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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衲不懂爱
扭不已。
潘葭瞪了周颐一眼后,又附在潘老夫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话,惹得潘老夫人向他看来。
这下不打招呼也不行了,毕竟他老师和潘思勰是多年好友,他又是韩相如唯一的关门弟子。
周颐笑笑,上前对潘老夫人躬了躬身,“小子周颐见过潘老夫人。”
潘老夫人倒是挺和蔼的,温声说:“原来你就是周颐啊,韩公的唯一弟子,听说你还拿了去年院试案首,小小年纪就这般出息,了不得……”
周颐摸摸鼻子,只得说道“都是侥幸而已。”
“祖母……”这时潘思也赶上来了,她一见周颐竟然在这里,眼里闪过欣喜,含羞带怯的对周颐俯身“周公子。”
潘老夫人和马氏都一顿,她们都是把后宅玩儿精了的人,怎会看不出潘思的反常。
“思儿,你认识周颐?”潘老夫人打量了一眼周颐,问潘思。
潘思更害羞了,小声道:“见过两面。”
搞什么啊,这妹子说的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一样!周颐忙补充:“偶然遇见而已。”
“是,遇见过两次。”潘思一见周颐这样说,也忙补充道。
再呆下去,还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周颐连忙告辞。
潘老夫人点点头,慈眉善目道:“韩公和我们潘府一向交好,你是韩公的弟子,也不是外人,以后常常到我们府上来。”
周颐忙点头,“好的,潘老夫人,我告辞了!”
“好。”
周颐连忙离开,到了山顶也就在寺庙前面转了转,生怕去后面又遇到了潘思那小姑娘。
菊花也就那样,倒是从山顶向下望,那一望无际的漫山遍野的枫叶让他看了很是喜欢。
秋日里这样走走也挺好,日日关在屋子里读书,脑子里满是之乎者也,也太苦逼了一些。
等到日头西落,他和一干同窗们才回了家。
至于今日和潘家众人的相遇,并没有被周颐放在心上。
但可惜人家可不是这么想的。潘老夫人在清寒寺的时候一切照旧,只是回到潘府,就将潘思仔仔细细盘问了个彻底。
“思儿,我今日见你和周颐好像挺熟的,你们是怎么见面的?说给祖母听听。”潘老夫人拉着潘思的手和蔼的问。见潘老夫人终于询问,潘思心底一喜,面上带了绯色,小声道:“第一次是在街上碰见的,那一次我手帕丢了,回去找的时候便遇见了……第二次是今日上清寒寺时,我落
在后面,正巧碰见了他,便说了几句话。”
潘思特意将事情说的模糊不清,第一次丢手帕的事情经她这么一说,好像是被周颐捡到的一样,第二次也是她最先搭话。但这些都被她刻意模糊掉了。
潘老夫人听了潘思的话若有所思,“思儿,你先下去吧。”
“是,祖母。”
晚上潘思勰回房歇息的时候,潘老夫人问他:“你那个好友的弟子,就是十岁就拿了院试案首的周颐,老爷对他了解吗?”
潘思勰疑惑:“好端端的夫人问他做什么?”
潘夫人和潘思勰少年夫妻一直相伴到老,两人之间感情甚笃,说话也很随便:“今日去清寒寺遇见了,见少年郎不错,问问罢了!”
潘思勰赞同的点点头:“确实不错,这孩子是顶好的苗子,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心性却沉稳得很,要不是被韩老头儿抢了先,我都有心收他做弟子!”
“他当真这样好?”潘老夫人边服侍潘思勰脱衣,边问。
潘思勰一笑:“我骗你做什么,这孩子要是这么成长下去,只怕以后大有可为。你们不是在用那香皂吗?”
“是啊,怎么了?”潘老夫人疑惑。
“那是周颐弄出来的”潘思勰笃定道。“当真?这香皂肥皂在府城可谓是奇货可居,没想到竟是周颐弄出来的?不过老爷,这些虽然算得上小机灵,当终归是旁门左道,要是他整日沉浸在这些奇巧淫技里面,也
算不得有什么大出息吧!”
