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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纤雪
“小孩子家家的,爱玩爱闹才对呀。”澄阳大长公主护着曾孙。她就喜欢越儿这么活泼淘气,要都像君儿那样乖巧,会少了好多乐趣的。
“娘,娘,我要憋不住了。”越儿喊道,曾祖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救他?
“憋不住,就拉吧。”晏萩也没好办法,大家赶不走那只狗,解救不了越儿。
“不要拉在裤子上。”越儿也是知道害臊的年纪了。
“那你就憋着。”晏萩很不负责地道。
“娘,娘。”越儿想哭。
“别喊了,省点力气,抱着树别乱动,等会你曾祖父就回来了。”晏萩话音刚落,老国公如天神降临般出现了。
“曾祖父,快救我,你的乖孙要被尿憋死了。”越儿喊道。
老国公看着曾孙那囧样,是又好气又好笑,“黑虎过来。”
狗听到主子喊,跑到老国公身边来,老国公抓住狗脖子上的颈圈,下人们这才把越儿给解救下来。狗见状,又要扑过去咬,被老国公厉声喝止住了。
越儿顾不得跟长辈们说话,急心火燎地往茅厕跑。老国公让喂养狗的奴才,把狗给牵了下去。
越儿方便过来,活蹦乱跳地跑进厅来,一脸感激地对老国公道:“曾祖父,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啪”卓儿抬手给了他一下,“你书全读到狗脑子里去了。”
君儿简明扼要,“蠢。”
“娘,大哥,小弟欺负我。”越儿告状。
晏萩对他报以冷笑,这臭小子,读书不行,写字马虎,闯祸本事到是一等一。
韩氏则把越儿搂过去,“我的乖乖,辈分要弄清了,可不能闹这种笑话呀。”
“祖母,越儿只是一时说错了,不是弄不清辈分。”越儿辩解道。
韩氏笑,“是是是,我们越儿什么都知道的。”
等傅知行回来,晏萩把越儿逗狗一事,告诉了他;傅知行就让下人搬来了长凳,“把他给我按在长凳上。”
“爹,您要干什么?”越儿惊恐地道。
“不打,你不会长记性。”傅知行拿起戒尺道。
“爹,我可是您的亲儿子。”越儿被下人按在了长凳上。
“啪”傅知行手中的戒尺打在了越儿的屁股上。
“娘,救命啊!”越儿大喊。
“不救。”晏萩站在开启的窗边道。
越儿被打了十下后,傅知行才放过他,“回房写检讨。”
“啊,我已经挨了打,还要写检讨。”越儿瞪大眼。
“十下看来还打少了。”晏萩凉凉地道。
“我回房写检讨。”越儿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往西跨院跑,生怕慢了他爹再给他来十下。
晏萩噗哧一笑,“这熊孩子,小草,把药送去,让人给他涂上。”
小草接过药,送去西跨院。





吾家娇女 第三百九十四章 师徒初见 (二更)
越儿被打了十戒尺,写了一篇鬼画符似的检讨,安生了三天,这天下午,他屁股上的伤稍好一点,他不睡午觉,偷偷跑园子里玩去了。
“少夫人,少夫人,二少爷…….”婢女大呼小叫地跑进来。
“那臭小子又闯什么祸了?”晏萩正准备散开头发,上床歇午觉。
“二少爷要下池塘摸鱼。”婢女答道。
晏萩操起戒尺,就往池塘去,这个臭小子,三天不打,就皮痒痒。
“二少爷,少夫人来了。”箭头是家生子,年后选进来做越儿身边的小跟班,比越儿大三岁。高高壮壮的,这会子正拦在越儿前面,不让他下水。
“箭头,你哄不到我的,我娘在歇午觉。”越儿笑道。
“傅时越。”晏萩喊道。
越儿小身子一僵,缓缓地转过来身,“娘。”
“你想要做什么?”晏萩问道。
“娘,池塘有好多鱼,娘喜欢吃鱼,越儿去给娘捞鱼。娘,越儿是不是很孝顺?”越儿讨好地笑道。
晏萩冷笑,“娘不想吃鱼,娘看你是想吃竹笋炒肉。”
“娘,我是你的亲儿子。”越儿巴眨巴眨眼,学丫丫卖萌。
“我知道你是我的亲儿子,你要不是我的亲儿子,我还不揍你呢。”晏萩伸手拧着他的耳朵,“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攀高,不许下水?有没有说过攀高会摔断手脚,还有可能会摔死?有没有说过下水会被淹死?”
