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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盼守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木酱
“说什么?说……上官伯母没有答应你和我二哥的婚事。”
“还说了什么别的吗?”
“嗯……然后就是要给我说亲了呀。而且最近,我娘亲很积极呢。”
“婉婉,你想进宫吗?”
“进宫?”因为庆丰帝没有子女,所以皇宫里头并没有花宴一说,夏婉如很少几次的进宫经验,都是因为陪着上官月去见她的姑母。“难道你姑母又让你进宫陪她了?”
犹豫了一下,上官月点了点头。虽然她以为的陪伴也许和夏婉如以为的不一样。
“说实话,不大想。宫里规矩太多啦!随便遇见个人,都得下跪。上回去,我的膝盖都跪青了。”
听夏婉如这么一说,上官月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那也好,那就听你娘亲的话,早点儿定亲吧。”在皇上宣布储君的人选之前。
“咱们年纪一般大,你都还没定亲,我着什么急呀?”
“我,我可能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这之后,上官月就只是笑而不语了。
“你们还在那儿悄悄说什么呀,这么多点心,我一个人怎么吃的完啊?还不快点过来,一块儿吃。”
几日之后,方谨言又被庆丰帝传召,上一回是因为殿试,这一回依旧和殿试有些关系,因为那一天他是亲眼看到了殿试的开头,而这一天,应该是见证殿试的结果。
这几天之中,一众贡士的卷子已经由读卷官轮流传阅,将几名官员最看好的十份卷子敬呈庆丰帝,由他钦定御批一甲第一、二、三名即为状元、榜眼、探花,一甲三人称‘进士及第’,又称‘三鼎甲’。二甲若干人,占录取者的三分之一,称‘进士出身’。
因为上一回已经紧张过了,但是最后发现是白紧张,所以这一回方谨言沉着了许多,临出门之前,还和关静萱讨论今天的这身衣裳和上回的那身衣裳都有什么差别。
方谨言真是一点儿都不紧张的,因为上一回,那些贡士们都没有一个敢抬头的。本来以为,这一回也不会有太大的不同,但让方谨言有些傻眼的是,这一回下头站着的,分明不是上回那些贡士,看着更像是……不,应该就是文武百官,天天上朝面圣的那种。这也就意味着,他会被看到,文武百官每日列朝,有些可能天天都会有事起奏,和皇上说话的时候,自然是要面向皇上的……
如果他们和皇上说话的时候,看到他这么个陌生的面孔站在庆丰帝身边……方谨言简直无法想象,他们会如何想他、看待他……虽然,那些好像也并不是太重要,因为最重要的是庆丰帝怎么想他、看待他。
此刻的宫殿之内,读卷官将他们选出的十份卷子读完之后,置于庆丰帝案前。庆丰帝将卷子看得十分清楚,他身边站着的方谨言亦然。但庆丰帝看的是字迹、名字、籍贯,而方谨言看的,是卷子上头的圈圈叉叉……
方谨言自然不会那么傻,以为这些都是那些贡士们在自己的卷子上做的记号,卷子要保持整洁,这只要是个人都应当知道,即便他不参加科举。
方谨言看到的圈圈叉叉,都是读卷官在卷子上做下的记号,记号有五种,圆圈、三角形、斜杠、横线,叉叉,得到圆圈最多者为佳卷,而后在所有的试卷中,选出得到圆圈最多的试卷面呈给庆丰帝,由他来决定最终的一甲名次。
因为怕庆丰帝问他些什么,同时也是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在面对这么多官员之时不会因为太过紧张而出什么糗,所以读卷官在读那十份卷子的时候,方谨言也听得十分认真,虽然认真的结果是……他几乎听不大懂他们都写了些什么。
方谨言有多少斤两,庆丰帝是略知一二的,这十份卷子能呈到他跟前,这些写卷子的贡士,那都是考科举的佼佼者,至少这一届是,以方谨言的水平,恐怕连个秀才都难考上,是以,庆丰帝根本就没有打算问方谨言什么问题。
他要教方谨言的是……
“诸位爱卿以为,这其中,哪三份最为出众?”自己不知道答案的时候,可以试着把问题甩给大臣们,让他们去争论,给他一个大致的结果。
大臣们面面相觑,半响没能说出话来,因为十分惊讶。往日里,这事都是庆丰帝自己决断的,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少有插话的余地。一般只是走个过场罢了,今天被问起,答虽然也是答得出来的,因为他们刚才也都听过了试卷,有些人甚至之前就看过,但是不怎么敢妄言,万一没有说出皇上自己看上的人,那不是显得他们没有眼光吗?
