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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旭清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帘十里
这才发现,赵世康两鬓的发已经白了。
赵烈旭拿过烟走到阳台上抽。
深夜,远处灯火零星,栏杆上积着一层雨水,滴答滴答往下落。
顾蓉喜好花草,阳台上的茉莉没被风雨摧残,花苞紧紧合着,但香韵犹荡。
啪嗒——打火机亮起火苗,星火闪动,赵烈旭捏住烟头深吸了口,几缕烟快速在空气中扩散。
时间过真快,快到那两个连命不顾的人都想放弃了。
他抖抖烟灰,自嘲般一笑,漆黑的瞳仁晦暗不明。
简单洗漱完,杨清河躺在凉席上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床头的小夜灯散着温暖的光,空调的风徐徐打着,房间装修的十分古色古香,隐约能闻到木头的香味。
顾蓉:“在外国过的好吗?”
杨清河默了几秒,“挺好的。”
至少比从前好,不,是好太多了,养尊处优,像个大小姐。
“过的好就好,今天才回来的吧,累不累?快睡吧。”
“嗯。”
杨清河翻了个身,伸手抚摸凉席的纹路,有一种难以掩饰的踏实感。
舟车劳顿,她入睡的很快。
顾蓉有心事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回荡着刚才赵世康和赵烈旭的对话。
她借着幽光看着杨清河,暗叹一口气,给她掩好被子。
“都是命苦的孩子啊。”她轻轻说着,温柔的摸了摸杨清河的头。
顾蓉想起六年前第一次见到杨清河的时候。
是深秋,那段时间雨总是断断续续的下,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
她在做晚饭,大门有转动声,只见门口站着赵烈旭和一个瘦小的孩子,眼眶红红的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杨清河很有礼貌的和她打招呼,从吃饭到睡觉她看上去一直很平静。
赵烈旭也没和她细说其中缘由,只是拜托她照顾一段时间,不久后杨清河母亲就会回来接她。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倒是觉得和杨清河很投缘。
最有趣的是那天家里大扫除,发现蟑螂,她最怕虫子,那孩子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一般帮她消灭了十来只蟑螂,杨清河笑的时候有两酒窝,只是太瘦,头发也没好好打理,像个男孩子,其实细细看的话,她长得很端正。
14岁,多好的年纪,有点懂事有点调皮,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小帮手。
也是后来,送走杨清河后她很想念这个孩子,一次和赵烈旭吃饭的时候无意多问了几句,这才得知那孩子的故事。
想到这,顾蓉眼睛红了,胸口闷堵。





烈旭清河 65.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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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说:“一共分三个环节, 投标定胜负。来来来, 把白板拿上来,第一个环节, 考验互相的了解程度。”
杨清河暗叹一口气, “我们不会第一轮就过不去吧。”
六组人手一块小白板和笔。
主持人:“第一题,请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男朋友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杨清河和他对视了一眼,很快写下答案。
她怕是今生都不忘记那个场面。
轮到杨清河的时候她掀开白板, 写的是:蓝色的警服。
赵烈旭:警服。
主持人:“下一题,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杨清河:“......”
赵烈旭:“......”
轮到他们的时候, 主持人:“......”
两个人的板上分别写了个无和没有。
底下一男生突然大吼道:“老子不信,兄弟,现在就亲一个!干起来!怂什么!”
“就是!亲一个!走起!”
还有人吹口哨。
主持人嘶了声,“你们俩是情侣吗?我们这活动仅限情侣。”
杨清河似不好意思, 拉过主持人小声说道:“还在追呢。”
短短几个字都漏进了话筒里。
底下又是一阵起哄。
杨清河:“今天好不容易把他约出来,想玩玩游戏亲近一下,说不准等会就成了。”
主持人:“你追的他?”
“嗯, 对啊。”
刚那男生吼道:“姑娘, 好样的!一个字, 猛!”
