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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看不见了……如此严重的话语,到了她的口中却是那样的平白无奇,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在突然失明的面前,年莹喜竟然还能这般的淡定自若,好像现在看不见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自己一样。
“你可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知道墨修就在自己的面前,年莹喜仍旧冷静自持。
墨修见她如此,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窒息的声音好似裂锦,“失心蛊。”
“竟然是中蛊了。”年莹喜淡淡的勾唇,幽幽的舒了口气,她从刚开始睁开眼睛一片漆黑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应该是正中了某人的下怀,只是她一直当自己是中毒,不想现在竟然是中蛊,看來某人真的是爱宣逸宁到了海誓山盟的地步,也真的是恨自己到了天崩地裂的程度。
清冷的气息之中,忽然镀上了一层飞着寒霜的杀气,墨修将手中的药丸塞进了年莹喜的手中,“主子,这护心丹虽然不能去了身体里的蛊毒,但可以暂时的保护心脉不受损伤,主子先行服用。”他说罢,作势便要离开。
“墨修…”年莹喜手速极快的拉住他的袖子,“你要去哪里?”
“去找给主子下蛊毒之人…”蛊毒不是毒药,只有下蛊之人才能相解,他心知失心蛊的威力,又怎能还站在这里坐以待毙?看着年莹喜一天天的慢慢走向死亡?
“后宫这么大,你怎么去找?”年莹喜拉近他的袖子,感觉到他身子的再次僵硬,压下了自己声音中的厉气,“况且我也许已经知道是谁了。”
“主子打算如何?”墨修更是想不通,“既然主子已经知道是谁了,干脆让属下抓來岂不是更快一点?”
“抓人要抓脏,平白无故的抓人,反倒会打草惊蛇,这里是皇宫,不是菜市,要是什么都可以用武力來解决,想來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冤魂了。”年莹喜说着,将墨修拉坐在了床上,自己则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一步一缓的准确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药箱,找出纱布,重新又走回到了床边。
墨修看着已然失明的她仍然是毫无磕碰的绕了屋子一圈又走了回來,一颗提着的心,算是终于落了下去,也许是他多虑了,年莹喜就是年莹喜,无论在多难的困境之中,永远会保持着一份冷静的自持。
摸着他身上卷起皮肉的伤口,年莹喜幽幽叹气,“你这护心丹可是从你的旧部偷拿出來的?”
墨修一愣,随后苦涩满目,“什么都瞒不过主子的……”他其实后面还有一个‘眼’字,可是在看着她那双失去了光彩的眼时,莫名疼痛的止了声音。
“不必这般的多心,我沒你想得那般娇弱。”年莹喜麻利且快速的给她上药,包扎,丝毫沒有失明的绊磕,“这几日你什么都无需去理会,只要帮我盯住一个人便好。”
“谁?”
“碧荷。”她昏迷之前虽然意识模糊,但她却不曾忘记碧荷那假装惊慌脸上偷笑的眸子,虽然她不相信碧荷的背叛,但现实不得不让她将矛头指向碧荷。
想起刚刚见碧荷匆忙出门的样子,墨修慎重的点了点头,看來这个碧荷着实是有古怪,抬头再次担忧的看了看年莹喜的眼,墨修难免多有忧心,“再过不久白国的安阳侯便要到达宣国了,到那时少不了过多的宴席,主子打算一直这么瞒下去么?”
“必须要瞒着。”包扎完了他的伤口,年莹喜收拾起了床榻上的医药箱,“如果当真是我心里想得那个人对我下的蛊话,那么她应该很清楚蛊毒发作的时间,我只有装作无事一般的继续平静的过日子,才能让她对自己的蛊毒起疑,等她真正坐不住板凳的那一刻,便是她露出马脚的那一时。”说完,她难免苦涩而笑,这也是她之所以要瞒着宣逸宁的意义,不然若是宣逸宁知道了她的失明与中蛊,想來绝对不会陪着她坐以待毙才是。
“可是主子沒想过若是那人不出现该怎么办么?”失心蛊从毒发一直到死亡慢则十日,快则五日,如今年莹喜这般的举动,简直就是拿着自己的命在赌…
“如果不出现,那便是我输了,既然愿赌了,自然是要服输的。”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声音还是不起一丝的波澜,她虽然一直沒输过,但她从來就沒怕过输。
墨修的心,被她那脸上看透生死的表情猛的一震,“主子可是抱着必死的心?”
