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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高干)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鎏
撕裂(高干)
作者:苏鎏

蓝希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段轻寒可以走到最后。抛开家世、背景、金钱不谈,段轻寒对她来说,或许只是一枚棋子。当棋局散了的时候,这枚棋子也就该扔了。只是在扔的时候,心里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不舍?蓝希音“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会补偿你。”段轻寒“补偿?呵,那又何必下辈子!”





撕裂(高干) 解除婚约
序章
这家坐落在僻静小街上的咖啡馆,平日里这个时候,总是鲜少有人光顾。街道边栽种的高大榆树枝枝蔓蔓,遮挡了大片的阳光,只剩下零星的光晕洒在落地玻璃窗上,在玻璃后的两张人脸上,各投下几片黄白色的光斑。
咖啡馆里零星地坐着几个顾客,彼此小声地交谈着什么。细碎的说话声被轻柔的音乐掩盖着,听不分明。整个店堂里,一直回荡着一个女人浅呤低唱的声音,把这午后的时光,晕染地又多了几分慵懒的味道。
角落里,那两个人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似乎从一进门开始,他们俩之间就一直维持着这样一种关系,既不过分亲密,也没有特意疏远,彼此冷静地凝视着对方,偶尔有阳光闪过眼睛的时候,才会轻轻眨两下。
这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两个人年纪看起来都不大,不到三十的模样。男子一身西装衬衣打扮,显得干练而沉稳,脸色虽然是一片温和气息,眼睛里出的光芒却显得有几分冷洌的意味。
那个女子与他一对比,显然柔和许多,一袭碎花的连衣裙,脸上只化了一层淡妆。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肩上,眼神里有些迷茫的感觉。
他们两个像是有事情要谈,却一直沉默不语,耳朵里充斥着那个女歌手犹如催眠一般的歌声,面前的咖啡,显然已经凉了。
到最后,还是那个男子微微前倾了身子,屈起右手的两指,敲了敲桌面,轻声道:“你叫我出来,为了什么”
那女子慢慢地将头低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包,从里面掏出个丝绒盒子来,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这个,我想还是应该是还给你,这样的话,我们就算是两清了。”
说着,她将盒子轻轻放在桌上,慢慢地推到男子面前。那年轻男子拿起盒子,轻轻打了开来,正好这时外面一阵风吹过,吹乱了榆树的枝叶,一连串阳光趁机钻了进来,洒在了男子的身上,连同那盒子里小小的石头,也一同闪耀了起来。
3.05克拉,d色,fl级,3ex,这些数据,一下子在男子的脑中闪过,但很快又被甩了出来,像肥皂泡一样轻轻地在面前破开,然后散去。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花费很长时间寻找到的这颗小石头,本以为做成戒指后,可以套在自己喜欢的女人手上,现在,她又把它还了回来。那么,对他来说,这东西就变得一文不值,毫无用处了。
他轻轻地盖上盒子,用平淡的眼神扫了对面的女子一眼,问道:“就是这样”
“是,该说的,电话里已经说过了,上次见面的时候,关于一切的细节我也全都告诉你了。现在,我应该走了。很抱歉,辜负了你的一片情谊,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会补偿你。”
她说这段话的时候,不急不徐,就像是临终前念生死遗言似的。说完之后,她习惯地抿了抿嘴,然后站起身,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便转身离开。
推开咖啡馆的大门时,挂在门口的风铃传来了一连串的响声,随即,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个女歌手,还在不知疲倦地唱着什么。
下辈子补偿年轻男子忍不住微笑了起来,这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那么自然地微笑。望着年轻女子离开的背影,一直看着她穿过马路,走到对面的街道上,然后身体掩映进了繁茂的枝丫间,最终,消失不见。
男子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半晌,他才眨了眨眼,重新打开了那个丝绒盒子。那里面,镶嵌美的戒指一如往昔,他甚至可以回忆起自己替她戴上戒指时,她脸上柔和的笑意。
