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稻谷神医含笑摇头,“皇后娘娘不必有所顾忌,因为九死一生的吞噬比当初预计的要來的更为猛烈,所以此时的宣帝已然在下午时就陷入了昏迷之中,为了防止毒入骨髓,且老夫用银针封住了宣帝所有的穴道,也就是说就算宣帝此刻醒來,也不过是一具沒有听力,沒有视觉,沒有感知只能自说自话的人俘。”
年莹喜听此,清透的双瞳紧紧的缩在了一起,“怎么会这样……”
“其实当初宣帝在选择留下体内母蛊的时候,便应该想到会有今日,所以他才会毫不留余地的给皇后娘娘您喝下今生忘,并不惜忍痛打掉你怀中的胎儿。”稻谷神医说着,端起了桌子上的药碗,“毕竟宣帝心里很清楚,皇后娘娘身体的子蛊不过只是被克制住了而已,假若宣帝体内的母蛊慢慢排除,那么皇后娘娘便会永久平安,但倘若宣帝留下了母蛊,那么只要皇后娘娘与宣帝继续相爱,先前隐藏在皇后娘娘体内的子蛊便会再次复发。”
脚下的步伐一晃,年莹喜心疼的像是柔进了一根钢针,“难道……沒有其他的办法了?”
她找回到自己的同时,并不知道宣逸宁为何要这般的做,但就算她什么原因都不问,心里也很清楚,宣逸宁是绝对不会沒有任何理由的对自己下手,甚至是让自己远离。
她不问,是因为她对他有着足够的信任,可是现在,当残酷的事实被彻底摆上台面的时候,是她都无法直视的血腥。
稻谷神医站定在年莹喜的身前,看着她忧虑含笑,“良药自然是有。”
“在哪?”年莹喜忽然紧了紧自己袖子下的双手,沉痛的目光坚定不移,哪怕此刻就算稻谷神医说她的心脏是唯一的解药,她也会毫无犹豫的一刀挖出自己那颗跳动的心。
“这一味的药,并不是皇后娘娘能够找到并且摘得的,凡事自有因果,老夫一直相信好人终会有好报,所以想來若是时机成熟之时,就算皇后娘娘原地不动,那一味的解药也会亲自送上门來。”稻谷神医说着,将手中的汤药放在了年莹喜的手中,“这药汁需要趁热涂抹在宣帝身上的每一处溃烂的伤口上,老夫在小厨房还煎着其他的药,这里就暂且先麻烦皇后娘娘了。”
在年莹喜接过汤药的同时,稻谷神医便走出了营帐,只剩下了她自己,端着药碗心头苦涩难当。
端着这碗还冒着热气的药,年莹喜缓步朝着里侧的屏风走去,她心中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可她脚下的步伐不知怎么,就是无法加快起來。
一双本轻快的脚,像是被人在无形之中挂上了千斤坠一样,沉重的寸步难行……
半盏茶的功夫,她终于是绕过了屏风,见到了此刻那安静躺在床榻上的人,少了以往的威严震慑,多了几分的安静沉默,就那样的躺在那里,似安然沉睡一般的不受外界干扰。
从某种意义上來说,年莹喜一直觉得自己算不得什么好人,就好像她当初收了紫蝶和墨修他们一样,她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抱有一颗完全接纳的心,而是她当时实在是需要有一些能者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就算现在她将紫蝶她们已经当成了一部分,但也是日久生情的,毕竟她当初收她们时她的动机并不单纯。
可是宣逸宁呢?他究竟对她是什么?
在以前的很多时候,她总是觉得自己是宣逸宁身边饲养的一只宠物,就好像小的时候我们抓蜻蜓,抓蛤蟆,然后在它们的尾巴上或者腿上拴上一根绳子,一边笑着摸着它们的身子,一边看着它们在绳子上扑腾。
可是,她觉得大多数的人都不会喜欢或者爱上那些被玩弄过的小虫子,那么宣逸宁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一种态度爱上她的呢?
难道当真是因为从前那些莫名其妙的过往么?
不过不论是什么样的原因,他到底是爱上了,并且爱的全心全意,哪怕是让她对他心怀恨意永远无法释怀,他仍然站在最高处,给予她一切所谓的安逸和幸福。
“可是宣逸宁……”她轻轻坐在他的床榻边上,伸手抚摸上他白皙的面颊,“你有沒有想过,如果年莹喜的世界里再也沒有了你的身影,那么她又何谈的安逸和幸福之说?”
爱是一个人的事情,爱情却是两个人的事情,在这种缺一不可的情况下,你怎么能这般自私的一边退出,一边笑着祝我幸福?