“娘,越儿错了,越儿改,越儿写检讨。”越儿认错认得挺利落和干脆的,也很熟练。
晏萩眸光一转,“写一千字的检讨,面壁思过半个时辰。”
越儿惊呆了,“娘,罚、罚这么重?”他最讨厌的就是写字,上回的检讨就一百字,现在要写一千字,他的手会断掉的。
“那是因为,你一再犯错,屡教不改。下次再犯错,就罚写三千字的检讨,面壁思过一个时辰,让你爹拿大板子揍你。”晏萩恶狠狠地道。
“娘,越儿、越儿乖乖,娘疼越儿。”越儿撒娇。
晏萩摸摸他的脑袋,“娘就是因为疼越儿,才害怕越儿会摔伤,会溺水呀,所以娘才不让越儿攀高下水,可越儿不听娘的话,娘好难过,娘的心好疼好疼的。”
“娘,越儿错了,越儿以后都乖乖的,不犯错,娘的心不疼,娘的心不疼。”越儿认错的态度诚恳了不少。
晏萩挑挑眉,孙猴子是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的。
虽然这会子越儿是打定主意以后要乖乖的,不让娘心疼,也真得没有再去逗狗,也没下池塘摸鱼,但他毕竟是个熊孩子,还是会闯一些小祸的。
比如这天,他听闻西靼立下战功的余将军押送战俘回京,带着箭头从小门溜了出来;他自以为没人发现,可实际让老国公让护卫跟着他。太平盛世也有拍花子,万一把曾孙拍走了,家里的天会塌一半。越儿就是个活泼性子,管束太严失了本性,只要大体上不出错就成了。
街上热热闹闹的,看到队伍过来,围观的人纷纷屏退到两旁。余智林身穿戎装,坐在高头大马上,背脊挺直,面容冷毅。
“箭头,骑大马的那个就是余将军吗?”越儿站在人群中问道。
“是的,二少爷,那就是余将军。”箭头一脸崇拜地看着马上的余智林。
“好威风,我也要骑大马,我也要当大将军。”越儿嚷嚷道。
街上人声嘈杂,余智林按理说是听不到越儿说的话,可偏偏他就听到了,而后他又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到,精致的小男童,眉宇间似曾相识,心念一转,余智林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箭头胆怯地看着他,“余、余将军。”
越儿的胆子大,“余将军,我叫越儿,我可不可以骑一下你的大马?就一下下。”
“你叫越儿,是哪家的孩子?”余智林收敛着一身的煞气,温和地问道。
“傅家的孩子,越儿是傅家的孩子。”越儿朗声道。
傅家。
余智林目光微闪,“安国公世子是你的什么人?”
越儿茫然,箭头到是知道,“安国公世子是二少爷的爹。”
余智林笑了,这是潇潇的儿子,伸手将他抱起,“我是你余家舅舅,喊舅舅。”
“舅舅。”越儿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还蹭了蹭他的脸,“舅舅,我想骑马。”
“好,舅舅带你骑马。”余智林把越儿放在马上,他上了马,带着队伍继续前进。
太子带着一堆人在宫门口等着,这其中就有余智林的大哥怀恩公,看着队伍越来越近,他的眼睛越瞪越大,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
余智林身前坐着个……一个小男孩!
母亲说想要个孙子,这小子就给整出孙子来了。
怀恩公狠狠磨牙,不告自娶,还有了这么大的儿子。这小子还真是狗胆包天,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啊!
到了下马处,余智林扬声道:“下马。”
后面三百名士兵整齐划一的翻身下马,随余智林步行,这时怀恩公就听那小男孩道:“舅舅,我爹在那儿。”傅知行其实已经看到自家次子,只是不明白次子怎么会跟在余智林身边?
怀恩公听越儿喊余智林舅舅,懵了,余智林的外甥,那也就是他的外甥,谁来告诉他这是家中哪个姐妹的儿子?他怎么不认识?
在离太子五步远的地方,余智林停了下来,单膝下跪,行礼道:“见过太子。”
“表哥不必多礼。”太子上前扶起他。
“太子叔叔。”越儿喊道。
“越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子问道。
越儿仰面道:“我跟舅舅一起骑大马过来的。”
“我怎么不记得内子有余将军这样一位兄弟?”傅知行走了过来。
“爹。”越儿甜甜地喊道。
傅知行看了他一眼,又盯着余智林。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曾觊觎过他的小娇妻。
怀恩公这下知道越儿的身份了,嘴角微抽,这臭小子,这是没娶晏萩,就以兄弟自居了?
