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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有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大姑娘
他快步的走过来,借着路灯昏黄的灯光,她看着走过来的肖宇,心差点跳出来:“怎么也不吱一声?”
他一把抱住她,闷声道:“想你了。”
或许他在外面待的太久,大衣上全是冰凉的气息,“回家吧。”
他放开她,看了一眼车上:“表哥和刚叔都在,我们回江北接了他就去北京。”他再三要求,表哥才同意他拐过来,北京那边争分夺秒,这一次他感激表哥。
江宏景跟着他看了一眼,车里同样漆黑,不过有明明灭灭的烟头,有人无疑,“去接老爷子?陈家让去的?”
肖宇点点头:“老狐狸,我们都上了他的当了,他是想借着这事想和陈家和好。”
“别这么说,这也都是为了你。”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总归他没有害他的心就是了。
“你最近好不好?”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吓了一跳,全是胡茬子,“胡子这么长了怎么不刮一刮?”
“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她忽然想哭,可是在这个时候哭泣并不是一件好事:“那你要保重,为了我,也要保重。”
肖宇从怀里掏出一把jīng巧的匕首:“你留着贴身用,别轻易离身。”
江宏景心中一颤,双手也开始打颤:“事情很严重吗?”
他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放心,我会为了你也保重的。”
他又重新抱了抱她,低头吻了她一下:“我走了,好好过年。”说完,抽身离开。
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肖宇!”
他回头,朝她笑笑,路灯很昏暗,看不清,但是她能感觉的他是在笑,她竭力抹了抹眼泪,默默的道:“我们都要保重。”
肖宇上了车,开出了很远,陈良平才道:“来这一次有意义吗?”
“有。”他说道,将车子开的飞快。当然有意义了,这是割舍不断的情谊,前世和今生,只有他们才能懂的感觉,无论如何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前世她有遗憾,今生再也不能让她有遗憾了,“表哥,我们会成功的吧。”
陈良平掐灭烟头:“别这么多废话。”
江宏景握着小匕首,心里咚咚跳个不停回了家,前世的时候,陈家是怎么样的呢?长缨家里又是怎么样的呢?
该死她一样也想不起来,为什么前世不多关注一下他的生活呢?王乐峰对这些事情挺热衷的,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他?她摸出手机看看,都这个点了,她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听天由命吧。
这应该是一场战争。
这个年过的很平和,江宏景整天窝在老家里,有亲戚来就搭把手帮着母亲nǎinǎi做饭,没有亲戚和弟弟妹妹围在小炉子边烤个花生,烤个地瓜,或者和弟弟妹妹去地里挖个野菜,放个风筝,日子虽然闲适,可这心里总有揪着的感觉,放不下。
过完年,天气暖和了,她的工厂就要搬迁新厂里去了,当时租旧厂的时候一下子签了五年的合同,她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买了新的厂房。
余厂长和她商议着,旧厂是转租还是退租的问题。
“还是退租吧,咱们手上就剩下三年的合同期,转租也没有多少钱。”这话说的,一听就是今非昔比了,像当年为了几百块的房租都在和肖宇斤斤计较,到如今放着几万块钱都不去赚了。
这回搬迁,她可找了个风水先生看了日子。开服装店的时候,没有看日子,娜娜把店给砸了,新厂开个的时候,又有人掉了下来,这回她可不敢担这个风险了。
日子就算在了正月二十,新厂早就准备好了,就差这边东西和人过去了。她和余厂长站在新厂的门口,放了一个万响的鞭炮,门口红彤彤的落了一大片,他们看着工人们来来回回的搬东西干活,不禁感慨万千。
“余厂长,多亏了您过来帮我,厂子才能有今天,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
余厂长也颇有感慨:“想当初,你去我家,被果果说的那个话难听的,真亏的你忍下去了,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本以为他就那样的养老了,真没有想到还有实现抱负的那一天,最重要的是她改变了果果,孩子叛逆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管下去了,没有想到,他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江宏景开玩笑道:“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到了诸葛亮,想当初,我还想去三次呢,没有想到去了一次就把您请到了。再说请到您,别说被余果骂一次就是骂上十次,我也愿意。”
余厂长摆摆手:“可不敢和诸葛亮比,人家是名垂青史呢,我一个糟老头子,充其量就能管俩人。”
“您老可别妄自菲薄。”江宏景说道:“咱们可说好了,这厂您可得给我一直管下去。”
余厂长眯起眼睛抬起头,看着大门上的五个镏金大字‘宏景服装厂’,郑重的说道:“当然。”





重生之一路有你 第319章 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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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里来好春光。
江宏景忙于春装上市,整日整夜的不能停歇,她在父亲的报纸上突然看到金光集团即将重组的消息,一下子蒙住了。最近和肖宇三天五天的也联系不上一回,对于这样的消息他更不会说的,竟然要重组。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证交所等着,从开盘,金光的股票就开始bào跌,愣了半晌她才回神,十有**是真的。她有点坐不住,是不是重组之后,肖宇就能回来了,他们就能重新开始没有糟心的生活了?
