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不为徒

“所以现在，用完了就过河拆桥？”秦朝云反问。
安若翩急了：“你一贯的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我不跟你说。反正你加入半兽人，以后就是我的敌人。”
秦朝云无奈摇头：“安先生，您现在是圣人了，若不能明白事理，最后终究会被人利用。海老曾经是我很尊敬的前辈，可惜被人利用，最后导致境界跌落。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害得？！若不是你，海老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提起海老，安若翩更怒了。
“反正你跪在这里，慕容先生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见你，那我仔仔细细跟你讲一遍那天的事情，然后你再自己判断。”
秦朝云干脆在她身边盘膝而坐，开始播放影石，影石里录的就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好在秦朝云早有准备，早知道诸葛家的人最是善于诡辩，那日早就备下影石，录下所有的经过。
“混账！都是混账！我早就说过，秦朝云是我的人，他们竟然一个个都欺负她！是欺我不能随意出手吗？
哼！安若翩，你给我滚，滚回去给所有大家族、大门派发帖子，就说我慕容剑尊说了，谁哪个门派敢再有人对秦朝云不利，我就让它满门变成鬼域！”
秦朝云吐吐舌头，她也是失算了，忘了慕容文轩的脾气，怎么就在他门口播放这种影石，连忙上前，搂着慕容文轩的胳膊撒娇：
“舅舅，您就别生气了。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吃亏的人吗？他们欺负我，我都打回去了。
您老人家就安心喝茶聊天，听听八卦就行，干嘛那么大杀气，这样很不好，气大伤身。”
“有人欺负我的宝贝，我能不生气？！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那帮老不死的还给她撑腰？就因为你长得好看？长得好看都有错了？
他们阁主喜欢你，也是你的错？都是什么强盗逻辑！
你爹娘要是在，非得揍得他们满地找牙，不对，直接碾压成渣滓算了！
不行，就算我现在不成了，也不能被你爹爹看扁了，说我连个小丫头都保护不了。我得去那几家，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慕容文轩气鼓鼓地发牢骚。
“别啊，舅舅，您别去。您把他们收拾了，半兽人要是冲过来把人族灭了，到时候我不是又麻烦了吗？
平衡，平衡，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啊。您说是吧？您要是心里有火，就让您的弟子们，去找他们的弟子pk，打得他们屁股尿流，让他们知道您老师咱们云曦大陆第一剑道宗师。”
秦朝云嘴巴甜，又能说到点子上，慕容文轩总算顺了气，却坚持表示：
“一个是诸葛家、一个是姬家，都是一丘之貉，一贯的嚣张霸道，看来我要多收几个学生。好好收拾他们，最好把四个神族都收拾一遍！我要打个招牌，叫什么好呢？”
“慕容先生。”那边安若翩还跪着呢，听完全程，云里雾里，只知道慕容先生要给秦朝云出头：
“先生您千万不要被这妖女蛊惑啊。”
“我呸！你才是被蛊惑！我想好了，就叫‘朝云剑馆’，我现在就改。
怎么样？安若翩，要不要做我的入门弟子？我这里有冠绝天下的剑法，你想不想学？”
“想。”
“那还不赶紧拜师？”
“可我。”安若翩看看秦朝云，又看看慕容文轩，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为什么是我？可我放不下，我做不到给半兽人的王卖命。我做不到忘记仇恨，残害手足同胞。”
安若翩一生醉心于剑，一直都缺少一个真正的名师指点，更多的是自我摸索，如今终于有天下第一名师，也是她最崇拜的人，向她抛出橄榄枝。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是力挺秦朝云的人。就连名字，都是她讨厌的“朝云剑馆！”
“对不起，我做不到啊。”安若翩心中有她自己的坚持。





