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囚欢
作者:繁华醉
【高干文】原名《暗夜兽爱——医生囚欢》她的噩运,从十六岁的生日开始,在继父的身下,她失去了珍贵的第一次和青春的身体。她的噩梦,从初遇顾泽开始,居高临下的欣赏着被他亲手修复完整的她,百般羞辱,看尽她的挣扎与痛苦。她有尊严,她不屈服,她不甘心,可尊严是什么,是痛失唯一的温暖的绝望。她不得不卑微的将自己敞开在他的身下,摇尾乞怜,承受着他的征服。片段一“嘘,别乱动!”顾泽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乱动会被电击。”“魔鬼。”陈月恨恨的瞪着他,薄的细细的圈束缚住四肢,上面连接有电线。“你哥哥明天就要枪决了,”他的指尖沿着她脸庞的曲线向下,在右颊稍顿,忽然换上残忍的笑容“你不肯的话,就等着替他收尸吧。”片段二“你最好祈求我能坐牢,否则......”他笑,比鹰还犀利的视线像手术刀一样,仿佛可以轻而易举的划开肌肤,穿透五脏六腑,撕拉着人最脆弱的神经纤维。她咬牙,恨恨的看着他。因为证据不足,顾泽无罪释放。他经过她的身边,强烈的压迫感,“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掌心。”“不,只要我还有一丝力气,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你。”☆★★看似飞翔的爱,却在坠落!可是,不先坠落,怎么学会飞!☆★★“我一生只会染指你,只能染指你,反反复复的染指,腻不了倦不了。”——顾泽“明明你最先招惹的是我,就该属于我。”——苏浅“你是蝴蝶,是祝英台,但我不是梁山伯,只是开在夜里的花,只能遥遥相望,守望窗前的白月光。”——殷玥
医生囚欢 1-7
第1章
“你怎么每天都是这个表情啊,看着就来气”刘丽挺着已经八个月的肚子,四十岁的风韵犹存的脸上,细柳眉紧拧,吊梢眼斜睨着陈俊说道。
陈俊瑟瑟的往后缩了缩,瘦削的脸上,清秀的眉眼低垂着,糯糯蠕动着微白的薄唇:“妈”
“妈,我今天生日,你就别说哥哥了。”陈月扭着刘丽的胳膊撒娇,向陈俊眨了眨眼睛,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俏皮,妈自怀孕后脾气越来越坏了。
“好,好,小月快去打扮打扮吧,一会儿吴庸就要到了。”刘丽笑着温柔的说道,转头瞪了一眼陈俊。
听到吴庸的名字,陈俊僵直着身子,抖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望着陈月。
吴庸是刘丽现在的男人,长得很魁梧,五十多岁,却保养得很好,眉目间透着一股明,颜色微深的嘴唇略厚,他对陈月很好,却对陈俊从来都是冷声冷气。
陈月微笑,“妈,我知道了。”
她的笑容天真甜美,内里真心实意的开心和亲切,刘丽和陈俊都不禁微微闪神,为那美丽清澈的笑容感到震撼,就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即将翩翩飞舞。
转身上了二楼,打开衣柜,满满的漂亮致的衣裙,触手抚上去,极柔极软,这是属于她的华美的衣裙,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衣服。
陈月闭上眼,一阵疲惫突然涌上心头,十一岁以前,她从没有住过如此好的环境,拥有如此美丽的衣服,印象中最多的,是父亲因为母亲生下她,家中突然变得入不敷出而不停对母亲和自己的打骂叫喝声,哥哥的相护,还有反抗时承受更凶猛挨打时低低的泣音。
她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会逃脱,却不想最后,竟是父亲先行离她而去。
紧紧闭起的眼,有什么自眼角慢慢滑落,那滴晶莹隐入发间,消失不见踪影。
可是足够了,她只允许自己放纵这样一下下,绝不能多。
怕悲伤太泛滥。
今夜是她十六岁的生日,她是主角,一切的噩运已经结束了。
装扮完下楼,吴庸已经来了,哥哥畏畏缩缩的,似乎很怕他,而妈妈则指使着哥哥拿这个拿那个。
吴庸盯着陈月,眼前亮了一下,一丝惊艳滑过,细滑白嫩的脸颊如莹白的珍珠般,若蝶翼般长长的睫毛,黑宝石般明亮灵秀的眼眸,粉嫩的唇瓣扬起好看的弧度,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纯白色的抹小洋装勾勒出她玲珑娇小的曲线,柔顺的发丝如绸的披散在肩头,就好像是一个瓷娃娃般清纯淡雅、馨香迷人。
“小月,来,坐这边。”吴庸掩藏着目光中的贪婪,唤着陈月。
