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他有着距离却沒有生疏的言语,让年莹喜一时的心像是吃了酸李子一样的青涩,不过很快,她便换上了一脸自然的笑意,掏出了怀里的一封信递在了他的面前,“既然你如此说,我也不再辩驳,只是这信你拿回去好生的看看,要是看漏了一个字,小心我知道闹得你一年不得安宁。”
宣月淮接过那封信,仅是放在鼻息间一闻,当那信封上淡淡的香料來自不属于她身上的自然清香时,便已了然,“嫂嫂什么时候当起了红娘,我怎么不知?”话语之间的苦楚随着他的气息而出,染韵了周围的空气也充满着淡淡的涩意。
年莹喜无奈于他良好的嗅觉,“宣月淮,我知道这个时候帮其他的女子说话,未免有些显得我做作了,只是她随着我出生入死水深火热,又是一直在默默的爱慕着你至今,眼下你一别离去,我又怎能看着她暗自伤神?”
他了然一笑,不想为难于她,“紫蝶的信我自然是会看的,嫂嫂回吧。”他说着,将揣在了自己的怀中,夹紧马腹,飞奔的朝着远处走远了。
他竟然是知道的……看着他已经开始模糊的身影,她最终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看似对于什么都是过眼云烟一样,实则对于一切都是那么的观察入微且记忆犹新。
深吸一口气,她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逐渐下垂的残月,转身抬步起身的跃上城墙,她必须要赶在天亮之前回到自己的寝宫,要是超过了鸡鸣,侍卫不再换班,她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进了城之后,她卯足了力气的往皇宫的方向飞奔着,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來,终于是赶在鸡鸣之前的半个时辰,平安的抵达到了皇宫之中。
进了宫内,她一直紧绷的神经算是彻底的得到了放松,这一放松脚上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得根本迈不起步子。
无奈之下,她翻身跃下了房檐,反正此时各个寝宫除了收粪便的太监已经起夜了,其他的太监还都沒有起身,想來她就算是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回去,也是沒有人会看见的。
只是……她的想法虽然是很完美无缺的,但是奈何现实总是骨感的咯得人后牙生疼……
就在她前脚刚刚一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的空气里存着一股子莫名危险的味道,她豁然全身戒备的转过了身子,对上的竟是一双在夜色中泛着红光的眼睛。
要不是他身高距离地面的距离刚好是一个男人的身长,她真的很以为自己是遇见了一条狗或是一只猫……
四目相对,那人俨然沒有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快速的变换着步伐朝着她袭來,所到之处竟然是快到连身侧的树叶都不带起分毫。
我靠…要不要这么出神入化?年莹喜惊讶的后退了几步,侧身避开那來人的正面相撞,高抬起长腿便要先发制人的勾住他的腰身。
奈何那人反应太过迅速,年莹喜高抬的长腿根本沒能碰到他,他便快速的转移了步伐,等年莹喜再次感觉到他的存在时,他已经是站在了她背后紧紧一寸的距离。
果然是好身手,年莹喜愿赌服输的不再动作,而是轻轻的开了口,“你是哪个院子的太监?竟然有这么好的伸手?”这倒不是她果断,而是在这后宫里的除了宣逸宁一个正常的男人以外,就剩下太监了……
她的话音一出,站在他身后的男子明显身子一僵,随后起身抬脚的跳上了房檐,消失在了她的身后。
“……”这是搞毛线?年莹喜对于那男子的消失感觉都很是匪夷所思,大半夜的堵着她,然后什么话都沒有的就这么走了,这种事情好像是个人都要心思心思。
不过,还沒等年莹喜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前方突然出现了很是浅缓的脚步声,听着这脚步声,她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难免再次忍着快要散了架子的身子绷紧戒备着。
她的愿望其实很渺小,就是想风平浪静的回到凤栖宫而已,可为毛线如此的一步一个坎啊?她是抱着谁家的孩子跳过井?还是在谁家的门口拉过屎?老天爷至于这么诚心的和她对着别扭么……
随着那脚步声的靠近,一个人形渐渐在她的眼里清晰明了了起來,当她看见那人唇边勾着得不紧不慢的微笑时,瞬间泄了所有力气的靠在了身后的墙面上,“宣逸宁,我记得我好像和你说过,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宣逸宁停步在她的身前,双手插入阔袖之中,细细的打量了她一遍,方垂下眼眸,居高临下的道,“折腾了一夜竟然还有这么警惕的直觉,果然是好本事,看來朕让方准阻拦下你的脚步,是个很正确的决定。”
“原來他就是方准。”年莹喜难免惊讶,怪不得上次墨修伤的那般严重,那方准的功夫确实不是盖的。
“年莹喜,你跑題了。”宣逸宁勾着唇边的浅笑,轻抬眉眼,“身为朕的皇后,朕是不是应该问问,你为何会穿着其他男子的衣服在宫里乱晃?”