神凰不为徒 第416章 朝云剑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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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慕容文轩点点头：“你这孩子，虽然固执，却不卑鄙。你若一口答应，我还真不敢收你。你的心性，我很欣赏。”
安若翩低着头，她现在虽然排斥秦朝云，可对慕容先生，依然是由衷的尊敬。她也知道，让她来请慕容先生出山的人，或许别有用心，可她也是真的敬慕慕容先生，才希望请到慕容先生。
如今看来，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或许真的被人利用。可秦朝云是半兽人的王，这一点使她自己承认的。她也不可能给秦朝云卖命。
“我始终觉得，剑的最高境界，是心剑。唯有心境通明，才能入剑道通明，领悟更高层次的剑法。
你觉得你现在心静如何？你觉得仇恨就是你的动力和一切吗？那你何不入魔道？魔修复仇速度才是最快、最残忍的。
你恨战争，你恨半兽人。可你杀过多少半兽人？他们的亲朋是不是也该恨你？那你可明白，战争与私怨，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你若真的放不下仇恨，半兽人的王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你心里清楚，她不该死，不是吗？
你什么都不明白，你的剑又怎么做到通透？”
慕容文轩的一席话。说得安若翩无言以对。
她知道他说的都对，可她就是放不下秦朝云是半兽人王这件事。
慕容文轩也不为难她，笑着表示：
“不如这样，你先不必拜师，在我这小院住上一段时间。我可以答应你，不会让你残杀任何一个人族同胞。如何？”
“真的？可以吗？”安若翩现在正是混乱之时。
她是个专心修炼的飒爽女人，却不是喜欢动脑子的人。她总觉得诸葛千云说的大义没错，可诸葛千云人品有问题，动机也不纯，不是可信之人。
秦朝云虽然是半兽人的王，可她说的也没错，她也是被逼得。而且归根结底，秦朝云并没有做过对人族不利的事情。为什么要仇视她呢？
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如此混乱的时期，若是能留在慕容文轩这里，自然不会有人再来逼迫她。
比起总是以大义为先，逼她去做什么的诸葛千云，反倒是秦朝云，从不要求什么，也不主动说什么。
这样的话，安若翩遵从了自己的本心，既然不用真的与半兽人为伍，她宁可先在慕容先生这里躲着。就算不能拜慕容剑尊为师，至少可以暂时寻得一片清净。
她的清净，也仅限于自己。作为一个观众，看着好好的慕容剑堂，变成了“朝云剑馆”，代表了他强烈的立场。
但慕容剑尊的名头，又岂是一个立场就能轻易被放弃的？
当朝云剑馆开放，无数剑道弟子，蜂拥而至。都想听慕容剑尊讲课。
然后慕容剑尊就说了：“我是剑道中人，我之剑，守心、克敌，护家人！我不管秦朝云是不是半兽人的王，我只知道，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的亲人被欺负了，我就想用我手中剑，惩奸除恶！可我们家朝云不允许，她说我若杀了人族的强者，就会让人族陷于弱势，被半兽人欺凌。
她想要的，是两族的和平。
这些大义，我一个遁世之人，不会去管，甚至都不会评说，我只是转述。这是她说的原话，我放影石给你们听。”
这下好了，秦朝云老尴尬了，自己撒娇跟舅舅说的话，居然被录了影石，公开处刑。
好在她的说法基本也没大错，也说在点子上，至少不会被人诟病。
慕容文轩放完影石，直接就定了规矩：
“行了，我这向来都是赏罚分明，每隔一天开课，想入我门听讲，至少胜三场回来。”
他有长青剑院的人帮忙，细节和统计方面的事情，自然是长青剑院来做。毕竟能给慕容剑尊做事，对长青剑院弟子来说，也是一种荣耀。
慕容剑尊一句话，整个诸葛家族都苦不堪言，族中子弟完全不敢溜达，尤其是不敢上虚拟云曦。
这些练剑的疯子，一半在虚拟云曦等着，一半在现实诸葛家门口等着，真的是逮到一个年轻弟子就要挑战上斗灵台。
毕竟人族通天阁与半兽人完全不同，介于对人才的死亡率零容忍的态度，无论任何恩怨都会要求在斗灵台或者虚拟云曦解决，根本不许真的动手，尤其不需倚强凌弱。
