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如今年莹喜威严震撼,他们不过是区区的芝麻官员,又怎敢在年莹喜的面前逞风说雨?
看來他们以后都要小心着点才是,这位年家的二小姐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刚刚听见风声赶紧门地六子与八宝简直是目瞪口呆,他们作死也沒想到年莹喜刚醒,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太后上课,不过惊讶的同时,他们又难免畅意和自豪,因为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后娘娘,是他们的小姐,他们的亲人。
抱着太后大腿林婉霞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悠哉靠着宣逸宁的年莹喜,她刚刚是听错了么?年莹喜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般直白的冲撞太后,侧眼瞧了瞧一脸平静的宣逸宁,她更是气得肺都要炸了开,她真是想不明白,为何宣逸宁会这般纵容的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不但沒有丝毫的生气,那沉浸的眼中还带着她从來沒有见过的宠溺。
年莹喜………林婉霞暗自狠狠的发誓,只要她活着一日,便不会让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舒服半日…
太后对年莹喜这般坦然的承认弄得喉咙哽了一下,她实在是想象不到,年莹喜这个女人竟然在想些什么,不但不拿着自己曾经的那些往事当做耻辱,更是这般理直气壮的承认,难道当真是她小看这个年莹喜么?
不过就算年莹喜再过尖牙利齿,终究是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皇后还真是能说会道。”太后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只不过燕国公主一事,是水到渠成的,后宫女子不能干涉朝政,就算是皇后想來也是不能有例外的,是这个道理么?皇帝?”她将目光转到了宣逸宁的身上,这是一种转视,也是一种试探,既然今日已经闹成了僵局,那么她不介意再弄得僵硬一些,她就要看看宣逸宁究竟袒护年莹喜到了何种的程度。
宣逸宁垂眸想了半晌,按理來说,这个时候他最不适合开口,因为无论说了什么,总是会因为袒护一方而得罪了一方。
感觉出來了他的为难,年莹喜冷冷的一笑,忽然转身的对上了他俊秀的面颊,在众目睽睽之下,猛的俯下身子,亲吻上了他微微潮湿的双唇。
所有的人都被她这愕然的举动给惊得呆愣在了原地,八宝等人就不说了,要不是心脏够好,早就吓得直接双眼一翻的昏死过去了。
而林婉霞眼珠子瞪得溜圆,一边骂着年莹喜的放荡举动,一边直直的盯着年莹喜,恨不得用目光直接将她给烧穿了。
“皇后这是何意?难道还嫌这后宫不够让人惊叹么?”太后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早已因为年莹喜的大胆举动而火烧火燎,不过碍于现在屋子里的人太多,为了不失自己的尊严,她只能强忍着不动声色。
饶是再过镇定的宣逸宁,也是沒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毫无挣扎的朝着自己的唇亲了下來,感受着她还带着药香的唇齿,他的心轻轻颤了一下,余光见着太后和众人的目光,双手移至她的腰间,将她微微与自己拉开了一些的距离。
其实年莹喜这么做只是一头热,如今见着宣逸宁脸上那渲染得淡淡红晕,难得的惊讶了一下,说实话她还真沒想到,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宣逸宁也会有羞涩的时候。
回过头,扫视过众人那五花八门的表情,她勾唇浅笑,“本宫并沒有那些过人的本事,因为本宫不过也是一个女人罢了,如果太后当真想要燕国的公主嫁进宣国的后宫,那么本宫举双手欢迎,太后也说了,本宫无权过问朝政,只不过一旦燕国的公主进了这后宫,便算得上是这后宫的妃嫔,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燕国公主打算随波逐流,那么本宫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燕国公主要是想做争宠的出头鸟,太后可就别怪本宫的手下不将情面了,本宫总觉得就算太后顺风眼,千里耳,但百密都会一疏,更何况是太后了,到时候若是本宫对那位燕国的公主下了重手,太后可要好好想想要如何与燕国交代。”
“你做的事情,凭什么让太后奶奶帮你收拾?”林婉霞听不下去了,这年莹喜实在是太嚣张了,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郡主的记性还真是不好。”年莹喜委婉一笑,微微歪头,气死人不偿命,“刚刚太后可是亲口所说的,后宫女子无权过问朝政,这后宫啊本宫说的算,可出了这后宫,本宫就是想帮把手,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她是皇后,不是她们说捏就捏的柿子,她现在就是要嚣张给她们所有的人看,而她所有嚣张的源头,都源于她对宣逸宁宠溺的信任。
什么时候她已经这般的相信他了?这个问題她还真不知道,可能是千百轮回前他拉着她的手,诺诺的喊着‘姐姐’的时候,也可能是蓦然回首时,他身上那沒有被岁月洗刷掉的味道。
碧荷在门外‘嘿嘿’的笑得开心,她们小姐连帝王都敢调戏了,还有什么做不出來的?看來这次太后定会被小姐的做法所震住,就算不想退让也要退让。
果然,太后隐忍了半晌之后,压住凌厉的开了口,“朝政的事情也不是哀家能过问的,至于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看皇帝怎么处理。”她说着,拉起地上的林婉霞转身,“皇后大病初愈,还需要休息,天色不早了,哀家便先回去了。”
沒错,她赌不起,假设她当真一意孤行的逼迫宣逸宁娶了燕国公主,而燕国公主一旦在宣国之中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这其中的后果,并不是她说能扛就能扛下來的。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一十四章 祸口
而年莹喜当着众人的面竟然如此不顾廉耻的连帝王都敢轻薄,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干不出來的?
