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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旭清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帘十里
陈冀:“我说呢,平常一有案子就加班,今儿个怎么要回去休息,原来是谈恋爱了!”
蒋平:“这姑娘怎么有点眼熟呢?”
“嘶......是有点眼熟。”
陈冀:“走走走,称分量去!”
几个汉字如游蛇般穿梭人群排在后头,时不时往前张望,生怕错过了人。
称重完两人刚回神就听几声热烈的队长,惹得其他人纷纷投来目光。
杨清河认得其中两个,发现尸体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偏胖的男人当时还一起坐了电梯。
陈冀:“好巧好巧!诶,这位是......”
演技有点造作劣质。
杨清河和那天装扮不同,没淋雨,干干净净,头发是披着的。
蒋平仔细盯了会,拍手激动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不是住有女尸那间房的女孩子嘛。”
几个男人同时奥了声,音调转了三个弯。
陈冀挤眉弄眼,靠近赵烈旭,“合着那天这女孩在警局要等的人就是你啊,行啊,赵队长!”
赵烈旭:“入警多少年了?”
陈冀一愣,掐指一算,“六年多。”
“推理能力还停留在六年前吗?”
陈冀捂着胸口心中一顿痛。
赵烈旭不遮掩,简单清楚的介绍道:“杨清河,以前认识的一位朋友。”
大伙冷冷的瞧着,表面上看是信了。
蒋平挠头,“我怎么没有这么可爱的朋友。”
杨清河和赵烈旭站一起,显得个头小,瘦弱的模样让人很有保护欲,她生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清澈明亮。
陈冀:“真朋友?”
赵烈旭:“你说呢?”
陈冀多看了杨清河几眼,忽然笑了,颇有深意的讲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回去的路上杨清河想起这几个人的模样不知怎么笑了出来。
她说:“你的同事都挺幽默的,和我想象的警察不同。”
“你想象的警察是怎么样的?”
“嗯......中年,啤酒肚,一板一眼,眼睛犀利有阅历。”
赵烈旭也笑了声,她形容的倒是像刘副厅长。
杨清河望着窗外,车里的电台放着张国荣的千千厥歌,她跟着哼了几个音。
像是无聊,她轻声问道:“如果是别人,你也会对她这么好吗?”
“什么?”
“如果你遇到了别的类似我的人,你也会这么对她吗?”
“会吧。”良久,他这么回答。
杨清河切了声,“可没有别人了,只有我。”
赵烈旭眼尾上挑,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靠在车窗上,不语。
张国荣的嗓音低沉又温柔。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想





烈旭清河 7.第七章
杨清河从卧室换完衣服的时候他已经煎完了牛排。
牛排卖相不错。
杨清河把头发扎起,和他面对面坐着,调侃道:“没有红酒吗?”
赵烈旭把果汁往前一推,“小孩子喝什么酒。”
“小孩子?”杨清河挑起半边眉,“我已经成年了,是个女人。”
他哼笑一声,“成年人走路摔跤?”
杨清河想起那个露阴癖神色渐敛,问道:“你怎么会住这里?这个小区看起来有点落后。”
“这里居住的一般是退休的老教师,很清静。”
“你不喜欢热闹啊?”
“也不是,这里晚上熄灯一般都早,能睡得好。”
“平常都睡不好吗?”
他笑,“还行。”
杨清河:“那时候就开始住这里了?”
“嗯。”
六年前他直接把她带回父母家照顾,这儿是第一次来。
其实他家境条件不错,顾蓉是大学教师,赵世康是公司老板,也算公子哥富二代,自身条件也是十分优越,她从前一直以为着他是住在高档小区里,也许还是江景房,却没想到他挑了这么个偏僻地。
他吃饭干净利索,不像她慢腾腾,三两下就解决了,靠在座椅背上喝水。
赵烈旭:“身上怎么沾泥了?”
