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囚欢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繁华醉
“唔”陈月紧蹙着眉,想要张嘴大喊,吴雪不屑的冷笑,将手机晃在陈月的眼前,屏幕上赫然是陈俊在监狱里的照片。
“怎么样我姑父是狱警,你要是敢叫出声敢说出去,就不知道你哥哥的日子好不好过了。哦,还有这个收音机你刚刚叫了一声,所以”吴雪拿出收音机,将它抛向湖面,溅起些许水花,收音机沉入湖底。
“不”陈月冰凉的手指微曲着,深深陷入泥土中,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中翻滚,她一定能撑过去的,一定不可以在这里倒下,哥哥,我很好,我不疼只是对不起,你送给我的礼物我没有保存好。
几个女生见陈月的腿已经血模糊,眼神询问吴雪是否停手。
吴雪留意到旁边的照相机,嘲弄道:“还是不哭吗你们去把她衣服扒了,照几张更自然的照片,看她是笑还是哭。”
“这”几个女生有些犹豫。
“不敢吗”吴雪瞪了几个女生一眼,亲自蹲下身,扒掉陈月身上的校服外套,丢弃在一旁湖里,了陈月高肿的脸颊,哼道:“要怪,就怪你没权没势,却又太漂亮了”
美丽对于贫穷是一种罪恶
“谁在那干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让几个女生都是一惊,脚步声慢慢靠近,吴雪一行人做贼心虚的快速逃离。
苏浅走近凝望着一身狼狈的陈月,他原以为自己应该是心情愉悦的,事实却相反,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吴雪一行人会欺负她,却不曾想还好,他有留意陈月的行踪,来看看,不然后果
“被打了”苏浅沉着嗓音问道。
不是苏浅惯有的玩世不恭的语气,陈月仰头看着他,脸上红肿,嘴角还有血丝,冷冷道:“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
第17章
苏浅僵在那里,她的上身只有一件小吊带,瘦弱的身子在空气中显得越发的单薄,眼睛微湿,却没有掉一滴眼泪,乍入他的眼里,心瞬间被击中,闷闷的疼。
“疼吗谁打的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你的筋搭错了”
苏浅皱眉,睨她:“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还要受更多的罪,救了你居然还说我的筋搭错了”旋即冷哼道:“那你就在这呆着吧”
苏浅俊美的脸上表情冷漠,如同欣赏着垂死挣扎的猎物的野兽,他冷笑着离开了。
原来所谓的良心发现,也不过是为了更歹毒的嘲笑她
吃力的拄着木棍,单脚挪动来到湖岸边,陈月手趴在地上,手握着树枝在水中找寻,手不停的抖,树枝好几次险些滑落,她咬着牙,视线被汗水侵染的一片模糊,全身被汗打湿,小腿已经疼到麻木。
她将湿漉漉的收音机紧紧的抱在怀里,越来越冷,越来越困,努力撑着眼皮,她一定不可以睡,一定不可以,她要撑下去,哥哥的自由才有希望。
身体突然的腾空让陈月惊了一跳,她长长的睫毛微颤,瞬间闪过慌乱和惊讶。
“浅说这里正上演一出好戏,让我特地来看,主角是你啊,真可怜浅真是太小气了,这样折磨你。”顾泽完美的唇线抿成一个好看的弧形,低头贴着陈月的耳朵:“以后不会了,你跟着我,我会保护你。”只有我能保护你
陈月虚弱的将视线缓缓别向一处,她没有力气和他争辩,他的表情就像是自己的玩具被别人磕坏一角般的生气。
她即使没权没势,也不想攀附富家少爷,她不是他的玩具。
陈月的小腿渗着血,顾泽细心的替她拔着伤口中的木刺,每拔除一,陈月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死咬着下唇,拳头紧握,不发出一点声音。
涂了些消毒药水,用车上干净的绷带将陈月的小腿缠住,却还是止不住腿上的血,顾泽的声音很低沉:“本想今晚带你去探望你哥哥的,看来现在只有去医院了。”
他的衣角被死死的扯住,陈月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艰难的说道:“不我要见哥哥。”她乌黑的眼眸祈求的看着他,她不知道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下一次要等到什么时候。
