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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荞西
江深铁青着脸,一半为了江承的不识趣,一半为了朱砂。
她滚得真利索。
江深拿出手机把朱砂的一切联系方式拖进了黑名单。
朱砂睁开眼,她的脖子一阵一阵的疼,她废了很大劲才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
像是一个废旧的仓库。
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绑的很严密,她尝试着动了一下,毫无松动的空间,腿也被绑在了椅子腿上。
左侧的墙上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窗看出去,天色已经黑透了。
朱砂的内心一惊,她是被人敲晕后绑架了。
她飞速的思考着,但她不明白她的身上有什么利益可图。
直到她看见了裴莺。
裴莺与之前似乎一样,又似乎不一样。
她还是同样的装扮,同样温婉的妆容。
可她的眼睛里已经写满了疯狂。
“打不通都打不通”裴莺从外面走进来,拿着手机念念有词。
她蹲在朱砂的面前,“江深和江承的电话,都打不通。”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找他们做什么呢又为什么绑架我”朱砂看着裴莺。
“他们不肯见我,我绑了你,他们着急,就会来见我的吧。”
裴莺已经疯了,是真的疯了。
朱砂心底升起了一点悲哀,为什么呢为了这样两个男人,值得么
“他们不会来的,我已经被抛弃了,你绑我是没有用的。”朱砂叹口气,劝说裴莺。
“真的么”裴莺睁大眼。
朱砂点点头,“真的,我已经离开江氏了,被江深赶走了。”
下一秒,裴莺拿出了一把刀,指着朱砂,“你说谎。”
朱砂更贴近椅背了一些,“我没有必要骗你。”
刀尖在朱砂的xiōng口比了两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江承为了你不要我,江深为了你,赶走了他的秘书,一个小时就删光所有对你不利的帖子。”
茉莉的微博终于结出了恶果。
“那只是造谣。”
“我不管,他们不来,那你就没用了,我就要捅进去,你最好祈祷他们来吧。”
“来了干什么呢”朱砂依旧叹息,“看见你,变成一个绑架犯,能让他们回心转意么”
“你根本不明白。”裴莺拿着刀坐在了朱砂的面前,“你不懂我和江承、江深之间的过去。
朱砂看着裴莺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江承是如何对她情根深种,江深又是如何对她一往情深。
朱砂看着裴莺,思索着裴莺一个人能否完成绑架她的动作,她是否有帮手。
如果只是裴莺一个人,她可以尝试着向前倾斜去突袭裴莺。
可是很快,她在角落里,看见灯打出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朱砂收回了视线。
“他们,只是被你蒙蔽了。”裴莺突然变回了恶狠狠的表情。
扔在地上的朱砂的包中,突然传出了手机铃声。
朱砂本已开始平息的右眼突然开始猛烈的跳动。
“哟,让我看看,谁谁先给你打电话。”裴莺走过去打开了朱砂的包,“我给你说,我可是已经拍下来你被我绑着的样子发给他们两个了。”
裴莺把手机拿出来,看着上面跳动着的名字。
第46章 逝
“医院”裴莺读出屏幕上的备注。
“给我,把手机给我。”朱砂心中的不安在逐渐扩大,她直觉这个电话很重要。
“为什么不是江深,也不是江承”裴莺皱着眉,语气十分恶劣。
“或者你替我接,替我接一下裴莺,你听一下里面人说什么好不好”朱砂的声音带上了急切与恐惧。
裴莺扭过来看着朱砂,笑了,“不。”
裴莺按挂了电话,“要不用你的手机打打看”
裴莺在朱砂的通讯录里翻了翻,打给了江承,“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裴莺打给了江深,“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与她打给江深的电话如出一辙,江深把朱砂也拉黑了。
愤怒爬上裴莺的面庞,没用,真没用
朱砂的手机再度响起,依然是“医院”在上面跳动着。
“拜托你裴莺,你接一下,我会让你联系到江深和江承。”朱砂的脸色苍白,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慌。
