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齐妃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笑着对上了年莹喜的目光,“皇后娘娘真是客气了。”她说着,便自己要伸手相接,抬臂时故意将动作幅度大而化之,使得本身能遮掩盖自己手背的长袖,退到了自己的手腕处。
那暴露在空气里的红肿手背自然而然的进了年莹喜的眼中,还沒等齐妃将首饰盒接过,便被年莹喜快了一步的握住了手腕,“怎么弄得这般的严重?不是请了太医來瞧了么?”
齐妃无所谓的笑了笑,一边示意着蓝水将那首饰盒接过去,一边反手拉着年莹喜走进了珠帘内的小厅,“不过是给热水烫了一下,哪里來的那么严重?”
抬眼凝视了一会她眼中透骨的悲哀,年莹喜叹了口气的坐下了身子,转头喊着刚刚接过首饰盒的蓝水,“太医可是开了药么?”
蓝水一愣,点头的同时将另一只手上还沒能來得及放置的药膏递给了年莹喜。
年莹喜打开药膏的盖子,看着那已经被人用过的药膏,双眼一紧,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她便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将齐妃的烫伤的手轻轻拉到自己的面前,小心而轻柔的为她仔细的涂抹起了药膏。
“其实无需这般劳皇后娘娘麻烦的。”齐妃垂眸看着那一层层在自己手背上涂抹的药膏,轻轻的开了口,“不过是一点的小伤罢了。”
“大伤小伤还不都是伤么?”年莹喜幽幽的叹了口气,将涂抹好药膏的手松开,抬头对上了齐妃的眼,“更何况你的伤,多少都和我有着关系,我又怎能置之不理?”
“皇上并沒有说什么,只是加以我一些警告罢了。”齐妃倒也不解释,直接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皇后娘娘贵为凤仪天下的一国之母,怎是我能靠近的?”她的笑容里凝聚起了一层淡淡的苦涩,其中的滋味真假参半。
一阵轻风顺着打开的窗棂吹进屋内,带动着珠帘波动,卷起了药膏的清香。
正在要将药膏盖子扣上的年莹喜手上一顿,放下了原本要扣上的药膏盖子,笑着回应着,“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齐妃又何须介意?”她说着,顺其自然的放在自己的鼻息间,闭上眼睛轻轻的闻了闻,等再次睁眼时,脸上的笑容更是加深了些许,“这药膏的味道甚是好闻,不知道是出自于那位太医之手?”
齐妃听闻,难免存有戒心,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试探,“怎么?皇后娘娘对药材也有研究?”
“我哪里來的那么多的博学广识。”年莹喜说着,懊恼的笑了起來,“还不都是我那些个不成气候的侍女们,动不动就受伤,总是擦一些药味很浓的霜膏,每日熏得我头疼。”
齐妃听闻,失笑的放下了戒心,“既然如此,皇后娘娘就先将这药膏拿去便是,等一会我再让蓝水去齐太医那里取一盒回來就是了。”
“这怎么好?”年莹喜推辞着起身。
齐妃也跟着起身,将药膏再次推进了年莹喜的手中,“皇后娘娘无需跟我客气。”
年莹喜见此,为难又感谢的将那药膏放进了紫蝶的手中,转头含笑,“既然齐妃娘娘不见外,我便收下了,时辰不早了,我便也不打扰着齐妃娘娘的清静了,还望齐妃娘娘好生的养病才是。”
齐妃也不阻拦,规矩的福了下身子,“皇后娘娘慢走。”
年莹喜示意着朝着齐妃再次的笑了笑,便带着紫蝶走了出去。
年莹喜走后,齐妃起身幽幽的叹了口气,转眼看见蓝水手上托着的收拾盒子,凝神了半晌之后开了口,“你带着几个人去蓉禧宫的门前溜一圈,放出消息给李全福,就说皇上因为新來的皇后而误伤了我。”
蓝水点了点头,侧着身子退出了屋子。
出了珍宝斋,年莹喜便瞧见了连个蓝水影子都沒见到,正垂头丧气的六子。
心里装着事情的她也沒空和六子逗哏,直接将紫蝶手里的药膏仍在了六子的怀里,“你现在就去一趟太医院,找一名姓齐的太医,让他再给我开几盒这药膏回來。”
六子见年莹喜的脸上一片的正色,赶忙收起了自己那些个的失落,不敢耽搁的转身便要朝着太医院走去。
“等会。”年莹喜看着六子转身的方向,拧起了细眉,“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太医院啊…”六子很是理所应当的回答着。
“去太医院不是要经过咱们门前的那条路么?”年莹喜虽然是这么问着,不过心里已经察觉到了某些的不对。
“小姐有所不知。”六子解释起來地形,难免得意了起來,“这要是去太医院啊,从这边走过去是最近的,要是从咱们门前的那条路去的话也能到,只不过就是绕了些远儿而已。”
六子的话,像是一块巨石一样的砸进了年莹喜的心里,那种才刚仅仅是猜测的一切,逐渐在她的脑海里变成了某种的真实存在。
