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忽然,一直脚步不停的年莹喜停下了脚步,盯住一名正在全神贯注看着色盅的小太监,露出了一丝笑容。
八宝跟上來,不明所以的瞧了瞧年莹喜,又瞧了瞧那小太监,心里话起了圈,“主子难道找的人就是他不成?”
“沒错,就是他…”年莹喜答应着八宝的话,眼睛却不敢移开的一直盯着那小太监。
八宝刚想问问年莹喜为何要找这小太监,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年莹喜打算换人,可还沒等他开口,便听闻太监中间摇着色盅的太监大喊了一声,“开了开了开了啊…这一局是大…”
“唉…今儿个怎么这般的邪性?”
“早说买大了…非要买小。”
在一群小太监的唉声叹气之中,那名被年莹喜盯上的小太监黯然丧气的转身走了出來。
年莹喜见状,知道时机來了,一把拉住了那小太监的胳膊,狡黠的笑着道,“兄弟,需要银子么?”r9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六十章 要命的巧合
那小太监被拉的一个激灵,直直的朝着年莹喜看了去,见年莹喜眼生的很,不禁充满戒备的瞄着她,“缺不缺银子关你什么事?”
年莹喜倒是沒有丝毫的生气,而是先行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银子,在小太监的面前晃啊晃啊的,“银子我倒是有的是,只是太多了我花不完,所以才问问你,既然你不需要算了,我再去找别好了。”
小太监刚刚输完银子,此时看见了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当即红了眼睛,见年莹喜要走,赶忙拉住了她的手臂,“别走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八宝终于在这个时候挤了过來,见那小太监的手竟然拉着年莹喜,登时上前甩开了那小太监的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小太监被八宝弄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沒等他开口与八宝爆粗口,便听得年莹喜小声的道,“银子当然是可以给你,但你要拿东西跟我换才行。”
小太监当然知道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听闻她这般的说,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随后眼睛一亮,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一枚玉佩,“这个可是我昨儿才得來的宝贝,你瞧瞧能值多少银子?”
年莹喜看了看那本应该戴在六子脖子上的玉佩,心里虽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拿走,不过面上却是嗤鼻的一笑,“就你那块破玉,也想换我的银子?”
小太监沒想到自己当成宝贝的东西人家连看都不稀得看,当下有些迷茫又有些破罐子破摔了起來,“既然你先找到的我,就说明咱们有缘分,我这块好歹也是玉的,你多少给点就行…”
年莹喜心里揣着笑,将那玉佩接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掏出了一锭银子仍在了那小太监的手上,“行啊…你也这么说了,以后有难事就找你了。”
“好咧好咧…”小太监沒想到年莹喜这般的大方,赶紧痛快的一边答应着,一边再次拿着银子钻进了人群里,又开始了新一场的赌博。
摸着手中的玉佩,年莹喜松了口气,终于让她给拿到了,不过还沒等她这口气全松下去,便忽然听闻正门处传來了一阵脚步声,随后便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尖细嗓子的高喊声,“皇上驾到……”
我的了个神…年莹喜懊恼的拧起了眉头,要不要这么的倒霉?好巧不巧的偏偏这个时候遇见宣逸宁…
八宝慌了神的瞧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迈步走了进來,小声嘀咕着,“主子,怎么办?”
“乱拌…”年莹喜说着,拉着八宝一同跟着大堆的太监跪在了地上,反正她此刻穿着太监服,有混迹在这么一大波的人群中,向那宣逸宁就算长了一双法眼,估计也是难将自己给认出來。
“皇上万安……”在小太监整齐的问安声中,宣逸宁站定在了台阶上。
刚刚下了朝堂的他一身明黄龙袍很是显眼夺目,大致了扫视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小太监,淡淡的回应了句,“起吧。”
跟随着小太监们一起起身,年莹喜始终垂着头的站在原地,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这厮能赶紧离开。
跟在宣逸宁身边的桂禄海清了清嗓子,摊开了手中的圣旨,“胜天成运,皇帝诏曰,念酷暑降至,忧伤热之忧,从今日起,增加太监院俸禄一两,以备不时之需,钦此……”
这一道圣旨,无疑让下面的小太监们欢呼雀跃了起來,他们在桂禄海读完圣旨之后,再次跪在了地上,诚服谢恩,“谢皇上体恤…”
正为宣逸宁懂得关心下属竖起大拇指的年莹喜沒想到这群太监又跪了下去,呆愣之下仅剩下她自己站于人群之中,在其他跪地小太监的衬托下很是突出。
站在高处的桂禄海见年莹喜还傻愣愣的站着,不由得高喊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谢恩?”
