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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旭清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帘十里
杨清河喘着气,“开门。”
听到是女声她放下心,敞开门。
杨清河挤进去,余光瞥了一眼。
那女孩扎着马尾,戴着眼镜,模样斯文,怯生生的看着她。
杨清河把油画搬到书桌区,倚在边上,洗了个脸,兜转一圈也没找到纸巾。
女孩像是知道她在找什么,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杨清河笑着,“谢谢。我叫杨清河,是你的室友。”
女孩糯糯道:“我叫苏妗。”
苏妗刚整理完自己的东西,留下的纸箱被叠成纸板规规矩矩的堆在门口。
杨清河:“我还要去搬些东西,你这个纸板不要的话我帮你带下去吧。”
苏妗听到这话脸瞬间红了,似是非常不好意思,推脱着说自己可以去扔。
杨清河笑得肩膀都在抖,她觉得这个女孩子真可爱。
她下楼时就扛着那一堆纸板下去了,苏妗站在那里小声说了声谢谢,瞳仁闪着泪光。
新生开学,学校的垃圾桶几乎都是满的。
宿舍楼下的清洁工正在里面挑拣塑料瓶。
那老大叔弯着腰一个劲的拨弄,看起来瘦骨嶙峋。
杨清河把纸板放在已满的垃圾桶一侧,“叔叔,这个纸要吗?”
男人抬起头,嘿嘿的一笑,“要的要的。”
杨清河微微点头,刚要走手忽然被人拉住了。
男人很快松开,把手放腿上蹭了蹭,踌躇道:“还有没有啊?”
“没有了。”
“奥,谢谢谢谢了。”
杨清河看了他几眼,离去。
那男人刚刚是无意拉她手的吗?
可明明像是揉了两下。
杨清河越走越快,几乎奔跑到教学楼的卫生间,拼命冲洗自己的手。
即使水很凉,但那男人的温度似乎还留着。
......
通过班主任给的联系方式,联系到了和郭婷关系较好的室友,那女孩子也是今天早上才到的淮城,到了淮城换了手机卡,这才打通她的电话,联系到她的时候正在教学楼领书。
女孩子不知道郭婷的事情,起初听到警方要找她,抖了好半天,得知事情原委的时候一下子哭了出来。
陈冀会哄人,安抚了半天,抽抽搭搭的,好不容易情绪才稳定下来。
折腾半天才进入正题。
问也没问出什么名堂,据女孩的说法,郭婷朋友是挺多,但没男朋友,追求她的人都是一厢情愿的对她好,她是有个喜欢的人,但那人高中毕业后就去外国了。
至于四五十岁,脸上有大痣的男人,女孩左思右想都不记得郭婷有认识这样的人。
陈冀点点头,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
那女孩抹着眼泪问道:“她怎么就——”
陈冀用最简单的话给她说了因果,那女孩一天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呼不可能。
她不信郭婷会在外面做类似钱色交易的事情。
女孩埋头痛哭,“她为什么要去做那种啊,又不缺钱。”
陈冀看向赵烈旭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赵烈旭:“人之常情,让她先缓缓,等收拾完以后小张你去后勤管理中心要一份学校后勤人员名单,详细点的。我出去抽根烟”
“是。”
教学楼的卫生间设立在楼梯边上,洗手台都是外置的,赵烈旭一走出教室就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小姑娘脸蛋红彤彤的,鼻尖冒着汗,神色凝重,两道秀眉拧在一起,使劲搓自己的手,那模样,恨不得搓掉自己一层皮。
他的动作就停在从烟盒里拿烟的姿势上。
陈冀从后突然拍了拍他肩膀,“哟,我们赵队长看什么呢?”
陈冀自问自答,“原来在看俏姑娘啊。”
身后几个警员异口同声的‘唔’了声。
陈冀又轻飘飘的唱道:“如果这都不算缘分~”





烈旭清河 9.第九章
杨清河听到动静回过神,抬头看去,只见几米开外,一帮‘熟人’。
陈冀笑呵呵的朝她招了招手。
杨清河擦干手,走了过去。
“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赵烈旭将烟塞回烟盒,“调查点东西。”
陈冀凑过脑袋,惊讶似的问道:“你在这学校读书啊?”