而且无论人族还是半兽人，都有一种潜规则，那就是同龄话，年轻人的问题，就是年轻人自己解决，长者插手，就变了性质，容易遭人诟病。
这种情况下，就算这帮剑疯子再招人厌，各族长者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这下可好，这帮人为了进入慕容先生的朝云剑馆听课，一个个斗志昂扬，哪怕战败，也丝毫不气馁，继续找其他人切磋，直到战胜为止。
第二天慕容先生开课，从长青剑院助理小青统计的结果，是两千六百二十一人完成了三战的战绩。
对于此，慕容文轩也有点没想到。还好秦朝云提议，分段授课。也就是说剑王、大剑师、剑师各得半个时辰的指点。
至于刚入道的武者、灵者，就由秦朝云戴上面具、化名十五岁剑王，给予指点。
为人指点剑法，秦朝云也不是第一次，只是以前从未有如此正式。
这么一来，她还真有点紧张了。虽有即墨渊与她同行，可即墨渊故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人以为他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书先生或者助理。
好在，之前秦朝云力挫诸葛千云，已经建立了属于自己、秦小鱼这个身份的一些名望。神秘，却又无比强大。
“秦先生好！”
秦朝云刚一出现，就被整齐划一的呼喊行礼，给震慑到了。
明明就是些十二三岁的小屁孩，明明就是最基础的师生礼仪，却在秦朝云心里，狠狠地撞了那么一下，让她莫名有些感动。
秦朝云也是强自镇定，摆摆手：“大家先找个地方坐下，我也不说废话，来点实际的，给你们演示一套剑法！”




神凰不为徒 第417章 第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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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演示剑法，我们这些刚入们的，能看懂？
各路小萌新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说话，但又不敢说，还是算了吧，看看也好。
秦朝云也没打算给他们解释，再多的解释，都顶不过行动来的实际。
她既然决定给入门级授课，自然知道要给他们演示怎样的入门级、却又精妙的剑法。
“我这套前半部分是封家贡献出来的落花剑法，也就是你们都能看到的军中基础剑法。”
秦朝云动作不快，一边演示，还一边解释。
“其实落花剑法之所以成为基础，是因为它的起手式很经典，后续可以接很多变化。我这后面接的变化，就是利用了剑阵原理。”
话音落，剑光闪。
原本美若花瓣片片飘落，娴静美好的剑法，突然就变成一种无声的防护，密不透风。
而在剑阵之中，秦朝云又笑了：“下面呢，我把土系的灵力，融入其中，就有了新的变化。”
依然将是那落花剑法，多了几许微弱的灵力加持之后，一剑过处，秦朝云的面前已经多了一堵墙，真的能做到攻守兼备.
哗啦啦如潮水般的掌声，给的是剑法，也是秦朝云的演示方式。
“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都还没有走入剑道的大门。你们中大多数人是武者，还有少量灵者。你们听过很多前辈说起，剑道的光辉和艰难，所以很犹豫、甚至怀疑自己。
我来上的这一堂课，其实并不需要给你们讲什么太多剑法如何修炼、如何入门的道理，我想分享的是，我和我的朋友们，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开始练剑。
……”
秦朝云没讲自己的故事，她讲的是灵剑大师安若翩和剑道榜样常玖。
安若翩的灵力资质很好，但她是一个执拗的女子，她想做到更好，后来得知灵力和剑道的融合，能让她更好，就如一头牛，一头扎进去了，头破血流、困难重重，她都没有放弃过，也从不问值不值得，因为她喜欢剑道。
而常玖年轻的时候，资质并没有多好，灵力他未能领悟，武道勉强修行，可身体素质就那样，他这一生像是被打上了炮灰的标签。