年莹喜一愣,这才想起了自己是穿着宣月淮衣服回來的,抬眼看着他挂在脸上的笑容,她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透着冰碴,想着自己反正也是被他抓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道,“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能不能先让我回去睡觉?我很累……”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因为她通过他的眼神,已然察觉到了他认出了她身上衣服的的出自谁的。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七十五章 谁的苦谁的疼
宣逸宁一双凤眼轻轻的眯了起來,浑身散发出了那种她久别的危险气息,“年莹喜,朕对你所有的忍耐都在你是能成为朕皇后的基础上,如果你终究是搞砸了大婚,那就别怪朕翻脸无情。”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是平坦的,但莫名之中多少都是透着些许的戾气。
“宣逸宁,你什么意思?”她身靠在宫墙上,轻轻合动着有些干涩的嘴唇,“难道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其他的契约对象么?”
宣逸宁直视着她从來不知道畏惧的双眸,眼里逐渐凝聚起了千丈的冰冻,“这几日你务必要跟着宫中嬷嬷将礼仪学好,三日后必须与朕大婚,朕可以为你阻拦住所有的人,但终究是阻止不了太后对你的否定。”他的话语里有的是坚不可摧的信念,也有着挑战极限的挣扎。
“太后?怎么会有个太后?”年莹喜听了他的话,不得不惊讶,无论是史书上记载还是她道听途说,如果宣逸宁当真是当年那位自闭皇子的话,那么他的母后早就跟着雅惠贵妃一命呜呼了啊…
她的惊讶,换得的是他的波澜不惊,“她并非是朕的母后。”他说着,眼中无疑都是存在一些不可动摇的无奈,“她虽然不干涉朝政,但却有立后的权利,朕可以拒绝掉所有满朝文武对你的否认,但不能不顾虑她的不同意,所以你必须要赶在太后之前与朕完婚。”
“……”这个答案,说实话还真是有点让年莹喜感到意外的,不过可能更多的是对这位万人敬仰帝王的同情。
是谁说当了皇帝便可以逍遥天下的?如今这位帝王虽然手握大权,却不还是要违心的叫着别的女人为母后么?
这可真是一个可笑的笑话,一个可笑政权。
抬眼看着他沒有一丝笑容的绝美面颊,她终是悲凉的叹了口气,“宣逸宁,我都替你感觉到疲惫不堪。”
左手是朝政,右手是后宫,防着自己的女人,防着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她真的很想问问,他究竟是太过多疑而敏感了,还是早已对这个世界凉薄到了完全的不信任。
她的叹息,是他潜移默化的勾笑,“年莹喜,她之所以会成为太后,是因为她曾经给予过朕所谓的温暖,而至于其他的人,朕给她们安排在了什么位置上,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朕不需要她人的同情,当然,也不需要你的。”
“温暖么……?”她轻轻的哼笑出声,到了现在,虽然她不知道那个梦境的穿越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她终于能肯定自己梦中的那个孩子,就是现在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宣逸宁。
只因他说到温暖时那种期盼却又心灰意冷的表情,与着梦中的那个孩子是那样的出乎一辙。
仰头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她起身正要调头前行,突然胃部一阵熟悉的炙热感袭來,随后她便四肢瘫软的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意识的疼痛沒有來临,迎接她的不是那冷硬的地面,而是一个充满着清冽麝香的温热怀抱,她知道是她沒有养好的身子由于她的透支而叫嚣喊停了,闭眼之前对着他报以谢意的微笑,紧接着,便放任自己的昏却在了他的怀中。
宣逸宁紧张的摸了摸她的脉搏,随即才松了口气的无奈叹息,打横将昏睡的她稳稳抱起,慢步朝着凤栖宫的方向走了去。
宣国皇宫,宫道的另一边。
“娘娘,咱们就这么贸然前去会不会惊扰了圣驾?”李全福随着禧妃走在寂静的宫道上,频频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禧妃一身盛装打扮的轻迈脚步,画着长长眉黛的眉眼撇了他一眼,冷冷的哼气,“皇后那贱人竟然敢用计于本宫,弄得本宫昏迷不醒皇上也不曾前來,如若本宫再不快着点去讨好皇上,皇上这口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下去。”
“可就算是如此,娘娘也不用一夜不睡的赶着來伺候皇上早朝啊…万一要是打扰到了皇上与哪位娘娘的清宁,那可如何是好啊…”李全福扫了一眼跟在两人身后的桂禄海,更多的害怕。
“瞧你那点出息…”禧妃啐了一口,轻蔑的勾了勾唇角,“本宫既然有能耐让桂禄海带着本宫來服侍皇上,自然是已经打听到了今儿皇上是独寝在龙吟殿的,怎么,难道你想要违抗本宫不成?”
