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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旭清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帘十里
顾蓉:“我们那个年代讲究矜持,我同学看我那么主动,都说我倒贴,可我知道你赵叔叔是个怎么样的人,风风雨雨三十年了,他对我一直都是那么好。有些人就值得自己去主动追求是不是?错过了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杨清河捏着手里的满天星,轻轻嗯了声,尾音上扬,带着愉悦。
......
上午十点赵烈旭拿到了精.液的对比报告,确实不是许志平的。
陈冀是惊出一身汗。
有人发现了尸体,没有报案,反而对尸体进行手.淫,但在蛇皮袋周围没找到除许志平之外的指纹。
陈冀抓了抓头发,“他娘的,变态还真多。”
人就是许志平杀的,就算找出那个变态,也判不了刑,可这样的人在社会中存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赵烈旭靠在座椅上,把手里的报告往桌上一扔,“13号后的监控录像呢?”
陈冀皱眉,“王经理说酒店14号那天正好轮到17楼的走道装修,装修工人弄坏了线路,监控他们也是前天才恢复的。”
“装修工人的名单找了吗?”
“联系过负责装潢的单位,他们那天派出的师傅有好几个都是临时工,只有两个是公司里的正规员工,查过底细,都很干净。”陈冀把临时工的身份信息资料递给赵烈旭,“这些也都查过,都没什么案底,都是有老婆有家室的。”
蒋平转着笔,开口道:“一个人看见尸体不惊慌害怕,好像知道那里有尸体故意迎头赶上一般,照理来说,许志平把受害者藏在床板下,清理过现场,尸体从冷却到腐烂需要一定的时间,味也没有,那人怎么就知道床下有尸体?也就是说,可能案发的当天他就在现场附近,或者说,他一直在跟踪许志平或郭婷。他十分了解他们的动态。”
赵烈旭笑笑,“有点长进。”
‘啪嗒’,蒋平手里的笔掉了,“真的吗?我分析的很对吗?!”
陈冀给了他脑瓜一掌,“行啊,你小子,分析的头头是道。”
蒋平傻笑。
赵烈旭起身,在移动白板上写上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还有未知者。
“首先,这个人有非常强的心理素质,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的心理已经扭曲。其次,假设他跟踪的是许志平,那么出发点是什么?他想要得到什么?他为什么要对着尸体手淫?但假设这个人尾随的是郭婷,解释就会相对合理。”
他在受害人与未知者之间画了个箭头。
“这个人应该是郭婷的狂热追求者,对郭婷有着超出理智的执着,当他发现只有许志平一个人从酒店出来,迟迟不见郭婷时他会去寻找她,也许当时他还未想到郭婷已经死亡。”
蒋平:“也就是说他可能混入了临时工里,毁了监控,明目张胆的进入空置的客房,找到了郭婷的尸体并对其猥亵?”
陈冀:“不可能啊,这些人都查过,根本——”
赵烈旭:“如果他用的是假身份证呢?这个装潢公司规模不大,也没有严格的机制,所谓的登记信息只是复印了身份证留档。”
“还真是——”陈冀翻弄着身份信息的资料,“看来得好好查一查。”
赵烈旭:“陈冀,你带人去了解一下郭婷的社交圈,再把酒店大门的监控拿来。”
“是。”
赵烈旭看向蒋平,“你和我一起去趟装潢公司。”
蒋平收拾东西,脑袋忽然一僵,问道:“可这人就算抓到了又怎么样?”