年莹喜趁机赶紧跟着跪了下去,将头垂到最低,就差趴在地上了。
桂禄海见着年莹喜跪了下去,转身朝着宣逸宁哈腰打圆场,“瞧把他们给高兴的,连规矩都忘记了。”
宣逸宁倒是沒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放远,再次朝着年莹喜的方向望了过去。
年莹喜垂着头死不抬头,拧眉心急的祷告着宣逸宁能赶紧离开,不然若是自己这副模样被他抓个正着,还不知道他那个阴人要怎么损自己。
突然,从四周的太监口中传出了阵阵倒抽气的惊呼声,就连年莹喜身边的八宝,也是目瞪口呆的滞住了惊讶的表情。
年莹喜狐疑的想着,莫不是宣逸宁走了?可走了的话这群小太监抽什么气?难道是失望的?或者是意犹未尽的?毕竟宣逸宁那厮长了一张男女通吃的脸。
就在她臆想的功夫,一双黑色一尘不染的软底暗纹云靴,停站在了她的眼前,不等她有反应,便听得一道悦耳的声音响了起來,“长得倒是清雅,朕的宫中正巧缺少一个伺候内务的,你且随着朕一道回去吧。”
桂禄海如此一听,心说:皇上身边啥时候缺人了?他咋不知道有这么回事?这么一想,他赶紧也跟了过來,打算瞧一瞧到底是谁这么幸运,竟然被皇上一眼给瞧中了。
头顶上的头发随着宣逸宁的话彻底炸开,年莹喜无奈又任命的抬起了头,对上宣逸宁饶有兴致的目光,一脸的假笑,心里早已将他大卸八块喂了狗。
宣逸宁你还真是巴不得我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啊…啊呸…你够狠…
桂禄海正好信儿的抻着脖子,见那低着头的小太监终于抬起了头,正要说几句面上话的他冷不丁这么一瞧,当下差点沒闪了脖子,他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睛张着快要砸到脚面的嘴巴看着年莹喜,怎么也是想不通,为何会在这里看见身穿一身太监服的皇后娘娘。
年莹喜见桂禄海这么惊讶的样子,笑了笑站起了身子,“桂公公好啊…”
桂禄海木讷的点头,“好,好。”他敢说不好么?人家可是皇后娘娘,虽然心中疑虑万千,却是强壮镇定的缓了下口气,“既然皇上喜欢,便一同走吧。”其中这话语中应该再加个‘你’字,只是碍于他自己与年莹喜的辈分太过悬殊,就算是演戏,他也不敢直呼年莹喜‘你’字。
“不用了,不用了。”年莹喜摆手,“奴才还需要收拾一下,怎敢让皇上与桂公公等?请桂公公与皇上先行一步,奴才收拾完东西就过去。”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和宣逸宁一起招摇过市。
桂禄海听着年莹喜的这话,不知道该怎么答了,按道理來说一位皇后能在太监院有什么好收拾的?可他顾忌着年莹喜的辈分,倒是也不敢再做主张,只能猫着腰身朝着身边的宣逸宁看了过去。
一直沒说半句话却是眼不离她的宣逸宁,慢慢的上前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稍稍朝着年莹喜的方向倾过去了身子,停在她耳边一寸的距离不近不远,声音淡然却威胁十足,“如果你这般的不配合,就别怪朕亲自抱着你回去了。”他说着,当真举着手臂朝着她伸了过來。
年莹喜哪能让宣逸宁抱着自己回去?当即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躲避开了他的手掌,笑着拉起了身边已经傻掉了的八宝,“皇上请…奴才一定紧跟在皇上的身后。”他娘的,竟然和她玩威胁,真是沒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满意了她的答案,宣逸宁自然的收回手臂,转身悠哉的迈出了步子,年莹喜看着他的背影一边拉着身边的八宝跟上他的脚步,一边的忍不住磨牙,宣逸宁你个阴人,别得意的那么早…我马上就要笑不出來…
正常來说桂禄海应该是走在年莹喜的前面,不过心里似明镜清楚的他哪里敢走在皇后的前面?侧着身子等年莹喜怒气冲冲的拉着八宝从他的身边蹭了过去,他才迈步跟在了最后面。
无数太监的眼睛盯在年莹喜的身上,大家心里无不是在画着一个问号,就是这小太监究竟是谁啊?为何这么幸运的人他们却是一点的印象都沒有?
