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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盼守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酱
于欢似乎没有发现林响的不耐烦,只是急着说,“表哥,还好我今天去庙里了,我发现了一件大事……”之后,于欢把见到上官月和个男人不清不楚地在庙里见面的事给说了,末了还加上了一句,“要是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芳菲,芳菲也亲眼看见了的。”
“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于欢说得信誓旦旦。
林响沉默了一会儿,好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上官月这样的家世、容貌却没有嫁在京城,反而是嫁到了他们林家。也想明白了,为什么他不亲近她,她也一副无所谓不着急的模样,那是因为她心里一直藏着别的男人。看来,这回他带着她回京,是做错了,居然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有机会再见了?!
“那个人,具体是什么身份?”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本来我是想跟着他查一查的,可是……他居然是骑马的。我两条腿,哪里能跟得上。不过……上官月她娘说了,让他去上官家做客的,咱们要真想跟着他,不如租个马车等在尚书府门外?”
且不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去做客,便是租马车,也是要耗费银子的。万一他短期内没去,那这个银子岂不是白花了吗?还浪费时间。
林响想了下,“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的。”他想起了前几天在客栈里头认识的几个京城本地的举人。或许问问他们,能知道些什么消息。
林响想的没错,上官月在京城里头还算出名。因为她的尚书爹,也因为她的德妃姑母。至于林响装作偶尔听说好奇提起的一位姓夏的公子,他们也是门儿清的。
“姓夏?难不成是夏编修?”
“夏编修?”
“是啊,夏侍郎家的二公子,上一科的探花郎,夏家和上官家的关系一向很不错的,那个夏编修,听说当初是很心仪上官姑娘的。不过呢,上官姑娘没有看上他。他们俩有联系?不能吧?”
“怎么不能?你忘了?那个夏编修的原配妻子去年就病死了。万一他也听说了上官月的夫君待她不好这事,指不定会想法子让上官月重归自由身,然后娶她做继室呢,那个上官月呢,经历过她夫君那样没用的,恐怕也就能发现夏编修的好了也说不定呢?毕竟夏公子家世也好,自己也争气。”





夫人盼守寡 番外二十四明月几时有(二十四)
番外二十四明月几时有(二十四)
被说成是个‘没用的’,林响的脸色有些不好,但这话题是因为他想知道才挑起来的,所以也没有办法生气,而且现在表明身份,也只会让他自己更加难堪而已。
于是只好随便附和了两句,“哦,原来是这样啊。”所以表妹说的没错,上官月和这个夏编修之间真的不简单,上官月也许就是因为知道他死了妻子,这才想要和他和离的,真是溅人!这是欺负他家没权没势吗?
但是很快,林响就消了气了,因为他确实没权没势,需要上官尚书的提拔。本来么,他和上官月的婚事好像都是他的错,不过上官月和夏编修这么一见面,那么他的错几乎就不是什么错了。他再怎么样,也是动自己的女人。而她上官月,表面是个贞妇,其实呢?就是个该受万人唾弃的货色。
突然间,林响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想要和离,想要和心上人在一起?可以啊,这世上万物,有失有得,想要得到什么,是不是得先付出什么呢?比如,帮他做官。在林响看来,上官尚书要帮他做官,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本来呢,他就想随便做个官就行了,在不在京城都是可以的,现在既然……那么,让他做个京官,应该也不是不可以的吧?和尚书府、侍郎府的名声比起来,让他做个官,他就能闭嘴,是很划算的事情了。
夏明宇万万没有想到,林响会找上他,以上官月名正言顺的夫君的身份。
“夏公子,也许你不认识我,我是……”
“我知道,门房说了,你是月儿的夫君。”
“哦,对对对,我怕自报家门,您未必认识我,也未必肯见我,于是就报了我妻子的名字,果然,你马上就同意见我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不要拐弯抹角了吧。你对我的妻子有意,那几乎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唉,只恨我当初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我哪里敢跟夏公子您抢呢?”
“有话直说吧!”
“月儿要和我和离,这事儿你知道吗?”
