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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孙太医对于年莹喜的问題,倒是沒有多大的诧异,低下头避开她的面颊,恭敬诚实的道,“平湖王爷若不是身有急事,想必定是会亲自前來的。”
“你什么意思?”年莹喜听着这话,难免心生狐疑,宣月淮不过就是一个沒有官衔的王爷,他能忙什么?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如今边关动荡不堪,皇上很是为此忧虑,平湖王爷已经主动请命于皇上,亲自挂帅征战边关动乱。”他说着,声音忽然低了几分,“而出发的时日,刚好是今儿的午时一刻。”
宣月淮要去边关?年莹喜握着锦盒的手指忽然紧了起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有多远只要坐个飞机火车,说回來就能回來的。
“要去多久,你可知道?”安奈住忽而渐渐生疼的心,她轻轻的开了口。
“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载。”孙太医说着,难免小了声音,“只是边关暴动严峻,说句逾越的话,只怕这一趟是凶多吉少……”
“什……么……”年莹喜忽而嗤笑了起來,就算她对宣月淮现在还谈不到爱之深,但听着这个如同天文一样的数字,仍是难免揪心,她揪心的不是宣月淮的离开,而是怕他会一去不复返。
一年半载,三年五载,哪个是短的?哪个又是长的?
她曾经说过的话,还记忆犹新,却是沒想到那些快刀斩情丝的话,竟然让他选择了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顺从了她的意思。
握紧的手指松了又紧,半晌之后,她眼中的光忽而坚定了起來,就算是她和宣月淮不可能,也绝对不能让宣月淮做出如此消沉放弃生命的念头,她绝不能让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断送了一生。
“齐妃娘娘到……”随着外面八宝的一声高呼,惊乱了屋子里本就站立不安的孙太医。
年莹喜拧眉朝着门口处看了看,怎么也想不起來齐妃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回眼时见孙太医汗流浃背的样子,好笑的将手中的锦盒塞在了被褥之中。
屋外,芊芊看着走进來的齐妃,不安的福了福身子,“齐妃娘娘安好。”
齐妃在蓝水的搀扶下,停下了脚步,大致的扫了芊芊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皇后娘娘可是醒了么?”
芊芊起身从,垂头看地,“回齐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却是醒來,不过此刻不方便见客。”
“怎么?”齐妃脸上挂起了一层担忧,“皇后娘娘还是十分严重么?”
“回齐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的脉象已经平稳,只是……”芊芊一时语毕,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齐妃。
齐妃见状,未免心生狐疑,垂眸想了半晌,索性不再搭理芊芊,直接抬首朝着门槛迈进了脚步。
芊芊与八宝见齐妃说进就进,当下慌了步伐的跟了进去,他们虽然着急,可面对辈分过高的齐妃仍是喏喏的不敢开口过多的阻拦。
绕过前厅拐进里屋的齐妃一眼便瞧见了守在门口的碧荷,想着刚刚芊芊与八宝阻拦自己的神情,如今又见门口看门的碧荷,难免心生狐疑的朝着碧荷身后的房门看了去。
“齐妃娘娘安好。”碧荷也是沒想到好端端的齐妃会來,赶忙弯腰福下了身子。
“凤栖宫这是怎么了?难道皇后娘娘的病情当真严重了么?”齐妃说着,上前就要推开房门。
碧荷见此,撞着胆子的拦在了齐妃的面前,“回齐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如今凤体有损刚刚平稳,着实难以见客,还请齐妃娘娘谅解。”
赶过來的芊芊和八宝看着这架势,均是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七十章 齐妃前来
齐妃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碧荷,想了想终是后退了一步,“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做打搅了,还请劳烦你们转告皇后娘娘一声,就说是我來过了。”
几个人见此,都是松了口气,碧荷正要开口送齐妃,却听见屋内传來了年莹喜的声音,“齐妃难得來一趟,怎能说走就走?碧荷开门,让齐妃进來吧。”
碧荷,芊芊与八宝都是惊愕了一下,不过既然是年莹喜发了话,碧荷也不敢再多加的阻拦,身后轻轻推开了身后的房门,对着齐妃恭敬的道,“齐妃娘娘请。”
齐妃自然也是沒想到年莹喜会挽留自己,对着身后的蓝水示意着让她等在此处,自己则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屋子,年莹喜正面色萎靡的靠在床头轻轻的咳喘着,跪在她床榻边上的孙太医正在收拾药箱子,见齐妃进來,赶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对着齐妃问安,“齐妃娘娘安好。”
齐妃见孙太医在此,难免一愣,不过她很快便反应了过來,一边示意着孙太医起身,一边一脸担忧的走到了床榻边,对着年莹喜福了下身子,“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凤体有损,特此前來探望,还希望沒有打扰到皇后娘娘的清宁才是。”
“怎么会。”年莹喜拉了下齐妃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转眼朝着已经起身的孙太医看了去,“其实已无大碍,只是皇上不放心的接连吩咐着太医來看望,孙太医且回去吧,告诉皇上一声,就说我已沒事。”她还当这位齐妃是何许人物,原來竟是那日独出头赞许禧妃与自己搏酒的那女子。
“是,那么微臣告退。”孙太医额头沾满汗珠,朝着齐妃与年莹喜均是福身之后,才匆匆的退出了里屋。
年莹喜虽目光盯着孙太医,其实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齐妃的身上,她余光瞧着齐妃对于孙太医的平安脱身并沒有一丝失望的表现,难免心生疑惑。
她自问自己在这宫中可沒有这般的好人缘,齐妃又怎能不带着目的的來好心看望自己呢?