“潇潇一向叫我余五哥。”余智林与傅知行对视,淡然道。
太子佯装看不到两人之间的眼神拼杀,轻咳两声,“父皇正等着,表哥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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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娇女 第三百九十五章 越儿拜师
原西靼国的三王爷骁勇善战,圣上一直觉得他是心腹大患,如今三王爷被余智林给擒住,押送进京,看着成为阶下囚的三王爷,圣上舒心地笑了,西靼国的其他散兵余勇不足为患。
“仲昆,你立大功了,朕感到十分欣慰。”圣上觉得两个表侄都不错,比表哥强多了,余家后继有人,母后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这是微臣应做之事。”余智林沉声道,他是武将,上阵杀敌是他的职责。
圣上笑道:“以后你就是朕的三品征虏将军。”
“谢陛下。”余智林单膝下跪。
“你在边关十余年了,这次回来,就多陪陪你祖母和父母。”圣上给余智林放假。
老怀恩公夫人老糊涂了,不认人,把儿子当成丈夫,把孙子当成儿子,三个儿媳,就只认识怀恩公老夫人,另外两个儿媳不认识,一直喊她们:“狐狸精。”让两个儿媳倍感无奈。
余智林带着赏赐回到了怀恩公府,一场热闹的洗尘宴正等着他。越儿则被傅知行带回家了,等待他的是戒尺二十下。晏萩还恨恨地道:“再罚他写一万字的检讨,写得不深刻,就让他重写。”这次老国公是派了人跟着,可万一下一次这小子溜出去,没有人跟着,他被人抱走,怎么办?
越儿有一种从酷夏到寒冬的感觉,求救地看向卓儿和越儿,“大哥,小弟。”讲点兄弟情啊!
卓儿冷哼一声,“该打。”
“活该。”君儿酷酷地道。
越儿肿着屁股,回房去写检讨了。而怀恩公老夫人这时,也很想揍余智林,“你知不知道你几岁了?三十几岁的人了,还不娶妻,你想做什么?”
“母亲,我一个人很好。”余智林沉声道。
“好什么好,孤独终老很好吗?等你老了,无有儿孙陪伴,没人给你养老,很好吗?”怀恩公老夫人抓狂。
“等我老了,让大哥的儿子养养我这叔叔,难道不可以?”余智林淡定地道。
侄儿养叔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明明可以娶妻生子的呀。怀恩公老夫人呆滞片刻,“你、你这是打定主意要终身不娶了?”
“是。”余智林坚定地道。
“当年、当年安国公府下手实在是太快了。”怀恩公老夫人这些年一直懊恼不已,尤其是偶尔进宫,遇到丫丫那可爱的小丫头,她就在想,要是让小五娶了潇潇,这就是她的孙女儿,就可以弥补当年没生女儿的遗憾了。
余智林眸色微黯,“母亲,都过去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就算当年母亲赶在安国公府之前去提亲,晏家也未必会答应。
过了几天,余智林听到一个消息,安国公府的二公子傅时越又把一个教了他两天的先生给问跑了。越儿爱睡觉不好读书,但是对兵书,他却非常有兴趣,他爹让人给他画的三十六计画册,他视若珍宝。
余智林跑去都察院找傅知行,毛遂自荐,听圣上的意思,应该近几年都不会派他去边关;傅知行看着他,唇角上勾,“三品征虏将军做犬子的先生,余将军不觉得太屈就?”
