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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纤雪
“你是不是傻呀?乔握瑜昨儿就去边关了,你还绝什么食,赶紧吃东西。”晏萩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虽然小胖妞胖乎乎的,饿上个三五顿也没事,但现在没必要绝食了呀。
“我现在不是为了昨天不能出城送乔握瑜,我是在抗议我母妃,我要是吃了饭,她不就以为她关着我,我就得服软,就什么都听她的。我就不服,我就不听。”合宜郡主把头偏开,不去看桌上的饭菜,怕忍不住来个饿虎扑食。
“合宜,你是不是认定了乔握瑜?”晏萩问道。
“当然,我非他不嫁。”合宜郡主噘嘴,“潇潇,你不会也觉得他官级低微配不上我吧?”
“不是官级的问题,而是……你是长在锦绣繁华之中的郡主,你能承受得了边关的风霜雨雪吗?”晏萩认真地问道。
合宜郡主笑,“我是郡主,虽然尊贵,可还没尊贵到出了京城,就活不下去。他是有大志向的人,我不会让他困锁在京里。我嫁给他,我就愿意陪着他去边关,过那苦寒的日子,我不惧边关的风霜雨雪。”
晏萩怔然,没想到合宜郡主对乔握瑜情根深种到这样的地步。
“潇潇,你不信我?”合宜郡主见她不语,着急地道。
晏萩摇摇头,“我没有不信你,我相信你现在是真心的,可是合宜,你和乔握瑜远隔千里。”异地恋什么的,最容易把感情给消磨光。
“那有什么,我可以写信给他,他也可以写信给我呀,只是我母妃恐怕会阻拦他的信。”合宜郡主笑道。
写信!
晏萩突然想到前世看过的一句话,从前车马很远,书信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一封书信走两三个月,走得越慢,拆信的时候人越激动,思念越浓,每个字都是至宝。
晏萩笑了,“那有什么难的,我六哥哥和乔握瑜在一个地方,你可以把写给他的信交给我,我去驿站,你母妃就不知道了;他的信也可以和我六哥哥的信一起送回京里来,我再拿来给你。”
合宜郡主眼睛亮了,扑过去搂着晏萩,“潇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帮我的。”
“合宜,你别高兴的太早,你母妃嫌乔握瑜的官级太低,即使有三年多的时间,乔握瑜的官级也不可能升得太快,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办?”晏萩冷静地提醒她道。
“到时候我去求皇祖母赐婚。”合宜郡主笑道。
“要是皇后娘娘不答应呢?”晏萩问道。
合宜郡主一呆,“潇潇,那要怎么办?”
晏萩想想,道:“首先,你不能跟你母妃硬顶着来,你得潜移默化让你母妃接受乔握瑜,让你母妃不反对你们的婚事。再一个,你要争取到你父王帮你。到时候乔握瑜的官级,就不是大问题了。”
“我知道了。”合宜郡主伸手抓过筷子,“我从昨天中午就没吃东西了,我快饿死了。”
“慢些吃,别噎着。”晏萩笑道。
等合宜郡主风卷残云的把饭菜吃完,晏萩提着空的食盒出去,秦王妃见状,自然是很高兴,还对晏萩道:“有空过来玩。”
晏萩在想,要是秦王妃知道她根本就没劝合宜郡主跟乔握瑜断了,反而还在帮着合宜郡主,秦王妃会不会拿着刀追杀她?