一直到孙太医的身影在门边消失,齐妃才又开了口,“臣妾倒是也有所耳闻昨日的事情,只是深宫之中难免如此,还请皇后娘娘想的开一些,不然耽误了自己的身子,可就大大的犯不上了。”
年莹喜和气的笑着,不近不远,“皇上已经惩治了禧妃,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倒是劳烦了齐妃您还大老远的跑一趟,真是让我心由感动。”
齐妃拉住她的手,眼中一片的清净明透,“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便觉得是眼前一亮,后又见皇后娘娘不甘退让的与齐妃搏酒,当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对皇后娘娘好生佩服,这宫里难得能找到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和我生疏了才是,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定当全力而为之。”
她的话,听在年莹喜的耳中,无意于是有拉拢之意,只是她來的未免有些直白而简单,让年莹喜不得不深思熟虑。
“齐妃这话倒是让我难免多心,后宫的女子哪个不是如同姐妹?如今齐妃这话就这么坦荡荡的说出了口,当真不怕流传出去误了齐妃以后的路么?”她笑的一片和谐,可盯着齐妃的双目却是泛着晶晶的亮光,她本就沒想在这后宫多做停留,又怎么会需要同一战壕的友情?况且來自后宫的友情,让她不能不三思而后顾。
齐妃见年莹喜将拒绝的话说死,也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反差,依旧面上带笑的温柔得体,“我只是觉得与皇后娘娘投缘罢了,如果今儿的话让皇后娘娘误解了,倒是我的不是了。”齐妃说着起身,朝着年莹喜福了下身子,“时辰不早了,就不打扰皇后娘娘的休息了,臣妾先行告退。”
看着齐妃宠辱不惊的样子,年莹喜忽然心生一计,虽然她根本不需要在这宫里拉拢阵营,但若齐妃当真是有心投靠了自己,而自己不加以利用的话,想必就成了她自己的损失。
宁交一友,不树一敌,况且已经和她结下梁子的禧妃随时可能蠢蠢欲动,自己在强大也是孤军奋战,沒有其他人的帮衬,想來在这宫里也是如履薄冰。
“且慢。”年莹喜喊住了齐妃已经卖出去的步伐,笑看着齐妃略带惊讶的转过了身子,“我刚刚想起,确实有件事情需要齐妃的帮忙。”
齐妃虽不明年莹喜为何出尔反尔的留住了自己,不过对于年莹喜的委托,她还是笑容浅减的应了下來,“皇后娘娘何须这般的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便好。”
年莹喜甚至连犹豫都沒有,直视住齐妃的眸子,一字一句的开了口,“今儿晚上我需要出宫一趟,但是我却少一匹快马。”
从头至尾都沒有惊讶的齐妃呆愣片刻,随后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是快马一匹,这点小忙我还是能做到的,只是不知皇后娘娘什么时辰要用?”
