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她含泪转向沈月彤:“沈家姐姐,你可得帮我!”
沈月彤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有空管她的事,神态极为冷淡道:“是你自己泼的水,与我何干?”
江淑见她翻脸不认账,顿时涨红了脸。
花容战摇着折扇:“江小姐若是不肯脱,那便拿五千两黄金出来吧。对江府而言,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江淑听了,差点晕厥过去。
五千两黄金,是他们江府十年的进账了!
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声,江淑只觉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羞得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江小姐,你到底脱不脱啊?”花容战拉长了音调,声音里含着调侃。
虽说逼女人并非君子所为,可他花容战素来不是什么君子,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沈妙言懒懒道:“江姐姐,要么拿五千两黄金出来,要么把你身上的衣裳给我,我可等着呢。”
江淑红着脸,早知道这小丫头不简单,她就不会那么猴急地跳出来对付她了。
若是让爹爹知道她随手一杯水,就泼没了五千两黄金,定会打断她的腿!
她悔恨不已,不敢让家里拿这么多钱出来,只得选择第二种法子。
她的手指停在胸前的盘扣上,缓缓地解开了衣扣。
周围的窃笑声更甚,她的眼泪不停掉落,委屈得要命。
为了展示好身段,她里面只穿了一件抹胸肚兜,外面套着广袖云罗束腰裙。
这么一脱,浑身上下便只剩肚兜和亵裤了。
大好春光展现在众人面前,一些贵公子们连忙别过脸去,可到底还是匆匆扫了几眼。
贴身的丫鬟连忙拿了自己的外套,给江淑披上,江淑早已无脸待在这里,掩面哭嚎着冲了出去。
沈妙言颇为嫌弃地望了眼地上的广袖云罗束腰裙,小脸上都是不屑:“本小姐穿惯了含雪缎,这种粗衣,本小姐当真穿不得。”
说罢,脊背挺直地走了过去,还顺带踩了一脚江淑的衣裳。
花容战轻笑出声,很快跟上去。
韩叙之本想要跟上去,只是看了看花容战随风扬起的火红色广袖,终究还是不甘地收回了步子。
四周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沈月彤面色冷凝:“荷香,你去查查,为什么含雪缎,会在沈妙言手中。”
“是!”
沈妙言心情颇好,转身望向花容战:“你为什么会帮我?”
花容战笑了笑,抬步往不远处的阁楼走去:“受人之托。”
沈妙言目光往阁楼上看去,只见一位俊美如谪仙的男人,正负手站在雕花木栏后。
山风吹来,他黑色绣金蟒的衣袍飞扬起舞,狭长的凤眸里,都是冷漠和霸道。
沈妙言仰着小脑袋看他,忍不住扑哧一笑。
国师大人,好闷骚!
君天澜站在楼上,只看见那小东西站在草地上对他傻笑,随即拎着小裙子,轻快地跑了上来。
花容战后一步上来,便看见沈妙言张开双臂冲到君天澜身后,将他紧紧抱住,小脸儿贴着他的后背,猫儿一般蹭了蹭:“国师大人,你真好!”
君天澜背对着她,尽管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花容战却惊讶地发现,这货的嘴角分明微微翘了起来!
他摇开折扇,不住往自己身上扇风,今儿可真是见了鬼,向来高冷孤傲、不喜女人的国师大人,居然会让一个小女孩儿抱他,居然还笑了!
君天澜回头望了眼沈妙言,“去换衣裳。”
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早把前些日子被打手心的仇恨抛到九霄云外,跟着侍女去换衣裳了。
晋宁王妃办事周到,早备了些新衣在客房里,以供女客使用。
沈妙言在一个小丫鬟的帮助下换了套衣裙,刚打开门准备去找君天澜,便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自隔壁响起:“她沈妙言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罪臣之女,连贱民都不如,她凭什么穿含雪缎?她凭什么羞辱我?”
是江淑的声音。
“那个含雪缎,明明被圣上赐给了国师!是了,你看她长得白嫩,定是做了国师的禁·脔,才换来的荣华富贵!真是不要脸!”
江淑毫不避讳,什么话都往外冒:“也是,她那种身份,做人侍妾都是抬举!也不知道那个国师长得什么样,虽然大家都说国师风华无双,可我看,他定是个鹤发老头!不然,怎么看得上沈妙言呢?哼,我要去告诉大家!”
