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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纤雪
“他姓包。”余青青娇声道。
一听这姓氏,晏萩一惊,“他是不是长得很黑呀?”
“他长得不黑,长得黑的是他的大哥包荣兴。”余青青笑道。
晏萩轻吁了口气,问道:“那他叫包什么呀?”
“他叫包荣家,他文武双全。”余青青双手捧心,俏脸生春,语带炫耀地道。
“你们见过面了没?”晏萩问道。
“见过了,我们还说了几句话呢。”余青青甜蜜蜜的笑道。
晏萩接着问道:“你这是认定了,就他了?”
余青青娇羞一笑,点点头。
“那他呢?”晏萩担心余青青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他当然……”余青青双手一叉腰,“我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才学和武艺虽然差点,可我是女子呀,我都不嫌他官职低微,他还有什么可挑的?”
晏萩哑然失笑,“是是是,他要敢挑,套他麻袋。”
“改天让他请我们吃饭。”余青青笑道。
能指使包荣家,看来两人的相处的很不错哟。
晏萩笑着点头,“好啊好啊,到时候把合宜一起叫上。”要不是合宜郡主有伤在身,其实她们可以约明天吃饭的。现在只能等合宜郡主的手好了再说,好在人就……不对,武将是要驻守边关的。
“他什么时候离京去边关啊?”晏萩赶紧问道。
余青青笑道:“他不去边关了,他留在京城,圣上已任命他做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佥事,所以那天他才会去马场。”这是多么难得的缘份呀!
对官级不怎么了解的晏萩问道:“指挥佥事是几品官?他以前是几品武将?”
“他以前是从五品游击将军,指挥佥事是正四品官。”余青青对心上人的官级知之甚详。
晏萩笑,“他这是升官了。”
“他打仗很勇猛的,当然应该升官。”余青青与有荣焉地道。
“是是是。”晏萩掩嘴窃笑。
叙完别情,送了礼,又说了这么一会子闲话,余青青就告辞回家,她母亲奔波一场,身子有些不舒坦。余青青走后,晏萩就磨墨练字。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甘草在晏萩的授意下,将怡年院管得内紧外松,就等着晏芗的人出手,可眼见小年都过了,到了腊月二十八日,晏芗的人还没有动手。
晏萩百思不得其解,晏芗花心思买到了丹溪散,为什么不用呢?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就像一只靴子已落地,另一只靴子却久久不下来,提心吊胆的感觉真不好。
这时就听外面荸荠在外面跟甘草抱怨,“表小姐也病太久了吧,今儿小坠子又去药房领药材,把甘草全领完了,我想给小姐做甘草腌梅子,都没法做。”
“做不了甘草腌梅子,就做别的。好了,表小姐也不想生病的。”甘草答道。
郁芳菲!
晏萩回过神来,在家里,和晏芗有旧怨的,可不仅是她,还有郁芳菲。这药若不是给她预备的,那就是给郁芳菲准备的。前世郁芳菲做了什么,晏萩无从知晓,但今生郁芳菲虽有点小心思,可并没有做什么危害晏芗的事,晏芗对郁芳菲下这种狠手,实在有点太过份。
是因为晏芗前世受伤太深,今生报仇心切,这个可以理解……啊呸,理解个鬼呀,害人难道还害出道理来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绝人子嗣,太伤天害理了,必须阻止。
晏萩把艾叶叫了进去,“艾叶,我记得郁表小姐身边的三等丫鬟豆子是你干娘的外甥女儿,对吗?”
“小姐没有记错。”艾叶答道。
“我有件事要你去办,你听好了。你想法子告诉豆子,有人想要给郁表小姐下药,让她多注意。你不能让豆子知道,这件事是我让你办的。可明白?”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把这件事办好。”艾叶答道。
事情交待下去了,晏萩就等着最后的结果。
下午,仆妇们换下桃符、张贴窗花,喜气洋洋地迎接新年。除夕,晏太傅、晏老夫人、南平郡主和晏四爷照旧先进宫,后回来跟家里人吃年夜饭。
初二,晏家人照旧去平国公府给平国公和夫人拜年,闵自常神秘兮兮地把晏萩拉到一边,“潇潇,我跟你说。”
“叫表姐。”晏萩纠正他。
“潇潇,我知道一家卖可好吃可好吃的糖炒栗子的店。”闵自常告诉她道。
“那家店是在城隍庙前街吗?”晏萩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唐祉告诉你的?还是唐湖、唐海说的。”闵自常瞪大眼睛,他还以为是他第一个说的呢,怎么会被抢先了?