李全福如此一听,不敢再过多的言语,禧妃这阵势的前去是势在必行,他就算是再说什么也是枉然了。
跟在二人身后的桂禄海带着洗漱的宫女和太监静静的走着,抬眼瞧着前面禧妃胜利在握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其实对于禧妃堵在他门前要求和他一起去伺候皇上也是无可奈何,只是禧妃虽然受了皇上的责罚,却并沒有因为而被贬,这让他在心里或多或少是不能不顾忌禧妃在皇上眼前的分量的,所以得罪不起禧妃的他不敢过多的阻拦,只能同意着禧妃的跟來,任由禧妃折腾着。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这么在宽敞的宫道上慢慢缓行着,而走在这队伍最前面的禧妃,俨然就成了路过太监宫女惊讶的对象。
忽然,走在前面的禧妃停住了脚步,看着前面那模糊的影子拧起了长眉。
而她的止步不前,让跟在她身后的众人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大家一起抬头的朝着远处看去,只见透过浓雾,是一个他们极其熟悉的身影,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缓缓走來。
看着那个淡然自若的身影,桂禄海赶忙带着其他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恭敬而诚悦的问安,“皇上万安……”
禧妃显然是沒料到竟然在此处碰见了皇上,趁着别人下跪之际,她勾起媚人的微笑,迈着方步的走到了宣逸宁的身边,正想开口,却在垂眼看见宣逸宁怀里的那个人时,僵硬住了脸上灿烂的笑容。
年莹喜?为何她会在这里?禧妃不敢置信的盯着此刻正在宣逸宁怀抱里安然入睡的年莹喜,一颗心是妒火燃起的酸疼。
宣逸宁先是让众人起了身子,随后转眼看向了身边的禧妃,“禧妃这么早是打算去哪里?”
忍着快要喷发的怒火,禧妃从年莹喜的身上抬起了眼眸,对上宣逸宁的注视,努力的勾唇找回原有的微笑,“臣妾听闻皇上最近总是独寝的龙吟殿,想着身边连个伺候皇上上早朝的贴心人都沒有,当真是坐立不安难以入眠,索性便跟着桂公公一路打算去侍奉皇上上朝,还望皇上莫要怪罪臣妾的自作主张才好。”
“倒是你有心了。”宣逸宁对着禧妃浅浅的动了动唇,眉梢却是挂着淡淡的疏远。
禧妃听着这话,早已沉浸在了他的柔情之中,自然是沒能发现他的疏远,“桂公公…”她转头朝着人群中的桂禄海看去,故意提高了些音量“去把皇后娘娘送到……”
沒等她将话说完,宣逸宁便再次的开口,将她欲出的话打断了回去,“桂禄海,派人将禧妃送回蓉禧,你则跟着朕一同去凤栖宫,也别折腾了,就在凤栖宫伺候朕上朝罢了。”
“是,奴才遵旨。”桂禄海不敢迟疑的小跑至宣逸宁的面前,留下几个人陪同着禧妃之后,便跟在了宣逸宁已经迈出的步伐之后。
他自然也是惊讶皇后为何会在皇上的怀抱中,不过他虽然是惊讶,却也懂得不该问的不问,更何况将他折腾了一个早上的禧妃俨然当众的已经吃了瘪,他现在除了满心报复的偷笑,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
禧妃惊愕的站在原地,甚至是连跪安都忘记了的直挺挺的愣在哪里,眼睛盯着越走越远的宣逸宁身上,手中死死的攥紧了上好的丝帕。
凤栖宫…又是凤栖宫…她章节怎么就想不明白了,这个新來的皇后究竟是哪一点好,为何皇上总是这般三番五次的为了她而忽视自己?