话音落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江淑大步跨出了门槛,刚转身,就看见了沈妙言。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3章 江淑的下场
君天澜不知何时下来了,就站在江淑背后。
江淑无知无觉,满脸都是鄙夷,“小小年纪,就做了老头的禁·脔,呸,真是不知廉耻!沈妙言,出卖色相和身体换来的荣华富贵,也值得你穿出来?!”
沈妙言扫了眼君天澜,挑眉道:“江姐姐怎么就觉得,国师大人是老头子呢?”
“哼,若他真同传闻一般,是那盖世无双的俊美公子,岂会看得上你?!像你这样的,也就只能做那种最下贱的事了!你真脏,本小姐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
沈妙言慢条斯理道:“那江姐姐觉得,国师大人脏吗?”
江淑冷笑,“世人谁不知他是祸国殃民的大奸臣?!等着瞧吧,他迟早要被皇上抄家灭族!”
话音落地,低沉阴冷的声音便自身后响起:“本座竟不知,江侍郎的千金,如此狂妄。”
江淑愣了愣,回头看去,只见一位俊美非凡的男人站在身后,身着黑色绣五爪金蟒的织锦长袍。
这样的服制,似乎只有国师才有资格穿。
再加上他的自称……
她身子一抖,只觉膝盖重如千斤,竟不知不觉跪了下去!
“国师大人,小女子……小女子不是故意的!”
她声音发抖,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沈妙言走到君天澜身边,仰头看他,声音甜糯:“国师,这个女人说你的坏话呢!”
江淑本就畏惧得不行,听见沈妙言的话,差点脱口叫她一声小祖宗!
她浑身发颤,轻声辩解道:“沈小姐在溪水边羞辱了小女子,小女子只是想要争回面子,并没有侮辱国师大人的意思!求国师大人明察!”
说罢,恐惧地以头贴地。
国师君天澜,征伐四方,功高盖世,先帝下旨特许,可不跪皇帝。
而百官见到他,须得行大礼。
一个小小侍郎府,在他面前当真是不够看的。
君天澜牵住沈妙言的小手,“依妙妙的意思,该当如何?”
江淑恐惧地抬头望向沈妙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沈小姐,我刚刚不是故意那么说你的……”
沈妙言拉了拉君天澜,君天澜俯身,她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畔,小小声:“怎么都可以吗?”
“嗯。”
沈妙言狡黠地笑了笑,缓缓道:“国师,我听说绵州刺史新近丧了一名侍妾,不如把江姐姐许配给他?”
“甚妥。”
绵州刺史是一位快要告老还乡的大儒,素日里行事却很荒唐,以六十高龄跑到青楼里,纳了一位花魁娘子做侍妾,惹得他的夫人大怒,竟下令将那名花魁娘子活活打死。
这件事在楚国闹得人尽皆知,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江淑自然也曾听过,小脸顿时惨白惨白。
她不过说了几句沈妙言做侍妾都算是抬举了的话,怎么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还没来得及求饶,君天澜已经牵着沈妙言的小手离开。
江淑颓然地瘫坐在地,国师开口,就算是皇帝,也得给几分面子,何况是她的父亲?
为了保住官位,牺牲她算什么?
她悔不当初,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刚刚画好的妆容都花了,看起来狼狈至极。
国师大人为了帮沈妙言出气,恶惩江淑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来参加春日宴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沈妙言虽不再是国公府的娇娇小姐,却成了国师的掌上明珠。
沈月彤听着荷香的禀报,一张俏脸立即狰狞起来。
她把瓷杯掷到石桌上,“好一个沈妙言,竟然和国师府扯上了关系!我倒真是小瞧她了!”
从前,她和姐姐虽然常常带着沈妙言一起玩,可在她们姐妹看来,这沈妙言不过是个没用的草包而已,参加宴会,也只是为了烘托她们姐妹二人的才华美貌。
可是,这样一个草包沈妙言,怎么会勾搭上国师?!
