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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高干)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苏鎏
穆萧声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边退边叫道:“轻,轻寒,别打了,真的别打了。你小心身体,别太生气了,烟,烟也少抽点。”
“我身体很好,不劳你心。”段轻寒又重重吸了口烟,然后才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他转身走到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冲穆萧声招手道:“你过来”
声音不大,却吓了对方一跳。穆萧声磨磨蹭蹭半天,还是没能躲过去,只能乖乖往段轻寒面前一站,接受审讯。
段轻寒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了当道:“那天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儿,从头说一遍。”
“什,什么”
“你跟姓顾的那个女人”段轻寒屈手敲了敲茶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对方叫什么。都闹到警察局去了,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又仗着我哥的面子惹事生非”
穆萧声见他这个样子,以为他又要动手,吓得抬手去捂脸,解释道:“我,我没说什么,没麻烦到轻哲。”
“那当然,你还用说吗你都是老面孔了,警察局就跟你家似的,你自己说说,离开北京才多久,你已经因为醉驾去过几回警察局了别以为雯珊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过几天她来了,这个事情你自己亲自和她说清楚。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就替你说。”段轻寒有时候真想不明白,穆萧声什么坏习惯不学,偏偏去学人喝酒,喝醉了就喜欢开车到处乱跑,就好象真撞死了人也不用负责似的。
“不,不用了,我自己跟她说。”穆萧声深深地觉得,段轻寒教训自己的口吻,就像是老爸训儿子似的。他虽然是比他小了几岁,但被这么数落,还真是头一回。一时间,穆萧声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跟扎了刺似的,偏偏不能发作,因为自己理亏,只能乖乖听人教训。
段轻寒又用力地抽了口烟,忍不住冷笑道:“警察局的那帮混蛋,早就认识你了。估计全警局都知道你是段轻哲的堂妹夫,你老婆的爹妈是大有来头的人。实在不行的话,还能把我爸抬出来。你多威风啊,以前在北京的时候,雯珊管着你,还知道收敛一些。现在跑外省来了,你是更加如鱼得水了。也对,省里也没几个比你来头更大的混蛋了,你更可以肆无忌惮了。”
穆萧声很少见段轻寒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他向来是个沉默的人,说起话来也是言简意赅,有时候甚至让人觉得他有些吝啬。像今天这样一下子吐那么多字出来,还真是难得的,更难得的是,他居然还会讽刺自己,明褒暗讽的本事让他都自愧不如。难怪他那个厉害的老婆老在他耳边提醒他:“小心点,我三堂哥这个人,不是省油的灯。”
段轻寒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通,随即又绕回到了正事儿上:“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去警察局,让他们立马把你抓起来,先关个十天半个月的,再往法庭一送,判你个故意强奸罪。轻一点就坐个十年八年牢,重的话”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森冷地让穆萧声瞬间觉得有阵冷风从背脊处刮过,吓得他一激灵:“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他知道,段轻寒不是在开玩笑,他既然说了,就代表他一定能做到。别看他平时在那群朋友中,那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没人敢不卖他的面子。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段家对于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那既是一座金靠山,也是一座绝对不能得罪的靠山。这里面的事情很微妙,他家和你关系好的时候,可以捧你上天。要是有朝一日想要收拾你了,也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在这一方面,穆萧声还是很识相的。他不敢再有所保留,依旧站在沙发前,像是抱怨又像是解释似的,开始交代那晚的事情:“轻寒,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强奸那个女的。”