她沉默了半晌之后,终是开了口,不过沒有任何情绪,清汤轻水的道,“去吧,记得速去速回。”
“好咧…”六子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加快脚步的走远了。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八十章 半夜要债
明月当空,星光辉耀,四周虫儿鸣叫,空气之中花草飘香,这样的怡人夜色,不止是用一个美字便可以形容的。
凤栖宫已然熄灭了所有寝宫的烛火,沉浸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只不过仍旧未眠的年莹喜却是盘膝坐在自己个的房檐上,拉着如同夜行猫一样的墨修,不断的举杯碰盏,大有饮一壶的美酒,解一时的情仇般豪迈。
酒过三巡,年莹喜拿出了怀中的几盒药膏,一一的扔给了身边的墨修,示意他一个个的打开仔细的闻闻。
墨修见此,倒也为觉得惊讶,早已习惯了年莹喜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他,轻轻的打开了几盒药膏,逐一的仔细闻过之后,皱了皱眉头,将其中的一盒举在了手中,“主子可是让我找它么?”
年莹喜瞧着那被齐妃用过的药膏,轻轻的点了点头,轻饮一口碗中酒,稍扬眉梢,“你可是闻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墨修认真的再次闻了闻,“有着某种食物的味道,虽然很浅,但确实是有。”
“那是银耳的味道。”年莹喜枉然叹气,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无奈,“齐妃的手被烫伤,这是我从她那里拿回來的药膏,这药膏显然是被人用过的,但我去时齐妃的手上并沒有任何药膏的痕迹,我好心的帮她涂抹,却发现她手上充满着浓浓银耳的味道,而彼时她手边的桌子上,便摆放着一盅的银耳莲子汤,后宫的妃嫔无论头衔,均是出生官僚,从小被悉心教导的她们又怎么会用手直接取食來吃?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齐妃见我前去,不但提前擦掉了已经涂抹好的药膏,更是将自己本就被烫伤的手浸在了热汤了,让她的手伤更加的恶化。”
当然,她沒有说下去的是齐妃还曾派着蓝水绕路的经过她门前,而目的无非是告诉她自己受伤的事情。
其实余下的这些说不说已经沒有必要了,因为仅仅是以上的种种,她便已经明了齐妃的为人了。
“主子的意思是齐妃用心不善?”墨修虽然是疑问,但并无太大的惊讶,他除了年莹喜之外再也将任何人看在眼里,既然根本不加以重视,又何來的惊讶之说。
年莹喜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忽而失声笑了起來,“谈不上齐妃用心不善,只不过是她对我并非单纯罢了,如果要是说不善,这个世界上的人岂不都是不善?包括你……”她说着,指了指墨修,又指了指自己,“和我……我们每个人都个揣着心思,哪个又是单纯了呢?”
墨修不予反驳,只是追问,“那么主子打算如何?”
“如何?”年莹喜好笑,忽然转头朝着身边的他看了去,对上他无论何时都是那么认真的眼,调侃了起來,“如果我说要杀了她,你会去么?”
“会。”对于这个答案,墨修甚至是连犹豫都沒有的就吐口而出。
年莹喜听闻,一巴掌拍在了墨修的脑袋上,“墨修,你真是不可爱,一点玩笑都不能开。”她说着,在墨修呆愣的神色中,收回了手,双臂支撑在身后,仰头将自己的语气放到最轻,“我有一种预感,总是感觉这齐妃和宫中的其他妃嫔不尽相同,反正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索性先仍在一边放着好了,待到她举着破刀主动敲门,我再扛着菜板开门迎接也不迟。”
月色下,她眉目轻忧,似真似幻,迷醉之态浅浅于身,任由洁白的月光打在她的面颊上,她依旧不躲不避的迎着光线,哪怕是觉得晃眼,也只是轻轻的将眼睛眯起,而不曾收回目光。
墨修清冷的眸子镀染上了一层几不可察觉的柔软,看着她难得醉意后的慵懒,却是依旧认真的开了口,“主子,你喝醉了,应该下去休息了。”
“醉?醉了好,醉了就不用每日感觉这般的疲惫了。”年莹喜虽面色上带着酒后的红晕,但内心却是清明一片,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站起身子,正要抻个懒腰然后跳下去睡觉,却忽然一阵冷风将她包裹在了其中,随之而來的便是她所熟悉的清爽。
“墨修,你干嘛?”年莹喜看着将自己打横抱起的墨修,眉眼一转的笑了出來,“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寻短见么?”