赵烈旭坐在那,漆黑的瞳仁里流转着笑意, 看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杨清河冲他做了个得意的表情。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 你听过男朋友讲过最动听的情话是什么?”
前面几组答案不一, 女生的和男生的对不上。
杨清河顿在那,好久才下笔。
掀开板子时,主持人大笑,“你们还不是没在一起吗,怎么来的我爱你?”
她写的是‘我爱你’。
赵烈旭什么都没写。
杨清河:“这个啊......以后他会说给我听的。”
赵烈旭勾唇一笑,从始至终都没多言。
六组人刷了两组,有个安慰奖,一个小挂件。
第二轮游戏是抱着女朋友做深蹲。
主持人说:“两分钟记时,按深蹲数量排名。”
赵烈旭平日有做肌肉训练,力量上是毋庸置疑的。
杨清河显得有点手忙脚乱,“怎么抱?”
赵烈旭伸出右臂,“过来。”
她刚靠过去,猛然间,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杨清河下意识的楼主了他脖子。
他一手揽着她腰一手撑在她小腿处,标准的公主抱。
杨清河靠在他胸膛,男人的身躯结实而炙热,就连心跳声都是那么有力。
她搁在他脖后的两手拉拢了些。
像是被他的体温传染了一样,那种热从脚底窜到脑门。
赵烈旭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小小的一只,像什么?像猫?像兔?
实在太轻了。
他手掌贴着她腰侧,纤细的没有丝毫赘肉。
甚至好像他两手合一起就能握住她的腰。
杨清河:“你行吗?”
赵烈旭:“平时有锻炼,可以。”
杨清河戳戳他硬邦邦的胸肌,“真的哎,怎么好像比以前结实很多。”
他笑,“行了,别乱摸,开始了。”
杨清河搂紧他,“卖点力啊,革命即将成功。”
赵烈旭手一收,她腰被他按的死死的。
一上一下浮动着却似在平地上。
前头那组男生做了三个就跪在了地上,女朋友娇娇的打他,哭笑不得说:“我很重吗?”
男朋友:“不重,是我不行,是我不行,哎哟,别打了。”
杨清河仰头看他,他的脸偏瘦,但却棱角分明,眼睛是内双,好看又特深邃,一路往下,
视线定格在他的唇上。
薄唇似刀锋。
她笑着,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他微微喘着,动作干净利落,一个接一个,轻松得不得了。
杨清河手搭在他脖颈间,大拇指正好碰到他喉结,她轻轻抚了一下。
总觉得男人的喉结特别性感。
赵烈旭眉头一蹙,声音有些哑,“别乱动。”
他说话时胸腔震着,男人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
杨清河奥了声,刚想说加油却突然想到她不要ipad的啊!
“等等等等,别,你慢点,我要那个熊仔,别做太快。”
话音刚落,主持人叫了停。
......
回去的路上,杨清河捧着ipad。
走在旁边的情侣拥在一起,女生亲了男生一下,手里抱着熊本熊公仔。
杨清河叹口气。
狭窄的小路两旁是挺拔的水杉树,十来米一盏路灯,灯光是清净的白色,月光的皎洁和路灯灯光融为一体。
那对情侣走进了岔路后这路上就没人了。
赵烈旭瞧着她的样子觉得好笑,大手掌着她脑袋拍了两下,“有总比没有好。”
“没办法,谁让我们赵队长这么优秀呢。”
赵烈旭嘴角勾着浅笑,收回手抄在裤袋里,步伐不快不慢。
夜色宁静,踩在路上都能听到鞋底磨蹭小石子的清脆声。
杨清河低头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问道:“现在开心点了吗?”
赵烈旭低眸用余光看她,“嗯?”
“嗯什么嗯,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还行吧。”
“切,明明一直在笑。”
“是吗?”低沉的嗓音
工作以后除了队里同事的一些聚会和家里亲戚的宴会,他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这种小年轻的游戏对他来说有点幼稚,换做平常可能路过都不会看一眼。
不管是幼稚还是危险,人一旦去挑战这个形容词后就会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杨清河:“你处理过最变态的案子是什么?”