一定,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骗子”裴莺咬牙切齿,“江深把你拉黑了,江承根本不接电话,你怎么联系”
朱砂的手机还响着铃声。
裴莺把手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手机四分五裂,安静了下来。
朱砂的呼吸滞住了,她的心不断往下坠落。
她挣扎着,可是毫无用处,绳子紧紧地勒在她的手腕,直至磨出血痕。
她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身体变得忽冷忽热。
她发烧了。
裴莺又陷入了bào躁的状态,她在朱砂的面前快速的走来走去然后站住,“现在是十点,我给你十个小时的时间,十个小时,如果明早八点还是没有人联系我”裴莺拿刀指着朱砂的xiōng口,“我就把它chā进去。”
江承在昌城飞lun敦的班机上,手机早就没有了电,江承无心理会,他对着电脑屏幕和他的老师jiāo流着,他寄希望老师能够给他带来新的机会。
江深在江氏的会议室,他的手机一片平静,他用手支着额头听着法务对他做的关于接手承衍后的法律问题。
冷,冷到发抖,冷到牙齿在打颤。
朱砂的意识已经模糊,她看着墙上那面小小的窗户,看着外面从一片漆黑,然后逐渐转白,有晨光不断洒进,直至被太阳照成一片明亮。
几点了
快要到时间了吧。
裴莺在寒冷中醒来,看了看时间,七点五十。
她的怒火再次腾起。
废物,朱砂也是个废物。
她走到朱砂的面前,
朱砂的脸上有不正常的cháo红,她微微闭着眼,看不出是昏迷还是清醒。
“你还有十分钟。”裴莺用刀尖抵住朱砂的xiōng口。
江承下了飞机在机场给手机充了电。
有一个朱砂的未接来电。
他回了过去,却提示已关机。
江承没有再纠结,他急切地去寻求帮助,等我、等我朱砂,等我找到解决办法我会回去找你。
江深睁开眼,昨天加了一夜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脖子有点痛。
江深揉着脖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
竟意外的是个好天气,他看到了东边的红日。
江深露出一点笑意,这像是一个好兆头。
“八点了。”裴莺的声音变得冰冷。
朱砂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就结束了么
死在这样一个疯了的女人手里。
朱砂有点想笑,她觉得荒谬。
她看见裴莺扬起的刀反shè出一道光芒。
大门被撞开了。
似乎有很多人进来。
门口有打斗的声音。
一道人影飞快地冲了过来,裴莺扭头看过去的一刹那被他踹飞在了地上。
朱砂眯起眼辨别着正在割断她身上的绳子的年轻男人的脸。
是朱棠
朱砂失去了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门口的两个人被轻易地放倒,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朱棠带来的人站在了他的身后。
朱棠把朱砂身上的绳子解开,拨开朱砂垂在眼前的头发,她看起来苍白而cháo红,朱棠皱了下眉头,贴近了朱砂,用额头抵住了朱砂的额头,极烫,朱砂在发高烧。
朱棠捋起朱砂的衣袖,露出了她的手腕,因为整晚的血液流通不畅,已是乌黑的一圈血痕,有很明显的挣扎痕迹,上面有斑斑血迹。
朱棠示意人扶好朱砂,转身拿起了已经晕倒在地的裴莺手中的刀,在裴莺的脸上划了下去。
朱棠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抹掉了刀柄的指纹,把滴着血的刀扔在了地上,转身抱起了朱砂,“人拖出去,仓库烧了。”
朱砂醒来时在一辆疾驰的车上,她披着一件大衣,倚在一个人的肩上。
朱砂坐起来,看向旁边的朱棠,她甚至来不及去问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知道这一切。
“带我去医院,北郊医院。”朱砂抓住朱棠的衣袖,她的眼里是掩不住的仓皇。
朱棠的脸上有着忧虑,“我们现在就往那里去。”
朱砂放下了手,靠回了椅背上。
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朱砂调整着呼吸,却似乎总也稳定不下来。
朱棠递给朱砂一个杯子,“喝点水,你现在在发烧。”