国师那么俊美……
沈月彤想起君天澜,不由悄悄红了脸。
她曾有幸,在一次国宴上见过君天澜一面。
只那一面,她便知晓,天底下,再无一个男儿,能够像他那样好看,像他那样有本事。
少女的心就此动摇,深陷于苦恋的囹圄之中。
可是,可是她还没和国师大人说过一句话,沈妙言那个草包,竟然就住进了国师府里!
凭什么?!
“小姐不必动怒,”荷香轻声劝解,“奴婢听说,沈妙言在国师府,也不过只是个伺候国师大人的小丫鬟而已,并没有什么身份可言。小姐无论是在身份还是在美貌上,都远远盖过沈妙言,国师大人是不会放着小姐不要,反而看上一个草包孤女的!”
沈月彤听罢,觉得甚是有理,于是稳了心神,冷笑道:“曲水流觞快要开始了,荷香,引我去见慕容嫣。”
慕容嫣此刻正跪坐在溪水边缘的蒲团上,仔细分辨着溪水中的荷叶酒盏,“阿沁,你说,天澜哥哥今年,拿出的是什么酒?彩头又是什么?”
阿沁笑得温和:“小姐都猜不到国师大人的心思,奴婢就更加猜不到了。”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沈月彤在荷香的搀扶下款款而来:“慕容小姐,好巧。”
她的面上虽然挂着热情的笑容,但她其实,挺看不起慕容嫣的。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4章 曲水流觞:沈月彤被辱(1)
在沈月彤看来,慕容嫣的父亲官职并不高,她不过是沾了国师大人的光,才有资格参加这上流贵族的春日宴。
慕容嫣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语气客套:“沈小姐别来无恙。”
沈月彤微微一笑,“我听闻,国师大人对慕容小姐颇为恩宠。只是近日,国师府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将慕容小姐的恩宠分了大半,可是真的?”
慕容嫣见她笑盈盈的模样,心头不禁厌恶起她来,果然姓沈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沈妙言跟她抢天澜哥哥,这个沈月彤就来挑唆她对付沈妙言,想拿她当枪使。
沈月彤又执起她的手,“不是我多嘴,慕容小姐客居人下,如今芳龄也有十四,眼看着明年便要及笄,可得多为自己打算。可慕容小姐能嫁什么人,全都看国师大人的态度。若是国师大人对别人上心,岂不就是对慕容小姐的分心?到时候,慕容小姐又该如何是好?”
慕容嫣心头火起,谁说她要嫁给别人了?!
她心中,就只有一个天澜哥哥!
她抽回手,冷冷一笑,起身道:“我竟不知,沈小姐放着好好的御史府二小姐不做,竟改行做起媒婆来了!沈小姐与其操心别人的姻缘,不如先操心操心自己的!”
说完,转身就走。
沈月彤大怒,自打她父亲做了御史大夫、姐姐当了皇后,还没人敢对她摆这样的脸色!
她追上慕容嫣,拉住她的衣袖,努力维持住笑脸,声音却像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慕容小姐可是在忌惮沈妙言那个小贱人?只要慕容小姐愿意同我里应外合,对付区区沈妙言,又岂在话下?”
慕容嫣挣脱她的手,冷眼斜睨她:“沈二小姐好不要脸,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罢了,也值得你这样费心费力对付?!你若是喜欢对付她,尽管自己去就是了,可别把我当枪使!”