墨修仅仅是一愣,不欲言语的抱着她抬起长腿,眨眼的功夫便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主子。”墨修轻轻的唤着她,语气是从不曾流露出的担忧,“一个女人,其实本无需承受这么多的。”
待到年莹喜的双腿从墨修的身上跃下站于地上,她一改刚刚的慵懒,一直迷茫的双眸也跟着沉淀了下去,看着面前的墨修,她轻扬眉梢,像是一只不甘于束缚的海东青,浑身充满着对自由的挚远,“墨修,我不是那种在困难面前退缩的人,我要属于我的自由,就算是自由本不属于我,我也会用我自己的双手生生抠挖凿破一个出來,而那些存在于我自由前面的重重的阻碍,我会带着感恩的心将它们一一碎尸万段,这便是我……年莹喜。”
她不是善人,但绝对不会不择手段,当然,若是有人想要在她的面前不择手段,那么不好意思,她一定会还之谁也想不到的心狠手辣。
墨修一直不知道年莹喜竟然有如此的雄心壮志,一时间从不曾惊讶的他,难免也呆愣住了神情。
“好一个震人心魄的言辞阔论…”沒等墨修开口,一个人当先鼓着掌走了进來,随着那人的走进,院子外的灯火逐渐的亮了起來,随着通明的晃照,那个人挺拔的身姿也逐渐的呈现在了两个人的眼前。
“宣逸宁?”年莹喜看着來人,又看了看站在院子外面的桂禄海和一群的太监宫女,虽然满心的不情愿,却还是忍着自己的不乐意,勾起了一丝僵硬的笑容迎了过去,“皇上万安。”该给的面子还要给这厮的,不然到时候秋后算账时,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克扣她工资,那就犯不上了。
宣逸宁锐利的黑眸扫过还站在地面上的墨修,再次收回來的时候,却是沉淀了些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香,微微拧起了长眉。
年莹喜察觉到他的不悦,回眸一边示意墨修离开,一边挽上了宣逸宁的结实臂弯,“夜里风大,皇上里面请。”
墨修会意的起身消失在原地,连同他身上清晰的味道也一同带走,只留下了那一处像是他根本不曾出现过的空地。
感觉到她的狗腿,宣逸宁微微抬眼,“你倒是进步了不少,懂得见风倒了。”
年莹喜磨牙,皮笑肉不笑,“皇上用词不当,臣妾这叫以柔克刚。”拉着他的臂弯脚下加快了速度。
她无意出口的‘臣妾’二字,让他刚刚拧在一起的长眉舒展了开來,瞧着她隐忍的样子倒也不再为难,跟着她一同进了前厅。
此时正在前厅之中担忧年莹喜上房喝酒的芊芊,碧荷等人见竟然是皇上來了,均是整齐的跪在了地上,轻声的问着安,“皇上万安。”
宣逸宁刚要开口让所有人起身,便听见了身边年莹喜的声音,“都起來吧,去睡觉,别在这里熬着了。”她说完,根本不给宣逸宁停留的机会,直接拉着他进到了自己的里屋当中。
见此情景,六子崇拜的两眼放光,“主子就是主子,就是牛…连皇上的话都敢抢。”
芊芊听见,难免皱眉,“这话你怎能说得?小心隔墙有耳。”
碧荷插嘴,提高了些音量,“不会有耳,咱们这里安全的很,我相信墨修。”
紫蝶斜眼看着碧荷兴奋的样子,不语的叹了口气,随之朝着大家伙道,“既然小姐吩咐了,咱们就都去睡吧,明儿个百官跪拜,还要早起给小姐盛装打扮呢。”
靠在栏杆上的八宝觉得有理,“紫蝶说得对,你们都下去吧,今儿我值夜,你们好好的睡,明天精心伺候主子,一定要让主子惊艳住那些百官的眼…”
他的趾高气昂,让其他人都跟着笑了起來,大家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前厅,剩下八宝自己嘀咕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怎么都笑?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里屋,在关门的瞬间,便燃起了烛火的橘光,扔掉手中火折子的年莹喜回头看着宣逸宁,几乎是用鼻子在哼气,“宣大爷您这么晚了前來是有何贵干?”