在他们当中,唯独刚刚与年莹喜有过交集的那个小太监,欣喜的亲了一口刚刚从年莹喜手中换來的银定子,这银子他可是不能花了,沒准借了那小太监的光,自己也能幸运起來呢。
等在门口的紫蝶从瞧见皇上进去开始,便提心吊胆的手都跟着哆嗦了起來,如今见年莹喜竟然跟在皇上的身后一同的走了出來,知道事情不好的她不敢上前,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带着年莹喜从自己的面前走了过去。
拉着八宝的年莹喜趁着宣逸宁走在前面,推似的将八宝推向了紫蝶,朝着他们二人笔画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便继续跟上了宣逸宁的步伐。
其实她也想跟着开溜,不过介于宣逸宁太过腹黑阴险,她只能作罢任命的跟在他的后面,她倒不是怕自己跑了宣逸宁会拿自己怎么样,大不了自己跟他撕破脸单挑。
她怕是怕宣逸宁会找她身边人的麻烦,她能看得住一个,又怎能看得住一帮?
到了现在,她除了感叹这要命的巧合以外还能说什么?跟着走吧,反正宣逸宁也不会吃了她,撑死不过是和她讲一些大道理罢了。r9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六十一章 陈旧往事
走在前面的宣逸宁自然是看见了她的小动作,不过他倒是沒多说什么,只是轻笑着收回了余光,便继续走着自己脚下的路。
年莹喜跟在他的身后遮遮掩掩的挡着自己的面颊,一直到了龙吟殿,才算是将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來。
“去内务府将朕交代做出的那件裙衫取來。”宣逸宁迈进门槛,转头淡淡的对停在门口的桂禄海吩咐着。
年莹喜见宣逸宁停步,想都沒想的自己当先走了进去,很是自然而然。
桂禄海先是瞄了瞄已经快宣逸宁一步坐在软榻上喝茶的年莹喜,随后点了点头,伸手关上了龙吟殿的大门退了出去。
年莹喜盘膝坐在软榻上,轻轻吹着手中瓷杯中的茶沫,抬眼轻瞄着宣逸宁的脚步,她以为宣逸宁这般的将她给拎了回來,一定会兴师问罪的与她横眉冷对一场,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宣逸宁并沒有开口训斥她什么,甚至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的便独自坐在了抬案的后面,垂目看起了案子上的奏折。
龙吟殿沉浸在一片安静之中,除了年莹喜偶尔吹着茶叶沫发出的‘噗噗’声之外,再听不得其他多余的声响。
她捧着茶杯百无寂寥的朝着不远处的宣逸宁投去了目光,看着他垂在眼睑上的长密睫毛与清瘦了些许的溜尖下巴,心里难免问号连连,难道他让她跟着她回來,只是为了当个摆设?
最终,倒是她按捺不住这样像是死了人一样的气氛,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着他大步的走了过去。
“宣逸宁,有话你就问,我又不是逼供犯,你何必这般不杀不刮的在这里抻着我?”她说着,一屁股坐在了他搭放长臂的抬案上。
听闻她的话,他轻轻抬起眉眼,密而卷的睫毛如扇般向上舒卷扬起,露出的是他一向沒有一丝涟漪的深邃双眸,“朕若是问了,你会说?”
“当然不会。”年莹喜想都沒想的便回答出口,她可是和他契约在先的平等交易人,又不是他的下属,凭什么做什么事情都要和他汇报?
“既然明知你不会说,朕又为何要浪费着精力去问?”他颇为好笑的勾了下唇畔,露出唇角边圆润的酒窝。
“……”这次倒是年莹喜语塞了,她看着再次垂眸专心批阅奏折的宣逸宁,无所事事的四处打探起了这硕大的龙吟殿,猛然看见一排摆放着密密麻麻书卷的书架,她起身跳下抬案,晃着步子走了过去。
宣逸宁只稍余光一探,见她在书架前晃悠,并未言语阻拦的收回了目光,无声的包容了她的举动。
年莹喜伸出食指轻轻的在那些排列整齐的书卷上慢慢滑动着,最后停留在了一本写着史秘的书卷上。
她有所好奇的将那本书抽了出來,再次看了看那书卷上的书名,确认不是自己看错以后,才带着疑问的翻阅了起來。
每个朝代总是有这样的一批官员,他们记录着所经历时代皇家的一切大小事宜,然后为了能让后辈的人少走一些弯路,便将这些事宜整理成书卷的记录在案。
而让年莹喜好奇的是,一般史秘的试卷都是要在史部存放的,可为何宣国的秘史会在皇帝的寝宫存放?莫非是朝代不同所以规矩不同?
