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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惊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卡卡枫
凤九歌火了,脑袋“噌噌噌”地冒火气,那死王八竟然敢搞偷袭,看她不把他砍成八段,喂狗!
“等等,九歌!”慕晚枫唤住了她,“什么事?”
“你看。”她指了指海妖大军的阵法变化,这好像是……询问的眼神看向晚枫,她点了下头,一副看好笑的样子。
凤九歌秒懂,这么简单的事,她要是蠢得看不明白,就白混了。海妖真正的目标,是刘秀!
“我也要去!”她最喜欢落井下石。
在另一边,有人静静欣赏着这一幕,目光玩味,chún边掠过冷然。仇恨的种子终于发芽,还需要用血水浇guàn,那,用谁的血水好呢?
正想着,却与某个探究的视线对上,他立马撇开眼睛,厉害!竟然能发现他,到底是那个人的儿子。
想着这人几次逆天而为,他不由失笑,其中的代价,由谁来背负呢?
哼!他还要再布置一番。
凤九歌扛着大刀到处找刘秀的身影,可惜,一无所获。气死宝宝了,那死王八竟然缩在龟壳里,不出来。她决定拿那些小王八开刀!
某女发飙的后果,刘秀大军损失惨重,剩下不到一万人灰溜溜地逃回去。
“不用追!”惊无缘阻拦,yīn识和刘秀就在前方,保不齐还有陷阱。目前,也不能打草惊蛇。
海妖从一旁阵法中“走出”,将妖刀扔给凤九歌。接住妖刀的一刹那,她觉得妖刀不一样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仿佛是灵魂的契合。
“海妖,这……”对上海妖深邃不见底的眸光,她止住了询问。
“两清了!”说罢,海妖带着大军离开。





乱世惊歌 第一百零一章 内斗
“海妖是怎么回事?”凤九歌猜到这场战役是公子洛和海妖的戏码。可,先不论海妖是敌是友,既然海妖能被控制,那她的十万大军也属于幕后之人。海妖如何在那人眼皮底下做这番动作。
“这应该是慕紫渊和殡葬祭司博弈的结果。”惊无缘说道,略沉思,执笔在信上写着什么。
“唉?”慕紫渊和魄攞门撕起来了?粉chún勾起,有意思!慕紫渊这内应,当属天下第一!
只,惊无缘这话还透露了另一层意思,控制海妖的那人,果然是魄攞门最高祭司,殡葬祭司,晓!
海妖依然跟在晓的身边,是想做什么?蹙起的眉展平,这不是她该管的,“慕紫渊怎会和魄攞门撕破脸皮?”那人虽然愚笨(?),不识时务(?),却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
“是慕家家主授意。”公子洛独特的温润嗓音,带着波光潋滟,缠绵缱绻,像是在说情话,她好奇地看了眼,大囧。那人是在对郭圣通解释呢,她刚刚还奇怪自己怎会有如此待遇,能得公子洛温柔一席话。
不过,就算有,她也消受不起,想想那场景,她起了一身狗皮疙瘩。
“家主与殡葬祭司突然间谈崩,他便将慕家事物尽数交给慕紫渊,让他对付殡葬祭司。”
凤九歌心中的大石落下,上次海妖带兵打来,说家主要将晚枫抓回。惊无缘便命恭海阁时时注意慕家动作,发现慕家调动各地人手,准备向惊云骑,甚至整个刘扬政权发难。
慕紫渊也传来消息,慕家要与惊云骑殊死一搏。家主和殡葬祭司认为,一旦惊云骑夺得天下,下一刻便会挥师山yīn,将慕家夷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她记得那时自己对慕家的做法极为鄙视,无论谁最终成为天下之主,都容不下慕家,慕家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做出那般伤天害理泯灭人性之事还想苟活?
再进一步讲,与惊云骑敌对,难道要站在刘秀那边?哼,那死王八专干过河拆桥的事!看看东汉历史上刘扬的下场就知。
她最担心的是晚枫,如今慕家正内斗,想必是顾不上作恶了。
“先让大军不要靠近洛阳。”公子洛想起,方才的混战,暝祭司就在附近。那人,也在谋划着什么。而且……
“洛……?”