陈月娇俏可人的脸上漾起甜甜的微笑,也不推辞,就着吴庸的手势,坐在他的身旁,拆着生日礼物,是一件泳衣,质地柔滑,样式巧,她抬眼看着吴庸,欢喜的说道:“吴叔,谢谢你。”
妈妈只是吴庸包。养的情人,她和陈俊都叫吴庸为吴叔。
吴庸眼神闪烁了一下:“小月喜欢就好,之前听丽丽说你和同学要去游泳没有合适的泳衣,正好去香港时觉得这件很适合你。”
刘丽很有兴致的说道:“小月,看完礼物,来切蛋糕了。”
十六支生日蜡烛被吹灭,陈月既开心又疲惫,身上沾满了黏腻的蛋糕,回到房中,她一步一步蹭到浴室,拧开蓬蓬头,水花洒在她身上,舒了口气。
裹着浴巾,雾气氤氲的镜子中,陈月一阵恍惚
“打死这个灾星”男人挥着皮带,追逐着四处逃窜的女孩,“你给老子一出生,老子生意就破产了。”
小女孩瑟缩在桌子底下,不停哆嗦。
“给老子让开”男人毫不留情的踢开挡在桌子前方的男孩,掀翻桌子,男孩面色哀戚,爬过去紧紧的护着无处躲逃的小女孩,懦弱的承受着父亲暴的打骂,软弱的格让他只能默默的吞咽,而在一边的妈妈,早已被打晕了过去。
但是下一秒,他却发现了令他心神俱裂的事情。
男人轻蔑地把男孩护在身下几乎呆傻的小女孩拉扯过来,捏着她小小的脸蛋,不满地唾弃:“老子没让你吃饱喝足吗瞅瞅你那张脸,没有一点福气,真不知道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小女孩眼中闪过惊恐,小小年纪,虽然还不知道父亲口中那些字句所表达的意味,可是对方的语气腔调,无一不说明着某些令人惶恐的事情
男孩忽地发疯一般扑上来,厮打着男人,极力要扯开男人紧紧揪着小女孩的大手:“放开她放开她你这禽受,她是你的女儿啊,你的亲生女儿她才六岁啊你”
“啪”
一记又狠又辣的耳光阻断男孩的凄厉喊声,男人邪恶地冷笑:“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给了她生命,那么让她用那不值钱的小命,给她亲爹换点小钱花花,有什么不可以你给我滚开,我想做什么不用你多嘴”
然而男孩这次铁了心地阻拦住他,“放开小月我告诉你,我决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妹妹”
男人大怒,当即对他拳打脚踢,毫不顾忌所谓的父子关系,“吃里爬外的东西要不是这个灾星,老子的生意至于破产吗你给我放手放开信不信我打死你”
“不要打我哥哥。”小女孩忍住眼泪,飞快扑在男孩身前,即便小小的身体害怕地不停颤抖,可是想要护卫哥哥的心态决不允许她退缩。
然而在男人的拳头及皮带教训下来之前,男孩却迅速抱住自己的妹妹,牢牢按在怀中,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父亲那狰狞而恐怖的脸。
第2章
“哥哥”小女孩被男孩的怀抱禁锢得几乎呼吸困难,像被一块无比沉重的大石紧紧压住心口,让她几近窒息。
眼角滑下一滴晶莹,那曾被哥哥紧紧围起的双臂压抑得几乎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居然透过回忆如此强烈的紧紧的包围着她。
昏昏沉沉中,还有另外一种奇怪的感受正慢慢侵蚀吞噬着她
陈月猛的睁开眼,身下已是柔软的大床,幽暗晕黄的灯光映在她洁白光滑的皮肤上,反出一种类似瑰丽的美丽色泽。
她无措地看着床边坐着的人,不明白一向疼爱自己的人怎么会潜入自己的房间,怎么会这样对自己。
“妈妈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绑着我”她低声问着,哽咽着,又怕又惶恐,挣扎着要下床,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按压了回去。
“妈妈”她大喊,那人如同不闻。
听到敲门声,刘丽停下手中动作,怔愣了一下,随即扶着自己的肚子,娇笑着说道:“别怪我,小月,我生了你,你总该回报我点什么,你已经十六岁了啊”她再也不要过以前担惊受怕的穷日子了,再也不要
“妈,你在说什么,妈,你不能这样对我”陈月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脸霎时吓得惨白,凄厉的喊着:“哥哥,救我,救我”
“呵呵,他不会来了,已经被锁在房间了”刘丽刺耳的声音刺入陈月的心里。
陈月死死的盯着刘丽,刘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微叹一口气,转身出去将门拉上。
“啊”如困顿的小兽般,陈月绝望的哭喊着,微抬起身,猛地一口咬住靠近的吴庸的肩胛
