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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舒沄忍不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倒是有种在普及知识的感觉：“而且，每个人每天吃的饮食，服过的药，以前生过的病症，这些都是不一样的，也就造成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体质的！同样的病症，同样的药，给他们服下，也会因为这些原因而产生不同的药效。所以同一个方子给了两人服下，是需要在服药之后，再来验证药效，然后根本不同的情况，修改药方子，达到治病痊愈的效果！我这样说，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意思就是说，母亲先服素医大人给的这个药方子两日，然后再来复诊，由素医大人看看药方的疗效，再给母亲修改药方，治愈母亲的病？”另一个年轻妇人似乎是明白了舒沄说的这番话，转了转眼珠子，对着她试探地问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舒沄点了点头，算是松了一口气。好歹有人听懂了不是？
“那......那这药方子，到底是能不能治了我家母亲的病症的？”那个被老妇人依靠着的年轻妇人却依旧还是迷茫的目光，看了看舒沄，然后又看了看跟着她一起来的那个年轻妇人。
“自然是会有效果的，不然我写方子给你们回去服下做什么？”舒沄叹气，对着那个年轻妇人说道。





医路繁花 第七百零二章
医者最怕的是什么？
不是病症难治，是病人和家属的不信任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个老妇人与搀着她的那两个年轻妇人，舒沄却是有些心情不好。
领着那老妇人来的那个官兵却是在打量了舒沄好几眼之后，这才淡淡地对着朱家老爷吩咐了一句，让他送出了院子，至于到底和那朱家老爷说了什么，那就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了。
卓南倒是很不开心，忍不住对着舒沄问道：“小姐，要不然就告诉那朱家的人，以后要是有人来看诊的话，都拦在外面，先把规矩讲一讲，这要是不信任小姐你的医术，就让他们不要进来了！省的你还要浪费那么多的口舌与他们解释，多麻烦啊！”
“这恐怕也不是我们与那朱家的人能控制的吧！”舒沄却是忍不住苦笑地摇了摇头，叹气对着卓南说了一句，“那朱家老爷送了那官府的人之后，应该是会再来回来的，到时候看看他是如何的说法好了！”
卓南也只能点头。
果不其然，大约也就半刻钟的功夫，那位朱家老爷便跑了回来，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依旧是和和气气地笑着，对着舒沄说道：“素医大人，您这晌午之后，怕是会有些忙了！”
“怎么了？”舒沄楞了一下，一脸不明白地问道。
“就刚刚那位官爷！”朱家老爷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还是对着舒沄老实地说道：“那位官爷带着先前那老妇人来看诊，其实就是得了上面的吩咐，让她们来试试素医大人您的医术的。本来您这要是直接开了药方子，让那老妇人拿回去服下，只要她有了好转，您这医术可不就妥妥地验证了吗？可是您刚刚与那老妇人的女儿说了那么多，还要让她们过两日再来看药效，这不就显得您的医术不太稳当了吗？我刚刚不是送了那位官爷离开吗？自然也给他塞了点银子，他这才告诉我，这没有验出素医大人您的医术，今日他也不想在我们府里无聊地待着，便会再去让病人上门来的。既然素医大人你下方子都如此没有把握，便多看点病人，以观后效好了！”
原话，就是怎么说的！所谓的以观后效，也就是学了舒沄与那老妇人的女儿说的那话而已！
“意思就是，一会儿就会还有病人上门来看诊？”舒沄想了下，对着那位朱家老爷问道。
“是的！这镇子里生病的人可不少，好多都只是不严重，所以被拖着，排队等着见素医大人或者是巫医大人们的！”那位朱家老爷点了点头，对着舒沄肯定地说道：“您这才刚到镇子，一般来说都是会让您多休息一些时日才看是看诊的，可是也不知道官府哪里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了，这才第二日，便带了病人上门来.......素医大人您放心，回头我带点银子再去官府那边打听打听，定然很快便能知道消息的！”