叹了口气,年莹喜伸手悉悉索索的开始解开他身上的衣衫,可是在刚刚解开他外衣的时候,她的灵活的手指便猛然的停滞在了半空之中。
透过那里面洁白的里衣,清晰可见的是偏偏渗过白衣的血迹,一滩一滩的是那样的醒目,一片一片的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看着此情此景,饶是年莹喜有着上一世从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经验,也是颤抖起了手指,也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医院从來不允许医生给自己的亲属下刀。
这种看不见又摸不着的疼痛,着实像是心口处不断的瘟疫,带着不紧不慢的速度,一点点吞噬着她的心。
为了不让衣服粘连在那已经崩裂的皮肉上,年莹喜先是将自己的双手浸满药汁,随后用十足轻柔的力道,将那血染的衣衫的浸湿之后,再慢慢的将里衣从他的身上退了下來。
烛光的映照下,本是洁白晶莹的胸膛上,此刻早已出现大面积的溃烂,无数条细细的口子在那沒有瑕疵的胸膛,手臂,脖颈上裂开翻起,渗出红色血丝的同时,连带着黄白色的浓液。
刺鼻的味道,慢慢遮盖过了苦涩的药汤味,年莹喜却是面色平静的像是闻不到任何,一点点的用自己沾着汤药的手指,轻柔的抚过那些千疮百孔的每一处伤口。
他的疼,她无法帮他分担,但他的痛,她要亲眼见证着,这是他给她最为温柔的爱情,这是她无法拒绝的疼痛爱恋……
终于,在漫长的时间中,她擦拭过了他身上所有溃烂的伤口,慢慢给他盖上被子,不过她仍旧不肯离开半步,仍旧坐在床榻边上,盯着他的清瘦面颊发呆。
稻谷神医带着安阳侯进來的时候,便见着了这么一副的景象,看着年莹喜那双疼痛,怜惜又无能为力的眼,稻谷神医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安阳侯不动声色的靠在椅子上坐下了身子,抬眼紧盯着年莹喜眼中划过的任何一种情愫,沉寂的心脏像是被雨滴击打似的,泛起了一丝小小的涟漪。
“皇后娘娘……”营帐外的一声轻微呼唤,打破了营帐内的安静。
年莹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起身走出了屏风,目光扫过安阳侯与稻谷神医的同时,只见垂落的帘子被人掀了起來,而走进來的正是严淼以及穿着士兵铠甲的六子等人。
“皇后娘娘,末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严淼说着,目光越过了年莹喜,朝着里处的屏风望了一眼。
年莹喜见了严淼的举动,嗤笑出声,“严淼,难道你是怀疑,我现在是在毒害皇上谋权篡位不成?”
严淼一惊,敢忙垂下了头,“属下不敢。”
他虽然很好奇年莹喜的举动,也很奇怪为何去而复返的皇后如今在营帐内大摇大摆,皇上沒有任何的反应,不过他却是不敢怀疑年莹喜。
因为就在下午时分,他派人给在十里坡的平湖王爷传了话,禀告了平湖王爷一切的來龙去脉,而得之此时的平湖王爷不但沒有半点的惊讶,反倒是给他写了一句,‘一切以皇后为主。’的话送了回來。
面对平湖王爷对年莹喜的信任,面对唐楚对年莹喜的唯命是从,再加上以前年莹喜为了宣国而牺牲自我的举动,饶是严淼此刻心里全是问号,也是不敢朝着谋权篡位上设想的。
“既然不敢,就将你眼中那闪烁着狐疑的目光收起來,再让我看见,小心为挖出來当玻璃球弹。”年莹喜说着,转眼对着其他人吩咐道,“六子和八宝,你们守在营帐的门口,除了严将军的部下可以放行,其他人一律拦在外面,紫蝶和芊芊,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帮着我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
众人不敢迟疑,“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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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三百二十一章 战火升级
大年初二是个晴朗的天,十里坡处,昨日战火的硝烟还沒能完全的被风吹散,新一轮的战火再次在十里坡上缓缓升起。
那些被奉命绑在高台上的大官贵族见此,集体慌乱了神色,在捆绑的木桩上不断的挣扎着,他们怎么都无法想象,自己的亲人会选择遗弃自己。
守在十里坡上的宣月淮见此,与李敏达一同联手再次发兵抵抗起了白国,一时间十里坡再次被厮杀声所覆盖。
时值晌午,面对白国一波接着一波不断朝着十里坡进攻的队伍,宣月淮,李敏达寡不敌众,在紧要关头,宣月淮指使自己的一名亲信,快马加鞭的朝着宣国营地奔驰了而去。
看着已然远去的快马,战场上的李敏满目的担忧,“现在宣国主营地只剩下了仙女姐姐,王爷这个时候派人传话,仙女姐姐还能扔下皇上独自前來是怎么地?”