陈月死死咬着,毫不松口,吴庸上身只穿着薄薄的衬衫,很快,肩膀便渗出一块血痕。
吴庸皱眉,猛的推她,很轻松地推开之后,却被她的样子骇了一跳。
她在笑,嘴里左右对称的两只小虎牙上还沾着极明显刺眼的血珠,雪白的牙齿被灯光耀得一阵刺眼,活像一头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兽。
“啪”吴庸压下心下的异样,毫不怜惜的扇了陈月几耳光,“包养你妈妈不过是为了得到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东西”
陈月惊叫起来,没命地抗拒。
他恍若不闻,忽然扯过床单,将她的头脸全蒙住,哭喊声也蒙住。
红色的血妖冶夺目,轻易的被夺去了最珍贵的东西,陈月失去最后一丝力气,眸子里最后一点亮灿灿的光点倏地熄灭,毫无声息,腐烂,败坏。
未过十二点,她的世界已经破碎。
“小月,快过来,别吓我”陈俊脸色苍白的用力撞开了门,就闻到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屋子,只见陈月凝白着小脸,美眸仿若盛满了破碎的星辰,神情恍惚的倚在落地窗边,白色的裙子随风飘扬,而吴庸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
“哥哥,你看,清晨的风景很美呢你感受到了风吗,很清新,阳光,很温暖。”陈月缓缓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泪,若清晨树叶尖上的露珠,闪烁着光华,轻轻向前走了几步,发丝在风中起舞,阳光笼罩在她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光,若落入凡间的天使,纤尘不染。
清晨,城市蒙在微微的阳光中,树木花草舒展着,车来人往,一切都生机盎然。
“小月”陈俊沙哑着嗓子痛楚的喊道,随即急步靠近陈月,暗恨自己的没用,昨夜掉以轻心,被妈妈下了安眠药,他的心一阵抽痛,妈妈怎么可以这么对小月。
陈月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摇摇欲坠,她瘦弱的双臂紧紧抱住自己,颤抖着樱唇凄然一笑:“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坏,誘惑吴庸给我松绑,却在下一秒就拿起花瓶砸向他的头,可是,我看到他流血了,心里却无比的欢畅,我真是一个坏女人。”
她缓缓张开双臂,“哥哥,从这里跳下去,我就可以飞翔了。”脚慢慢的向前挪进几分,脚边的灰尘纷纷扬扬的飘落。
“小月是天使,等小月的羽翼找回来了,我们一起飞好不好,一起飞向幸福。”陈俊双眸温柔的注视着她,眸中漾着伤痛,向她伸出手,唇边的笑容如甘冽的清泉,不炽烈,却能浸润人心。
“飞向幸福”陈月喃喃自语,失神般的蹲下身,放声大哭。
“小月”陈俊将陈月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她冰冷的泪水染湿了他前的衣衫,却如沸水般灼伤了他的心。
“你这贱人,竟敢砸伤我”吴庸苏醒过来,揉着被砸伤的头,撑着床沿起身,缓缓走向他们,一步一步,由慢变快,仿佛踩着他们的灵魂。
他的表情狰狞而扭曲,双目染着血红,暴怒的将台灯掷向他们。
“唔”陈俊一声闷哼,因为疼痛而紧蹙着眉,双臂收紧,紧紧的护着陈月。
“哥”陈月恶狠狠的抬起眼瞪着吴庸,眼里是彻骨的恨意,她微微挣脱了陈俊的怀抱,摇晃着步伐,乌黑散乱的发丝,凌乱的搭在脸上,配着泪痕更显梨花带泪的美,美得让人心生贪婪和怯意。
吴庸微微一怔,邪哼着说道:“我当初的眼光果然不错,越看越美。”色心再起,眸中猥琐毫不掩饰。
陈月缓缓绽开一抹笑容,绝美而冷凄,拿起桌上放的水果刀,眸光一冷,发疯般的朝吴庸刺去。
微微一闪身,吴庸有些狼狈的躲过,脚绊了陈月一下,陈月踉跄着不稳的跌倒,水果刀飞出去几米远。
第3章
伸出手,掐住陈月的脖子,陈月被迫站起来,空气越来越稀薄。
“贱人”吴庸双眼腥红,冰冷的盯着她。
“放开小月”陈俊捡起水果刀,颤微微的说道,手不停的抖,他不能再让小月受到伤害了。
吴庸不屑的冷哼,陈月的脸色紫青,挣扎的双手缓缓的垂下。
“小月”陈俊发出悲鸣,刀没入吴庸的背脊,一刀又一刀,鲜红的血浸出。
手上的力道渐渐松开,吴庸不可置信的瞪着陈俊,到死都没想到一向懦弱的陈俊真的会杀他。
懦弱的人,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会爆发出不可估量的勇气。