“必然,因为我现在沒有选择。”
墨修不再说话,起身接过年莹喜沒有整理完的东西,帮着她细心整理好,然后将所有的东西都放置在了原來的位置上,直接闪身跳出了窗子,跃上了房檐。
在他的眼里,年莹喜是他的主子,他的依托,可终归不是她的女人,他沒有权利去阻止她的想法,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跟着她的步伐一起奔跑,而他能给予她最大的包容,便是她死他绝不苟活。
墨修走后,一屋的空荡再次将年莹喜包围其中,她随着走到了窗边,身子轻轻的靠在了窗棂边,满目黑暗的她根本看不见此刻天上密集的乌云,只能通过潮湿的空气去辨别这即将到來的阴雨天。
“走一步,看一步,不回头,不后悔。”
这简单的话语曾经是她集训时每日都要背诵一边的口号,当时感觉像是在念经,现在说出來,却是别样的一种滋味。
‘咔嚓…’随着一道划破乌云的闪电,伴着一声响彻天边的雷鸣,倾盆大雨入注而下,豆大的雨珠打在地面‘噼啪’作响。
随手关上窗子的年莹喜本以为这雨不过一夜告终,却沒想到老天像是被谁划破了一道口子似的,让这沒有头绪的大雨,一下便是整整的三日。
这三日之内,看似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无常,因为年莹喜仍旧每日开心的与紫蝶她们闲聊,每日仍旧三餐照旧,可一切又是看似的那么不同寻常,因为宣逸宁已经整整的三日沒有來过凤栖宫了。
对于宣逸宁突然的不做声响,紫蝶和芊芊满满的抱不平,不过年莹喜只是轻勾唇笑,在她看來宣逸宁不來也许是好的,因为她怕她瞒得过众人,却独独瞒不过他的眼睛。
第四日,雨过天晴。
“小姐,外面挂起了一道很美的彩虹,咱们一起去瞧瞧?”碧荷从外面跑了进來,脸上佯装的尽是喜色。
正在前厅喝茶的年莹喜放下茶杯,故意忽视掉碧荷兴奋的话语,转目朝着紫蝶看了去,“紫蝶可是想去看彩虹么?”
紫蝶含笑,伸手挽住了年莹喜的胳膊,“小姐想去,何必往我身上推?”
年莹喜失笑起身,闻着从大门传进來的清晰空气,当即带着紫蝶先行朝着门口走了去,“那就一起去吧,我似乎也是很久沒出门了。”
碧荷沒想到年莹喜竟然拉着紫蝶一起,惊的愣了一下之后,赶忙追了上去,并故意赶在年莹喜的前面跑进了院子。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三十一章 噩耗接连
“小姐您看,天边是不是那道彩虹很好看?”当先跑在两个人前面的碧荷,随意的伸手指向了天空的一方。
紫蝶随着碧荷的手看了去,拧了拧眉,不出声响的朝着仍旧一脸兴奋的碧荷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最近的碧荷越发越是奇怪了。
年莹喜眼前一片黑暗,根本辨别不出任何的她只能听着碧荷传來声音的方向,与紫蝶身体的方向去辨认碧荷所说的彩虹方向。
她抬头很是认真的盯着那天边半晌,忽然嗤笑了一下,“碧荷,这天空晴朗的连片云彩都沒有,又何來的彩虹?”
紫蝶听了,也是点头,她也是根本就沒有看见彩虹。
碧荷一愣,有些惊讶的朝着年莹喜望了去,似有非无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才讪讪的放下了手臂,“确实是沒有云朵,可是刚刚奴……我真的看见彩虹了。”
“是么。”年莹喜无碍的微笑,“那还真是扫兴了,不如你來形容一下你刚刚瞧见的彩虹是个什么样的?好让我们这些个沒有瞧见的也跟着沾沾光。”
碧荷听闻,一下子傻在了原地,她从始至终就沒见到过彩虹,现在又如何來回答年莹喜的问題?
年莹喜听不见碧荷的声音,倒也不着急,垂眼把玩起了自己的手指,不急不催。
冬雨已经初临,而宣国本身又是一个冷气候的国家,在如此清冷的环境下,怎么会出现彩虹呢?就算她看不见,但不代表她就那么可以轻易被人糊弄。
想來碧荷此番做法也是想试探她的眼睛吧,看來这个藏在自己身边的作系,还真是碧荷无疑了。
只是……碧荷为何要好端端的背叛自己?难道是为了墨修么?
紫蝶总是瞧着碧荷的样子很不一样,知道年莹喜出这个问題是故意为难,不但不求情,反倒是跟着附和了起來,“小姐在问你话呢,碧荷你怎么不回答?”
