送出。
早朝上,皇帝处理了不少人,被摆、被杖责、甚至被处死的都有,也有不少人被破格提升。
顾荣,从中郎将一跃而为骠骑将军,位在大将军之下,比三公。
顾荣胸口有个很丑的疤,那是第一次上战场时不察被利箭射中所致。中箭后他并没有倒下,反而感觉血管里的血液沸腾起来,越战越勇,在这场战役后,他被升为别部司马,可领一营。
顾荣跪地向战场方向敬了一杯酒,要说谁让他最服,那非张胜厚不可。
顾荣的父亲是文人,母亲也是温婉的性子,偏偏顾荣从小屁股跟生疮了似的根本坐不住,温书习字就跟让他背山移海一样难,唯有蹲马步他比任何人都标准持久,顾父闭着眼睛摆摆手,罢了,武将就武将吧!
顾荣从小就听着张胜厚的英雄事迹长大,样样以他为榜样,就连那嘴贱的毛病也学得毫厘不差,没想到他还没和英雄说上一句话,他就走了。
您走好,剩下的敌人,我来杀,北狄的老巢,我来捣,百姓的安宁,我来给。
作者有话要说:
查资料写得很慢……
第3章第三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骠骑将军顾荣,拔山盖世,斩将搴旗,屡立奇功,深入虏庭,威拭北狄,护吾大梁之臣民,卫吾祖国之疆土,朕心甚慰。着吏部从重议奖,特加封为霆击大将军。赐将军府,黄金千两,锦缎百匹,良田百顷。钦此。
这封加封诏书,是林旭尧起草的。能入翰林的人,那字绝对是有风骨的,皇帝尤其喜欢林旭尧的字,他常与近侍说:“这小子看着呆愣,字倒是谁也比不过。”
顾荣一朝回京,立马从国子监学正的儿子成为京城新贵。
京城虽然远离战场,但北狄被灭,充分向外族展示了大梁的威武与不可侵犯,大军班师回朝时又恰逢春节,遂整个京城都沉浸在喜庆中。
顾荣回京这一日,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大理寺卿黄家的三女儿去了,要说这么大个京城死个人本是没什么的,何况这黄翎本就身子骨不好,怪就怪在这黄翎与顾荣三年前定了亲,未婚妻在未婚夫回朝当日死亡,耐人寻味。
这下,新贵身上又添了话题。
夜里寒冷,路旁的屋顶上白雪皑皑,小雪花洋洋洒洒飘落在顾荣脸上,化开,顾荣却感觉浑身发热,再加上宴上又吃了点儿酒,他更是兴奋不已,这会儿路上早就没人了,他不再控制马速,马




文武一家 分卷阅读3
蹄踢踏踢踏打在石板上,这是在战场上没有的声音,这是和平安宁的乐声。
没过几日,顾家就举家搬进了御赐的将军府,将军府巍峨大气,花园假山,曲水竹林,比顾家之前挤着的小房子宽敞许多,也富贵许多,家里人欣喜却也处处珍惜,这是顾荣用命换来的。
将军府旁边是翰林新上任的编修的府邸,年前刚搬进来的,据说就母子俩,整日里安安静静的,没点儿人气儿。
顾家搬进来第二日,苏氏携了儿子去大将军府拜访新邻居,顾夫人才见了林旭尧就忍不住感叹,“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林旭尧心想:这还真真是亲母子。
林旭尧下了职之后捧着个热腾腾的玉米回家,母亲爱吃玉米,却老说京城里的不如林家村味道好,他寻遍京城才找到这家煮玉米,与林家村一般甜脆可口。
这几日为了方家小姐的事情,母子俩置气了。
两年前苏氏看上沈家小姐沈荷,姑娘年方二八,模样娇俏,性子活泼,与林旭尧那是顶顶地相配。谁知两人见了一面后,林旭尧不同意了,苏氏问了原因他只说不合适,不合适?哪里不合适?
