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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当然,光环破去之时,或许就会……
但无论如何,至少眼下一二年里,贾蔷不会有事,值得交往。
若非如此,只凭他神武将军公子的名号,还不足以让琅琊王氏退让到这个地步……
……
后花园内。
铁头和柱子二人正自己烤着串儿,可劲儿的放辣椒,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赔笑道:“大爷,好歹请个老妈子回来吧?不然每回咱们还得充当老妈子收拾这些。”
贾蔷站在抄手游廊下,就着淡淡的灯笼光芒,看着不远处的一株万年松出神,思量今日之事。
听到铁头之言,他轻笑了声,问道:“铁头大哥,你老娘身子骨好些了么?”
听闻说及老娘,铁头忙抬头笑道:“已经大好了,多亏了大爷。老娘几次叮嘱我,一定要好好跟着大爷做事,还要多磕头。”
贾蔷看着天际边一轮弯月,摇头道:“磕哪门子的头……这样,你若舍得让你老娘操劳,就请她来这里。我再让芸哥儿去寻几个妇人来……算了,你老娘有相熟的妇人愿意出来做事,就一并来这里。由你老娘当个管事的,也不用她做事,管着那些妇人就是。不过,我会请一个懂得规矩的嬷嬷,先来教她们一些规矩。月钱,别人就从一月一吊半钱算起。你老娘多些,一月二两银子。今晚回去后,和你老娘商议一下。”
铁头大喜道:“哪里还用商议?老娘几次说过,要不是她是个臭老婆子,怕冲撞了大爷,一早就来磕头谢恩了。若是能给大爷出些力,那就更好了。如今有这等差事,她老人家岂有不高兴的?至于人手,大爷也尽放心,码头地面上多的是老虔婆,要多少有多少,我娘处的好的就有一二十个。到时候我让老娘给她们讲,是大爷发的善心,让她们临老还得了这么好的差事,到时候必定拼命用心做事。”
柱子在一旁艳羡,酸溜溜笑道:“要是我老娘也还活着就好了……大爷寻思的对,是得找个管教嬷嬷好好教教规矩,不然咱们码头上男人粗野,女人也好不了多少,怕冲撞了大爷。那些老娘儿们,骂起人来比男人更难听,口气都是酸臭的。”
铁头也附和点头道:“就是,不过没事,她们都怕我娘,我娘骂的最厉害……不对,你娘的口气才是酸臭的!”
“快些吃罢,吃完回府,各自都还有事要忙。”
入秋的夜已有几分凉意,贾蔷倚靠在游廊柱边紧了紧领口,终结了二人的争吵。
……
荣国府,荣庆堂。
大花厅后的一排小院,尽东头一座。
因荣宁二府的三个姑娘小姐被贾母养在身边解闷,所以就都安置在荣庆堂左近。
后来黛玉来后,先住在贾母套间暖阁碧纱橱内,待年岁稍长,便与贾家三个姑娘同例,也安置在大花厅后一座小院内。
算上黛玉,贾家四姊妹常年在一起,当然,若加上宝玉,则该称之为五姊妹了。
今日她们又一道聚集在一起,不过却是在二姑娘贾迎春的屋子里,殊为难得。
盖因为二姑娘迎春虽观之鼻腻鹅脂,温柔可亲,但素来寡言讷语,除了好赶围棋,平日里鲜少有其他乐趣。
往常,众人要么在黛玉屋里,要么在三姑娘贾探春的屋里,今日聚集在二姑娘房中,自是有缘由的。
因为明儿个,就是迎春的生日。
迎春为贾府大老爷贾赦庶出之女,其生母早亡,贾赦与续弦邢夫人平日里连正经嫡子都懒得理会,一个好色一个好财,又怎会理会区区一个庶女?
且或因不喜长子长媳之故,贾母老太君虽将迎春接到身边抚养,可见她身上没有机灵劲儿,嘴巴也不善讨好,喜欢的也就有限了。
如此一来,迎春的性子也就愈发沉默。
而明日,便是她二八之年的生儿了。
贾母近来始终不得劲,许是因为某个悖逆之孙害的,总之,没有提及要操办之事。
姊妹们却看不过去了,决定明日都来,单给迎春好好过个生儿。
连同宝玉和宝钗在内,一共六个人,或坐床榻边,或坐椅子上,或立于屏风侧,笑语连连。
迎春温柔腼腆,俏脸微红,道:“原也不怎么过生儿,其实不必张罗。”
宝钗却笑道:“这话可不信,我问过了,三丫头说二姐姐及笄之年时,也是过了生儿的。况且,连我这样一个外人都张罗了一番,更何况二姐姐?”