当然,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她只是当碧荷因为墨修的关系对年莹喜有了分心。
面对着年莹喜与紫蝶的接连发问,碧荷从脚趾头凉到了头顶的根根发丝,她站在原地吭哧了半天,才遐想着瘪脚开了口,“刚刚那彩虹是蓝色的,虽然细如发丝,但还是很好看的。”
“咦?”紫蝶再次的拧起了眉头,不敢相信的朝着碧荷看了去,她并不是沒见过彩虹,但她见的彩虹都是多姿多彩的,还从來不曾见到如碧荷所说般只有一个颜色的彩虹。
“呵……”年莹喜低声笑了出來,看來这个碧荷不但是今天沒看见彩虹,更可以说是从出生到了现在也沒见过彩虹,一个连见都沒见过的东西,亏她也敢站在自己的面前说的大言不惭。
“碧荷。”年莹喜慢慢收起了笑容,唇角虽然不曾露出严厉,但口气却是冷了几分,“彩虹的大小是由空气中水滴的多少所决定的,不过如果水珠少于了一定的分量,天空就无法出现彩虹,所以你所谓的细入发丝,想來还真是有点不太可能,况且,彩虹都是七彩的,又怎会出现单色?难道你是在梦里见到的彩虹么?”
碧荷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在袖子里攥成全的双手慢慢泛白,她不过只是想找个借口试探一下年莹喜的眼睛罢了,沒想到却被年莹喜反将了一军。
年莹喜听着碧荷慌了节奏的呼吸声,知道这丫头是害怕了,心里复而冷笑,不再开口的装作继续朝着远处看风景。
说实话,她实在是不想去承认碧荷的叛变,如果现在的碧荷只是蠢蠢欲动的话,那么她希望她可以用自己的话语将她拉回來,当然,如果碧荷已经全身心的投靠了别人,那么她今儿的话就算是打草惊蛇了。
虽然有些危险,但确实是不能不打草惊蛇,她算上今日已经有四日的时间看不见东西了,如果按照墨修所说的时间,那么她最多还有六日的时间可活,她必须要在自己病发之前抓到那个给自己下蛊人的手,不一定要将自己治好,但她一定不能放过那个对自己下毒手的人。
无论是何人,既然做出了这等的事情,就别怪她年莹喜再容不下她。
碧荷打量的眸子不断的在年莹喜与碧荷之间穿梭着,心里像是知道点了什么,又像是糊涂了一点什么。
忽然安静的气氛,让四周清新的空气也变得粘稠了起來,三个女人,三种心思,站在原地,如履薄冰。
“小姐…小姐………”远处的一声疾呼声,打断了此处的宁静,碧荷与紫蝶同时朝着跑过來得芊芊看了去,都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小姐,不好了…”停站在年莹喜面前的芊芊喘着粗气,一张小脸犹豫奔跑的急躁而通红。
“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个不好法?”年莹喜倒是沒有半点的惊慌,她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幅样,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现在还不好?
芊芊抓住年莹喜的手,口气不但是焦急的,还是悲愤的,“皇……皇上决定迎娶燕国宫中为嫔,如今燕国的那位公主已经到宫门口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饶是淡定的紫蝶也再无法淡定,“小姐,皇上怎能如此薄情?这才刚刚与您大婚几日啊…”
年莹喜想了半晌,终是微微扬起唇角,“进宫就进宫吧,娶就娶吧,你们也说了是皇上的决定,我除了一听之外,还能怎样?”
她确实是沒想到宣逸宁竟然会这么快便迎娶了燕国的公主,不过她现在也确实是沒那个精力去过问,自己这烂摊子的事情还沒有处理,又哪里有那个心情去质问宣逸宁?
“可是小姐……”缓过气的芊芊再次的欲言又止,瞧了年莹喜平静的面庞好半晌,才鼓起了勇气,“皇上交代了,让后宫的妃嫔此刻全部去宫门口等待迎接,包……包括皇后。”
“不过是个他国的公主,还真是好大的排场。”年莹喜心中窝着的火气终于提了起來,转身交代着紫蝶,“给我梳洗打扮一下,这位燕国的公主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我倒是真想领教领教了。”
她不过是沉静了几日,宫中便再起轩然,既然老天爷作对一样的不让让消停,她又何必再自我沉浸?
