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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紫蝶听出了这话中的意味,心头也是略舔苦涩,不再言语的她转身收拾起了被八宝挑剩下的礼物,一时之间屋子里陷入了安静之中。
日下月出,夜色降至。
因为一辆马车而奔波了一下午的六子走进了凤栖宫,在进门前一刻的他一改进來时的愁眉苦脸,换上了喜逐颜开的迈过了门槛。
坐在前厅之中喝茶的年莹喜见六子走了进來,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六子坐下,“折腾了一个下午,可是累了?”
“不累…”六子爽快的摇了摇头,却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股脑的喝了个干净,“小姐有所不知,今儿下午本來事情办得很顺利,只是一直到不到一辆合适小姐身份的马车,我左右挑选的忘记了时辰,才耽搁到了现在才回來。”
走出后屋的紫蝶听了,跟着高兴的笑了起來,“是不是这宫里的人都争着抢着的要给咱们小姐出马车?”
“那可不?紫蝶姑娘真是蕙质兰心,今儿个下午我刚刚一到……”
年莹喜本來还听着六子的夸夸其谈,却在抬眼的功夫脑中一阵轰鸣,她明明记得六子早先是在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的才是,可是现在,那玉佩竟然荡然无存,只剩下光秃秃的脖子露出衣领,很是凸厄。
再次盯着六子那强撑起欢笑的脸庞看了看,年莹喜忽然觉得心尖酸胀了些许,这六子汉子起來的时候还真是个汉子,竟然能一个人抗住所有的不开心。
从鼻息间呼出一口长气,年莹喜不动声色的继续喝茶,任由六子与紫蝶夸夸其谈的痛快畅聊,自己已经在心里算计起了一些事情。
“皇后娘娘…”伴随着一声喜悦的呼喊,八宝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來,靠近桌子的同时摊开了用双手搂着的衣衫,只听‘哗啦’一声,顿时硕大的圆桌被一片银光所覆盖。
“唉呀我的娘亲奶奶,你这小子盗国库去了?”六子吓得差点跳脚,下巴张的快要砸在了脚面上。
八宝一听,略显得不乐意了,“这口都是奴才用双脚跑回來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便成了偷了?”
紫蝶也沒想到八宝竟然这么有能耐的卖了这么多的银子回來,赶紧亲自倒了杯茶的放进了八宝的手里以示奖励。
年莹喜看着才进门的芊芊,探过去了询问的目光,见进门的芊芊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年莹喜放心,她这才笑朝着八宝看了去,“里面两成的银子是你的,自己数出來,剩下的紫蝶带上一些,其余的芊芊放起來,以备不时之需。”
“得咧…”
“是,小姐。”
“好的,小姐。”
在大家七手八脚之下,桌子上的银子很快便一一减少,最后彻底的消失在了桌面上。
六子看着那些银子,干巴巴的咽着吐沫站在原地,尝试了几次想开口发声,却终究是沒能吐出來一个字。
年莹喜自然是将六子想说又不能言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不过她并沒有说什么,而是仍旧喝着自己手中的茶。
宣国皇宫,慎刑司。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起地面上的尘土,虽是盛夏的微风,不过吹在慎刑司的门口,却像是寒冬腊月的刺骨寒风一般,让人心生胆寒。
随着吹进墙壁的丝丝微风摩擦过破旧的红墙砖瓦,传出‘呜……呜……’类似孤魂的啼哭声,伴着‘咣当……咣当……’晃动的生锈铁门,似乎将这附近的微风都感染上了一层酸臭糜烂的腐朽味。
年莹喜在紫蝶与前秦的搀扶中走下马车,让赶车的六子坐在车上等着,自己则带着她们二人登上了布满灰尘的石阶。
“小姐,这里怎么这么吓人?”芊芊害怕的搂紧年莹喜的手臂,声音轻颤的带起了莫名的哭抖声。
“监牢哪里有春暖花开的?”年莹喜安慰的拍了拍芊芊的手,转头示意还算是镇定的紫蝶去敲门。
紫蝶点了点头,伸手叩响了门上石狮子含叼的铁环,‘当当当……当当当……’