晏同亮离开的第六天,晏萩见到了荣王世子妃为唐江相中的小姐,这户人家姓杨,出身江南,杨大人如今是户部左侍郎,杨小姐年十四,明年一月及笄,闺名一个柳。
人如其名,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站在杨太太身后,晏萩不过打量了她两眼,她就羞红了脸,垂首绞着帕子。唐江身材魁梧,浓眉大眼;杨小姐身形娇小,柳眉细眼。
一刚一柔,瞧着倒也匹配。
“潇潇啊,你领杨小姐去园子里玩吧。”世子妃笑道。
晏萩就把杨柳小姐带去了园子,虽然现在已是十月暮秋,可荣王府的菊花圃里,仍是欣欣向荣。
“这种菊花酿菊花酒是最好的。”杨柳脱口而出,又惊觉不对,连忙改口,“不是,我是说这菊花真好看。”
晏萩笑,“杨姐姐会酿酒呀,我命人拿个小簸箕来,你剪一些适合的回去酿酒,不过得送两坛酒给我。”
“不用剪,这园子这么好看,剪了太可惜。再者,我入秋后,酿了几大缸酒,我明儿送几坛给晏妹妹。”杨柳甜甜一笑,左边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
“那我就先谢谢杨姐姐了。”晏萩笑道。
两人在园子里说了一会儿话,相约过两天杨柳带她去看自己的酒窖。杨太太和世子妃已说完了话,叫上杨柳,带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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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娇女 第一百四十五章 消寒之会
晏萩和杨柳又见了两次面后,荣王世子妃就请官媒上杨家提亲了,不仅荣王世子妃为儿子选择了官宦家的小姐,平国公世子夫人亦是,闵自白的老丈人是京都府尹。
荣王府和杨家结亲、平国公府和薛家结亲的消息一传扬开,让家中有适龄女儿,正盯着唐江和闵自白的贵妇们长叹,“又少了两个绝佳少年。”
于是府中有“高龄”未婚男的安国公府,成为了诸多贵妇们的目标,虽然威远侯世子纪少霆更“高龄”,怀恩公府五公子亦是“高龄”未婚男。可谁让这两位一个在边关数年不归,一个刚往边关去,因而被屏除在外了。
韩氏被这些贵妇弄得不胜其烦,跟澄阳大长公主抱怨道:“要不是潇潇年纪尚小,我真想立刻找官媒上门去提亲了,省得这些人一个两个的过来拜访,话里话外想把女儿塞给无咎。”
好在天气渐冷,到了十月底,韩氏就借口身体不适,要养病,闭门谢客。
这二十来天里,晏萩共收到温和县主两张请柬和一张邀请她加入诗社的邀请函;赏花会,晏萩没去,明知道温和县主居心不良,挖着坑,等她跳,她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主动去跳坑?
至于诗社,她又不走才女路线,也不想费神去作诗作画,再说了,她做什么要去做温和县主的手下,受她管制。
晏萩越拒绝,温和县主越要降服她,第三张请柬,她又打发人送去了晏府。晏萩正和乔怀慬在糖炒栗子,见杏仁拿着请柬进来,问道:“哪个府上送来的?”
“是温和县主邀请小姐去赏花。”杏仁笑道。
“又赏花?”晏萩冷哼,她就不能找点别的理由吗?
乔怀慬撇嘴道:“大冷的冬天,赏哪门子的花,还不如在屋里烤火呢。”这也是个俗人。
晏萩笑笑道:“让花椒写个回帖,就说我有事,不能去。”
杏仁拿着请柬去书房,让花椒写回帖。
收到回帖的温和县主怒不可遏,一撕两半,厉声道:“晏十二,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晏萩可不知道温和县主恨上她了,当然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小寒,李家依照皇家惯例在这天举办暖寒宴,晏同烛和晏萩都收到了请柬。
冬天日短夜长,是睡觉的好时节,晏萩每到冬天都会赖床,今天也不例外,裹着锦被在床上滚来滚去,等滚清醒了,才慢慢悠悠地从被子里爬出来,按照曾姑姑传授的法子,做柔身动作,舒展筋骨。
大约做了一刻钟,做的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晏萩才收势,因为这些年坚持锻炼,她冬天都没怎么生病了。晏萩披上晨缕,拉扯了一下唤人的铃铛。
甘草进来了,“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外面是不是下雪了?”晏萩瞧见窗户透的光,白晃晃的。
“是呢,昨儿半夜开始下的,天明才停,刚奴婢去看过了,有半尺厚。”甘草笑道。
“这样方好,冬宴无雪,少了气氛。”晏萩还是第一次参加冬宴,沈家当年办冬宴时,她娘还没有出嫁,她还在现代当小白领呢。
“小姐,热水已备好了。”杏仁抱着狐裘走了进来,把狐裘披在晏萩的身上。
狐裘在熏笼上烤得暖暖的,晏萩舒服地眯起了眼,去净室沐浴。净室里烧着火墙,温暖如春。泡了澡,擦上护肤的脂膏,穿上干爽的中衣,晏萩在婢女的伺候下,洗脸漱口。
洗漱完,晏萩回到内室,梳妆打扮好,出门往四房正院去,半道上遇上到晏同烛和晏同明,“四哥哥,九哥哥,早上好。”
“小妹,早上好。”兄弟笑道。
兄妹仨去给母亲请了安,又随母亲去春晖堂给祖母请安,吃过早饭,晏同烛就带着妹妹出门去李家,参加暖寒宴。暖寒宴又称消寒会,家宴又各烹半炮雉,递为消寒之会。
到了李家,晏同烛和晏萩就分到了,晏萩跟着婢女进了内宅,余青青和乔怀慬都已经到了,晏萩还看到了朱芬芳以及那日在翠珍楼曾见过的少女。朱芬芳瞪了晏萩一眼,晏萩权当没看到。
晏萩以为那个叫岚儿的是朱芬芳带过来的,却不想李依淳介绍道:“潇潇,这是岚儿,我表舅的女儿。”
晏萩对那个岚儿礼貌地笑了笑,可岚儿傲矫地哼了一声,把头偏开。李依淳面色变得有点难看,也就没有顺势把晏萩介绍给岚儿了。
一会温和县主来了,看到晏萩,似笑非笑地道:“真是难得,居然在这里看到晏小姐,依淳呀,还是你面子大,能请得动晏小姐。”
“县主这话说的没错,李姐姐可是未来的太孙妃,她的面子难道不比县主你的大吗?”晏萩挑眉,她就摆明了给李依淳面子,又能如何?