“那我就收令郎做徒弟,这样就不屈就了。”余智林笑道。
傅知行冷冷地道:“余仲昆收起你的小心思。”
“我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我只是和越儿投缘,也不想一块璞玉蒙尘。”余智林正颜道。
“可以。”傅知行答应了。
依照景国的俗例,这先生和师父,虽都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但认真讲起来,学生是否供养先生全凭良心,而徒弟则一定要赡养师父,若师父膝下无子,师父百年,还要打幡送葬,承担儿子的义务。
徒弟不是螟蛉子,却与螟蛉子相似。傅余二家,择了吉日,让越儿拜余智林为师。
在拜师仪式上,余智林见到了晏萩;晏萩比做姑娘时,要丰腴了些,穿着淡蓝色双蝶云纹千水裙,粉嫩的一如当年。站在她身边的小女孩,穿着红衣裳,明眸皓齿,就像晏萩一样的机灵可爱。
“你是不是叫丫丫?”余智林笑问道。
“我是叫丫丫,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丫丫偏着脑袋问道。
“我是你余家舅舅,喊舅舅。”余智林抢在晏萩之前道。
“娘,是舅舅吗?”丫丫可不是越儿,她精着呢。
“是舅舅,喊舅舅。”晏萩笑道。
“舅舅,丫丫可不可爱,是不是小美人儿?”丫丫臭美地问道。
余智林一愣,哑然失笑,“潇潇,丫丫不愧是你的女儿。”
“我生的当然像我啦。”晏萩笑盈盈地道。
“潇潇,果茶凉了,可以喝了。”傅知行插嘴道。
余智林好笑地看了傅知行一眼,端杯饮茶。
等观礼的人到齐了,越儿给余智林敬茶磕头,“师父。”
“你是我的大弟子。”余智林顿了一下,应该也是唯一的弟子,“日后要勤奋练武,熟读兵法,不可懈怠。”
“弟子遵命。”越儿认真地答道。
从这天起,越儿隔一天就往怀恩公府去一趟,跟着余智林习文练武。
中元节过后,圣上对余智林的任职出来了,禁卫军统领。边关离燕都太远,万一老怀恩公夫人病故,余智林赶不回来见她最后一面,所以余智林被留在京里。原禁卫军统领则成了五军都督府后军都督佥事,小升一级。
老怀恩公夫人糊里糊涂,认不得人,可还活得好好的;反而是一向身体康健的德王妃却无病无疾,在睡梦中走了。德王府的下人前来报丧,澄阳大长公主叹道:“我们这一辈人,也陆陆续续的要离开了。”
“不怕,有我陪着你。”老国公握着她的手道。
澄阳大长公主看着他,笑了笑,“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同样的事,亦发生在荣王府、晏家老宅,死别总是让人感伤的。安国公、韩氏、傅知行和晏萩带着卓儿前去德王府吊唁。
德王妃离世的第三天,德王也跟着去了,他们做了一辈子的夫妻,而今是生同床死同穴。




吾家娇女 第三百九十六章 花谢花开
德王妃出殡后,没过几天,就到了八月十四,明日就是中秋节,晏萩准备好节礼让越儿送去给余智林。
“师父,这是杏脯,我娘说您喜欢吃,特意买了杏子新做的。”越儿打开油纸包。
“杏脯。”余智林微微一笑,“你娘的记性真好。”
“我娘说她记性不好,她只记重要的事,和她想记的事。”越儿笑道。
余智林拈起一颗杏脯,放进嘴里,酸酸甜甜,一如当年,时隔这么久,又一次品尝到这个味道。
次日,中秋节,宫中设宴,二品以上官员携眷参加。丫丫昨儿就没回府,今儿自然留在宫中。安国公和韩氏告假,在家中陪老国公、澄阳大长公主一起过节。
未时正,傅知行着官服,晏萩按品大妆,带着身穿墨绿锦袍的卓儿一起进宫。入宫后,傅知行带着卓儿去面圣,晏萩去椒房殿见皇后,顺便逮自家那个在宫里玩得乐不思蜀的女儿。
晏萩一进殿,女官就瞧见了,迎上来行礼道:“见过世子夫人。”
“冬梅姐姐不必多礼。”晏萩扶住她,顺手就把一个装着两个小金如意的荷包塞给了她。
“谢世子夫人,娘娘召见,请世子夫人随奴婢进去。”冬梅熟练的将荷包放进了袖袋里,领着晏萩往内殿去。
外殿的那些个贵妇们一个个都羡慕不已,“安国公府还真是得圣宠啊!”
