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纤雪
“潇潇,那条鱼没事。”傅知行的眼力过人,已经看到余家兄妹骑着马往这边来了。
“鱼?”晏萩愣了一下,没想到傅知行会给余青青按这样一个绰号,笑了笑,“青青若是鱼,也是美人鱼。”
“鲛人?”傅知行挑眉。
“不是鲛人,是美人鱼,鲛人善织,美人鱼善唱歌。”晏萩简单地解释两者的区别。
余家兄妹还没到,去抓人的护卫先回来了,一个手里拿着把弹弓,一个手里提着一个人。护卫将那人丢在从人面前,那人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谁派你来的?”唐礼沉声问道。
“奴才……没、没人派我来,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蹲在草丛里小解。”那人辩解道。
“你骗谁呀?”那人的话别说唐礼等人不信,就连大大咧咧的乔怀慬都知道他在说谎。
晏萩没管这人,她在意的只有余青青,看到了人,松了口气,“青青,你没事就好。”
“潇潇,潇潇。”余青青朝晏萩挥手。
余青青可以说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除了衣服上沾了点灰尘,“我急中生智从马上跳了下来,在地上就势一滚,就脱险了,你看,我除了衣裳脏了点,哪儿也没受伤。”
余青青说这话时,还做了一个小动作,这是她和晏萩、合宜郡主私下的约定,表示现在说的都是谎言,而真相,私下聊。
晏萩会意,道:“你没受伤就好,要不然,我会内疚的。”
“内什么疚呀,又不是你要比试的,要内疚也该是其他人内疚。”余青青斜了眼香城县主。
“没事了,我先送潇潇回家,这人交给你们审。”傅知行抱着晏萩,自然看得到她一直在出汗,可这汗不是热出来的,而是虚汗,可见她真的很难受,然她强撑着不让大家看出来。
“行,我的人会让他把幕后之人交待出来的。”唐礼阴冷地笑道,他怀疑这原本是针对他的。
傅知行带走了晏萩,陪晏萩一起来的乔怀慬也跟着一起走了。到了马场外,守在马车边的耿叔和甘草见状,迎了上去,“傅公子,我家小姐怎么了?”
“我没事。”晏萩抬起靠在傅知行肩膀上的头,扯着嘴角强笑道。
傅知行抱着晏萩上了马车,甘草想跟进去,傅知行却道:“你坐外面,潇潇要躺着。”
甘草不敢说她才是小姐的丫鬟,照顾小姐是她这个当丫鬟的事,乖乖地听从傅知行的安排,和耿叔坐了一起了。乔怀慬骑上她的小红马,跟在后面。
傅知行垂眸看站怀里小人儿,摸摸她变得苍白的小脸,“我送你去医馆。”
“不、不用,歇歇就好。”晏萩知道自己只是受惊再加上气急才会这般的虚弱。
傅知行拿帕子帮晏萩擦去额头上的汗,“不是亲亲抱抱才会好?”这是小时候,有一天晏萩躺在花树下装睡美人,说是让人亲亲抱抱才有劲儿。
“我已经长大了,不可以了。”晏萩颇为遗憾地道。
“再大一点就可以了。”傅知行淡淡地笑,把人娶进门来就可以。
“傅表哥,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好大的麻烦?”晏萩虚弱地问道。
“不会,你不麻烦。”傅知行认真地答道。
“可是我总爱生病,让家里人操心。”晏萩觉得自己这身体以后会拖累傅知行。
傅知行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我会照顾你的,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拖累。你不是说,我嘴巴这么毒,日后只怕要孤独终老,找不到媳妇。你当好人,解救我,牺牲自己,当我媳妇。”
“我……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呢?”晏萩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傅知行见到她就叫她小耗子,还说连只猫吃的都比她多什么的,反正毒舌如刀,一刀刀扎得她遍体鳞伤,一气之下她就怼他,然后就这样了。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忘记。”傅知行微微一笑,“闭上眼歇歇,等到家了,我叫你。”
“嗯”晏萩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晏萩的呼吸平稳起来,傅知行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马车到了晏府的西角门,耿叔对门子道:“十二小姐回府。”
门子把门打开,让马车进去。到了垂花门,马车进不去了,傅知行抱着晏萩下了马车,径直往前走,甘草和乔怀慬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傅知行把晏萩抱进了怡年院,杏仁和艾叶坐在廊下绣花,见状,都是一惊,迎了上去,“傅公子,我家小姐怎么了?”