夏明宇犹豫了一下,“知道。”
“她果然和你说了。或许,是你们俩商量过了?”
“你别胡说,月儿什么都没有和我说,是你的小妾说的。我刚好听到而已。”
“哦,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希望我和月儿和离吗?”
“这是你们的事,我说有什么用?”夏明宇很不喜欢林响说话的方式。
“怎么会是我们的事呢?月儿之所以想要和我和离,还不是因为想要嫁给你做继室吗?”
“你说什么?”
“我说,上官月之所以想要和我和离,根本不是因为我娶了小妾,还和小妾生了孩子,而是因为……她想和你在一起。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和上官月……成亲两年多了,这真正行夫妻之礼的次数……啧啧啧,恐怕二十次都没有。”
夏明宇并不想听林响说这样的话,他根本不愿意知道上官月和别的男子的事,即便那是她的夫君。
“如果你也有这个意思的话,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们的。不过……我其实挺喜欢上官月的,有那么点点舍不得呢!”
夏明宇听出来了,林响是愿意和上官月和离的,只是有条件。
“如果我们有缘分,不需要你的成全。来人,送客。”夏明宇其实是很想听林响提出的条件的,但是他知道,林响这样的人,今天你能同意他一个条件,明天他就会得寸进尺。而且,如果他同意了的话,也算是变相往月儿身上泼脏水了。而事实上,他和月儿之间,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的。断不能容忍她被想成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
“你,你可别后悔。我要是不肯和离的话,就能拖住她一辈子,让她一辈子都不好过。”
“你可以试试看。”
本来以为四平八稳的林响被赶出了侍郎府。林响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你说什么?”上官夫人有些不可置信门房转述的话,林响说要见上官月,说如果她不肯见他的话,他就要到处宣扬她不守妇道和人私通的事。
“简直,简直不可理喻。”上官夫人觉得她当初一定是瞎了眼了,才会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果然还是,嫁得太过匆忙了。都没有完全了解清楚他的为人。
“行啊,你让他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岳母大人。”林响一进门,就和上官夫人行了个礼。
上官夫人哼了一声,“可别,我可担不得你的大礼。听说你有话要和月儿说,月儿这几天身体不适,被你那个小妾给气的,你有话,先说给我听听吧。”
“也好,事情是这样子的……”
“你,你简直胡说,月儿嫁到你们林府之后,根本就没回过京城,哪里会和明宇私通,明宇的妻子死了的事情,月儿也是回京之后才知道的。至于她要和你和离,也是因为你们林家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一个妾都能骑在她这个正妻头上拉屎撒尿的。”
“小婿也知道,小婿是比不过侍郎府的夏二公子的,愿意成全他们,只是……月儿这样一个贤妻,小婿多少是有些舍不得的。”
“哼,你有条件?”
“唉,岳母大人,说条件就太见外了,应该说是,补偿吧。”
“那么,你想要什么补偿呢?”
终于听到了想要听的话,林响的眼前一亮,“还是岳母大人您明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个岳父大人不是管着全国官员的升迁的吗?”
“所以,你是想让月儿爹给你的父亲升个官?”上官夫人是知道的,林响的爹,已经在这个职位上待了好几任了。
“如果岳母大人非要这样的话,小婿也是不反对的。不过……小婿更希望,能自己做官,做个京官。”
“你想做官?还想做京官?这么说,这次的科举,你很有把握了?”
“岳母大人说笑了,如果有把握的话,那小婿何必恬着脸求您和岳父大人呢?这不就是没有把握吗?”
“如果你连皇榜都上不去的话,你做了官,旁人如何能服。”
“那不就得看岳父大人的本事了吗?小婿相信,岳父大人在官场经营了这几十年,这点儿人脉应该还是有的,小婿也不求一甲,二甲十来名就行了。到时候,岳父大人再找找关系,给小婿补个缺。小婿保证,只要拿到了官印,立马就写和离书。”
“你倒是敢开口,二甲十几名?”
