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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盼守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酱
伙计没再吭气,只是拼命地朝掌柜的眨眼,掌柜的这会儿在气头上,没能理解他的动作,只以为他故意给他做鬼脸什么的,“你眼睛抽筋啊!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做事去。”
“他不是眼睛抽筋,只是看到我,还有你口中的方少爷回来了,提示你呢。可惜你没懂。”关静萱的声音之中,满是冷意。
她的夫君,如何能由得这些外人在背后说道。方谨言有多好,他们懂吗?
掌柜即便没转身,也听到了关静萱的声音,更是听到了她所言,额头上的汗水淌落地就更欢畅了。慢慢地,他转过了身。
“方,方少爷,方少夫人。”
“不敢当,方少爷不过是个纨绔,我一个纨绔的媳妇儿,何德何能,能担得起一声少夫人呢?”
“刚才都是,都是我胡言乱语,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一个吧?”
关静萱从默语的手上接过了那个装着玉佩的锦盒,放在了掌柜面前的桌上,“本来,是想让掌柜的您给换个好些的盒子的,现在,不用了。直接退银子吧。”





夫人盼守寡 第九十四章 维护(二)
第九十四章 维护(二)
掌柜的刚才虽然有些抱怨,但看到伙计递过来的那一叠银票,多少还是舒心的,只是不满关静萱和方谨言未等他回来就提前离开,害他白跑一趟,这才说了些方谨言的坏话,却没想到,关静萱他们居然打了个回马枪,这真是让他措手不及的。
“退?这不能……”
“掌柜的想说不能退?为什么不能?我看中了它,所以花银子买下,可走到门口,突然又不喜欢了,所以想退。至于为什么突然不喜欢它了,我想掌柜的你,应当十分清楚原因,需要我明说吗?”
掌柜的被关静萱憋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
“您要是不给我退,可以,可掌柜的您得清楚,我们方家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赚的。我恐怕,得在这四方城里,替你们多宝阁打打名声。您前脚才拿了我们方府这么厚一叠银票,后脚就在背后编排我夫君是个纨绔。我夫君就是个纨绔,又如何?那是他命好,会投胎,这一辈子,他便是什么都不干,也能活的很好。你羡慕?嫉妒?有用吗?他是吃了你家的饭,还是花了你家的银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背后说他?”
其实,若是这个掌柜的,只说方谨言是个吃喝玩乐样样都会的纨绔,她关静萱也许还会调侃方谨言两句,‘原来你的名声还真的这样大’,但‘等死’二字,关静萱却是万万听不得的,嫁给方谨言的这一年来,她几乎已经忘却了,当初选中他,嫁给他的缘由,只觉得她的选择极其正确。
但刚才方谨言提醒了她,这会儿,掌柜的又重复提醒,关静萱才发现,她其实并没有忘记,她将来,很可能是要做寡妇的。嫁给方谨言之前,她觉得做寡妇也挺幸福的,表面上替亡夫守寡,暗地里好好过她自己的小日子。
可现在,她根本不敢想,不敢想没有方谨言的未来,她的生活,会是怎样一潭死水。更不敢想,没了方谨言,她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即便有着嘟嘟的牵绊。
“方少夫人,老夫已经和您道过歉了,您又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就算是吧。但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你该对着我的夫君道歉才是。”
很显然,这个掌柜的是个能屈能伸的,“方少爷,是老夫的错,老夫给你赔不是了。”
“没事,算了。”方谨言其实算是纨绔里头的君子,看不得年长之人在他跟前卑躬屈膝的模样。但还没说完呢,他就看到了关静萱微红的眼眶,和眼中囤积却未落的泪水。
“阿萱?怎么哭了?”