碧荷见年莹喜有要去迎接燕国公主的意思,忍不住的喜上眉梢,抛开刚刚的一切难堪,紧紧的跟上了紫蝶的步伐,一起进了前厅。
宣国皇宫,宫门口。
长长的队伍在宫门口站排成龙,匹匹宝马挂着满身的陪嫁金银站在宫道德两侧,数不清的护送卫兵手拿长矛的一字排开。
一身龙袍的宣逸宁站在宫门前,墨发束起,负手而立,任由威风轻掀袍角,俊暇的面沉稳肃然,威严周身,浑然天成。
站在宣逸宁身后的妃嫔们无不是点足张望,她们一是要看看这燕国公主的模样,二是更想要瞧瞧一会年莹喜來时候的失宠模样。
“你们说皇后会不会是伤心过度不能前來了?为何到了现在还迟迟不见人?”
“不过是娶了为他国的公主就伤心过度了?皇后要真是这般的小肚鸡肠,每日面对着后宫佳丽三千,岂不是要未老先衰了?”
“哈哈…这话说的在理儿,依我看啊,这皇后就是不來了,才刚大婚受宠后宫,谁知屁股还沒坐热呢,就被燕国公主抢去了风头,我要是她啊…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哈哈…哈哈………”众嫔妃啼笑皆非,更是拭目以待着等着一会能看见年莹喜伤心欲绝丢人的模样。
“皇后娘娘到………”一声高呼,打断了众妃嫔的调侃声。
年莹喜在紫蝶与芊芊的搀扶下走下玉撵,根本不熟悉宫门地形的她只能试探着跟着紫蝶与芊芊的力道走着,不过她就算是再过小心的试探着脚下的路,面上仍旧是平静一片,因为她很清楚,刨除去身后的碧荷不谈,光是宫门前有就有多少双的眼睛在盯着她的举动。
宣逸宁微微回眸,看着那个愈发又加清瘦的年莹喜,眼中的沉静出现了一丝裂痕,不过很快便再次恢复了宁静的黑。
在桂禄海的带领下,宣逸宁朝着年莹喜走了去。
按照迎接的规矩,异国公主他嫁别国,为了显得尊重与重视,皇后要与帝王并列而站迎接新嫁公主的到來。
“如此薄情寡义,还过來迎接作甚?真是假惺惺。”芊芊看着宣逸宁的靠近,不屑的讥喃出声。
“芊芊,言多必失,还不住嘴…”紫蝶拧眉,责怪的看了芊芊一眼。
不知是谁,从妃嫔的队伍中扔出了一粒石子,而那石子不偏不正,正好停在了年莹喜的前方,虽然那石子不大,却凌利异常。
‘哒…’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落入了年莹喜的耳中,可她只是稍微停顿,便不再犹豫的迈着步子踩在了那石子上。
“小姐………”身后的碧荷带着疑问的惊呼,满是试探的再次紧了呼吸朝着年莹喜看了去。
“不过是一粒石子,何须如此惊慌?”年莹喜话语凌厉,脚下的速度不变,“若是我此刻绕道或者踢开,对于帝王和燕国公主都是大不敬,自己的疼自己忍着便好,又怎能让她人看了笑话去?”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三十二章 石子之灾难
碧荷狐疑的目光在年莹喜的厉声言辞下,瞬间消失在了眼眶,自讨了个沒趣的不再说话,低着头安静了下來。
脚心逐渐粘稠了起來,年莹喜知道那石子是扎破了皮肉,不过她仍是面带着和煦的笑容,一如三月春风一般的清人心肺。
妃嫔队伍中刚刚那个仍石子的小小答应无聊的叹了口气,放下了自己的袖子,她本以为将那石子仍在年莹喜的脚下,会让年莹喜疼痛的喊叫出声,可不想人家竟然是那么不声不响,甚至是连眉头都沒皱一下的就那么踩了过去。
桂禄海停站在了距离年莹喜几步之外的距离,因为按照规矩,都是皇后要走到帝王面前的。
可让他沒想到的是,他是停下了,可他身边的帝王并沒有停下,仍旧是朝着皇后的方向走去,一直到距离皇后一臂的距离,才算是停下了步伐。
桂禄海诧异心起,不过想着这段时间皇上对皇后的宠爱,也就释然的跟了上去,也许是他想错了,迎娶了这位燕国的公主,并不代表皇上便不再宠爱皇后了。
伸手从紫蝶的手中接过她的手,入手的潮湿让宣逸宁拧眉,“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疼的。”这次她倒是不隐瞒,坦然开口,“刚刚地面上有粒石子被我踩到了,估计脚心是破了。”她说着,忽然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语气虽轻,却是足够附近人听得清楚。
“桂禄海…”宣逸宁轻轻揽住年莹喜的肩膀,转目凌厉,“将今儿早上打扫宫门的奴才统统杖罚。”
桂禄海还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是……”
“啧啧…”年莹喜失笑连连,毫不顾忌众人目光的伸出手指轻轻点着他的胸口,“不过是一粒石子,却杖刑多人,宣逸宁你还真是残忍。”
听着她故意压低的声音,他不怒反笑,同样唇语相诉,“你故意引來众人的目光,又故意将声音抬高,为的不就是让朕不得不管么?”