“听说二甲前几名的卷子,皇上有时候兴起,那也是要过目的,小婿自认恐怕进不了皇上的眼,这才要求十几名,如果十几名有难处的话,那么二十名到三十名之间,也是可以的。小婿这其实也是为了岳父大人着想啊,这我的名次靠前,岳父大人不是才好给我安排职位吗?”
“哼。你啊,就别想了。我们家老爷呢,从来都是公私分明的,你想让他为了你徇私,不可能!”
“岳母大人,这么说,月儿的名声,上官府的名声,您是都不想要了?”
“你什么意思!”
“上官月,堂堂一个一品大员的大家闺秀,却做出与人私通的事情来,这样的名声,不好听吧?哦,我知道,您想说,清者自清,是吧?但是您也得知道,有句话,叫做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你……”上官夫人活到这把年纪,就从来没有见过比林响更无耻的人,一时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夫人盼守寡 番外二十五明月几时有(二十五)
番外二十五明月几时有(二十五)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溅则无敌。
见上官夫人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林响却露出了一个很得意的笑容,他知道,上官夫人已经开始犹豫了。这是好事,说明他所图,有了希望。刚才上官夫人的话,也提醒了他,或许他爹的职位也可以稍微提一提了,这样……以后他们林家的银钱才不会少。不过,那也得在他的官位确定了之后,反正只要他一天不肯写休书,上官家就要受他威胁。
对,是休书,不是和离书,上官月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还想要和离书,她的嫁妆……他娘亲只怕是不会想要还的,而且……估计也还不出了,已经用了一部分了,怎么还?
“滚!滚出去!”上官夫人终于缓过了气来,指着门口就让林响滚。
林响也不生气,“行,反正离秋闱还有不短时间,岳母大人您和岳父大人好好商量一下,小婿过几天会再来的。”
林响退出去之后,上官夫人敲了敲胸口,只觉得那儿憋闷异常。女儿和离,她是不怕的,京城也不是没有女子和离的。只要过错不在月儿身上,那么和离反而是一种当断则断的利落做法。
但是现在,上官夫人是真的被林响给难住了。如果她不曾抱着那个心思,希望月儿在和林响和离之后,能和夏明宇在一块儿,那么任凭林响说破了嘴,他们也可以说林响那是污蔑,他们是清者自清的。可是她确实是抱着这个念头的,即便月儿现在和夏明宇确实没有什么,但是之后呢,只要月儿和夏明宇真的在她和林响和离之后在一起了,不论时隔多久,那么今天林响说的话,恐怕很多人都能立时回忆起来,到那个时候,他们上官家和夏家的人,就是张着浑身的嘴,这事儿只怕也是说不清的了。
可若是真当为了那一纸和离书,就让老爷徇私,万一不被发现倒也无碍,万一被发现了呢?那么他们上官家,也就完了。
一时间,上官夫人只觉得进退两难。
正在这时,上官月走了出来。
“娘。”
“月儿,你什么时候来的?”上官夫人就怕上官月听到了林响的那些话,那些话于上官月来说,绝对是伤害。
“不久。”
上官夫人才刚松了口气,就听上官月又继续说,“也就您和林响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女儿就来了。”
“那……你都听到了?”
“嗯。”上官月点了点头。
“那……这事,你怎么看?”
“不能答应他,就算女儿一辈子为林家妇,也不能答应他。”
“月儿。”
“娘,和离的事,且先拖着吧。过了秋闱再说。反正我和夏明宇,不见面就行了。”
这就又回到前头上官夫人担心的事情上头了,万一在秋闱之前,夏明宇的婚事就说定了,那么……即便月儿成功和离了,又能嫁给什么人呢?万一再遇上一个林响,那,唉。
“娘,其实我想了想,林家也没有那么不堪,大不了,我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是。”
上官夫人却摇了摇头,“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之前可能还好说,可是现在,明显林响已经所有图,甚至为了这个,连脸都不要了,如果他所图不成,只怕是会迁怒月儿的,到时候月儿和他回了林家,就算月儿被林家欺负,他们也是鞭长莫及的。
“没什么不一样的,只要我想,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上官月想着,实在不行,她就落发,在宅中清修,修那个未必会有的来生。她就不信了,对着没有头发的她,林响还能做些什么。当然,这是被逼无奈之后的下下策。如非实在走投无路,她也是不会这么做的,她毕竟是个女子,还是个挺爱美的女子。
“唉。”上官夫人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能叹息。
夏府之中,夏明宇正在和几个属下说着话。
“……这事儿,你们尽快去办。一有消息,就来回禀。”
“是!”