不过这只是她开始的好奇,当她翻看起手中那一页页泛黄的章页时,心中的震撼早已取代了原有的好奇。
据史书上记载,宣国皇帝第三十任,也就是宣逸宁父亲的那一代,后宫一时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独宠风波,这场风波的起源來自于当时的兵部大学士之女孟婉荷。
孟婉荷因美貌与德修并存的被选秀留在了皇宫,她像是一般秀女一样由着当时的皇后为其挂上了牌子,得到了侍奉皇上的机会。
也就是那一夜,皇上惊讶于孟婉荷的美貌与委婉,从第一次的临幸到了隔三差五的召见,最后到了日日流连忘返,也正是因为这样,孟婉荷最终从后宫一名不知名的秀女,一步步走向了独宠六宫的雅惠贵妃。
皇后得知此事,为了后宫不因一女子而败落,整日的在皇上的面前忠言逆耳,最后已完全迷恋于雅惠贵妃的皇上勃然大怒,不但禁足于皇后,更是下了奏折的向天下宣布,因皇后的心胸狭隘,所皇后所出的皇子将永远不得封为太子。
这一道圣旨不但让满朝文武惊讶连连,更是让皇后整日颓靡,以至于自己所出的皇子都无暇顾及,只是每日唉声叹气。
而就在这时,雅惠贵妃诞下龙女龙子一双,皇上龙颜大悦,当下设立了雅惠贵妃生下的龙子为太子,龙女为天赐公主。
当时的局面,每个人都以为雅惠贵妃一定会成为未來的太后,毕竟有龙子与龙女的双双保全,以所至皇后所出的皇子无人问津不说,还饱受着他人的嘲笑与白眼,那位皇子终是逃不出世人的讥嘲舆论,终成为了一位后天的聋哑之人。
不过事与愿违,就在大家一心认为太子十三再有一年便可正式册立的时候,雅惠贵妃与宫中当时皇上最器重的边关大将郑泽凡私通,被宫中侍卫双双抓扣在了床榻之上。
皇上得知龙颜大怒,不但直接赦令将郑泽凡当场处死,更是忍痛割爱的赐予雅惠贵妃一丈白绫。
谁知雅惠贵妃不但抗旨不从,更是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大呼冤枉,虽最后雅惠贵妃终究沒能逃过一死,不过据当时亲眼目睹的人流传,雅惠贵妃死时很是惊人口目,不但黑发便白,更是红血便黑,所染之处皆是寸草不生。
历年次月,在皇宫沉浸在一片哀沉之中时,皇后突发疾病身亡,死时与雅惠贵妃一模一样,让人无不是在猜测,是皇后设计冤死了雅惠贵妃,以至雅惠贵妃死不瞑目,冤魂所致一同带走了皇后。
而接连的后续,马上就要册立的太子被贬了下來,至于天赐公主也被皇上眼不见为净的当成了与他国和亲远嫁的对象。
要不是这史书里明确记载了那位被贬皇子和联婚公主的名衔,年莹喜便只会将它当做一个故事去看,可当她看清楚最下面标注着皇子与公主名衔的那一排小字时,惊得难免抖动了几下手指。
一双大手,将那本史书从她的手中抽了出去,她抬眼凝望,却见是宣逸宁那张分不清喜怒的俊脸,映照在了自己的眼里。
看着他用完美都难以形容美好的五官,她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宣逸宁,难道你就是这上面所指的那名后天聋哑皇子?”
其实她更想将里面的那名皇子当成是宣月淮或者是不干乎自己的他人,可若宣逸宁当真不是皇后所出的话,那么身为雅惠贵妃之子的宣雨辰又为何那么恨他?以至于联通他国谋反都在所不惜。
他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书卷放回在书架上,不曾停留的回到了台案后面,抬眸见她还执着的望着自己,本什么都不想说的他还是开了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历史的存在不过是在不停的提醒着那些曾经的辉煌亦或是沉痛,只是无论沉痛也好,辉煌也罢,它们都被印上了一个抹不去的曾经,既然以为曾经,又何必还要再去追究?”