潘思勰啧了一声,摇摇头,“你觉得这东西能赚钱吗”“自然是能的。”潘老夫人豪不迟疑道。其实古代的掌家女人丝毫不比现代一些女老板差,丈夫在外把俸禄收入什么的往家里一扔,家里日常开销维持就不管了,全是主掌
中馈的夫人们在操心。
管理下人,让手里的钱实现增收,这些加起来并不比管理一个公司简单。有的当家男人可能不知外面米粮几文,如何将手里的俸禄钱生钱,但会管家的夫人们却门儿清。
潘老夫人当了一辈子的家,暗地里自然也会做些买卖,香皂口红这样供不应求的东西她当然知道里面的利润肯定会非常可观。“要是一般的人,估计就会不顾一切的往外卖吧,但周颐却把出货量牢牢的控制在了他能掌控的程度,这样的心性,能简单得了!”虽然下湾村作坊对外说的是工艺复杂,
只能产这么多,但对周颐性子有所了解的潘思勰却压根就不信。
“照老爷这样说,周颐确实是不可多得少年才俊,老爷,你觉得周颐和我们府上几个丫头相配吗?”潘老夫人斟酌着说道。
潘思勰一顿:“你这样说,倒是有几分可行性,不过周颐终究年龄还小,伤仲永的事多了去了,也不能保证我不会看走眼,不过暗中留意倒也无妨。”
潘老夫人点点头。
周颐丝毫不知道不过是因为和潘思姑娘莫名其妙的遇到了两次,就被盯上了,那日从清寒寺回来后,周颐总是下意识的绕着潘府走。
没过几日,便听到潘思回了京城的消息,周颐大大的松了口气。
那小姑娘心思多的很,他还是少招惹为妙。
日子在日复一日的念书中度过。
崇正十八年七月,三年一次的乡试再有一个月就要举行了。
十三岁的周颐身高已近六尺(一米六左右),身形虽单薄,但已有几分俊逸潇洒,扎着生员头,平时都是笑眯眯的,活脱脱可亲的陌上少年郎一枚。
王艳正在给周颐收拾行李,边收拾边嘱咐:“青竹比你还小,他照顾你我怎么放心,六郎,要不还是让你爹跟着去吧!”
两年前,周颐在县里人伢子手里买了些下人,青竹就是那时候买来的,他年岁比周颐小一岁,便当了周颐的书童。
“娘,没关系的,我都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家里忙的很,爹也走不开,你放心吧,我好歹是秀才,没有不长眼的人会招惹我的!”周颐宽慰道。
“你就只知道说,哪知道为娘的心啊,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考试,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就是要我的命啊……呜呜呜”王艳捂着帕子哭个不停。
周颐傻眼,看向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周老二:“爹,你快劝劝娘吧。”
谁知周老二张了张嘴,说出的话却是:“六郎,要不还是我陪着你去吧,这次是在北苑府城,你从没去过,我放心不下!”
“爹……”周颐无奈,不是之前都说好了吗,这次考试他带着青竹去就行,怎么临走了,爹娘又变卦了。
好说歹说才把王艳和周老二劝住。
只是这边劝住了老的,小的又闹起来了,周嘉知道周颐又要离家很久,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哥哥,你带我去吧,我会乖乖的,保证不闯祸,也不会揍人了,哥哥……”
“不行,你还要念书呢。”周颐一口回绝。
“书……我可以不念的……”周嘉小心翼翼的说道,他知道什么事都好商量,就是在念书一事上周颐对他管教的很严格。
有时候还要被周颐拉着去作坊里做工,跟在竹哥哥后面学做事,周嘉倒也听话,而且脑子好使,很多事一点就通,这也加大了周颐培养他的决心。
“再说一句……”周颐不笑了,冷下脸来看着周嘉。
周嘉缩了缩脖子,但还是鼓起勇气道:“可是我就是想要和你一起去……”
“那你就努力念书吧,到时候和哥哥一起去考试。”周嘉就这样被周颐忽然着咬紧了牙关念书,只是真等到他考试的时候,才发现哥哥早就不用考了,当然这是后话。
临行前去和韩相如告别,韩相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大人了,其余的也不用我多嘱咐,好好考,不要紧张!”
周颐耸了耸肩:“老师,你觉得我会紧张吗?”韩相如被他说的笑了一声:“这时候你这万事不愁的性子倒是有了几分作用!去吧,明日我就不去送你了,你的学识我知道,要是没考过,也不用自责,是那些考官瞎了眼
!”
