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谋爱:医妻要离婚云安安霍司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桃丽丝
当霍司擎拿着一叠资料回到书房里时,看到的便是云安安愣愣地看着前方出神,双眼通红的模样。
他眉宇几不可察地轻皱了下,随手将那叠资料放在桌上,倾身捧起了云安安愣怔的小脸,却发现她的腮边有些许透明的水痕。
“别看了。”霍司擎眉宇皱得愈紧,抬手将那本日记合起放到了一旁。
他让傅毓年千辛万苦的将这些东西找回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惹得她哭。
如果不能为她带来笑颜,那么这些东西也就没了存在的价值。
第619章 取回我应得的利息
云安安用力地抿了抿唇,低垂的双眸因为脑内纷杂的思绪轻轻转动着,嗓子里就像堵着什么东西,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
苦涩在喉咙里越积越多,好似要将她彻底淹没才肯罢休。
“我没事。”沉默许久,云安安摇了摇头,唇角有一抹苦笑:“只是有些意外,我妈妈一开始非常想要个女儿,但后来或许是心态变了,觉得女儿并没有那么好,所以向上天祈祷,愿意用她的命换我不是个女儿。”
云舒画的愿望,只实现了一半。
她的确是个女儿,但还有个时清野。
大抵是前面累积的温暖和感动太多,忽然便坠落到悬崖底,让她有些适应不过来。
霍司擎用略微粗砺的指腹轻轻擦掉了她脸颊上的斑驳,缓声道:“不要用眼睛看耳朵听,用心去想,你觉得你妈妈真的不喜欢你吗”
云安安眼睫颤了颤,“可她一开始就不希望我出生。”
不明缘由的不希望。
“先看这个。”霍司擎将桌上的那叠资料拿起来,递给云安安。
云安安接过来,恹恹地垂眸扫向上面的内容。
海上遇难商船、心愿得偿、交易贡品、毁约的代价……
零碎的字眼映入云安安的眼眸中,让她本就被水雾浸染的双眸越发朦胧,透着浓浓的不解之色。
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张纸上的“鲛姬”二字上面。
鲛姬,不似海妖塞壬有着天籁般的歌喉,以歌声诱惑航海者使航船触礁沉没,食他们以果腹。
传闻鲛姬只会回应逆境中人的祈祷与恳求,并与其订下极不合理的生死契约,但哪怕不合理,人当时为了活下去,都会选择签订。
契约自此以后会深埋在此人的血脉中,延绵世代。
“这是什么神话故事吗”云安安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问,“懂的回应人祈愿的,那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吗”
撒币就能许愿那种。
霍司擎禁不住轻笑一声,狭眸掠过一丝无奈,“纸上的内容大抵都是你妈妈一个人的猜测。”
“猜测她在猜测什么”云安安把目光转移到了面前的那些被泡坏了的书籍上,疑惑地蹙起了细眉。
她妈妈……好像还挺喜欢看这个天马行空的怪谈故事的。
“她在猜,”霍司擎的嗓音沉了下来,与此同时身后的窗外忽然掀刮起了一阵狂风,树木倾倒。
他却未曾停口,逐字逐句地道:“当年那艘遇难的商船上只有你曾曾祖父活了下来,是因为什么。”
忽然间,云安安心口一阵狂跳。
紧闭的窗户将外面狂风怒号的声音遮挡得严严实实,一室静谧。
联想起这叠资料上的内容,云安安连忙摆摆手,不知是在说服霍司擎还是在说服自己:“不可能,这都什么年代了,建国后不许成精啊。”
千年王八万年龟的,许愿池里的小王八成精了她倒还信。
这什么
鲛姬
那是现实里该有的生物吗
说完后,云安安纠结地抿了抿唇,抬眸看着略带笑意的霍司擎,“……我也不是信了这个故事,就只是好奇,我曾祖父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答案在纸上。”霍司擎淡淡道。
纸上……
云安安咬了咬下唇,上帝耶稣耶和华圣母玛利亚如来佛祖啊,要么是她疯了,要么是她妈妈在怀了她和时清野之后……
看神话故事看昏头了
她一时有些脑阔疼,信口乱猜:“该不会我曾祖父当年和鲛姬做了交易,所以他才能够在那场海难中活了下来,对吗”
嘴上说着不信,可云安安却忍不住在纸上寻找起答案来。
她的那位曾祖父和那什么交易内容的答案。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你了解过时家的家族史么”见她半信半疑的,霍司擎又道。