可常玖骨子里，有一股不认命的劲儿，后来听闻剑道靠的是悟性，就不顾一切往里钻。甚至有人提醒过他，你资质本来就不好，还要浪费时间在剑道，成则皆大欢喜，若是不成，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常玖就从来都没想过放弃，因为剑道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扬名立万的筹码，只是因为他触摸着剑的那一刻，终于找到自己一生的目标。
再之后，常玖在被所有人放弃的时候，终于被剑道垂青，一举突破就与常人不同，后入长青剑院，又结识了常氏兄弟，成为真正的剑道大师。
说完两个人的故事，秦朝云总结：“其实追寻剑道的人，心思都很纯粹。他们从未想过什么得失，也从不会考虑放弃。
若是心存计较、存着侥幸和比较，这样的人我劝你们就不要入剑道。
所以在修炼剑道之前，我们还要考虑清楚，是否做，为什么做。
其实万般皆道法，无论是武修、灵修、剑道、符道、丹道，甚至半兽人的兽化、神族的神力，最终都有杰出者。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但我们每个人精力有限，一旦做了选择，或许就要消耗一生的能量，所以我建议，每个人在入门的时候，都只选一项。
不如你的水灵力很纯粹，你的家族应该是希望你将来做一个杰出的水系辅助治疗师，然后同修剑道也能保护自己对吗？其实不然，治疗和剑道，你现在只能选一样，把她做到极致。你要先问问自己，究竟更喜欢什么。”
他们这些人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十六岁，最小的只有十一岁。
能出现在这里，证明他们至少能在小小年纪，就获得登录虚拟云曦的资格，证明他们都是杰出的少爷，也会有他们各自的导师，跟他们说起过这方面话题。
秦朝云只是，比任何人都说的更通透直接。
他们长这么大，家族的长辈也好、先生们也好，都是不停地告诉她们要争取，什么都要争取做好。
也只有秦朝云这个人，居然告诉他们放弃也是对的。
一时间，整片区域的少年们，都有些躁动，举棋不定的。他们就算再崇拜这位秦小鱼前辈，可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并不敢真的这么信任她。
这时候还是慕容剑尊突然出现：“小鱼说的很对，你们或许不知道，我曾经也是一位强大的灵师和炼丹师，自从入了剑道，我就再也不炼丹了。
因为我想把我所有的时间，都给剑道，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你们呢？有人愿意为了剑道放弃一切吗？”
为了很难入门的剑道，放弃一切？
剑道真的这么可怕吗？
很多人在犹豫，但也有几个坚定的，已经很坚定地走到秦朝云身后。
其中就包括刚才那位，水系的、一脸温柔甚至有些胆小的小姑娘。
她坚定地告诉秦朝云：“谢谢剑王姐姐，我想明白了，家族希望我当治疗师，可我并不喜欢。我接触了剑道，就再也放不下了，若是让我放弃一样，我宁可不做治疗师、宁可退出家族，我也要学剑。”
“那倒不必，只要记着自己这份决心，时刻能分清主次，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行。你的灵力提升也不能松懈呢，想用处漂亮的灵气剑，灵力太弱可不成哦。”
“嗯！”
之后的局面，甚至有点混乱。
秦朝云也没想到，自己为人师表的第一堂大课，最后居然成了大型劝退现场，超过七成的孩子，最后都选择了退出。
他们是信任慕容文轩，连慕容文轩都认可秦朝云的话，那他们必须有所取舍，或许真的早点放弃，也是好的。
而留下的人，心中意念更坚定了，剑道从不是一帆风顺，一直都是最难修炼的科目，他们至少此刻，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神凰不为徒 第418章 安若翩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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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有了信念和气势加成，又或者有秦小鱼这位天才前辈分享经验，这一批入剑道的人，速度好像比以往快了很多。
短短一个星期时间，就有三成一境少年们，成功踏入剑道。
而那个水系灵者小姑娘千雪薇，还得到秦朝云的特别关照，给她安排了一个活儿，去帮院子里的怪阿姨，打扫卫生。