“哈…”她扬眉露齿,洁白的整齐牙齿入编排完整的贝壳,“那石子落入脚底的时候还是温热的,想來是在手中攥了许久,就等着我的到來,宣逸宁你的妃嫔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今儿这事若你不管的,他日见着有人死了,可不要怪罪在我的头上。”
她之所以咬住妃嫔二字,是因为她知道宣逸宁很清楚,这石子定不会是打扫宫门的奴才们遗落的,而是他那些个妃嫔故意而为之的,宣逸宁如此草率的让他人替罪,无非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
不过不好意思,她年莹喜从來就不是个眼睛里能容得下沙子的人,无论是以前她能看见的时候,还是现在她看不见的时候。
再者,她故意将事情闹大不单单只是想要找出罪魁祸首那么简单。
“你这是在威胁朕?”他手上微微用力,揽紧她的肩膀。
“如果你要是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她仍旧含笑,却沒有罢休的意思。
紫蝶与芊芊对视了一眼,均是不明白的摇了摇头,在她们的眼中,年莹喜从來就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如此今天的这般,还真是让她们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宣逸宁沉淀的双眸逐渐浮现出了一丝的危险,其实后宫的妃嫔多一个少一个对他來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况且现在与迎接燕国公主相比,他确实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是当他看见她那双强颜欢笑却怎么也不再明亮的眸子时,终是妥协的松缓了手上的力道,“桂禄海。”
“奴才在。”
“让妃嫔们将手掌全部摊开,你带着几个人去仔细查看,发现手心有凹痕的,给朕带过來…”
“是。”
既然她想,他便是从了她又如何?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陪着她一起看下去又怎样?
年莹喜听闻了宣逸宁的吩咐,唇角的笑容逐渐加深,空放眼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眼,幽幽的在心里舒服的喘了口气。
燕国公主,不好意思,既然你排场这么大的话,就劳烦再等等吧,不要怪我挡你的去路,要怪只怪你那张扬的排场碍着了我的眼。
宫门的另一边。
硕大的喜车安静的停在队伍的正中间,大红色的喜帘喜纱将马车遮了个严实,让人无法看清里面究竟是个怎样的景象。
马车内,身穿大红色喜裙的燕国公主一声接着一声不耐烦的叹着气,最后终是无可奈何的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红盖头,露出了一张年轻且张扬的五官。
“公主这可使不得啊…”同样坐在马车里一身素色打扮的小丫头急了神色,慌忙上前,示意要将女子的盖头盖回到发顶。
“翠莲,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宣帝迟迟不肯让我的队伍进宫门?”
这位燕国公主本名燕蓉,虽然不过是燕国的一位公主,不过从小被燕王宠溺到大,一向是无法无天惯了的她,哪里受过这般耐人的等待?
“小姐别着急,奴婢看着好像是宣国的皇后正在与宣帝商谈着什么。”翠莲一边安抚着马车神色不耐烦的燕蓉,一边抻着脖子朝着马车外看了去,“好像是在检查着什么,太远了奴婢看不清楚啊…”
“真是好大的胆子…”燕蓉扬眉一拍身边的软榻,跋扈的气势浮现眼底,“不过就是一个宣国皇后罢了,竟然敢挡在我进宫前招惹是非,这不是摆明了和我过不去么?”
“可不是么…”翠莲深知燕蓉刁蛮的性子,从來都是跟着她的话附和,“这宣国的皇后还真不是个东西,昨儿咱们露宿在他城之时,奴婢曾听附近的居民说,这宣国的皇后不但是家道中落,更是个事理不分的傻子。”
“傻子?哈哈…”燕蓉捧腹大笑,花枝乱颤,“难道宣国再无女人了么?宣帝竟然会娶这么一位上不得台面的女子为后,真是白瞎了宣帝那么完美的一张脸。”这话她倒是发自肺腑的,这也是她为何要非嫁给宣逸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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