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鹤飞腾
……
张云天见云燕妹妹一去未归,十分焦急,茶饭不香,坐立不安。
岳小梅也很着急,见云天哥哥寝食难安,更觉内疚,于是拉起哥哥出来走一走,缓解一下忧虑烦闷的情绪。
兄妹二人一边走一边说笑,看见路边有一个年轻女子,正抱着昏迷的母亲呼喊,急忙走过去。
张云天问道:“老人家怎么了,是病了吗?”
那个年轻女子流着泪水,哭道:“我娘突然昏倒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她老人家得了什么病?”
“我娘身体虽然虚弱,但是没有大病,可能是一天没有进食,再加上天气炎热,实在抗不住才昏倒了。”
岳小梅责怪道:“这么大年纪还要赶路,不吃饭怎么行呀,你也太大意了。”
那个女子哭了:“我们身无分文,哪有钱吃饭呀。”
兄妹二人见有一辆马车路过,便把老人抬上车,赶到前边村庄去找大夫救治。这位老人因为饿得身体虚弱,又中了暑,才昏过去。张云天和岳小梅住下来,第二天又陪同母女俩上路。
经接触,她们知道了母女俩的家事,很同情。
这位老人是江氏,老伴已经去世,女儿
吴云丽陪伴在身边。她还有一个儿子叫吴云海,不在村子里。
其家境原本不错,因为今年家乡大旱,又闹虫灾,庄稼颗粒不收。乡亲们有不少人病饿致死,许多人都外出逃荒了。江氏母女俩没有办法活下去,只得背井离乡投奔儿子。
吴云海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家里节衣缩食供他苦读,终于考得进士做了知县。
他本是一个孝子,自从娶了媳妇,竟然变了一个人。成家后,他再也没有回乡探望过母亲,对亲人的情况一无所知。他虽然没有丧尽天良,但是惧内,在夫人的淫威下,从来不敢提起老娘之事。
吴云海的夫人叫黄玉凤,是巡抚大人的女儿。
玉凤不但长得年轻美貌阿娜多姿,还有一个威镇四方的父亲,无人可比。她从小娇生惯养,骄横跋扈,无人敢惹。长大后,她更是说一不二,傲气十足,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巡抚父女俩看中了吴云海的英俊和才华,才把他招为夫婿。
吴云海一来对绝色美女玉凤着迷,二来想靠巡抚这棵大树攀升,很想入赘高官之家。怎奈,黄玉凤不想嫁给有父母的人,他只好隐瞒家有老娘,谎称独身一人,便和云凤成了亲。
从此,他不敢再提老娘和云丽妹妹,也不提家乡之事。他心中思念,又很无奈,只能背地落泪。
张云天和岳小梅见江氏母女俩困倒途中,不能不管,便陪同而去。
昨天,兄妹二人陪伴江氏母女来到这座县城,在安顺客店住下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云天和岳小梅陪同江氏母女来到县衙前,要见知县大人。
守卫的衙役看着他们,哼道:“你们是哪来的,怎敢到县衙吵闹,快离开这里。”
张云天喝道:“休得无理,这位老人家是知县大人的母亲,还不快去通报。”
两个衙役笑了:“你们才是无理纠缠来此闹事,如果说是知县大人的其他亲人,或许还可信。你们也不打听清楚再来冒充,知县大人就没有母亲。”
岳小梅瞪起眼睛,哼道:“如你们所言,知县大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放肆,你这个小女子竟敢钻空子,该打!哼,我是说知县大人的母亲早已不在人世,这个老太婆来此冒充不是自找没趣嘛,赶快走吧。”
吴云丽急忙说道:“两位兄长,知县的确是我哥哥,烦劳你们通报一声吧。”
衙役又瞪起眼睛:“知县大人要是有你这个穷酸的妹妹,太阳还不从西边出来了。你们要是识趣就快走开,不然可要受棍棒之苦了。”
岳小梅骂道:“哼,你们这些小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如此对待母女俩,要是被知县知道后,岂能轻饶,官差的饭碗也要砸了。”
两个衙役被骂得火起,跑过来就打,被岳小梅三拳两脚打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哼叫不止。
他二人忍痛爬起来,一边走一边说:“你们竟敢殴打官差,罪不可赦,你们等着,一定要抓你们问罪!”