宣逸宁不紧不慢的撩起袍子坐上软榻,对上她不欢迎的目光,施施然,“百年的桂花酿味道可还好?”
“宣逸宁,你要不要这么精打细算的?”年莹喜简直是惊为人天,她不过是趁着月色去私酒塾那偷了两缸的酒,算算还不到两个时辰,这位宣大爷便得到风声的上门要债了。
宣逸宁看着某人如同被踩了尾巴一样的猫咪,抿唇带笑,“那桃花酿要采取新鲜的桃花磨成粉末,后经露水做引酿制而成,百棵树一坛酒,你今儿喝的这两坛,细算下來差不多够整个宣国皇宫的桃树开一个季度的了。”
我……我噗啊…年莹喜看着面前又在惬意一脸要债大爷样的宣逸宁,有沒有搞错,她还沒说给钱呢,怎么就先给她估起价格了?
而且……整个宣国皇宫桃花的一个季度,她是要用什么來给?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平静的夜
回眸,对上某位帝王一脸无害的笑容,年莹喜忽而朝着他走了过去,倾着身子贴近他的面颊,瞧着他那甚至是连汗毛都看不见的光洁面颊,吧嗒吧嗒了嘴,“宣逸宁,你该不会是又想让我帮你做事了吧?”
垂下的眉眼轻轻睨视着她姣好的轮廓,他似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朕的皇后果然是冰雪聪明。”
“我呸…少给我戴高帽…”年莹喜不屑的直起身子,随意身形的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宣逸宁,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不干…”他将那两坛子的酒估成了天价,想必这次的事情定不会那般的轻松才是,如今她在这宫中已然是四面楚歌,哪里有那个时间和心情帮他办事?
他微微侧目,鬓若刀裁,对于她的拒绝只是微微一笑,眉若黛画,“过几日太后回宫,而在太后身边跟着一名贴身的婢女,她全名林婉霞,曾是东楚大将军之女,后东楚将军因国战死,太后心慈便收养了东楚将军的这名遗孤,一直以來太后总在找机会,想让林婉霞进宫成为贵妃或是皇后,不过朕一直无心于此,但毕竟是太后之意,朕总是无法拒绝的太深。”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当煞喽?”年莹喜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大有女山贼的风范,“不过宣逸宁,你还真是不诚实,你如此的想要挡住太后安排的女人进后宫,不单单是为了看那个林婉霞不对眼吧?”她说着,眼中的狡黠乍现,“其实你更怕的是太后独权后宫才是真的。”
如果她沒记错,宣逸宁曾经说过这位太后并非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而从宣逸宁想要加紧大婚的步伐來看,这太后在后宫里已然是有了一定的地位。
本就有了一些地位的太后,将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养女扔进宫中,无论那个林婉霞是当了皇后或者贵妃,都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而最终受益后宫的那个人,只有太后一人。
看來这位太后也不是什么善茬啊…这么大把的年纪不想着怎么安逸,竟然一门心思的算计着后宫权益,当真是让她一个听者都觉得有些逾越了。
只不过这太后如此的这般别有用心,是想证明她自己的宝刀未老,还是另有其他呢?
年莹喜想到这里,不由得冷冷一笑,后宫啊后宫,真是一座是非之池。
宣逸宁倒是沒想到她竟然会用当煞來形容,失笑之余难免点了点头,倒是也沒否认她刚刚的猜测,“你只需断了太后与林婉霞的念头便可。”
“你等会。”年莹喜放下二郎腿,身子前倾的一派严肃,“我说宣大爷,我好像是记得我刚刚说过我不干…”你那双元宝耳朵是被耳屎给堵住了么?