杨清河一怔。
“门口的密码锁有泥土,门口也有,真摔倒了?”
“要听实话?”
他沉静的看着她。
杨清河清了清嗓子,“也没什么,就遇到了个色狼,吓得饭盒掉了,捡的时候沾了泥。”
“色狼?”
杨清河啧一声,“你都不知道这个小区有色狼吗!一点都不安全,还是好一点的小区管理的妥善些。”
“我会和这里的管理人员反应的,看清脸了吗?”
“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清。”
赵烈旭沉默半响,声音低柔,“吓到了?”
杨清河一笑,“也还好。”
“边上的水果也吃了,等会我送你回去。”
“送我?我自己回去吧,你一来一回得四个小时,昨天还没睡好。”
赵烈旭站起身,“没事,你先吃,我去抽根烟。”
他去阳台时把玻璃门拉上了,反着光杨清河大约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和微亮的火星。
她低头笑着,吃了块苹果。
还挺关心她的嘛。
他时间掐的准,抽完烟进来,她刚好吃完,几乎没剩下什么,很干净。
杨清河勤快的收拾碗筷,“我来刷碗。”
放置牛排的餐盘是十寸方形的瓷碗,加上玻璃杯,刀叉和水果沙拉的碗,堆一起被她捧着,实在是摇摇欲坠。
杨清河刚抬起,身后忽然一热,后面伸出手将她手里的碗筷都端走了。
两人贴的近,有那么一秒钟,姿势是她被他圈在怀里。
杨清河有些发愣。
她似乎异常的贪恋这种安全感。
赵烈旭已经在那头刷碗,男人双手刚劲有力,干起活来不拖泥带水。
杨清河脚底生风,跑了过去挤在边上,“我帮你我帮你,吃了你的饭还不洗碗,这不是一个好人应该有的风度。”
两人的手碰撞在一起,对比鲜明,一个略糙一个白嫩。
赵烈旭从她手里拿下盘子,“我来。你把手上泡沫冲了。”
“你这么体贴,很招姑娘喜欢吧,这么多年就没有中意的?想结婚的那种。”
赵烈旭不知想起什么,嘴角笑意不断。
那时候杨清河母亲来接她,相约在机场,是他送她去的,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说,也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一会看窗外一会抠手指。
在机场门口停下时她却迟迟不下车。
他解开安全带,问道:“不想走?”
她摇摇头。
“车不能一直停在这里。”
杨清河望了他一眼,下车。
赵烈旭帮她把行李从后备箱提出来。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赵烈旭觉得稀奇,平日里这丫头胆大,什么不敢做什么不敢讲,这时候别别扭扭的模样出奇的逗。
他笑了笑,心想,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胆子再大也是个小孩。
“想说什么?”他问。
杨清河勾着围巾,抬头看他。
男人穿的黑夹克,身姿挺拔,英气十足,眉宇间漾着傲气,深邃的眼睛笑起来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杨清河咬咬牙像豁出去了一般,“你弯腰。”
赵烈旭双手插袋,微微弓腰俯身,杨清河贴过去凑在他耳边。
她一字一句的说:“我以后要嫁给你。”
寒风捋过,她的围巾轻轻刮过他的脸,带着茉莉的香气。
她的呼吸洒在他耳朵上,温温热热的。
他背脊微僵。
杨清河说完拉上行李箱就走,留给他一个坚定的背影。
赵烈旭定了几秒缓缓的直起腰,眼眸微敛,转而轻笑了声。
他刚打开车门,只听大门那边传来一呐喊声。
“我以后就要嫁给你!”
他看过去,只见小丫头脸红得滴血,声音清脆响亮,惹得周围的人都投来目光。
她强装镇定朝他挥手。
周遭议论纷纷,似乎都在笑这个女孩子的天真和可爱。
赵烈旭叹笑,也朝她挥手。
一个小孩子的无稽之言,他自然不会当真。
杨清河见他一直笑,戳戳他手背,“你笑什么?”