顾泽深深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好,不过”他漂亮的眼眸微弯,“作为回报,你得乖乖让我亲不准反抗”
“我”陈月话音未落下,顾泽已经试探着舔上了她的唇,像小孩子吃到糖般的满足:“小月的唇上虽然有血,但是我还是很喜欢。”
心里不由得一颤,不愿意三个字最后还是被陈月吞回肚子里,想起哥哥,她疲惫的闭上双眼。
披着顾泽的外套,陈月静坐在车子里,脸上的伤已用冰水冷敷过,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些许还未消肿的脸,她看了看车子里的时刻表,轻声道:“我可以了。”
陈俊看着一拨又一拨的罪犯和家属的聚散,最后只剩下他一人,他期待的望着门口,不舍的重新走向牢房。
“哥哥。”
熟悉的声音让陈俊顿住脚步,他回头,远远的,陈月倚在顾泽身边,朝他明媚一笑,那笑仿若晨曦间的第一缕阳光。
“小月。”陈俊想要朝陈月奔过去,奈何被狱警紧紧的钳制住,他三步一回头的回到了牢房,转身,只有铁窗外一片清冷的月光投下的影,小月他低低的呢喃,浓浓的思念。
已经完全看不见陈俊的身影,陈月终于支撑不住,软软的倒在了顾泽的怀里。
中心医院内。
“小顾啊,这小姑娘怎么会伤成这样失血这么多,伤口这么深,得赶快缝合。”中心医院的主任医师陶琳略带责备的说道,她在骨科方面是专家。
顾泽瞳孔微微一缩,眉峰跳动的青筋泄露了他的情绪。
“小姑娘,忍着点”陶琳凝了下顾泽的脸色,一向冷漠不多话的顾泽能来找她,说明这小姑娘对他定是很重要,但是伤口太多面积太大,注麻醉药会很疼,就不知道这小姑娘挨不挨得住。
鲜血淋漓的,针穿过肌肤,一针一针的扎入麻醉药,陈月死咬着下唇,全身都在颤抖,一声不吭。
一修长的手指突然塞进她的嘴里,顾泽很温柔的说:“含住,你的唇受伤了。”
陈月不敢真的咬,只能拼命的喘气,张开青白的双唇,像离水的鱼儿一样拼命喘气。
陶琳抬手擦了擦满头的汗,她奇异的发现这个小姑娘居然没有喊一声,没有哭。
全身好像虚脱了一样,陈月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一线,看着陶琳,连移动视线的力气都没有。
“小姑娘,还有几针,能忍住吗”
陈月没有一点血色的唇动了动,声音非常轻,可是却出奇的清晰:“能,医生,我不痛。”
陶琳的心蓦地揪了起来,缝合伤口的手顿了一下,陈月已经沙哑的声音让顾泽的心脏骤然紧缩,竟比一记来自天外的雷电更可怕,直沿着脊梁骨向下,狠狠打在鼠蹊部位,他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酝酿着深沉的风暴,玩具的所有权,看来他忘记宣布了。
病房里静静的,凝视着陈月的睡颜,顾泽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轻轻搂住熟睡的陈月,隐约感觉到顾泽的手臂,软软热热的,陈月渐渐的侧过脸,把脸靠在他的上臂里侧,迷迷糊糊的抱住,像只小猫找到满意的窝般舒舒服服的睡了。
第18章
顾泽一瞬不瞬的看着陈月,唇边突然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在她脸上轻点一下,他满足的抱着她沉沉睡去。
苏浅摘掉金丝边眼镜,眯着眼看着灯光下少女的照片,手指抚上那纯净的笑容,心中突然有些后悔今天就这样走掉。
一瞬间,他有些恍悟为何顾泽这么紧张这个玩具了,手指微微收紧,心底倏然腾起一种渴望,要是她只对他这样笑,只对着他
有些事很微妙,发生在不经意间,轻轻在你心上划过痕迹,细微到甚至令你无法察觉,却又荡起了你心中的涟漪。
过了半个多月,陈月的腿伤已经拆线,顾泽将她转移到自己在一环路的两室一厅的套房内。
“小月,这是文嫂,她是我妈妈生前的佣人,带大了我。我今天特地从爸爸那里请她来照顾你。”顾泽微笑着说道,漂亮的眼眸里闪过一瞬而逝的灰暗。
玄关处,一位慈眉善目的六十多岁的胖妇人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瞅着陈月笑得越发和蔼,像是弥勒佛一般,是个人,还是女的,少爷终于开窍了。
“文嫂好。”陈月微微一笑,看着文嫂让她想起小时候经常给她零食和饭菜吃的邻居,倍感亲切。
“好好,小月长得真乖巧,少爷经常对我提起你”文嫂笑着点头。
“文嫂,小月吃的清淡,不要做太油腻的。”顾泽转过头,看着陈月,扬起好看的笑弧:“想吃什么跟文嫂说,她的手艺特别好,连爸都不容易吃到,在家里的地位很高,今天是专门为了你请她老人家出山的。”