朱砂接过杯子,缓慢的喝了下去。
热流从她的口中一路流到胃里,驱走了一点身体的寒冷,心头的寒意却愈来愈盛。
车拐进了医院。
朱棠跟着朱砂走进了大门,朱砂想要往谢绫的病房而去,却被朱棠拉住了手。
朱砂没有说话,看着朱棠。
朱棠握住朱砂的手,带着她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朱砂跟着朱棠,感觉着四周的温度在不断降低,她看见朱棠带着她走到了病房楼后面的小楼,带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了尽头的房间。
有人打开了房间的门,有寒气扑在朱砂的脸上。
朱砂木然地跟着朱棠走进了进去,一直走到了房间的最左侧。
透过玻璃冰棺的上盖,朱砂看见了谢绫的脸。
谢绫的住院医师站在了朱砂的身后,“谢小姐,谢女士于昨晚九点突发心脏衰竭,经抢救无效,凌晨一点十五分离世。”
朱砂扭过来看着医生,“我记得之前是在好转的。”
“是的。”医生的语气有残忍的平静,“陈博士的疗法对于谢女士是非常有效的,她的大脑活跃程度在不断提升,但是谢女士的免疫力还是相对低下,这种天气对于谢女士这种情况是很不理想的。我们尽了最大努力,请节哀。”
谁也不能预料 。
“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朱砂对住院医师鞠了一躬,然后扭过来,她的手臂撑在冰棺上,低下头,看着谢绫的脸。
明明,和之前是一样的啊。
朱砂看了一会儿,直起了身子,对着朱棠笑了一下,“本来,我至少,可以见她最后一面,我昨天想来看她的。”
朱砂说的很平静,里面却藏着巨大的悲痛和绝望。
朱棠抿住了嘴chún,朱砂的眼睛有不正常的发亮,她丝毫没有退烧的迹象,但她挺直了背,她没有给自己一点脆弱的时间,“我现在去办手续,我的手机被摔坏了,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殡仪馆,还有我母亲所有的证件在我家的左边床头柜下的第一个抽屉,地址我给你写一下,门口的地垫下有备用钥匙,麻烦你找个人帮我去取一下。”
朱砂平静的安排着一切。
“我陪你去,这边我会安排好。”朱棠握住朱砂的手,他感到朱砂手心与体温不符的冰冷。
朱砂没有拒绝,她不愿意倒下,如果她撑不过去,也总有人,可以扶住她。
第47章 身世
昌城迎来了第一场春雨。
朱棠打着伞,看着蹲在墓碑前的朱砂的背影。
朱砂把所有的贡品摆好,把墓碑的灰尘拂净,手在谢绫的名字上顿住,然后摸着这两个字。
朱砂的烧没有退过,没有好好休息,什么yào都没有用。
可无法阻拦。
朱棠看着朱砂几天来一滴眼泪没有掉过,带着高烧,带着一身的伤,办完了一切,选好了墓地,最终把她的母亲埋葬在了这里。
雨在伞上敲出细微的声音,空气似乎已经没了寒冷的感觉,夹带的是春的气息。
朱砂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朱棠。
她看起来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办好谢绫的身后事是支撑着朱砂的全部力量,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朱棠,我没有妈妈了。”朱砂疲惫地叹了口气,低下头,靠在了朱棠的肩上。
朱砂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流泪。
可站在这个空旷的墓园,站在春雨中,站在黑伞下,她的眼泪汹涌地流了出来,沾湿了朱棠的肩。
朱砂沉默地哭泣着。
朱棠看着埋首在自己身前的朱砂,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拍着朱砂颤抖的脊背。
朱砂抑制着自己哭声,甚至朱棠都只能听见偶尔的一声呜咽。
朱砂渐渐平静下来,她听见朱棠对她说,“你还有我。”
朱砂闭上眼,“都先别说我撑不住了”
朱棠抱住了软了下来的朱砂,把她抱出了墓园。
这一觉睡得极为漫长,漫长到朱砂醒过来有一种隔世的恍惚。
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她看向窗边,那里站着的是那个年轻的男孩。
但朱砂记得他的怀抱很温暖。
“我睡了多久”朱砂的声音变得沙哑。
朱棠闻声扭过头,把朱砂扶起来,给朱砂倒了一杯热水,“一天半。”
朱棠对着朱砂测了一xià ti温,37度5,还是偏高,但已经好转了。