公子洛回之浅笑,恰如海天相接处升起的新月,将整个营帐内洒满月华。暖玉般的眸子,让郭圣通不安的心渐渐定下来。
“别担忧,通儿。慕紫渊和海妖,会给我们一个惊喜。”
郭圣通舒了口气,还以为又要无功而返。抬首看向一直凝视自己的双眸,却撞进一池春水,她顿觉呼吸一滞,脸颊不可抑制地发烫。
暗恼,她真是……太没用了。
公子洛眼中笑意愈盛,攻心为上。
忆起暝祭司的眼神,稍稍琢磨了下,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凤九歌,却对上惊无缘冷厉的寒眸。chún角那抹笑缓缓扩大,带着一丝意味不明。
要不要告诉他,暝祭司的目标,其实是凤九歌呢?
上次自己算计凤九歌跟着慕紫渊去慕家,他对自己出手,招招狠辣。
唔,他可是很记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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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海妖,你竟敢违背祭司大人的命令。”战后,诸将领找海妖算账,大有兴师问罪,将其就地正法之势。
“哦”海妖挑眉,话语戏谑,却含着不容忽视的凛冽,“祭司大人何时下达过何命令,又何来违背命令一说?”
“祭司大人并没有下令让我们攻打南汉。”为首之人厉声道。大军听命殡葬祭司,他的意思是将惊云骑覆灭,扶持刘秀上位。“海妖,你分明是背叛了殡葬祭司!”
(刘秀、刘扬皆是汉室后裔,建立的政权都称为“汉”。刘秀位于南部,称为南汉;刘扬居北部,称为北汉。)
闻言,海妖目光森然,咬牙冷笑,“你尽管去!现在就去向惊云骑开战,让慕紫渊知道,祭司大人还有这十万大军。到时候,整个魄攞门毁于一旦!”
诸将心中一沉,魄攞门是不能有私军,何况这是殡葬祭司的私军。慕紫渊和和魄攞门斗得正凶,一旦让慕紫渊知晓,咬住这点不放,魄攞门就完了!
“那要如何做?”不知觉般,有人问了出来。
掩下chún边的嘲讽,“当前之势,应当浑水摸鱼,骗过慕紫渊,再徐徐图之。”
“祭司大人没有,少主对刘秀可是很不满。”海妖话中是yīn森诡谲,“就当是奉少主之令。”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好一出障眼法!
众人眼里透出赞赏,不愧是祭祀大人寄于厚望之人。
海妖饮了口茶,淡淡警告:“慕紫渊正等着抓祭祀大人的错处,你们安分点。魄攞门之前已遭大劫,还等着慕紫渊将魄攞门给彻底端了不成。”
诸将安心离开,只有一人目光怀疑。回头看了眼,与海妖的视线对上,被她眸中的戾气一震,生生打了个寒颤。
海妖发出一声嗤笑,手指敲着lún椅扶手,思索着下一步怎么走。
家主与殡葬祭司出关,两人谈了很久,达成某些共识。
她趁机偷偷出来,带着大军找慕晚枫算账,却不想发现了那样惊天的骗局。
再回慕家,殡葬祭司与家主决裂,忙于内斗。她也才能顺利过关,瞒过殡葬祭司。不然,若他有所怀疑,她的仇,怎么报?!
如今慕紫渊和殡葬祭司水火不容……想到出来之前,那人交代自己的事,海妖低低笑了出来,殡葬祭司,晓!你将这世上之人玩弄于鼓掌,却不知你自己也受别人玩弄吧?!
回到营帐,海妖见不速之客,垂眸敛下所有情绪,冷冷问道:“你来干什么?!”
雪妖莞尔一笑,并未说话,递上一杯热茶,“今天很累吧?”
海妖犹豫了下,接过茶盏,一饮而下,通身舒畅起来。
很熟悉的茶香。
然后,是沉默……
“海妖,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望着不知名的一处,雪妖陷入回忆,“八岁以前,我们只是普通的孩子,那时候每天都很开心。”
他们是不起眼的旁支,知道自己属于千年世家慕家,可从未到过山yīn本家,那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直到某天,族长告诉她们,要搬入本家。她心中无比期待,因为本家能人众多,能治好海妖的腿。
可,现实却将她打入深渊。山yīn慕家,是不允许“残缺”,“废物”存在的。女孩虽然不像男子需要经那修罗场淘汰历练,可,同样不易存活。
女人之间的倾轧,其实最为残酷。
她拼劲全力,保护海妖,可还是让海妖受伤了,父亲母亲竟然也放弃了海妖!