“不用的！”舒沄却是摇了摇头，对着那位朱家老爷说道：“我既然是医者，那么给人看病开方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只是，我现在就想问问，如我们这样，住在了你们府上，那些官府的人带着病人上门来求诊，我这素医能收诊金吗？”
那位朱家老爷听到舒沄的这话，却是忍不住楞了楞，然后小心地问道：“素医大人缺银子，可以问我要的啊！”
“不是缺银子的问题！是我看诊了，能不能收诊金的问题！”舒沄却是一脸的严肃之色，对着那位朱家老爷问道：“还是说，官府的人让我住在了你们府上，你们府上也愿意给我银子，然后我要做的，就是免费给镇子里的病人们看诊？所以，换个说法便是，这些病人的诊金，都是由朱老爷你们朱府来承担了的？而且还是只高不低的？”
那朱家老爷眨了眨眼睛，倒像是有些没明白的样子，半响后才说道：“别的府上看诊是什么样的，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然，素医大人，我去打听一下？”
“你们上次不是也去求诊过吗？给没有给诊金，朱老爷不知道？”舒沄倒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对着那位朱家老爷问道。
“没给！”那位朱家老爷摇了摇头，倒是一脸的肯定之色，“我与素医大人说过的，当初去求诊的那一家子，和我们朱府可是有生意上的矛盾的，他们巴不得我们朱家欠他们的人情呢！就算是他们要收诊金，也是不会问我们要的，他们只会用这个事情来讥讽我们朱家而已！所以，我们当初去求诊没给银子，实在是说明不了什么的！”
“这样啊！”舒沄倒是微微有些失望地说了一句，想了想后继续说道：“那如果我要求来看诊的病人都给诊金的话，官府的人会管吗？”
“不会！”这个问题，朱家老爷倒是一脸肯定地对着舒沄说道：“一般官府的人也只是帮忙引荐而已，但是绝对不会干涉素医大人或者是巫医大人的诊治的！就如刚刚那老妇人的事情一般，素医大人可瞧见那官爷说了半句话？”
舒沄摇了摇头。那个官兵除了来的时候与她说过话以外，之后一直到离开，都是没有再说过任何一句话的。
“所以如果素医大人想要收取诊金的话，那尽管收便是了！不能收的话，官府的人会来通知的！这都不是什么大事！”那位朱家老爷顿时笑了起来，对着舒沄说道：“只是，素医大人要是需要银子的话，我可以直接给您的。这收诊金的话，也是收不了多少的！”
就他们这镇子里的情况，能来找素医大人看诊的，也不会是太富裕的主，再加上这疫病闹的人心惶惶的，谁还不想把银子抓的稳稳，放在手里啊！
“无所谓啊！我也没有想过要收多少诊金啊！”舒沄却是笑眯眯地对着那位朱家老爷说道，“我只是不想让来找我看病的人觉得，他们是官府让来的，看病都不要银子，所以可以和刚刚那老妇人的女儿一样，胡乱折腾！收他们的诊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来我这里看病是需要自己掏银子的，所以，要么信任我，要么就另谋高就去！”




医路繁花 第七百零三章
朱府的大门外，很快便摆上了桌椅，更是让人撑起了一个棚子来，把舒沄给直接罩在了里面。
而卓南与两个温邺衍手下的人便左右站着，黑着脸等着那些被官府给引来的病人们上门了。
只是先出现的，却是得了舒沄的单子，去逛街给她买药材的朱家夫人一行人。
“素医大人，您怎么在这里？”那朱家夫人远远地瞧见了舒沄等人，顿时便惊讶地赶紧跑了过来，停到了舒沄的面前，喘着大气对着舒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素医大人怎么能在这里待着呢？可是我家老爷做错了什么？惹了素医大人您不高兴？”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这里等着病人们来看诊而已！”舒沄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朱家夫人那满脸脂粉的夸张样子，赶紧对着她问道：“夫人可是帮我把需要的药材都给买回来了？”
“买了买了！”一提到正事，那朱家夫人赶紧一个劲地点头，让身后提着东西的朱家小姐与下人们赶紧往前面走了走，都到舒沄的面前来露了一个脸，然后才说道：“大部分都在这里了！有一些素医大人列在单子上的药材，药铺里暂时没有了！不过素医大人放心，我已经给那些药铺都打了招呼了，让他们去进药的时候，一定给您把这些药材都准备妥当的！”