吏部尚书上官恒左右看了看,无奈出列开口道,“圣上英明,这十份卷子都是佳作,但其中高下,还是要请圣上钦定。”
庆丰帝闻言,冲着方谨言笑了笑,“如果,朕一定要你们说呢?”
“臣以为夏明宇文采出众,可点为状元。”大理寺卿进言道。
“夏明宇?”庆丰帝的目光在一众大臣之间移了移,“夏侍郎,你怎么看?”
“臣……”
“夏侍郎,举贤不避亲啊!二公子确实优秀,你就不要谦虚了吧。”
随着夏明宇被举荐出来,殿上的官员都开始发表自己的想法,对于三甲,每个官员其实都有很多想说,但是原来从来没有过机会罢了。
争论之声渐大,这大臣也是人,这一激动呢,声量就容易控制不住,越说越大声,越来越嘈杂,所以庆丰帝更爱自己做决定,就怕会有这样的结果。





夫人盼守寡 第一百九十二章 怀疑的种子
第一百九十二章 怀疑的种子
“所以呢,最后一甲究竟是怎么定下来的?”在关静萱看来,人多嘴杂,肯定持什么意见的官员都有,太多人说的结果,只怕最后还是要皇上自己决定,等于白问啊。
方谨言几乎不用回想,因为他看的、听得很清楚,“后来,皇上把那十个人召进了大殿。”本来因为圆圈多而摆在第二顺位的一名贡士就因为年纪不小,被挪到了二榜第一。
所以科举,有时候靠的不仅仅是才华,还看年龄和长相,皇上也是人,自然也有喜恶,也会以貌取人。当然,若是有个贡士长相实在太丑,那么他即便过了会试,也根本没有机会参加殿试,在殿试之前的复试就会被刷掉,以免吓着了庆丰帝。
“那个夏明宇,真成了状元吗?”如果真的因为这样举荐就能当状元的话,那么也太容易了些。
方谨言笑了起来,“皇上说,夏明宇貌若潘安,不做探花郎,可惜了。”
方谨言这么一说,关静萱还真想起来,好似原来听说过的,前朝一个男子本是状元之才,就因为长得太好看,所以错失状元之位,被封了探花郎。夏明宇也不知算不算重复了那个人的惨事。毕竟虽然同列一甲,但是第一名和第三名,还是有些差距的。如果原本可以是第一,却因为容貌而做了第三的话,恐怕会郁闷许久吧?
想到这里,关静萱的眼神不停地在方谨言脸上打转。
被关静萱看得后脊背有些发凉,方谨言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有什么好看的?”
“哪里都好看啊!”关静萱顺势闭上了眼睛,以食指和中指轻抚过方谨言的手背,方谨言觉得痒痒,忍了一会儿没忍住,收回了手。
“幸亏夫君你没有去参加科举,不然……若是有幸参加殿试,恐怕也是个探花郎。”
“探花郎不好吗?”
“比起探花郎,妾身更喜欢状元郎。”
“状元郎?夫人就别想了,这一回的状元郎已有婚配了。”
“你怎么知道?”
“哦,皇上当场问的。好似如果他未曾婚配的话,要给他做个媒。”
平日里皇上做媒,不是都是把状元郎配给自家的公主的吗?今上也没有公主,本来是准备把状元郎配给谁的呢?
“状元郎已经婚配了呀,可惜可惜,那么探花郎婚配了吗?”
“倒是还没有,但是听说也已经有了心上人了。两家的关系还不错,随时都会定亲的样子。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
“探花郎没有为夫长得好看。”这句话,方谨言说得很认真,关静萱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抿唇一笑,“是是是,这世上,就没有男子,比夫君长得更出众了。夫君您要是去跨马游街,只怕……”
“只怕什么?”方谨言凑近了关静萱,与她气息相闻。
不得不说,方谨言这张脸长得实在是好,即便靠的这样近,也看不出什么瑕疵。
“只怕……会有人忍不住……”关静萱伸手拉住了方谨言的领子,让他更靠近她,“把夫君你……捉回家,当天成亲,当天洞房。”
“小生……还未经人事,还请姑娘怜惜。”关静萱才刚说完,方谨言已经开始演了起来,演的就是那么个被强抢回家的进士,看似要从她手中抢回领子,却不时地摸她的小手,还冲着她送秋波。
关静萱:“……”
见关静萱没有继续配合的意思,方谨言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大舅爷排在第几名。”
“你记得?”
