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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七家d猫猫
人呢?
人呢!
霍登重新翻滚起来,单膝跪地,试图用肉眼进行搜寻,但视野范围之内却只有那一片无边无际的青灰色雨幕,天空与地面就这样连成一片,铺天盖地的灰色让整座城市都模糊成一片,什么都分辨不清楚。
不!
不能放弃!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不能!
霍登支撑着地面试图站立起来,哪怕是利用自身的力量,他也要继续寻找下去,绝对不能就此放弃!
但脚步还没有能够蹬起来,膝盖就感觉到一阵无力,身体里的所有力量与能量似乎都已经被抽空得一干二净,不要说站立起来了,就连手指都无法收拢,就连呼吸都能够感受到肺部灼热所带来的疼痛。
经脉和肌肉如同成千上万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着一般,琐碎的疼痛就这样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一个骨碌,他就这样狼狈不堪地翻倒在了地上,再次站立、再次倒地,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一直到身体里的最后一点能量也被彻底榨干,如同一个废物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也难以呼吸,不要说什么追击了,可能就连自救逃生都做不到,就这样躺在原地等死。
如此狼狈又如此愚蠢。
他想,有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因为“活着”,这个词语意味着太多太多。
轰!
“果冻”消失了,整个空间的滞涩和禁锢全部消失,暴雨和灵能同时重新落在霍登身上,但此时他却已经无法调动灵能,连续两次超出自己极限地运用灵能,他的身体现在就如同干涸到龟裂的土地一般,就连最后一点水分都已经被抽干,即使“甘霖”来了,也感觉不到滋润,只有深入骨髓的疼痛在涌动。
错过了。
即使是近在咫尺也终究还是错过了,即使是暴露自己也终究还是错过了,即使是燃烧生命也终究还是错过了。
禁灵领域!
霍登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遇上禁灵领域,对方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所谓禁灵领域,是一个高级灵能法阵,只要进入禁灵领域,所有元素都被彻底截断,所有灵能也都被彻底封锁,所有灵能者就会回归到最原始最基础的状态,彻底失去自己的所有能力,成为一名沉默者。
如此彪悍又如此强大的灵能法阵,其实并不是源自于白垩纪,而是新武纪之后才出现的,因为曾经顶级灵能者着实太过强大,彻底禁断灵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进入新武纪之后,伴随着灵能的没落和科技的发展,这才出现了白垩纪根本无法想象的灵能法阵。
不过,如此灵能法阵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绘制的,即使是高级灵能者也需要花费数个小时才能够完成绘制;而且,绘制完成之后,是否能够发挥作用,也依旧是一个未知数。
于是,灵能器具就成功发挥了重要作用,如同现代武器一般,镌刻一个灵能法阵,然后作为一次性消耗品使用,任何人都可以启动,也包括沉默者,只要启用就能够发挥作用。
唯一的缺陷就是,灵能器具的效果有限,越是强大的灵能者,禁锢时间也就越是短暂。
对于霍登这样一位初级灵能者来说,灵能器具的效果就已经足够,至少足够让那位职业杀手争取到顺利脱身的时间。
但细细深想,那位职业杀手应该不是专门针对霍登,而是针对所有潜在可能的追踪者——
毕竟,虽然职业杀手天不怕地不怕,面对任何对手都能够一战;但保持低调,避免大范围地引发注意,这也是职业杀手的工作。因为霍登不依不挠地追击到了街头,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为了避免纠缠,对方这才干脆利落地使用了终结手段。
在如此暴雨的天气中,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然后,她就可以再次销声匿迹。
如此一来,反而是霍登暴露了自己的行踪,甚至可能成为公开的靶子。
但是,这又如何呢?
“呵。呵呵。”
一个禁灵领域,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让霍登的所有努力归零,伊萨和阿尔伯的牺牲……又必须从头开始。
“错过了”,这样短短一句话着实太过沉重,沉甸甸地压在霍登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沉重的痛苦就这样牢牢钳制住了他的喉咙,他试图嘶吼宣泄出来,整个大脑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茫然的麻木,甚至就连绝望和悲伤都已经察觉不到,时间和空间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没有声音,没有情绪,也没有波澜。
伊萨-维斯多姆,那个勇敢坚持正义、勇敢挺身而出的治安官,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用自己的能力开拓出一片天空的女性,那个总是站在他身后的中队长,就这样走了。
这是怎么发生的?