他开玩笑道:“你不是要嫁给我吗?”
杨清河想起当年的壮士之举脸颊不自禁的浮上了红晕,她舔舔唇,故作厚脸皮道:“对啊,我这不是回来嫁给你来了吗?你敢娶吗?”
赵烈旭关了水龙头,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那句‘你敢娶吗?’像回音般萦绕在他耳旁。
她眼神坦然,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话看起来,三分真七分假。
赵烈旭收回视线,挑起半边眉,觉得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杨清河歪头,挑衅道:“你不敢啊?”
“不敢不敢。”他双手撑在琉璃台上,揶揄她。
“我哪里不好吗?”说着杨清河挺胸收腹。
一览无余的身材。
赵烈旭:“这几年没好好吃饭啊。”
个不高,身上也没肉。
“奥......原来赵队长喜欢凹凸有致的啊。”
赵烈旭擦干净手,拍拍她脑袋,“行了,我送你回去。”
.......
到顾蓉小区楼下时,十二楼的灯光依旧是暗的,她还没回来。
杨清河想到他昨夜没休息好,这会又来回折腾,有些心疼。
“要不今天就住这吧?”
赵烈旭:“回去有案子要看。”
“奥。”
杨清河下车时他也下了车。
“不用送我上去,你快回去吧。”
赵烈旭笑,止住步伐,倚在车门上,“行。”
杨清河朝他挥手,“真不用送,你回去吧。”
赵烈旭从裤袋掏出烟,眯眼点了支,吸了口,“等你到了我再走。”
路灯漾着淡淡的光芒,他伫立在这光下,身影高大,声音低沉有力。
杨清河低笑着,喃喃自语,“还真是大暖男啊。”
“我上去了,你走吧。”她踩着欢快的步伐进了楼道。
赵烈旭微抬下颌,嗯了声。
十二楼灯光亮起的时候他正好抽完一支烟,碾灭烟头上车离去。
杨清河趴在窗口目光他离开。
他房间的被褥顾蓉白日里都换过了,杨清河直接躺了上去。
房间的色调是黑灰色的,可能是他鲜少回来的关系,东西很少,十分简洁干净。
书桌上还摆着那张照片,初出警校的毕业照,几十个人里就属他最显眼,那是她第一次觉得原来男生寸头也可以那么帅。
杨清河望着天花板像个神经病一样笑得花枝缭乱。
......
赵烈旭回到家,屋里还遗留着牛排的香气。
除了父母几乎没人来过这,空下来的时候他多数是一个人待着,也许是习惯了也不觉得寂寞冷清。
可刚刚这里还有人叽叽喳喳,这会显得异常寂静。
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又起身去倒水,拿起卷宗,却静不下心。
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赵烈旭捏捏眉心,关了客厅的灯走去卧室,打开浴室的门愣住了。
洗手台的镜子上有一个爱心,用口红画的。
他几乎能想象杨清河一边得意的笑一边画下的模样。
他失笑。
赵烈旭脱下t恤和裤衩,简单的冲了个澡,在腰间裹上浴巾就出来了。
晾衣服的时候阳台上赫然飘着一件t恤,是她今天借来穿的那件。
脑海里不自觉得想起她穿这衣服的样子,说不上来的骨感美。
她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发梢还在滴水,□□着脚,双腿白皙修长,清纯又性感。
他坐在床边抽烟,窗户开着,热风不断涌进,盛夏燥热。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有一条未知的短信。
‘到家了吗?’