杨清河点头。
陈冀:“也是艺术学院的?”
“也是?”
陈冀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诶,都快到饭点了,要不一起吃个饭啊?”
赵烈旭双手抄袋站在一旁,神色自若。
杨清河眯眯眼,答应的爽快,“好啊。”
陈冀:“就在你们学校吃吧,正想回味回味学生时代呢,是吧,赵队长。”
赵烈旭懒懒一笑,司马昭之心。
杨清河见他不反对,笑道:“不过我还得搬点东西,可能要等一会。”
“诶,没事,叔叔们帮你搬。”
话音刚落,几个汉子一个抢一个的说对。
办公室两老师正喝茶聊天呢,门被敲了三声,那老师见是杨清河忍不住絮叨道:“刚让人帮你搬你又不愿意,现在跑两趟,大夏天的何必呢,要不我叫——”
那老师戛然而止,杨清河身后跟着好几个男人,个个都人高马大的。
陈冀首当其冲,两箱子颜料,和蒋平一人一箱。
杨清河拿上画笔跟着他们出了办公室。
老师a:“那女孩子挺有来头啊。”
老师b:“国外的交换生,年纪轻轻就要开画展了。”
老师a:“富二代啊,刚刚那些不会是保镖吧?”
老师b:“谁知道,诶,你听说了吗,咱们学校死了个女学生,听说今天警察都来了。”
一帮人似有意和他们保持距离,拉开了五六米,把两个人甩在身后。
两个人慢腾腾的下楼梯,赵烈旭伸出手,“我来拿吧。”
杨清河把那套画笔递给他。
其实这压根没什么分量。
赵烈旭接过时瞥了眼她的手,“洗手的时候在想什么?”
手背红得像用铁烙过一样。
楼道里学生上上下下,声音嘈杂。
“没什么,可能只是自己想多了吧。你们来学校查什么?难道是宾馆那个案子吗?可我听说凶手已经自首了。”
“还有点疑团没弄清。”
他手指节骨分明,手背经络明显,握着画笔异常的好看。
杨清河看了眼自己的手,竟然有点羡慕这套画笔。
她紧跨两步跟上他的步伐,浮夸道:“你这么尽心尽责警队的姑娘应该很崇拜你吧?”
赵烈旭眉峰微挑,薄唇弯着好看的弧度,似懒得和她说这种没营养打太极的话。
杨清河:“没有姑娘追求你吗?”
赵烈旭不应。
杨清河:“那就是很多了?”
这是哪门子逻辑,他笑着。
杨清河:“奥...我懂了,你是在低调。”
前面那帮汉子时不时回头瞄几眼。
蒋平:“卧槽,赵队咋笑得那么温柔!”
陈冀:“你见过他平时对哪个姑娘这样笑吗?”
“没有!”
小张推了推眼镜,“据我分析,这种笑容属于宠溺笑。”
女生宿舍不允许男生进入,杨清河本想自个搬上去。
陈冀却不撒手,眨着眼睛道:“别别别,我们来,细胳膊细腿的万一累到了那我们赵队长不得心疼死了。”
杨清河悄咪咪的打量赵烈旭的表情,这人只是笑了声,不轻不重的,压根看不出什么情绪。
陈冀和宿管打了个招呼,把证件压那,帮杨清河搬了上去。
苏妗见杨清河带了两个男人上来,吓好大一跳,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都不动了。
有些人太单纯,一眼就能看穿,苏妗就是这类女孩子。
杨清河解释道:“这两位是警察,帮我搬点东西,就下去的。”
苏妗愣愣的点头,还是很拘谨很小心翼翼的缩在边上。
阔高的油画横立在书桌边,陈冀和蒋平一眼就看见了,也就随口一问,“能不能让我们瞧一眼?”