“不是他们告诉我的,是珍珍说的,我去买过一次,是挺好吃的,没有坏果。”晏萩娇笑道。
“珍珍是谁?”闵自常嘟着嘴,又多了一个跟他抢表姐的人吗?
“宁国公府的姜珍,我英国公府大表嫂的堂妹。”晏萩答道。
是个女的呀,闵自常放心了,“潇潇,我们出去买糖炒栗子好不好?”
“好啊。”晏萩的舌头早好了。
于是小姐弟俩带着婢女和护卫,坐着马车往城隍庙前街去。过年期间,百姓们花钱都比较大方,加上天气晴朗,仿佛整个京城的人都涌上街头。马车在人群中行进,慢若蜗牛,好在姐弟俩都不赶时间,撩开帘子往外看。
“潇潇,你看那里聚集了好多人,不知道在干什么?”闵自常指着一个方向道。
“叫表姐,我是你的表姐。”晏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是在杂耍吗?”
闵自常脖子伸得老长,“我们下车过去看看。”
晏萩就不是扫兴的人,如他所愿,姐弟俩在阿平阿安的保护下,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就见一个中年男子双手击掌道:“来来,这筐柑子谁要博?起价五文钱。”
“这是做什么呀?”晏萩问道。
“他们这是在扑卖,就是拿五文钱,约定好那面为上既为赢。”闵自常跟兄长出来见识过。
这时一少年上前去博,跟中年男子约定,若四枚铜钱的天下太平在上,就算赢。少年掏出五枚铜钱,放在手中,双手合拢,将铜钱抛在桌上,却只见两枚铜钱是天下太平,另外三枚则是泰昌通宝;泰昌正是当今的年号。
少年输了,没能博走那筐柑子,而五枚铜钱归了中年男子。少年不甘心,又掏出五文铜钱,“再来。”
几分钟时间,少年就连输五把,共输了二十五文铜钱,都可以买半筐柑子了;这个街头扑卖场,不仅可以博水果,还能博衣物等;姐弟俩转了一圈,闵自常用一钱银子博来了一个蟋蟀罐子,据说是前朝的物件。
晏萩撇嘴,“你就不怕是摸金校尉从那儿掏回来的?”
“应该没人会用蟋蟀罐子当陪葬的。”闵自常捧着罐子乐呵呵地笑,这套蟋蟀罐子,他就差这一个了。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有一个人生前特别喜欢斗蟋蟀,百年后,就拿蟋蟀罐子当陪葬品呢。”晏萩随口乱说。
“潇潇。”闵自常哭丧着脸,这罐子……丢掉,他舍不得;捧着,他又觉得瘆得慌。
“我就那么一说,你不用当真,这罐子瞧着也不像从地下挖出来的。”晏萩赶紧往回说。
晏萩没看到喜欢的物件,姐弟俩上了车,继续往城隍庙去。前街的那个炒货店生意兴隆,排了将近半个时辰,才买到糖炒栗子、香炒松子、糖霜山楂和五香瓜子。
第二天,晏萩跟着父母去荣王府拜年,唐海也拉着她要去买糖炒栗子,晏萩不肯去了,“我昨儿才去买了,还没吃完呢。”
“你昨儿和谁一起去买的?”唐海噘着嘴问道。
晏萩老实答道:“和常表弟一起去买的。”
“你和他去买,也要跟我一起去买。”唐海拽着晏萩的右边衣角,唐湖拽着左边,小脸绷得紧紧的。
晏萩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她……这是红颜祸水的节奏呀!
“我、我头疼。”晏萩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做奄奄一息状。
“这里风大,进屋里去。”唐海赶紧搀着“羸弱”的表姐道。
进到暖阁里,三小只在婢女的帮助上,先后爬上了炕,晏萩从荷包里掏出几颗栗子,“这栗子壳好难剥,剥得我手疼。”
“我帮你剥,我可会剥了。”唐海自告奋勇。唐湖不喜多言,直接上手拿了颗栗子。
两兄弟争先恐后地剥栗子给晏萩吃,晏萩长吁了口气,总算把这两个哄住了。初四、初五晏萩跟着父母出门吃酒席,应酬了两天,初六可算得了一天空闲,能在家休息了。
“甘草,把九九消寒图取下来。”晏萩拿着颜料在小白瓷碟里晕开。
甘草将梅花图铺在桌上,晏萩描好了,又让她挂起,“这九九消寒图也是件麻烦事,每天都要画一回。”
“是小姐自个非要四少爷拿过来的,麻烦也是小姐自找的。”甘草把瓷碟和毛笔拿出去清洗。
艾叶和她擦着肩进来了,“小姐,表小姐那边闹起来了。”
郁芳菲落水后,晏老夫人就让晏大太太为她弄了个红泥炉子,放在后罩房里,熬粥和补品,为她滋补身体。今儿被人发现有人往粥里下药,下药的人是院子里粗使丫头,抓住这丫头的人是豆子;豆子嚷嚷开了,不仅惊动了郁芳菲,还惊动了奉老夫人之命去送燕窝的香缘,如是这事就直接弄到台面上来了。
晏老夫人勃然大怒,“查,给我一查到底。一个丫头那有这么大胆子敢往小姐吃的粥里下药!这后面必然有人指使。”晏家几辈子都没发生这种事,究竟是什么人敢这么做?