思及此,雪妖目光浮上哀绝。
一夕之间,海妖像是换了个人,yīn郁,偏执,憎恨。
是的,海妖憎恨自己!
她应该被恨,她没有保护好海妖!
无论如何,她都舍不下海妖,那是她的妹妹啊……!从她存在的那一刻,她就能感受到海妖的存在,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她?!即使,海妖后来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雪妖絮絮叨叨地讲着,海妖只是垂首,心中苦涩被无限放大。根本都是假的!雪妖的记忆……也是假的!
都是假的!!!
她几乎控制不住的低笑,大笑,几近癫狂,心间充斥的恨意,如劲风刮骨,将整个灵魂抽离,只剩一具空壳。
许是,被线cào纵的木偶。
雪妖心中钝痛,拼命掐着手指,像是要将手掌穿透。她眨眨眼,如玉般的眼眸生出华光,粲然一笑,“海妖,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我都会陪你一起走。”
回忆,可以作假,但感情,却不能作假!
“这是什么?”凤九歌掏出纸条,不知是谁塞给她的。是一张方子,唔,像是药膳,看不懂唉她这个“小药王”其实很水的,还是交给邳彤这位“老药王”看看吧。
“唔,这是药膳。”邳彤习惯性地捋捋胡子,“是你写的?”
额,凤九歌想说不是,但不能在老药王面前丢了气场,“我做梦,梦里一个老头告诉我的,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
邳彤“哈哈”大笑,“很好的一张方子,”然后,十分夸张地打量了凤九歌几眼,玩味道,“这是给女子服用的,你这是……?”
对上他那略显犀利的眼神,凤九歌一阵心虚,她一把夺过,“关你pì事!”窘迫地大步离开,却没听到邳彤的那句,“傻瓜,骗你的。”
凤九歌照着方子,做了糕点,还稍稍改善了下。
“呐,晚枫,我又发明了一样新糕点。”她把蒸笼也端过来了,“这东西趁热吃。”
慕晚枫目光微变,试探道:“这是你想的?”
“算是吧。”她把这张方子改了改,也有她的智慧啦
慕晚枫没说什么,拿起糕点,刚入口,就僵在原地,面色惨白。
“怎么了?”很难吃吗?不会啊。凤九歌尝了几下,味道很好啊
慕晚枫摇摇头,“没什么?”
怎么可能没事呢?她脸色那样难看,凤九歌执意追问。
“这是……慕家的东西。”
手中糕点掉落。




乱世惊歌 第一百零二章 九歌发狂
凤九歌想了想,这分明是慕紫渊的“杰作”,除了他,还有谁做这种无聊的事?!
丫的,他大爷的,敢陷害她!“对不起,晚枫,我……”
对晚枫,慕紫渊是绝不能提起的禁忌!
慕紫渊曾对晚枫下过那样重的狠手,那时,晚枫也就八、九岁。童年的yīn暗往往会伴随一生。
何况,她总觉得,那两人还有其他纠葛。
“九歌,”慕晚枫声音飘渺不定,目光复杂,凤九歌知道她是用尽全身力气来掩饰,若无其事地应道,“嗯?”
“如果……有人害你失去最重要的人,后来,她又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你,会原谅当初的始作俑者吗?”她声音低低地传来,似痛苦,似迷茫,仿佛在艰难抉择中摇摆不定。
凤九歌心震了震,绽开轻笑,“会啊。这世上没什么无法原谅的人,只有,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而已。”
“是吗?”她望向那如雪练般纯粹的瞳眸,呢喃了句。那双眼睛,是最为闪耀的星辰,能映出人世间一切wū浊。她想,九歌说的,一定是对的。
凤九歌重重点了下头,心中百转千回。这就是晚枫的心结所在,她不期望那两人会有怎样的结果。只希望晚枫将心中执念放下。抱着仇恨而活,实在太累。
云破,月来,花开。
慕晚枫展颜,“如此,甚好。”说着,拿起一块点心品尝,这是她最喜欢的。
据说是那人的母亲所创,也只有家主和他有幸品尝,当年无意间吃到一块,便念念不忘,如今,竟还能……
抬眼间,见九歌欲言又止的表情,慕晚枫心中一动:“海妖的事,你很在意?”