“记得啊!”
“我大哥在二甲多少名?你先别说,我来猜一猜,一百……五十六吧。”
关静萱这么一说,本来还准备拿乔的方谨言一愣,而后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关静萱完全是凭印象说的,其实她记得不大清楚了,是一百五十六,还是一百六十五,总之她只记得是很靠后的名次,但还算可以,至少是在二榜,要是掉到三榜,那就是同进士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猜的啊!难道,被我猜中了吗?嗯……看来我可以去摆个算命摊子了。”说出来之后,其实关静萱也有些后悔。明明是猜测,却说的这么准,实在是太可疑了。于是只好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只希望方谨言不会想太多。不过随后想想却又释然,方谨言就算想的再多,也不会想到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吧。
方谨言却真的开始有些怀疑起来,因为从一开始,关静萱好像就已经很确定,关静远是能参加殿试,也能取得在二榜的名次的。再往前想,其实很多事,关静萱表现地都有些奇怪。
最奇怪的,或许应该是,她当初没有如前世一般嫁给段瑞年,而是从人群之中找到了他,让他娶她。如果她是事先知道了段瑞年的背叛,事先知道了他命短……
“夫君,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方谨言看着她的目光少了往日的缱绻,多了些疑虑,让关静萱有些不安。
“啊?没什么,本来还想逗逗你的,没想到你居然猜中了。”
“我也是随便说说啊,谁知道就说中了呢。所以其实,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出宫,去见见我大哥,给他贺个喜,我们家又出了个进士呢。”
“是啊!不过今天晚了,明天也不行。”
“明天不行?明天为什么不行?”
“皇上说了,明天宫中有个花宴,让你我都参加。”
“花宴?”听到这个说法,关静萱眉头微蹙,所谓的花宴,从来都是男女相看的最佳场所。她和方谨言都是成了亲的人,再参加什么花宴,不是很奇怪吗?
见关静萱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方谨言立马撇清关系,“是皇上吩咐的。参与的主要是这回进士里头不曾婚配的年轻男子。至于女眷,我不是很清楚。”
夏侍郎府。
“花宴?让二哥去不就好了吗?他是探花郎。我去凑什么热闹呀。”
如果可以,夏夫人也不愿意让夏婉如去,因为上官夫人曾经给过的提醒。就怕皇上看上了他们家婉如,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皇家的人,妾室从来不少,看的几乎都是‘色’,然以色侍人,终不能长久。
“傻丫头,就算只是皇上口谕,那也是圣旨,圣旨不可违。你要是订了亲呢,自然是不用去了,可你定了吗?”
“那这么说,月儿她们也会去吗?”
“嗯,四品以上官员内眷,未曾婚配的,都要到场。”
“四品以上……怎么听着像是选秀啊?”夏婉如嘀咕了一句。她是说者无心,夏夫人却满眼担忧。
夏夫人回房不久,夏明宇就叩响了她的房门。
“谁?”
“娘,是我。”
“明宇啊,有事吗?”
“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儿子?”
“没,没什么啊!”事实上,上官夫人已经和她透了信了,让她替明宇另寻闺秀,上官月那里,恐怕是要和她姑母德妃一般,进宫去了。但明宇这会儿正是高兴的时候,夏夫人想让他多高兴一段时间,上官月只是计划进宫,也不是马上就进宫,在那之前,夏夫人都希望他儿子能高高兴兴的。
“那么,明天的花宴,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花宴就是花宴啊。不是你说的吗?这回皇上高兴,想为这一批进士中年轻的进士做媒,所以……”
“娘,今天在大殿之上,我和父亲都看见了。”
“看见,看见什么了?”