“娘娘,皇上已经走远了……”李全福自然是很不想这个时候开口戳禧妃的眉头,只不过如今在这道上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她们越是晚离开,就越是成为了更多人的笑柄。
“不用你说本宫自然看得见…”禧妃斜转目光盯在身边的李全福身上,“难道连你也要造本宫的反了么?”
“奴才不敢……”李全福当即垂下了头,脑中及快速的转动着,想尽办法的安慰着禧妃,“娘娘且先消消气,奴才不过是顾忌着娘娘身体罢了。”
“消气?本宫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这个贱人,屡屡挡在本宫与皇上的中间碍眼…”禧妃一提到年莹喜,难免咬牙切齿。
“娘娘不是总和奴才说,手里掌握着某些要人性命的证据么?既然娘娘有某些软肋在手,又何苦自己生着闷气?直接亮出底牌处之而后快岂不是更妙?”他这般的说,完全是为了让禧妃消气,好能尽快的回蓉禧宫,他根本不知道禧妃总提到的那个手中底牌是什么,自然不会懂得事情的严重性。
禧妃被他如此一说,愣神之际难免森森的冷笑出來,心里打定了一个惊天的主意。
她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底牌亮出來,毕竟一旦她将那件事宣扬出去,会有惊动整个后宫之险。
不过现在,她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如今新仇加旧恨,她真真的是巴不得年莹喜马上就在她的眼前消失…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成谜的齐妃
宣国皇宫,珍宝斋。
桃花娇羞,竹叶新长,鸟儿鸣叫,姹紫嫣红。
已然习惯了早起的齐妃一身便装的蹲在自己的院子里,仔细的拾捡着落在地面上的桃花瓣,她像是珍惜的逐一摸过它们叶片的细细绒毛,才将它们转身放在了身后蓝水所拎的木篮之中。
“皇上驾到………”伴随着一声高呼,院子里的其他宫女均是已跪在了地上。
齐妃转身看着那刚刚下朝沒脱去龙袍的挺拔人影皎然一笑,轻轻拍打着手上的尘土走了过去,“皇上今儿个怎么有空前來?”
“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放眼整个后宫就你院子里的桃花开得最好,朕怕若是再不前來看一看,便要等到來年了。”宣逸宁说着,抬眸朝着那棵棵桃树望去,凝神吸气的轻抿唇角,复而轻轻的闭上了双眸似在是回味着什么。
齐妃见状,吩咐身后的蓝水去备茶,自己则上前一步的搀扶上了宣逸宁的臂弯,“皇上可要去凉亭一坐?”
宣逸宁睁开长眼,将桂禄海留在了门口,自己在齐妃的搀扶下,走进了被万花包围的凉亭之中。
撩起袍摆坐下,他转眼朝着那些个初出长成的竹笋看了去,“在桃树边种笋,可是破坏了笋的根基。”
齐妃听罢了然一笑,坐在了他的对面,“再过不久桃花便要凋零,怕失了兴致,便种上一些的竹笋,况且桃花久了看得人也是会腻的,与其空置一方的庭院,倒不如培养些竹笋养养眼。”
宣逸宁唇边露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中已然一片的穿透,“你将自己比作桃花,将新來的皇后比作竹笋,岂是在与朕解释着昨日的助纣为虐?”
被毫无保留的拆穿,齐妃只是一愣,“桃花流水窅然去, 别有天地非人间。这句诗皇上可曾听闻过?”她笑的不伤大雅,放眼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难得见有能让你如此上心的女子,我与你这么多年的交情,去帮一帮又有何不妥?况且又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举手之劳而已。”
“怎么好端端的阴阳怪气?”他微微皱眉,看着她清瘦的侧脸难免沉下了语气,“你也是听到了太后回宫的消息?”
齐妃对他对不予否认自己刚刚话语的态度一疼,转眼却是用柔情压下了那片刻的疼惜,语调不变,“确实是早已听说,我现在唯一盼的便是希望你们俩人能尽早的大婚,不然若是太后太过听信百官的谗言而加以阻拦的话,事情可就难办多了。”
她的话虽然说得句句在理,可宣逸宁听后,面色却是波澜不惊的沉稳,“朕以为,这不是你刻意的接近她,甚至是讨好于她的借口。”
“呵……我只是想让后宫稍微太平些时日而已,难道这皇上也不信么?”齐妃笑颜如花,眉眼间捎带着的浅浅伤痛,是他人根本无法察觉的遮掩,“皇上与其这般的与我绰绰相逼,为何不问问自己究竟找她进宫的目的么?难道皇上的态度就单纯了?”