“依淳的面子当然比我大。”温和县主憋气地道。
晏萩笑,“那李姐姐能请得动我,你请不动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是,也没说过请客,客人就一定要去的。只听过主随客便,还没听过客随主便。”余青青插话道。
“潇潇啊,主什么客来勤呀?”乔怀慬故意问道。
“这个我知道,主雅客来勤。”合宜郡主恰好进来,把话接上了。
晏萩、合宜郡主和余青青嘴上不饶人,温和县主吃过一次亏了,自然不想再与她们打嘴仗,冷哼一声,“牙尖嘴利。”不等晏萩三人再说话,她已快步走开,跟其他贵女打招呼去了。
“就这两下,还敢来挑衅我们京城三姝,真是找死。”合宜郡主拽拽地道。
“什么京城三姝?”余青青问道。
合宜郡主指着她,“你。”又指晏萩,“潇潇。”最后指着自己,“还有我,我们三人就是京城三姝,静女其姝的姝,好也,好貌也。”
“不用你解释姝的意思,我和潇潇都知道。”余青青笑道。
“能不能换个称号?虽然姝的意思是不错,可是跟猪谐音了。”晏萩看着合宜郡主圆润的身体道。
“京城三美?”合宜郡主接受意见。
“这太大言不惭了吧?”晏萩笑道。
“京城三娇,怎么样?”余青青笑问道。
“不错。”晏萩颔首。
合宜郡主叉着腰,“以后我们就是京城三娇。”
这时,李依淳见所请的贵女都到齐了,就领着大家出门了,让人惊讶的是,园子里四处摆着各式各样的冰雕,不仅有牡丹、芍药这些花卉,还有马、老虎、鹦鹉这些飞禽走兽。
大家都赞不绝口,“真好看。”
“这些动物雕得栩栩如生。”
“花卉上还染了颜色,就跟真花似的。”
大家四处散开去观赏冰雕,李依淳吩咐随行来的丫鬟,“好好照看贵客们。”
丫鬟们应了声是。
李依淳则陪在晏萩身边,两人边走边聊,主要是李依淳有时候说佛经禅理,只有晏萩能接得住。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尖叫声,接着就是听到有人喊:“来人啊,救命呀!”
晏萩蹙眉,这内宅花园里会有什么事?让人如此大呼救命啊!大冷的天,也不可能有马蜂。上次被马蜂袭击的事,让晏萩至今记忆犹新。
“怎么是岚儿的声音?”李依淳皱眉低声道。
“我们赶紧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晏萩莫名地感到有些不安。
两人匆匆往前头去,没走多远,似乎听到了“噗嗵”的闷响,然后尖叫声就更大了。
“李姐姐,是落水的声音吗?”晏萩无法确定。
“前面是荷花池。”李依淳答道。
“前院的公子们是不是也会来看冰雕?”晏萩问道。
李依淳脸色微变,脚步走得更快了。晏萩心揪成一团,又暗暗安慰自己,今天来作客的公子多,也不一定是算计自家六哥。
前方开阔,显露出了一个飘着些许浮冰的池塘,池塘边围着许多丫鬟和婆子,她们在尖叫。晏萩看到池水里有人在扑腾,想起了赵锦月和唐清水,就是因为赵锦月落水,唐清水救了她,最后只能娶她的事;想到了闵灵芝落水,为了摆脱孙仲凯的纠缠,不得不离京,去了外祖家,至今未归的事。
刚听李依淳说呼救的人是那个岚儿,晏萩就紧张不已,这是要赖上谁呀?可千万不要是她六哥呀!见那些丫鬟婆子站在池塘边尖叫,厉声道:“有人落水了,你们还不赶快下去救人,你们是想看着她被淹死吗?”