陈月有些受宠若惊,心里隐隐流淌着感动和不安,顾泽的好像是飘在天空里的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散,露出恶魔的脸孔。
“小月看看想吃什么,我为你做。”文嫂声音温和,领着陈月来到厨房,顾泽也想跟着进来,却被文嫂赶了出来。
顾泽无可奈何的说道:“文嫂,小月的腿上有伤。”
文嫂笑瞪着他:“我也没让她站着,她不是坐在轮椅上的么。”少爷还知道心疼人了。
厨房的门被关上,顾泽的视线也被遮挡在外,陈月不由得一笑,原来顾泽都没辙,看来文嫂在顾家的地位不一般。
厨房里很干净,摆着各种新鲜的蔬菜瓜果。
文嫂边洗着菜边像瞅自己媳妇般打量着陈月,笑容满面的说道:“少爷最喜欢喝豆腐鱼汤了,这道菜学起来不难。”
“嗯,我会做菜。”陈月呐呐的说道,文嫂的目光盯得她不自在,太过炽烈。
“与一般的做法不一样”文嫂细细的说了很多,末了补充道:“抓住男人的心,还得抓住男人的胃,这样才能长久。”
陈月很尴尬,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有些红,手上的青菜被掐成了几半截,辩解道:“我和他”
“我知道,你还小,害羞,放心吧,少爷人很好的,我要炒菜了,油烟子大,你先出去吧。”文嫂和颜悦色的打断了陈月,这女孩年龄小了点,等过两年再教也不迟。
一时间,陈月哑口无言,她无法和一个老人争得面红耳赤,默默的出了厨房。
一顿饭吃得陈月有点食不知味,桌上美的食物十分的鲜美,顾泽不断的问她汤好不好喝,菜好不好吃,她都只能不断的点头,而文嫂探过来的目光十分的欣慰,让陈月简直如坐针毡,食不下咽。
晚上在浴室陈月也没能松一口气,她的腿不方便,洗澡不便利,文嫂擦洗着她细嫩的肌肤,满是赞叹:“小月的皮肤真好,身体很漂亮。”只是这腿,不会是少爷太鲁了吧。
浴室的灯光打在陈月光洁的肌肤上,看起来粉嫩嫩的。
陈月不习惯文嫂的碰触,委婉的说道:“文嫂,我的腿有点疼。”
“马上就好了,香香的更可口。”文嫂在陈月的全身抹上香油,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不过这姑娘还是太小太瘦,让她觉得是在摧残未成年少女。
最后陈月被套上了一件粉色的兔子睡裙,文嫂对她笑得暧昧的将门拉上。
陈月敛下眼眸,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倒流,却无法去解释什么,生活没有给她辩驳的资本,她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像是砧上的鱼。
空气里越来越强烈的炽热气息,随着凑得越来越近的身影,笼罩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高大健硕的膛贴着陈月僵硬的背脊,手环上她的腰,软唇贴着她的薄颈,他下巴的胡渣刺得她有点疼,顾泽勾起唇角:“小月,你身上真香。”他伸手像宠物般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我的哥哥。”
顾泽的身型顿了一下,微微起身,他白皙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漂亮的眼眸紧紧的勾住陈月的眼睛,内里流光溢彩的黑色眸子像是催眠用的小球,一闪一闪的晃着她的眼,要收了她的魂,说出的话却是无关紧要:“替我刮胡子,我一会儿要出去。”真烦人,今天轮到他值夜班。
陈月半晌没动,垂着长睫,心想也许他高兴了她就能再次见到哥哥了吧,咬了咬牙,微微倾身,冰凉的手指抚上顾泽的下巴,指腹有些紧张的微颤,涂上泡沫,用刮胡刀轻剃。
眯了眯眼,顾泽声音微微有些恼怒:“不对,左边一点,再右边,手轻点,不要抖。”
“你到底会不会”顾泽按住陈月的手,“看好,是这样。”他示范给她看,温热的手包裹着她的,“记住没有再来”
第19章
“啊,嗯,轻点,这边一点。”
陈月的手微微发颤,举到酸痛,她不明白,明明他自己可以,为什么一定要她替他刮胡子。
顾泽漂亮的眼眸亮晶晶的,望着陈月乌黑的眼眸里满满的自己,专注的神情,心情就愉悦起来。
房间里传出的响动低吟,文嫂笑意盈盈的对着天上低语:“夫人啊,少爷今天带回了一个少女,女的啊”若不是当初她离开了一段时间,也许少爷就不会唉
在文嫂的心照料下,陈月恢复得很快,半个月后重新回到学校学习。
“少爷,老爷今晚要过来吃饭。”文嫂轻轻敲了下门说道。