“现在这个吧。”
“压力也是最大的一次?”
“算是吧。”
“听说你破案率很高,快,准,稳。”
赵烈旭:“没那么夸张,破案不能靠一个人,也无法没一个人。”
“我在美国的时候会在谷歌上搜你的名字,和你同名同姓的倒是不少,却没一个是你,后来隔了一年,偶然搜你的名字,看到了你的照片,是一侧新闻,像是采访吧,新闻稿里夸你犹如美剧里的神探。”
淮城有个节目,讲的就是关于警方破案,那次他也录了一回,随后就有记者找上门了,也都是上头批准的,说是能弘扬正气,稳定民心。
赵烈旭迈着长腿,步子却跨的不大,“搜我?”
这关键词会抓。
杨清河坦然的嗯了声。
他微抬下巴,凝视前方,不说话了。
小路走到尽头就是学校的主道,穿过主道拐个弯就到寝室了。
两边的梧桐树都被绑了彩灯,路上学生手挽手的,川流不息。
两人默了会,杨清河挑了个话题,“你说,我们这算不算诈骗啊?”
赵烈旭抿了下唇,“从活动规则上来说,算。”
“那你还拿第一,你可是人民警察啊,竟然干出这种事情。”
“我顶多算从犯,你是主谋。”
“可你可以拒绝啊,你还不是从了。”
赵烈旭喉结滚动,低笑一声。
微风拂面,携来几丝花香,杨清河把玩着手中的ipad,觉得这东西冷硬又无趣,瞥瞥边上的人,即使五官英气,面容硬朗,但似乎总挂着浅笑,走路的时候背挺得像钢板一样直。
宿舍楼下有个男生摆了爱心蜡烛,弹着吉他在唱歌,是首情歌,杨清河没听过,但旋律很入耳。
底下一片起哄的人,三楼的女生从阳台上探了探头,没一会就出现在了楼底下。
杨清河和他站在宿舍边上的梧桐树下,树枝上一颗颗小小的彩灯闪烁如星,他的眉眼也变得深邃许多。
赵烈旭侧着脸看那男孩子告白,男孩子说我爱你的时候他嘴角勾了一下。
杨清河仰头注视着他,男人侧脸棱角分明,流畅的线条从下颌骨一路蔓延到锁骨,性感,硬气。
热闹看完了,赵烈旭转过头措不及防对上一双目光炙热的眼睛,明亮的瞳仁里倒映着彩灯的晶莹,仰起的小脸明媚如春。
他怔了一秒,从裤袋里掏出烟,夹在手指间,“不上去?”
“这不是得和你告个别嘛。”杨清河按住他想点烟的手,“要不,你也少抽点?”
“习惯了。”
杨清河不放手,眼神很执着。
赵烈旭舔了舔上颚,“行。”
“今天你抽了很多了。”她往他胸膛前靠,吸吸鼻子,“身上烟草味挺重的,今晚别再抽了呗。”
赵烈旭低头看她,“嗯。”
梧桐树下,昏黄夜晚,一高一矮的身影如老电影的画面一样被定格。
杨清河:“这么听话?”
赵烈旭眼尾上翘,笑得琢磨不透。




烈旭清河 66.第六十六章
如果看不到, 24小时候再刷 “他会?”