宣月淮不喜言笑,收回目光的同时,对着李敏达勾起唇角,“既然是仙女,就一定会有过人的本事,我们不是都应该相信仙女么?”
李敏达听此,仰天大笑,面对再次朝着这边攻过來的白国战士,与宣月淮背靠背,举起手中利刃的同时,赞同的点了点头,“哈哈…对,咱们宣国的仙女那是上天派下來的,一定会将咱们救出水深火热之中。”
宣月淮听闻,稍扬眉梢,一脚踹开朝着自己挥刀而來的白国士兵,正要说什么,却迎面刮起了一阵风,伴随着风逝,一股子腥甜的味道吹入了鼻息,宣月淮侧头而看,竟然是李敏达的肩膀上不知何时被人砍伤了一个深可见骨的刀痕。
“敏达………”宣月淮眼中的笑意隐沒,剩下是清晰可见的担忧。
“老子沒事…”李敏达面对宣月淮眼中的担忧,仍旧含痛大笑,紧了紧手中的刀刃,再次朝着白国士兵冲了过去,“一会若是仙女姐姐來了,老子怎么能在她的面前丢人?”
“敏达……”看着再次被白国士兵淹沒的李敏达,宣月淮只是朝着远处的天空忧虑望了一眼,便打起了精神也跟在李敏达的身后,朝着白国的士兵冲了过去。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年莹喜已经强大到成为了他们所有人的信仰,但是很显然,年莹喜这个三个字,已经深深的被打上了信任的钢印。
同一时间,宣国主营地。
算得上是寂静的军事营内,年莹喜无声的坐在床榻边上,细心的给仍旧的宣逸宁擦拭着身上再次崩裂加深的伤口。
忽然,两行的血泪,顺着宣逸宁闭目的双眼之中夺眶而出,带着一道猩红色的痕迹,划过了他的面庞,染红了他的脖颈。
年莹喜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疼的抽搐,拿着已经消过毒的软帕轻轻触碰到了他的眼角,带着柔软到如羽毛的力道,一点点擦拭着那刺目的鲜红,与那已经渗进在脖子裂痕上的血珠。
她以为面对这样的宣逸宁,她会是害怕的,会是心惊的,可是在面对宣逸宁不停恶化的身体,她发现自己除了那刻骨的心疼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在外屋伺候的芊芊和紫蝶见此,均是红了眼眶,她们从來沒见过自己的小姐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也从來沒想到,她们小姐一旦安静下來,是如此的让人心生哀伤。
擦干净了夺眶而出的血泪,年莹喜再次掀开了被子,看着那再次腐烂加深甚至开始流出黄色脓液的无数伤口,是她疼得手尖都跟着颤抖了起來。
下意识的,她抬眼朝着那闭目的男子看了去,他仍旧是平静而眠,就好像平常到不能再平常那样,安逸的像是风平浪静后的某一处阳光,他的唇是紫的,他的眼角是红的,可饶是如此,他的脸上却不存在任何痛苦的挣扎。
“宣逸宁……”她一边擦拭着他身上的数处伤口,一边喃喃自语,“我真想一刀捅开你的肚子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用不锈钢做的,为何在面对如此让人触目惊心的疼痛之下,你这个当事人却是唯一一个安然入睡的。”
她知道,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见的,因为稻谷神医说过,九死一生的毒不但要吞噬掉他身上的皮肉,还会埋沒掉他的神智,这也是现在他为何会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可是就在她的话音刚落,那泛着青紫的薄唇忽然轻轻的动了动,虽然是轻到了不能再轻,却仍旧被年莹喜看进了眼里。
掉了手中的软帕,年莹喜不敢相信的俯下了些许的身子,带着某种的试探和期待,轻轻的问着,“宣逸宁,你刚刚说什么?”
“……”无声,沉默,在两个人之间化开,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年莹喜失望的苦涩勾唇,看來是她出现幻觉了,宣逸宁这个时候又怎么会开口说话?
芊芊和紫蝶见了,无奈又心疼的摇了摇头,转身再次打水的打水,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
“啧啧……”一直靠坐在软榻上的安阳侯倒是沒那么沉默,见着年莹喜眼中的那抹失望,带着些许的笑意开了口,“年莹喜,本侯知道一个让死人开口说话的方法,你要不要试试?”