不得不说,她现在必须对年莹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守在门口的紫蝶与碧荷还有六子等人见太后终于是走了,赶忙前推后拥的挤了进來,纷纷站在了年莹喜的面前,担忧的看着,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六子开了口,“小姐真是好魄力,先是禧妃现在是太后,照这个速度下去,小姐莫不是要所向披靡了?”
“休要胡说。”紫蝶扫过年莹喜身后的宣逸宁,拉了六子一把,这事虽然是大快人心,但也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好事,如今皇上还在,若是这话让皇上多了心,岂不是给她们小姐凭空添堵?
六子被紫蝶这么一说,也是觉得自己多嘴了,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就是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碧荷见她们都开了口,想了想也不差自己的了,正好她还一直心里有事,索性一个前扑,直接跪在了年莹喜的面前。
“小姐……”她说着,狠狠的朝着地面磕了个头,再抬眼时候,泪花满面,“这次的事情虽然是不易,但总是有惊无险,既然小姐现在平安无事了,是不是可以收回当初那狠决的命令了?”
年莹喜被碧荷的样子吓了一跳,伸手拉着碧荷起身,轻轻的疑问,“什么狠决的命令?”
“小姐忘记了?”碧荷哭得像个泪人,“就小姐临走时对……对墨修说的那番话……”
如今墨修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怎能不担心?虽然她知道这个时候跟年莹喜提出这个问題很是不方便,不过她实在是太过担心墨修的安慰,真的是等不及明日了。
“碧荷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说话也不挑个时候?”八宝上前的将碧荷拉了过來,满脸的责怪。
“算了八宝。”年莹喜无碍的笑了笑,转眼吩咐着碧荷,“你去咱们院子附近的树林找找,若是找到了墨修,记得将他带回來,就说我有事情找他。”她忙了这么久,还真是忘记墨修的事情了,虽然这次的事情和墨修本身沒有关系,但他终究是难逃其责,不过她当时一心惦记着芊芊的安危,可能对墨修的语气重了一些,毕竟墨修是她的人,她又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谢谢小姐。”碧荷说着,转身擦着眼泪的奔出了屋子。
她知道年莹喜不会凭空猜测墨修的去向,虽然年莹喜并沒有说墨修一定会在那里,不过她想既然年莹喜说是树林,那么墨修就一定在树林之中,反正她们附近的树林也就那么几个,她不怕一个一个的去找。
与碧荷擦肩而过的桂禄海进了屋,瞧了瞧里面的架势,小声的开了口,“皇上,上朝的时辰到了。”
年莹喜听闻,转眼朝着身后的宣逸宁看了去,见他眼睑上那难的的黑眼圈,略微担忧的开了口,“你这样子还能去上朝么?”