这么冷的天,这个岚儿为了赖人,还真豁得出去呀!她就不怕救援不及时,被冻死在池水里吗?
“对,你们快去救人。”惊呆了的李依淳回过神来,赶忙道。
那些丫鬟婆子似乎惧怕池水的寒冷,并没有跳下去,仍然在尖叫;晏萩皱眉,想牵强点说是意外,都没法说了,这摆明了是故意设陷呀,不知道是谁会落网?
等等,池水里有一方银蓝色的衣角。
她记得四哥哥穿得就是银蓝色锦袍。
晏萩要哭了,她不想要岚儿当她嫂嫂呀,不想和朱家攀扯上姻亲关系呀,“四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呀?”
“小妹,你说谁傻?”晏同烛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晏萩猛然转身,就见晏同烛站在不远处,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又回头去看池塘,再回头看晏同烛,扑了过去,“四哥哥,四哥哥,太好了,你不在池水里。”
“是不是吓坏?”晏同烛抱住她,“别怕,雪天寒冷刺骨,池水里更甚,四哥哥不会下水的。”这种算计,他怎么可能会上当?
“不是四哥哥就好,不是四哥哥就好。”晏萩安心了,至于池水里面的男子是谁,她不关心,也不在意。嗯,反正傅知行不会参加这种宴会,即便他参加,他也不会好心去救人的。
岚儿被救了上来,浑身发抖,脸被冻得苍白,嘴唇发紫。晏萩一点都不同情,觉得她实在太蠢,就算要落水让人救,也该等天气暖和啊。不远处,温和县主静静地注视着,若有所思。
救岚儿的人,令大家意外,是承恩公王建,王建尚瑞宁公主,生有一子两女,长女承和郡君算计傅知行无果,反被傅知行算计,现已出嫁。
闻讯赶来的李父李母,松了口气,还好救人的是王建,要是少年郎,这事都没办法遮掩了。王建的年纪足可以做岚儿的父亲了,更庆幸的是冬天衣裳穿得厚。
嫂溺,援之以手,权也。
因为这事,暖寒宴到底还是败了兴,草草了事,众宾客告辞归家。马车上,晏萩八卦起来,“不知道那个岚儿想要算计谁?”
晏同烛犹豫片刻,道:“我。”
“你怎么知道?”晏萩惊讶地问道。
“我在街上遇到过她三次。”晏同烛简单地道。
晏萩目光警觉地盯着晏同烛,“四哥哥,你该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怎么可能?你四哥哥的眼光有那么差吗?”晏同烛揉揉晏萩的头。
晏萩拍开他的手,郑重地道:“四哥哥,她这次算计没成功,肯定还有下一次,你要小心,我可不想要一个使心机算计人的嫂嫂。”
“放心,你四哥不会娶那种人的。”晏同烛微眯了眯眼,精光一闪而过。
暖寒宴上的事,很快就传扬出去了,大家都觉得岚儿落水不是意外,而是有意为之,是要算计人,至于算计谁,参加暖寒宴的公子哥太多,大家的猜测也就五花八门,有猜高梓峻的、有猜周京池的、有猜闵自白的、有猜赵岩卿的,当然也有猜晏同烛的。
冬天掉冰冷的池水里,救得又不是很及时,岚儿理所当然的生病了。她娘高朱氏等她喝了药,沉声问道:“说,你想要算计的是谁?”
“我没有算计谁,我是失足掉下去的。”岚儿不承认。
高朱氏冷哼,“你是我生的,你一厥屁股,我就知道你屙什么屎。快说,你到底想要算计谁?”
“晏同烛。”岚儿知道李家有发请柬给晏同烛,就开始布置了,可惜安排的人推错了人。
“是哪个世家子?”高朱氏进京时间尚短,还没认全人。
“他的祖父是太傅,他是太孙的侍读,这次秋闱高中第十六名。”岚儿打听的很清楚了。
“不错不错,我女儿的眼光不错。”高朱氏满意地笑了。
“娘,你找人去晏家,让他们家请人来提亲啊。”岚儿娇羞地道。
“行了,你好好养病,娘知道怎么做。”高朱氏乐呵呵地道。




吾家娇女 第一百四十六章 结亲结仇
南平郡主看着面前的贵妇,沉声问道:“晏家是和你有仇吗?”