江氏慌了:“这可如何是好呀,你们兄妹俩快跑吧,一切都由老身担着。”
吴云丽并不在乎:“不用怕,咱们正要去见哥哥呢,有哥哥做主,看他们谁敢无理。”
这时,县衙里的喊声和脚步声乱作一团,很快跑出十几个人。他们不容分说,和张云天及岳小梅打起来,
那母女俩无论如何喊叫,都没有人理睬。
不一会儿,这些人被打得倒的倒躲的躲,十分惶恐,看着两位大侠不敢再动手。班头吩咐道:“快去多找一些人,来此捉拿凶犯!”
“何人竟敢在此闹事,简直吃了豹子胆。”就在这时,一个人从远处跑来。
“兄弟,你来得正好,这几个人不但冒充知县的亲戚,还打了众弟兄,快带人来捉拿他们!”
那个人看了看老少四人,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此闹事呀?”
张云天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是他们在闹事,我们是普通百姓,怎敢在县衙门前闹事呀。这母女俩是知县的母亲和妹妹,他们不但不让见知县,还动手打人,十分无理!”
那个人闻言愣住了,既吃惊又疑惑。他看着母女俩,问道:“你们弄错了吧,知县大人说过,他的母亲早已过世,也没有说起还有妹妹呀?”
吴云丽说道:“不会有错,知县大人不是叫吴云海吗?”
“不错,你一个百姓不许再直呼大人名讳。”
岳小梅不耐烦地说:“少废话,是与不是,让知县见一见这母女俩不就明白了嘛。”
那个人想了想,对衙役们说:“你们先在此守候,我去禀告大人。”说完,他匆匆地离去。
此时,知县正要升堂问案,忽见贴身随从孙安匆匆而来,知道有事,立刻问道:“孙安,瞧你慌慌张张的样子多不检点,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呀?”
孙安凑过去,低声说道:“大人,县衙外面来了一对母女,声称是大人的母亲和妹妹,是否请她们进来呀?”
知县不由得一愣,深感意外,也很吃惊,两眼圆睁没有说话。
孙安又道:“大人,你看……我去把她们请进来吧。”
“等一等,让我想一想,让我想一想……”吴知县心里明白,一定是母亲和妹妹找上门来,这可如何是好呀。他一边踱步一边低头思索,说道:“孙安,你带我去看一看。”说完,他随同而去。
吴知县来到县衙大门前,不敢出去面对来人,躲在门内树丛后面偷偷地观望。他又是一惊,更加紧张,随即眉头紧皱摇头叹息。
“大人,她们真是老夫人和胞妹吗?”孙安见知县如此作难,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
吴知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脸上已经渗出汗珠。他想了想,吩咐道:“孙安,你去对那母女俩说,我正在审案无法禀报,让她们先离开这里。”
孙安答应一声,又叹了口气,感到很为难,又不得不办,只好转身离去。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二六章 忤逆审案(二更)
孙安刚走了几步,知县吴云海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又把他叫过来。他问道:“孙安,我自为官以来,你便跟随左右,我对你如何?”
“大人对我如同亲弟弟一样,小人实难报答。”
“这就好,此事一定不要声张,决不能让后宅知晓。”
孙安知道知县所言何意,也知道此事有多厉害,立刻点头答应。
吴知县吩咐道:“你悄悄地跟着她们,看看去了哪里,然后禀告我。”他看那母女俩在孙安劝说下已经离去,才摇了摇头直奔大堂。
吴知县坐在县衙大堂上,一言不发想着心事,在旁边书吏提示下才醒悟过来。他叹了口气,问道:“原告,你要告什么人呀?”
忽然,他见堂下没有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吴知县立刻稳住心神,一拍惊堂木,吩咐道:“升堂!”接着,两边衙役发出一阵堂威。“带原告!”