赵烈旭从烟盒里拿了支烟,未点,手指捏着烟头,沉沉道:“他不会就这样收手的。”
初尝滋味,对他们这类人来说就像火星飘到了烟上,有瘾,只能一路燃到底。
“我也觉得他什么都会。”
说起来可能略显俗气,盖世英雄,杨清河觉得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顾蓉清理完厨房已经是傍晚,余晖渐敛,西边云霞瑰丽,火烧云绵延千里,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整个厨房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杨清河帮她把碗筷放入柜子,瓷碗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手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
她摊开手,红色的光流淌在她手心,水珠漾着光泽。
她在美国不做家务,十指不沾阳春水,现下的这份安宁与舒适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顾蓉手机响,她擦擦手走到客厅接听。
“好,我知道了,现在过来。”
“二十分钟就到。”
顾蓉回到厨房说:“我有几个学生最近在搞一个科研,论文出了点事,我去趟学校,可能晚点才能回来,麻烦你帮阿姨跑一趟,把小菜送过去行吗。”
杨清河自然乐意。
顾蓉把赵烈旭地址和门锁的密码写纸上塞给她,“你直接进去就好,把菜放冰箱上面那层。”
“好。”
学校和他的住处是两个反方向,顾蓉匆匆忙忙开车离去,杨清河在小区门口打了辆车,兜兜绕绕,到赵烈旭住的小区时已经天已经是华灯初上。
城市繁华,走哪都亮堂无比,夜空看不见繁星,就连夜色也成了深蓝色。
也许是错觉,杨清河总有一种顾蓉故意把她往他那边塞的感觉。
赵烈旭小区所处的地段并不是很中心,是一所有点年代的小区,就连路灯都少得可怜,这块区域黑得像墨,和两条马路外的霓虹街道形成对比。
小区周遭有遛狗的,散步的,跳广场舞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莫名有种安静闲适的惬意感。
弯曲的小路两侧种满了梧桐树,阔叶长得茂盛,路灯孤零零的挤在中间,夏日的夜晚因为成群的梧桐树显得很清凉。
十二栋一单元。
杨清河边走边对照着楼道的标识找。
咚——她走路没注意迎面撞上了个人,一袋子的小菜都滚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杨清河道歉,蹲下捡东西,小菜密封的很好,没有洒出来。
捡起最后一盒时,那人还站在她面前。
穿着一双破旧的回力鞋,赤.裸着的小腿肤色是酱油色,瘦得像皮包骨。
杨清河慢慢站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人不动。
她目光渐渐上移。
只见那男人猛地撩开包裹住自己身体的外套,成大字型,呲咧着牙张牙舞爪的笑着。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杨清河愣了一秒,那些片段就像走马灯般一闪而过,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她倒退了两步,扭头就跑。
风呼哧过耳,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笼罩住她,困住她,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后面男人踏踏踏踏的脚步声一直在逼近。
杨清河回头望了眼,男人咧着笑在追她。
前面健身器材区有几个老人在锻炼,杨清河奔了过去。
再回头,那人已经不在了。
几个老人见她气喘吁吁,面色泛白,友善的问道:“小姑娘没事吧?”
杨清河喘得说不上话,只是摇头。
那人赤.裸的身躯浮现脑海,喉咙里像有根线在提动,杨清河捂住嘴转头对着草坪一阵干呕。
“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老张,快给口水喝。”
杨清河无法控制住自己,呕吐都双腿发软,她一个撑不住跪在了草地上,泥土脏了白色的裙子。
好心的奶奶递给她水,她接水的手颤抖不止,刚喝一口又立刻吐了出来。
微凉的水撒在她手上,指甲扣进泥里,泥泞不堪。
她双手撑在地上,弓背颤栗,边上的老奶奶帮着顺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清河才缓过来,她的目光异常的冷静,像是习以为常。
老人搀扶着她起来,“小姑娘你没——”
杨清河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请问,十二栋是哪边?”
老奶奶指指西边,“前面停着轿车旁边的几幢就是。”
“谢谢。”
杨清河拎起袋子走向西边,心口留有余悸,步伐不自觉加快。
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不敢回头。
“喵——”一只猫从里头钻了出来。
四下寂静,就连猫叫都显得格外诡异。
她几乎是小跑进那楼里,楼房是五层楼的老公寓,没有电梯,杨清河一口气登顶,找到501室,翻出顾蓉给的纸条,按下密码。
砰——门关上的瞬间,她靠着门背定在了那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屋内漆黑一片,安静的只有她的喘息声。
杨清河顺着门背渐渐滑下,双手抱膝埋头,十指死命的扣住自己的臂膀,手心的泥弄脏了她。
晚风从窗户涌进,吹起她几缕发。
沾染上的泥土腥气被扩大。
“杨清河,你真窝囊啊......”她轻声呢喃着。
......