平常舞刀弄枪惯了,这种高雅艺术还是头一回真实的接触。
杨清河像是想起什么,从一个纸盒里拿出两个黑色的信封。
“后天的画展,你们有空的话就来吧。”
陈冀哇了声,简直不敢相信。
“一定一定,再忙也去。”
三个人说说笑笑走了出来,赵烈旭倚在墙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
两人手里的黑色信封一晃一晃的,想不看见都难。
陈冀似乎有问不完的话,杨清河有耐心的一一解答。
从中国山水画到欧洲超现实主义画作。
赵烈旭被晾在了最后头,一伙人都围着她。
日光倾斜,将他的影子拉长,杨清河看着地上的影子克制不住的笑。
赵烈旭懒洋洋的跟在后面,点了支烟,聒噪的男人声中她的声音特别清亮,很有朝气的感觉,说着那些他们都听不懂的艺术起源,很入耳。
他吐了口长长的烟,眼尾上翘,似笑非笑。
学校里有私人开的餐馆,杨清河在网上订了个小包厢,摸索好一阵才找到。
她也是头一次来这个学校。
七八个人一个包厢正好一桌。
似乎串通好了,一入席这帮人就一个挨一个的坐好,只留了最中间的两个位置给他们两个。
杨清河刚想坐下就被赵烈旭拉起来。
“上菜会从这边上,你坐里面。”
陈冀这个老油条托着下巴看着他们,“想当初在大学的时候我和我女朋友出去吃饭也是这么腻歪的,生怕她磕着碰着。”
蒋平:“我没女朋友。”
众人:“我也没有。”
一秒后,所有人都托着下巴瞅这两个人。
赵烈旭双腿轻搭,往后靠在椅子上,把菜单往那帮人面前一扔,“吃饭堵不住嘴就去办案。”
他又把另外份菜单递给杨清河,声音还是那个调,磁性低沉。
“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陈冀一看苗头就知道今天谁请客了,对杨清河说道:“多吃点,咱赵队长别的不多,就钱多。”
杨清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点点头。
杨清河:“你们要喝酒吗?”
赵烈旭:“饮料就可以,等会要开车,下午都有事儿做。”
“好。那他们吃辣吗?”
“都行。你点你想吃的就行。”
杨清河点了几个素菜,很清淡。
这鸿门宴菜不是关键。
陈冀笑说:“昨天超市见面着急,都没好好认识,就光知道了个名字,今天好好介绍一下呗,以前都没见过。”
赵烈旭依旧往后靠着,“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多事?”
“以前你没有这种,就这种啊!”
赵烈旭:“......”
陈冀朝杨清河依次介绍过去,最后问道:“怎么从前没见过你?听说你和咱们赵队长认识很久了。”
“我前几天才回国的,来做交换生。”
“我记得你户籍是本地的啊。”
“嗯,前几年随母亲去国外生活的,但户籍还是中国的。”
陈冀:“那还真是巧,一回来就遇见了,缘分啊,是不是!”
蒋平:“赵队那天在电梯里都没认出来。”他鄙夷的瞧了眼赵烈旭。
赵烈旭:“......”
大伙耸肩笑。
杨清河:“对啊,你那天怎么都没认出我?”她右手撑着脸颊,歪着脑袋看他。
也不是没认出,只是觉得不可能。
赵烈旭:“想知道理由?”
杨清河:“嗯嗯。”
他勾了勾嘴角,故意揶揄她,“你小时候头发比我还短,五大三粗的,搁谁谁也认不出。”
杨清河:“......”
陈冀:“哟,人小时候就认识了啊。”
赵烈旭微敛下颚,“别添油加醋。”
七嘴八舌讲着的时候服务员正好上菜。
杨清河目瞪口呆。
这伙人真的毫不留情,点了满满一桌。
杨清河想夹鱼肉,几番都落了筷。
赵烈旭拿过调羹给她拨了一大块,“有刺,吃的时候仔细点。”
“你还记得啊......”