但是,转眼间,那笑意就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啪”男子重重地合上盖子,嘴唇微微翕动了两下,用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道,
“补偿呵,那又何必下辈子”
正文
一年前,暖春。
蓝希音站在家门口,将手里的行李箱轻轻放稳,然后伸手进包里掏钥匙。不知道为什么,离家一个星期之后回来,她的心里总有点隐隐的不安,像是掉落了什么东西在某处,却没办法找回来的那种感觉。
在过去的一星期里,她被派去邻近的一个城市做短期培训,说是培训,实质就是放假。蓝希音在那个据说有些来头的温泉旅馆里住了一星期,统共就被拉去听了两回课。然后,拿到一些分发下来的材料,让他们自行研究。
她始终有些搞不清楚,这样的美差为什么会落在自己头上。医院里比她有关系有门路有背景的人,多如牛毛,不光是医生护士,就算是偶尔走廊里碰见的某个打扮像农妇的中年女人,或许也是极有来头,不能小瞧。
像她这样毫无关系,全凭运气的人,当年能被录取已属难得。在过去的三年里,她已经不止一次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每当有莫名其妙的好事落到她头上的时候,这种感慨便会来得格外频繁。
难怪同科室的小宋总会用一种打量人的眼神仔细地盯着她看,半晌后发出一句诸如“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什么亲戚在当高官”之类的感叹。
想起小宋的那张脸,蓝希音不由愣了一下,手里的钥匙“啪嗒”掉落在地,吓了她一跳。她弯下腰来,捡起钥匙,轻轻将门打开。
这个时间,正是傍晚时分,她仔细估算了一下,如果同屋的顾琳琳没有值班的话,应该会在家。
她推门进入的时候,动静很小,大约是长年养成的习惯,她不管做事还是说话,动静都不大,尤其是在屋里走路,经常会小声到把人吓一跳。
从门口这个角度望进去,家里似乎有人的样子,沙发上乱七八糟地搭着一推衣服,看起来全是室友的。茶几上的水杯里,还有半杯水没有喝完,空气里,有股说不清的怪异气息若隐若现,搞得蓝希音一阵皱眉。
“琳琳,琳琳”她站在那里叫了几声,不见有人回答,便索拖着箱子,走进了客厅。
行李箱的轮子摩擦地板的时候,不免发出比较大的动静。她本以为这样一来,顾琳琳应该会从某间屋子里钻出来。或许,她正在厨房做吃的,也可能会窝在房里上网聊天反正像她们这样的单身宅女,生活无外乎就是“吃”和“网络”两样。
可是,一直到蓝希音走到客厅中央,有些疲倦地坐了下来,轻轻敲着自己的小腿时,家里依旧没有动静。安静,过于异常的安静,总让人觉得心慌。
难道顾琳琳不在家蓝希音忍不住转头,看到玄关上她常穿的那几双皮鞋,有些凌乱地堆在那里,也不见拖鞋的踪影,便推断家里应该有人。
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到顾琳琳的房间门口,敲了两下,说了句“我进来了”,就把门给拧开了。
房间里,和客厅的情况差不多,凌乱不堪,就像是被打劫了似的。很多情况下,如果女生想要出门去跟心仪的男生约会,她们的房间就会呈现出这样的态势。
蓝希音不由微微一笑,以为自己猜到了什么,转而又往厕所走去。这套公寓是医院给单身员工配备的宿舍,两室一厅,共用一个卫生间,条件优越的让人有些吃不消。
蓝希音走到卫生间门口,再次敲了敲门,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没有关上,被她这么一敲,便轻轻地翕了开来,露出一小条缝。
刚才那种令她觉得怪异的气味,再次冲了过来,迅猛地令她反应不过来,大脑瞬间便有些呆滞,只觉得这气味时常闻到,却说不清楚是什么。
刚才站在门口时,心里的那股不安,因为这股气息,而变得愈加强烈了。她来不及多想,猛地推开了浴室门,紧接着,那强烈的气味呼啸而来,像是突如其来的一阵龙卷风,吹得人应接不睱。
一直到此刻,蓝希音才猛然明白过来,这气味到底是什么。
鲜血,浓重的血腥味,大约从她进屋开始,就一直在刺激着她的嗅觉。只不过她常年待在医院,闻到血腥味的机会比较多,神经反倒有些麻木了。刚开始的时候,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事实上,大约也没有几个人,会反应如此敏捷,第一时间想到在自己家里,竟会闻到血腥味。
她定定地站在那里,一时竟不敢向前。面前的景象,与其说是现实,倒不如更希望是一场梦境。
与她同屋的顾琳琳,此刻正背对着她,僵硬地趴在浴缸边上。她的身边,掉落着一把水果刀,上面还沾有血迹。刺鼻的气味一阵一阵地袭来,闻得人几欲作呕。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蓝希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冲到浴缸边,看着满池子被染红的清水,以及顾琳琳左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一道血痕。刹那间,突然有了一种尖叫的冲动。