“小声点,潇潇睡着了。”傅知行蹙眉,“进去铺床。”
杏仁和艾叶赶紧进内室把床铺好,傅知行将晏萩抱进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又帮她脱去鞋袜,看着晏萩脚趾甲上染着红色,衬得那双脚白嫩如玉。
“手指不染,到是把脚染了。”傅知行把她的脚放到床上,拉过薄毯盖在她的身上,“去煮碗定神汤,等潇潇醒来了,让她喝。”
杏仁退出去煮定神汤去了。
傅知行让艾叶守着晏萩,他也离开了,刚走到院门口,就遇到了闻讯赶来的南平郡主,“南平姑姑。”
“无咎呀,潇潇怎么了?”南平郡主问道。
“刚才马场,余家的那个丫头惊了马,潇潇被吓着了。”傅知行轻描淡写地道。
“这孩子胆子小。”南平郡主稍微放心了点,只是被吓着,没有受伤,万幸万幸。
“潇潇睡了,一会起来喝完定神汤,应该就没事了。”傅知行淡笑道。
“麻烦你了无咎。”南平郡主客气地道。
“不麻烦,我先走了。”傅知行拱手行礼,离开了晏府,就去了慎刑司,慎刑司的郎中是沈亚杰,也就是太子妃沈氏的堂兄,因而唐礼经常公器私用。
傅知行进到刑房看到的就是一个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了?”
“还有一口气。”唐江答道。
“是谁?”傅知行问道。
唐礼勾勾唇角,“你猜。”
“没兴趣。”傅知行冷淡地道。
“是仪嘉,她要对付的是潇潇,只是误中副车。”唐江说道。
“该死。”傅知行沉声道,如果先前,晏萩的马被石子打中,以晏萩那三脚猫的骑术,她铁定会从马上掉下来,即便摔不死,也会受重伤。
“动仪嘉不是件容易的事。”唐礼蹙眉道,仪嘉郡主可不是承和郡君,她身后有楚王。
“这事不用你们插手。”傅知行冷冷地道,敢伤害潇潇,他会亲手送她下地狱的。
“潇潇可是我表妹,这事我必须参与。”唐江立刻道,他可就这么一个表妹。
“吐蕃王请婚了。”唐礼状是漫不经心地道。
“圣上准备答应?”唐江问道。
唐礼颔首,唐江想了想,道:“宫中六公主、七公主的年龄也合适。”
“父亲舍不得女儿,孙女隔了一层。”傅知行一下就明了唐礼说这事的用意。
“不过这事还得好好谋划,毕竟宗室女也有不少。”唐礼笑道。
“可是万一仪嘉到了吐蕃,得了吐蕃王的宠爱,不安分,要怎么办?”唐江有所顾虑地问道。
傅知行和唐礼对视一眼,唐礼笑笑道:“京城离吐蕃路途遥远,这路上出点什么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仪嘉郡主离京了,他们的人才好办事。
三人这么一商量,仪嘉郡主的命运就此有了定数。
这一切晏萩并不知情,她只是受惊,教她骑马的晏四爷可就要受苦了,南平郡主把他赶去睡书房了,理由就是:“要是你不教潇潇学骑马,她就不会去马场,不去马场就不会受惊。”所以一切的错都是晏四爷造成的。
晏四爷默默地含着热泪去了书房,十几年来同床共枕都习惯了,现在真是孤枕难眠。次日一大早,晏四爷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怡年院了。
“爹爹,您这是怎么了?昨夜没有睡好吗?”晏萩关心地问道。
“书房的榻太硬被褥太冷了。”晏四爷可怜兮兮地道。
“爹爹,现在是夏天。”晏萩提醒他,冷是不可能的,有蚊虫听起来更真实一些。
“潇潇,爹爹今天晚上不想再睡书房了,你要帮爹爹,爹爹可是因为教你骑马,才被你娘迁怒的。”晏四爷指出这事晏萩也有责任的。
“行行行,等我回来,就帮您和娘说好话,让你晚上回房睡,总可以了吧?”晏萩没有推卸责任。
“你要去哪?”晏四爷问道。
“去怀恩府看青青,青青昨儿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我要去慰问她,昨儿晚上就和祖母还有娘说好了的。”晏萩笑道。
“要不要爹爹送你去?”晏四爷笑问道。
“不用了,您忙您的去吧。”晏萩主要是去听八卦的。
父女俩一起出门,晏四爷去衙门,晏萩去了怀恩公府,只是没见到余青青,见到了余智林,余智林告诉她,“青青去宫里了。”
“这样呀,那麻烦余五表哥告诉她,我来找过她好吗?”晏萩不想为了昨天那点事就进宫。
“有什么好处?”余智林弯腰笑问道。
“好处?”晏萩瞪大了眼睛,“余五表哥,就这么一点小事,你还要好处?”说好的忠厚呢?这分明也是只狐狸呀!