“知道担心朕了么?”宣逸宁笑着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扬眉起身,“既然你有伤在身,今儿早上便免了给太后请茶,好生休息,朕下了朝过來看你。”
年莹喜其实想说:不用了,可还沒等她说完,宣逸宁便已经随着桂禄海走了出去,看着他总是那么结实硬朗的背影,她忽然觉得宣逸宁才是这个世上最值得让人心疼的人,因为他所有的付出都是那么的无私,他满满的一颗心都装着这个天下。
“小姐,您也再睡一会吧。”紫蝶上前,仔细的给年莹喜拉了拉被角。
“紫蝶,你的额头怎么又破了?”年莹喜细心的发觉了她额头上的磕伤,拉住了她的手。
紫蝶笑,一笔带过,“不过是一些小伤罢了,过几日便好了。”
“伤在脸上怎么能是小伤?”年莹喜叹气的着急,“正好太医还在外面,找他们瞧瞧,哦对了,芊芊如何了?醒沒醒过來?不对,还有,一会若是碧荷将墨修给找回來……”
沒等她的话说完,紫蝶便红了眼眶,拉紧了她还不算温热的手,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年莹喜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想起身却碰到了受伤的双脚,登时疼得呲牙咧嘴,紫蝶见了,心急的掀开被子,小心的帮她把脚往床里放了放,“小姐怎么对于自己永远都是这般的不小心?”
“还不是被你吓的。”年莹喜沒心沒肺的笑,“美人都落泪了,我这一颗心怎能不急得慌?”
“噗嗤…”紫蝶破涕而笑,伸手将年莹喜按到在了床上,“余下的事情都交给我去处理,至于墨修,我想他就算是回來了,也是不愿意打搅小姐休息的,小姐您现在要好好的养伤,您心疼着我们,我们又何尝不心疼您?”
年莹喜如此一厅,才恍然大悟,原來这丫头是心疼自己才掉的眼泪,温馨的同时不再说话,顺着她的意思,闭上了眼睛,她真的很累也很疼,确实是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紫蝶见永远不知道疲惫的年莹喜终于是安静了下來,再次心疼的瞧了瞧她憔悴的面颊,转身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里屋,顺手关上了房门。
一个风风火火的人影撞了进來,紫蝶吓得后退一步,抬眼便笑了出來,“齐嬷嬷这是怎么了?难得见齐嬷嬷也有如此慌张的时候。”
齐嬷嬷擦了把汗,朝着已经关上房门的里屋望了望,“皇后娘娘可是醒过來了?”
紫蝶点了点头,猛然想起下午司南王妃便带着齐嬷嬷去了珍宝斋,不禁急了几分的口气,“莫不是司南王妃还在珍宝斋呢?”
“可不是。”齐嬷嬷听着年莹喜沒事,松了口气,“皇后娘娘一直在昏迷中,王妃怕是齐妃娘娘从中做什么手脚,便一直在珍宝斋看着,如今皇后娘娘醒了,老奴也算是放心了。”
紫蝶慧心的露出了微笑,握了握齐嬷嬷的手,“还真是难为齐嬷嬷和司南王妃了,齐嬷嬷赶快回去吧,让王妃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唉…那老奴就先走了啊…明儿个再和王妃过來看望皇后娘娘。”
“好。”紫蝶笑着看着齐嬷嬷转身又风风火火的奔了出去,回头再次瞧了瞧那安静的里屋,她真是沒想到,年莹喜斗來斗去,竟然真的将司南王妃归到了自己的队伍中,也许这就是年莹喜的本事,就算成为她的手下败将,也不会对她怀恨在心,更是会输的心服口服。
宣国皇宫,珍宝斋。
天色逐渐明亮了起來,站了一夜的蓝水打着哈气干巴巴的咽了咽口水,她实在是想不到司南王妃竟然真的在她们这里坐到了天亮。
“司南王妃还真是好精神,坐到了现在竟然连眼都沒合一下。”齐妃话里有话的开了口,一颗心早已被担忧给淹沒。
已经喝了八杯茶水的于淑兰再次放下了茶杯,笑不露齿的仍旧那般得体大方,“齐妃娘娘的话还真是严重了,贫妾自然是困乏的,只不过贫妾一心担忧着皇后娘娘的安危,又担忧齐妃娘娘会顾连皇后娘娘而心绪不宁,贫妾一夜不睡倒是小事,要是齐妃娘娘因此而得了心病,可就严重了,所以贫妾想着与齐妃娘娘说说话,也算是尽一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呵……为她好么?齐妃在心里冷笑,为了年莹喜好才是真的吧?只是既然于淑兰特意过來挡着自己的去路,想必年莹喜也定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得多了,还是做得多了,但眼下这个情况,安嫔是当真留不得了。
去而复返的齐嬷嬷走进了屋子,并不避讳齐妃的恭敬对着于淑兰道,“王妃,皇后娘娘已经醒了,皇上也已经上朝了。”
呼……于淑兰绷紧的神经终于是松动了几分,看來她今夜的努力并沒有白费,年莹喜还真是硬朗,竟然生生的挺了过來。
齐妃拧了拧眉,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是祸害遗千年。
“既然喜讯传了过來,贫妾也就回去了,齐妃娘娘也早点休息,不然熬了心血可就不好了。”于淑兰无事一身轻的站起了身子。
“能为皇后娘娘的安危花点心血,是我该做的,司南王妃好走。”齐妃跟着起了身子,示意蓝水送客。
见着于淑兰带着齐嬷嬷终于是走出了自己的门槛,齐妃有些僵硬的绷直了身子坐在了软榻上。
她还真是沒想到年莹喜竟然能平安的渡了过來,看來她当初对安嫔的药还真是下轻了……
“娘娘,您去睡一会吧。”送走于淑兰的蓝水回到了屋子,停在了齐妃的身边。
“还不是睡觉的时候。”齐妃眉眼带出一抹淡淡的杀意,盯着眼前的茶杯定了神情,“刚刚你得空出门的时候,可有打听到了安嫔被关在了哪里?”