黛玉闻言,在一旁悄悄撇了撇嘴,在她看来,这番话里却是藏了奸的,这般一说,迎春若还是坚持不过生儿,岂不是不如一个外人……
不过大家都在兴头,她也不便揭穿,就问道:“二姐姐可有什么愿景没有?”
迎春忙摇头道:“我能有什么愿景……”
黛玉不依,笑道:“怎能没有?或是吃的,或是穿的,又或是一本棋谱,要么见什么人……怎会没愿景呢?”
迎春摇了摇头,正要婉拒谢绝时,忽地,温和的眼神迟疑了下。
见此,观察入微的黛玉忙笑道:“看来是有的,快说快说!”
迎春犹豫道:“不知当说不当说,怕不合适。”
宝钗笑道:“自家姊妹,有什么想要的,我们自尽力去办便是。”
在她想来,素来规规矩矩的迎春,纵有什么需求,也必在情理之中。
却不想,迎春顿了好一阵后,方讷讷道:“也不知怎地,我素不爱理会别人的事,便是自己的事也少放在心上。偏前儿在姨妈家听蔷哥儿说的可怜,这两日心里总是不落忍。隐约听说,他先前还受了极大的委屈?”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宝钗眨了眨眼,问道:“那依二姐姐之意……”
迎春闻言登时臊红了脸,摇头道:“我哪里有甚主意,便是不知该如何办,才问的你们。”
众人闻言皆无语,这叫什么事儿……
宝玉也好笑,怪道他这二姐姐有“二木头”之诨号,她居然不知道,前些年贾蔷也是个浪荡纨绔公子哥。
却见黛玉忽地转了转灵动清秀的眼睛,笑道:“那二姐姐就以二姑姑的身份给他下份请帖,咱们请他个东道,宽解宽解他,如何?”
……





红楼春 第六十八章 起相思
黛玉之言让众人唬了一跳,宝钗明显不大赞同,道:“这不大合适吧……”
贾宝玉整日里在她们队伍里厮混,得机会她还要劝几句。
一来希望贾宝玉能上进,二则也是避讳男女大防。
贾宝玉尚好,毕竟都是直系至亲。
贾家三姊妹且不提,便是黛玉和她,要么是姑舅表姊妹,要么是姨表姊妹,算不得外人。
可贾蔷……
人家自己都说明了,早就出了“五服”之外,年岁也大了,再走的太近,就着实不像话了。
着一身叠翠云雁纹锦裳,外罩一件纱红薄熬的黛玉却抿嘴冷笑道:“那都是他诡辩之言,远亲是假,他不想尊我们为姑姑才是真的。”说着,她比划出葱白般两根纤细的手指,继续道:“你们想着,这论族亲是否也要分二:一是论亲情,二才是论五服。为何第二才论五服?只因在没有亲戚情分的时候,大家才会去论五服,去算一算,大家还是不是亲戚……如今东西二府是一族两支,最是亲近。难道大家反倒不论亲戚情分了,论起五服来?”
其他人闻言登时一怔,迎春笑道:“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平日里二嫂子总是拿东府蓉哥儿当亲侄儿,老太太也没说不认尤大嫂子呀。”
探春笑道:“东府是长房,哪里说不认就能不认的?再说了,四妹妹也是东府的,难不成她也成了咱们五服之外的远房亲戚?”
众人闻言轰然大笑。
惜春咯咯笑道:“就是,他能不认别个,难道连我也不认得了?既认得我,就得认姐姐们。”
宝钗还是觉得不安,道:“纵如此,他前些日子里冲撞了大老爷和老爷,连老太太也因他好些日子不痛快。若请他来,怕是……”
黛玉又有主意,娇哼一声,氤氲晨露的明眸看了某人一眼,道:“不单请他一个,不就成了。左右是二姐姐的心愿,总想法子给她圆了。且若他果真是个淘气的,我们自然离的远儿远儿的。可难道咱们不知内情?分明是他受了冤枉委屈,又是个坚持上进的。既然他是个好的,总不能因为人家没爹没娘,就嫌弃欺负他吧?再者,有人可以嫌弃,四妹妹这个正经姑姑难道也嫌弃?”