“药铺的人还能出城去？不怕染上疫病？”舒沄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转了转眼珠子，快速地域卓南他们对视了一眼。
“可以的！可以的！他们有官府的牌子呢！”那位朱家夫人倒是什么都没有察觉，直接笑着对舒沄说道：“他们去买药回来，也不会与人多接触的，也会格外注意的。回来的时候，还会让素医大人与巫医大人们都检查一遍，确认无事才能安生地回药铺去呢！他们也是担心出事，外出去买药的话，也是会格外注意的，所以，一般来说是不会有问题的！”
舒沄点了点头，笑着继续问道：“那也就是说，现在要出去的人啊，都得有官府的牌子才行？”
“那是自然的！”那位朱家夫人点了点头，一脸毫无心机的样子，对着舒沄说道：“只是这镇子里现在有牌子的也就只有药铺和一些米粮店而已！再有便是官府的人了........我们镇子平日里出去的人，也不可能太多的！”
舒沄点了点头，倒是一脸赞同地说道：“出去总归是危险的，要是真把疫病带回来了，那么整个镇子的人可都陷入危险了！”
“可不是嘛！”那位朱家夫人一个劲地点头，还欲和舒沄继续说，却是听到卓南说了一句人来了，赶紧扭头往身后望了过去，便是瞧着有人而来，联想到舒沄说她是出来给人看病的，那朱家夫人赶紧便说道：“看来是有病人来了！那我们就不打扰素医大人了，先把药材给素医大人送到住的院子里去吧！”
“好的！多谢夫人了！”
“素医大人客气了！客气了！”那位朱家夫人一脸的欢喜之色，赶紧说了两句，便示意所有人都进了府门，消失在了朱家的庭院里！
而舒沄也便瞧见了来人。
来人是一男一女，穿着一般，不算是贫苦人家的。
那男人看起来倒是并没有虚弱的样子，沉着脸直接走到了舒沄的面前，朝着头顶的棚子看了看，皱眉问道：“你便是这朱府住着的素医大人？”
舒沄点了点头。
“那你给我看看！”那男人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坐到了舒沄的对面，对着她说道：“你倒是给我瞧瞧，我生了什么毛病！”
“诊金一钱银子！”舒沄却是并没有要急着看病的意思，直接开口把诊金的价格给报了出来。
“什么？！”那男人与女人听到舒沄的这话，却是顿时一愣，顿时便不高兴地叫了起来：“你这素医大人是怎么回事啊？看个病还要诊金？你可知道是谁让我来的吗？”
“就是啊！看个病而已，还要诊金，你这素医大人倒是贪心的紧！信不信我这便去叫了街坊们过来看看，这朱府里住着的素医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德行啊！？”那个女人也是顿时叫嚣了起来，微仰着下巴，倒是一副等着舒沄息事宁人，求着他们的样子。
“那你们随意！”舒沄却是冷笑了一声，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对着他们说道：“最好把我看诊的诊金价格也给所有人都说一下，让大家要是没病没痛的时候，不要来这里折腾！毕竟这病症啊，装着装着，说不一定就有了啊！那多不值得啊！两位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那一男一女倒是没有料到舒沄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副态度，盯着她看了好几眼之后，这才直接望向了卓南等人，朝着他们吼道：“你们朱府的人都死了吗？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府里住着的这位素医大人这样做的话，会造成什么样子的后果吗？你们朱府的人连名声都不要了，要拿给这位素医大人随便折腾吗？”
卓南三人却是冷眼看着那一男一女，等着他们说完之后，这才开口说道：“你们两位要是真来看病的，就把诊金交了，素医大人会给你们诊脉开方子的！如果你们不是真来看病的，那么，我们劝你们啊，尽快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不然，要是让我们动手了的话，到时候这诊金可就是不交都得交了的！”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我们？”那男人一听卓南的这话，顿时便忍不住退后了一步，与那个妇人站在了一起，颇为忌惮地看着卓南等人，然后望向了舒沄，半响之后，这才转了转眼珠子，咬牙说道：“我就是来看诊的！只是这诊金太贵了.......”