衙役答应一声,把一位老太婆带到堂上。
吴知县看着这位老人,问道:“你这么大年纪要告谁呀?有什么冤屈只管说来,自有本官为你做主。”
“大人,我要告忤逆的儿子,他不认我这个娘。”
吴知县吃了一惊,随口说道:“你……你是要告我吗?”话语一出,他就知道失口了,怎奈如同泼出去的水无法再收回来,眉头微皱暗自叹息。
老婆婆慌了神,急忙说道:“大人,我老太婆怎敢告你呀,我要告儿子大逆不道。”
吴云海见衙役们正疑惑地看着自己,有些尴尬。他默默地叹了口气,暗暗地自责,心神不定太误事,今天真是出丑了。
他轻轻地咳了两声,镇定一下情绪,说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他是你亲生的儿子,做得再不对也应该在堂下解决,何必要闹到大堂之上,岂不越来越生分嘛。”
老婆婆哭道:“我也不想告他,可是,我……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是嘛,你说一说吧,为什么要告他,本官会给你做主的。”
“大人,那个忤逆的小子早就把我赶出来了,害得我有家不能回,衣食没有着落,我不得不告他。”
原来,这位老人年轻的时候便守寡,辛辛苦苦地把独生子养大成人,又娶妻生子。
这个儿子深知母亲不易,很想让老人家安享晚年,尽管是一家之主,却当不起家来。他的娘子蛮横无理,不但不孝敬婆母,还时常打骂不给吃穿,老人家受尽了气。
她儿子胆小怕事,又怯懦惧内,看着母亲受罪也不敢训斥凶狠的娘子,只能伤心落泪。
后来,那个刁蛮的女人竟然把婆婆赶出家门。儿子依旧不敢管教恶妻,忍气吞声伤心落泪。
老人家恨儿媳蛮横粗暴,也恨儿子懦弱无能,自己又无能为力,不得不忍受。她靠讨要维持生计,越来越艰难。为生活所迫,她对儿子儿媳越来越怨恨,已经失望,便告到县衙为自己讨个说法。
吴知县听了老人哭述,心里有些惭愧:“唉,听起来就像在
鞭打我呀,想不到还有和我一样如此惧内的人。”
老婆婆一边擦泪一边说:“老身实在没有活路了,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吴知县挺了挺身子,说道:“老人家放心吧,本官一定严加训斥不孝的儿子和儿媳,让他们把你领回家去悉心赡养,今后再也不敢做伤天害理之事。”
“唉,老身也不求他们如何照顾,只要能给口饭吃有个住处,就满足了。”
吴知县暗自叹息,这是多好的老人呀,却如此凄苦,一定要让她老有所养。他一拍惊堂木,喝道:“把被告带上堂来!”
很快,夫妻二人来到堂上。儿子看见母亲,又流下泪来。儿媳瞪了婆婆一眼,不再理睬。
吴知县喝问:“被告,你身为老人家的儿子,理应以孝为先。老人把你辛辛苦苦地养大成人多不容易呀,你不好好地赡养,还把老人赶出家门,可知罪吗?”
“小人知罪!小人知……”
“大人,我们何罪之有?”儿媳满不在乎地说,“这个老太婆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让我们赡养?”
知县眼睛一瞪,喝道:“大胆!她是你相公的亲娘,是你的婆母,怎能说没有关系呢?”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们和她已经断绝母子关系,再也没有往来,是互不相识的人,她告我们毫无道理。”
吴知县见她大放厥词,很生气:“一派胡言,母子关系生来既有,如何断得了呀?你这个逆子,我问你,这位老人可是你的生身母亲?”
儿子看了母亲一眼,又看着娘子,眼含泪水道:“是小人生母……”
儿媳抢过话来说:“她已经和我们毫无关系,我们不认识她。”
吴知县很生气,喝道:“看来,不用刑你是不认罪呀,来人,大刑侍侯!”
“慢着!”那个儿媳并不畏惧,眼睛一瞪,说道,“大人,我们来的时候,在县衙门外见到一个老婆婆,口口声声说是大人的亲生母亲,你却不去相认。请问大人,你身为父母官能做这种事情,小人为什么不能做呀?小人如果有罪,大人岂不也成了有罪之人?还望大人明断,不要冤枉了小人,也不要污了大人的名声。”
想不到,刁妇还有这么一手,弄得吴知县很不自在。他吐了一口气,喝道:“胡说,我身为朝廷命官,怎会做这种事呢。你们夫妻二人刁蛮无理,如果不对你们加以颜色,就不知道王法的厉害!”