因为是暑期,学校都在假期,陈冀通过校方联系到郭婷的班主任,再由班主任找到郭婷室友的联系方式,登门拜访了两位,却一无所获。
住一个寝室并不代表关系融洽,对郭婷平时的动态她们都摇头表示并不清楚,要论和郭婷走得比较近的就属寝室里另外一位女生了,但那位回了老家,暂时联系不到。
装潢公司规模小,只在大门口装了监控,赵烈旭用了一下午排查当天请临时工的监控录像。
具装潢公司的经理表示,那天来的五位临时工年纪大约都在四十岁以上,也许是因为是底层阶级,常年辛苦工作面貌都比较苍老,但并没有特别突兀的人。
监控只拍到了他们进门的一瞬间,短短几秒。
工人穿着蓝色的制服,交谈时神情自然,只是走在最后面的一位头戴迷彩帽子,穿着长袖外套,完全没有脸。
警队人员把临时工的身份信息再次核查了一遍,联系到本人做了笔录,其中有一位叫做陈国峰的男人说自己并没有去过那家装潢公司。
赵烈旭把头戴迷彩帽的男人的照片贴白板上,“根据装潢公司经理和其他临时工的描述,此人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体格偏瘦,右脸有颗大痣,技术部门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在做肖像复原。再看这里,这人戴的迷彩帽子和穿的迷彩外套市面上比较常见,但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自己会购置这样的衣物吗?”
陈冀摸下巴,“这衣服瞧着真眼熟。”
赵烈旭淡笑,“我们国家各大高校,开学之际都会有军训,而学生会统一着装,最常见的就是绿色的和蓝色的军服。通常,在军训结束后学生会把衣服扔掉,学校的保洁员等类似职位的员工会把这些衣服捡来穿。”
陈冀拍桌,“还真别说,我楼下卖馄饨的阿姨也穿过。”
赵烈旭:“此人外貌平庸,年龄与郭婷差距大,经济能力低下,做些不起眼的工作,身处郭婷周围,十分了解郭婷,也许...他们每天都可以遇见。”
他在照片边上写下两个字:校园。
“也许是校园内,也许是校园外,但八九不离十。”
蒋平:“赵队,你上午说的不会收手是指......”
赵烈旭扔下油性笔,侧头看向照片上的这个人,“就像你说的,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见到尸体都会惊慌失措,可他没有。”
也许郭婷是他早就瞄准的目标,只是郭婷的死亡在他的计划里以意外的方式提前了。
赵烈旭回过头,“明天你们几个跟我去一趟中际大学,散会。”
陈冀伸了个大懒腰,“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啊,来我家吃火锅怎么样?”
几个同事纷纷点头。
蒋平:“赵队,你也来。”
赵烈旭:“算了,昨晚没休息好,不凑热闹了。”
陈冀抖眉,“我可都听说了,刘副厅给你介绍了个美女,昨天是不是凌晨回去继续约会了?”
美女?