没有预兆,没有迹象,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发生了?还是说,事情早就已经出现了苗头,只他的自大和骄傲忽略了那些线索,最终走向了无法避免的悲剧?
“这不是真的。”
他试图这样告诉自己,但内心深处的疲惫和痛苦却捆绑着脚踝开始缓缓下沉,就这样慢慢地遁入黑暗,无法思考的大脑没有任何想法,却隐隐猜测出来,他的想法只是一个妄想,残酷的现实就在黑暗之外等待着。
所以,隐藏在黑暗之中,似乎也不是一个糟糕的主意。
轰隆隆!
轰隆隆!
雷声再次滚滚而至,一道闪电毫不留情地横劈下来,暴雨如注地就这样倾泻下来,满耳朵都是水声。
街道排水系统似乎无法承受如此级别的暴雨考验,无法及时排出的水量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漫溢起来,刺骨的寒冷顺着脚掌、指尖窜入身体之中,但他却已经感受不到寒冷,只是僵硬地躺在洪水之中。
汩汩。
汩汩。
耳边能够清晰地听到流水声,似乎正在灌入耳朵里,只需要再等等,就能够直接将他淹没,然后吞噬。
也许,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389 拒绝投降
黑暗。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就连自己的存在似乎也已经被黑暗徐徐吞噬,皮肤与空间的界线正在被打破,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皮肤正在悄然融入黑暗之中,然后就再也察觉不到区别。
存在,遁入虚无。
绝对黑暗之中,没有声响,没有光亮,没有触感,所有一切都彻底消失,只剩下思绪漂浮在半空中。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到哪里去。”
当时间和空间的束缚被打破,当存在的证明被消弭,人类就将面临自己与自己的对话,却没有正确答案。
每个人,最终只能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如果寻找不到,迷失在虚无就是唯一的结果。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诺斯尼斯大陆?他孜孜不倦地寻找着回家的道路,但问题就在于,那条道路真的存在吗?他的努力是否只是不甘心的挣扎?他应该前往何方?又是否应该继续坚持?
他的目标应该是什么?如果实现目标的代价是牺牲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如果伊萨仅仅只是代价的开始,那么他是否应该继续下去?他的坚持与偏执是否正在成为伤害他人的武器?
他成为了霍登-赫洛,那么地球上的自己呢?即使自己成功返回了地球,他所拥有的一切是否还依旧存在呢?如果不存在的话,那么他又将成为谁?霍登?还是霍登-赫洛?
他是谁?
无数无数的问题一股脑地蜂拥而至,瞬间挤爆大脑,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瞬间陷入了窒息的状态,濒临疯狂,但他却没有挣扎也没有抵抗,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毁灭的来临。因为他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坚持是否还具有意义,因为他也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这一切,真的还有意义吗?