“嫌贵的话，也请你们换地方好了！”舒沄却是依旧保持着笑容，对着那个男人说道：“要让我看诊啊，这诊金就是这么多的！当然，如果你这病症更复杂厉害一些的话，诊金还会再加点的！所以，你现在可以先告诉我看看，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也好给你看看，一会儿要不要加收你一点诊金呢！”




医路繁花 第七百零四章
一钱银子的诊金，那就相当于是百文的价值了，这对于一般的人家来说，生活半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可是，如今眼前的这位素医大人一开口便是要一钱银子的诊金才给看病，而且还放出话来，这要是病症严重，还要加收诊金！这不是敲诈吗？
“你这简直是太过分了！”那个男人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了一番，忍不住朝着舒沄大叫了起来：“你这素医大人还让我们镇子里穷苦人家怎么办啊？如果拿不出诊金来，你就不给看病，这不是要让我们镇子里生了病的穷苦人家都等死吗？”
“你这素医大人简直是太黑心了！”那个女人也是一脸的愤怒之色，朝着舒沄吼道。
“你们两人说的这话我可不认同呢！”舒沄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淡淡地看着那一男一女说道：“我这收诊金，只是针对来找我看病的病人啊，你们口里的穷苦人家的人要是生病了，没钱看病，为什么要来找我呢？这镇子里现在住着的素医大人和巫医大人们不少吧？他们其中，定然也是有人不收取任何的诊金的吧？既然没有银子，为什么不去找其他的素医大人和巫医大人们，偏偏要来让我看诊呢？在我这里闹着呢？还是说，你们其实都是故意来找事的？”
那一男一女闻言，脸色顿时一下便白了，朝着卓南等人看了看，似乎一下便明白了舒沄这逼着要收诊金的意思。这可不就是逼着让他们去其他的素医大人们哪里看诊吗？
“我......我们就要让你给看！”那个男人憋了半天，还是冒出了一句话来。
而那个女人则是等着眼睛，一个劲地抓着那个男人的手臂摇着，拉扯着他想要让他一起离开。可是，那个男人却是憋着一口气，直接对着舒沄吼道：“我可是听官爷们说了的，你是才来的素医大人，才给镇子里久病不愈的人看了病，给了方子，说是能治愈！”
“我可没有保证过能药到病除！”舒沄却是谨慎地说道，“我只是根据她的病症下药，让她先回去服药看看疗效，之后确认了情况再继续开药治疗的。”
“反正都差不多！”那个男人一脸的不耐烦，顺手直接把拉着他手臂的那个女人给甩开，低骂了一句，让她不要管之后，这才望着舒沄说道：“我也不舒服，你给看看！”
“行啊！诊金！”舒沄倒是没有再多说，直接摊手对着那个男人示意道。
“一钱银子就一钱银子！你要是瞧不出我有什么病症，治不好我的话，我可是要告到官爷们哪里去的！”那个男人咬了咬牙，瞪着舒沄掏出了一串铜钱来，直接扔到了桌上。
舒沄示意卓南把铜钱给收走，这才对着那个男人说道:“收了你的诊金，我自然是会尽力给你看诊的。至于你这要求必须药到病除的话，我可是不会给你任何的保证的！没有哪一个医者能保证，自己给人看病开方子，就一定能让人真正痊愈的！”
药是三分毒，运气不好的也许吃了对症的药，病症消失了，但是引出了其他的毛病来，那也是说不一定的！凡事不能说的太满了！
“巫医大人们就能保证！”那个男人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那你去找巫医大人啊！”舒沄也是觉得有些好笑了，直接往椅背上一靠，看着那个男人一脸认真地说道：“趁着我这还没有给你看诊，你要不要把诊金拿回去，去找巫医大人给你看看？！”
那个男人顿时涨红了脸，很不高兴地朝着舒沄瞪着：“你这素医大人就是故意的！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巫医大人的诊金是多少，你还能不知道？今天我既然已经给了诊金了，那么你就要给我看病开方子！”
舒沄定定地朝着那个男人看了几眼，瞧着那个满脸着急又不知所措的女人不停地拉扯他的手臂和衣衫，想要让那个男人走的样子，舒沄倒是有些无奈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然后点头说道：“给了诊金，我自然是会给你看诊的。只是，如果你没病的话，我这诊金也是不会退给你的！”
“谁说我没病了？我有病!”那个男人却是一脸的倔意，朝着舒沄吼道：“要是看不出来，那就是你这素医大人医术不精而已！”
“噗！”一旁的卓南几人听到这话，顿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向那个男人说道：“我们这还是第一次瞧见自己没病也要说自己有病的！稀奇，真是稀奇呢！”
“我有病！我就是有病！”那个男人一脸不服气地吼道。
“是，是，是！是有病！”卓南等人顿时笑的更厉害了几分。
舒沄也是一脸的笑意，示意那个男人把手放到桌上，然后便为他把起了脉来！
而一旁的那个女人瞧见舒沄的这动作，顿时整个身子都忍不住软了下来，直接坐到了地上便开始流泪了：“这可是一百文啊！一百文啊！这样就给人了！这样就给人了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过不下去了！”
舒沄皱了皱眉头，朝着那个女人的方向看了眼，正想开口让卓南他们去朱府里找人出来把那个女人给带离远一点的，却是听到那个男人先开了口。
“闭嘴！你要是再在这里乱吼乱叫，信不信老子回去抽你！到底是老子生病重要，还是那一百文的诊金重要啊？我看你这娘们是想要让老子早死，是不是？”
那个女人一听这话，顿时别嚎的更伤心了：“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我怎么可能这样想.......”