“看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皇上身边。”




夫人盼守寡 第一百九十三章 花宴(一)
第一百九十三章 花宴(一)
听夏明宇这么一说,夏夫人有一瞬间的慌张,而后很快镇定下来,“年轻男子?难不成是……忠王世子吗?”虽然明知不是,但是为了表明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夏夫人只能这样问。
本来夏夫人想问是不是新得宠的宦官,后来想着自己这么问是非常傻气的,因为就算再怎么得宠,宦官自然还是要穿宦官的衣裳的,就算夏明宇认不出,她夫君也是能轻易分辨的才是。
“应该不是忠王世子。”如果是世子的话,在宫内行走,是要着世子朝服的才是。而且,最近也没有忠王世子进京的消息。最让夏明宇在意的是,父亲说,那个男子的容貌酷似早逝的贤王。
妹妹刚才的‘选秀’之言,提醒了夏明宇。每隔三年,庆丰帝就会钦定一批进士,为何只因为他们这一批高兴呢?明天的那一场花宴,真的是为了他们办的吗?那些与会的闺秀,可都是四品以上大员府上的,那样的出身,会愿意嫁给一个前途还未完全明了的新晋进士吗?
以上种种,让夏明宇有了一种猜测,那一场花宴,叫上他们这一批进士,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主角其实并不是他们。
“那娘就不知道了,不管怎么说,既然是皇命,你还是得好好准备才是。”
闻言,夏明宇唇角微翘,“是,那么娘,我先回房去了。”
看着夏明宇的背影,夏夫人轻轻地喟叹了下,她家明宇,今天刚被皇上钦点为探花郎,此刻不是应该意气风发才是吗?
皇宫之中。
“娘娘,您怎么突然又不让上官小姐入宫了?”
本来德妃是让上官月今天入宫陪她说话的,不过得知明天皇上有意办花宴之后,德妃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本来是想让月儿占个先机的,但如果有其他人比较,也许才更能看出月儿的好。
“今天和明天,又有什么差别呢?本宫想和月儿说话,随时都是可以的。”等以后月儿入了宫,她们说话的机会有的是。
另一头,自从方谨言说了花宴的事之后,关静萱有事没事就看他一眼,却又不说话。
后来还是方谨言没忍住,“阿萱,我脸上有什么吗?”
“有桃花。”
“啊?”被关静萱这么一说,方谨言忙摸了摸脸,心里却有些疑惑,如果他脸上有桃花花瓣的话,按理他应该有感觉才是,而且……宫里有桃树吗?他怎么没有印象有经过哪棵桃树呢?
关静萱伸出了手,在方谨言眼前晃了晃,而后学着路上算命的,一边掐着指节,一边碎碎念,“我昨夜夜观星象,今日观你面向,你明日……会走桃花运。不过别高兴得太早,因为那些,都是烂桃花。”
听到关静萱说夜观星象的时候,方谨言就开始憋笑,因为昨晚,他们明明是一块儿睡的,一直到今天早上起来,他才给阿萱穿上了衣裳。
关静萱自然也很快地发现了她话中的漏洞,因为方谨言那带着暧昧的浅笑,“笑什么笑,我神游观星象的不行吗?”
“哦,可以的。只是为夫竟然一直不知道,夫人还会算命。”
“我会的,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所以,你到底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没有。”夜观星象才不是什么重点呢!重点是烂桃花啊!
“哦,明日为夫会走桃花运,为夫知晓了。”
“你一直这样笑,是在高兴吗?”关静萱问这话的时候,已经眯起了眼睛,周身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方谨言感觉,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没有办法再逗她了,逗逗猫他还是在行的,他很喜欢阿萱炸毛的样子,如果猫变成了老虎,那就不得了了。阿萱的爪子可是很利的。
“咳咳,那个,阿萱啊,你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明天我虽然也出席那个花宴,但是吧,我应该和皇上一样,是作陪的。主要人物是那些今科进士们。况且,明天你不是也参加吗?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亲自看着我,不就行了吗?”
关静萱想说,这应该算是她的直觉,在她看来,那些个今科进士才是才给方谨言作陪的。如果方谨言只是方谨言,那么光是他已经婚配这一条,就已经能让很多名门闺秀都对他视而不见。可如果方谨言是慕容霖呢?如果庆丰帝要把皇位传给慕容霖呢?那么慕容霖是否婚配,很重要吗?皇家男子,只娶一妻的,史书上,能数出几个呢?