周颐失笑,韩相如护短的如此理直气壮,别人家的夫子都是生怕学生骄傲,到了韩相如这里到倒过来了:“老师,你这么说,就不怕我飘起来啊”周颐笑眯眯的说道。
“你敢飘?老夫不揍死你!”
得了,老师还是那个老师。“老师,我走了,你千万要保重身体,不要让我那么远还为你担心,也不可以挑食,每日在外面多走走,晒晒太阳,不要一看起书来就忘了吃饭……”韩相如随着年龄的加大
,逐渐有了老小孩的脾气,周颐实在不放心,喋喋不休的嘱咐着。
“行啦,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老夫还用得找你操这些心,小小年纪,到跟老妈子似的!”韩相如不耐烦的打断他。
“那,老师,我走了。”周颐深吸一口气,抱了抱韩相如,大步离开。
韩相如被周颐抱得傻在了那里,这年代,人们表达感情都含蓄的很,谁会这么大咧咧的抱别人?还是两个男人。
看着周颐远去的背影,韩相如回过神来,忽然脸色有些发红,气急败坏的骂道:“混账小子……”
周颐听着韩韩相如中气十足的骂声,轻声笑了笑。遇见韩管家,道:“韩爷爷,你可一定要看着老师让他按时吃饭。”
韩管家笑眯眯说:“老奴省的,周少爷,好好考。”
“好。”
第二天,全家在码头上送周颐,周嘉简直要哭死过去,他跳着脚要追着周颐上船,被周老二死死拉住了。
“哥哥,哥哥……”那里面的悲伤简直逆流成河。
周颐站在船头挥了挥手:“爹,娘,三姐四姐,小竹,我走了,放心吧,嘉嘉,不要哭了,我很快回来!”
只是沉浸在悲伤里的周嘉哪里听得进周颐的话,见船慢慢划远了,他声嘶力竭的哭着就要往水里扑。
周老二只得紧紧把他抱住!
岸上的人慢慢成了黑点,直到再也看不见。周颐抹了抹脸,湿漉漉的,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落了泪。
“少爷,别伤心了,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青竹给周颐批了件衣衫,劝慰道。
周颐点点头,进了船舱里练字,写字现在已经融入了他的灵魂,不管心绪再怎么激荡,只要沉浸在写字中,他就会很快平静。
一张纸很快写满,他刚放下笔。青竹便端着一碗药递到了他跟前:“得亏老师的药,不要这次咱们只有走陆路了。”周颐接过,一口喝下,末了说道。
青竹接过空碗,“我也听老爷说了,少爷你去考院试的时候,晕船晕的特别厉害,还是韩院长厉害!”
周颐笑笑,青竹的话让他想起了刚刚的一幕,还在码头的时候,他看见了韩相如隔着老远站着的身影。他的这位老师,刀子嘴豆腐心,说是不来送他,到底还是偷偷的来了。周颐叹一句:“是啊,老师是厉害!”





古代农家生活 第六十八章遭遇
乡试和院试不同,院试是在南苑府城考,而两苑省的省会城市,政治中心却是北苑府城,所以这次乡试是在北苑贡院进行。
上次去南苑府城用了两天的时间,这次去北苑府城路途差不多是去南苑的两倍,得在船上呆近五天的时间。上次由于晕船,整个路途全在晕晕沉沉中度过了,这次周颐喝了药神清气爽,他念了一会儿书,便伸了伸肩膀走到船头望风,正是入秋时节,天高气爽,望着远处水天相
接的地方,只觉得身心舒畅通透无比。
“少爷,水上风大,小心别得伤寒了”青竹拿着一件外衫给周颐披上。
船在水中行,人在画中游,清新的空气,让人近乎着迷的风景,都是后世见不着的。
澄澈无比的河水里还能看见许多鱼悠哉的游来游去,看到这里,周颐忽然想到在前世吃过的肥美秋蟹,咽了咽口水,吩咐青竹:“青竹,去拿垂钓工具来,我要钓鱼!”