朱砂看了一下手上的医用胶布。
“你太虚弱了,睡着的时候给你挂了水。”朱棠在床边坐下。
朱砂点点头,“这是你家”
“这是我在昌城的住所。”
朱砂喝了一口水,看向朱棠,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她这几天无心去询问这一切,但她的心中有了一点猜测。
朱棠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是朱棠,来自纽约,我的父亲是朱启元,母亲是郑美琴,我有一个姐姐,已经过世,她叫朱。”朱棠的尾音带一点叹





朱砂痣 第 24 章
,一切生离死别都让人伤感。“你在漓镇峰会那个夜晚遇到的男人叫周昱时,他曾是姐姐的未婚夫,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结婚,姐姐就离开了。那晚他遇到了你,他说他仿佛看见了我的姐姐,他希望我能查一查。”
朱砂握着水杯,看着朱棠从头为她讲解。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叫顾廷泽的男孩,他曾说过她很像一个人。
“很抱歉我在私下对你展开了调查,因为一些原因,进展的比较缓慢。”
“根据我收到的调查材料显示,22年前,谢绫女士在美国留学时认识了我的父亲,很快,他们发展成为了情人关系,但是我的母亲与我的祖母发现了这件事,于是她离开了美国,我的父亲从此失去了谢绫女士的消息,但我们家人并不知晓谢绫女士当时已经怀孕的事情。根据国内的调查材料显示,在谢绫女士回国的第7个月,她生下一个女婴。”
至于这个女婴是谁,朱棠没有必要讲下去。
朱砂垂下了眼睛。
合情合理不是么
她的母亲未婚先孕,和家族断绝了一切联络。
一个情fu偷偷生下一个有fu之夫的孩子,她不想提到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
但她保留了那个男人的姓氏,为她起名为朱砂。
因为她的存在,她有家不能回,她在那个年代去留了学,一切前程因她而不复存在,所以她无法对她倾注太多母爱。
多么符合逻辑。
“我拿到这些材料后,希望能找到谢绫女士做核实,但是意外地发现了谢绫女士的身体状况,于是我当时就赶到了北郊医院,却发现你的母亲正在接受急救。我在医院的办公室拨通了你的电话,第一个被挂断了,第二个在中间失去了声音,你信么朱砂,那个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出事了。”
“我花了一整夜才探查到你的踪迹,我追随着最后绑架你的那辆车一路找到了那个废旧的仓库,当踹门进去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女人拿着刀要刺进你的身体。”
朱砂回想着她在晕过去前看到那个画面,朱棠的脸上似乎有愤怒有惊恐。
朱砂看向朱棠,但现在的朱棠面色一片平静,她在朱棠的脸上看不出太多东西,似乎情绪被他隐藏了起来。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熟悉。
接下来的事不需要朱棠再讲。
朱棠握住了朱砂的手,“爸爸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自从姐姐走好,他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朱砂,你愿意和我回去么”
愿意么
朱砂看着朱棠的眼睛,里面装着一些期待。
朱棠查过她了,他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一切,他也知道她的处境。
她对于大洋彼岸那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庭没有一点想法,可是,留下来又会怎样呢
她的母亲不在了。
她在昌城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朱砂垂下眼,而且,她太弱了,太弱了。
她现在拿江深和江承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不是他们的错,可是如果不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去招惹裴莺,如果不是他们bī裴莺发疯,如果不是他们把她像棋子一样地玩弄于鼓掌之间,裴莺又怎么会向她泄愤
