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有点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诺诺宝贝
金来惊讶道:“郑姐姐要出嫁了吗?什么时候?是哪家儿郎这么有福气?”
云蔓羞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还是老太太说:“十月就要出阁了,嫁的是镇上的李家,不过他家是开杂货铺子的,跟你家没法比。”
“就那个卖肥皂的李氏杂货铺?莫不是去年考中了院试头名的李三郎?”
“正是。”
“那可比小子有出息,小子至今连县试都没有考过呢。”
老太太更高兴了,嘴上却还是说着:“你还小,老婆子虽不识得几个字,但也晓得读书这个事儿他急不来。”
“还是太婆有见识!”
“我有个啥见识?不过是多活了几个年头。”
“要不怎么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这一句句奉承话说得贼溜,还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厌烦,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个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小公子。
云萝站了半天,就光看他如何奉承老太太了,不由得侧目,还有点羡慕。
她是没这个本事的,前后两辈子,她都没有点亮这个技能。
前世,有个沈姑娘嘴儿巴巴的,总能把她家的几个老头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万没想到好不容易把沈姑娘给甩开了,又出现个原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金小公子!
好烦!
等到金公子终于停下了奉承,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那时,老太太眉开眼笑,胡氏更是被哄得晕乎乎,又是泡糖水,又是要跑灶房里去给他做点心的,云蔓虽红着脸低头不言语,但偶尔看着他的目光也甚是欢喜。
可把虎头给嫉妒坏了。
郑二福和郑丰庆闻讯而回,郑丰收也得到消息之后避过人眼溜达了进来,至此,终于能坐下来好好的商量这个事情了。
“我昨儿回去跟我爹商量了一下,我爹也觉得你那要求不能成。”
开门第一句话就让郑二福他们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怎么就不能成了?
那要是真不成的话,其实一千二百两银子也是极好的。
这句话眼看着就要脱口而出,云萝眼皮一跳,连忙开口说道:“你们还商量了什么出来?”
“在村子里修一个作坊没问题,想要一成利也可以。”他伸出一根手指手,说道,“但,是村子里这一个作坊的一成利。”
云萝顿时一掀眉,“你刚不是还说,只这一个作坊的话,三成利你都能一口应下吗?”
三成?
金公子的眼珠子微微的往左边一溜,“我那不是跟你打个比方,随口一说嘛,哪里能真给那么多?”
云萝惊讶,“你们做生意的还能随口胡说?”
事关信誉问题,金来顿时神情一正,说道:“这自然是不能的!不过你既然都这么说了,又确实是我失言在先,那三成利就三成利!在白水村修一个作坊,再许你三成利,往后那方子就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不得再告知任何人!”
云萝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八成!”
金来当即跳了起来,“你咋不去抢呢?我出钱出力还要负责之后的运送售卖,你仅仅出一个方子就想得八成利?”
“错了!”她说,“你得了方子,就可以去别的地方开更多的作坊,那才是你们赚钱的大头。我们村子里那么个小作坊就算日夜不停的轮番制作,又能做出多少?怕是都不够在镇上卖的,只要八成已经是看在你出钱又出力的份上了。”
但事实上,这肥皂制作简单,哪怕是一个小作坊,一旦运作起来,每天也能生产出许多,只庆安镇是绝对卖不完的。
不过到时候,数量多了,价格肯定会有所下降。
金来斜着眼一脸不相信,死死咬着底线不松口,“三成,就三成,再不能多了!实话跟你说,这就是我和我爹能接受的底线,再不能多一丁点!”
他说得咬牙切齿,心也在止不住的滴血流泪。
他果然还是太嫩了,刚才一急之下就把底价给漏了出去,还被胖丫头给一口咬住。
不对,是他轻敌,小看了这个乡下的胖丫头!