陈冀不提这茬,他都快忘了早上收到了张蕴的短信。
这女人倒也直白,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几个人一齐走出警局,赵烈旭点了支烟,他抽烟时会习惯性的皱眉。
陈冀也点了支,说:“我也算和你出生入死了,作为好兄弟可真得提醒你,单身太久可不是好事,白天整日对着尸体和悬案,晚上家里有个女人等着你,看到灯火和饭菜,这心里就暖洋洋的,再苦再累也有个支撑。刘副厅介绍的姑娘铁定好,好好处一处,兄弟们都在想快点喝你喜酒呢,再单着怕是要破警队最长单身狗的记录了。”
赵烈旭笑得淡然,“宁缺毋滥。”
“诶哟我去,我他妈鸡皮疙瘩掉一地。”
陈冀和他警校同一届毕业,虽然不是同班,但后来机缘巧合倒成了同事,赵烈旭这号人警校时他就听过,各项测试永远的no.1。
当时刚入队,上头派下来个任务,有人走私枪支弹药,到现在他还记得,那次一共出警七十八个刑警,一路从淮城追铺到云南边境。
交战时赵烈旭一举擒获头目,抓到人才发现他身中两弹,左臂肩膀一枪,小腿一枪。
这人的毅力和忍耐力非比寻常人。
打那时起陈冀是真的钦佩他,破案的思路也比常人敏捷。
这城府啊,也比常人深。
没人猜得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也难怪局里的姑娘都迷得要死要活的。
陈冀一伙人嚎着战歌风风火火的离去。
赵烈旭坐在车里抽完了一支烟。
张蕴又发来短信,时间掐的很好。
她说,可能我有点唐突了,如果不方便也没事。
他快速打下一行字,发送。
‘最近比较忙,抱歉。’
张蕴秒回,‘注意身体。’
赵烈旭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赵烈旭接过找钱,和陈冀并排往外走。
“嗯,我会去的。”
顾蓉咦了声,紧接着道:“她一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你最近不都在这附近转悠嘛,她如果有事就多帮衬一把。”
赵烈旭无言一笑。
明明顾蓉和她一个学校,说要帮衬,是顾蓉更方便才是。
顾蓉:“你说,这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些事,我总是提心吊胆的,那尸体还是在清河预订的房间里发现的,她一个女孩子肯定是怕的,你——”
赵烈旭:“我知道,要开车,先挂了,回头再说。”
“真知道?”
“嗯。”
陈冀拉开车门坐进去,随口问道:“我怎么听到什么女孩...怕......伯母在给你找对象?”
“不是那事儿。”
“诶,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来,之前刘副厅介绍的那姑娘你还有联系吗?”
赵烈旭发动车子,“没了。”
“据小道消息称,那姑娘很中意你,不过也都是缘分,半路被咱小嫂子截胡了。”
“小嫂子叫的还挺顺口啊。”
“那可不是!小嫂子小嫂子小嫂子!”
赵烈旭抿唇一笑,踩下油门,车子飞驰而去,路上扬起一片尘埃。
路过几家花店时陈冀猛地拍大腿,“你有没有准备点什么礼物送小嫂子啊?”
“嗯?”
“人家邀请你去看画展,这种带名帖的都是高级场合,你不整点鲜花啥的?”
赵烈旭:“订了。”
“啊?什么?”
“订了花篮送过去了。”
陈冀:“卧槽——可以啊赵队长!这波666!”
早些年他跟随着赵世康参加过一些拍卖会和展览,这些也算是基本礼仪。
如果硬要说点别的含义,他是打心底为她高兴。
陈冀和自个儿媳妇发了几条短信忽然膀胱一紧,指着前头的肯德基说道:“停一停,我去上个厕所,刚才饮料喝多了。”
一停车陈冀一溜烟儿的人就不见了。
赵烈旭单手撑在车窗边上,望着窗外。
街边新开了家玩偶店,有个人形玩偶站在店门前搔首弄姿的发传单。
他微微皱眉,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黑色的......熊......还有两片高原红......
那熊见他盯着,扭着小碎步走过去递给他一张传单,赵烈旭刚想接,熊又把传单收了回去。
赵烈旭笑了笑。
熊叉了个腰,把传单往车里一扔扭着屁股又走了回去。
店铺的橱窗展示柜上摆着一排的黑熊。
赵烈旭手指叩着车窗边沿,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扬了起来,下一秒下车迈向那家店。
陈冀急匆匆跑回来,系安全带抬头一看,后视镜里反射出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他猛地扭头看。
后排座位中,一只黑色的玩偶规规矩矩的坐在正中间,脑袋顶在车顶,几乎霸占了后面的所有空间。
陈冀:“这你买的?”
“嗯。”
“买这么大?”
赵烈旭:“还好,也就一米六。”
“这他妈都比我媳妇高了好吗!你买这玩意干什么啊?奥!你不会是想——”陈冀哈哈大笑,“这操作很骚,会玩会玩。哈哈哈,是不是小嫂子喜欢这个?”