过了三五天,各大报纸都在报道金光集团重组的消息,她看着报纸,怎么会宣扬的这么厉害?一般重组之前消息会封锁的很严密,这样的话股票bào跌,市场价值会减少特别多。一旦重组,两年能恢复元气就不错了。难道他们要接一个烂摊子回来?
她拨了肖宇的电话,没有人接,心内渐渐的焦急起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内心渐渐焦急起来,每次在茶社经过,她都过去看看,只是肖山常在的那间茶室并没有开门。她只能压下内心的煎熬,把心思全都用了工作上。焦急也解决不了什么,明明知道的事情,明明能想开的事情,可是这心她总是安静不下来。
金光集团一连很多天,都在停工的状态,楼内楼外刚开始还满满的人,到后来竟少了起来,等消息的记者竟然比员工还多。
此刻金光集团的大型会议室中,俨然分成了两个派别,一个是以张金光为首的,另外一个就是以陈良平为首的,但是这些人中却没有肖宇的影子。
张金光目光平静,他经营多年,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可恨陈良平这个小子,真是够狠的,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不,更狠的应该是肖宇,他管控的已经够严格的了,怎么还是让他发现了那个秘密。他太后悔答应陈良平让肖宇来公司,他轻敌了,以为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能力,越是没有提防,却犯在了他手上。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这个时候,他应该安顿下来了吧。
他看向陈良平,心里冷笑,陈家的绝情,他应该早就知道的,不过现在要怨只能怨他自己,谁让他不惊醒点呢?既然鱼死,那他就让他网破好了,他得不到的,就要毁了他,真是可恨,他再运作几年,这公司就能全部到他手中,到时候就是想动,那也没有那么简单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你们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陈良平手中抓了一只笔,无意识的在转着笔,眉头紧皱,现在还有30%的股权在一个人手中,收不回来,没有这30%的股权,那么重组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里面的猫腻真是太大了,幸亏肖宇发现的及时,还有他的帮忙,原来那帮董事会竟然如此没用,这30%的股权怎么没有的竟然一个知道的都没有。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他在这干这个事确实不轻松,张金光的势力已经延伸到角角落落,即便是股权再回来,金光集团也就剩下个空壳子的。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投靠了父亲的政敌,但凡他们陈家有点错,对方就能把他们全端了。
他尽力掩去愤恨的目光,尽力不去看张金光,尽力让心情平静,已经僵持了这么久了,但是人还是找不到,也知道表弟那边怎么样了,难道找个人就那么难找?还是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不过即便是不相信表弟的能力,那么陈之云的能力他应该相信了吧。
想到这里,他弯起嘴角,有意思,用原来的大姑父,对付现在的小姑父,现在的戏很jīng彩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的姑父们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本事!
不过,二姑,他心下叹了口气,世家大族,谁没有做过牺牲呢?
谁让他们都生在陈家呢?