撕裂(高干) 聚会
就如蓝希音预料的那样,顾琳琳在住院一周后,准时出院了。她手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身体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还比较虚弱。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于是她的家人便替她办了出院手续,接她回家去休养。
医院里,关于她的自杀猜测,版本越来越多。虽然她整天待在病房里,人来人往的,难免会听到些嫌言碎语。蓝希音对此不免有些担心,怕她会承受不住。后来见她及时出院了,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因为顾琳琳回家的缘故,蓝希音依旧一个人住在那套两房的宿舍里。浴室里的血迹早已请人来清理干净了。她是学医的,胆子比较大,更何况顾琳琳最终也没死成,她住在那套房子里,也没什么心理影,完全不像有些人猜测的那样,整天吓得不敢睡觉,疑神疑鬼,神恍惚。
她依旧每天上她的班,做她该做的事情,与相熟的同事聊天开玩笑,与不相熟的同事保持友好而疏远的距离。至于领导那边,她向来是不会多接触的,除非工作上不得不见面,通常情况下,她总是敬而远之。
好在医院里虽然讲究出身背景,很多后台极硬的同事,平时走路时,那头都是仰得高高的,但却险少会有人找蓝希音的麻烦。领导们对她也是公事公办,她进医院工作三年来,倒从来没被人故意刁难过。
宋悦然对此总是表示很大的不解,刚开始的时候,她一直以为蓝希音其实有很大的来头,或许是通过院长的关系硬塞进来的。可后来接触下来发现,她似乎确实只是个普通人家的乖孩子,家里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既无实权也无门路,怎么看也不像是认识医疗系统某位高官的样子。
或许,真的如蓝希音所说,她是这家医院最大的幸运儿,是差阳错被招进来的。在一大帮子靠门路才进来的人里头,总也得时不时夹杂一两个真的是凭本事进来的人,这样才不会让人过于诟病。虽然这个理由,她自己也觉得有些牵强。
但是三年来,确实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在这家医院里有人罩着她。她就是一个再平凡不过小小检验师,整天和仪器打交道。这个职位,既不能大富大贵,也没什么门路往上高升。虽然没有什么挑战,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倒也不失为一个安稳的职业。她总觉得,自己会在这里干一辈子,然后,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从大学一毕业的时候就希望过的生活,所以,她从来都对此很满足。
如果不是出了顾琳琳这档子事,她甚至不会在宋悦然面前暴露出她人中的另外一面,冷漠、尖刻、不近人情,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那一天在医院门口,与穆萧声重逢的时候,她真的有一种感觉,仿佛全身上下的血瞬间冻住,连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因为那次的缘故,这几天她上班的时候,情绪确实不佳,时常会出现恍惚的神情。所以那些人背地里猜测她是因为顾琳琳自杀搞得晚上睡不着,也不算完全没有据了。
她在科室里,跟谁关系都还可以,唯独跟宋悦然走得比较近一些。或许是因为小宋一向比较活泼,向来很主动的缘故。她们又是同时进的医院,算是平辈关系,年纪又相仿,自然有话说一些。
所以很多时候,有些话别人不方面主动来说的时候,通常就需要宋悦然出面。比如说,她现在就带着某人的邀请,开始在蓝希音面前乱晃。
“去吧,晚上又不值班,回家多没意思,难得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这次又是谁当冤大头”蓝希音忙着处理一个血样本,偏偏宋悦然在旁边跟只见了血的苍蝇似的,嗡嗡个不停。
“心外科的,具体哪个我也不太清楚,说是生日请吃饭,大家一起去,热闹热闹嘛。”
“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跟过去”
“那有什么关系,都是一个医院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肯定认识啊。”宋悦然有些急了,粘在蓝希音身边不肯走,“去吧,你不去,我也去不了啊。”
“为什么”蓝希音瞬间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发出了疑问。