不用晏老夫人吩咐,晏大太太也是要查的,她是当家主母,家里出了这种龌龊事,她颜面无光。不过这毕竟是件丑事,晏大太太也不能大张旗鼓去查。这事要传扬出去,谁还敢娶晏家女?谁还敢把女儿嫁进晏家来?
晏萩明面上也就只是去探望了郁芳菲一回,“还好发现的及时,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都是老天爷保佑。”郁芳菲亦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晏大太太用了三天的时间,在晏萩暗中的引导上,从晏芗的大丫头夏鹭房里搜出一包药,晏大太太让心腹婆子拿去医馆找大夫辨认。得知是让妇人绝育的丹溪散,晏大太太倒吸了口冷气,赶忙去春晖堂,将事情禀报给晏老夫人。
晏老夫人听罢,也是面色一沉,“夏鹭怎么说?”
“她说表小姐对六小姐不敬,才想下泻药整整表小姐。”晏大太太答道。
晏老夫人冷哼一声,“她这是在说谎。”
“她一口咬定是泻药,还把事情全都揽在自己身上。”晏大太太觉得这里面有晏芗的手笔,可是没有证据。
“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日后……”晏老夫人叹了口气,省下了后半句,只怕不得善终;她同样怀疑是晏芗指使的,缓缓地闭上眼睛,往后靠在引枕。
半晌,晏老夫人睁开眼,道:“等出了宵,就让六丫头去庙里呆着,让她好好修修心,修修良知,等把她那身戾气消了,再接她回来。”虽恨晏芗歹毒,但是晏老夫人还是不忍心让晏芗就此暴毙。
“可是六丫头就要及笄了。”晏大太太愁眉道。
“她这个样子,嫁出去也会成为祸害,还是晚几年再说吧。”晏老夫人只希望用几年时间让晏芗改了性情,“请擅长妇科的大夫进府来,给芳菲好好看看。夏鹭就灌了哑药,和她家里人全都发卖的远远的。”
晏大太太行礼退了出去,依照晏老夫人说的,去把事情给办了。晏芗身边的两个一等大丫鬟都被处理掉了,即便晏大太太来严禁大家谈论,可大家心里是怎么样的,那就由不得晏大太太控制了。
药是换过的,再者郁芳菲也没有吃下了药的粥,身体当然没有问题。只是虽然晏大太太做了掩饰,但郁芳菲仍猜到这事与晏芗有关,重重地捶着榻沿,扯着嗓子道:“晏芗,我们不死不休。”
下药事件,算是平息下去了,可另一件事即将揭露出来,这事可要比下药一事严重的多。
------题外话------
注:题目答案出来了,就是包家的包荣家,青青要和丽表姐当妯娌。有一个读者的真的很厉害哟,猜到了。不错不错。





吾家娇女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上元灯会 (一更)
燕京自太祖年间,初八就开始点灯,直到正月十七的夜里才落灯,整整十天。不过上元节这天的花灯会总是人最多的,也是最热闹的。晏家人这么多,没必要凑一块,晏太傅就让各房各行其事,想出去的就出去,不想出去的就留在家里赏灯。
入夜起风,出门之前,南平郡主让晏萩添了件衣裳,又嘱咐她道:“在外面不许乱跑,一定要跟在你四哥哥身边,知道了吗?”
晏萩点头,“知了知了。”
南平郡主又叮嘱儿子,“街上人多,牵着你妹妹的手,别让她乱跑。”
“母亲请放心,我一定会把妹妹看好的。”晏同烛郑重地道。
晏同明挤过去,拍着胸口道:“就算四哥没看好,这不是还有我嘛,我会看好妹妹的。”
“母亲,有我和四哥看着,不会有事的。”晏同亮亦道。
“好了,你不用这么担心,他们三兄弟带一个妹妹出门,要还看不好,我就得怀疑我是不是养了三个废物了?”晏四爷插嘴道。
南平郡主嗔怪地道:“去你的,说什么了你?”