看着她水润的眼睛瞪得圆圆,越发的可爱,余智林继续逗她,“事情再小也是事。”
这么说,似乎也有点道理;晏萩从荷包里掏啊掏,掏出一颗金花生,“这个可以吗?”
余智林没想到晏萩真打算给他好处,觉得逗她太有趣了,在她脸颊上轻捏了一下,“我不要金银。”
晏萩低头继续掏另一个荷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杏脯,“这个呢?”
余智林接过杏脯塞进嘴里,嚼了嚼,“味道不错,但一个不够。”
晏萩嘴角抽抽,她还真没看出来,余智林居然是个隐形吃货,把荷包解下来,递给他,“就这些了。”
“行,勉强可以了。”余智林笑着接过荷包,“这上面绣的是什么?”
“这是波克比,很可爱对不对?是我画的,春枳绣的。”晏萩那天无意间想起了《精灵宝可梦》里的萌系宝贝们,就把这个波克比画出来,让春枳绣在荷包上。
波克比?
那是什么东西?
小姑娘们玩的东西,他实在是搞不懂,还是不要追问了。
“很可爱,跟你一样可爱。”余智林笑赞道。
“余五表哥真有眼光。”晏萩眉眼弯弯笑道。
“要是没眼光,也不配和潇潇说话了。”余智林笑着把晏萩送上马车,嚼着杏脯愉悦的出门去忙他自己的事去了。
晏萩没有立刻回家,既然出来了,当然得去街上去逛,这一逛到是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是关于晏家六小姐晏芗的。
“芗,调味的香草,好名字。”说这话的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春风先发苑中梅,樱杏桃梨次第天。荠花榆荚深村里,亦道春风为我来。”另一个书生摇头晃脑地吟着那年晏芗在端宁公主赏画宴上的诗,“一首诗里就写了梅、樱、杏、桃、梨、荠花、榆和荚,八种植物,可见这位晏六小姐的才华了。”
“不知道这位晏六小姐的相貌如何?”有人问道。
“听说长得花容月貌。”
“若是能娶到这个才貌兼备的晏六小姐,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你到是想得美,人家可是太傅家的小姐。”
“我听说这位六小姐的生父是庶出,她是庶房的小姐,要娶她还是不难的。”
“那你去试试,说不定能成。”
一群闲汉拿着晏芗当说词,越说越下流;晏芗的才女之名在京里到处流传,晏萩没有觉察出这里面有啥问题,可晏老夫人和晏大太太非常不喜。
晏老夫人沉着脸嘱咐晏大大太,“让老五去好好查查,这名声是从哪里传起的?”世家女是不需要这样的名声,名门世家女应当娴静低调,贤良大方。
晏芗得知自己在外面有才女之名,脸色苍白,前世她就是受名声所累,才不得不远嫁给一个乡绅;前世的名声是坏名声,今生这才女的名声虽不坏,可是晏芗一想到前世,仍旧心有余悸。晏芗也找来她的人,去查这件事。
晏萩没有过多的关注晏芗的传言,她在意的是余青青在马场那天发生的事。余智林收了好处之后,还是很尽职的将她来过的事转告给了余青青。
吾家娇女 第九十四章 芳心暗许
余青青从宫里出来没回家直接来晏府,来满足好友的好奇心,同行的还有一样爱八卦的合宜郡主。
“我不是自己从马上跳下来的。”余青青没含糊直接说事,“在马上颠得我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我就在想,这下完了。要是掉下去,马上死掉还好。可万一断了胳膊、断了腿、或者我这花容月貌受损,那就麻烦了。”
“是的是的,那可是大麻烦。”合宜郡主附和道。
“郡主,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死掉比较好是吗?”余青青哀怨地问道。
“喂喂喂,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好吗?我不过是顺着你说而已。”合宜郡主可不背黑锅。
“这个不用你顺着说好吗?我才不想死呢。”余青青晃晃脑袋道。
“没让你死,你活一千年,当老妖婆。”合宜郡主笑道。
“你才是老妖婆呢。”余青青怼她道。
晏萩敲了敲桌子,打断胡闹的两人,“青青继续说,合宜别捣乱。”