他这么呆这么认真的人,在母亲面前连继续圆谎都不能够,再说谎,一准被拆穿。他也不说原因,就是小意哄着陪着母亲,这事儿也不能去问人家姑娘,苏氏拿他没办法,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苏氏再想为林旭尧相看,林旭尧却一心向学,坚决不肯再与女方见面,说会误了自己读书,苏氏想着那便依他吧,等入了翰林再说,等到那会儿,娶妻可选择的范围也大些。
今年乡试前考核,上天总算没再辜负林旭尧这两年的苦读,他位列第一,留馆翰林任编修一职。
方轻昀是苏氏这次为林旭尧看上的媳妇儿,方家最得宠的女儿却丝毫不娇纵,大方得体,落落有致,娶了准会孝顺婆母,伺候爷们儿。
可林旭尧也拒绝了,原因是不喜欢。
苏氏要被气炸了,这不合适,那不喜欢,让他说喜欢什么样的他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人家姑娘不挑你就不错了,木讷较真,二十来岁的人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有,说出去简直笑掉大牙。
林旭尧黑眼圈很重,要他说,说什么,说他最近天天梦见和一个男人在榻上厮混吗?说他和方姑娘见面的当天晚上,他梦见顾荣掐着他的腰说敢娶妻就弄死他。说出来苏氏得打断他的腿。
顾荣不回来还好,林旭尧只偶尔才梦到限制级,他一回来,身边人张口闭口都是霆击大将军,谁又知道他们口中的大将军夜夜入他的梦,强迫他酱酱酿酿呢。
马蹄声渐近,这个方向的人家,能在京中御马的,应该是他吧。
府邸大门就在眼前了,大红灯笼随风摇晃,晕在地上微弱的光亮也来来回回,林旭尧身子僵硬,心却跳得剧烈,剧烈得他想伸手按住。好像不太知道该怎么走路怎么上台阶了,身边的小厮闫路以为他害怕苏氏责骂,鼓励道:“大人,再晚,这玉米就该凉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马蹄声停下,那人翻身而下,利落进了府邸。
闫路瞥到顾荣一个背影,“这便是那位霆击大将军了吧,当真是雄壮威武。”
林旭尧回头,将军府的大门合上。就是这个人,昨夜在雪地里压着他扒了他的官服,滚烫的身躯贴上来,燃烧他,征服他。
林旭尧今日其实不太舒服,昨夜一桶冷水浇身,身子倒是冷静下来了,心却依然嘣嘣嘣跳个不挺,他就那么穿着湿衣读了半夜的孔夫子……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
……
没用!没用!没用!
那人已经成妖了,连先贤都镇压不住的妖物,吸人血,迷人心智。
整个京城皆喜庆欢乐,雪越下越大,像是天宫派下凡来庆贺的使臣,不分贵贱,融化在人们肩头,覆盖在皇宫屋顶,点缀在腊梅花上,带着温情,带着慈爱。
小厮牵着缰绳,那马却跟主人一样桀骜不驯,昂着头不配合,小厮急得出汗。
夜里林旭尧发起了烧,他看着桌上不再冒热气的玉米棒子,心烦意乱。片刻后叫了小厮进来,小厮一探主子的额头,哎哟,跟锅洞里刚刨出来的红薯似的。
大夫来了,苏氏也来了,有人喂他喝水,有人灌他药,林旭尧昏昏沉沉任凭摆布。
这一夜,顾荣没再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顾荣,你个妖怪,快快拿命来!
顾荣:老子还没睡到媳妇儿呢!
林旭尧:已经睡过很多次了……
第4章第四章
林旭尧想: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不然,这登徒子,怎么在我房间坐着呢!
顾荣长得高大威猛,常年征战在外,风吹日晒,皮肤晒得黝黑,他身长八尺,有万夫难挡之威风,这副模样让市井中流传的他手撕敌人的说法可信度更高了;他五官如刀刻,眉如刷漆,鼻梁高挺,薄唇色黯,不算是英俊,天生的武夫相。
武将那是极为敏锐的,林旭尧目光炯炯看了那么久,顾荣早已察觉,他翘着二郎腿任他打量,心里暗道:“这小子还是一如当年好看啊!”。
“你……”林旭尧一张嘴才知自己声音嘶哑,口干唇裂。
顾荣一下子起身,倒了杯茶水来到床边,林旭尧撑着床想起身,但身体实在虚弱,顾荣是个急性子,心道一声“文官就是麻烦”,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揽着小文官的腰,将人扶起,林旭尧眼帘低垂,一口一口喝着茶水,腰上却觉得怪异难受。
顾荣在床边站着,胸脯横阔,遮了大半透进来的光,他声音爽朗,自顾自说起了自己在这里坐着的缘由,“昭昭听说你生病了,非要前来探视,我无事便带她来了,正好也见见我娘口中的如玉君子,如今一见,倒真是风姿绰约啊!”
“你……登徒子!”骚扰自己三年多,林旭尧终于能把这句话当着他的面骂出口了,以往自己骂着只觉解气,如今看着顾荣似笑非笑的神情才觉得不对,哪有男子说男子是登徒子的,太女气了……
顾荣放声大笑,胸廓起伏,一如林旭尧梦中的模样。
这时,昭昭蝴蝶一般从外边跑进来,立在顾荣旁边,小脸通红,抬头问:“先生身体好多了吗?”
“已无大碍,多谢小友关心了。”林旭尧笑了笑,这顾昭倒是比她这哥哥讨喜多了,“昭昭刚刚干嘛去了?”
“院子里有只小狗,通体乳白,可爱得很,我看着欢喜,便回家拿了骨头来喂。




文武一家 分卷阅读4
闫叔叔说它叫华枝,华枝春满,天心月圆,真是个好名字呢,先生的学识令我佩服。”
“小友过奖了。”林旭尧满脸笑意,满心愉悦,倒不是他在乎这点儿夸奖,而是这顾昭真真令人觉得可爱欢喜。
兄妹两从林府出来拐个弯儿进了顾府,顾荣抱着一摞书,脸不红气不喘,还走在顾昭前面,顾昭一路上话不断,“哥哥与林先生详谈甚欢,林先生果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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