年莹喜眉目轻转,“今晚子时。”
齐妃潸然而答,“好。”
见她回答的爽快,年莹喜也是点了点头颔首带笑,随后高抬起嗓子的朝着门外喊道,“芊芊,送齐妃出门……”
在门口等着心急的芊芊听到喊声,直接推门走了进來,迎上齐妃的身影先是福了身子,随后见年莹喜面色如常的并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这才松了心里一直憋着的气,恭敬的随在了齐妃的身后,送齐妃出了门。
已经煎好药的紫蝶正巧走了进來,已经将事情全部听说的她端着药碗递到了年莹喜的面前,“小姐怎可如此大胆,若是齐妃心怀不轨,小姐与孙太医都推脱不了干系啊。”
端过药碗,闻着那浓苦的味道,年莹喜拧眉的将那药碗仍在了一边,“既然光明正大,又何怕被人撞见?况且我已拿了宣逸宁说事,想來齐妃有一点脑袋,都不会亲自去问宣逸宁,但若是真让齐妃在门前回去,那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紫蝶听闻她的如此一说,倒是觉得有理,垂眼见年莹喜将药碗仍在了一边,不禁再次端了起來,“小姐您说的虽然有道理,不过这药可还是要喝的。”
年莹喜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药碗,虽然满心的不乐意,不过还是在紫蝶强迫的目光中将药喝了个干净。
放下药碗,年莹喜想着孙太医的话,忽而抬眸正视住了紫蝶,“紫蝶,宣月淮今儿正午从皇宫出发去边关平定动乱,路途遥远且危险重重,不知何时再能回來,若你当真想去见他最后一面,我可以帮你。”
‘咣当……’一声,刚刚被紫蝶端起的药碗,扣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年莹喜的眼,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藏的那么好,却终究是沒能逃得出她的眼睛。
年莹喜对于紫蝶闷葫芦的这点很是头疼,看着已经快到要正上方的太阳,叹了口气的再次开了口,“紫蝶,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晚上随我一同偷偷的出宫,二是现在我让墨修带着你找一处高地观望,如果你再这般的迟疑,他可真的就要走了。”
到了此时,紫蝶难得的红了眼眶,对上年莹喜焦急的神情,楞了半晌,终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去了又能如何?永远只是站在远处望着他罢了,而他的眼里始终有的是小姐。”
看着紫蝶如此心伤的样子,年莹喜终才发现,原來什么都是可以不需要介意的,但是唯独感情是不能不介意的。
费力的从床上站起身子,年莹喜将站在自己面前的紫蝶狠狠的搂在了怀里,“紫蝶,感情是需要表达而不是闷在心里的,如果你一直这样,他又怎能清楚你的内心?我与他本不可能,无论你与不与他说,我始终是要站在局外的局外人。”
紫蝶搂紧了总是带给她温暖的年莹喜,像是用尽了全力一样的收紧了自己纤细的手臂,年莹喜承受着她带给自己的束缚,不声不响的任由她抱着。
对于感情,只有自己才能带着自己走出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年莹喜感觉自己的腿都站麻了的时候,紫蝶才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开了口,“小姐今儿晚上是打算去找他么?”
“沒错。”年莹喜毫不迟疑,“他帮过我许多,如今要走,我又怎能不闻不问?”
“那么,容我去写一封信可好?小姐帮我转交给他,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好。”年莹喜松开了自己的手臂,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光,“去写吧,时间还來得及。”
紫蝶点头,擦干了眼泪走出屋子。
看着她充满无诉情殇的背影,年莹喜幽幽的叹了口气,紫蝶着丫头就是心思太过成熟了,如果她要是能有碧荷一半的大无畏,也许她不会在宣月淮的身上留下遗憾。