夏明宇才刚出门,就看到了夏夫人身边的人。
“有事?”
“二少爷,夫人有话和您说,让您赶紧去一趟。”
夏明宇点了点头,冲着夏夫人的院子就去了。
“娘。”
“明宇啊,进来。”
看见娘亲手上熟悉的小像,夏明宇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夏夫人就是故意翻给他看的,也省的再费口舌和他说为什么叫他来。
“想必你也知道娘为什么叫你过来了。这些呢,你都拿去看看,有满意的话,就跟娘说,如果没有满意的,那么也简单,娘去安排,让你都一一见过就是。”
“娘……”夏明宇才刚开口,夏夫人已经伸出了手来,“行,你别说了,你要说的娘都已经知道了,你又想说,你不想现在娶继室,是吧?杰儿现在还不满三岁,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待他再大,要是问起他的娘亲,你要怎么和他说。趁着他现在年纪还小,你赶紧娶一个新媳妇进门,一来好好照顾杰儿,二来,这杰儿由她从小带大,就算她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对杰儿的情分也终归还是会有些不同的。”
夏明宇没有吭声,他就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且这事儿,他也没法说是他娘亲的不是,他娘也确实是为了他和杰儿考虑。做不到娘亲所想已经是他不孝顺了,再和娘亲顶嘴,那就是不孝再加不孝。
夏夫人气竭,每次一说到这事,夏明宇就一副我虽然听进去了,但是就是不做的神情。关键的时候,你想听他哼哼两句都难。
“行,你不吱声,娘就当你答应了,那你这几天好好准备着,等娘的消息。”
一听夏夫人这样说,夏明宇就急了,他娘就是个得寸进尺的,只要他能答应去见,只怕再过几天,这其中一位姑娘的庚帖就要躺在他们家桌子上了。
“娘,月儿回京的事,您知道了吗?”
一听夏明宇提起上官月,夏夫人那心里就一个咯噔,“你,娘在和你说你婚事的事情呢,你提月儿做什么?你可别忘了,月儿她前年就嫁人了。”
“月儿要和离的!”
“你,你什么意思?”夏夫人暗自心惊,没想到竟然被夏明宇知道了上官月想要和离的事儿了。她还想着,在上官月想要和离的消息传出来之前,先给儿子把继室给定下了,到时候就算儿子知道了,那也为时晚矣,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知道了。
“儿子想……”
“你别说,明宇啊,有些话呢,可以在心里想一想,但是千万是不能说出口来的。不然这京城里头人的唾沫星子,那都能淹死你,你信不信?你也说了,月儿那是要和离,但是还没有和离,谁知道她是不是生了她夫君的气,随口说说的呢?这有的夫妻啊,成亲之后那是相敬如宾,一辈子都不会红一次脸,还有的夫妻呢,那就是吵吵闹闹地,但是也能吵上一辈子。各人过日子的方式是不同的。”
“月儿不是说说的,她是很认真的。”
“你怎么知道月儿是很认真的?你见过她了?什么时候的事?是她主动来找你的?”