也罢也罢,既然如此索性搅和个天翻地覆,表弟说的对不破不立,那就破了再立起来,从此以后,陈家的家业再也不要落入外姓人手中去!
江宏景这边,年后新联商厦就开始了入驻、开业,反响还不错,网店的销售量也很好,再加上她不吝啬做广告,在网站上的搜索排名很靠前,网络公司渐渐有了规模。
许海生很兴奋,毕竟网络公司他拿了30%的股份,公司有盈利他当然很开心。到此刻,他才深觉,跟着江宏景干是正确的。没有想到,当初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竟然颇有收获。
春天流感多发,余厂长感冒引发了高血压,住院了,她连着五六天都盯在工厂里。江庆亮拉了一大批青草绿树来给她做绿化。
“爸,您这批货得花了不少钱吧,这棵松多少钱?”她指着工人正在栽的小迎客松:“这个得下不来五千块钱吧,完事了去财务上报帐。”
“你这孩子真是的,我认识他们进货总比你们找人便宜,你要是再提钱的事,就别叫我爸了”。这孩子也真是的,这块地虽说写的宏影的名字,但是钱都是宏景的,他们新厂搬迁,她愣是给了五万块钱说是工厂的租金,他偷偷问了余厂长,财务压根就没有走这笔帐,她呀生怕是沾了家里的光,她怎么不说,这家里家外都是她挣的呢?
“我跟您开玩笑呢?爸那是什么树?”她指着另外十几棵捆在一起的树苗问道。
江庆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刻道:“爸可告诉你,这十几棵大樱花树,可是爸在别人手上抢来的,大疙瘩挖的,剪枝也少,等一长叶,就能开花,全是粉色的那个美…”
她听见大樱花的时候,脑子瞬间懵了,父亲往下说的什么完全听不见,她想起来给她看风水的那个道士的话:记住厂子里千万别栽开花的。
“景,宏景”,江庆亮喊道,“咋了?”
她勉强笑笑:“爸,没事,您这樱花不得有二十公分了吧,能好活吗?”




重生之一路有你 第320章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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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当然美丽,盛开的时候重重叠叠,风一吹,星落如雨,美到至极。只是,樱花,最好的花期也就七天,过了这七天,花落成泥。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悲凉来,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树也好,人也罢,好景怎么能一直常在?
那边江庆亮已经在说:“必须好活,你就等着看花吧。”
“好。”她点点头,“爸,您看着栽吧,我今天约了新联商厦的商场主管吃饭,我先去了。”
江庆亮摆摆手:“去吧,晚上用去接你不?”
“不用了,您和我妈别等我,我自己打车回去,我和张立明一起呢。”到如今张立明总算是能拎的清了,也算是成长了不少,没有白费了余厂长的苦心。
新联商厦的主管特别能拉,天南海北的胡吹,江宏景有心早点结束,听你在这吹牛皮,她还不如早点回家画两张图纸,或者就是窝在被窝里睡觉也行哪!