余青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继续说,这时从树林里走出两个人来,其中的一个人飞身而起,跳到了马背上,从我身后伸出的来,抓住了缰绳。”
“等等等,从你身后?那他不是抱着你了?对了,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合宜郡主问道。
“男的,怎么了?”余青青挑眉。
“怎么啦!喂,你清醒点,他是在占你便宜呀!”合宜郡主恨铁不成钢地道。
“人家是为了救人,你不要把人家想得那么龌龊行不行?”余青青帮着救命恩人辩解。
“哟哟哟,潇潇,听出来没有,人家人家的,有奸情哟。”合宜郡主坏笑道。
“你这嘴真是太坏。”余青青俏脸微红,伸手要去拧她。
合宜郡主嘻笑着跑到晏萩身后,边拿晏萩当挡箭牌,边对余青青吐舌头。
“好了好了,别闹啦。坐下好好说话,对了,青青,那个男的长得怎么样?”晏萩比较关注那个人家的相貌。
“对对对,长得怎么样?要是长得好,这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许,要是长得丑,那就来生再报好了。”合宜郡主笑眯眯地道。
“好看。”余青青笑道。
“和傅表哥比呢?”晏萩追问道。
余青青翻白眼,表示她拒绝回答这种没有可比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你说他一下就跃上了马,身手这么好,肯定是江湖侠客。”合宜郡主最近偷摸着在看江湖类的话本子,私下嚷嚷着要去闯荡江湖。
轮到晏萩翻白眼了,“郡主殿下,那里是皇家马场,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你觉得江湖侠客能混进去?”
“也是哦,那会是什么人呢?”合宜郡主做思考状。
“我请我四哥和五哥帮我去查了。”余青青笑道。
“喂,青青,你该不会真想以身相许吧?”合宜郡主认真地问道。
余青青挑眉,“有何不可呢?”
合宜郡主八字手支在下巴上,“你们俩都准备以身相许救命恩人,我也得去找个救命恩人才行。”
“找救命恩人太危险了,你还是找冤家对头比较好,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晏萩笑道。
“冤家对头,谁呀?”合宜郡主茫然地看着两个好友。
晏萩和余青青同时笑道:“豁牙崽呀!”
“你们不要乱说,我……和他才不是冤家对头呢。”合宜郡主不自在地把头偏开。
晏萩和余青青挤眉弄眼地坏笑道:“那你们是至亲好友啰。”
“闭嘴闭嘴,不许再说他了。”合宜郡主一拍巴掌,“哎呀,我想起一件事。”
晏萩和余青青神情一正,“想起了什么事?”
合宜郡主一脸严肃地盯着余青青,“青青,前天你去马场为什么不叫上我?”
“先生要考究你的功课,我怎么叫上你呀?”余青青撇嘴道。
合宜郡主叹气,“我又不想当才女,做什么要一直逼我上学嘛?”
“就算不想当才女,也不能当一个目不识丁的无知妇孺吧。”晏萩提壶,给两人又倒了杯茶水。
“我识丁呀,《千字文》、《弟子规》都学过了,我认识好多字了,我又不考状元,认识这么多字已经够了好不好?”合宜郡主是真不爱学习。
“够不够,得你母妃说了算。”晏萩淡定地提醒她道。
合宜郡主垂头丧气,余青青塞了块糕点进她嘴里,“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留在我家吃晚饭吧。”晏萩留客道。
“不了,没跟家里打招呼,改天吧。”余青青拖着没精打彩的合宜郡主离开了。
晏五爷的效率还是不错的,仅用了两天时间就找到了传言的源头,让这些市井闲人传话的人是郁芳菲的奶娘。晏五爷把这事告诉了晏老夫人,这真在晏老夫人意料之外。
晏老夫人坐在榻上久久无语,晏大太太坐在旁边也不敢吱声,良久,晏老夫人才道:“郁丫头也不个省油的灯,你和她们的教引姑姑说说,敲打一下,有些事情适可而止,这次一人一回,算是打平了,要她们不要再闹了,惹人笑话。”
虽然郁芳菲的作法让晏老夫人很不喜欢,但晏芗有错在先,晏老夫人也不好去责怪她。晏老夫人希望两人都安分,这想法很美好,只是晏芗会罢手吗?