“没有,谁会没事去了解别人家的家族……呃。”话说到一半,云安安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差点忘了,那还真是我家。”
霍司擎淡笑着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狭眸瞥见窗外狂风过境,树木枝叶被风吹的一边倒的景象,唇畔笑意深了几许。
他随手将窗帘拉拢,继而道:“寻常家族传给后世的多为古籍宝典,珍宝古玩,或是玉石首饰。而时家传给后世的,是鲛人泪和龙骨等至罕之物。”
“你不是在编故事逗我开心”云安安眨了眨眼眸,试探着问。
霍司擎低眸凝着她,“你觉得”
“……看来不像。”
这种故事换作旁人告诉云安安,她大概会兴致不错地跟着那个人一起瞎编乱造。
可这些话从霍司擎的口中说出来……
是真的没跑了。
但有件事情云安安仍然没能想明白。
“可是这个和我妈妈不希望我是个女儿,有什么关系”
霍司擎眉宇微微挑起,而后松开了撑在她身旁的双手,直起身来,沉声道出一个结论:“你妈妈很爱你,这点毋庸置疑。”
云安安一脸不解地回望他,不明白他从哪儿看出来的。
她想要继续追问,脑海里却蓦然浮现出时晏礼说过的那句话。
“人有时候活的不那么明白通透,对凡事一知半解,不去追根究底,反而是一种福气。”
他到底在暗示她什么……
就在她撑着下巴苦恼间,下巴忽然被一根温热的长指勾起,不由得抬眸与他四目相对。
“……做什么”
男人狭长幽深的狭眸里隐隐跳动着暗光,深炽得让她有些灵魂边缘被烫了正着的错觉。
“礼物已经送出,我总得取回些我应得的利息。”
低沉沙哑的话音刚落下,云安安便感觉腰身一紧,整个人都被他从座椅上抱了起来,翻身一压,就将她给压在了身后那张书桌上!
云安安呼吸一乱,连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道:“不、不是,东西是你说要给我,为什么我还要付你利息”
却听见男人极低的一声愉悦轻呵拂过她的耳畔,“霍太太,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第620章 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
酥酥麻麻的感觉登时无法抑制地从耳朵蔓延到了云安安的指尖,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贝齿紧咬嫣红的唇。
霍司擎轻一低眸,便恰好能够看到她低头时露出的半抹颈部肌肤,在乌发的映衬下,显得那片肌肤愈发柔润细腻,恍若上好的瓷器。
那双狭长微扬的漆黑眸子中的光,霎时便沉落到了最深处,暗得令人不敢直视。
云安安虽低着头没有看见,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双扣着自己腰肢的手掌,温度渐趋滚烫。
哪怕隔着层衣料,热度也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了她的肌肤上。
莫名的有些唇干舌燥。
“我还有个问题!”忽然感觉自己毛衣后面的绑带被解开,云安安慌忙按住了霍司擎的手,随便找了个借口问:“伯母身边的那个护工,是不是有古怪”
起初她也没放在心上,但现在想想,霍司擎当时对那个护工说的话,好像别有深意。
男人喉结微动,嗓音嘶哑极了,“他是流息。”
云安安愣了愣,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护工的长相和身形来,心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她并没有亲眼见过流息,只是后来在景宝和沙琪玛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的医术相当厉害。
但万万没想到传闻中的千面鬼医流息……居然是个女装大佬。
“啧……啊!”云安安一言难尽地刚啧了声,锁骨上便蓦地传来一阵刺痛感,紧接着颈部贴上了一抹温热,惹得她颤栗连连,“你……”
“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霍司擎的喉间忽的溢出声笑低笑,声线里裹挟着浓浓的危险气息,毫不掩饰地朝云安安袭来。
云安安后知后觉感觉到危险的逼近,忙不迭想要解释。
可霍司擎并未给她解释的机会,以唇封缄了她的声音,将她所有的抗议尽数吞没。
夜还漫长。
…
翌日。