“少爷,你还没吃够鱼啊……”青竹啊一声,船上吃的最多的就是水产品。
“我说要吃了吗,这是情趣,懂吗!快去。”
青竹懵懵懂懂的哦一声,他搞不懂什么是情趣,只是心里疑惑,既然不吃,那干嘛还要钓,不累吗!为了周颐不被打扰,这船是周老二特意在广安县给周颐租的,船家常年在两苑和广安来回跑,有时自个儿还要在水里钓些东西上来吃,所以垂钓工具自然是有的,青竹去
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将钓鱼竿拿来了。
周颐搬了把椅子坐在船头,将鱼竿抛入水中,毕竟是在船在向前走,想钓上鱼自然不是易事,不过周颐反正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倒也不在乎有没有自动上赶的蠢鱼。
“嘻嘻,公子,你快看,那书生好傻,在船上呢,竟然还钓鱼!”
距离周颐包的这条船不远处,一条体积颇大,挂着李字旗帜的大船差不多与周颐的小船并肩而行。
两下一比较,周颐坐的这条船简直小的可怜。
那船一看就出自权贵之家。
在这条船的二楼,窗户被打开,刚刚那娇俏的女声就是从这间房里飘出来的。
被叫公子的人正在擦手中的剑,闻言抬起了头,这张脸轮廓略深,英气中又带着几分柔和,“人家钓鱼有什么好看的,说别人傻,我看你更傻!”
“公子……”丫鬟嘟了嘟嘴。
“怎么着,还要本公子怜惜怜惜你?”小公子看着丫鬟的样子,忍不住打趣。
“哎呀,公子,你在说什么呀!”丫鬟恼怒的小喊一声,小碎步跑了。小公子摇摇头,站起来走到窗边关窗,一眼便看见了丫鬟说的那个傻气的书生。
见他果真一动不动的坐在船头钓鱼,小公子笑了笑,“确实挺傻的!”
两条船始终并行着,一直到将近暮色,周颐这才收了钓鱼竿。青竹过来替周颐收着,“少爷,你这枯坐了一下午,什么都没钓上来!”
周颐敲了敲青竹的头:“这叫情趣。”
青竹摸了摸头,嘟囔道:“反正我没感到这里面有啥乐趣。”
“嗯……你说什么?”周颐转过身来问青竹。
青竹忙摇了摇头:“没……没有。”
“公子,对面的那个傻书生收杆了呢,果然什么也没钓着,嘻嘻嘻……”
小公子在偌大的房间里正舞剑,停下后,擦了擦汗水,“青儿,人家钓鱼,你就在旁边看了一下午,你说你们两个人谁更傻?”
青儿笑道:“那不是这船上太无聊了吗!”
“本公子舞剑的潇洒英姿还吸引不了你?”小公子调笑道。
“呀,公子,你再这样说……”
“你怎样……”小公子好整以暇的看着青儿。
“我就……等回去了我就告诉夫人。”
小公子耸了耸肩:“你尽管回去告,怕了算我输!”
“呀!”青儿被说得无奈的跺了跺脚,又跑了。
就在这时,船忽然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小公子的笑脸刷的一下就冷冽下来,提着剑快速出了房间。
出的船舱,船头上的家兵已经严阵以待。
“三弟,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一个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见小公子走了出来,忙喝到。
小公子看了一眼河面,十几条船已经将他们这两条船围住了,面色一冷,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男子面色沉重:“是倭人!”