她心情非常的不好,吃着饭又收到吴小影的短信,还有两个电话,当然电话她没有接,看了短信就够恶心的,你找谁不行,非得看上他了,他有什么好?说长得好吧,也不是多好,说有能力吧,依着吴小影的家世找比他有能力的还不好找?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一只蜗牛,胆子小的可怜,瑟瑟的躲在自己的壳子里。她就是胆小,壳子那么薄,恨不能轻轻一捏就能碎掉。和她的人一样,不能深剖析,一剖析就是千疮百孔。
肖宇现在在北京,他们要干什么她约莫着能清楚点,其实实质上都是一样的,无非最终的结局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说的好听是为他们争取在一起,他何尝不是给自己挣出路。他jīng明的很呢,都不是什么好人,真是的,惹烦了,她就把肖宇拱手相让算了,自己过一辈子,轻快。
一个多年未见的父亲,一个如兄弟般的表兄弟,到底谁值得可靠?俗人么心里都有功名利禄的爱好,就像她一样都活了一世,依然爱钱。她在心里再一次的劝慰自己,不能拿前世长缨的标准来衡量今生的肖宇,淡定淡定。
手机又响,她低头翻开,又是吴小影:他也是人,也需要选择,你不能那么自私的让他一个人属于你.。。
还真够恶心的。
她用脚踢踢张立明,示意快点结束,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了。
张立明本来有心卖弄和他新联商厦商场主管的关系,哪成想老板不愿意了,赶紧的速战速决。
北方的冬天不仅特别冷,而且特别长,即便是快到春天,寒冷依然退不下去,必须要等到河开燕来之后,才能稍稍暖和点,但是那个时候是白天暖和,到了晚上仍然冷的令人哆嗦。她站在酒店门口等车,有一辆车租车,张立明和喝得醉醺醺的主管先走了。一股风吹来,冷得哆嗦了一下,立刻裹了裹毛呢大衣,中看不中用。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没了声音,她懒得掏出来看,肯定又是吴小影,真她妈的欠揍,等回去再收拾她。
正巧来了一辆出租车,停在不远处,里面有两个人,副驾驶座位上的人正在付钱,后座上的人推了门要下来,她赶紧跑过去。两个人慢悠悠的下来,还不等她坐上去,两个人突然转身,一人架住她一只胳膊,拉上了出租车。车立刻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了。
就在这一刻,她恐慌极了:“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别害怕,我们就是想请你过去见证一些事情。”其中一个人开口。
“让我给我父亲打个电话行不行,我怕我回家晚了他担心。”她力争沉静的开口,但是声音里的颤抖让她自己听的都不忍心。
无奈,没有人回答她。
江北不大,很快就出了城,上了高速,她看了一下指示牌,是北京的方向,前面的路是黑暗的,黑暗的就像那个冰冷的夜里,她想要无所畏惧的走向死亡一样。
她害怕,她恐惧,她想大声呼喊,但是她被禁锢在两个铁塔一般的人中间,动也动不得。
忽的又想起那个仙风道骨般的大师说的话:你要是做我徒弟,我可以让你逃过一劫。
她的无所畏惧,慢慢的变化了绝望。
这是生死劫!
车里没有人说话,只有无边的寂静。她坐在中间十分难受:“你们俩有谁去副驾驶那里坐,坐后面太挤了。“
很久才有一个人说道:“很快就能换大的了。”
没有过多久,她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换大的了。
这是一辆箱货,应该是运青菜的箱货,那两个人去了驾驶室,她一个人被关在货舱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她的手机,还有包都被他们拿走了。
不过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这几天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情绪也不好,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下好了,被绑架了,绑架八成也是因为陈良平他们家的事,她恨的咬牙切齿,凭什么和她扯上关系啊。有好事怎么不想着她呢,怎么这种事情就能想得到她?
真是够变态。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如此那么她就安静的思考人生好了。
人只是漂浮于世间沧海一粟,每个人的生活在波澜壮阔的人生历程中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但无论怎样,她还是高兴的,毕竟她有着与众人不一样的人生,最起码在这绝望的时候她还能回忆,回忆她的父母,她的兄弟姐妹,她的孩子,还有她的爱人。
箱货里面空气不流通,气味难闻的很,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休息,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要尽力的生存下来,阳光那么温暖,鲜花那么美妙,即便是活了两世,她都没有开始享受生活呢,怎么可以去死?
她已经犯过一次混了,这次她一定好好的活着。
死亡或许不会意外着结束,而是代表另一个开始,




重生之一路有你 第321章 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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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集团的会议室里,眼看就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两边对立的人,谁也不甘示弱,也分不出强弱来,坚持了这么多天,真没想到竟然都没有丝毫的退缩。
陈良平今天来,带了大队的人来,堵了会议室的通道,张金光毫不示弱,他带的人数一点都不少于陈良平。双方就这么的僵持着。
“良平,我劝你们还是算了,就这样的桥归桥路归路也挺好,你们陈家拿的也不少了,何必的撕掳开来,让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哪?”张金光说道,已经僵持了这么多天了,到底是上了年龄,就是不如从前,眼看着身体到处不舒服起来。
陈良平冷静的抬眼看过去:“怎么能这么算了呢?这金光集团可是我老爷爷他们那一辈,舍了命拿回来的东西,我陈良平再不孝顺也不能让老祖宗的东西舍在我手里不是。”
“你怎么不问问你老爷爷,这些东西是不是他们应得呢?”