宝钗无言,这都说到哪里去了……
惜春今年才八/九岁,不很懂这些,却也是连连摇头笑道:“并不嫌弃哩,先前我小的时候,他见了我也和蓉哥儿一般叫我姑姑来着。”
贾宝玉在一旁看着说的眼圈儿都微红的黛玉,暗自感叹,这哪里是随了迎春的心愿,分明是黛玉起了兔死狐悲之心。
别人不知,他难道还不知?
自从姑母贾敏过世后,这林妹妹就常常悲悯春秋。
如今家里出现了个比她还要惨的人,她虽不说什么,可心里又怎会不怜悯?
不过是假借迎春的生儿,同情同情贾蔷罢了。
念及此,贾宝玉笑道:“还可将兰儿一并请来。”
宝钗则笑道:“既然如此,连环兄弟也叫来方是正理。”
听闻“环兄弟”三个字,众人都不说话了。
“环兄弟”是贾政庶子,名唤贾环,其母为贾政侍妾赵姨娘,与探春一母同胞,却是绝然不同的两样人……
探春闻言登时咬牙切齿,气恼道:“叫他作甚?自己不学好不尊重,怨不得旁人不爱和他顽,不叫他!”
宝钗笑道:“你这是爱之深恨之切。好了,他才多大点,也就比兰哥儿大两岁,还是个孩子。”
黛玉闻言冷笑了声,不过到底顾及探春的体面,没有多说什么。
再怎么说,贾环和探春也是一个娘生出来的亲姊弟,按贾蔷之言,他两人才是“一服”的。
探春还要再说什么,宝玉在一旁笑劝道:“不叫环哥儿,蔷哥儿就不好来了。”
探春瞪他,道:“蔷哥儿来,老太太怪罪起来怎么说?”
贾宝玉最不怕贾母,笑道:“老太太怎会怪罪?到时候就说我请的。”
探春再逼问:“那老爷要是问起来呢?”
宝玉闻言瞬间蔫儿了,黛玉在一旁帮场道:“舅舅问起也不怕,就说宝姐姐请的,不就好了?”
宝钗:“??”
虽知是顽笑,宝钗还是震惊的看向黛玉。
众人都笑了起来,黛玉还振振有词道:“如今蔷哥儿就住在宝姐姐的屋里,本来就要她来请啊。”
宝钗俏面大红,起身要收拾黛玉,羞恼道:“今儿我不撕了颦儿这张利嘴,必是不依的。”
黛玉忙躲笑道:“好姐姐,你可别误会了我的意。蔷哥儿住在梨香院,那不就是姨妈宝姐姐的屋么?”
旁人一道帮着劝开,贾宝玉拦中间笑道:“快别闹了,商量正经事呢。对了,云儿怎么办?”
宝钗哼了声,放过黛玉,没好气道:“自然还得劳烦你,让老太太明儿派人去请,还能怎么办?”
黛玉在一旁露头,以扇遮面,只露出一双妙目,小声笑道:“那蔷哥儿就劳烦宝姐姐了哦?”
宝钗刚平复下来的红脸,又飞起晕红了,咬牙道:“颦儿,今儿是果真不能放过你了!”
一时间,屋内嬉闹一团。
……
翌日清晨。
香菱一早先端来青盐温水,贾蔷漱了口。
又取来花露油、鸡蛋、香皂和毛巾,服侍贾蔷洗头。
香菱和记忆中贾蓉媳妇秦氏有几分像,但气质却是决然不同的。
相比于气质成熟的秦可卿,香菱就如同一个怯生生又有几分懵懂的小丫头。
贾蔷俯着身,由香菱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擦香皂,冲净,擦蛋清,冲净,擦花露油,冲净,最后由毛巾包着头发,一点点拧干。
再用头绳扎成马尾,系于脑后。
贾蔷起身后,看着近在跟前的香菱姣好的面上蒙着一层细密的薄汗,温声道:“辛苦你了,快歇会儿吧。”
香菱抿嘴一笑,起初对薛蟠让她前来服侍贾蔷,她心里还颇为烦恼。
可待见到贾蔷总是彬彬有礼,举止温柔得当,从无对她动手动脚过,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一个好看的不像话的公子,既温柔又懂礼,伺候这样的人,香菱觉得并不怎么累。
二人正客气着,忽见顶着一个鸡窝头一双肉眼泡还没完全睁开,哈欠连天的薛蟠摇摇晃晃走了进来,香菱慌忙后退,薛蟠挤开一只眼瞄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头发还湿漉漉的贾蔷,没发现不得了的事,就摆手轰赶道:“滚滚滚,快滚!伺候爷的时候就知道东躲西藏,如今倒上赶着了,快滚,爷看着眼烦!仔细捶死你个小***!”