让晏四爷这么一打岔,四房的兄妹四人总算可以出门了。刚要上马车,另一辆马车过来了,是乔家三兄妹,乔大小姐乔汀兰已定亲,被路氏拘在家里绣嫁妆,不能轻易出门了。
“潇潇。”乔怀慬打扮的到是挺大家闺秀,可是动作一如既往的彪悍,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你慢点,别摔……”晏萩的提醒有点晚,乔怀慬跳下拐了下脚,“着。”
“都是我娘呀,非让我穿这百褶长裙,好碍事,走跑都走不动。”乔怀慬边抱怨边走向晏萩,“潇潇,我可想你了。”乔汀兰定亲后,乔怀慬被迫跟着学规矩、学针线,这两三个月都没出门。
跟在乔怀慬后面下马车的乔握瑜看着走向晏萩的乔怀慬,一脸纠结表情;乔怀慬说要来晏家时,他虽觉得妹妹不够矜持,但妹妹开窍了,也是件好事。现在方知,她惦记的不是晏同亮,而是未来小姑子,这真是件让人忧伤的事。
“我也想你。”晏萩笑,“乔姐姐,你来得正好,这下就有人陪我坐马车了。”
“坐、坐马车呀,好吧,潇潇,也就是你,其他人我是不会搭理的。”乔怀慬又想跟她娘玩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把戏。
“我知道乔姐姐疼我呢,把我放在心坎上。”晏萩嘴甜甜地道。
乔怀慬搂着晏萩的肩膀,两人亲亲密密的上了马车,乔握瑜都快要怀疑乔怀慬要嫁的人是晏萩,而不是晏同亮了。
乔岸芷笑道:“还是潇潇厉害。”先前有母亲盯着,乔怀慬老实的上了马车,刚才他还在为怎么劝自家妹子坐马车而苦恼,晏萩为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怀慬和潇潇很要好的。”晏同亮高兴地道,他已知道两家有联姻的意思,他也愿意娶乔怀慬,自然乐见妹妹和未来妻子相处的好。
一行人到了东角楼长街附近,人流如织,马车无法行进,晏同烛翻身下马,“我们步行过去,我在安顺楼订了包厢,那里位置好,可以在楼上看风景。”晏同烛根本就没打算带着晏萩到处逛。
晏萩不乐意地噘嘴道:“我不要,我要扫街。”
“潇潇,我们是出来玩的,你怎么想要扫街?”乔怀慬不解地问道。
“乔姐姐,我说的扫街,不是拿扫帚扫大街,而是说,从街这头猜灯谜一直猜到街的另一头去,看能得到多少个灯笼。”晏萩解释道。
“这个好玩,我们扫街吧。”乔怀慬立刻就赞同了。
“乔大哥和我四哥不许猜,乔二哥和我九哥哥猜中的灯笼归我,六哥哥猜中的归你,好不好?”晏萩笑问道。
“我不要,全归你。”乔怀慬大咧咧地道。
晏萩嘴角抽抽,同情地看了眼自家六哥,有个这么不解风情的未婚妻,真是难为她家六哥了。晏同亮乐呵呵的,乔怀慬对妹妹好,他高兴。
下马车,一行人开始扫街,晏萩看到一盏四方灯笼上写着“溪邊小立待月出”,“这个……四哥哥,这是不是‘消’字?”
晏同烛还没回答,守着这一排灯笼的男子笑道:“小姐答对了,就是‘消’字。”男子将灯笼取下来,递给晏萩,“小姐拿好了。”元宵节除了卖灯笼的摊子上的灯笼,其他挂出来的灯笼都是猜中了谜语,就能拿走灯笼。
七人中其实真正扫街只有晏萩,晏同明和乔握瑜只在她猜不出来时帮忙提示;乔怀慬不擅长猜谜,晏同亮猜谜的水平和她在伯仲之间。扫了半条街时,晏萩已经猜出了二十二盏灯笼,不过她手上只提着一盏鲤鱼花灯,其余的灯笼,让婢女和护卫拿着。
乔怀慬手里提着一盏并蒂莲花灯,那是晏同亮猜出来的,晏萩一定要她提着,她看在晏萩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提着。
“小妹,到安顺楼了,我们是不是上去歇歇,喝杯茶,吃几块糕点,一会再继续扫街?”晏同烛好声好气地跟妹妹商量。
“四哥哥是走累了吗?”晏萩仰面看着他问道。
晏同烛为了把妹妹哄进茶楼里,撒谎道:“是,四哥哥走累了。”
“晏四哥,你也太没用了,才走这么点路就累了,我一点都不累。”乔怀慬直耿耿地道。
乔握瑜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真是要命了,有这么得罪大伯哥的吗?