“啊,这个”宋悦然吓了一跳,本能地捂住了嘴巴。好吧,一个不留神,说溜嘴了。蓝希音扫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是来当谁的说客了。心外科里有人对她有意思,她向来是知道的。不,应该说,整间医院都是知道的。
长期以来,大家都认为,蓝希音或许总有一天,会嫁给心脏外科的副主任医师倪喆,从此飞凰腾达,得道升天。这个预测,从倪喆第一次对她表示好感起,就一直流传着。只是,差不多两年多过去了,蓝希音这里依旧没有动静,平静的就像是一汪死水。
宋悦然来充当倪喆的说客,真是再自然不过了。蓝希音本来是想一口拒绝的,她不喜欢这种社交活动,跟其他人也谈不来,去了也不过是干坐着,倒不如回家看电视。可是今天,她倒是突然有点冲动,也想去凑个热闹。
或许是因为很久没和朋友聚餐了,或许是因为顾琳琳不在家,家里太冷清的缘故。也或许,只是因为她很想要喝点酒。自从遇上穆萧声之后,她就一直很想大醉一场,难得有人请客去酒吧,倒给了她这个醉酒的机会。
于是那天下班后,一向深居简出的蓝希音,极为意外地出现在了同事们面前。她和宋悦然去得比较晚,到了那家酒吧时,大部分人已经到了。他们包了间包厢,十几个人聚在那里,唱歌打牌吃东西,玩得不亦乐乎。
蓝希音几乎是一走进去,心里就后悔了。早知道还是不来了,要醉酒,买几罐啤酒在家里喝也行,没必要来这种乌烟障气的地方。虽然宋悦然对此表示了极大的热忱,不停地强调这里是本市最高级的酒吧之一,多少人想进来,拿着大把的钞票也没位子。
她这么一说,给蓝希音的感觉就是,这里其实和他们医院一样,也是讲究背景门路的地方,不是随随便便哪个爆发户,捏一叠人民币就可以进来的。这么说起来,今晚预定包厢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倪喆的面子。在医院里,谁都知道,他父母是个什么来头,他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经升到了副主任医师的级别,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总有一天,他会成为院长。这似乎已是不需要怀疑的事情了。
蓝希音对倪喆这个人,其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意思。在这方面,他表现得很明显,平时在医院里,大概也多亏了他的照顾,自己才能混得比较安稳,没什么大麻烦。甚至有人曾经怀疑,蓝希音进医院,是托了倪喆的关系。
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倪喆只是纯粹喜欢她而已,他们两个之前从来不认识,也谈不上交情,他本不可能把自己弄进医院来。事实上,他也曾对自己发出过这样的疑惑,质疑像她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混水鱼进来的。
对于倪喆的照顾,蓝希音多少抱有一些感激。可是,她对他,也就只有这样了。说不上很喜欢,更谈不上有什么男女之情存在。他就像是一个还不错的朋友,说话聊天可以,一谈到感情,立马就会触礁。
这几年里,倪喆明里暗里的向她示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每次自己都会令他失望。值得庆幸的是,他虽然在医院里属于呼风唤雨级的人物,却从来没有对自己施加过什么压力。这也让蓝希音无法彻底疏远他,总觉得对方既然如此仁义,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太过高傲。如果连普通朋友也不做的话,未免不近人情。
于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么一直不咸不淡地维持着。倪喆似乎也不着急,永远都是客气友好的模样,偶尔也会像今天这样,利用手中的职权,以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约她出来,大家一起聚一聚,放松一下心情。
蓝希音和宋悦然走进包厢的时候,大家正好在那里飙歌,唱一首难度颇高的男女对唱曲目。那女生是心外科的一个医师,尖着嗓子吼了一记,吓了蓝希音一跳。
她忍不住拍了拍口,大家顿时哄笑起来,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很活络,似乎也没那么尴尬了。
然后,她被宋悦然拉了进去,就像是送礼一样,送到了倪喆的身边,一眨眼的功夫,宋悦然便已跑得无影无踪,毫无义气可言,本不愿意陪着她当那个一千瓦的电灯泡。
蓝希音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再走开的话,也没人敢接收自己。在这里,倪喆不仅职称最高,背景也是最硬的,谁敢不要命一晚上拉着蓝希音说话,除非是不想在医院混了。
倪喆倒也是一脸的从容,丝毫不担心蓝希音会跑的模样。他知道,她既然肯来,就一定不会拔腿就走。虽然蓝希音从某种方面来说,还保留着一点学生的天真和稚气,但人情事故这种东西,她总还是懂的。
于是,他伸手递了杯啤酒过去,笑道:“你的,没人动过。”