“嗯。”
那时候在顾蓉那边一起吃晚餐,顾蓉烧了鲫鱼汤,她总共吃了三口,被鱼刺卡了三次,最后一次是因为吞米饭喝醋都没法将鱼刺弄下去,只得作罢。
顾蓉说她是喉咙小,吃鱼的话得格外仔细。
这三言两语的一问一答让整张桌子都暧昧起来了。
陈冀酒足饭饱,靠在那,嘴角挂着老母亲的微笑。
蒋平一顿狂扫,满足的仰天长叹,“好久没吃的那么舒服了。”
赵烈旭喝了口果汁,“昨天你们不是还吃火锅了吗?”
“陈哥媳妇回来了,吃的拘谨,后来散的早,不能打扰人小夫妻团聚啊,这干柴烈火的。”
陈冀在桌底下踹了蒋平一脚,“口无遮拦的,小心赵队捶你。”
蒋平:“???”
陈冀努努嘴指向杨清河,“讲话注意尺度,别把人吓到了。”
蒋平:“对不住对不住,别捶我。”
赵烈旭:“戏剧学院毕业的?”
陈冀慢悠悠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欲拒还迎,演的都可以得奥斯卡了。”
嘴上说着没那心思,做的事却那么暧昧。
陈冀:“这夏天怎么倒是像春天。”
赵烈旭捏着玻璃杯,垂眸喝了口,“见好就收。”语气是一贯的随和。
陈冀:“得令!”
杨清河扬眉,安安静静吃菜。
赵烈旭用余光看她,小姑娘长发随意拢着,耳边还有些许碎发,皮肤白得通透,素面朝天的模样干净舒适,瞳仁亮晶晶的,笑起来眼睛像月牙。
他微微眯眼,不知怎么就想到早上的梦。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想对她好吧。
既然遇到了,照顾一点都是应该的。
哪有陈冀说的那么复杂。




烈旭清河 10.第十章
这顿饭时间不长,从小餐馆走出来时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刺的人眼都睁不开,灼灼的光打在人身上似乎能将人榨干。
几个老烟枪一出门就点烟,连抽好几口才缓过来。
赵烈旭结账,最后一个出来。
陈冀不正经道:“队长,你送送她。”
赵烈旭站在她身后,挨得近,阳光下,她白腻的肌肤像是能发光。
杨清河抬手定在眉眼处遮太阳,“不用了,才几步路,你们还要工作。”
她扭过头看他,“是吧,赵队长?”
赵烈旭从裤袋里掏出一小盒东西递给她,也不说废话,“走了。”
陈冀他们倒也不再开玩笑,敛了神色,打个招呼就走了。
七八个男人走路带风,隐约还能听到他们在说关于案子的事情。
而中间那个最高大的身影,背脊宽阔结实,像山一样。
杨清河收回视线,他递给她的是一盒创可贴。
她正了手背一看,红通通的那处有点血迹,但已经结痂。
是个极小的伤口,似乎是被自己指甲抓破的。
杨清河把这盒创可贴翻过来翻过去的看,忍不住笑了。
......
杨清河回到寝室时苏妗那姑娘正在看书,挺直着腰背,神情专注。
“吃饭了吗?”杨清河换鞋,随口一问。
苏妗轻轻啊了声,有点紧张的回答道:“吃了。”
“一个人?”
“嗯。”
杨清河拉上阳台玻璃门的窗帘,开始解衬衫扣子,“你在这没朋友?”
苏妗没想到她会和她闲聊,她合上书,转过身刚想回答杨清河的问题却呆在了那里。
眼前的室友脱得只剩文胸和内裤,纤细的腰部没有一丝赘肉,双腿修长笔直,即使杨清河
身高不高,但比例很好。
杨清河找出干净的长款t恤和内衣,听身后没声就回头看了眼,一看噗嗤笑了出来。
苏妗那模样怪好笑的。
杨清河:“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苏妗挪开目光,“好。”
“你下午要做什么?”
“看书吧。”
“挺好的。”
苏妗咬咬唇,“那你呢?”