本来关静萱还是能忍住的,这会儿方谨言一说,她的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方谨言”,喊了声方谨言的名字之后,关静萱的声音就开始哽咽起来,“你就算是个纨绔也没关系,我还希望你能做个坏人,做这天底下最坏最坏的人。”
“最坏?还是天底下最坏?我要真的坏成那样,你还能喜欢我?”方谨言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问她。
“喜欢的,只要你能活的活的长长久久的,我就喜欢的。”
嘟嘟在方谨言怀里,关静萱就靠在了他的背上,“都说坏人遗千年,我不求你活成千年的妖怪,但是百年,你得答应我。”
“好,答应。只要你别哭了,为夫的什么都答应你。”
关静萱靠在方谨言的背上哭了好一会儿,哭湿了他背上的一大片衣裳,才抬起了头。
掌柜的本来以为已经没事了。没想到关静萱擦干了眼泪,平静了心绪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掌柜的,退银票。”
“既然是你看中的,又已经付了银票了,就算了吧。”方谨言一说,掌柜的在一旁猛点头。女人家家的,就是小气,方少爷都不生他的气了。其实掌柜的有些委屈,他说的那些话虽然难听了点儿,但其实句句都是事实。
“不能算,这个,是要送给公爹的,咱们和公爹住在一块儿,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一见它,就能想到今天的事,免不了要哭一场。你舍得见我哭?再说了,若是公爹问起我为什么哭,未免公爹以为我是个眼泪不值钱的,今天掌柜的说的话我,我也必然是要跟公爹说的。”
掌柜的一听,关静萱这是要和方老爷告状啊,还是一天不知道几遍地告?立马给伙计使了个眼色,把买玉佩的银票全退了不说,还另从身上掏给了她一百两银子,不用说,这算是给她的封口费了。
出了多宝阁之后,方谨言冲着关静萱竖起了大拇指,“夫人,为夫生平首见,这进了多宝阁不但没有花银子,还赚了银子的。”
“这么说,我的眼泪还挺值银子的?”
“阿萱。”
“嗯?”
“其实,你真的不觉得我是个纨绔吗?”连他自己都觉得呢。
“纨绔?你是啊!”关静萱回答地一点都不婉转,十分干净利落。
方谨言被打击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晃了晃怀里又开始对他的耳垂有兴趣的嘟嘟:“……那你刚才对那个掌柜那么不客气?”既然那个掌柜的说的是事实,阿萱你是怎么有勇气和他怼的?
“开玩笑,你是我的人,要说,也轮不到他说啊。”
方谨言心里有个小人在啪啪啪地自摔耳光,一边摔一边说,‘让你多嘴问,让你多嘴问。’这样的理由,他真的不想知道。
“不高兴啦?哎呀,就像我刚才和那掌柜的说的,你之所以能成为纨绔,是因为有公爹做你的坚强后盾。这世上唯一有资格说你的,就是公爹了,他把你养大,供你衣食住行,供你吃喝玩乐。除了他,别人说你,那都是羡慕嫉妒恨,不理会就行了。”
方谨言失笑,“你叫我别理会,你自己还不是理会了?”还挺欢畅的。
“我哪里一样,我又不是你。别人说你坏话的时候,我替你出头,别人议论我的时候,你帮我说话,夫妻,不就该是这样的吗?”
“阿萱。”
“嗯?有话说,有屁放,别用这么恶心的目光看着我。”肉麻兮兮的,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今生能娶你为妻,是我方谨言之幸。”
“什么今生不今生的,你才多大年纪呀,一辈子还长着呢,这样的话,说的这么早,小心以后被打脸。”
“被打脸?怎么说?”
“比如以后我老了,你遇上比我更年轻,更漂亮,更合你心意的女子。”方谨言还来不及说一声‘不可能’,关静萱本来看着他的,柔情且深情的目光,突然就变得狰狞起来,“你要是敢变心,我就给你一刀,让你……服侍皇上去。”关静萱一边做手刀的动作,一边目光下移,盯着方谨言的亲弟弟。
明明他的亲弟弟被嘟嘟遮挡地极好,但方谨言还是觉得某处被冷风刮过,不由得抖了一抖。
“把嘟嘟给我抱。”
方谨言夹紧了双腿之后,乖乖地把嘟嘟递给了关静萱。
关静萱把嘟嘟揽在胸前,点着他的小脸说,“嘟嘟啊,听娘亲和你说,这做男人呢,就得一心一意的,不然啊,很容易有危险的。”
待方谨言和关静萱乘坐的马车走远,潘小柔从拐角处绕了出来,面上满是不平之色。
关静萱让人付银子的时候,她看的清清楚楚,让掌柜的退银子的场景,她也看的清清楚楚。那么厚的一叠银票,她说给就给,说收回就收回,凭什么呢?凭她嫁了个好夫君?凭她夫家富裕?