被贾蔷不动声色间护在身后的香菱不敢出声,端起铜盆就跑了。
等他走后,薛蟠又懒洋洋的从怀兜里摸索出一封信来,递给贾蔷道:“喏,我妹妹给你的,啊……”
说着,又是一个大哈欠。
贾蔷诧异,接过信,结果看到封口被人扯裂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缝,显然被人打开过,无语的看向薛蟠,薛蟠却只顾着打哈欠,眼睛悄悄往这边瞧……
贾蔷无奈,打开信封看了遍后,讶然道:“今天是二姑姑的生儿,怎会请我去?”
薛蟠显然已经知道了内容,无聊道:“我怎么知道?不过八成是宝玉的主意,却没有叫我,好没义气。”
贾蔷收起信,问薛蟠道:“怎么困成这样?”
薛蟠挠了挠头,叹息一声道:“好兄弟,你是不知道我的心。唉,不瞒你说,我可能是害了相思病了。”
贾蔷唬了一跳,忙问道:“你相思哪个?”不会是夏金桂吧?
薛蟠眨了眨眼泡,严肃道:“丰乐楼的花解语啊!蔷哥儿,你没见过她,不知道她的好,任我在秦淮河上见过几百几千人,却没一人能及得上她一根脚指头啊!”
贾蔷好笑道:“你见过花解语的脚指头?”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见到她的光脚?”
薛蟠奇怪的问贾蔷。
“……”
贾蔷纳闷:“那你怎么起的相思?”
薛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苦恼的摇头道:“蔷哥儿,如今我心里全是她的模样,喝水、吃酒、说话、弹琴……昨儿我去锦香楼去寻云儿,我都升不起和她困觉的心思了。坏事了坏事了,好兄弟,你足智多谋,一定要帮我一回,睡不到花解语,我以后怕只能去当和尚了。我倒还能忍,关键是,她也相中我了啊!薛大爷可不能做陈世美,负心人!”
贾蔷:“……”
……
ps:园子戏不是我不愿写,我最爱写了好吧。可是总要逻辑通顺,循序渐进,水到渠成的写啊。以贾蔷现在的身份去接近姑姑们,其实很突兀也很尴尬的。不过也快到转折处了,但肯定和前两本书的节奏不相同,路数也不同。急切的心情可以理解,毕竟冲红楼来的。可现在的蔷哥处境没法进入红楼主题啊。另外也别急催,毕竟像我这种老鸟,坚贞不二,就算你们用强也不可能逼我就范改大纲进度的,来日方长,细水长流才是正经的,对吧……




红楼春 第六十九章 知足常乐
“敢问薛大哥,何以有此高见?”
贾蔷严肃问道。
薛蟠气骂道:“少来消遣我,你以为薛大爷我就没个人来疼爱了?”
贾蔷哈哈笑道:“有有有,薛大哥英雄救美于前,美人芳心暗许在后,既合情,也合理。”
薛蟠闻言面色这才由阴转晴,眉飞色舞的解释道:“蔷哥儿你这话多半是说中了,她必是感我英雄救美之大恩!前儿我去看她,送了她一枚金凤五彩八宝凤头钗,那可是绝好的宝贝,拿一千两银子来也不卖给你。结果你猜怎么着?!”
贾蔷顺着逻辑往下推:“她没收?”
薛蟠一滞,摇头道:“开什么顽笑,收倒是收了,不过是我强逼着才收下的。唉,自古青楼的姐儿,哪有不爱财的。可我送她一枚价值连城的珍宝,她居然说什么也不收……”
贾蔷:“……”
你耙耙的,这也叫说什么都不收?
薛蟠仍沉溺在感动中,叹道:“蔷哥儿你说说,她那样的人,既不贪我的财,又不贪我的宝贝,还总规劝我好生上进,这不是爱上了我,想贪我的人,又算什么?”
贾蔷想了想,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替她赎身,纳回家为妾吗?”
薛蟠却撇了撇嘴,苦恼道:“蔷哥儿,咱们这样的人家,纳妾回家不算什么大事,谁房里没几个跟前人?可这些跟前人,必是得身家清白的才行啊。不然生下一儿半女,算谁的?再说,我妈和妹妹也绝不会让那样的人进家门儿。”
贾蔷笑道:“你既然都知道了,还苦恼个甚?”