蓝希音本来就准备今天好好醉一场,也就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扯着嘴角笑笑:“谢了。”说着,她拿起偌大的啤酒杯,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那拼命的架式,倒是吓了所有人一跳。
一时之间,包厢里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像见了鬼似的,看着平时出了名温驯又柔和的检验科蓝希音,像变了个人似的,闷头灌起酒来。
大家的目光里充满着探询和八卦的意味,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




撕裂(高干) 惹麻烦
蓝希音喝得有点急,大半杯啤酒下肚,只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呛得她忍不住咳了两声。
然后她放下酒杯,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冲着自己看。她转过头来,看了倪喆一眼,发现他眼里也尽是探询的意味。
倪喆今天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脱下了白大褂的他,显得有些清瘦,一副白面书生相,气质温和谦让,乍一看总让人觉得,他还像个学生,身上没有一点锐利的尖刺。
不得不承认,倪喆其实长得很不错,皮肤白净,个子高挑,五官也很端正,在医院里众多医生中算是相当出色的。只是他似乎清秀有余凌厉不足,远不像那天见到的穆萧声的朋友来得刺目。那个男人,看起来更像是标准型的帅哥,五官轮廓自是不必说,就算站在一向以俊朗著称的穆萧声身边,也会一眼就抓住别人的视线。
更难得的是,他整个人总是带着一种隐隐的侵略,像是一手便可以掌控全局似的。蓝希音和他相处了也不过短短十几分钟,便深刻地感觉到,这个男人极具手腕,就像是只伺机而动的豹子。他不会轻易出手,但若是出了手,便必定直中要害,在他身边的人,总会不由自主就想要臣服于他,像是个典型的领导型人才。
他坚毅冷峻的面容在蓝希音的面前一闪而过,很快又消失不见。蓝希音忍不住甩了甩头,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醉了,平白无故从倪喆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
倪喆见她一直眯着眼睛望着自己,不免也有些好奇。见大家都有些放不开的模样,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吃饭玩乐,自己则站起身来,从旁边的自助餐台上弄了些食物过来,递到蓝希音面前。
“先吃点东西,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你是学医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
“谢谢。”蓝希音冲他点点头,接过了食物,随意地吃起来。耳边,倪喆的声音轻轻淡淡地传了过来:“你这几天是不是没睡好如果那间宿舍你住着不舒服的话,不如换一间吧。找间只有一个人住的两居室,你搬进去,换个新室友,情绪可能会好一点。或者直接换间单间,医院宿舍也有单身公寓。”
“我没事。”蓝希音的声音比他还要淡,几乎就跟白开水没什么两样。她自己清楚,她情绪不佳,不是因为顾琳琳,而是因为穆萧声。医院里的事情,倪喆自然什么都能搞定,但是出了医院,像穆萧声这样的麻烦,他是不可能搞得定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再高明的医生,也治不好初恋带来的致命的伤痛。
蓝希音吃了点东西,觉得胃舒服了一些,便又接着喝酒。酒这个东西果然容易上瘾,虽然只是清淡的啤酒,两杯喝下去,蓝希音也觉得脑子有些发沉,人也变得轻飘飘起来。原本别人的那些欢笑,她从来不放在心上,这会儿借着酒意,竟也觉得挺有意思了。
倪喆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不动声色的模样。包厢里光线昏暗,他又刻意微低着头,整张脸几乎都埋进了黑暗里,一点儿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蓝希音也没什么话同他说,便索和身边的另外几个男女一起打牌,间或爽朗地笑几下,难得显出几分好亲近的模样来。
打牌的时候,她不自知地又喝了杯啤酒,当她准备去倒第四杯时,一直沉默的倪喆终于出手了:“好了,喝点别的吧,早知道不应该带你来酒吧的,没想到,你也是个女酒鬼。”
蓝希音此刻真是有些上头了,笑容也变得浓烈一些。她推推倪喆的手,说话速度有些慢:“没什么,不用担心,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女人天生都是会喝酒的。”
倪喆心想,女人天生会不会喝酒不好说,不过女人天生难搞懂倒是真的。他也不清楚蓝希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嗜酒起来了。平时在医院里,她大约也算是个极为冷静的人了,有时候甚至有点冷静过头了。