然后,霍登就看到了他自己。
浩瀚无垠的黑暗之中,他看到了自己。
不是曾经的自己,而是霍登-赫洛,就好像他的灵魂与躯壳分离开来,然后灵魂端坐在躯壳的正对面。
灵魂属于霍登,躯壳属于霍登-赫洛,但灵魂是他,躯壳也是他,自己与自己面对面。
霍登-赫洛,就这样微笑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那平静的眼神甚至没有复杂的情绪,只是浅浅的微笑;然而,那一抹笑容落在霍登眼中,却拥有着无数种诠释的可能,他无法直接下定论。
那个消失的灵魂,那个逝去的生命,此时此刻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他,但这一个眼神却太过深邃也太过复杂,四目交接的对视让脑海里的纷乱与嘈杂全部消失,最后就只剩下眼神与眼神之间的交流。
“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从始至终,我们都是自己。”
那双眼神里的含义,太过深奥也太过错杂,三言两语根本难以总结描述,但是,他却似乎隐隐地明白了。
就好像参禅的三重境界一般,“山是山,水是水。山不是山,山不是水。山还是山,水还是水。”
他是霍登-赫洛,他也不是霍登-赫洛,他依旧是霍登-赫洛。
他是霍登-赫洛,却也依旧是他自己,从始至终,他们都不曾改变过本质,从地球来到诺斯尼斯大陆,他不是以霍登-赫洛的身份继续活下去,而是以自己的方式延续生命的长度,然后寻找生命的宽度和深度。
这是一段旅程,属于霍登自己的冒险旅程,而诺斯尼斯大陆也是旅程中的一部分,在这里遇到的所有人和事都是真实存在的,这些经历都将成为霍登重新改变自己的瞬间,最终成就一个真实的自己。
也许,此时此刻霍登-赫洛也正在地球上,以自己的方式延续他的生命长度;也许,霍登-赫洛早就已经灰飞烟灭,而现在这段生命则是他延续下来的奇迹;也许,还有其他可能,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他是霍登,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但他依旧在寻找着,也依旧在前行着。这段冒险的旅程,依旧没有结束,穿过丛丛荆棘、越过复杂迷宫、解决重重谜团,他依旧在探索着,他是霍登,也是霍登-赫洛。
伊萨的死亡,是真实的,他不应该忘记,却也不应该恐惧,为了真相也为了正义,更为了他需要守护的那份信念:
还有奈尔,还有罗本、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还有阿尔伯和乌苏拉,还有被隐藏的真相,还有被蔑视的正义,还有隐藏在重重迷雾背后的回家道路,还有很多很多……这段冒险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现在,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
现在,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不到时候!”
他说。
然后,他就可以看到霍登-赫洛嘴角的笑容弧度似乎若有似无地上扬了些许,变化并不明显,但眸子里的光芒却明亮起来,如同盛满星辰。
再然后,那璀璨浩瀚的星辰就星星点点地连接起来,光芒越来越明亮绚烂,宛若初升的太阳般挣脱黑暗的束缚,最终也就点燃了光爆——
撕拉。
那抹光亮就这样热烈而汹涌地撕裂纯粹到没有任何杂色的黑暗,光芒万丈地轰然炸裂开来,漫天漫地的黑暗就以滚滚潮水的姿态快速退散,全世界的光芒都聚集在霍登-赫洛的身上,滚烫炙热的气浪也跟着扑面而来。
但霍登依旧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光团,不仅没有恐惧地逃离,而且还主动往前迈开脚步,越来越快,从走路演变成为奔跑,全力冲刺上前。
轰!
光芒越来越盛、越来越亮、越来越热,氤氲的气浪全面铺陈开来,刺眼绚烂的光亮就这样笼罩在霍登身上,将他团团包围,然后漫天漫地的金色光芒就这样张扬到了极致,无边无际的金色彻底却取代黑暗,让整个世界都开始燃烧起来,金色透亮的火焰浩浩荡荡地蔓延着,清澈得看不到任何杂质。
呼!
时间和空间似乎停顿了刹那,紧接着,整个世界的金色光芒全部汹涌起来,以堪比惊涛骇浪的姿态朝着霍登收拢过来,璀璨到极致的金色光芒将身体上下的每一个毛孔全部填充得满满当当,似乎就连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汩汩。
汩汩!
嗖!