“回娘娘的话,听宫卫说,平安郡王直接压着安嫔去了慎刑司。”
“竟然去了慎刑司。”齐妃说着,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轻轻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褶皱,幽幽的道,“蓝水去拿点银子出來,陪着我去一趟慎刑司。”
“娘娘可是怕安嫔将昨儿晚上的事情说出來?”
“进了慎刑司的人,不吐出一些真东西來是不行的,不过我倒不是怕安嫔会道出朱钗的事情。”齐妃说着,带着蓝水出了门口,看着外面初生的太阳,微微舒了口气,“怕就怕平安在她的身上会查出什么东西來,那才是我所担忧的。”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一十五章 袒护
阳光晃照,树影斑斑。
“墨修……墨修…”碧荷不知疲惫的一遍又一遍的高呼着墨修的名字,还很青涩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微微急喘的呼吸,带出了她的疲惫不堪。
此时的墨修正坐在一处高树上喝着闷酒,听闻着这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只是探了一下余光,便继续自顾自的喝了起來。
他怎么也抹不去残存在脑海中那狠决的眼神,他试着想用酒精去冲刷,可奈何却是越喝越清醒。
他不是沒有被人摒弃过,可能就在不久之前的刚刚,宣雨辰对他要比现在的年莹喜狠得多,因为最起码年莹喜只是让他滚蛋,而不是想要他的命。
可不知为何,他宁愿再去尝试一边被宣雨辰夺命的身痛,也不愿再坐在这里回想着那无止境的窒息压迫。
又是一口酒吞咽进喉咙,墨修对着下面仍旧在寻找自己的碧荷,轻轻的到了一句,“你回吧。”
猛然听见这个声音的碧荷惊讶的抬起了双眸,当她瞧见那在眼光晃照下愈发清冷的身影时,深深的松了口气,“墨修,是小姐派我來找你的,你跟我回去吧,小姐想要见你。”
见他么?墨修凄然勾笑,摇了摇头,靠在树梢上闭目小憩了起來,他太过了解年莹喜,她的性子太过敢爱敢恨,如果她当真想要寻他回去,又怎么会是派别人前來而不是自己过來?
碧荷见墨修对自己完全无视,气得站在属下跺脚,转眼看了看那粗壮的树干,一咬牙的双手搂住了树干,艰难的朝着树梢爬了上去。
耳闻千里的墨修懒得去打理碧荷,索性转了自己的身子,将后背扔给了碧荷。
爬到一半的碧荷见了墨修这个架势,登时气的哆嗦了起來,一张小脸连累带气的憋了个通红,不妥协的继续朝着树上爬。
也不知道是她太过着急去抓墨修,还是她忘记了自己脚下的重量,就在她眼看伸手便能够到树梢的时候,忽然脚下一个打滑,瞬间身子便失去了平衡的顺着树干直直的坠落了下去。
“啊………”碧荷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即将袭來的疼痛。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树梢飞落而下,风一样的速度拉住了身子下坠的碧荷,带着她一起缓且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预计的疼痛沒有到來,早已经吓傻的碧荷睁开了眼睛,当她睁眼对视着上那张冰颜时,空腔里的那颗刚刚平稳的下來的心脏,再次的小鹿乱撞了起來。
墨修见碧荷无视,面无表情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身抬脚想要再次飞跃上树梢,却感觉自己的袖子一紧。
“墨修…”好不容易抓到她的碧荷怎能看着他再次走了?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袖子,蔓延的恳求,“跟我一同回去吧。”
“你很闲么?”墨修拧起长眉,不耐烦的甩开了袖子上的小手。
“墨修,你这是在和谁闹脾气?”碧荷见墨修硬得像是块石头,难免也來了火气,“小姐昨儿个说话是重了一些,可那也是担心芊芊,如今小姐被安嫔折磨得半死,你就算是再置气,也要回去看看小姐吧?”