沈月彤被她这么羞辱了,面色又红又青,眼睁睁望着她走远,杵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荷香小声劝道:“小姐,咱们指望不上她帮忙,不如直接去国师面前,告诉他沈妙言是个草包?如此一来,还能获得国师大人对小姐的关注。”
沈月彤望了眼溪水两岸,已经有不少公子小姐们入座。
她想起自己前些天苦思冥想作好的诗,红唇勾起一抹轻笑:“曲水流觞的诗会就要开始,与其主动到国师面前,还不如拔得头筹,让他主动关注我。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便坐在慕容嫣旁边好了。”
她说着,以高傲的姿态走到慕容嫣旁边的空位上,落座。
慕容嫣托着额头,指间的水红丝帕随着春风飞舞,余光瞥了眼沈月彤,唇角的冷笑多了几分。
众人在溪水边散落的蒲团上跪坐下来,没过一会儿,只见晋宁王妃被众多侍女簇拥着,款款而来。
她身着锦绣华服,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鸦鬓重重,只簪着一根样式简单却不失奢华的红宝石发簪。
面庞细腻白净,周身透着温婉大方,亲切却又不失威严。
她语带笑意,“诸位久等了。王爷临时有事,这一场曲水流觞,便由本妃来陪诸位,还望诸位能够玩得尽兴才好。”
说罢,拾阶上了溪水尽头的藕香亭内。
她在藕香亭内落座后,便有大丫鬟捧了一盏精致的木雕莲花酒盏过来,“娘娘。”
纤手捧过莲花酒盏,晋宁王妃侧身坐到藕香亭边,望了眼众人,笑道:“这第一局,不知会花落谁家?本妃预祝各位好运了。”
说着,松开手,那只木雕莲花酒盏立即落进水中。
溪流汨汨,酒盏摇摇晃晃地朝溪水下游飘去。
一些作诗不好的公子小姐自然祈求这酒盏万万不要落在自己面前,可沈月彤却紧紧盯着酒盏,美眸中都是期待。
虽然国师还没有出现,可他一定是坐在某个角落里,静静看着这边的情景。
只要她吟诵出前些天苦心孤诣作出的好诗,一定能吸引国师大人的目光……
不远处的高楼之上,沈妙言趴在扶手边,静静望着他们在溪水边玩游戏。
君天澜拿着书卷,随手翻了几页:“想去?”
沈妙言回头,龇牙一笑:“想去看沈月彤出糗!”
君天澜将书卷放下,喝了口茶,“不是你堂姐吗?反目成仇了?”
沈妙言噔噔噔跑到他跟前,十分认真地盯着他的脸:“国师,我家势力那么大,楚云间却能在一夜之间就拔除得干干净净。我家被抄的时候,他的人还从我家搜出了许多谋逆的证据。”
她抿了抿小嘴巴,“可是在大牢里时,爹爹告诉我,我们家世代忠良,绝没有谋反。国师,你说,那些所谓的证据,会不会是楚云间和人里应外合,陷害我家的?如果是里应外合,那这个‘里应’,又是谁?”
君天澜静静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狭长的凤眸中,暗光闪烁。
这小丫头,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25章 曲水流觞:沈月彤被辱(2)
“我家刚垮台,沈月彤他们一家就鸡犬升天了,怎么就这么巧?!他们升天的缘故,他们得楚云间青眼的缘故,就是帮着他陷害我爹爹!”沈妙言掷地有声。
鸡犬升天……君天澜薄唇抿着一丝笑,小丫头虽是胡乱用词,却很有意思。
沈妙言盯着他,敏锐地捕捉到他脸上的笑:“国师,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君天澜敛去多余的表情,将茶盏放下,起身往楼下去了。
沈妙言连忙跟上。
溪水边,那只酒盏竟真的如沈月彤所期待的那般,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惊喜万分,连忙捞起酒盏。
藕香亭内的晋宁王妃也笑了笑,“照规矩,请沈二小姐品了这杯酒,作诗一首吧。”
沈月彤正要做做样子抿一口酒,忽然听见四周传来惊讶的吸气声。
她偏头一看,只见不远处,身着黑色绣金蟒织锦长袍的高大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儿,正缓步而来。
男人鬓如刀裁,狭眸幽深,鼻梁高挺,薄唇性感。
那一张脸,那一个修长挺拔的身躯,无一寸不精致,无一寸不诱人。
那周身浑然天成的贵气、孤傲清绝的风华,叫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叫所有的贵公子都自惭形秽。
沈月彤呆呆望着君天澜,只觉得这十里春风、绿水青山,在他面前,都失了颜色。
君天澜牵着沈妙言的小手,面无表情地进了藕香亭。
晋宁王妃的目光从沈妙言身上扫过,随即起身,彬彬有礼地邀请君天澜落座。
沈妙言站在君天澜身后,朝端着酒盏的沈月彤扮鬼脸吐舌头。
沈月彤远远看着她竟然站在君天澜身后,不由怒火中烧,在她看来,这世上只有她沈月彤,才有资格站在君天澜身边!