“倭人……”小公子皱眉,两苑并不临海,以前倭人只在淮水一带作案,从未听说过敢到两苑这边来的。
只是已不容他多想,围着他们的船在迅速靠近,喊打声响成一片。
另一边的小船上,周颐和青竹刚刚用过晚饭,正准备看看书,忽然就听见了外面喊杀声震天。
“少少爷……”青竹打着哆嗦:“外外面……”
周颐面色一凝,船家这时抖抖索索的跑进来,“公子,我们被倭人围住了,你还是想办法逃走吧……”倭人,怎么会有倭人敢在两苑作案,以前可从未听过这种事。而且逃,往哪里逃,跳水吗,这河如此宽广,说是江也不逊色,他们又在河中间,他虽然会一点水,但仅限
于潜游小洼。
这样深的河他自认是游不过去的。周颐回身从行李中翻出临走之前特意打造的一把匕首,拿出来紧紧握在手里:“船家,如果你们的水性好,那就跳水逃走吧,只是倭人既然围着我们,我担心一跳水就会被
人捉住,若你们不走,就照我说的做……”船家和伙计对看一眼,船家一咬牙道:“公子,你说的是,小老儿全家都指着这条船,我跳水就算逃走了,如果没了这条船,以后只怕也是活不成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搏
一把……”
“好,你们过来,稍后我们这样……”这边周颐在布置战术,那边大船上却已经开打了。
倭人们似乎并未将周颐乘坐的这条小船放在眼里,一窝蜂的全冲着那条大船去了。
倭人人数不下五十,而这边的家兵伙计架起来总共不过十几人,可无论是小公子,还是青年,脸上都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
就连家兵也没有一人退缩。
小公子冰冷着眼神一寸寸将剑抽出,敢打他们李府的主意,那就将对方的牙给崩掉。待围着他们的船接近后,小公子竟然主动跳到一条倭人船上杀起敌来。
船上四五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不能拿这小公子如何,斗了没一会儿,五人便只剩下了一人。
剩下的一个男人哆哆嗦嗦道:“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搞笑,一个高壮的成年男子面对不及他肩高的单薄少年,竟吓得身子直发抖,连连后退。
“你不是倭人,说,你们是什么人,何人派来的,敢打我们将军府的主意!”小公子一把将剑抵着这男人的喉咙,冷着声音严厉的问道。“将将军府……我们不知知道啊……”这男人快哭了“我们是水寇,以前我们常在淮水那边活动,可是大哥说,那边的人都被倭人吓破了胆子,没什么油水,他说两苑多富豪
,我们这是第一次到这边来,小哥,不,小爷,你饶了我吧,我们真不知道你们是将军府的人啊……”
真是倒霉透顶,他们冒充倭人来作案,看李府的船那么豪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油水肯定多,谁想到一碰就碰到将军家的船了!小公子听了这男人的话,也哭笑不得,感情这是一伙什么都没摸清楚就敢到这边打家劫舍的水寇,不过水寇……,也杀了很多人吧,恶性滔天,杀了不冤,小公子眼神一冷
,手下一动,直接将这男人的脖子戳了个对穿。
这伙水寇的战斗力和将军府的人自然没法比,战斗没多久,就接近了尾声,而且还是一边倒的。
小公子杀完了人,正准备回自家船上,余光却看见有个水寇悄悄上了一直和他们一起并行的那条小船上。
糟了,那个傻书生!
小公子将船一撑,快速向周颐的小船靠近。
两个水寇上了船,满以为会看见吓得瑟瑟发抖的一船人,谁知,只见船舱内一个小少年正在从容个不迫的看书。
这书生是傻了吧,外面喊杀声震天的,这小子竟然还在这里看书!这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有所依仗?
两人对看一眼,心里却七上八下起来。
“贵客迎门,请坐。”周颐微微一笑,伸手示意。他越这样,站在船板上的两人反而不敢进来了,捏着刀柄的手已在微微发抖,其中一男子粗哑着声音道:“小子,你神神叨叨的在搞些什么,爷爷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
从未怕过谁,就进来了怎的!”说着一步就要踏进船舱。
周颐面色一动,正准备暗示信号时,那男人忽然啊一声,瞪圆了眼睛,紧接着周颐就亲眼看见这男人被人从背后捅了个对穿。
“嗬嗬……”男人喉咙里闷哼几声,便倒在船板上再也没有了生息。
这男人倒下后,周颐才看清楚,原来杀人的竟是和个他一般的大小的少年。这少年面色平静的抽出剑,那表情和砍了一条菜瓜并无区别。
接下来,周颐就看见这少年大发神威将另外的一名男子也制服了,并毫无怜惜一剑封喉,血飙出老远,正巧喷了周颐满脸。
血腥味直冲鼻尖,周颐木然着擦了擦脸。
“怎么,小秀才,吓傻了?”那少年将剑提着向周颐走近,见他一动也不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周颐见着那剑上的血一路滴着,少年的脚步沉稳有力,每走一步就在船板上发出哐哐的声音。
“少爷,呜呜呜……”躲在暗处的青竹和船家走了出来,青竹一出来就搂着周颐直哭。周颐将青竹的手掰开,好吧,虽然被死人的血喷在了脸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这少年不来,他自己不是也准备干掉这两个家伙吗!嗯,没什么,想一想,这血其
实和番茄酱也没什么区别嘛!
周颐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几息后,果然没了那种反胃的感觉,他站起来对小公子行礼:“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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