正在营帐里忙活的紫蝶和芊芊一听,同时莫名的颤抖了一下,有沒有搞错,现在她们家的小姐就是一颗炸药好么?安阳侯是闲的发慌了么?这个时候还敢挑衅她们家小姐的隐忍力?
“你闭嘴…”果然,年莹喜的好脾气,现在只限于宣逸宁身上,转头,看着悠哉的安阳侯,她炸开了毛,“姓白的,说要报仇的也是你,说要不走的也是你,现在你却这样沒心沒肺的吃白食,你也不怕噎得慌?”
安阳侯微笑,敲着手中的白玉烟杆,“现在攻打宣国的不过是一群入不得眼的虾兵蟹将罢了,白帝那只老狐狸恐怕还要在老窝里窝上一段时日。”
年莹喜双眸瞬时敛紧,“你的意思是……白帝现在不过是让别人代替他开头炮,然后等到宣国力不从心的时候,他在一招以白国的名义彻底收了宣国?”
“不然呢?”安阳侯抽了口烟,“白帝一向善于如此,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白帝究竟给了他们什么好处,竟然让他们可以这样的为了白国与宣国为敌?”
“这个么,可以是宣国的国库,或者是宣国的某个城池,再或者是宣国后宫里的某一个妃嫔。”安阳侯说着,忽然将目光转到了年莹喜的身上,“就好像当初本侯用你作为代价……”
“姓白的………”年莹喜听不下去了,果断打断,“如果再提以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给猴看?”
紫蝶和芊芊在一边听得心惊胆战,眼看着年莹喜身上的怒火升级,顿时朝着营帐的帘子看了去,她们心照不宣的希望,若是这个时候谁能过來传个话啥的该多好?
然,她们沒想到的是,就在她们共同的期盼下,果然那垂在地面的营帐帘子被人掀了起來。
“皇后娘娘…”严淼带着一身的寒风走进了营帐,直接想都沒想的就朝着屏风处走了去。
年莹喜怕影响到宣逸宁的安逸,起身的同时顺手拉上了宣逸宁身上的棉被,再次看了看他沉静的睡颜,这才朝着屏风外走了去。
“出了什么事情?”看着严淼一眼的忧虑,满眼的着急,年莹喜也是觉得自己的心沉了几分。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刚刚从十里坡传來了消息,白国再次对平湖王爷发起了进攻,而且是一次比一次的猛烈,势要突破十里坡,就算那些个被绑在木桩上的大官贵族如何鬼哭狼嚎都毫无用处,白帝看來是铁了心,想要一举攻破十里坡,平湖王爷现在四面楚歌,特派人赶回问皇后娘娘的意思。”
“竟然这么快么?”年莹喜锁紧了眉头,转眼朝着安阳侯看了去,“姓白的,你觉得白帝会用什么作为代价,让那些个支援的小国连自己家人的性命都不顾了?”
“不好说。”安阳侯慢慢从软榻上坐起身子,“白帝一向懂得用金银收买人心,也许白帝是开出了天价,所以这些支援的小国就见钱眼开了,以至于连自己亲人的性命都可以拿出來作为牺牲了。”
“是这样么?”年莹喜总是感觉这个理由太过为牵强了,毕竟就算是再多的金银财宝,也是无法买回自己亲人性命的吧?
“不然呢?”安阳侯嗤笑出声,满眼的讥讽,“年莹喜,那些小国一直都是白国的俘虏国,每年要面临着给白国上大规模贡品的,在这种长期的压榨下,其实白帝不用给他们金银,想必只要是免了他们今后的贡品,不要是牺牲他们的亲人,就是牺牲他们的子女,他们也是会点头的,反正丢人的又不是他们。”
安阳侯这一番话,年莹喜不得不说确实是有道理的,她并不是沒有见过这个旧社会的世态炎凉,在自私与金银的腐蚀下,那些人做出抛弃妻子的举动也是理所当然。
只不过,这个丢人……
猛然,年莹喜的眼前一亮,“严淼,准备几匹快马,咱们现在就去十里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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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三百二十二章 触目一计
严淼一听,转头就要去办,可刚迈出一步,就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回头看着年莹喜那双坚定的眼,他有些不那么的坚定了,“皇后娘娘,就……就几匹马?”
不是应该派去支援的士兵么?不是应该千军万马么?怎么就几匹马?这是要做什么去?难道是给平湖王爷和李将军等人收尸去么?