“洗个澡,画画。”
杨清河说完就钻进了浴室。
苏妗看向那副被布罩着的油画,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女孩。
看上去那么开朗阳光,还那么有本事。
杨清河在擦头发的时候接到了周祁皓的视频电话,这才猛然想起,她还没和他报过平安。
这可能是隔着大西洋唯一一个牵挂她的人了。
周祁皓那头光线昏暗,和她这里的艳阳天比起来,两个极端。
杨清河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拿过烟盒打火机去了阳台。
阳台是露天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接受夏日最毒阳光的洗礼,杨清河还没坐稳又出了身汗,不过她并不在意。
湿漉漉的发被随意拨在一边,润净的眉眼流转着光波,她两腿搭在一起,拿了支烟咬住,娴熟的点上。
周祁皓:“......”
杨清河:“大半夜不睡觉?”
“你看起来红光满面。”
杨清河对着镜头左顾右看,“的确。”
周祁皓:“你在宿舍吗?”
“嗯,今天刚搬进来的,新建的公寓,很干净。喏,这是我室友。”她把镜头拉过一点。
其实周祁皓什么都没看见,玻璃反光。
周祁皓:“你那边看起来很好。”
“是挺好的。”
周祁皓久久没回应,他半垂着眸子,每眨一次眼落寞就加深了一份。
杨清河知道周家的氛围,崔萍不会管他,周坤也不会管他,如有什么商业酒会,就会带上这个聪明懂事的儿子去溜一圈。
很多时候这个孩子都是在自娱自乐。
他没有亲人,领养他的崔萍和周坤不是,抛弃他的父母更不是,其实她也不是。
亲人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杨清河自己也分不清。
可他才十四岁,杨清河深吸了一口,目光沉了些,语气却颇为轻松。
她说:“有机会我带你来。”
周祁皓点点头。
杨清河:“过年都要十五了啊,半个男人了。”
周祁皓:“......”
“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什么?”
“翅膀硬了,得飞啊,想做什么就去做。”
周祁皓:“想考一个好高中。”
杨清河嗤笑一声,“这是主业,那副业呢?”
“副业......”
杨清河:“如果闲的慌,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将来到底要做什么,人生在世,白驹过隙,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和舆论,想做什么就做吧。”
“那你呢?你的目标就是回中国吗?”
杨清河慢慢吐了口烟,视线落在手背上的创可贴,“我啊......我没什么志向,就这么活着吧。”
周祁皓:“......”
杨清河笑着,“你得好好规划啊。”
......
回警局的路上陈冀和赵烈旭坐的一辆车,前头蒋平在开车,两个人坐在后头看学校后勤人员的名单。
粗略的浏览一遍,资料里没有脸上有大痣的男人。
陈冀说:“再查下去也不是办法,郭婷那案子已经定了,就算找到那人也无济于事,除非这变态真的犯案了,可我倒宁愿没犯案。”
谁也不希望平白无故多条人命。
赵烈旭低头重新翻看资料,“我们要做的,不是要等他犯案之后逮捕,而是要在他犯案之前阻止。”
陈冀难得沉默,片刻后问道:“他真的会杀人?”
赵烈旭:“世事难料,靠推断始终都会有偏差。”
陈冀深深叹了口气,他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他女朋友的。
前一秒还愁容满面这一刻就笑得甜蜜蜜的。
接电话的声调都变了,腻歪幼稚。
整个车厢的人都被他弄得起了鸡皮疙瘩。
突然,陈冀惊呼道:“真的!?”
“我靠,真的!?”
“不不不,我错了,好,不说脏话,媳妇,真的吗!”
一连串的真的假的让其余三个人都看向他。
陈冀对电话一顿狂亲,“等我,晚上等我!”
挂断电话陈冀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傻乎乎道:“我媳妇说她有了。”
蒋平愣了,“有啥啊?”
“我要当爸爸了!”
赵烈旭拍拍他肩膀,“恭喜啊,看来婚宴得提前了。”
陈冀:“今晚回去得好好规划了,她昨晚还说身体不舒服,我以为她坐火车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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