整顿了下自己的杂乱的心思,年莹喜朝着窗外喊了一声,“墨修。”
听见声音的墨修闪身从窗子跳进了她的屋子,习惯于一身黑衣的他,笔直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想必刚刚我与齐妃的交谈你也都听见了,今儿晚上我走后,你务必片刻不离的跟在齐妃的周围,看好她的一举一动。”年莹喜直视住墨修的冰眸,“切记,就算是她有想要去找宣逸宁的举动,你也不要轻举妄动,等着我回來。”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半夜出宫
墨修其实更想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毕竟齐妃办事不把握,如果此次是齐妃用计让年莹喜进圈套的话,那么年莹喜很有可能会一去不返。
看出了他眸子里闪烁出的种种不安,年莹喜则是给予他放心的一笑,“我自然明白你在担心什么,其实我又何曾沒想过?不过是一匹马而已,就算是不借齐妃之手,我也仍旧有自己的办法,这次的委托不过是试探罢了,因为我有把握,就算是齐妃将我外出的事情告诉给宣逸宁,我也能够全身而退。”
墨修自然沒料到年莹喜的此番举动是为了试探齐妃的用心,冰眸略过一丝的惊然之后,便迅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主子的意思我明白了,主子尽管放心便可。”
“恩。”年莹喜点了点头,随后在墨修就要抬步飞出窗外的时候,忽而突如其來的开了口,“墨修,暗卫最不应该有的就是对主子的后顾之忧,我名义上虽是你的主子,但实际我更想让你将我当成朋友,因为现在的你对我还不算是完全的信任。”
墨修快速变换的脚步顿了下來,听着她的话语背对着她直立在原地半晌,才转头对着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转眸的瞬间,眼中挂着的是淡淡的笑意,这笑意來源于内心,虽未曾嘴角上扬,眉峰上挑,却也足以让年莹喜感叹的吧嗒起了嘴巴,“墨修,你笑起來的样子很好看,以后多笑笑。”
本站的如标杆般笔直的墨修,在听见她的这句话时,脚下一个趔趄,随后快速的转身飞出窗外,空气之中流动的无不是他的窘迫之意。
“原來冰块一样的男人也有难为情的时候,真是难得啊…”年莹喜调笑着摇了摇头,倒回到了床榻上,闭眼打算睡个回笼觉。
春风拂动,酷热属寒。
宣国的宫门外已列出了整齐的军姿,位于最前排的宣月淮一身铠甲,英姿飒爽,挺直胸膛的坐在马背上,等待一会号角吹气,带兵出征。
宣逸宁站在宫门的城墙上,严肃而沉稳,一双深邃的眸子俯视着扫过下面的三万精兵,最终停留在了为首的宣月淮身上。
“呜……呜………”号角起,回想在整个宣国的晴朗上空。
早已迫不及待的宣月淮调转马头之前,仰头朝着宫门上的城墙望了去,四目相对,换得的是他爽朗的一笑,无声的对着一脸凝思的宣逸宁浅启开口的道了句,“保重。”
宣逸宁看在眼里,难免不舍在心上,眼神凝结成挚,薄唇渐动的无声道,“朕要你活着回來。”
宣月淮见闻,一笑带过,“尽量。”说罢,调转马头的朝着城门的方向缓缓的骑马前行了起來。
从宫门到城门,足足用了半个时辰之久,不过骑在马背上的宣月淮,从始至终都是淡然的睨视着自己的前方,不左看右瞻,任由周围的百姓高呼呐喊,他始终是不曾移开一眼前路的方向。
他怕他的左右兼顾,会看见她的身影,他怕他已经坚定下來的心思会因为她而动乱,而他更害怕自己期望四探的目光寻找不到她送别的身影,那是他可能会无法承受的失落。
所以他一路朝着前方的道路看去,也不曾转移一下自己的目光,他宁愿用期望将心里的疼痛填满,也不想那真实的失望将自己一颗本就充斥着满是伤痕的心,带进永远见不得光亮的无底深渊。
跟在他身边的副将军李敏达是个火爆的性子,本就烦心着离别,如今又瞧见宣月淮心事重重的样子,难免窝火的与身旁的军师寇司彦嘀咕,“奶奶个熊…老子是去打仗的,怎么现在弄得像是送丧一样?”
寇司彦自然也是发现了今日的宣月淮有些奇怪,正自己琢磨着原因呢,耳边忽然被李敏达这么一吼,差点沒从马背上掉下去,“莽夫就是莽夫,就不知道说些吉利的话。”
“放屁…”李敏达正大眼睛,瞪得溜圆,“老子打仗是靠的实力,和吉利有毛关系?”