“你不是也说了,明天还有别的女眷,虽然是花宴,只怕也要男女分开才是。”
“如果男宾女眷是分开的话,那你就更应该放心啦。”
关静萱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放心不放心,明天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不论是她,还是方谨言,在这宫中,都没有根基,就是想做些什么,只怕也难。
日升日落,月起月落,第二天就这么如常到来。因为是宫宴,所以在皇上给方谨言准备好衣裳的同时,皇后娘娘也会关静萱和嘟嘟准备了。
“啊?带着嘟嘟一块儿吗?”本来关静萱以为,她要在花宴的空档回来看顾嘟嘟的,毕竟嘟嘟还是睡着的时候多。肯定不可能一直抱着,可是要是带着摇篮一块儿过去,好像也太显眼了些,那个金灿灿的……
此刻,方谨言已经换好了衣裳,已经不是第一次穿庆丰帝让人给他准备的衣裳了,方谨言一点儿都没有不适。
“自然要带着嘟嘟一块儿去,皇后娘娘不是也给嘟嘟准备了衣裳了吗?”
“但是嘟嘟睡的时间那么长,带过去有意义吗?”
“嘟嘟睡的时间长,不代表他不会醒啊,万一他醒了,没看到你,闹腾起来怎么办?”
“但是今天来的人应该不少吧,那样吵闹,万一嘟嘟被吵醒了闹脾气,不是挺不好的吗?”她虽然是嘟嘟的亲娘,但是有时候也受不了嘟嘟那小孩子专属的闹腾。
“今天来的如果都是官家千金的话,应该不会吵闹吧?”
“官家千金?你昨天不是说,不知道女眷是什么情况吗?原来,是官家千金?”
“额……时间不早了,嘟嘟还是我来抱,你赶紧去换衣裳吧,我看着,那身衣裳好像挺不好穿的。”
那身衣裳确实不是很容易穿,如果要关静萱自己来,只怕穿到傍晚也没法完全穿好,但她身边有素英和素云,这事儿还算轻松地就解决了。只是换上衣裳之后,关静萱有些不自在,因为这身衣裳,很是正式。穿上衣裳之后,关静萱下意识地就放缓了脚步,挺直了脊背,连气息都不自觉地有所收敛。
本来换完衣裳之后,关静萱还想问问方谨言好不好看的,不过她衣裳才换到一半,方谨言已经被庆丰帝着人宣召先行离开了。即便知道方谨言已经走了,关静萱慢腾腾地挪出来的时候,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子,依旧觉得有些失落。如果不是嘟嘟的摇篮还在原处的话,她也许会觉得这个屋子更空。
衣裳、发髻、发饰、妆容,都是要相匹配的,也就是说,换衣裳只是第一步罢了。在素英给她梳头的时候,关静萱开口问道,“夫君走的时候,是抱着嘟嘟一块儿的吗?”
“是。”回答的是素云,因为猜到关静萱可能会问,所以她去跟刚才在一旁伺候的宫女问了问情况。
“那,不用把嘟嘟的摇篮一块儿带上吗?”
“如果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这样的摇篮,应该同时做了好几个。”
关静萱:“……”好几个……所以根本就不用搬来搬去的。




夫人盼守寡 第一百九十四章 花宴(二)
第一百九十四章 花宴(二)
说实话,关静萱从来没有如此郑重地打扮过。当素英说好了的时候,关静萱唯一想做的事,是松口气,总算结束了‘酷刑’,一直绷直着脊背坐着,她都快感觉不到她的腰了。
但她的那一口一直憋着的气还没松出口,素英已经把镜子举到了她跟前,问她,“主子,您看看,喜欢不喜欢?”
被折腾了这么久,就算不喜欢,关静萱觉得她也要假装是喜欢的,不然要是素英是个较真的,又给她拆了重弄,那她今天恐怕出不了这个房门了,这么想着,关静萱脱口便道,“喜欢,很喜欢。”
素英却有些不满意关静萱的回答,只把镜子又把她眼前凑了凑,“主子,您刚才看都没看,您还先看了再回答奴婢吧。”
闻言,关静萱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眼前的镜子。看了一眼之后,关静萱眨了眨眼,垂眸看了看素英拿着镜子的手,然后伸手就想往自己脸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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