晏芗也查到传扬她才女的人是郁芳菲的奶娘,这让她想到前世,前世坏她名声的人会不会也是郁芳菲?前世之事已经没法去查实,晏芗也只能着眼今生,晏芗关注力暂时从晏萩身上移到了郁芳菲身上。
七月中旬的一天,合宜郡主再次跑来晏家找晏萩,“潇潇,出事了,出事了。”
“你闯什么祸了?”晏萩紧张地问道。
合宜郡主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不是我闭祸了,是皇祖父答应吐蕃王的请婚了。”
“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晏萩九岁,合宜郡主十岁,余青青十一岁,都没到和亲最小的年纪十三岁。
“潇潇,你午睡没醒吧?”合宜郡主问道。
“什么话,这都傍晚了,我怎么可能还没醒?”晏萩横她一眼。
合宜郡主嗔怪地道:“你睡醒了,怎么还说糊涂话呢?你的那些堂姐的年纪,应该很合适了吧?”
晏萩一怔,“啊,是呀。”
合宜郡主笑,“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告诉你这事?”
“嗯,谢谢。”晏萩笑道。
“我不要口头上的谢谢。”合宜郡主噘嘴道。
“杏脯没了,桃脯要不要?也很好吃。”晏萩实在是太了解合宜郡主这个吃货。
“要。”合宜郡主笑得见牙不见眼,只要是吃的,她来者不拒。
送了合宜郡主一包桃脯,将人打发走,晏萩就往春晖堂跑,“祖母啊祖母。”
看着小孙女连滚带爬的进来了,晏老夫人吓了一跳,“潇潇呀,怎么了这是?谁在后面追你呢?”
“没人追我,祖母,我有事和您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桃缘姐姐,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晏萩笑道。
晏老夫人挥挥手,桃缘行了礼,笑着退了出去。
“乖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祖母说呀?你不会又淘气打破你祖父的宝贝了吧?”晏老夫人笑问道。
“祖母呀,小时候的事,就不要提了嘛,人家、人家已经长大了,是小淑女了。”晏萩矜持地扯了扯衣裳。
“是是是,我们潇潇长大了,是小淑女了。”晏老夫人伸手把她搂入怀里笑道。
“祖母,我要跟您说的事是刚才合宜跟我说的。”晏萩把合宜郡主告诉她的事说了。
晏老夫人神情变得凝重,摸摸晏萩的头,问道:“你不是和你六姐姐闹翻了,怎么还会在意她会不会远嫁呢?”
说实话晏萩在意的不是晏芗,她想到的是晏苗和晏莺,这两个堂姐对她很好,她舍不得她们远嫁,不过晏老夫人这么问的用意,晏萩还是明白的,仰脸道:“在家里吵闹都是小事,这是大事。”
晏老夫人欣慰地笑了,这才是大家闺秀应有的气度,郁芳菲的作法实在是太小家子气,至于偷人家的诗作充当自己的诗作的晏芗,那是人品问题。
晏萩把事情告诉了晏老夫人,也就不管了。晏老夫人则让婢女把晏太傅请过来,告诉了他这件事。晏太傅是知道这件事的,听晏老夫人这么一说,有点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潇潇告诉我的,合宜郡主告诉潇潇的,圣上会选臣子家的女孩吗?”晏老夫人皱眉问道。
“不会,一般都会选宗室女。”晏太傅轻松的笑道。
几天后,圣上答应吐蕃王请婚的事,就传扬开了;各府有适龄还没有定亲的小姐的,都有些担心。晏芗没怎么关注,事不关己;可等圣上选定和亲人选时,晏芗愕然了,“仪嘉郡主!怎么会是仪嘉郡主呢?”
前世圣上明明选的是一个宗室女,记得闺名好像是叫唐璐瑶,封号是平顺公主。再一打听,得知这位唐璐瑶是做为媵妾陪嫁的,封号是平顺县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晏芗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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