顾泽正在换衣服,领带被扯开,白皙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纽扣,衬衣下露着感的膛,他脱下衬衣,换上一件白色的休闲服,打开门,漂亮的眼眸略带些困倦的睡意:“唔,文嫂,我要去接小月。”
“少爷不休息下那老爷”文嫂爱责的说道,少爷今早才回来就要出去,身体
顾泽眼中漾过一丝微凉,冷笑着说道:“他爱等就等着吧”
文嫂脸上的表情顿固了一秒,看着顾泽远去的背影,无奈叹息,少爷怕是无法原谅老爷吧当初
普顿外国语学校的运动会开得很热闹,一个个的班级方队从主席台经过,喊着不同的口号,变换着各式队形,彩纷呈。
陈月拄着拐杖勉力的站在远处凝望,她看着班级举牌手穿着漂亮的衣服,骄傲的从主席台走过,心里一阵难受。
惨淡的笑了笑,委屈和不甘涌上心头,陈月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转身,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个人的下颚,抬眼,眸光对撞,陈月愣了愣。
“很难过吗”顾泽语调温柔低沉,轻轻的撩动着人心。
陈月心底滑过一丝暖流,她伸出手,轻揉着顾泽的下颚,轻轻吐气道:“疼”
顾泽直直的望着陈月,少女纤细的手指在他的下颚处,轻轻的滑动,带着微凉的温度,整个毛孔都舒展开,他愉快的扬起嘴角,握住她的手,别有深意的说道:“不会疼太久的,一会儿送你一份礼物。”欺负你的人都不会好过的
一阵心悸,陈月被顾泽的眼神怔得心里直发寒,已经忘记了嘴上该应什么词。
顾泽微笑着,柔和了面上的邪气:“走吧”
“嗯什么”
“去吃饭啊,你的身体要好好补一补,身体瘦的烙得慌。”顾泽不由分说的将陈月按坐在事先准备好的轮椅上。
“我还没向老师请假啊”陈月连忙说道。
“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虽然陈月一直在推脱,却还是被顾泽强行带到学校外的餐厅。
这是一家西餐厅,格调优雅,陈月被顾泽带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她局促不安的坐着,周围没有其他人。
侍者走过来请示,顾泽指尖擎着水杯,抿了一口:“再等等。”
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们两人,陈月小口小口的吃着海鲜豆面,味浓鲜美,面条很有嚼劲,小酒窝在脸上跃起,眼睛弯成月牙型,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舒爽起来,霾的心情一扫而光。
“你不吃吗是在等人吗我吃好了,要先回去上课了。”陈月放下刀叉,刚想站起来,却被顾泽一把扣住了手腕,他口气带着强硬:“不急,乖乖坐好。”
不一会儿,吴雪一行人脸色灰白的走过来,围在方桌坐下,吴雪看见顾泽身旁的陈月,满是惊诧,又在一瞬间想明白了,心更是沉到了谷底,顾少不能人道,对女人不感冒在圈子里不是秘密,而如今她父亲在顾昊成手下做事,只能讨好不能得罪。
一道一道的菜被放在桌子上,总共十几样,位置全部放在吴雪一行人的面前,陈月瞥了一眼吴雪一行人,就扭头看向窗外,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影,她看着她们的嘴脸,心里气愤却又无奈,顾泽请她们来干什么
顾泽勾起唇角,笑容却是极冷:“你们吃吧,全是为你们几个特意准备的。”
吴雪扫了一眼面前血淋淋的牛,一张圆脸盈满恶心,憋着怒气问道:“生的怎么吃”
顾泽漂亮的眸子闪着森寒的光,“少废话,快吃”
吴雪一行人憋屈的吃得嘴角抽搐,陈月很不厚道的抿唇浅笑。
“吴雪,我一直在想怎么感谢你对小月的照顾,今天可算有机会了味道不错吧,这牛是一分熟的。”顾泽用刀划开盘中的牛,瞥一眼隐忍着笑意的陈月,他笑意越浓:“经常很多出车祸的病人被送往医院,身上的就像这血淋淋的牛,缕缕相连,哦,还有些病人被撞得就像你吃的这肠子,白白的,到处横飞,都要花很大心力帮他们拾掇到肚子里。”
吴雪一行人的胃隐隐作呕,她们吃得很慢,机械的吃着,尝到不一般的屈辱,当终于忍不住要吐出来的时候,却还剩五、六盘菜。
“食物经过你们的胃绞碎,若吐出来,那样子像极了病人那翻滚的脑花,还冒着脑浆,热气滚滚,要是你们敢吐,我不介意让你们把它全吃下去。”顾泽冷冷的声音透着犀利的威胁。