撕裂(高干) 一夜情
顾琳琳自杀的事情,很快就在他们医院里传开了。蓝希音和她既是同事又是同屋,领导问话的时候,自然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她。
巧的是,过去的一星期,她偏偏不在家,是跟顾琳琳接触最少的人,完全提供不了什么线索给院方领导。她回忆起自己离开去培训前,顾琳琳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工作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和男朋友的感情也很稳定,甚至听闻他们最近可能有结婚的打算。
无论从哪方面看,顾琳琳都应该是一个正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蓝希音总是想,连她这样的人都没想过自杀,像顾琳琳这样好命的女人,应该永远都不会和这种事情沾边。
领导对她的态度,一向是若即若离的,蓝希音实话实说了之后,便被告知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先不要就此事发表过多的看法。
蓝希音很明白领导的意思,点头答应,走出了主任办公室。她的眼前,还闪现着顾琳琳自杀时的那一幕,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在自己离开的一个星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整个早上,蓝希音都没办法集中神工作。同事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懒洋洋的,甚至有一次差点贴错化验物的标签,吓出一身冷汗。
中午吃饭的时候,同事小宋超乎寻常的热情,几乎是将整个身子粘了上来,半推半搡地扯着她走进医院食堂。
两个人面对面吃饭的时候,蓝希音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忍受住便扯起了嘴角,轻声道:“其实,你憋了一早上了吧。宋悦然,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让你看穿了,不过没关系,本来就要问。”
“如果想问我顾琳琳为什么自杀,那就算了。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早上在主任那里我也是这么说的。”
宋悦然有些不以为然:“谁问你这个了,你这几天又不在,能知道什么。不过,你不知道没关系,我知道。”
“你知道”虽然吃惊,蓝希音的声音还是很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上的波澜。
“嗯,我当然知道。其实这几天,顾琳琳一直没上班,我们早觉出有些不对劲了,就是没想到,她这么敢想,居然冲自己下刀子。那得多疼啊,她居然割得下去。亏得伤口不深,你又及时回来了,要不然她这条小命,这次可就算交代了。”
宋悦然说话的时候语速很快,蓝希音总觉得有点不进去,便索等她一次说完了,才挑重点的问:“你们,指的是谁”
“就是我,我们室的小李,还有隔壁放科那几个,平时大家不总凑在一起玩嘛。”
“既然觉得她情绪不对,为什么不及早报告呢”
“报告,跟谁报告去这事情出了,你以为咱们院里有人管得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悦然一脸的神秘样,端着饭盆往蓝希音身边挪了挪,凑到她耳边道:“她这次是惹上大人物了,这个事情,就算捅了上去,最后也会被压下来,没人敢管呢。”
蓝希音把她略微往身边推了推:“你能不能一次全说了”
“情况就是,她跟个男人上了床,现在,她要告人强奸,对方却说是双方自愿行为。这事情闹大了,她男朋友也知道了,据说两人在闹分手呢。估计就因为这个,她才割脉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哎呀,那男人我见过呀,就是,就是你去培训的那一天,我们几个下了班,一起去酒吧喝酒。喝到上半夜的时候,我们准备回去了,刚离开酒吧没几米,一辆黑色轿车就冲了过来,直接撞上了人行道上的电线杆子。要不是那车质量还不错,估计早撞飞了。”
“你是说,当时车上那男的,就是后来和顾琳琳发生关系的男人”
宋悦然笑得有些贼,一双手冷不防地捏了蓝希音腰间的一把,笑道:“看不出来,你在这方面反应还挺快的。我一直以为,你对这种事情,是不会懂的。”
蓝希音一拍她的手,冲她瞪眼:“然后呢”
“然后当时那车撞过来,动静真大。我的妈呀,亏得他只是李刚的儿子,这要是药xx的话,咱们说不定都得没命了。不过他这一下,也没撞着人,就是车头撞歪了一点,吓了我们一跳。然后那男的就从车上下来了,还挺帅,挺有风度。他和顾琳琳像是认识的,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他就说要送顾琳琳回来。再然后,你也能想到了,那男的酒气比我们还重,那两人孤男寡女的,还能有什么其他事儿。”