陈月瘫软在地,剧烈的喘息。
陈俊丢掉水果刀,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不住的发抖,“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了。”
“啊”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上空,刘丽挺着大肚子,看着一片鲜血淋漓的房间,惊叫道:“谁杀了他,谁杀了他,我的好日子。”怎么可以这样她要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因为过于激动,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一抽一抽的疼,刘丽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冷汗涔涔。
陈月微曲着手指,探入吴庸的鼻下,他已毫无声息,陈月往里缩了缩,手脚并用的哆嗦着爬起,“哥走,我们走”
陈俊木然的点头,脑袋里一片空白。
经过刘丽的身边,陈月的脚被拉住,她将目光缓缓的移向刘丽,蹲下身,声音悲切:“妈,我恨你,真的很恨你,可是再恨你,也不能否认你是我的亲人,无法割舍。”
一一的搬掉刘丽牢牢抓着她脚的手指,陈月深吸一口气:“妈,你再忍忍,等我和哥哥走远了,就会给你叫救护车。”
破败简陋的市郊小旅馆,来来往往的各色各样的人,老板敲着桌子,语气满是不耐:“你们到底住不住啊”
陈俊低着头,从包里出钱,嗓音干涩而微颤:“老板,我没带身份证。”
老板一把扯过钱,边数边递出钥匙:“要住就赶紧啊,你们这种私奔的小情侣我见多了”
陈俊接过钥匙,暗暗松了口气,他低着头,不敢让别人看着他的脸,紧握着陈月的手都起了层薄汗,心里慌乱不堪,他强撑着,努力维持脸上的镇定。
很简陋的房间,视线所及处,刷得灰白的墙,简单的大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整齐的叠放着配套的枕头和被子,几张凳子和一张桌子。
倒了一杯热水,陈俊递给陈月,有些心痛的看着她说道:“小月,喝杯水吧”
一路的仓皇逃窜,汗水早已湿了他们的衣衫,嘴唇干裂,狼狈不堪。
陈月摇了摇头,仰着脸朝他微微一笑,那笑中却带着点让人忍不住揪心的疼,“哥哥,你喝吧,我想先洗个澡。”
陈月颤抖着锁上浴室的门,拧开水龙头,将头深深的埋入膝盖中,疲惫得不愿也不想再回想那些恐怖的真实。
冰水冲淋着全身,刺激着肌肤,被水包裹的身体除去青红的伤痕,肌肤变得越来越苍白,甚至冻得染成了紫红色。
她一动不动,浅浅的呼吸,让人恍然觉得那似乎是一具尸体。
“小月,开门,别吓我”陈俊伤痛的吼道,小月已经在里面呆了一个小时了,若是,若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砰”的一声,陈俊将门撞开,浴蓬下的人儿蜷缩着,安安静静的,若破碎的木偶般。
心被狠狠的刺痛,疼得让人心悸,陈俊难伤痛难抑,关掉水龙头,俯身用被子将陈月紧紧的裹住,她身体的温度很低,生命似乎都在从她的身上流逝。
陈俊将房间空调的温度开到最高,他紧紧的抱着陈月,有什么热的东西滑过脸颊,心似刀割,“小月,我是哥哥,别吓我”
陈月缓缓睁开眼,雾气一圈一圈的在眼中汇集,哆嗦着乌紫的唇,呜咽着,很委屈:“哥哥,我觉得我好脏,我这样与当初爸爸卖掉我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妈妈要这么对我”最后一句,音调陡然变高,宣泄着难抑压制的怒吼。
她想起六岁那年,哥哥甚至将她藏过垃圾桶,承受着父亲一次一次的鞭打,只是为了阻止爸爸卖掉她。
可是,逃出了父亲的魔掌,却落入了一个更可怕的陷阱
妈妈,我爱你,你却如此的伤害我
“哥哥,钱真的好可怕,爸爸为了钱要卖掉我,妈妈也为了钱将我卖掉”陈月颤抖着双肩,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小月”陈俊指着窗外的天空,小小的方格窗户外,深蓝的天空中,星星绽放着柔和坚韧的光芒,他语气轻柔而坚定的说道:“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么的璀璨,只要还有以后,就是希望”
夜深十分,月光清冷的洒下光晕,透过玻璃窗如水倾泻散落在灰白的墙壁间,映出斑驳的痕迹。
房间里,有着陈月清浅的呼吸声,陈俊从地铺中起身,侧脸望着陈月的睡颜,一阵难受在心里翻卷,汹涌澎湃。