“这孩子,似乎什么都会一点。”顾蓉笑了两声, “阿姨可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我也觉得他什么都会。”
说起来可能略显俗气,盖世英雄,杨清河觉得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顾蓉清理完厨房已经是傍晚,余晖渐敛,西边云霞瑰丽, 火烧云绵延千里,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整个厨房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杨清河帮她把碗筷放入柜子, 瓷碗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手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
她摊开手,红色的光流淌在她手心, 水珠漾着光泽。
她在美国不做家务, 十指不沾阳春水,现下的这份安宁与舒适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顾蓉手机响, 她擦擦手走到客厅接听。
“好,我知道了, 现在过来。”
“二十分钟就到。”
顾蓉回到厨房说:“我有几个学生最近在搞一个科研, 论文出了点事,我去趟学校,可能晚点才能回来, 麻烦你帮阿姨跑一趟, 把小菜送过去行吗。”
杨清河自然乐意。
顾蓉把赵烈旭地址和门锁的密码写纸上塞给她, “你直接进去就好,把菜放冰箱上面那层。”
“好。”
学校和他的住处是两个反方向,顾蓉匆匆忙忙开车离去,杨清河在小区门口打了辆车,兜兜绕绕,到赵烈旭住的小区时已经天已经是华灯初上。
城市繁华,走哪都亮堂无比,夜空看不见繁星,就连夜色也成了深蓝色。
也许是错觉,杨清河总有一种顾蓉故意把她往他那边塞的感觉。
赵烈旭小区所处的地段并不是很中心,是一所有点年代的小区,就连路灯都少得可怜,这块区域黑得像墨,和两条马路外的霓虹街道形成对比。
小区周遭有遛狗的,散步的,跳广场舞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莫名有种安静闲适的惬意感。
弯曲的小路两侧种满了梧桐树,阔叶长得茂盛,路灯孤零零的挤在中间,夏日的夜晚因为成群的梧桐树显得很清凉。
十二栋一单元。
杨清河边走边对照着楼道的标识找。
咚——她走路没注意迎面撞上了个人,一袋子的小菜都滚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杨清河道歉,蹲下捡东西,小菜密封的很好,没有洒出来。
捡起最后一盒时,那人还站在她面前。
穿着一双破旧的回力鞋,赤.裸着的小腿肤色是酱油色,瘦得像皮包骨。
杨清河慢慢站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人不动。
她目光渐渐上移。
只见那男人猛地撩开包裹住自己身体的外套,成大字型,呲咧着牙张牙舞爪的笑着。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杨清河愣了一秒,那些片段就像走马灯般一闪而过,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她倒退了两步,扭头就跑。
风呼哧过耳,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笼罩住她,困住她,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后面男人踏踏踏踏的脚步声一直在逼近。
杨清河回头望了眼,男人咧着笑在追她。
前面健身器材区有几个老人在锻炼,杨清河奔了过去。
再回头,那人已经不在了。
几个老人见她气喘吁吁,面色泛白,友善的问道:“小姑娘没事吧?”
杨清河喘得说不上话,只是摇头。
那人赤.裸的身躯浮现脑海,喉咙里像有根线在提动,杨清河捂住嘴转头对着草坪一阵干呕。
“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老张,快给口水喝。”
杨清河无法控制住自己,呕吐都双腿发软,她一个撑不住跪在了草地上,泥土脏了白色的裙子。
好心的奶奶递给她水,她接水的手颤抖不止,刚喝一口又立刻吐了出来。
微凉的水撒在她手上,指甲扣进泥里,泥泞不堪。
她双手撑在地上,弓背颤栗,边上的老奶奶帮着顺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清河才缓过来,她的目光异常的冷静,像是习以为常。
老人搀扶着她起来,“小姑娘你没——”
杨清河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请问,十二栋是哪边?”
老奶奶指指西边,“前面停着轿车旁边的几幢就是。”
“谢谢。”
杨清河拎起袋子走向西边,心口留有余悸,步伐不自觉加快。
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不敢回头。
“喵——”一只猫从里头钻了出来。
四下寂静,就连猫叫都显得格外诡异。
她几乎是小跑进那楼里,楼房是五层楼的老公寓,没有电梯,杨清河一口气登顶,找到501室,翻出顾蓉给的纸条,按下密码。
砰——门关上的瞬间,她靠着门背定在了那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屋内漆黑一片,安静的只有她的喘息声。
杨清河顺着门背渐渐滑下,双手抱膝埋头,十指死命的扣住自己的臂膀,手心的泥弄脏了她。
晚风从窗户涌进,吹起她几缕发。
沾染上的泥土腥气被扩大。
“杨清河,你真窝囊啊......”她轻声呢喃着。
......