云萝看他这心肝肉都疼的模样,便知道确实是真的不能再高了,而这个价格其实还超出了她的预期。
在马上答应和再争论几回之间做选择,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牵着,没有再继续纠缠。
正要答应下来,却忽听见郑丰收期期艾艾的说道:“小萝啊,你昨天也没有说清楚,不过我刚才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大家都在说,昨儿那余家的大管事想要买这个方子,出了六百两银子的价呢。”
云萝顿时一愣,到了嘴边的话也暂且收了回去,转头看着郑丰收,说:“金公子出价一千二百两银子想要买这个方子。”
她的脸色很平静,目光却有些冷冽,甚至是有点儿吓人。
但郑丰收只被她说出的价格给惊住了,蓦然瞪大了眼睛,“一一一千二百两……银子?!”
“是啊。”她的神色越发平静了,“那三叔你是要银子,还是要作坊的红利?”
赵老太太看了眼这没出息的孙子,插嘴对云萝说道:“小萝啊,这方子本就是你的,要怎么处置都听你的。不过太婆的话先说在前头,你的孝敬太婆厚着脸皮收了,不过不能再跟先前那样白得四成。”
郑二福也点头说道:“昨儿你回去后,我们也都说了下这个事儿。这半个月来,陆陆续续的得了有近二两银子,这在以前哪里能有这种美事?咱家啥都没出,却得的比你还多,天下就没这个理!”
见说起了这个事,本来一直只是坐在旁边不参与此时的胡氏也忍不住开了口,“说啥孝敬太婆,但我们都晓得你就是故意让我们来占这个便宜的。以前的咱也不多说了,不过以后的数目大了,可不能再这样,不然这便宜占的让人心不安。”
“对,这银子,我们不要!不过若真能在咱村子里修个作坊,我倒是想进作坊里去做工。”郑丰庆也如此说道。
虎头在旁边冲着她挤眉弄眼,其实他是无所谓的,小萝给他,他就拿着,就像他有了啥好东西,也都会先想着她一样,一点不心虚!
不过爹娘爷奶都不愿意,他自然也得听他们的。
云萝就说:“这事等会儿再说也不迟。”
虎头也点头,说:“就是,金公子还等着我们的答复呢。”
被意外打断了的金来全然不见一点异色,还笑着说道:“无妨无妨,你们可以慢慢商议,这是大事,急不得。”
反正他目前就只有这一件事,已经做好了耗在白水村的准备。
见还有个外人在场,郑二福他们表情一讪,也就没有再继续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云萝再次看向了郑丰收,问他:“三叔想好了吗?你是要银子还是等着以后分红利?”
郑丰收吱吱呜呜的难以决定,再说,刚听了二叔他们那么些话,他心里也很是不得劲。
咋地,你们不想占便宜,就我一心盯着这点便宜不放吗?
可让他说出一样的话来,却是怎么也张不开这个口。
那可是一千二百两银子呢!他哪里舍得把抓在手里的东西又送了回去?
虎头性子急,见他支吾个没完,忍不住就催促道:“三叔你倒是快说啊,这么多人都等着你呢。”
郑丰庆瞪他一眼,“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乖乖坐好!”
虎头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嘴,云萝就又说:“分银子的话,你能马上得三百六十两,分红虽不多,但每年都会有。”
郑丰收一听这话,当即张口就说:“我也不贪往后那些虚的,先把银子藏进口袋里才是正经。”
郑二福忍不住劝了一句:“老三啊,你要不再想想?做生意都是细水长流的,你别看那每次都分得不多,可一年年加起来,怎么也不会比三百六十两银子更少啊!”
说起这个数字他都忍不住口干舌燥的,庄户人家,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以前真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他家的十八亩良田,加上两亩旱地,再加上这个院子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大概也只值这么点银子吧?
可惜对于他的劝说,郑丰收直接就摇头拒绝了,“二叔,我还是觉得把银子放进了口袋里才能安心,以后的事情现在哪里能晓得呢?做生意也不是稳赚不赔的不是!”
况且,就那么点红利能有多少?几两几两的,得攒上多少年才能有三百六十两银子?
云萝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有多余的劝说,只跟金来说道:“在村子里修一个作坊,作坊所出的利润我们得两成,再加上三百六十两白银,然后这个方子就是你的了!”
要真这样,他还赚了呢。
金公子没有半点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成!咱现在就可以签契书,三百六十两银子我也正带着呢!”