她潘小柔除了出身不如她关静萱,自问,并没有任何地方比不过她。但为什么,她关静萱的运气就能这么好,名声坏了,依旧能找到如意郎君,肆意挥霍。而她,要给一个没用的家伙做外室,只为给哥哥铺路,要低价贱卖她为数不多的首饰,给哥哥还赌债?不公平,太不公平了。老天不公,她要自己给自己寻公道。




夫人盼守寡 第九十五章 贤王
第九十五章 贤王
嘟嘟在手上的时候压手,在腿上的时候,刚开始还不觉得,时间一长,就开始压腿了。关静萱本来都忘记了她腿酸,被嘟嘟这么一压,顿时不想走路了。只想这么坐着,坐到天荒地老。或者能让她躺着,那就更好了。
“快快快!”
关静萱这突然的一叠声,给方谨言吓了一跳,“快什么?”
“快把嘟嘟抱回你那里去,我腿酸,被他压了一下,就更酸了。”
方谨言抱稳了嘟嘟之后,伸手在关静萱腿上捏了捏,“哪儿疼啊?这儿吗?还是这儿?”
“哪儿都疼,方谨言,不然,咱们还是回家去吧。那些铺子也不会跑,里头的东西么,过一段时间就换些新样式,买的越迟,款式越新呢。”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关静萱想要回家的借口,但方谨言还是接了她的话茬,“那,怎么和我爹交待那些银票的去处呢?”
“就说,先都给嘟嘟存着,以后等他长大点儿,他看中什么了,就给他买。”想来方老爷那么疼爱嘟嘟,把银票留给嘟嘟这样的决定,方老爷应该是不会反对的。
“这还用你存,我爹早都替嘟嘟存了不老少了。”
“银子还嫌多?与其给那些个面前讨好你,背后却说你坏话的人赚银子,我到宁愿这些银票都躺在盒子里,永远不见天日。”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多宝阁的掌柜那样的。”也是他原来不争气,给了别人在背后嚼他舌根的理由。
“反正我不高兴,今天就是不想花银子了。”
“行,那咱们就回府去。改天再出来。”
中午用午膳的时候,还真被方谨言说中了,方老爷问起了银票都是怎么花的,关静萱给自己添了什么,方老爷是不关心的,他关心的是他们都给嘟嘟买了什么东西。
方老爷的原话是这样的,“听说你们早上带着嘟嘟出去了一趟,好一会儿才回的府,给嘟嘟买什么了?”
关静萱没回答,只是在桌下踢了踢方谨言的腿。
方谨言还以为关静萱能在他跟前理直气壮地说给嘟嘟攒银子的事,便也能在他爹跟前说,没想到关静萱就是个怂货。忙咽下了嘴里的饭菜,“虽然出去了,但是没给嘟嘟添什么。”
方老爷一听,有些不高兴了,“你们就光顾着自己买了,没顺便给嘟嘟买一点儿?”
“不是不是,我们自己也没买。至于嘟嘟,我和阿萱看了老半天,都觉得那些铺子里卖的东西吧,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嘟嘟的。宁缺毋滥,就什么都没买了。”
听方谨言这么一说,关静萱差点儿就笑出声来。配不上……宁缺毋滥,这些,都是方老爷至今还没给嘟嘟一个大名的用的最多的借口啊。
偷瞄了一眼,方老爷此刻的脸色却是有那么点儿不好看。
某个山庄之内,一位夫人正在翻看几套小衣裳。一边翻看,她一边说,“你们看,这些小衣裳多可爱。”
“主子,那件衣裳……”
她还没说完,这位夫人已经拿起了那套与旁边几套稍显不同的小衣裳,笑着说,“沾过嘟嘟的尿?那有什么的,你们不是洗干净了吗?”
“这布料,倒是不比咱们做的那几套差。看来嘟嘟不止长相好,这命也好。”
“夫人这是,在高兴什么?”
听到这把声音,屋里伺候的人全都跪了下去,那位夫人也起了身,“陛下,您怎么过来了?天这么冷,怎么也不加件披风?”
“朕,我都叫你夫人了,夫人怎么还叫我陛下呢?”
“老爷,您过来坐。”
“又在看这些小衣裳。也就你,喜欢这些。这套衣裳,看着好像不大一样?”