薛蟠急道:“好兄弟!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居心何在?我对花解语真的是别有用心,是一片真心啊!”
贾蔷听了一头冷汗,这成语用的……
他纳闷道:“薛大哥,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帮你,你直说就是。”
薛蟠这才大喜道:“就等你这句话呢,我有一个绝好的法子!你看,等我给花解语赎了身,能不能先放在你跟前?到时候对外就说,她是你的人,当然,只是明面上这样给家里说,实际上,她自然是我的人。但我也不让你吃亏!”
贾蔷正因这个“绝好”的主意而面色古怪,蹙眉问道:“未成亲先纳妾,还是一个花魁,薛大哥你准备怎么让我不吃亏?”
大家公子成亲前收几个房里人没关系,但纳妾就是两回事了。
说亲时,女方家极在意这一点。
因为房里人可以随意打发了去,妾却不行。
再者,谁家清白闺秀,会乐意和一花魁论姊妹,听她叫一声姐姐?
薛蟠打了个哈哈,道:“所以才说蔷哥儿你够意思嘛!这样,等我赎回了花解语后,就把香菱真正给你!”
想起那道乖巧身影,贾蔷提醒道:“薛大哥,当初为了抢香菱,你连人命都闹出来了。”
薛蟠没所谓道:“彼一会儿,此一会儿嘛,有了花解语,什么香菱臭菱的,都不算什么。”
左右他娘和妹妹一直护着香菱,不让他吃嘴里,有个屁用。
见贾蔷还想说什么,薛蟠就有些不耐烦了,道:“到底成不成,给个准话。我一宿没睡,才想到了这个绝好的法子,难道你不准备帮我?我可就认你一个兄弟……”
至此,贾蔷还能说什么,只能勉为其难的先答应,左右薛蟠注定不可能将那花解语给娶回家。
毕竟,一个连王孙公子都等闲难见一面的花魁,背后到底站着什么样的势力,贾蔷不得而知。
但至少不是一个薛蟠能撼动的。
至于花解语会不会相中薛蟠……可能性应该渺茫。
且就算是真的,花解语怕也无法自主的掌控她的自由和命运。
再者,像她这样的名妓,想要从良所需的赎身银子怕是天文数字。
薛家纵百万豪富,却也未必能拿得出来。
所以,且由薛蟠自嗨一阵吧……
……
回到青塔寺边五条胡同的家里,见舅舅一家正在忙,就打发了铁头和柱子去帮忙。
贾蔷自己,则去继续读书。
尽管因一场奇遇,让他于清流间的名声不佳,但这种名声对他的影响真谈不到什么。
因为,他本就未想过去混官场。
大燕开国百年,至今官场早已不成模样,贾家一个奴才嬷嬷的孙子都能买去当官,可见一斑。
之所以想取得一个举人的功名,只是为了能顺利的潜入并藏身于这个世道里的主流世界里,仅此而已。
他观隆安帝明显有革新吏治之志,但这种做法,势必要掀起无数腥风血雨,人头滚滚。
有贾家这个深坑在,贾蔷想凭借一己之力在这样的官场里独善其身都难,更别说有所作为。
如他这样没有背景,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狠狠得罪了天子的小虾米,最好的立身之地,便是披上一层举子的皮,乖巧的潜伏在激流之下,最好是最深处,装一个无害的读书人……
他就不信,做到这个份上,谁还会往死里整他。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在暗中去影响权力,乃至去掌控权力。
他又不曾想着只手掌乾坤,自保总能成吧?
而在官场之外的世界里,清流的那些话,不如老鼠屙一泡屎的影响大。
如果说,那番话对他最坏的影响是什么,或许就是难以拜得名师吧……
一个半时辰后,贾蔷从书房出来,脸色淡漠,心情显然并不是很好。
没有名师指点,他在时文上的进展很小,尽管他记忆力惊人,《四书大题小题文府》让他读了一小半,也记下了不少好文章。
可是,《四书大题小题文府》就是他前世做题的题海,不究内理,一味的刷题海,效果实在有限的紧。
他当然可以去先找个落魄举子,不第秀才之类的,先给他开导开导。
但就他前世的经验来看,学习最好初上手就是名师。
因为学生便如白纸,好的老师能够从一开始就引导学生建立好的学习思维和方法,指引学生入门。
好多人不解“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中的这个“门”指的是什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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