随着铁环的回响声落下,一道沒有半点睡意的声音传了出來,“何人深更來访?”r9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五十三章 谁伸的帮手
紫蝶听闻问话,先是回头看了看年莹喜,见年莹喜略微的点了点头,才转身对着门缝开口说道,“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听闻年家人关押再次,特陪着皇后娘娘前來看望,还请狱卒大哥将门打开,让奴婢将通行令示以这位大哥。”
随着紫蝶的话落去,大门里似乎安静了许久,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大门才被人由内向外的推开,不过仅是被推开了一个缝隙,而不是全部的打开。
看着从缝隙中伸出來的那只长满厚茧的手,年莹喜掏出怀中的通行令交给了紫蝶,由紫蝶转放在了那手的上面。
芊芊看着拿手握着通行令再次收回,不免來了抱怨,“都说了是皇后娘娘带着令牌來了,难道还能有假?慎刑司的人还真是不会办事。”
“休得胡言。”年莹喜拉了下芊芊的手,“他们越是这般的谨慎小心,我倒越是开心,放眼望去在这世道之中哪里还能讨个公正严明的说法?真沒想到这慎刑司竟然被……管制的如此严谨。”其实她刚刚想提到的不过是宣逸宁三个字,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强迫着自己咽了进去。
‘踏踏……踏踏踏……’一阵小跑的脚步声从门里传到了门边,门外的年莹喜谨慎的拉着芊芊与紫蝶后退了一步,便瞧见面前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被人彻底的打了开來。
走出门的是一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他打量的目光掠过芊芊,又扫过紫蝶,最后落在了年莹喜的身上,“微臣李秉傅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安。”
年莹喜瞧着面前这位看似平凡却十分机灵的男人,淡淡的点了点头,伸手让他起身,“如今还未大典,怎得李大人如此大礼参拜?”说着,她示意紫蝶掏出银子,趁着紫蝶将银子塞进李秉傅手中之时又道,“年家到底是我的本家,皇上体恤我担忧家人,便赏了通行令让我前來探望,如若是一会耽误的时间长了些,还望李大人体谅。”
她当然不知道这个李秉傅到底是个什么职务,只不过能单身一人的出來迎接,又能如此眼尖的瞧出她就是皇后,想來这人也应该是这刑部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可使不得啊皇后娘娘…”李秉傅说着,将那几锭银子塞回到了紫蝶的手中,他虽然是刑部尚书,官衔二品,但也不能收年莹喜拿出的银子,而且他就是想收也不敢,毕竟有位他惹不起的人,已经提前给了他交代。
紫蝶掂着手中的银子,为难的朝着年莹喜看了去,年莹喜则是看着那被塞回來的银子,忽而笑了,“李大人这是看不起我的银子还是看不起我的人?”
李秉傅瞧着这笑容顺着脚下寒到心上,赶忙鞠躬客气的道,“皇后娘娘未免多心,只是已有人帮皇后娘娘打理好了一切,皇后娘娘只管着探望便可。”
“莫不是皇上?”芊芊最快的接了话。
年莹喜皱了下眉,示意芊芊不得多嘴,转眼再次朝着李秉傅睨了过去,“李大人可否告知是谁如此为我想得周到?”
李秉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拱了拱手,“实不相瞒皇后娘娘,此位贵人嘱咐下官不能提及姓名,还请皇后娘娘海涵。”
“是么。”年莹喜脸上的笑容更盛,不过话却是冷了下來,“既然如此的话,我也不为难李大人,只是我从沒有接情不问人的习惯,所以这人我倒是也不看了,李大人还是请回吧。”她说着,当真拉着紫蝶与芊芊朝着台阶走了下去。
李秉傅沒想到年莹喜说走就走,一时间难为在了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芊芊见年莹喜连到手的好事都不要,不由得小声轻呢,“小姐这是怎么了?有人帮着小姐,小姐为何还要这般的阻拦着?”
“你这丫头何时才能长大?”年莹喜叹了口,“如今年家被压入慎刑司,有多少双的眼睛盯着我眼巴巴的被拖下水,如今李秉傅只是说了有人帮忙打点,却不说及姓名,万一是别有用心的人设计着想要拖我下水,你说我是该退一万步的自保,还是该顾忌眼前的甜头冒险?”