又怎么会,让她见不到她的母亲最后一面。
恨意如冰封攀爬上她的心头。
“我和你去。”朱砂平静地开口,听不出一丝别的想法。
她需要力量,她需要成长。
或许她可以获取到她想要的东西。
“好,你先调养好身体,我们一起回去,爸爸见到你会很高兴。”朱棠抱了抱朱砂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
朱砂看着朱棠走出房间,重新躺了回去。
她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眼前是一片黑暗。
她回想着朱棠刚才对她的说的话。
周昱时希望他查
她记得那天,周昱时在一时怔忪后,没有露出任何惊诧,也没有一丝好奇,甚至他们没有互通姓名。
至于朱棠,他眼里的期待是真的么他是真心将父亲情fu的女儿带回家的么
朱砂闭上眼。
放空了心思没有再想下去。
第48章 jiāo易1
朱砂闭着眼,感觉到飞机在穿越气流时的一点颠簸。
朱家的私人飞机看起来要更奢华一些,使用了大量木料,充斥着老派的复古华丽。
朱棠看着坐在对面的朱砂,她已经保持着这个姿势三个小时,她皱着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病这么一场让她看起来更瘦了一点,脸色还没有回复红润,只是相比起之前的惨白好了些许。
朱砂后来又修养了三天,和他一起踏上了回纽约的飞机。
没什么可收拾,也没什么可整理。
在昌城的二十几年最后只用一个不大的箱子就可以全部带走。
朱棠看向朱砂的手腕,伤口已经结了痂,淤血还没有退去,整个手腕的凸起的骨头上,淤血消散时的黄绿色依旧触目惊心。
“红象从承衍撤资了么”朱砂突然开了口。
朱棠看向朱砂,她睁开了眼,眼中有一丝明悟。
“还没有。”但是快了,承衍真的要不行了,江承从lun敦没有得到想要的帮助,市场也没有任何好转,整个局势依然在不断的恶化,这次撤资可以说会让红象遭受巨大损失,但不撤怕是会伤筋动骨。
“先不要动。”
“什么”
朱砂的手指jiāo叉在一起,“我一开始不明白江深对我演情根深种的戏去刺激江承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有为了打击他,但不是全部,这是一个障眼法。
江深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弃过承衍,他看好承衍,可是江承的待价而沽让他非常不满意,江深从骨子里就没有看得起江承过,他根本不会愿意投资那么多去获取江承企业的并不足以影响江承决策的股份。
他从一开始就打着先毁灭再扶持的主意。
他假意在明面上就表现出了良xing竞争,他去c城的会议,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当场向江承提出了合作意向。
江承太天真,他坚信在商言商的做法,他认真的考虑这件事情,在那个时候,红象和明森在他的心目中应该是同样的,他思考着要选择哪一家机构进入。
但是江深并不是真的要走正常途径,他在江承即将做出选择的时候,选择了一个场合,让江承发现了他再一次抢走了他的女人,甚至那个场合都选的很有用意,他想要江承的命。江承果然在一怒之下,放弃明森,选择红象。
我当时发现江深并没有显得着急或者不满,因为这就是他的计划,他甚至也会担心江承真的去选择明森。
然后他不断的用我去吸引江承的注意力,让江承不断分心。
因为他在江承身边埋下了一个人,这个人,才是这一场风波的关键。
承衍出的所有问题都是小问题,但是排查不出来。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排查不出来风过都有痕。所以,只能是有人把证据全都毁掉了,因为这些问题太显眼,江承本身就是技术出身,他只要稍微注意,就会发现不对。所以江深必须要让人吸引住江承的注意力,让他没有jīng力去关注到产品的细微问题。
在一段时间里,我看到江深会用一个我没有见过的手机和不知名的人联系,他们的通话很短暂,但很连续。
江深要一点一点毁掉江承的口碑,这个战线会拉的很长,他需要有人长期的、持续的去吸引江承,他同时派出了那个叫裴莺的女人,但是裴莺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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