年莹喜不耐烦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磨磨唧唧的严淼,有那么一刻,她很怀疑,他是如何被宣逸宁提拔成将军的。
不过还沒等她开口,安阳侯倒是不紧不慢的张开了嘴巴,“年莹喜,你确定要亲自前去?那么床上的人你不管了?”
年莹喜一愣,下意识的朝着屏风望了去,是啊,她怎么把宣逸宁给忘记了?可是面对现在十里坡的情势,她又怎能不去?
刚熬完药的稻谷神医走了进來,看着站在原地纠结的年莹喜,笑了,“皇后娘娘大可放心,这里有老夫照应着。”
紫蝶和芊芊在稻谷神医的话音落下后,也是上前了一步,“是啊小姐,您就放心去吧,这里还有我们呢,我们会好好照顾皇上的。”
年莹喜听此,放心的笑了,目光扫视过众人之后,最终带着冰霜的盯在了严淼的身上,“准备三匹马就够了。”说完,见严淼还要开口,索性直接打断,“严淼,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阉了你。”
严淼这么一听,下意识的挡了挡自己的小腹部偏下的地方,面对年莹喜一向说到做到的性格,他哪里还敢质疑?赶忙转身出去吩咐马匹去了。
“墨修…”年莹喜在严淼出去的同时,朝着窗外喊了一声,待到墨修无声停落在她的面前时,她又道,“你跟着我去一趟十里坡。”
“是,主子。”墨修点头。
年莹喜颔首的同时,转眼朝着软榻上的安阳侯看了去,“那个吃白食的,你也跟着一起去。”
安阳侯无奈,笑着起身,简单的打理了一下褶皱的长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走吧,最近饭菜吃的确实多了些,是该消化一下了。”
就这样,在年莹喜的带领下,安阳侯与墨修跟着她走出了营帐,翻身跃上了严淼已经准备好的马匹。
看着那三个转眼便消失了的身影,严淼弱弱的叹了口气,他就不明白了,面对着永远都不走寻常路的皇后娘娘,平湖王爷是怎么能放心将事情交给她的呢?
不过这话,他可是敢想不敢说,他可还沒成亲呢,沒传宗接代呢,要是真被年莹喜给咔嚓了,他估摸着自己就是哭都不敢出声。
看着四下无人,一向英勇善战的严淼严将军,瞧瞧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部偏下的地方,朝着自己的营帐走了回去。
年莹喜带着安阳侯与墨修二人,一路上快马加鞭,虽然是用了最短的时间赶到了十里坡,可饶是如此,此刻的十里坡也是尸体如山,硝烟弥漫了。
看着这死人挡脚的场面,年莹喜翻身下了马背,不声不响的带着身后的两个人朝着宣月淮临时搭建的营地走了去。
昨夜便赶过來的寇司彦正在营地里统计伤患的数目,见了年莹喜的走进,呆楞的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年莹喜沒有功夫与寇司彦讨论自己之所有在这里的來龙去脉,单刀直入,“宣月淮和李敏达呢?”
寇司彦回神,心知现在确实不是问其他事情的时候,赶忙敛了敛自己的惊讶,如实回答,“回皇后娘娘的话,平湖王爷和李将军用自己与白国作为交换,将受伤的战士换了回來。”
年莹喜的心一紧,“也就是说,宣月淮和李敏达在白国营地?”她说着,抬头朝着高台上看了去,见那些穿戴华丽的达官贵人仍旧安然无恙的被捆绑在高台上,一双清透的眸子瞬间冰冷了下來。
寇司彦点头,“正是。”
就在刚刚,宣月淮的队伍陷入寡不敌众,面对那些受伤却仍旧在战场上厮杀的士兵,宣月淮果断下了命令,用自己作为休战的代价,让白国先行撤兵,不过白帝只是同意了撤兵,却下令想要赶尽杀绝掉战场上的宣国士兵,李敏达自愿扔掉手中的利刃,自愿跟着宣月淮成为白国的傀儡,只为了给那些已经在战场上遍体鳞伤的部下们留下一条活路。
撸起自己的长袖,盘起自己的黑发,年莹喜在寇司彦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把拉住了寇司彦的衣领,带着他跃上了临时营地的高台。
墨修与安阳侯紧随其后,当年莹喜站稳在高台上时,一边朝着捆绑的达官贵人走去,一边吩咐着寇司彦,“让号角手吹响开战号。”
“这……皇后娘娘……”寇司彦为难的站在原地,俯身看了看下面全部负伤的战事,有口难言,“要是还有一丝希望的话,平湖王爷与李将军也不会甘愿成为白国的傀儡,如今我军伤势太过严重,若是继续开战的话……恐怕会尸骨无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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