蓝希音看着宋悦然的嘴巴,在自己面前一张一合,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她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没有错,这世上,男人和女人凑在一起,还能有什么破事儿发生。说来说去,也就是上床这回事儿了。
“那后来呢,顾琳琳怎么又要告人强奸”
“谁知道啊,反正这几天越闹越厉害了,起先对方好像说赔点钱给她,她不干,我估计是她男朋友要和她分手,她急了,就想反告对方强奸了。奇怪的是,这事儿都去警局备案了,我们几个甚至还被叫去做了笔录,可是就这么拖了下去,没下文了。”
“这也不奇怪,或许那人路子宽,给警察那里塞了钱。再说这个事情,也不好介定,强奸和自愿的分界限太模糊了。”
宋悦然扯了扯蓝希音的衣袖,又一次凑了过去:“不是的,我听说,顾琳琳手里有一卷录像带,说是那天晚上差阳错拍到的。我没看过,隔壁放科的娜娜见过,说真的是强迫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这录像带送到警察手里,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都猜,那晚上那个男人,来头一定不小,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居然都能给压下来。按说这种事情,警方总是偏向女方多一点,又有人证又有物证的。对了,我想起来了,顾琳琳还去别家医院偷偷做了验伤报告,你想啊,都能出报告了,那能是自愿的吗”
宋悦然说到最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像是有点害怕似的。蓝希音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吃饭的胃口。宋悦然还有旁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说那个男人会不会现身,顾琳琳这次救回来后又该怎么办。这次所谓的强奸事件结果会是什么,她对此很不看好。
末了,她还不忘添了一句:“我记得那人的车牌号还挺特别,最后结尾的四个数字,居然是6666,这种特殊的车牌号,没点本事,可是搞不到的吧。虽然那车也就是四个圈儿,大概不算特别值钱”
蓝希音本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出手捏住了宋悦然的手腕:“什么,四个六”
“是,是啊,怎么了”
“这车我见过。”
“哎,在哪里”
“今天早上医院门口,因为号码比较特别,我多看了几眼。说起来,那车也是黑色的,是不是四个圈,我当时倒没留意。”
宋悦然立马有些脑子不够用:“你是说,那男的来医院看顾琳琳了不会吧,也没人通知他,他怎么知道要来。而且我问过顾琳琳病房的护士了,从昨天到今天,除了她爸妈外,没人来过,连她那个男朋友,也没出现过。”
蓝希音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一个自己都有些吓一跳的念头。她平常向来不爱管闲事,可是,今天却突然有了点小小的冲动。既然那男人就在医院里,那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这个事情不管当时是自愿还是强奸,这个事情,总是他惹出来的。
于是,她站起身来,穿着一身白大褂,快步向医院门口走去。宋悦然有些不解地跟在她后面,边走边问道:“希音,你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啊”
蓝希音没有搭话,匆匆走出食堂,一路快速闪过花园和住院楼,走到门口的时候,果然看到那辆黑色的奥迪还停在那里。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车尾的四个六,看不清车头是否被撞歪过。
“是这辆吗”她扭头问宋悦然。
“好,好像是,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送去修理过了”
蓝希音撇下宋悦然,走到那辆车边,绕着它仔细地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车头上。大概是长年从事检验工作,加上是女的缘故,她在做事的时候,总是格外细致。
那天中午发生的事情,连她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楚,就像是冥冥之中有看不见的引线,一直把她拉到了那辆车前。然后,她便鬼使神差地蹲了下来,查看起宋悦然说的那个被撞歪的车头,以及被撞碎的车灯。
看起来,这车确实送去修理过了,原本应该凹陷的车头完整如新,车灯也没有丝毫破裂的迹象。车子已经被洗过了,干净的就像是刚从车行里拉出来似的。