沒等芊芊说话,紫蝶却是一片忧心的开了口,“还是小姐想的周全,眼下年家入狱,如果小姐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任何的纰漏被人拿出去说事,想必后果不堪设想才是。”
芊芊见连紫蝶都跟着这般的小心谨慎,不免懊恼的垂下了自己的脑袋,她为何总是这般的鲁莽,竟然连这么点的小事都想不明白。
年莹喜余光瞧着芊芊自我懊恼的样子,轻叹的摇了下头,抬脚便要登上马车。
“皇后娘娘请留步。”终于纠结完了的李秉傅追下了台阶,在年莹喜的腿刚刚迈上马车的时候将她拦了下來,“既然皇后娘娘不领无名之情,不如请皇后娘娘随着微臣一起去天牢一趟可好?这一來可以看见年家的众人,二來那位帮皇后娘娘打理一切的贵人刚巧也在,想來这个时候若是皇后娘娘进去,方能与那贵人见面才是,只是……”说到这里,李秉傅难免有所顾虑,“还请皇后娘娘给下官留一个余地才是啊…”
他这般的说,自然是无可奈何占了大多的成分,两面都是他惹不起的主儿,要想保得自己的周全,还真是个伤脑筋的事情。
年莹喜如此一听,倒是收回了蹬在马车上的腿,“既然李大人把话都说到这般地步,我要是再不去,好像就是我的说不过去了,还请李大人带路吧。”
李秉傅松了口气,点头哈腰的在前面领起了路。
紫蝶跟在年莹喜的身边,想着刚刚的事情总是心有余悸,“小姐,咱们就这般的进去,万一來者不善可是如何是好?”
“放心。”年莹喜看着前面小心翼翼带路的李秉傅,“就算是山有猛虎,也架不住武松的棍棒,而且我很是好奇,到底是谁这般的先知,竟然能提前打点了一切,就等着我的出现。”
她又怎么不知道前方存在着未知的危险,只不过如今李秉傅将话说出,若是她还执迷返回,未免有些让人觉得她胆小怕事,而且她确实是对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充满了好奇。
慎刑司里的路并不是那么好走,虽然四处空旷无人,却到处充满着铜锈与血腥的味道,当李秉傅带着年莹喜等人进了天牢时,芊芊与紫蝶更是忍受不住空气之中残存的腐臭味,几欲的干呕。
听闻着芊芊与紫蝶不断吞咽口水的声音,年莹喜不免叹了口气,要不是她想让这两个丫头再见见年家人,真就将她们留在门口了,也真是难为了她们,到底不是谁都能忍受的了现在这般腐烂弥漫,耗虫乱爬的天牢。
随跟着走过一间间空置的牢房,前面的李秉傅停了下來,回身等着年莹喜的同时,伸手示意的指向了身边的牢房。
年莹喜浑身戒备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带着紫蝶与芊芊走了过去,当她顺着李秉傅的手臂朝着牢房里看去的时候,猛然一怔,随后全是戒备化为一抹笑容的在唇边荡开,她还真是千算万算的沒能算出竟然是这个人。
像是感应到了一样,此时牢房里正在为瘫倒在木板上王婉修盖上薄被的那个人也是回了身子。
时间暂停,四目相对,两个人的心都是莫名的一窒。
芊芊与紫蝶对视了一眼,也是不敢相信竟然会在这又丑又脏的牢房里见到如此温然的人,她们二人均是带着惊讶目光转向了年莹喜的身上,一个是暧昧的微笑,一个则是强撑的镇定。
李秉傅倒是懂得看人心思,瞧着牢里牢外这两个主子的眼神,会意的轻轻打开了牢门上的特质铁锁,复而悄悄的退了出去。
昏暗的牢房里,是安静到让人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寂静,一只因饥饿的耗子穿梭过牢房,发出‘吱吱’的声音。
年莹喜回过神,见牢房里的人还在看着她失神,不免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份本就不该有的安静,“沒想到平湖王爷也在,世上的事情还真是无巧不书。”
听着她的声音,宣月淮从呆愣中留恋的收回盯视的目光,恢复了往常笑颜的他弯腰走出牢房,站定在她的面前,试着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到了最后竟是一个字都沒能说出來,只能是对着她抱歉一笑。
年莹喜倒是镇定,转头吩咐着紫蝶与芊芊,“咱们进去吧。”
芊芊与紫蝶点了点头,伸手帮着年莹喜推开了牢房的木门。
宣月淮见状,心知这个时候年莹喜定是有许多话要对年家人说,不方便停留的他只得走出几步,站在了门口安静的等着。
其实到了现在,他大可以转身就走,可他却是一改常规,安心的等了下來。
这次年家的事情,本他大可以置身事外,可他听见此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的处境与感受,所以就算是再有不便,他也是替着她提前來这天牢尽了孝心,并且帮着她打点好了一切,让她能够安然的在这天牢之中來去自如。
他有些好笑的忽然发现,似乎每每见到她,他总是会莫名的逾越一些本就不该自己触碰的东西,一次两次,到了现在的次次皆是。
这到底是缘还是孽他不知道,但他唯一清楚的就是,他不想违背了自己的心……r9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五十四章 意外的难题
年莹喜走进牢房,见王婉修正躺在木板上闭目小憩,朝着紫蝶点了头示意她过去陪着王婉修说说话,而她自己则是迈着步子又朝着左边走了几步,停在了正靠在潮湿墙面上长发凌乱可见白丝的年更荣身前。
年更荣听见声音,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从脚下一直望到了年莹喜的头顶,最后竟是笑了出來,“沒想到最后竟然倒是栽进了你的手中,你可真是我养的一个好女儿…”他嗤笑讥讽般的声音扩散在这天牢之中,刺进芊芊的耳朵里,难免是针扎一样的疼。
年莹喜当然知道芊芊会难受,毕竟芊芊身子里装的,才是真正的年家女儿。
为了能让芊芊的心里舒服一些而不对她产生误会,她气定神闲的蹲在了年更荣的面前,“爹爹的意思,莫不是在说是我出卖了年家?”