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
估计手机号是顾蓉给的。
赵烈旭存下她的号码,回了两个字:‘到了。’
杨清河发来一张照片,她躺在他床上,摆了个稀奇古怪的表情,附语是:‘今天我要睡你...的床了,晚安,谢谢。’
赵烈旭目光流连在那行字上,随后和她道了晚安。
关闭短信页面前他又看了几眼那张照片。
小姑娘穿着丝绸制的吊带裙,有蕾丝花边,肩带滑在一侧,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弓着背,双臂搁在腿上,深吸了口烟。
良久,轻笑了声。




烈旭清河 8.第八章
他从未有过女人,但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生理需求,自己动手的次数很少,一是他不重欲,二是工作繁忙。
也难得醒来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赵烈旭睁眼的时候天微微亮,五点多一点,空调冷气打着,他却浑身热得发烫。
做了个算不上春梦的梦。
梦里杨清河靠在他怀里在撒娇,一个劲儿的在说我要嫁给你,穿的是他的那件黑色t恤,白花花的腿晃动个不停。
他深吸一口气,眉头微皱。
三秒后掀开被子走进了浴室。
没一会,热腾腾的水蒸汽覆满整面镜子,镜子上的口红印依旧鲜丽。
......
一踏进警局办公室陈冀就朝他吹了个口哨,“昨晚的牛排好吃吗?”
昨晚一起的几个警员都笑嘻嘻的看着。
赵烈旭:“闲着没事干?”
陈冀递给他根烟,“外面抽一支?”
赵烈旭笑一声,“这烟你女朋友那的吧?”
“诶,卧槽,你怎么知道?”
“她从老家回来了?”
“昨天吃火锅,突然就回来了。”
两人边聊边往二楼的吸烟室走。
陈冀深深吸了一口,他们都是老烟枪,难戒。
赵烈旭靠在墙上,他抽烟速度不快,特别是人比较静的时候。
陈冀说:“我打算今年过年结婚。”
“她跟你好几年了吧?”
“数十年了。”
十年。
不是一般人等得起的。
赵烈旭打趣道:“也得亏她耐得住。”
陈冀认真的点点头,“你这话没错。入警校到现在,要么那时候没钱要么现在没时间,她都跟着。”
有次中弹他做完手术睁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他媳妇儿红肿的双眼。
她几乎一个晚上都在哭。
当时他就认定了她,到死就这个女人了。
陈冀想到她就忍不住笑,想到她就觉得开心。
笑完了他捅捅赵烈旭,“你昨晚咋搞的?”
“什么怎么搞?”
陈冀:“都是兄弟,装什么?没啥关系你让人姑娘穿你衣服?”
这么多年他还不了解赵烈旭,在警校这人就有点洁癖,或者说比他们都爱干净。
记得有一回元旦,学校里搞活动,同宿舍的哥们组了个同校的联谊,吃完饭后大家回学校看活动,当时赵烈旭就站他边上。
那姑娘说:“我有点冷。”
赵烈旭:“那就快点回去吧。”
他当时觉得这人木头脑袋不解风情,回去拿这个事揶揄他,那姑娘明明是让他脱个衣服给她穿。
谁知赵烈旭笑了笑说:“我知道,可我脱了衣服给她穿不就代表愿意和她处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要姑娘真冷呢?”
“那你脱给她,助人为乐。”
“你他妈就不能助人为乐?”
赵烈旭:“有味儿。”
“瞎说什么,人身上香喷喷的。”
“香水味太重了。”
陈冀又把这事提了一遍,“怎么,这姑娘身上没香水味你就愿意了?”
赵烈旭想到那丫头就觉得好笑,“不过是个小孩子,哪有那么多东西。”
“小孩子?我去,大兄弟,赵队长,您擦擦您眼睛行吗?那身段那面容,小孩子?”
身段?面容?
赵烈旭想了想,很瘦很清秀,也就这样了。
他吐了口烟,“我对她没那意思。”
陈冀左右都不信,“认识你那么多年,没见你对谁那么好过。”
“也不是,这丫头和别人不一样。”
“哟,怎么就不一样了?多个眼睛还是多个鼻子?”