突然,他像发疯般的冲向浴室,克制着尽量将水龙头拧到最小,使劲的搓着双手,那双沾满鲜血的双手,却觉得怎么也洗不干净,他抬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断用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
他杀了人了,杀了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镜子中的人脸色惨白,全身都在发抖。
以后,他要怎么办小月还那么小,如果只剩她一人,要怎么办未来,他,恐惧不堪。
第4章
浴室门外,一个人影静静的站在门口,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流转着悲伤,她紧紧的用手捂住嘴,怕一不小心就会哭出声,哥哥
悄悄的转身,躺在床上,陈月闭着双眸,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心一阵一阵的揪着疼,如果不是因为她,哥哥也不会
这未知的未来,究竟要怎么走下去
天亮了,陈月在浴室里洗漱好,怀揣着身上仅有的一点钱,出门。
陈俊起身,在后面跟着陈月,他,担心她。
拥挤的行人街道摆着各种各样的早餐小摊,小摊老板的吆喝声在清晨格外响亮,陈月徘徊着,买了一笼包子。
呼吸着清晨的空气,陈月静静的站在斑马线上等红绿灯。
“请了解一下吧,谢谢”一个穿着某医院宣传装的大婶说着将一本宣传杂志塞到陈月手里。
宣传杂志的封面大大的“恢复女人的完整,只需2000元”几个字刺痛了陈月的眼,她怔怔的站着,动也动不了,全身的血都在倒流,耳朵嗡嗡的响,捏着杂志的手越来越紧,最宝贵的,她已经失去。
红绿灯已经轮换了几回,直到有人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陈月才回过神,跌跌撞撞的过马路,甚至还撞到了不少人,陈月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将宣传杂志扔向垃圾桶,却又不舍的望了几眼,最后终于狠下心走掉。
陈俊默默的站在远处,走过去,捡起垃圾桶中的宣传杂志,紧抿着唇,眸中翻滚着难以言喻的伤痛,修复手术,让小月恢复完整他的人生,从他杀吴庸开始,已经终结了,可是,小月的人生,还有很长。
小月,对不起,我太懦弱了,没有保护好你。
陈俊下定决心,走到公共电话亭,沉了口气,拨通电话:“喂阿杰,你上次说的那个赌场,还招人吗”
阿杰是他以前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阿杰便在社会上混,而他则继续读书,偶尔还有些联系,上次阿杰给他介绍一份赌场的打扫工作,他拒绝了,可是现在他不能干白天的工作,若是在赌场,人多混杂,应该不会被注意到。
电话另一端很嘈杂,阿杰扯着嗓子吼道:“本来已经招满了,不过看在咱两这么熟的份上,我给老板说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谢谢你,阿杰,真的,谢谢你”陈俊感激的说道。
阿杰挂了电话,哼唧的痞笑。
“哟,阿杰,这里是什么地方,既然是熟人,你还拉他下水”
“呵,没办法,不是缺人嘛不骗熟人骗谁”阿杰挑了挑眉说道。
阿杰所呆的这家赌场,都是供一些富二代或官二代来此消遣发泄,设有多项娱乐活动,其中最火爆的则是真人格斗,很多人被打残甚至丧命。
陈月回到小旅馆,不见陈俊,慌张的寻找,房间里没有,浴室也没有,她的心越来越慌,若是连哥哥都失去,她真的就一无所有。
她在街头乱窜,一遍一遍的唤着:“哥”急得想哭,却又不敢询问路人。
“小月”
身后熟悉的呼唤,陈月愣愣的止住脚步,突然转身飞奔扑进陈俊的怀里,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小月,你怎么了,别哭啊”陈俊抚着陈月柔顺的发丝,低声安慰。
“哥哥,我好怕,好怕”怕再也见不到你,留下我孤单一个人。
陈月紧紧的拥着陈俊,那么的用力,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
“小月,别怕,我在。”陈俊一遍一遍的柔声说着,他的声音似乎有股魔力,逐渐安抚了陈月的心。
陈月擦干眼泪,扬起脸,微笑着说:“哥哥,你最喜欢吃的小笼包子。”
“小月,你吃吧,我不饿。”
陈月摇了摇头,坚持道:“我吃过了,我看着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