正前方的霍登-赫洛也化作无数碎片,跟随着金色洪流消失在霍登的身体里,黑暗,就这样全部消失;世界,重新喧闹起来。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390 雨过天晴
哗啦啦。
哗啦啦。
水声轰鸣在耳边湍急地涌动着,那些嘈杂的声响忽远忽近地不断拉扯着,然后刺骨的寒冷就重新变得清晰起来,就连指尖都跟着僵硬起来;紧接着,火辣的刺痛感、尖锐的酸痛感和沉闷的撞击痛感全部一股脑地汹涌而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似乎都正在发出强烈抗议;更糟糕的是,整个大脑空荡荡的。
就好像一个水桶,原本就没有多少水,结果在短短时间之内,先被装满到几乎就要爆炸,而后又被挥霍一空,然后再被装满到爆炸,接着又直接被抽干,最后整个水桶就连一点水星子都没有能够剩下。
那种干涸到晃晃荡荡的虚无感让脑壳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疼痛感和空虚感,似乎是一点灵能都没有了。
世界,重新清晰起来,从嗅觉和味觉开始,到触觉结束,五感的清晰让所有一切都真实具体起来。疼痛触碰到了极致,反而也就麻木了,似乎暂时缓解了下来。
至少,他还活着。
咳咳。
他试图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但手肘和手掌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没有来得及支撑就重新躺了下去,再次砸在了满地的积水里,脏兮兮的地下水就进入到嘴巴里,这让霍登强烈怀疑自己可能会拉肚子。
拉肚子是小事,但如果因此味觉也不太灵敏了,那可怎么办?他今天还没有吃晚餐呢,这可怎么行!
可是,他现在想要做起来,却也是有心无力。
“霍登!霍登!霍登……”
暴雨之中的呼唤声有些模糊,在狂风之中飘忽不定地传过来,却分辨不清楚声音里的颤抖到底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风声,以至于让霍登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霍登!”
撕心裂肺的呼喊还带着些许愤怒和绝望,这让霍登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于是抬起右手,艰难地挥舞了一下指尖,朝着倾盆暴雨的上空发射出一个大红色的符号:
“t-c-o-s”。
科斯社团。
仅仅只是几个字母,却让霍登再次龇牙咧嘴起来,原本就已经干涸的经脉,此时更是刺痛得说不出话来,总觉得身体被撕裂成为两百八十片一般,现在就连呼吸都是一种痛苦。
还好,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视野之内就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满身狼狈的身影快速从了过来,在茫茫积水之中找到了已经没有力气动弹、只能随波逐流的霍登。
那个身影用尽所有力气全速冲刺了过来,暴雨之中看不到神情,却能够清晰看到那双一贯清冷疏离的眼睛之中写满惊涛骇浪,恐惧和绝望深深地爆发出来,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朝着霍登冲刺,膝盖一软就跪坐在了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如此狼狈的霍登,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是罗本。
“只是脱力。”霍登简单解释了一句,但雨水持续不断地往喉咙里灌,豆粒大小的雨点堪比冰雹式地砸落下来,眼睛也开始生疼,再加上头疼欲裂和浑身无力,他深深觉得恐怕林黛玉重生也比不上自己。
罗本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阴沉地注视着霍登,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森冷与肃然甚至比暴雨还要可怕。
霍登缓缓闭上了眼睛,避免雨滴落入眼睛,刺痛得厉害,这似乎让他稍稍恢复了些许力气,说话也就顺畅了起来,“不要用那么深情的目光盯着我看,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罗本满头都是黑线。
既然霍登已经能够开玩笑了,这也就意味着霍登确实没有大碍,至少还懂得苦中作乐。
但话虽如此说,罗本眉宇之间的冷色依旧没有消散,压在胸口的愤怒和悲伤还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罗本终究不是霍登,他没有办法做到像霍登一样,即使他与伊萨并不熟悉,即使他与阿尔伯才是首次见面,但返回治安队的时候,看到现场的惨烈与血腥,他的怒火还是无法控制地熊熊燃烧起来。
他们怎么就这样死亡了?而且还是在治安队内?正义呢?正义到底在哪里?难道这就是他们苦苦追求的正义吗?罪犯依旧逍遥法外,受害者和执法者却惨死收场?就连治安队也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就是他们守护的世界吗?
而霍登的失踪,更是让他恐慌。
霍登和塞缪尔一样遭遇了意外,霍登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捡回一条性命,如果又因为同样的案子而再次出现意外,那么罗本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冲击,他甚至不敢想象可能的后果。
现在看着轻松打趣的霍登,罗本笑不出来,甚至恨不得狠狠地教训霍登一顿,让他再逞能再冲动!