这件事说到这里,基本上已经算是确定了。
金来随身带着个文书,他根据条约写好契约,经过几方的仔细检查,没发现有问题之后才各自签字画押。
不过中间出了点小问题,云萝年纪还小,不能成契。
商量之后,云萝无视郑丰收殷切的表情,让郑丰庆替她签了,只要过后让他和郑丰谷再另外签个契约就行。
至于要怎么不动声色的让郑丰谷签下这份契约,那就是云萝要想办法的事了。
这份契约之后,他们又签下了一份绝不会将方子再泄露给别人知道的保密契书,这一份连云萝和胡氏她们也都按了手印,然后交给金来收好。
契约一式四份各自保管好,金来当场将三百六十两的银票交给了郑丰收,现在就差一个方子了!
郑丰庆和虎头出门,分别去请里正和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商量在村里修建作坊的事情;郑丰收捧着那几张银票团团转,只觉得藏在哪里都不能让他放心;而云萝则就着刚才写契约的笔墨,仔细的将如何用草木灰和猪肉制作肥皂的方子写了下来。
她写得一本正经,金公子却看得别别扭扭,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这写下的每一笔,都落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啊!”
落笔的动作一顿,这一刻,她只想用手中的毛笔戳瞎他的眼珠子!
你若是见识过几百年后医生们写的病例,就该知道我这一笔字写得有多好!
不过当真低头去看纸上的那几行字时,其实她自己也颇有些不忍直视。
想当年,她也是练过几天毛笔字的好孩子,可惜至今连硬笔都许多年没有见到,更不必说练毛笔字了。
刚才握笔的时候,她的手都有点控制不住的颤抖。
好丢人!
她憋着一口气,一巴掌将他推得远远的,然后飞快的把方子写完整。
写到后面倒是有点顺手了。
金公子看了眼最后一个字,又默默的盯着第一个字瞧,承受着从身旁传来的死亡凝视,他硬是把溜达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到肚子里面,然后才认认真真的看起了方子的内容。
越看,眉头越是紧皱,“就这样?”
这是在逗他的吧?
“你按着方子做一次不就晓得真还是假了?”又点了点那纸方子,说,“看在分红的份上,再免费送你一个建议。把猪油换成别的油脂,也能用碱替代草木灰泡出的水,再添些香料或花瓣进去,或许能做出不同的肥皂。”
“你是说……香胰子?”
“差不多。”不过具体要怎么操作,她就无能为力了。
学过化学的人都知道,碱和油脂在加热状态下会发生皂化反应,冷却后就成了日常所用的肥皂。但具体该如何操作,却没几个人有经验。
不过多试验几次,总能成的。
农门贵女有点冷 第77章 哪来的方子
建作坊是大事,更是大好事,里正他们还没有被请来,半路从虎头嘴里晓得了这个事情的村民就自发的汇聚到了郑二福家的院子外头。
因为大门口有金家的人守着,他们倒是没有闯进去,但只围在外面看着金家的人,也够他们热烈讨论的了。
孙氏站在大门口隐隐约约的听了几耳朵,忍不住朝那边张望,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却誓死也不踏近二房一步!
然后她就看见郑丰收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抱着手臂东张西望的,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孙氏的脸顿时瓜拉着掉了下来,冲他喊道:“你干啥呢?贼头贼脑的!”
郑丰收正紧张得很,放眼望去只觉得谁都像是要来抢他的银票,尤其孙氏,更是头一号的危险人物。
此刻见她拦在自家大门口一副兴师问罪的凶恶嘴脸,郑丰收下意识抱紧了胳膊,死死护着怀里的银票,连平时滑溜的嘴都不大灵光了。
“没啥,还能干啥?不就是去瞧……瞧个热闹嘛,大家都……都跑二叔家瞧热闹来了,差差点没把我给挤……挤扁咯!”
也幸亏孙氏现在把所有注意都放在二房那边,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皱着眉一脸不爽快,“那又是在干啥呢?整天吵吵嚷嚷的,不晓得的还以为在唱大戏!”
郑丰收的眼珠子转了两圈,说:“二叔他们不晓得从哪儿得了个秘方,做出了和香胰子似的东西,这不,金家的少爷亲自过来想出银子买他家的方子呢,还说要在咱村里修建个作坊。”
孙氏顿时精神一振,“秘方?啥秘方?”