“是啊,好几代了,宫中的赏赐总是一等一的。”
“大长公主健在,皇家怎么也得给大长公主脸面。”
“安国公府的圣宠,可不全是因为大长公主。”
“我听说……”有个贵妇欲言又止。
“听说什么,快说呀。”有贵妇催促。
那贵妇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听说皇后娘娘曾想把安国公世子夫人指给恭王做恭王妃的。”
“做恭王妃可比做世子夫人要尊贵哟。”
“得了吧,恭王不过是个闲散的王爷,安国公世子不说权倾朝野,可也是重权在握。”
“没错,做恭王妃也就是名头上好听些,没有实惠。”
几个八婆小声地说着晏萩和恭王的八卦,这些晏萩自是无从知晓,她和沈皇后说过话后,就去御花园寻丫丫。然而没找到丫丫,却遇到了鲁王妃。
“世子夫人陪我走走吧。”鲁王妃直接地道。
晏萩不好生硬拒绝,如是就陪她走走啰。走到一丛盛开的秋菊前,鲁王妃握住花枝,“世子夫人,你觉得这花好看吗?”
“好看。”晏萩答道。
鲁王妃嗤笑一声,“可惜它开得再茂盛,过几日,还是会凋谢了。流水落花,夕阳芳草,此恨年年相触。”
“花谢花开,自然常态。今日夕阳西下,明日朝阳东升。芳草虽然枯萎,但根深埋地下,春风吹又生。王妃,忧能伤身,还请多保重。”晏萩怜鲁王妃丧子之痛,柔声劝慰道。
“世子夫人,明日的朝阳,不是今日的夕阳,春风吹生的不是那枯萎的芳草。”鲁王妃掐断花枝,“花谢花开,也未必就是自然常态,你瞧。”
晏萩目光微闪,“王妃所言甚是有理。”
“世子夫人真这么觉得?”鲁王妃淡笑问道。
晏萩正要回答,却听到丫丫的喊声:“娘。”
丫丫跑了过来,“娘、娘。”
“跑得这满头大汗的。”晏萩拿帕子帮她擦了擦额头,“给王妃见礼请安。”
“丫丫见过王妃,王妃万福。”丫丫似模似样的行礼,只是她年纪小,又长得圆润,显得十分娇憨可爱。
“世子夫人,令爱还真是活泼讨喜。”鲁王妃伸手要去摸丫丫的脸。
丫丫躲开了,“丫丫今天擦了香粉粉,不可以摸,会摸没的,摸没了,丫丫就不香香了。”
鲁王妃把手缩了回去,“那等丫丫不擦香粉粉了,能给我摸吗?”
丫丫想了想,“能吧。”
“王妃,小女跑得满身汗,我要带她去换身衣裳,免得她在宫宴上失礼,不好意思,不能陪王妃继续赏花了。”晏萩淡笑道。
“世子夫人真是个好母亲。”鲁王妃赞道。
“王妃谬赞。”晏萩垂首道。
“世子夫人请自便,我们改天再聊。”鲁王妃笑道。
“妾身告退。”晏萩牵着丫丫的手快步离开。
等到了椒房殿,丫丫不出宫时,住的房间里,晏萩告诫丫丫,“往后看到今天那位王妃,离她远点,知道吗?”鲁王妃看起来很不对劲,有的人会因为自己孩子的不幸,去伤害别人的孩子,为免出现意外,还是防范一下比较好。
“为什么?”丫丫问道。
晏萩措词道:“那个王妃有病,会打小孩子。”
“打小孩子的人是坏人。”丫丫噘嘴道。
晏萩摸摸她的头,“要离坏人远点,丫丫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丫丫点点头。
宫女送来了温水,晏萩帮丫丫擦了澡,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又重新为她梳了包包头。丫丫又嚷着,“擦香香粉,擦香香粉。”
“臭美的小丫头。”晏萩帮她擦了点奶脂。
母女俩回到外殿,略坐了一会,女官就出来道:“请诸位夫人小姐移步明月宫。”
中秋节宫宴,照旧会有才艺展示的环节,圣上后宫嫔妃稀少,而且都是潜邸老人,早已过了争奇斗妍的年纪,因而只有那个贵女名媛借机扬名。
沈皇后正要说,请各位小姐展示才艺。这时,鲁王却起身道:“皇兄,值此中秋佳节,臣弟不日前寻得一个擅舞的女子,今日特献上,为皇兄跳一支嫦娥奔月,还请皇兄恩准。”
圣上笑,“八弟有心了,那就让她上来跳一曲,朕与诸卿共赏。”
乐声起,一个美人随着乐声,脚步轻盈地飘进了殿中,水袖舒展,宛若凌波仙子,似要乘风归去。《嫦娥奔月》跳到嫦娥进入月宫,就结束,可这舞女却别出心裁,她将《天女散花》揉合进来,一把把桂花散落下来,空气里有了淡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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