“罗本,我们需要返回第三辖区治安队,现场还有证据,我们需要顺藤摸瓜寻找到凶手。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伊萨和阿尔伯所坚持的正义。这是我们的责任。”
哗哗。
哗哗。
暴雨之中,霍登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过来,罗本不由握紧了拳头,竭尽全力地收紧,身体隐隐颤抖起来,却依旧无法压抑胸腔里翻滚的怒火,那种憋屈和压抑,让他的冰山面具都开始出现了裂痕。
“记住这股愤怒。”
霍登的声音再次传来,却没有慵懒和打趣,轻盈的话语染上了一层难得的沉重。
“让它转化为继续前进的动力,也让它转变为持续战斗的勇气,因为这场战役,可能比想象得还要艰难。我们需要这股愤怒,否则可能熬过这一次,就无法挺过下一次了。罗本,不要忘记。”
罗本可以听到自己牙齿撞击的声响,似乎下一秒就能够直接将牙齿咬碎,但他终究找到了一丝残留的理智,把所有愤怒都积聚在胸膛,目光凛冽地望着脸色苍白的霍登,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身后的不远处,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也渐渐放缓了脚步,站在暴雨之中,静静地倾听着霍登的话语,原本准备上前帮忙的动作双双停了下来,眼神错杂地看着虚弱无力的霍登,眼神里闪烁着隐隐光芒。
“不要忘记。”
耳边,只有雨声,但四个少年脑海里的咆哮,却正在轰鸣。
啪嗒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
雨声,渐渐小了,然后不过一个眨眼,就停了。
太阳,出来了。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391 昂首挺胸
雨,停了。
连绵不绝延续了将近三周的小雨,终于停了下来。
经过一场狂风暴雨的冲刷洗礼,整座城市就如同从布拉泽湖泊打捞出来的一般,湿哒哒、黏糊糊的;但是,常年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黑雾却短暂地淡薄下来,深青色的城市建筑也就显露出原本的面貌。
然后……
天,晴了。
明媚璀璨的阳光稍显稀薄淡雅,却绚烂夺目地绽放万丈光芒,层层叠叠的厚厚云层似乎终于完成了阶段性的任务,依依不舍地驱散开来,显露出隐藏在后面的太阳脸孔,明亮的光晕温柔地洒落下来。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西斜的阳光很快就从金色转变成为橘色,而后又渐渐深化下去,最终演变成为大红色,漫天漫地地倒影在城市的街道与建筑上,大片大片的积水如同镜面一般折射着多姿多彩的夕阳光晕,为深青色的城市染上一层明艳动人的殷红,转眼之间,岩渊就如同娇羞少女般婀娜多姿起来。
红艳艳的阳光倒影在来来往往行人的脸颊之上,淡淡的红晕清晰展现着幸福的欢快。
笑声,也就在嬉闹与追逐之间洒落得满地都是。
这应该是三个月以来最明媚最明亮的一次晴天,霍登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岩渊还有这样的一种面貌。
这样的夕阳,总是让人有些不舍。
“嘿,雷。”
“嘿,布鲁。”
霍登能够感受到阳光温暖地洒落下来,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雷彼得斯和布鲁特斯。
此时他们都已经成为了落汤鸡,狼狈异常,就连平时一贯注重穿着打扮的布鲁特斯,现在也没有任何风度与礼仪可言,水光闪闪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霍登,却难以分辨到底是雨水还是其他什么。
但这也并不重要。
“科斯社团。”
霍登没有再开玩笑,而是嗓音沙哑地呼喊了一句,轻轻挑了挑眉毛,“看来关键时刻还是能够救命的。”
不是玩笑,却也是玩笑。
布鲁特斯第一个就流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跟着呼喊起来,“科斯社团。”
雷彼得斯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正在竭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涌动,但微微带着鼻音的话语还是泄漏了真实情绪,他依旧保持着一板一眼的语气,正式说到,“科斯社团。”
罗本没有开口。
最后所有视线全部落在了罗本身上,身后的、面前的,这让罗本不自在地别过视线,却终究没有能够拒绝,低低地说了一句,“科斯社团。”
霍登嘴角的弧度轻轻上扬起来,“伙计们,我现在需要返回第三辖区治安队,我们还有工作没有完成呢;但问题就在于,我现在无法动弹,就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行,所以,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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