“这个哪里晓得?二叔也不会告诉我呀!行了娘,我得看我两儿子去了!”说着从孙氏的身侧溜过,匆匆跑进了屋里去。
孙氏本还想拉着他问个清楚,见此不禁骂了两句,又恨恨的朝二房啐了一口,才甩着袖回去了堂屋。
堂屋的东次间,郑大福正躺在床上养神,听到她进来的声音便问道:“又出啥事了?”
她拿起纳了一半的鞋底子坐在床边的凳上,回答道:“老三说得不清不楚的,我也不晓得到底是咋回事。好像是二叔他们得了个秘方,把镇上的金家少爷都给引来了,不仅要买他们的秘方,还要在村里建作坊。”
郑大福不由睁开了眼睛,“有这等事?”
“可不!”孙氏的眼珠骨碌碌一转,忽然凑近了过去,压着声音说道,“你说,他们那秘方是从哪得来的?该不会是咱祖上传下的吧?”
郑大福瞪了她一眼,“别胡说!祖上有啥东西传下来,我能不晓得?”
“那可说不准,或许就只有老太太一个人晓得呢。”
“没这种东西,要真有,也等不到现在。”
孙氏却有些不甘心的嘀咕着:“老太太以前是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的,说不定就是在那时候得了啥珍贵的秘方。老头子你虽不是她亲生的,却也好歹喊了她这么多年的娘,可不能太偏心!”
刚闭上的眼睛又猛的睁开,狠狠瞪着她,“又说这种三不着四六的胡话,要不,你亲自去跟娘说说?”
孙氏顿时就噤了声,不敢再嘀咕不满。
莫说她誓死不愿进二房的大门,就算去了,她还怕老太太揍她呢!
郑大福又瞪了她一眼,就再次闭上眼睛养神,不自觉间,却见他眉头微皱,似突然有了更多的心事。
另一边,里正和几位年长的村老听到消息之后赶忙来到了郑二福家,济济一堂。
“二福啊,这可都是真的?金家真要在咱村子里建一个作坊?”里正的目光一直落在金来的身上,却愣是不敢直接问他。
郑二福笑呵呵的点头说道:“这还能有假?金公子就在这儿呢,可不敢当着他的面哄人的!”
几个老头儿顿时朝金来笑了笑,笑得谦恭而拘谨。
金来也朝他们笑着作揖行了个礼,说道:“我金家确实想在贵村建一个作坊,只不知村里是否有合适的场地,也不能给大家添了麻烦才好。”
“有有有,也添不了啥麻烦!”里正连忙应承,生怕他一个犹豫,这位金小公子就改了注意,“就不知你们要建个啥作坊,对场地又有啥要求?”
“肥皂作坊。”
其他人都有些懵,只有里正马上反应过来,“就是这些日子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许多人半夜三更就起来去抢着买的那个肥皂?”
“正是,这热闹都传到村里来了吗?”
里正摸着胡子笑道:“老儿也是从我那孙儿口中得知的,他在镇上的书院里读书,隔三差五的就会回来,就会跟家里人讲一些镇上的新鲜事。”
他家的孙子又跟郑文杰和栓子都不同,他平时也住在镇上,但并非等到休沐时才会回村。
金来就说:“这倒是巧了,小子也在书院里读书,只不知您孙子是……”
“我大孙子叫李继祖,今年都十七了,还一事无成,可比不得金公子年少有为,小小年纪就能独自出来做生意。”
话虽嫌弃,但提起这个大孙子他就红光满面,显然是极喜欢的。
金来忙说道:“原来是李师兄的祖父,小子给您见礼了。小子不过是自幼跟随在祖父、父亲身边,耳濡目染的多了几分见识,也就只会捣鼓这些东西,可比不得李师兄文章做得好,小子至今连个县试都不曾考过呢。”
“金公子家学渊博,不用着急。”里正被夸得越发红光满面,转头就跟其他的村老说道,“那肥皂到底咋样我也没见过,不过听我家继祖说,就跟香胰子似的,但比香胰子好使还更便宜。”
其他村老纷纷了然点头,又夸金来年少有为,聪明伶俐、精明能干,又问郑二福怎么得了这么珍贵的方子。
郑二福笑呵呵的说:“其实都是虎头那小子瞎捣鼓出来的,他自个儿也没想到能这么好使呢,我到现在也没弄清那到底是咋回事。”
一屋子人正说得热闹,金家的小厮忽然匆匆走了进来,看一眼屋里的几个老头儿,然后对金来说道:“公子,余家的人又来了,这次不仅有他们的大管事,还有余二爷。”
屋里顿时一静,倒是金来混不在意,反而还有些嘚瑟,叉着腰说道:“便是余老太爷亲自来也没用,方子已经被小爷我拿下了!”