贵妇一怔,“郡主此话怎讲?”
“晏家和你没仇,那就是荣王府和你有旧怨啰?”南平郡主目光微冷地问道。
“郡主,这怎么可能?”贵妇笑,她家老爷不过是普通官宦,那能和高高在上的荣王结什么怨。
“那是我家老爷得罪了董大人?”南平郡主接着问道。
“没有没有。”贵妇摆手道。
南平郡主重重地一拍茶几,“既然无仇无怨,又没得罪过你董家,你为何要来害我儿?”
贵妇惊的一跳,辩解道:“郡主,我是好意来给令郎说亲,没有害令郎之意。”
“你要做傻子,就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暖寒会上的事,你不要说你不知道。那样的女子,焉能配得上我儿?你上门说这事,是想要羞辱谁?”南平郡主厉声质问。
“郡主,那是失足,不小心落的水。”贵妇辩称道。
南平郡主冷笑,“她是失足也好,不是失足也好,与我家无关,你把高家小姐说的天上有,地下无,这么好的女孩儿,你何不娶回家做你儿媳?”言罢,端茶送客。
“郡主,高家……”贵妇还想争取,她收了高朱氏的一尊价值不菲白玉山子。
“来人,送董太太出去。”南平郡主直接撵人,什么阿猫阿狗、蛇虫鼠蚁都跑到她面前来得瑟,真当她南平郡主是那庙里泥塑的菩萨没脾气吗?
傍晚时分,晏四爷吟着诗进门,“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说着将手中那枝腊梅花儿递给南平郡主,“送与娘子花一枝。”
南平郡主接过花枝,轻嗅了一下,笑道:“多谢郎君情意长。”
夫妻俩调了会情,南平郡主把那董太太的来意说了,气愤地道:“高家死不要脸地觊觎我儿子,董家不知道收了什么好处,居然跑到我面前来说项,这两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高侍郎和董郎中那儿有我。”晏四爷轻轻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高家、范家很好,敢算计他儿子,敢气他娇妻,他若就这么放过他们,愧为人父、愧为人夫。
男人就交给男人去对付,女人,南平郡主阴冷地笑,就由她来对付。嫁人后就收心养性的南平郡主,打算重出江湖,让贵妇们知道她的厉害了,她的儿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惦记的!
南平郡主没有直接出手对会高朱氏和董太太,堂堂郡主懒得去对付两个小人物,这两家仗的是朱沈氏的势,因而得知朱沈氏要去某官家赴宴,收到请柬的南平郡主也纡尊降贵的去了,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甩了朱沈氏几耳光,打朱沈氏眼冒金光。
朱沈氏愤怒地瞪着南平郡主,“你居然敢打我?”
南平郡主淡然道:“又不是没打过。”
“我、我、我、我和你拼了。”朱沈氏朝南平郡主冲过来,可惜她连南平郡主的边还没挨着,就被婢女们给拦住了。
南平郡主看着被婢女架住的朱沈氏,冷笑道:“本郡主不搭理你们,你们到是越发的嚣张,蹬鼻子上脸。臭虫一样的玩意儿,不知所谓的东西。”
朱沈氏觉得好生冤枉,她什么时候招惹过这煞星了?她一直躲着她走的好吗?刚才她是说早产儿养不大,就算勉强养大了,也是病秧秧的,寿年不长。可是她说的又不是她南平郡主的女儿,她凭什么打她?
被打被骂的朱沈氏气不过,跑东宫向太子妃告状,太子妃冷笑,“打得好,骂得对。”南平郡主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何况朱沈氏是她妹妹,南平郡主肯定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容忍朱沈氏一二。现在南平郡主动手教训朱沈氏,那肯定是朱沈氏做了非常过份的事,让南平郡主忍无可忍了。
“我才是你亲妹。”朱沈氏委屈地想哭,那有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太子妃撇撇嘴,这种没良心、蠢的要死的亲妹,她还真不想要,冷冷地道:“母亲病重,你不闻不问,我还当你不记得你是沈家女了呢?”
“我哪有不闻不问,我前儿还去看了母亲呢。”朱沈氏辩白道。
“是呀,你是去了,去看了一眼。”太子妃不悦地道。
“我又不是大夫,又不会看病,我守着也没什么用啊。”朱沈氏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太子妃冷淡地看着她,什么话都不想说了,端杯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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