年更荣盯着面前这张年轻的面孔,难免咬牙切齿,“若不是你出卖了年家,怎得年家沒落之后唯独你仍然光鲜依然?年莹喜我养育你十六年之久,倒怎么也沒看出來,你竟然是这般的白眼狼…”
他的话,未免让芊芊全身震颤了起來,就算是芊芊再过相信年莹喜,可面对自己亲生爹爹的指责,她不动摇与怀疑是不可能的。
余光中见芊芊投射在自己身上充满质疑的目光,年莹喜不怒反笑,“难道按照爹爹的意思,如果我也同爹爹一样的被打入大牢,才算是清白的么?”她说着,不免越加讥讽,“如今司南王爷畏罪潜逃,皇上查封年家无非是想保全住司南王爷,爹爹您若是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清楚,又哪里來的胆量敢与司南王爷同谋他国,谋权篡位?当然,爹爹若是想要找一个出气的人,我无话可说,只是眼下事到临头,爹爹若是想要以此激怒我保得年家一个周全,未免有些太过于小瞧我的城府了。”
想脱着她下水,也要先看看他自己有沒有那个能耐,年更荣这只老狐狸,竟然死到临头还要算计着自己的女儿为他去皇上面前请命,如此心胸狭隘只懂得留全自己,还真是让她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
年更荣不敢相信自己最后的赌注竟然被年莹喜轻松的一语道破,他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僵硬住了脖子而呆愣住了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眼前的这位拥有美貌与智慧的女子并不是他的女儿,这种感觉由着心底而发,不由得使得他周身发凉。
“怎么,是觉得我陌生了么?”看出了他的呆滞,年莹喜轻轻的笑了起來,“年更荣,我对于你陌生与否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因为无论是以前你觉得熟悉的那个女儿,还是你觉得现在陌生的女儿,都已经与你再无缘分可谈,因为不论是熟悉的也好,陌生的也罢,都是你自己亲手推之门外的。”她说完,站起了身子,对于这种死到临头也不知道悔改的人,她还有什么可说?
一只手,在她转身的时候拉住了她的袖子,“小姐,能让我再在这里呆一会么?”
年莹喜回身,见着芊芊相信事实后的伤心与最后的念想,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自己朝着牢房的大门走去。
她今儿必须要当着芊芊的面将年更荣深埋的丑陋给一丝不剩的挖出來,不然若是让芊芊误会了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导致了年家今日的局面,久而久之也未尝不是个麻烦的事情。
路过王婉修与紫蝶的时候,年莹喜看着王婉修又加衰老急速的容颜,小声对着紫蝶道,“你再留下來一会吧。”说完,她又看了看王婉修带着期盼的目光,慎重的点头,“放心吧,我自会尽力而为之。”
弯腰走出牢房的木门,年莹喜第一眼便看见了等在不远处的那修长而俊逸的身影,她垂眸想了半晌,最终迈着步子朝着他走了过去。
“宣月淮,谢谢你。”她既然不知道如此开口,便先此谢过,已经开始刻意避开他的她,又怎能不知道他今天的这般委身前來是为了谁。
“嫂嫂何必这般的认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他温柔一笑,似乎为她所作为的一切,都是再理所应当不过。
其实她很想说,宣月淮,你这般的委曲求全是何必?可是到了最后,她竟是什么都说不出來,她从來沒有刻苦铭心的喜欢过谁,甚至可以说她根本不懂得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而她既然不懂,又怎能來拿着子虚乌有來劝慰别人?