年莹喜对于他的话颇为感慨,宣逸宁就是宣逸宁,他永远都会以最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问題,从來都不会触景伤情。
“我倒是希望这里面的那个聋哑皇子不是你。”年莹喜笑了笑,同样离开书架,坐回到了软榻上。
“为何?”他像是打发无聊时间一样,批阅着手中的奏折,不咸不淡的问着。
“因为如果是你,我实在想象不到,你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她说着,像是不经意的端起了茶杯,实则心中的疼痛早已忽隐忽现,“宣逸宁,你肩膀上扛起的那些疼痛,也许应该放一放了,因为那些只是曾经。”她之所以疼痛,是因为她也有过那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从被人唾弃的最底层一步步的走出來,到最后成为了价格最高的杀手。
只是……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大脑有一瞬间是定格的,因为这样的话语是那般的似曾相识,好像在很远很远的以前,她也是对着谁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那种熟悉的感觉悠然心发,只是回忆太过浅短,让她实在是分不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嗤笑着摇了摇头,年莹喜再次吹起了茶杯里的茶沫,看來她最近想的事情太多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他手下的笔锋一顿,一滴黝黑的墨汁滴在奏折上,溅起一层淡淡的墨韵,抬眸凝望的瞬间,他眼中的深邃出现了层层的漩涡,看着她嗤笑喝茶的模样,他眼中忽然出现了两个身影,这两个影子重重的交叠之下,最终幻化成了此刻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她。
久远的记忆,一眼的万年,他忽而很想起身靠近的仔细瞧一瞧她,问一问她,当年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她……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宣逸宁心中的百转思绪,他收起了刚刚想要迈出起身的脚步,正直了身子清淡的开口,“何事。”
“皇上,您要的裙衫奴才取回來了。”
“进來吧。”r9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六十二章 带伤而返
桂禄海推门而进,恭敬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台案上,见宣逸宁仍旧批阅着手中的奏折,不敢过多言语的再次退了出去。
推开的大门再次关合了起來,宣逸宁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将那托盘里的裙衫拿了起來,走到了年莹喜的身边,“去里屋换上便回去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年莹喜看着他修长五指中掂起的碎花长裙,拧眉有些嫌弃,“这衣服的料子太花了些,我就这么回去得了,反正别人也看不出來我是谁。”
“荒唐…”宣逸宁再好的脾气也是迫临在了爆发的边缘,“朕的堂堂皇后怎能穿着太监服四处乱晃?”
年莹喜瞧着他额头上开始暴跳的青筋和微微扭曲的俊脸,笑了起來,“宣逸宁,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有这么大幅度的表情哎,不错不错。”她说着,跳下软榻从他的手中接过裙衫,朝着里屋走去,一边走,她一边举起裙衫轻轻的晃动,“就当是奖励你告别面瘫,这裙衫我收下了。”
其实她大可以直接忽视掉他隐忍的怒气,直接不鸟他的转身拍拍屁股走人,可一想起那史书上历历在目的黑篆字体上记载的残酷往事,她便终究是软了些心肠,认输一次又不会死人,她只是想他在面对往事沉浸的时候,能够稍微的好过一点。
宣逸宁倒是沒想到她竟是这般简单的去换裙衫了,垂眸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轻轻的叹了口气,再次抬眼看着她已然消失的厅口,他轻轻摇头,用着最轻的口气呢喃轻语,“年莹喜,你到底是朕的福星还是克星……”
年莹喜悉悉索索的换完了衣服,从里屋走出來的时候见宣逸宁又批阅起了奏折,不想在打扰他的她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子,转身关上了房门。
余光见着那白皙小手把着门边轻轻的合上了木门,宣逸宁勾唇淡淡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等在门外的桂禄海见年莹喜走了出來,猫腰赶忙问安,“皇后娘娘千安。”
年莹喜摆了摆手,示意桂禄海起身,“桂公公请起,今儿的事情我还沒谢谢桂公公呢。”
桂禄海听闻抬眼,却在看见年莹喜身上衣着的时候,呆愣住了神情,似乎在透过年莹喜看着虚无缥缈的什么,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恢复如常,带着依旧和气的笑容道,“皇后娘娘严重了,要不是皇上龙眼无双,奴才怕是也难发现皇后娘娘。”
“桂公公还是那样的会说话。”年莹喜抿唇笑了笑,转身迈下台阶,朝着凤栖宫的方向走了去。
一阵微风吹过,勾带起她身上的层层裙装,系在腰间的真丝绸带迎风飞舞,带动着裙子上无数的碎花片片,活像是一位落入凡间的百花仙子般灵逸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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