陈良平倒吸一口凉气:“应得不应得不是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我只管别在我手里遗失就行了。”
张金光突然笑道:“那好,那我就先拿始作俑者开刀,一个个的来,我就是死了也得拉上个垫背的,黄泉路上还有个伴。”
“你想干什么?”
他冷笑道:“最起码也得把陈尚朋拉下来,我倒要看看,踩着别人的脑袋往上拿的人,滋味有没有那么舒服。”
陈良平只觉得血气上涌,他为什么天天靠在这里,就是在看着他,生怕他去给父亲捣乱,不过父亲那边有大姑父在那边,围的铁桶似的,苍蝇飞进去都能逮过来看看,应该没有问题吧。
他看看张金光,又想想肖山,不由的感叹,真是命运弄人啊。
昨天表弟有传消息回来,人找到了,今天一定会到,他抬腕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什么时候才能到?
外面忽然嘈杂一片,有人进来,他撇了一眼,是张金光的人,那个人俯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张金光点点头,又和他耳语,那个人接着出去了。
陈良平不禁皱起眉头,他这是在搞什么鬼?
不一会,那个人又进来,递过来一个大信封。
张金光笑了笑,把信封推给陈良平:“来,外甥,看看,姑父给你准备的礼物,别告诉我里面的人不认识。”
陈良平瞬间就明白了他在干什么?他颤抖着双手打开信封,这是一间破旧的仓库,看不清地址是在哪里,仓库中间,放了一张椅子,椅子中间绑着一个人,是良安。
他的冷汗,瞬间就流下来,滴在照片上,良安是二叔二婶的命根子。他虽然不成器,但是也是陈家的一个命根子。
“别慌,慢慢往下翻。”张金光对他的表情满意极了。
陈良平不敢往下看,他怕看道良安已经死了的照片,像他们这种人,想杀个人非常容易。
他仿佛看透了他的心理:“别害怕,我不会草菅人命的。”呵呵,是不会草菅人命,但是可以让他意外身亡。
陈良平深呼吸,缓缓的拿出另一张照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竟然是江宏景。也是一个仓库,但是和另外一个仓库明显不是一个地方,也是一张孤零零的椅子,她,被绑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眼神却无惧。
他把照片啪的拍在桌子上,怒吼道:“她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和她有什么关系?把她放了。”
他越抓狂,张金光越淡定,“当然,谁让她是肖宇的挚爱,别当我不知道,她可是肖宇的眼珠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毁掉江宏景就等同于杀了肖宇,一箭双雕,很痛快。”好小子,要不是因为他,他一定能早就抽身了,既然是因为你,我不找你,我找谁呢?
陈良平眼中的怒火将要喷出来:“马上放了她。”
“可以,把丛林也放了,现在肖宇带着他正过来,让他出境,我马上就可以放了他们俩。“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骂道:“张金光,你真卑鄙。”
张金光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骂声:“不卑鄙,比起你老爷爷辈来,一点都不卑鄙。你可以不管,就像当年你的老爷爷抛弃我爷爷一样,你们要是说不管那就可以不用管。”他冷哼一声:“都是土匪出身,谁也不比谁高贵,凭什么我爷爷就该死掉。”
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下来,他平淡的语句,似乎比陈良平怒吼的声音更有感染力,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恩怨?
陈良平额头上的青筋bào起,祖宗们的事情谁对谁错,子孙后代没有权利评判,但是据说确实是因为林家的老爷爷带着人挡住了对方的人手,才让他的先辈们逃脱,他们说好了肯定要照顾林家的后人,但当时民不聊生,百业凋敝,很快又升起战火,等战争结束后,老一辈的人都不在了,往哪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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