“嗯,这套不是全新的。算是和人换的。那个孩子啊,长得可好了……”
“是去庙里的时候遇上的?”
“是啊,那家的小郎君,许的三年抱俩个儿子的愿,一年都不到呢,他媳妇就给他就生了个儿子出来,那女娃儿,肚皮真是争气。看着就像是一肚子儿子的命。”
“什么一肚子儿子,夫人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句子。”
“老爷,是妾身对不起您。这么多年了,没能给您添个孩子。”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是希望一举得男的,但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她的愿望从得一个儿子,变成了得一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只要有个孩子就行。
男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也许不是你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们,当初造了太多孽,不然这么多年,你们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有身孕的呢?”
“老爷,今年刚入宫的那几个小丫头,我看着都是好生养的。我也去替您求了子嗣了。也许明年这时候,您膝下……”
“行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啊。早些年我其实就已经在考虑了,今年才算下定了决心。这个天下,终究还该是我慕容家的,朕……无后,但是忠王他有,也是一样的。”
“说起忠王……您还记得,贤王吗?”若是再早二十年,皇后是万万不敢在庆丰帝跟前提起贤王的,因为当年皇位之争,说是四兄弟都有可能,但可能性最大的,却是贤王。若不是庆丰帝有手段,此刻坐上皇位的只怕是贤王。
可这些年,圣上年纪大了,心态、心性都平和了许多,甚至偶尔透露出一丝后悔,后悔当年斩尽杀绝,没有给兄弟一丝活路。
“二皇弟,自然是记得的。”那样一个人,谁能忘得了呢?“怎么突然就提起他了?”
“臣妾之所以对那孩子另眼相待,除了他确实长相可爱之外,还因为孩子的父亲,肖似贤王。”
“什么?像二皇弟?”庆丰帝摇了摇头,“那又如何,这世上,相似之人不知凡几。但他长得像二皇弟,那容貌也是不俗了。”
“陛下,如果,不光只是肖似呢?”
“皇后此话何意?”
“陛下知道的,臣妾年纪不小了,当日为表诚心自己爬上了山,拜过送子娘娘后出了大殿,有些疲累,便在旁边的石凳坐下。才刚坐了一会儿,便见一对年轻夫妇迎面而来。那男子抱着孩子,臣妾一时没能看清他的脸,只觉得那个年轻妇人长得颇好,多看了两眼。不曾想那男子突然就回过了头来……在那一刻,臣妾好似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初见贤王的那一刻。太像,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真有这么像?”
“嗯。”皇后点了点头。
“你遇上他们,真是巧合吗?”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那就很可能是一种刻意的布局了。
“臣妾也曾怀疑过,因为太像,因为太巧,但派人去查,却是有确实身份的。”
“那就别想那么多了。只当,人有相似吧。”
庆丰帝在皇后面前装的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身出了房门之后,便叫来了暗卫,“去查!”
另一边,潘小柔凭着欠条,寻到了那个潘大力欠债的赌场。还没琢磨出要找什么人,就遇上了那天去潘大力家里要账的人。
潘小柔长得还算有些姿色,那人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来,“哟,小娘子您怎么亲自上门来了,可是银子凑集了?交给我就行了。数目要是对的话,欠条就都是你的了。”
“不是,我今天来,是想找你们谈一笔生意的。”
“生意?小娘子您和我们谈生意?嘿嘿嘿,是什么生意呢?”见潘小柔不答,他了然地点了点头,“这儿人多,说话不方便,不然,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说着,就要来拉潘小柔的手。




夫人盼守寡 第九十六章 算计(一)
第九十六章 算计(一)
“我看着很傻,还是很好骗?这四方城里谁不知道方老爷有银子,但是谁敢动他们家?”动是容易,但可不是动完就没事了的。方老爷银子多的,光用银子都能砸死人。若真惹怒了他,他随随便便撒一叠银票出来,都能弄死他们几回了。
“我们只是求财,也不伤人命。拿了银子以后,咱们各自走人,能有什么事呢?只要计划周全,方老爷也许根本就弄不清楚我们是谁,难道还能天南海北地追我们吗?”