怪阿姨自然是安若翩，可小姑娘是偏远小家族的孩子，并没有见过灵剑圣安若翩大人的画像，还真以为她是负责洒扫的仆佣。
千雪薇也是个善良真诚的孩子，就算是仆佣，她也对人家很客气，还经常找安若翩聊聊天，说说心事。甚至偷偷带了好吃的，送给安若翩。
这么暖心的孩子，让自我封闭的安若翩，觉得很舒服，有时候，在千雪薇絮絮叨叨跟她聊了一个星期，把自己那点家事底子都泄完了之后，安若翩才忍不住反问：
“你的父亲既然死于战场，你难道不恨半兽人吗？”
“恨吗？有点吧。可是我娘亲说，我们不能一辈子活在仇恨里，战争总是有人死亡，我的父亲死了，半兽人的父亲也死了，若是我们互相仇恨，就只能不断杀戮。
我娘亲还说，父亲的最大心愿，就是大陆能够重归和平，人族不用跟半兽人打仗。
其实我挺崇拜秦朝云的，她为了人族的和平，牺牲了自己的一生。又是那么有本事，能做上半兽人的王，只要她一直做半兽人的王，应该不会再挑起战争吧。”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没出息！我辈习剑，就是为了征战四方，去战场上为我人族杀敌。你这懦弱性子，还练什么剑？乖乖做你的水系治疗师算了。”
“我以前也以为自己的水属性很弱，只适合辅助。可是我们先生跟我说，玄武城的安若翩前辈，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水系治疗师，之后通过自己不断努力，现在已经是灵剑圣了。
我先生还说，安若翩前辈练得，是守护之剑，是我们整个玄武城的守护神，只要有她在，就没人敢瞧不起水系灵者，也没人敢欺负我们。
所以我也要练剑，以后要做安前辈那样的人，做守护者，守护亲人，守护一切需要守护的人。”
千雪薇说话的时候，眼里都带着光，了那时崇拜的光芒。
这样的眼神，通透闪亮，像是一道光，将安若翩送回少年时代，那时候天好像特别蓝，她才刚入剑道，她的爱人也没有战死沙场，她的心中还充满希冀。
那时候，她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这世上再无战争，她甚至还想去半兽人的世界闯荡一番，看看美丽的长着翅膀的蝶族姑娘。
可惜，一切都破碎了，从他的死讯传来之后，就都没了。
安若翩眼睛眨了一下，重新回神，猛地站起来：
“你懂什么，你只是年龄小，经历的事情太少，等你长大了就会发现，一切都会改变。”
说完，她也不想理千雪薇了，转身就回去生闷气。安若翩想起了很多年轻时候的事情，那时候的自己还是肆意潇洒，能够不顾一切地追寻梦想。
那时候虽然有点天真、有点傻，可她握着剑的感觉，却非常特别，就像是一种神秘的召唤，师她手中的剑，将她带入剑道。
多少年过去了，她真的越来越强大，可她的心似乎越走越远了。
千雪薇刚入门剑道，勉强能以灵力驱剑，但刚入门的孩子，灵气都还练不好，灵剑更是没法看，经常地刚把剑召唤出来，悬浮在空中，还没来得及动，它就如废铁一样，哐当一下掉了下来。
如此，一遍又一遍，她却一点都不气馁，小腮帮子鼓鼓的，好像是写着满满的坚定。
安若翩终于看不下去，手中灵剑飞出，刷拉拉，水雾游龙，在小姑娘身边飞舞。
而千雪薇刚召唤出来的剑，被安若翩的气场带动，终于不再跌落，傻呆呆地停留在原处。就像她傻呆呆的小主人，也是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呆了。
“哇，好帅。原来您也这么厉害。”
“我就是安若翩。”安若翩不喜欢说谎，她从没告诉千雪薇自己的名字，这次开口，就是真名：
“你想不想，拜我为师？一辈子的那种。”
想！
千雪薇也不傻，连忙跪倒在地，三叩九拜行了拜师礼仪。
“嗯，明日来玄武城，以后就跟我走了。你，怕不怕？”
“弟子不怕。”
“好。”一直压在安若翩心里的仇恨，这一刻至少暂时放下了。
她还做不到真正不恨半兽人，但她也是明事理的人，她不恨秦朝云，也不愿意违背她敬慕的慕容剑尊。
所以对安若翩来说，暂时逃离这些纷争，或许是不错的选择。尽快培养一个心性坚定的徒弟，至少可以让她暂时有些事情做。
这样的话，在现实世界，她可以专心授徒。而在虚拟世界，她依然会留在朝云剑馆，留在慕容剑尊身边。
……
秦朝云也是看千雪薇是水系灵者，与安若翩同源，而且性格温柔坚韧，有点外柔内刚，和安若翩外刚内柔的性格刚好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