宣月淮似乎见出了年莹喜话到嘴边的多虑,见着她垂目低头长睫剪影的样子,他忽而有一种冲动,很想亲手抬起她的下巴,将她此刻的眉眼全部都牢记在心中,可这种冲动只是一闪,便被他压制在了心底。
面前灼热的视线让年莹喜有着片刻的不适,不过很快她便抬头,对上宣月淮还來不及收回去的目光,一圈敲在了他的胸膛上,“看在你这般帮着我的份上,那一百两不要了,以后你有难我定会第一个赶到,救你出火热之中,怎么样?这样买卖不亏吧?”
她的装傻,让他酸涩的笑了出來,瞧着她眼中不停用狡黠想要遮盖住的纠结与闪躲,他到底配合着岔开了话題,“如果有朝一日我真若是深陷谷底,嫂嫂可要说到做到才是。”
年莹喜见他到底是松了口,松了口气的笑,“这是自然,所以说你今日的举动不亏。”她放松的同时,防备也全都归于成了负数,一只耗子趁机钻进了她的底群之中,使得她一个紧张的跳脚,耗子是让她准确的踢了出去,奈何她总是忘记自己所穿的是裙装,只闻得‘撕拉’一声,她身下的裙子便被她的用力过猛而挣开的分了家。
“唉……”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宣月淮轻叹,慢慢脱下自己的长袍盖在了她的身上,带着丝丝凉意的指尖划过她的面颊,是两个人都为之的一颤。
年莹喜后退一步,避嫌的将彼此的距离拉开,可她不知该停放在哪里的眼,却是撞进了他似弯月一样明亮的眼里。
那美丽到让人无法移开的双眸刺入进了她的心,她想,如果她并非穿越而來,只是这世上普通的一名女子,想來终是难逃于他的温存与俊逸,毕竟这样懂得疼惜女子的英俊男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只是可惜,她终究不是那些所谓的假设,她终究有着自己想要去实现的自由……
牢房里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芊芊与紫蝶结伴的走出了牢房,见台阶上的年莹喜与宣月淮二人气色有些不同寻常,均是停在了台阶下,不知道该不该打破这个沉默的气氛。
年莹喜见她们二人站在台阶下,逃离似的开了口,“走吧,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也不好。”
芊芊与紫蝶不敢说话的点了点头,登上台阶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年莹喜的两边,随着她先行的步伐走了出去。
守在大门外的李秉傅见年莹喜走了出來,讨好的恭送着她走到了门口,“皇后娘娘其实可以多呆一些时辰的,外面有下官守着呢。”
“倒是劳烦了李大人。”年莹喜笑着对李秉傅颔首,早已沒了刚刚面对宣月淮时真实的表情,“看过我就放心了,若是太晚了,想來李大人也是要难做的。”
李秉傅听着年莹喜话,不管是真是假都是感觉很是舒心,他在这慎刑司为官这么久,还是从來沒遇到过一个懂得体谅官员的主子。
揣着她暖心窝子的话语,李秉傅破天荒的将年莹喜亲自送到了台阶下,马车前,殷勤的帮着她打开了车门,“皇后娘娘好走,年家的案子一时半会不能定案,皇后娘娘若是想再來,大可直接前來。”
年莹喜对李秉傅颔首微笑,亲自将紫蝶袖子里的银子掏了出來,按进了他的手中,“李大人今儿晚上辛苦了,拿着吧,就算是李大人不需要,跟在李大人身边的衙役也是需要的。”
李秉傅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再多加的推辞,未免有些回了年莹喜的面前,索性笑着收下了银子,“谢谢皇后娘娘体恤。”
“这是李大人应得的。”年莹喜收回手臂,转身便要登上马车,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所有人的身后响了起來,“嫂嫂且慢。”
年莹喜自然是停下了动作,收回了蹬在马车上的腿,无可奈何的从马车上收回目光,她无语问苍天,真看着马车是租來的了,想要坐上去还真是步步艰辛。
宣月淮在众人的目光中,身披着月色而來,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的忽略掉所有人的注视,直直的停在了年莹喜的面前,俯首垂眸之际,唇齿间温热的呼吸吹佛过了她扬起的面颊。
年莹喜看着面前忽然前來的宣月淮,心里有着莫名的诧异,想來宣月淮从來沒在人多的时候失了分寸,如今的举动怎能不让她莫名其妙?
当然,除了年莹喜,芊芊与紫蝶还有李秉傅也是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无不是好奇着宣月淮这般的举动,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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