凤九歌摇头否认,像个拨浪鼓,“那女孩,很可怜,但我不会因为她可怜,就手下留情的。”
慕晚枫失笑,九歌的心,最软。总说些狠话,其实,再善良不过。
“海妖,我知道的并不多,当初见雪妖那么努力地保护她,就出手帮了一把。”
所有人都放弃了海妖,甚至她的生身父母,只有雪妖苦苦支撑。和她记忆里某个身影重合,她便给了雪妖“未婚妻”的身份。
出乎意料的是,海妖竟爆发出惊人的炼器天分,为慕家打造了诸多兵器,甚至同殡葬祭司合谋,建了一支私军。
她每说一句,凤九歌的脸色就变一分,待到最后,凤九歌面色酡红如醉,那双眸子亮得诡异,亮得吓人。
她惊呼不好,派人去请邳彤。
邳彤看了看,脸色怪异,下意识地捋捋胡子,一副很难办的表情,直把慕晚枫吓得半死。莫不是,这糕点有问题?她心里对慕紫渊又记恨上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这丫头自作主张,改了方子,又胡乱尝试一番,食物相克,发热了呗。也怪他,早知如此,就不骗她说这是女娃专用药膳了。
“这糕点没毒,许是她自己吃错了什么,发热,过会儿就好。”不能说实话,这要是让慕晚枫和惊无缘知道,他有几条命也不够死的。
但愿凤九歌这丫头傻傻分不清,事后别找他麻烦。
可突然间,凤九歌一声bào喝,让本就心虚的邳彤震三震,她该不会是要找他算账吧?
僵硬地转过头,见凤九歌一脸杀气,他缩缩脖子,小心地移到慕晚枫身后。
结果,凤九歌没有冲上前杀人,反而自己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我的命好苦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个孩童,你们怎可如此欺负我?”
“……”
“……”
“不要赶我走,我会很努力洗盘子,擦桌子的。”她嘤嘤啜泣,若不是两人熟悉凤九歌,几乎要相信这是事实。
“……”
“……”
凤九歌哭完了,抹了把脸,掐着腰仰天大吼道:“兄弟们,走,跟我放火打劫去。见男人抢男人,见女人抢女人。”
“……”
“……”
“药王,九歌……这是发热?”这分明是发疯!
邳彤捋捋胡子,一本正经道:“额,是发热烧坏了脑子。”大概吧?
见凤九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邳彤哆嗦着指向凤九歌,“快快,快拦住她。”
她还真有可能放火烧营!
慕晚枫抓住凤九歌,她拼命挣扎。
“把她绑起来。”说着,四处找绳子,扔给慕晚枫。
“真要绑?”
“当然!她会发狂的。”见慕晚枫还在犹豫,直接上去,可凤九歌哪会乖乖让邳彤绑,她一圈卯在他右眼上。
熊猫邳彤
他气得跳脚,指着慕晚枫大喊,“还不快绑!”
两人手忙脚乱,用棉被将凤九歌裹紧,然后绑成了一个粽子。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杀人啦!”凤九歌放声尖叫,邳彤抄起一块布塞到她嘴里。
不能让她把惊无缘引来,可想曹cào,曹cào就到。
惊无缘进帐,见这混乱场面,不由皱眉,“出什么事了?”
邳彤不着痕迹地将凤九歌嘴里的布拔出来,她立马大叫起来。
他向惊无缘解释了一番,当然,把自己摘除在外。最终结论是,凤九歌并没什么大碍。
“我照顾九歌。”他只说了一句,就把被绑成粽子的凤九歌扛走。
邳彤深呼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从慕晚枫的营帐到惊无缘营帐,路不长,可凤九歌的嗷嚎一刻也停不下。再加上两人的姿、势,引来巡逻士兵的频频回望,甚至有不少将士醒来看热闹,却被惊无缘的冷冻寒光视线给吓回去。
“别拦着我,我要驾驶高达称霸全宇宙!”