被这形容搅得满心作呕,陈月看着吴雪一行人脸上豆大的汗珠,手几乎都抖得握不住刀叉,有些心软,她乌黑的眼眸望着顾泽道:“算了吧,她们吃不下去了。”她虽然恼恨她们,但是疼痛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她深有体会,而且吴雪的姑父是狱警,哥哥
第20章
“不够吗”顾泽显然曲解了陈月的意思,他叫来侍者,为吴雪她们再点了几杯芒果汁,“一般越胖的人这尸油就越厚,黄黄的,就像这芒果汁一样。”
吴雪实在撑不住了,她祈求的拉着陈月的手:“我错了,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狗眼看人低。”
一顿美的菜肴就变成了车祸事故现场,被吴雪痛哭流涕的哀求,陈月的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的发堵,她的手握着顾泽的手,直直的望进顾泽眼底,带着丝祈求:“泽,够了,停下吧。”
顾泽漂亮的眼眸亮了一下,不知是因为陈月的称呼,还是她主动的握着他的手,他慵懒而缓慢的说道:“别吃了,要是吃坏了肚子,医院最近的床位紧缺得很。”
刚放下手中的刀叉,吴雪一行人早已忍不住的吐了出来,柔滑的地毯被吐得一片泥泞。
顾泽起身,回头,唇角挽起一抹灿笑,如暗夜罂粟般惑人心弦:“走路一定要当心啊千万别被车撞了。”
下午,吴雪一行人因为急肠炎上吐下泻请病假没有来,运动会结束后,由于是周六,学生们收拾好东西陆陆续续回家。
晚上,顾泽带陈月来到市中心的一家休闲会所。
休闲会所布置奢华气派,里面无数的帅男靓女,或对饮,或调情,熏染着浓郁的香烟味,充斥着浓浓的暧昧气息。
陈月被顾泽亲昵的揽护在怀里,他低头温柔的说道:“小月,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以后你们会经常见面的。苏浅,你见过的,他父亲是教育局局长苏毅,但是你不用担心,有我照顾你,他不会再为难你了,对不对,浅”
苏浅扶了扶金丝边眼镜,目不转睛的盯着陈月,一脸沉,右嘴角轻佻的向上扬起,不发一言。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陈月手心里不知不觉攥满薄汗,她扭了扭身,想要蹭开顾泽的怀抱,奈何箍在她腰间的大手越来越紧,顾泽像是把她当做他的所有物,只是她不喜欢这里,她为什么要认识他的朋友,为什么要和他们常常见面
“这是秦澈,他父亲是铁路局的局长秦长翼;还有这位,林言,他父亲是水利局局长林天。”
陈月几乎没有接触过这些官二代,以这样的方式和他们见面,她十分窘迫,显然与顾泽苏浅这样的人是朋友,他们的情必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苏浅皱着眉,不耐烦的说道:“介绍完了,可以开始玩球了吧”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一角,总觉着泽占有地抱着陈月的画面那般刺眼
“催什么,言和澈都没有急。”顾泽白皙修长的手慢悠悠的、轻轻的松开陈月,他慢条斯理的接过球杆擦拭,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陈月舒了口气,腿站久了有些酸疼,她慢慢挪动脚步在一边的沙发边坐下,一个人发呆。
这局台球首先由秦澈来开局,他漂亮的打进几个连环球,其他几个球技也很不错。
“陈月。”
背后突然有人在叫她,陈月下意识的转过头,惊异道:“林阳。”
林阳递给陈月一杯水,腼腆的低着头,说道:“你的唇有些裂了。”
陈月接过水杯,歉意的对林阳笑笑:“对不起,你的照相机被我弄丢了,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赔给你。”回学校后,同桌就换了人,因为腿不方便,也没找到机会和林阳说话。
林阳摇了摇头,声音细小如蚊蚋:“不,不用了。”他抬眼看了眼陈月,脸上泛起薄红。
另一边,苏浅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泽,她对任何一个男人都笑得那么甜,你何必那么执着呢把她借给我帮你管管。”
顾泽顺着苏浅的视线望去,他漂亮的眼眸闪过一抹寒光。
苏浅琥珀色的眼眸跳跃着火焰:“不如,这局我要是赢了,你就把她让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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