余二爷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长得清秀俊朗、风度翩翩,可惜他一进来就听到金来的这句话,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了。
“金多多,你这是多早起床往这里来了啊?该不会昨晚上一宿没睡吧?”
“哪里哪里,分明是你来得太迟,活该被小爷我抢先一步得了方子。
金来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说:“我金家是正经人家,可容不得什么脏的臭的都往身上扯,我怕我祖宗半夜入梦来揍我!”
余二爷的额角上青筋暴跳,将折扇收拢后往腰带里一塞,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来揍他。
金公子毫不相让,扯过身旁的小厮就往前一推。
那小厮也是个横的,挡在自家公子前面,丝毫不惧对面的余家二爷,还握起拳头就摆好了对决的架势。
来啊,有种你就上啊!
余二爷他还真不敢。
隔着小厮和空气,他用力的点着金大公子,恶狠狠的说道:“金多多,你有种就别躲在一个小厮的背后。”
金公子当即送他一对大白眼,“余小二,你有种就先把小爷的小厮撂倒了再说!”
“你这个无耻的臭小鬼!”
“你个胆小的软脚虾!”
余二爷被气得肝疼,不由伸手在肋下按了按。
金来见此,就说道:“余小二,你是不是在春香楼待久了?瞧瞧你,站都要站不稳了!”
这下,不止是肝了,肺也被气到要爆炸,想揍金多多却被他的小厮挡着。
这小厮站还站不稳当,歪着身子耷着肩,还有那从眼角看人的模样,真是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亏得臭小鬼还敢说他金家是啥正经人家!
眼疼,不想看!
金来也同样不想看到他呢,昂首挺胸的站在他家小厮背后,朝余二爷挥挥手说道:“余小二你快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小爷我还要商量大事,没空跟你玩。”
说到正事,余二爷肝也不疼了,肺也不胀了,眼睛也正常了,正色的朝金来说道:“既然你先拿下了方子,我也不能再抢,不过金多多,咱可以合作。”
岂料他的提议没得到金公子的半点心动,直溜溜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听到这毫不客气的拒绝,余二爷难得的没有生气,而是一挑眉,“你吃得下这么大笔生意吗?我听说,这次是你金公子一人做主,可没有你爹和爷爷在后头给你擦屁股。”
金来哼哼两声:“那也不要与你合作!”
“不跟我合作,你还能找谁?”
金公子拿眼角瞥他,“这世上就剩你一人了?”
余二爷也翻了个白眼,“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愿意搭理你!”
金来“呵呵”的冷笑了两声,又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走走走,都说了这事没你的份。”
“金多多,你不要再考虑一下?”
“考虑啥?实话告诉你,小爷我也是给人干活的呢,卫小侯爷亲自派人传来的话,让小爷我拿下这个肥皂方子!”
余二爷顿时一呆,随之微微扭曲了他那张白生生的脸。
这么要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要是早知道有卫家在背后撑着,老子还会站在这儿跟你浪费这许多时间?
自知插不进手,他行事倒也利落,只是伸出手指隔空用力的点了点金多多,然后甩袖离开。
成功气走余小二,金公子心情愉悦到飞起,简直忍不住的想要哼上一段小曲儿。
转身面对一屋子被刚才那场景唬得目瞪口呆的老头儿,金公子又是个笑容脆甜,神采飞扬的小公子,“咱刚才说道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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