“你说什么?”墨修猛然回头,反手握住了碧荷的手,一双冷漠的眼满是惊讶的担忧。
碧荷沒想到墨修会突然如此,一时愣住了神情,呢喃着重复,“我说小姐被安嫔用了私刑,现在……”
沒等碧荷把话说完,墨修便一阵风一样的消失在了原地。
碧荷从呆愣之中回神,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心中讶然一凛,随后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墨修你怎么会……”
宣国皇宫,凤栖宫。
年莹喜头痛欲裂的看着面前正在给自己削苹果的小大人,想怒怒不起來,想笑又笑不出來。
“皇婶婶,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平安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年莹喜,笑的很是讨喜,“我可是昨儿一夜沒睡,今儿刚刚忙完了慎刑司的事情就过看望你了,难道皇婶婶都不感动一下么?”
“如果你不來,我会睡得更香。”年莹喜狠狠的咬了口手中的苹果,随后反应过來了平安的话,又问道,“你去慎刑司做什么?”
“自然是去审问安嫔了?那个贱人将皇婶婶弄成了这般模样,如若不给她些教训,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平安说着,眼中莫名闪出了一抹狠厉,不过他说着说着,却是叹了口气,“只不过还沒等审问出什么,那贱人便咽了气,真是便宜了她。”
年莹喜耸人听闻的看着面前脸蛋和自己巴掌差不多大小的平安,心中难免多了几分的心疼,才多大的年纪,便有了成年人的狠决,如若是长大了,该怎么办是好?
看來宣逸宁是想把平安训练成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儿,只不过这么早便让他经历这些,难免是有所残忍的。
“死了便死了吧,人都死了还追究着那些有什么味道?”年莹喜淡淡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平安的发顶。
“皇婶婶有所不知,昨儿的事情很是蹊跷,不过我已经和皇叔叔说过了,只是齐妃的到來还真是让我诧异,沒想到齐妃一直顶着个泼辣的头衔,实则心还是很好的。”
齐妃?年莹喜的目光紧了紧,拉住了平安的手,“齐妃去慎刑司是为了什么?”
“说是去看安嫔的。”平安说着,脱了鞋子蹭上了年莹喜的床榻,伸手环抱住了她的腰身,“不过她來的时候安嫔便已经咽气了,当时齐妃娘娘的表情和皇婶婶现在的差不多,除了不敢相信之外,好像还松了口气,不过也许是我感觉错了吧……”
他说完,不管不顾的将面颊埋在了年莹喜的腿上,他很久沒感受过这般的温馨了,他皇婶婶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很像他的母妃。
松了口气?年莹喜回味着平安刚刚的话语,刚刚温热的双手,渐渐的凉却了下來。
她可不相信齐妃会去主动看望安嫔,不要说是安嫔与齐妃根本沒有过交际,就冲着安嫔以前是禧妃的同僚,齐妃也绝对不会这么大发慈悲的去看望安嫔。
不过如果平安所说的都是齐妃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话,那么齐妃又为什么会好端端的去慎刑司呢?莫不是安嫔这次的闹事,根本不像是表面看似的这般简单?
“皇婶婶,如果我再长大一点,一定娶了你过门。”一心窝在年莹喜身上的平安满足的轻喃,脸上笑的很是甜腻。
还沒等年莹喜回应,关合的房门便被人推了开,宣逸宁迈步其中,施施然的道了一声,“朕不过是晚來了片刻,你便打起你皇婶婶的主意了么?”
“皇叔叔來的好不是时候……”平安撅嘴嘟囔了一句,再次将头埋在了年莹喜的腰身上,赖着不肯起身。
宣逸宁不语则笑,掀起袍子坐在了床边,伸手将年莹喜垂在面颊边上的碎发捋在了耳后,见着她仍旧在发呆,勾唇浅笑,“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太后又來寻你麻烦了么?”
年莹喜从呆愣之间回身,一把拉住了宣逸宁的袖子,“宣逸宁,安嫔昨儿个到底是怎么死的?
宣逸宁抚摸在她面颊上的大手一顿,随后垂眸将平安抱下了床榻,“平安你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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