赵烈旭懒得多解释,只嗯了声。
陈冀吹着口哨,“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认识这么些年,他从没见过赵烈旭搞这种花头。
怎么形容?
就好像是穿越到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用这样一些事物打动女孩子,即使很平凡,但充斥着恋爱的青涩与真诚。
......
竞拍会是下午结束的,画展里所有的画都已经被贴上是否已经拍卖的标签,一共五十七幅画,拍出四十八幅。
画展分为两层楼,借用了美术馆专门办艺术展的厅。
展厅门口摆满了花篮和贺语。
花篮也不似普通的那些那么俗气,都是新鲜绽放的白玫瑰,纯洁庄重。
再往边上的是百合花。
赵烈旭看到这样的摆法情不自禁的笑了声。
估摸着是那丫头知道白玫瑰是他送的,故意摆在最中间。
已是夜晚,展厅里人不似白天那么多,三三两两都有序的依次欣赏过去。
有专门的人员在门口发放作品简介和目录的卡片。
赵烈旭和陈冀签下名字踏入展厅。
整个厅的基调是白色,顶上坠着参差不齐的飞鸽形吊灯,环形的白墙楼梯犹如游动的鲸鱼身体,曲线圆润优美。
和外头的世界像是两个模样。
陈冀是由衷的感慨:“这丫头是真的厉害啊!年轻有为!”
赵烈旭翻弄手里的卡片,走到第一幅画跟前,“蒋平他们不来?”
“这画展不是得办一个星期吗,他们周末来。”
“那你怎么不周末来。”
“嫌我当电灯泡?”陈冀环顾了一圈,“怎么没看见小嫂子,她不在这儿?”
“你是来看画还是看人?”
陈冀:“那你买个玩偶是送给画还是送给人?”
赵烈旭睨他一眼,不语。
陈冀:“你先看着,我去上个厕所,怕是吃坏了。”
“行。”
每幅作品右下角都标有题目与作者名,还有一句话的简介。
画作分为五个主题——‘关于春天’,‘关于夏天’,‘关于秋天’,‘关于冬天’和‘关于你’。
她的画都十分抽象,但依稀能辨认出那是纽约的四季,色调偏暗沉。
一楼走到尽头,刚上楼梯迎面正碰上张蕴。
张蕴迟疑了几秒,看清人后跟上去很果断的叫住了人。
“赵队长。”
赵烈旭一时没认出来,停顿片刻才想起来眼前的女人是谁。
换了发型和着装风格,和之前差异挺大。
张蕴:“怎么你会在这里?我还以为门口那些花是和你同名同姓的人送的,原来真的是你。你来参观画展吗?”
“嗯。”
张蕴有些不敢相信,“你对油画感兴趣?”
赵烈旭想了想,“也不算是。”
“那...看的懂吗?”
“挺深奥,艺术家的世界有点难理解。”
“我可以帮你解析一下。”
赵烈旭客气的点了个头。
张蕴领着他往楼上走,边走边说道:“这是我学生的画展,最近刚从美国回来,来中国做交换生,在美国时便已小有名气,这次学习赞助筹备帮她在这举行了第一个画展,今天下午还举行了拍卖会,你猜一共拍到多少钱?”
张蕴说话时慢条斯理,声音知性温和。
赵烈旭挑挑眉,“多少?”
问是这么问,但思维还停留在‘这是我学生的画展’上。
他和张蕴没有太深入的了解,当时聊天她也只说自己最近刚入职了一个大学,准备做教师。
张蕴伸手比了个数。
赵烈旭:“八万?”
张蕴摇摇头,“八十万。”
“有这么多?”
“对啊,对于一个二十左右的学生来说能够到这个数已尽非常非常的棒了,关键是竞拍所筹到的钱都会捐赠到偏远地区的学校。我觉得...很有意义。”
赵烈旭:“嗯,是挺有意义的。捐赠这个提议是学校的决定?”
“不是,是那位学生的意思。”
“做善事,挺好的。”
张蕴笑着,随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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