事关上官月的名声,夏明宇立马就摇了头,“不是的,是儿子从同僚那里听到了月儿的事,担心她,所以去找了她。正巧遇上了……”夏明宇说了上官月差点儿被于欢打了的事情。
夏夫人一听,就皱了眉头了。这个妾室,胆子也太大了,连正妻的脸都敢打。但……
“明宇啊,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都是外人,管不了的。而且呢,月儿现在还是有夫之妇,你这一个外男去寻她,要是被旁人知道了,对她的名声是有碍的。”




夫人盼守寡 番外二十六明月几时有(二十六)
番外二十六明月几时有(二十六)
听夏夫人这么一说,夏明宇有些颓然,“儿子知道。”所以即便很想,他也暂时不会去寻她。因为那样不是帮她,而是害她。而他,从来不想害她。
没有林响,没有于欢,没有婆母,没有小姑子芳菲,上官月的日子过得很舒坦,即便有些自欺欺人,但是上官月依旧安慰自己,趁着日子还能自在过,就好好儿地过。至于今后……大约只能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了吧。
上官月的事儿呢,京城里头关心的人还真是不少的。这消息传来传去,就传到了德妃的耳朵里头。于德妃来说,虽然更多的可能是算计和利用,但是对上官月,德妃还是有些真感情的,毕竟德妃没有亲身子嗣,而上官月和她的血缘关系又那么近。
当初因为上官月的临阵倒戈,德妃的日子并不好过,关静萱的运气也好,这儿子一个接一个地生倒也罢了,长子慕容宸还颇得庆丰帝的疼爱,这宫里上下,任谁都是看得出的,庆丰帝是把慕容宸当做帝王在培养的,甚至慕容霖的存在,好像都仅仅只是将慕容宸送到庆丰帝身边的一个桥梁。
当初知道上官月定亲,而且是定给一个五品小官之子的时候,德妃是气极了的,甚至打定了主意,这一辈子,都不再理会她的死活。
可时间是剂良药,它能愈合很多伤口,也能让你只记得亲近人的好,忘记她的坏。
听说姑母宣她进宫的时候,上官月是惊讶的。回京之后,不是没有想过要进宫去拜见姑母的,只是上官月担心,姑母不肯见她。姑母那样的身份,要见什么人,那个人一般是不能拒绝的,但是同样的,她若是不想见什么人的话,那人也是不能勉强的。
时隔三年,德妃和上官月再见面的时候,德妃觉得上官月憔悴了,上官月觉得姑母老了。两人对望,虽未言语些什么,却都已然泪盈于睫。
“还站着做什么?到姑母这儿来。”
“姑母。”德妃温柔的语气,让上官月突然想哭,这泪也确实是落下来了,还不少。
接下来的时间里头,德妃就静静听着上官月趴在她膝头哭泣,待上官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德妃才拍了拍她的背,“行了,别哭了,本宫的永和宫都快给你淹了。来人哪……”
上官月净面之后,重新坐到了德妃跟前,这会儿的上官月素面朝天,却因为眼睛肿肿,鼻子红红有些我见犹怜的模样。
“本宫听说,你受委屈了?哭成这样,可见委屈不小。怎么?就没想过让姑母替你做做主?”
“姑母!”
“叫得倒是好听,你都回京多久了,可有想过来拜见我这个姑母?”
“月儿怕,怕您不肯见我。”
“我不肯见,你不会多来几次?”
上官月笑了起来,“月儿以后知道了。”
“还有以后啊?说说吧,那个姓林的,是怎么回事?你不想要他了?不想要就给他休了就是,我上官家的人,怎么能被那样的人家欺负,说出去,本宫都没有面子。”德妃毕竟为妃多年,那股子庆丰帝俾睨天下的气势,她就算学不了十分,学个三四分也是够够的了。
“姑母,您说笑了。这休书,哪里能女子来写。若我真写了,那往后府里未嫁的姐妹们……”
“只要本宫在,只要你爹一天是吏部尚书,咱们上官家的女儿就不愁嫁。所以月儿,你想怎么做,随心便是。一个五品官人家罢了,何必给他们留太多颜面。”
上官月觉得,这不过几年未见,姑母似乎又变得和原来不同了。原来姑母是最看重这个的了。
大约是看出了上官月的震惊神色,德妃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本宫变了?本宫呢,只是想通了,本宫能恣意妄为的时间,已经不太多了。”德妃的意思是,她的恣意妄为多少是建立在庆丰帝的身上的,只要庆丰帝一驾崩,什么太妃啊,就都是假的了。一朝皇帝一朝臣,更何况是后宫的妃子呢?不过是名声好听罢了。到时候别说给别人做主了,自己的主都不知道要由谁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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