是不是今天包厢里这样的环境,会突然改变一个人的格
倪喆还在那里思索着,蓝希音就站了起来,说要去一趟洗手间。倪喆本能地想要起身陪她一起去,却被她看穿了似的,一下子就拦了下来:“算了,你别去了,女厕所你也进不了。”
说着,她甩了甩头,似乎清醒了一点,然后走出包厢,拐进了隔壁的女厕所。在里面,她忍不住站在水池边,沾了点冷水泼了泼脸,整个人便清醒了一些。她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正在滴水的脸,不由愣了一下。
果然,酒吧不是个好地方,以后还是少来为妙。想到这里,她深吸了口气,抽出几张纸来,擦掉了脸上的水渍,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拐角处突然蹿出个女人来。她似乎比自己醉得还要厉害,手里居然还拿了杯红酒,就到处乱跑。蓝希音只看清了这一点,却来不及收回自己的脚,两个人就这样,在女厕所门口撞在了一起,那杯红酒,一下子泼得两人身上都是,冰冰的感觉,像是被针扎了似的。
蓝希音闻到那女人身上浓重的酒气,夹杂着香水味,直冲自己的鼻头。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倒是先嚷了起来:“喂,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儿,走路不长眼睛吗”
蓝希音看看前那一片红酒渍,忍不住抿了抿嘴,暂时忍下了心头的怒火:“不好意思。”她淡淡说了句,然后便想走。
也不知是那个女人喝多了,还是蓝希音的态度惹恼了她,她直接将那酒杯往地上一摔,扯着蓝希音的手臂就开始耍酒疯:“想走,撞了人就想走给我回来,想去哪里,啊信不信我一巴掌打死你”
这人虽然醉了,力气却不小,蓝希音被她拉扯着,一时也走不了。走廊里不时有侍应生走过,见此情景,就有人跑过来劝解:“两位小姐别生气,有话慢慢说,慢慢说嘛。”
“说个屁啊”那女人气场极强,扫了一眼那些个侍应生,大声嚷道,“去,去103包厢,告诉柯少,就说我被人欺负了,快点去”
她那嗓子既尖且厉,配合那一袭火红色的礼服,活像个女鬼来索命似的。见她如此嚣张,其他人也不敢怠慢,又听得“柯少”的名头,总觉得来头不少,当下便有人邀功似地跑去了103,通风报信去了。
蓝希音被扯了半天,也有些恼了,刚才喝的那几杯又有些上头,借着酒劲,她努力掰开那女人的手,怒道:“放开”
“你这跟谁说话哪”那女人立马像只火似地跳脚起来,还没开骂,就见一堆人乌鸦鸦地围了上来,领头的那个男人,酒气比这女的还要重,年纪不大头发已有些微秃,此刻正大着舌头在那里穷嚷嚷:“,又给老子惹什么事儿了,喝酒喝的好好的,你跑出来撒什么野”
那人显然就是那女人嘴里说的“柯少”,一见他出来,女人立马扑了过去,一反刚才的泼妇样,指着前的衣服撒娇道:“柯少,人家被欺负了嘛。这女人走路不长眼睛,撞到了我,搞得我一身红酒。她,她还骂我”
蓝希音突然有种冲动,想请倪喆替这个女人做个换心手术。她那颗心,大概早就黑透了,所以才会这么信口开河抹黑别人,换颗塑料心,或许还会好一些。
那个柯少,显然也是个财大气的笨蛋,被人挑拨了几句,自信心就开始膨胀起来。本着他的女人只有他才能骂的原则,冲着蓝希音吹胡子瞪眼睛:“你这女人哪里来的,真他妈不识好歹,还不赶紧过来道歉”
他话音刚落,早就有忠心的爪牙扑了过来,一左一右扯着蓝希音,就把她往柯少面前带。蓝希音一介女流,哪里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当即就被扯得有些东倒西歪。这会儿,她多少有些后悔,如果刚才让倪喆陪着来,或许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现在,他们大概还在那里说笑,完全不知道自己陷入了这么大的麻烦中。
蓝希音就这样在走廊里,当着许多人的面,直接被拉扯到了柯少的面前。那家伙看上去像是没有睡醒,眼皮搭拉下来,一双细长的眼睛却很有兴趣地在蓝希音的身上来回打转,那目光仿佛想要一层层剥光她的衣服,好好看清里面的一切。
这种当众被人羞辱的感觉,让蓝希音恨不得立马就去死。她将头撇向一边,本能地想要避开柯少伸过来的那只手。那只手肥肥胖胖,和柯少的身材很像,只消看一眼就让人倒足胃口,就像一只浑身长满毛的大蜘蛛。
蓝希音避了两下却没避掉,眼看着脸上就要被占便宜时,她突然发现,那只手停在了面前大约十公分远的地方。紧接着,柯少便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那只刚才还在面前晃动的手,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姿势,被直接拧了一百八十度的弯。
蓝希音的视线,一直定定地落在那只手上,过了大约两三秒后,才突然顺着那只手,慢慢地抬起头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就像刚才在包厢里,看着倪喆时产生的幻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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