蓝希音忍不住伸手,在车灯处了一把,刚想要抬头和宋悦然说点什么,就听得耳边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小姐,请问你对我的车,有什么看法吗”




撕裂(高干) 渣男
那是蓝希音这一辈子,第一次见到段轻寒。春末夏初的某个中午,她蹲在段轻寒的车边,身上披一件白大褂。那诡异的模样,许多年后,段轻寒提起时都忍不住这么描述:“当时我就觉得,你像是把我的车当成了实验室里的病毒,正在做着某项科学研究。”
那时的情景,就是这么得奇怪,所以说,蓝希音总把这个看作是鬼使神差,就像那时候的自己,被某个灵魂瞬间附体了一般。
当时,她听到段轻寒的声音,居然没有站起来,只是微微把头一抬,露出些许迷茫的神情。
宋悦然曾经就她的这个表情评价过,说她平时的时候,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情,在检验科的时候,通常总给人聪慧伶俐的感觉。唯独当她露出那种茫然的表情时,才会让人意识到,这个女人或许只是个有点单纯有点幼稚的家伙而已。
总的来说,这个表情,极具迷惑。
段轻寒本来觉得有必要好好追究一下这个事情,但一看到那个表情,心里那点小小的不快好像刹那间就消失了。他不由觉得有点好笑,便又问了一遍:“医生,请问我这辆车,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虽然只是个检验师,蓝希音平日里因为这一身白大褂,也总被人叫医生。听到段轻寒的话后,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然后准备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蹲得时间有点久,双腿轻微发麻,她起身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晃了一下。
段轻寒当时想要去扶她一把,伸出的手已经递到了一半,却抓了个空。蓝希音伸手在车前盖上撑了一下,总算是站住了。
这个时候,宋悦然已经跑了过来,开始扯她的衣服,同时忙不迭地给段轻寒赔罪:“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我们马上就走。”
蓝希音被宋悦然扯得有些站不稳,走过段轻寒身边的时候,她实在没忍住,硬是停了下来,指着身后那辆车问道:“这是你的车吗”
段轻寒的更加极其认真的,不带有一丝调侃的意味:“是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蓝希音没有回答他,转头问宋悦然道:“是他吗”
“什么”宋悦然额头已经忍不住要冒汗了。
“我是说,是他吗,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我,我不知道。”
“你不是见过吗,还说人家挺帅的,怎么这会儿又不知道了”
“到底有什么问题,你们在找这辆车的主人吗”这下子,段轻寒也有些好奇起来,索拦着蓝希音,不准备让她走了。
蓝希音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有点事情,既然你是车主,那请问,你认识顾琳琳吗”说话的时候,她的一双眼睛一直在打量面前的这个男人。很有气质,也很斯文,看上去严谨认真,像是那种做事情极有原则,轻易不会放纵的人。
这样的人,有可能在夜里醉酒驾驶,撞上人行道,甚至把个相熟的姑娘带去某地开房上床吗
段轻寒显然对她的问题有些意外,想了想,回答道:“不认识。”
“真的吗这个月20号晚上,你这车是不是出过小车祸,撞上了人行道的电线杆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蓝希音说的时候,段轻寒心里想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情。一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他好好的车借出去,到最后还回来的时候,会是那样一副傻模样。当时那个闯祸的家伙站在自己面前,信誓担担解释,说是为了避一只狗,和另一辆车撞了。
对于是个事情,他没有深究。反正那家伙说了,会全权处理这个事情,过了没几天,车再还回来的时候,已经整修一新了,他便没说什么。现在看起来,情况似乎有了新的进展。
于是,他决定追问一下:“请问顾琳琳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这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表现,看在蓝希音的眼里,已经等同于默认了。心里那团郁结了很久的火气,莫名地蹿了上来,以至于她当时回答的时候,语气相当不友好:“她自杀了,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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