那个忤逆之子吓得急忙求饶。
儿媳却不服气:“大人,你认为小人做得不对,大人所为该如何解释呀?请大人先不要动刑,对此,小人倒想听一听。”
“休要胡说八道,我身知县,决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人。”吴知县既生气又心虚,想了想说道,“好吧,本官不对你们用刑了,还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吧,也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多谢大人!”儿子叩头拜谢。
儿媳依旧不理睬,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吴知县问
道:“我再问一次,你们能否把老人接回家中赡养?”
“这……”儿子看着娘子,不敢做主。
儿媳一瞪眼睛,说道:“不行,我们怎能让不相干的人去家里呢,岂不要添许多麻烦。”
“哼,我已经猜到你们会这么做,否则也不会来到大堂之上。”吴知县说道,“也罢,也罢,本官既然话已出口,就不会对你们用刑了。”
忤逆子松了一口气,不知道知县大人将如何处置。
刁妇瞪了知县一眼,神情依旧不屑。
吴知县轻蔑地笑了笑,说道:“这样吧,本官好事做到底,今后,你夫妻二人不用劳作,也不用赡养这位老人,每天在闹市游玩观景如何?”
夫妻俩互相看了看,又疑惑地看着知县,不知何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知县看了看他二人,说道:“你们既然没有疑义,就这么定了。不过,这样的游玩既平淡又无趣,应该有点儿花样,还要把你们妆扮一下,以求与众不同才好。你们放心,只是游玩逛景,不会有皮肉之苦。”
刁妇一头雾水看着知县:“大人,你要……要把我们怎么样?”
“放心吧,我已经说过,你们既不受累又不受苦,每天把刁蛮的儿媳捆绑起来,让忤逆的儿子牵着娘子,一边敲锣一边讲述不赡养母亲之‘美德’,以‘教化’县里的百姓。”
刁妇一听吃了一惊:“不行,大人,你不能这样做。”
吴知县似乎有些不解:“咦,为什么不行呀,我可是为你夫妻二人着想。这样,你们既观了景,百姓们也得到教化,看了热闹。长此下去,全县就不会再有不孝之人,会成为歌舞升平之地。这是大好事,你们夫妻也是有功之人。”
忤逆子一听,哭丧着脸说:“大人,如此一来,我们……我们今后可怎么做人呀!”
“哦,你们还知道要做人呀?你们把老娘赶出家门,这人不是也做得好好的吗?不要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儿媳既紧张又生气,瞪着知县,哼道:“大人,你身为父母官办事要公道,大人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处置呀?难道也要牵着夫人上街吗?”
吴知县眉头一皱来了气,喝道:“你这个刁妇几番栽赃与我,实在可恨,大刑侍候!”
儿媳慌了:“大人,你已经说过不对我们用刑。”
知县吐了口恶气:“好吧,我不对你们用刑了,你们夫妻还是上街‘游玩观景’吧,也免得皮肉受苦。”
“大人,你是要让我们夫妻俩丢尽脸面,不能这么处置。”儿媳还在争辩。
“咦,你怎能说出这种话语,我的确是为你们好,既不对你们用刑,还让你们夫妻游玩逛景,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呀。至于脸面嘛,你们早就不要了,何必还如此计较呢。今后,你夫妻二人不用赡养老人,活得更自在了,不是正合心意嘛。”
忤逆子惶恐不已,哭丧着脸请求宽恕,不要让他夫妻二人被人讥笑怒骂。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一〇二七章 至亲难认
吴知县要为老人找回公理,不再为生计发愁。他见忤逆的儿子乞求宽恕,没有理睬,必须震慑住刁蛮的儿媳,让她改邪归正,否则老人无法回家颐养天年。
他瞪着忤逆子,哼了一声:“本官已经想好了,你是个怯懦之人,每天牵着娘子游街逛市也能长长胆量,省得窝窝囊囊地一辈子。你放心,我会派人为你壮胆,她不敢对你发脾气,否则会皮鞭侍候。好了,现在就开始吧,来人,把这个刁蛮的女人捆绑起来,带到闹市去观景。”
那个女子见知县不是恐吓,真要这么判决,吓得急忙求饶,再也不敢胡搅蛮缠。
吴知县轻蔑地看着她,故意叹了口气:“本官为了不对你们用刑,苦思苦想才有了这个好办法,却不愿意,这让本官如何结案呀?”