“哎,小娘子你别跟我套近乎,你是你,我是我,这事儿,我没兴趣,你找别人给你办吧,只要你能把你大哥欠的银子还了,这银子是哪里来的,我不会管。”
潘小柔以为,在赌场办事的人,都该是见钱眼开的货色,她只要出个主意,他们就会屁颠屁颠地替她办事,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但她已经把自己的计划对他说了,也确实打算这么做,若是不把这人拉下水,万一走露了消息,那她才被动。
“这位大哥,您年纪也不小了吧?”
“老子年纪是大是小,与你何干哪?难不成,你还想给老子做个小老婆?”这么说着,那人的眼睛就开始色眯眯地在潘小柔身上打量,“老子可跟你说,就算你给老子做了二房,你大哥该还的银子还是一个铜板都不能少的。”
若是可能,潘小柔只想喷他一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但这句话,她只能在心里说说而已。
“我的意思是,你今年明年也许还有力气替你们的场子跑腿,收收赌账,但十年后,二十年后呢?您还能收得动账吗?我看着,你们赌场里看场子的人多的是,哪一个看着都比您年轻,比您壮实。真到了那时候,只卖您想卖力,也轮不上您了。”
“你!你一个娘们知道什么,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他们都还尿裤子呢。”潘小柔这话,算是戳到这人的伤处了。他虽然很早就出来混了,但混的并不怎么好。按理到他这个年纪,至少也能管个小场子了,再不济,在赌场里头待着,总也有些油水。收账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活,那都是不被看重的人才干的。
虽然他说话有些凶,还有些冲,但是潘小柔看出来了,她说中了一些事,但她只是需要他的协助,并不想激怒他,“我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我知道您资历深,但是人么,这一旦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您何不趁着这会儿还年轻,还有把子力气,有股子冲劲,做一票大的,多赚点儿银子,换个地方,安度余生?”
虽然被潘小柔说的有些心动,但他毕竟不是年轻气盛冲动的小年轻,“小娘子,咱们四方城里,钱财多多的可不止方老爷一家,你怎么就偏偏盯上他们家了呢?你是和那方少爷有旧呢?还是和那方少夫人有仇呢?”
潘小柔冷笑了一声,“如果我说,都有呢?”
“要我说,你若是和那方少爷有旧,那你哥欠的这些个银子,那就算个屁。咱四方城的场子里,哪个没领教过方少爷的大方,输了钱,没事儿人一样,赢了也多是散给身边的人的。就看谁的嘴甜,手快了。”
“好吧,若我说,我只是纯粹看方家少夫人不顺眼,恐怕你也是不会信的。我是和她有仇。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有仇?”那人围着潘小柔转了一圈,关静萱的事,当初在四方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人也是听过一些的,“你和方少爷没关系,那么,你是和方少夫人的前未婚夫婿有关系?你就是那个吃了亏,却连段家的门都没能进去的?”
听他猜到了她和段瑞年的关系,潘小柔有些恼羞成怒,“这件事,你到底做不做,你要是不做的话,我就去找别人了。但希望你说话算话,只收银子,不问银子的来路。”
说完,潘小柔转身就想走。那人忙上前拦阻,“哎哎哎,别呀,走什么啊,老子刚才想了想,你说的没错。与其以后年纪大了没得出路,不如现在好好做一票。那么,小娘子具体有什么计划呢?”
关静萱和方谨言都不知晓,因为一趟不怎么愉快地出门,给他们招来了祸事。
第二天中午,关静萱靠在方谨言怀里玩儿他的手指。方谨言的脸,她是不敢随便玩的,因为很容易玩出火。每次她亲着亲着,都能被方谨言迅速地压倒反亲,直到衣裳不整,喘不过气来为止。
所以安全起见,关静萱最近玩的都是方谨言的手。一根一根,细致地从指甲摸到指根。
“你说说,你的手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比我长是正常的,居然还比我白。你这天天出去浪的,怎么就晒不黑呢?”
“夫人,说话可要讲良心,自从把你娶过了门,我什么时候单独出过方府的大门?”
“怎么的?你这话说的,我听起来怎么就觉得怨气颇重呢?怪我拦着你,不让你出门?你要出门你随便出啊,脚可是长在你身上的。”
“你明知道,我离不开你和嘟嘟。”更何况,他当初一时脑热,私库上交了不说,傍身的银票也上交了大部分。他是习惯带着大叠银票出门的人,这银票一少了,他心里就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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