慕容嫣同样不乐意看见沈妙言和君天澜在一起,不过看到沈月彤吃瘪的模样,心里也挺快活,于是催促道:“沈小姐,你倒是快作诗啊!正好天澜哥哥来了,让他给你品鉴品鉴。”
外人不了解君天澜,只道国师府里有位慕容小姐,毒舌难缠。可她却知道,天澜哥哥若是毒舌起来,十个她都不是对手。
沈月彤的目光从沈妙言身上转到君天澜身上,含羞带怯地朝他微微福身:“彤儿献丑了。”
说罢,正要吟诗,君天澜忽然出声道:“沈小姐,你还未喝酒。”
沈月彤愣了愣,虽说规矩是先饮酒再做诗,可约定成俗,曲水流觞的杯中酒都不过是·游·戏·的道具而已,几乎没人会喝。
但是……她杏目含情,又望了一眼君天澜,国师大人,这是在主动跟她说话吗?
在场的众多小姐们纷纷艳羡地望着沈月彤,能让国师主动开口说话,这可真是莫大的荣幸!
沈妙言不悦,暗自从背后推了推君天澜,可君天澜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将她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
沈月彤面颊红若桃花,朝君天澜福了福身子:“彤儿多谢国师大人提醒。”
说罢,美眸又含情望了眼君天澜,随即以袖遮面,将那木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且看着吧。”君天澜捏了捏沈妙言肉乎乎的小爪子。
沈妙言盯着沈月彤,只见她喝了酒,忽然面色涨得通红,随手丢了酒盏,捏住自己的咽喉,剧烈咳嗽起来。
她咳嗽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只觉自己的咽喉就像是火烧火燎一样难受!
荷香连忙扶住她:“小姐,你怎么了?!”
她双手捂着喉咙,辣的根本说不出来。
荷香连忙往四周看去,好不容易从不远处倒来一杯水,“小姐,润润喉咙先。”
沈月彤不顾形象地大口灌下去,火烧感这才稍稍缓解。
她自觉失态,连忙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受伤模样,朝君天澜福身行礼:“彤儿失仪了。”
可这么一开口,便是喑哑难听的声音,惹来四周一阵窃笑。
沈月彤羞得面色通红,为了挽回面子,于是上前几步,双眼中蓄了眼泪:“娘娘,这酒水清辣无比,定是有人偷换了佳酿,故意让彤儿难堪!求娘娘明察,为彤儿做主!”
晋宁王妃瞥了眼面无表情地君天澜,用只有亭子里的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国师大人惹出的祸端,请自行料理。”
君天澜却转向沈妙言,“如此,妙妙可满意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被山风送出凉亭,正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合着国师大人之所以让沈月彤喝酒,乃是为了给沈妙言出气?
众人这才想起,今年曲水流觞的酒水,似乎是出自国师府。
沈月彤的脸色倏地变白,盯着君天澜,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会,怎么会?!
国师大人,怎么会亲自纡尊降贵,就为了给沈妙言出气?!
似是要印证沈月彤心里所想,君天澜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怎么,沈小姐是看不上本座的南浔酒?”
南浔酒素以清辣闻名,在场的人顿时心下了然。
沈月彤面对他看似含笑实在威压十足的目光,只得言不由衷地说道:“小女子不敢……多谢国师的美酒!”
说罢,几乎是失魂落魄地回了座位,将吟诗一事也忘在了脑后。
沈妙言欢喜雀跃,恨不得搂住君天澜亲上两口!
看见沈月彤那副表情,跟之前的趾高气扬形成鲜明对比,真是太解气了!
君天澜悠闲地转动手中茶盏:“晋宁王妃,第二轮可以开始了。”
晋宁王妃回过神,笑得温婉,好似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拿了一只银制镂花杯盏,缓缓放进溪水里。
知道那南浔酒的威力后,一些酒量不行的小姐们纷纷退避,生怕那酒盏落在了自己跟前。
君天澜看向沈妙言,见她眼巴巴儿地盯着酒盏,于是薄唇噙了一丝笑,放在桌上的大掌微微运起内力来。
眼见着那只酒盏要停在慕容嫣跟前,可是一阵邪风吹来,那酒盏晃晃悠悠,竟还是落在了沈月彤跟前!
沈月彤的脸刷地白了,盯着那酒盏,还未回过神,便听见那个低沉魅惑的声音自凉亭里响起:“沈小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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