他眉梢轻抬,眼中的天然风韵堆息在眼角,“年莹喜,从某种意义上來说,朕还是希望你能点头的,因为不但那两坛桃花酿一笔勾销,朕会额外添加万两纹银作为你这次的报酬。”
“万两的银子能干嘛?”她一听到银子,难免來了兴致,兴奋的嘴角都跟着扬了起來。
他笑,双眸如中秋之月般莹润明亮,“朕以为,足可以卖下宣国周边的任意一座城池。”
“……”对上他那双似含着千种辗转的眸子,年莹喜纠结的双手死死的握在了一起,虽然她明知道宣逸宁这厮是明白的在用银子收买她,可特么的……偏偏她对这招完全受用。
宣逸宁看出了她的纠结,倒也不加声催促,拿起矮几上的茶杯轻抿品茶,优雅淡然,一派的闲云野鹤。
差不多快要在他将手中茶水喝完的时候,年莹喜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宣逸宁,你狠。”
他听罢,了然的一笑,慢悠而不拖沓的站起身子,拢了拢自己微微褶皱的衣袍朝着门口走去,不过在他快要走到门边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回转了身子,走到了她的身前,微屈了几分的身子,双手支撑在了她两侧的扶手上。
“干嘛?”年莹喜支起脖子盯着面前的他,下意识的全身戒备。
他只是婉转轻笑,看着她总是活灵活现的眼,薄唇微动,“乖乖的留在朕身边,你的宝气,只有朕给得起。”清冽的气息吹佛在她的鼻息间,是一种难得的温柔。
年莹喜被他这突如其來的话语弄得怔在了椅子上,不知道这位宣大爷又在抽什么人來疯。
瞧着她难得的安静,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回双臂的瞬间,指尖轻轻刮过她细腻的面颊,复而转身不再停留的走出了里屋。
守在院子外面的桂禄海见宣逸宁走了出來,赶紧上前迎合着,想着自己白天刚刚收了安嫔的几锭银子,提着胆子的多了句嘴,“皇上可要去安嫔那坐坐?奴才听说安嫔包制点心的手艺可是一绝。”
宣逸宁迈步坐上玉撵,对桂禄海的话闻所未闻,“回龙吟殿。”
桂禄海自讨了个沒趣,不敢再多说什么,垂着头站在了玉撵的边上。
玉撵缓缓的被抬起了來,就在桂禄海随着那些小太监正要转身的时,忽闻从凤栖宫里传來了惊天的一吼,“你妹啊…揩油是要给钱的………”
这一声吼,惊着了正抬着玉撵的几个小太监,几个人脚下一个趔趄,玉撵便跟着左右摇摆了起來。
一边的桂禄海吓得赶忙伸手帮忙扶着玉撵,待玉撵平稳之后,他对上宣逸宁不紧不慢的眼,呼了口气的笑了笑,“皇后娘娘的嗓门真是好生了得啊…”
宣逸宁听闻轻笑露齿,“马屁精,起驾吧。”
“哎…”桂禄海赶忙点头,高喊了一声,“皇上起驾龙吟殿………”
屋内,年莹喜一肚子火的站在窗边,瞧着远去的队伍,忍不住磨牙,她敢发誓,若是以后宣逸宁的爪子要还是那般的不规矩,她一定一刀剁了那不安分的爪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年莹喜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
“主子。”盘坐在屋檐上的墨修翻身而下,无声的停落在了窗外,“远处有另一外一行人朝着凤栖宫的方向过來了。”
听着墨修的话,年莹喜收起自己的腹诽不禁好笑,今儿晚上是怎么了?她这凤栖宫还真是招人。
她转眸朝着墨修眼睛所停留的地方望了去,“可有看清是谁?”
墨修不含糊,简单明了的回答,“是蓉禧宫的禧妃。”
竟然是她?年莹喜一听到禧妃的名字,难免皱起眉头,这么晚了禧妃怎么会來她的凤栖宫?别告诉她那禧妃是來见风倒的巴结她來了,先不说她和禧妃一向不合的事情,就单单论禧妃那总是鼻孔看人的架势,也觉得做不出來可以奉承的事儿。
瞧着远处已经照过來的灯笼,墨修再次开了口,语气之中难免加快了一些速度,“主子打算如何?如果主子不想应对,属下可以去将她们拦下來。”
“还能如何?兵來将挡水來土掩,菜刀飞來用菜板。”年莹喜吸了口气,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放她们进來,我还真是好奇的很,禧妃到底是打算來我的地盘作什么妖。”她说着,转身先行的走出了里屋。
墨修见年莹喜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不再多话的翻身再次回到了房檐之上,见这样子还真是他嘀咕了年莹喜的酒量,她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刚刚慵懒醉态,简直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前厅里一片黑暗,年莹喜听着微弱的均匀呼吸声,准确的找到了八宝的位置。
正在打瞌睡的八宝感觉到有什么在靠近自己,睁开眼睛冷不丁的看见了一个黑影,吓得刚要叫喊,却被那影子捂住了口鼻。
“去到西厢将紫蝶给我喊起來。”年莹喜说完,又感觉不妥,不禁又加了一句,“把碧荷也顺带叫起來。”
八宝听出了年莹喜的声音,余惊过后点了点头,不敢耽搁的借着外面朦胧的月色,朝着西厢房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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