“不是这么想的，你就给老子把嘴闭上！”那个男人似乎也是来了火气，朝着那个女人吼道：“给老子老老实实地等着！要是一会儿这素医大人给老子的病瞧不出来，你就去官爷哪里，给老子使劲哭，使劲闹，回头老子还能给你买个簪子夸你！你现在给劲都给老子用完了，一会儿闹不出来，看老子回去收拾不收拾你！”
那女人闻言，瞪着眼睛朝着那个男人看了两眼，倒是一下便想明白了般，用手把眼泪一抹，赶紧站起了身来，赶紧对着那个男人说道：“对，对，对！我听夫君的！我听夫君的！”




医路繁花 第七百零五章
眼前的这对活宝夫妻，真心是让舒沄开了眼界，很想笑的。
她甚至还在想象着，自己要是看过之后，告诉那个男人他如果真的没病的话，那个男人是不是会真的带着那个女人去找这镇子里的官兵们闹腾，然后官兵们直接上门来，让她和卓南他们一起离开朱府，又或者，是直接让他们离开这个城镇呢？
舒沄忍不住有些好笑地偷偷地摇了摇头，听着那个女人也安静之后，倒是仔细给那个男人辨起了脉来。
要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年纪倒是不大，也就三十几岁左右，身材高大，面色却是偏黄而暗，从外表上看起来倒是一派正常，就如寻常的壮年男子一般。只是舒沄仔细地给他诊了脉之后，却是发现这个男人的脉濡滑无力，看他的舌质略红，苔白，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原因，脸上倒是微微泛出了一些汗水来。
在看着那个男人一脸不耐烦地用衣袖把脸上的汗水给抹干净之后，舒沄立刻开口问道：“既然你觉得你有病，来看病，那么，说说看你到底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这还需要我说吗？有没有病，你这素医大人不是给诊脉看诊之后，就能看出来的吗？”那个男人一听舒沄的这话，顿时便忍不住吼了起来，满脸不爽地说道：“你这都问了我有什么毛病了，哪里还需要你来看诊了啊？那你不就直接写个方子就把我打发了吗?你这素医大人既然有本事，那就应该是给我诊了脉之后，告诉我有没有病，什么病，然后给我开方子治病！”
舒沄有些好笑又无奈地看着那个男人，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给他普及一下什么叫做望闻问切了：“问你觉得自己身上有哪里不舒服，是为了确认你到底是病症中的那一种！生病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假如我能看出来你有头疼，但是我也能看出来你也因为那病症而引起的脚疼吗？你这要是不把自己的情况告诉我清楚了，我怎么给你下准确的方子？给你治好病呢？你这么大年纪的，难道这样的道理也不明白吗？”
“要我看啊，就是你这素医大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医术而已！”那个女人听到舒沄的这话，顿时忍不住对着她吼了一句，然后便急急地拉着那个男人说道：“走，我们去官爷哪里！去告诉官爷们，这素医大人就是假的！”
“闭嘴！”那个男人却是一脸不耐烦地直接甩了那个女人一下，把手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之后，这才盯着舒沄认真地看了几眼，然后说道：“小姑娘，我也不为难你了！你既然是素医大人，那你现在先告诉我，你这也给我诊了脉了，那么，你瞧出来，我到底有病还是没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