因为是暑期,学校都在假期,陈冀通过校方联系到郭婷的班主任,再由班主任找到郭婷室友的联系方式,登门拜访了两位,却一无所获。
住一个寝室并不代表关系融洽,对郭婷平时的动态她们都摇头表示并不清楚,要论和郭婷走得比较近的就属寝室里另外一位女生了,但那位回了老家,暂时联系不到。
装潢公司规模小,只在大门口装了监控,赵烈旭用了一下午排查当天请临时工的监控录像。
具装潢公司的经理表示,那天来的五位临时工年纪大约都在四十岁以上,也许是因为是底层阶级,常年辛苦工作面貌都比较苍老,但并没有特别突兀的人。
监控只拍到了他们进门的一瞬间,短短几秒。
工人穿着蓝色的制服,交谈时神情自然,只是走在最后面的一位头戴迷彩帽子,穿着长袖外套,完全没有脸。
警队人员把临时工的身份信息再次核查了一遍,联系到本人做了笔录,其中有一位叫做陈国峰的男人说自己并没有去过那家装潢公司。
赵烈旭把头戴迷彩帽的男人的照片贴白板上,“根据装潢公司经理和其他临时工的描述,此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体格偏瘦,右脸有颗大痣,技术部门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在做肖像复原。再看这里,这人戴的迷彩帽子和穿的迷彩外套市面上比较常见,但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自己会购置这样的衣物吗?”
陈冀摸下巴,“这衣服瞧着真眼熟。”
赵烈旭淡笑,“我们国家各大高校,开学之际都会有军训,而学生会统一着装,最常见的就是绿色的和蓝色的军服。通常,在军训结束后学生会把衣服扔掉,学校的保洁员等类似职位的员工会把这些衣服捡来穿。”
陈冀拍桌,“还真别说,我楼下卖馄饨的阿姨也穿过。”
赵烈旭:“此人外貌平庸,年龄与郭婷差距大,经济能力低下,做些不起眼的工作,身处郭婷周围,十分了解郭婷,也许...他们每天都可以遇见。”
他在照片边上写下两个字:校园。
“也许是校园内,也许是校园外,但八九不离十。”
蒋平:“赵队,你上午说的不会收手是指......”
赵烈旭扔下油性笔,侧头看向照片上的这个人,“就像你说的,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见到尸体都会惊慌失措,可他没有。”
也许郭婷是他早就瞄准的目标,只是郭婷的死亡在他的计划里以意外的方式提前了。
赵烈旭回过头,“明天你们几个跟我去一趟中际大学,散会。”
陈冀伸了个大懒腰,“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啊,来我家吃火锅怎么样?”
几个同事纷纷点头。
蒋平:“赵队,你也来。”
赵烈旭:“算了,昨晚没休息好,不凑热闹了。”
陈冀抖眉,“我可都听说了,刘副厅给你介绍了个美女,昨天是不是凌晨回去继续约会了?”
美女?
陈冀不提这茬,他都快忘了早上收到了张蕴的短信。
这女人倒也直白,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几个人一齐走出警局,赵烈旭点了支烟,他抽烟时会习惯性的皱眉。
陈冀也点了支,说:“我也算和你出生入死了,作为好兄弟可真得提醒你,单身太久可不是好事,白天整日对着尸体和悬案,晚上家里有个女人等着你,看到灯火和饭菜,这心里就暖洋洋的,再苦再累也有个支撑。刘副厅介绍的姑娘铁定好,好好处一处,兄弟们都在想快点喝你喜酒呢,再单着怕是要破警队最长单身狗的记录了。”
赵烈旭笑得淡然,“宁缺毋滥。”
“诶哟我去,我他妈鸡皮疙瘩掉一地。”
陈冀和他警校同一届毕业,虽然不是同班,但后来机缘巧合倒成了同事,赵烈旭这号人警校时他就听过,各项测试永远的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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