“我们……我们这就把娘接回家中……”儿媳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忤逆子见娘子答应,也极力应承。
“哼,早该如此,你身为儿媳,理应孝顺婆母,要是再敢有半点儿忤逆之事,便二罪合一,一定让你天天‘观景’夜宿街头。你听明白啦?”
“小人明白,决不敢再犯。”儿媳满口应承。
“还有你这个逆子,身为一家之长就应该主事。今后,你要是再任由娘子虐待老人,一定重判,你可记住啦?”
“小人记住了,有大人做主,我一定挺起腰板主事,决不让娘再受半点儿委屈。”
“好,你们记下,本官也记下,但愿咱们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在堂上见面了。”
夫妻二人连声答应。
吴知县不放心,吩咐道:“来人,去把里正找来。”
里正很快被带到堂上。
知县吩咐道:“里正,你要每天去他们家里查看,若有半点儿对老人不敬的言行,立刻把他二人押解到案,本官将把他们捆绑于闹市示众。你要是疏于查看,没有发觉,或隐瞒不报,我要把你视为从犯,一并试问!”
里正急忙应承:“小人也恨忤逆之事,一定每天前去查看,据实禀报。”
“那好,此案了结,退堂!”
在衙役们的喊喝声中,众人纷纷离去。
知县吴云海审结此案后心情不错,刚离开大堂便见到孙安。
原来,孙安已经回来多时,正在大堂旁边等候。
知县见附近没有人,急忙询问:“那件事情办得如何?”
“大人,那两个人陪同母女俩住进了安顺客店,我这就陪同大人去见她们。”
吴知县瞪他一眼:“我何时说过要去见她们了,自作聪明。”他叹了口气,“孙安,我实话告诉你吧,那母女俩就是我娘和妹妹。可是,我……我哪敢去认呀,你也知道此事非同一般。”
“小人知道大人有难处,这件事要是被夫人知晓,就会惹来大麻烦,夫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这样至亲的亲人,大人也不能不认呀。”
“是呀,我正为此发愁呢。”吴知县眉头紧皱,
缓缓地踱步,一直在想主意。
“大人,那位老人家是生身母亲,再有难处也要相认。”
“我……我不是害怕那个无理之人吵闹嘛,她一旦知晓就无法收场了,唉,实在难办呀,愁死我了。”
孙安偷偷地一乐,说道:“大人,这回你也长长胆量,去认下那母女俩。要是夫人吵闹不休,你就像今天审的案子那样,把她捆绑起来去闹市‘游玩观景’。大人放心,小人会代替大人牵绳敲锣的。”
吴知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你这个浑小子也来取笑我!”
“小人不敢,我是说,这两位亲人非同一般,大人必须认下。”
知县吴云海想了想,说道:“我还是不能相认,这样吧,你再去安顺客店,就跟她们说,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我不是她们要找的人。我的母亲早已不在,她们认错人了。”
孙安有些为难:“大人,这样的谎话我怎能说得出口呀,再说,这多伤老夫人及胞妹的心呀。”
“你以为我好受吗,我的心在流血呀。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先让她们离去再说。至于如何劝说,你看着办吧,反正这件事情交给你了,一定要处理好,决不能给我惹出麻烦来。”
“唉,大人倒是躲了清静,让小人做起难来。”孙安想了想,说道,“大人,不管怎样,你也不能让老夫人及胞妹空手而归,总要送些银两吧?”
“对,对,你不提醒我倒忘了。”吴知县眉头一皱,叹道,“可……我的薪俸都在夫人那里,也要不出来呀,再说此事也不能让她知道。”
“那……大人就借一些吧。”
“此时去哪里找人借呀?找你倒方便,可是你有吗?”
“小人在梦里倒是有过许多金银珠宝,醒来后却是空欢喜。”他两手一摊,又无奈地说,“大人实在无法可想,就把小人卖了吧,无论多少,也算小人尽了一点儿心意。”
“你又胡说,卖你还不如卖我值钱呢,快想想办法吧。”他忽然有了主意,说道,“这样吧,你以出差办案为名,去账房支取十两银子送过去。”
“办案是衙役们的差事,我怎能支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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