云安安原以为只要避着点,帝都这么大,她和克莱希尔他们碰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主动找上她来。
只不过不是克莱希尔本人,而是那天的燕尾服男人。
“这是您点的餐品,请慢用。”咖啡厅的服务生把蛋糕和热饮摆好在桌上,便拿着托盘离开了。
云安安看了眼面前的热可可,红唇扯开抹淡笑,“诺恩先生看来是有备而来”
不仅挑的咖啡厅让她常去的那家。
连她冬天喜欢喝热可可配蔓越莓慕斯都知道。
看来是事先调查过她。
“不论云小姐今天愿意来赴约与否,这都是诺恩应该做的。”诺恩微微低了下头,不失礼貌地说道。
云安安不置可否,端起那杯热可可喝了口,“你单独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在此之前,请容许我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假如一个人的皮肤被大面积烧伤,留下了无法回转的刻骨疤痕。并且一到刮风天,那些疤痕会变成如过敏一般的深红色,此时那人会咳喘连绵,无法用药物缓解,半月后症状消失。”
诺恩脸色平静地叙述完,又问,“这种病,您能治吗”
深度烧伤和不明缘由的皮肤过敏啊。
云安安抿了抿唇上的甜味,“这个人是因什么引起的过敏,你知道么”
“医生说是气候造成的缘故。”
听言云安安轻笑了声,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我看还是等诺恩先生想好究竟要不要请我治病,我们再谈吧。”
诺恩脸色顿变,见云安安要起身离开,立即阻拦道:“蛋糕还未吃完,云小姐不如边吃边听我说。”
“请便。”云安安微微耸肩,重新坐了回去。
“病人所住的地方鲜花围绕,刮风天花粉被吹得漫天,并非气候造成,而是花粉过敏导致。”
诺恩面上闪过一抹纠结,接着叹口气道:“除了咳喘不停以外,没有烧伤的皮肤,会起大片红疹,若不小心擦破,便会血流不止。”
听完后,云安安咀嚼蛋糕的动作停顿了下,“是否偶尔会不明原因的咳血,身上的衣服时常会沾有血迹”
诺恩眼睛一亮,“您说的没错。您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可以一试。”虽对那个病人的情况已经掌握得七七八八了,但没见到本人前,云安安并未把话说的太满。
谁知道这个诺恩会不会像刚才一样,不遗余力地隐瞒重要的病因
诺恩顿时面露喜色,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被一道气急败坏的女声给打断了。
“诺恩!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云安安微微转过头去,就见像昨天见面时一样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堪比明星出门的克莱希尔怒气冲冲地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诺恩脸上闪过抹诧异,紧接着站起身来,向着克莱希尔鞠了一躬:“小姐。”
“你还当我是你的小姐!”克莱希尔“啪”地把手中sk限定的镶钻方包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质问诺恩。
“我早就说过我不在乎那点小伤,也不想治,可你竟敢违背我的意思”
要不是她今天醒来的早,发现诺恩不见,又从保镖那儿得知他和云安安在一起,她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这让克莱希尔有种被背叛了的愤怒感。
“是我的错,小姐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请您重新考虑……”诺恩想要解释,立即就被克莱希尔恼怒地给打断了。
“够了!我说过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
诺恩彻底没了话说,缄默地站在那儿。
吃完最后一口慕斯蛋糕的云安安抬眸看向他们,“克莱希尔,诺恩只是来询问我一些有关病情的问题,从头至尾都未提过你的名字。”
“是你自己告诉我,需要治病的人是你的。”
如果克莱希尔没有这么生气地冲过来,云安安虽有猜测,但也不能确定诺恩说的是就是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