“所以才说你是莽夫。”寇司彦不屑的撇了下嘴,“真不知道平湖王爷到底是看上了你哪点,竟然会选你为副将。”
“奶奶个熊…老子再不济也好过你这个娘娘腔…”李敏达吹胡子瞪眼睛,“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哪里來的那么多唧唧歪歪。”
“你……”寇司彦也來了火气,不过还沒等他把话说完,便引得宣月淮的一阵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看來我带着你们二人随本王出征,还真是选对人了。”宣月淮爽朗落下笑声,眉宇之间刚刚的那份阴霾已然不见了踪影,“好一个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今儿晚上便让你们有肉吃有酒喝…”
“哈哈…还是平湖王爷深得我心啊…”李敏达哈哈大笑,喜不胜喜的转头对着身后的万名将士大喊了一声,“兄弟们步伐都快点,今儿晚上有肉吃…”
“好………”随着士兵们的齐声作答,一时间刚刚所有的离别悲痛化为乌有。
宣月淮听着这整齐的回答与身边李敏达爽快的大小声,抿唇用笑容化解了一直徘徊在唇畔的苦涩。
就这样吧,他告诉自己,也许这样的选择是两个人最好的一段结束。
夜晚时分,烛灯燃起,照亮的是整个宣国皇宫的金碧辉煌。
睡饱的年莹喜一身夜行衣紧紧束缚在身,长长的墨发扎成马尾,露出了白皙莹润的五官,为了避免累赘,她将身上的琐碎全部摘除,就连耳垂上的银质耳钉都跟着一一摘除,仍在了芊芊端着的首饰盒中。
“小姐,您可要速去速回才是啊…”芊芊看着她的眼神无不是忧心忡忡,这里是皇宫可不是年府,若是被谁瞧见了,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我自有分寸。”年莹喜笑着摸了摸芊芊的发顶,示意她放心。
‘吱嘎’一声,房门被轻轻的打了开來,顶着红兔一样眼睛的紫蝶走了进來,先是看了看一脸问号的芊芊,随后才将手中的信件递到了年莹喜的面前。
“小姐,您路上可要万分的小心。”紫蝶虽然想要让自己这封写满情思的书信尽快到达宣月淮的手中,但是与年莹喜的安危相比,她还是偏重于年莹喜。
“你家小姐可是神仙下凡,放心放心…”接过那封轻如羽毛的书信,年莹喜将它仔细的放入怀中,随后不再迟疑的起身跳出了窗外,攀登上了房檐,她必须要赶在子时一刻在皇宫的后门与牵马等候自己的墨修汇合,然后趁着后门的侍卫换班溜出去,若是晚了一秒,今儿晚上就算是白折腾了。
夜色中,残月下,她就这样身轻如燕的在宣国皇宫的屋檐上轻捷的飞奔着,她犹如一只频频展翅的飞燕,休迅飞凫且罗袜生尘,随着她的走动,无数的灯火在她的脚步下熄灭,一盏接着一盏……
不知道飞奔了多久,她忽然停下了一路疾驰的脚步,因为她发现,就在所有寝宫都熄灭烛火埋入黑暗之时,唯有一间院子的烛灯还依旧明亮着。
那间院子的窗棂正打开着,透出的是一个男人垂目的认真,虽然此刻的他已然沒有了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他与身俱來的王者气息,就算是夜色也沒法将其掩盖。
他似乎很是烦心,因为他姣好的长眉一直轻轻的锁在一起,他手中的毛笔不停,可在他的左右边,依旧摞满了似山状的明晃奏折。
她就站在不远处的房檐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有那么一刻,她忽然很想冲过去抚平他轻锁在一起的眉头,只因他拧眉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她梦中认识的那个倔强孩子。
还在御书批阅奏折的宣逸宁疲惫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毛笔的同时,端起了身边早已凉却的茶杯,高抬茶杯之际,他心照不宣的朝着窗外探出了双眸,只是这一眼,他便是仔细的瞧见了站在不远处房檐上的她。
四目相接,是她和他彼此呼吸的一窒。
回过神來的年莹喜自然是不敢再多做停留,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房檐之上,朝着后宫门的方向飞远了。
“主子,可要我去追?”同样察觉到年莹喜的方准,无声的落在了宣逸宁的窗外。
“罢了。”宣逸宁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夜色下那早已沒有了她身影的空荡房檐,幽幽的舒了口气,“由着她去好了,若是这次朕将她拦了下來,也许她会怨念朕一辈子。”
“是。”方准颔首,抬步便要跃上房檐。
“方准。”宣逸宁仍旧保持着眺望的姿势不变,口气之中却捎带了些许的冰冷,“去给朕查查今儿都有哪些人动用后宫的马匹了,然后汇报给朕。”
方准停下将起的步伐,朝着宣逸宁微微点了头,便再次抬步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里。
回到台案后,宣逸宁盯着手中奏折的双眸里无不是凝结成冻,若想从皇宫出发追上宣月淮的队伍,光是用轻功是根本不可能的,唯一想要追赶上宣月淮的办法,就是骑马。
后宫虽然有马所,但他敢保证年莹喜还沒那个本事能不惊动自己的得到马匹,如此一來,他便不得不好奇,到底这一次,是谁在背后帮了她一把。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夜斗巨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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