赵烈旭:“早些年打过交道,挺让人心疼的一孩子。”
他剑眉蹙着,似不愿意多说。
陈冀:“你把人当孩子,人未必就把你当警察叔叔。”
赵烈旭捏着烟久久没抽,半截烟灰断落,喉咙里溢出一声笑,“她这人就这样,喜欢胡言乱语,有点皮。”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你真的没半点意思?”
赵烈旭一个‘没’字卡在喉咙口,他突然想到早上那个梦。
说实话,梦里的感觉十分美好。
是这三十年来从未出现过的感觉,他甚至无法去形容。
但不过是个梦而已。
陈冀笑着说:“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的,难道你要孤家寡人一辈子?”
赵烈旭也笑,“那等来了再说。”
要说结婚这事,三十岁,是应该成家的年龄。
找个能一起生活的人很简单,找个想一起生活的人很困难。
陈冀:“别等我孩子打酱油了你还是个光棍。”
赵烈旭掐灭烟,“不说这了,去趟中际大学吧。”
......
学校临近开学,顾蓉有教师会议要开,杨清河正好要去宿舍,顾蓉便载她一起去。
顾蓉将她送到宿舍楼下,“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杨清河道了声谢。
杨清河订的是双人间的公寓,这学校去年新建了几幢宿舍里,公寓是全新的,他们是第一批入住的。
同寝的女生还未来,杨清河简单收拾完后拨了个电话。
按下这串数字的时候杨清河觉得有些熟悉。
电话很快接通,是非常知性的声音。
杨清河倚在窗边,楼底下梧桐树阔叶撑起半边天。
“您好,请问是张老师吗?我是杨清河。”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杨清河补充道:“我是sun。”
那头恍然大悟,“你说了中文名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油画已经收到了,昨天运去画廊了,你要的那一副我放在了办公室。”
“谢谢,颜料画笔——”
“都准备好了,按照你要的牌子准备的。”
“请问办公室是哪栋?我现在过来取。”
“教学楼五栋,401室。我现在有个会议,颜料和画就在我办公桌边上,你自己拿就好。”
“好,谢谢。”
张蕴挂了电话同组的老师问道:“是你那个要开画展的学生?”
张蕴笑得有些尴尬,她是这个学校新请来的油画老师,恰好带的这届学生里有几个留学生,有一个在国外小有名气,学校为她准备了画展,她作为她的老师要负责这次画展,从七月初就开始筹办这个事情,其实说是老师不如说是凑巧吧。
别人遇见她,总说,你有个学生要开画展啊,真了不起。
这份殊荣砸得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那老师喝了口茶,边浏览网页边说:“现在搞艺术的有几个是真正的艺术家,我听说那孩子家里很有钱啊,父亲在美国开了个大公司,你说,要是换做穷人家的孩子哪有能力开画展。”
张蕴整理资料,避开这个话题,“我先去开会了。”
她昨天清点油画时欣赏了一番,那女孩确实有些功底。
更何况,这次的画展是要拍卖的,拍到的钱都会捐赠,无论这份艺术是真是假,目的总是好的。
张蕴前脚刚走不久杨清河后脚就踏进了办公室。
那老师眼前一亮,笑问道:“颜料有很多,需要我帮你叫几个男同学搬吗?”
杨清河:“谢谢,不用了。”
“诶,我听说你副画还没画完啊,我们办公室的老师都看了,画的可真好啊。
杨清河拿起油画,掀开画布,她嗤笑了声,“是吗?”
那老师盯着她的背影一杵,附和道:“真的很好啊。”
杨清河不多言,小小的个子搬起和她人差不多高的画出了办公室。
老师嘁了声,“现在的学生都那么心高气傲?不识抬举,叫人帮忙也不愿意,还不是得跑两趟,找罪受。”
炎炎夏日,还没走几步杨清河后背就湿了。
教学楼和公寓几乎隔了一个校园,步行来回四十分钟。
寝室里的女孩刚叠完衣服,寝室门就啪啪的被敲响,女孩一缩,挪过去给开了个门缝,只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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