宣逸宁毫无后退的凝视着她充水一样的婉转双眸,对于她忽然调转矛头的言语不动声色。
齐妃见他沉默不语,自己也不再多言,转头故意忽视掉他锐利的双眼,毫无心情的看着院子里逐渐败落在地上的片片桃花。
一时间,凉亭之中陷入了静默之中,谁也不曾再开口多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宣逸宁慢慢的直起身子,看着齐妃永远都是那般单薄的背影,淡然却语重心长的道,“朕把你找回來,只是想让你远离是非的侵染,管好你自己,莫要再过多的靠近她,不然休怪朕不念往日的情分,还有……朕记得朕说过,无人的时候你只需要与朕你我相称便可。”他说罢,又是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才转头走出了凉亭,在桂禄海的搀扶下,坐上了玉撵。
“皇上起驾……”在桂禄海的高喊声中,长长的队伍缓慢的退出了珍宝斋。
与此同时,刚刚沏完茶水的蓝水端着托盘小跑进了凉亭,见只剩下了齐妃一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娘娘,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她不就是去沏个茶水的功夫,皇上怎么说走就走了?
一直背对着大门的齐妃慢悠悠的转回身子,垂眸看着蓝水手中的托盘,抬起手臂猛然挥扫在了那精致的景德蓝茶器之上。
‘稀里哗啦……’是茶器摔在地面上碎裂的声音,那从茶壶中散出的滚烫热气,从凉亭的地面缓缓蒸发于半空之中。
“啊…”蓝水被齐妃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抬眼见齐妃被开水烫红的手指,更是尖叫连连的跪下了身子,蹭着膝盖上前查看,“娘娘这是怎么了?”蓝水瞧着那已经开始红肿起來的手指和手背,又是担忧又是心疼的红了眼圈,“就算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娘娘也犯不着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齐妃早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对于蓝水的话充耳未闻,“人这一生还真是总有想不到的事情,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有朝一日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威胁我……呵呵……可笑……”
蓝水被齐妃呆愣神情的样子吓得不轻,抬眼看着她像是木偶般的样子,轻轻的摇了摇她的双腿,“齐妃娘娘,您到底是在说什么啊?蓝水怎么听不懂?”
木讷许久的齐妃终是将目光落在了蓝水的身上,她看着蓝水那还很青涩的面容,猛然回过了神情,一改刚刚的萎靡不振,恢复了以往,“只不过是多有感慨罢了,你去给我请个太医來,就说是我的手不小心被开水给烫了,记得回來的时候绕个弯子,带着太医从凤栖宫的门前走回來。”
蓝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见着齐妃的手势严重了起來,不敢耽搁的跑出了凉亭。
当凉亭只剩下齐妃一人的时候,她盯着自己手上的红肿烫伤,犹恨而惘笑了起來,“我等了如此之久,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付之东流?我倒要好好的瞧瞧,待到乍暖还寒之时,是谁与谁最难将的相息。”
宣国皇宫,凤栖宫。
“小姐啊…该起來了,一会教管礼仪的柳嬷嬷便要來了…”一大清早,碧荷便站在年莹喜的床头,看着依旧蒙头大睡的年莹喜急的跺脚。
站在一边的紫蝶与芊芊对视了一眼,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年莹喜是天亮十分才被皇上送回來的,这才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估摸着此刻想要是叫她起床,恐怕是要比登天还难。
“小姐…”碧荷见芊芊和紫蝶都是沒辙,不禁自己再次的大喊了起來,“过几日便是大婚了,礼仪还沒学可怎么是好啊?”
蒙在被子里的年莹喜头痛欲裂的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的同时猛然的坐起了身子,看了看紫蝶和芊芊,又看了看碧荷,最终再次困得睁不开眼的又倒回在了枕头上。
“……”紫蝶无语。
“……”芊芊无奈。
“……”碧荷彻底石化。
就在她们三人犹如被定格了一般愣在原地的时候,床上的年莹喜沙哑的开了口,“那柳嬷嬷几时会过來?”
碧荷以为她是要起床了,立马回神的道,“过了辰时。”
年莹喜闭眼冥想了好一阵子,差不多碧荷以为她再次睡着时,她懒懒的再次说道,“你们三个给我过來。”说着,朝着她们三个招了招手。
芊芊几人狐疑了一下,迈着步子围在了床榻的边上。
感觉到她们已经走了过來,年莹喜耐着性子,小声的与着她们几个小声的交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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