“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狼来啦,狼来啦……”
惊无缘脸色黑沉,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住,然后加快了步伐。
惹祸的凤九歌依旧不老实,被他狠狠打了下pì股,瞬间哭得梨花带雨。
进入营帐,惊无缘将她轻轻放到榻上。
“九歌,难受吗?”冰冷的容颜,带着罕见的小心翼翼,略显笨拙的大手探上她的额头,很烫。
“唔!呜呜呜”大粽子滚来滚去,想要挣脱束缚,却不得。求助般地望向惊无缘,她低低哀求,“你把我解开好不好?”
佳人眉目如画,那双皓眸,氤氲了一层雾气,波光潋滟。长睫上沾着露滴,惹人疼惜。
惊无缘心软了几分,却摇了摇头,她现在神志很不清醒,若是放开她,不得把军营给烧了。
“解开我……”她再次乞求,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昵昵耳语,吹进他心间,他一阵恍惚。再抬眼,凤九歌已经变了脸色,恶狠狠地道:“丫的,让你解开,你就解开,哔哔什么哔哔。”
“……”
凤九歌接着破口大叫,“知道老娘是谁吗?老娘曾经!”
惊无缘看着她尽说胡话,心中骤然一疼。暗骂,该死的慕紫渊!他不信他没有做手脚,果然慕家的东西,轻易碰不得!
他根本不知道,真凶是邳彤,再加一个的话,就是凤九歌本人
正想着日后给那家伙一个教训,凤九歌“噌”地蹿起,一蹦一蹦地向外“跑去”。惊无缘一把将其捞回,见她依然疯个不停,无奈之下,朝她后颈一劈。
世界安静了,他怀中多了个人。
惊无缘用凉水给她降温,她额头仍是滚烫,脸上一片红霞。
凤九歌张口迷迷糊糊呢喃了句,他凑到她chún边,听见她说:“惊无缘,我要嫁给你。”
静!
静到,他能听见自己xiōng口处传来“砰”“砰”“砰”的声音,那颗心前所未有的慌忙无措。手脚不知往哪里,怕惊了她,又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
他只能坐在一旁,傻傻地看着她。
长睫微抖,宛若蝴蝶振颤的羽翼。凤九歌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是个模糊的影子。狠狠地揉揉眼睛,再细看,恰好撞进他的黑眸中,那里面蕴着浅笑,如一道清泉,潺潺流淌,划过她的心间。有种不知名的情愫,在蔓延,滋长。
“惊无缘?”
“好点了吗,九歌。”
“嗯。”想伸个懒腰,发现自己被捆得和个粽子似的,疑惑地看向他,他脸色有些不自然。
“九歌,再忍一下,你的热还没退去。”他耐心地解释,生怕她误会。邳彤说,她热没退,不能解开绳子。
“哦。”乖巧地点点头。
昏黄的烛光,将惊无缘冷峻的lún廓照得柔和,凤九歌看着看着,迷离了双眼,用眼神示意惊无缘凑上前。
他凑近,听她要说什么,却不想一抹柔软轻触上他的双颊,然后用脸蹭着他。
有那么一刻的停滞。
他故作镇定地移开脸,不敢看今日明显不正常的某人,却因担心时不时地瞟一眼。
那人眸光似水,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眼里的情愫浓得让他险些失控。他从不知她是枝头含苞待放的百叶双桃,香如雾,腻如醉,满树和娇烂漫红。
“惊无缘……”佳人不满地嗔了声。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崩塌。




乱世惊歌 第一百零三章 前夕
惊无缘稍稍远离了些。
“惊无缘,你喜欢我吗?”凤九歌问道。她脸颊绯红,眼眸却一派天真俏然。
“嗯。”
“喜欢我到什么程度?是不是被我迷得团团转了?”她不无得意地挑眉。
“……”
“你好好休息。”说着,起身要离开。
凤九歌望着他雕刻般的侧脸,冷峻坚毅的lún廓,想起了她从无数次仰望,却没有勇气攀爬的泰山。目光如苍穹之上的星火,时明时灭,“惊无缘,你喜欢我哪一点?”
那声音带着一丝冷然,和方才的旖旎格格不入。惊无缘愣了片刻,说道:“没有因为哪一点,只是你而已。”
她霍然笑了,如三月轻风,华光流转,桃红含宿雨,柳绿带春烟。“我知道,我很美我是大美女,回头率超高的大美女”很自恋的话,惊无缘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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