“我也有些累了。”乔岸芷出声道。
“啊,不是吧,大哥,你也累了!”乔怀慬惊住了,她大哥打一个时辰的拳都不累的人,今儿走了这么点路就累了,难道走路比打拳还辛苦些?
乔握瑜瞪她,“你闭嘴,就算不累,也渴了。”
乔怀慬吐吐舌头,不说话了;大家走进茶楼,晏同烛的长随跟伙计说了一声,伙计就领着他们往二楼去。
这时就听人喊道:“玄箸(乔岸芷的字),秉燋。”
众人看到了一白一黑两个男子,白的那个,晏萩不认识。黑的那个,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要是没灯,丢黑夜里,绝对找不到人的包荣兴是也。
站在包荣兴身边,容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是谁,答案呼之欲出。这包荣家长得嘛……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只是晏萩真的很想采访一下包父包母,他们是如何生出肤色如此迥异的兄弟俩的?尤其这两人站在一起时,黑的越黑,白的越白。
“一起上二楼饮茶。”晏同烛邀请道。
“好。”包家兄弟随众人一起上楼。
在包厢里坐下,晏同烛问过大家的意思之后,点了三壶茶,他和乔岸芷喝的云雾茶,包荣家和乔握瑜喝的大红袍,晏萩和乔怀慬喝的茉莉花茶,至于包荣兴、晏同明、晏同亮这三人对喝什么茶并不讲究,三种茶随他们想喝什么喝什么。
“潇潇,你做什么一直盯着包二哥看?”乔怀慬直接问道。
“有人跟我说包二哥文武双全,勇猛过人,今儿见着真人了,我当然要看看呀。”晏萩话音刚落,就响起了叩门声。
“请进。”晏同烛扬声道。
门推开了,傅知行和闵自白、闵自常走了进来。闵自常直奔晏萩而来,“潇潇。”
“叫表姐。”晏萩和闵自常一样坚持。
“潇潇,你怎么有这么多灯笼?”闵自常问道。
“这些灯笼是我猜灯谜猜来的。”晏萩得意地笑道。
“潇潇,你真厉害。”闵自常夸奖道。
“你喜欢哪一个,我可以送给你。”晏萩大方地道。
闵自常指着绘着美人儿的圆灯笼,“我要这个。”
“给你。”晏萩拿过灯笼递给他。
“潇潇,白表哥是不是也可以挑一个?”闵自白笑问道。
“可以呀。”晏萩不是小气的人。
闵自白只是逗她玩而已,并没有真的去挑灯笼。傅知行则道:“这你们包厢太小了,视线也不是最好的,去隔壁。”晏萩身边没有空位。
“今天晚上出来观灯的人多,我们坐一起,让个包厢出来给别人,也算做件好事。”闵自白笑道。
晏同烛等人觉得他说得在理,如是众人转移往隔壁包厢去;晏萩走在傅知行身边,拿眼瞥他,这人怎么不理她?
进了包厢,大家随意找位置坐下,晏萩坐在了傅知行的身旁,傅知行唇角微微翘了翘,又拉平了,提壶倒了杯茶,端起来,细心地吹着。晏萩凑过去,鼓着小嘴帮着吹气儿。
傅知行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等茶水吹温了,喂了她一口,“如何?”
晏萩娇声道:“不烫了。”她正有点渴呢,伸手就要去捧茶杯。
傅知行收回茶杯,抬手喝了一口;晏萩噘起了小嘴,“茶水不是给我喝的吗?”
“潇潇,我的茶水给你喝。”闵自常殷勤地把杯子递过来。
“叫表姐。”晏萩头也不回地道。
傅知行提壶又倒了一杯茶,“这杯才是你的。”
晏萩眨巴眨巴眼,故意问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傅表哥,这样的佳节,你怎么没约姑娘呢?”
傅知行看着她,道:“约了。”
晏萩斜睨他,“你哪约了?我们是偶遇。”
“我说得又不是你。”傅知行戳了戳晏萩软乎乎、嫩滑的脸蛋儿。
“啊唔。”晏萩张嘴假装要咬他,哼哼两声道:“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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