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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桂禄海已经是心力交瘁外加心惊胆战,见着年莹喜终于是在泰安殿的院子里晃了一圈,再也等不及的提起了嗓子,“皇后娘娘,怕是这个时候皇上快要用午膳了,咱们还是速速回去吧。”
看也看得差不多了,闻也闻得差不多了,年莹喜瞧着桂禄海一幅快要昏死过去的样子,点了点头,随着桂禄海出了泰安殿的大门。
趁着桂禄海关门的瞬间,她回首凝望,心中清冷一片……
此刻的她绝对不相信当年是皇后陷害了雅惠贵妃,也绝对不相信先后是被雅惠贵妃索命致死,虽然她现在还无法知道当年那个开始是怎么样的,但她已经是知道了一个让她遍体生寒的结尾。
“皇后娘娘,容奴才送您回去吧。”桂禄海嫌晦气的扫了扫身上的袍子,见年莹喜仍旧盯着泰安殿凝望,小跑着走了过來。
年莹喜点了点头,在桂禄海的搀扶下上了玉撵,本來芊芊的伤就未曾痊愈,现在又多了个碧荷,她确实不易在这里久留。
“皇后娘娘请留步…”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喊声,让刚刚抬起的玉撵停在了原地,桂禄海顺着声音望过去,竟然见是自己的徒弟跑了过來。
小太监惦记着齐妃的交代,并沒有先和桂禄海说话,而是直接停在了年莹喜的身边,“皇后娘娘千安。”
“有何事说吧。”年莹喜抬了抬手臂,示意小太监起身。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今儿个晌午在珍宝斋用膳,齐妃娘娘亲自下厨做了许多的菜色,并特意派奴才前來问问皇后娘娘要不要一起去珍宝斋用膳。”
齐妃么?年莹喜笑了,转身吩咐着桂禄海,“送本宫去珍宝斋。”
既然齐妃如此用心,她又怎么好拒绝?虽然她不相信齐妃会有这么好的心,不过人家既然都已经找上门來了,若是不去的话,恐怕倒是她不懂礼数了。
宣国皇宫,珍宝斋。
一室的香碳,满屋的凝香。
齐妃散着满头瀑布一样的长发坐在里屋的床边,看着安然入睡在自己床上的蓝水,淡淡的红了些眼眶。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高呼,处理完朝政的宣逸宁换下龙袍一身简居的走进了珍宝斋的里屋。
猛然的香气扑进鼻息,使得宣逸宁轻轻的拧起了长眉,待到他看见坐在床榻上如同失了魂一样的齐妃时,垂眸冥想了片刻,才轻轻的咳了一声。
听闻声响的齐妃回神,见宣逸宁已然站在了自己的门口,赶忙起身请安,可不知是睡眠不足还是转身太过着急,竟然是脚下一个不稳,朝着地面上直直的栽了下去。
“当心…”宣逸宁一个极步上前,搀扶住了脚下失去平衡的齐妃,一手拉着她软弱无骨的手臂,一手拦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了自己的身边。
闻着她最为熟悉和期盼的气息,齐妃作势朝着宣逸宁的怀里靠了过去,晃动在眼圈中的泪滴终于是饱满成珠,随着她的动作而掉落出了眼眶。
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放坐在床榻上,宣逸宁后退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垂眸轻问,“好端端的今儿是怎么了?”
齐妃看着他那后退的脚步,眸中刺痛,忍疼含泪而笑,轻轻的摇了摇头,“安阳侯就要前來,蓝水又突然在这里生了病,如今剩下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总是感觉有些累了。”
宣逸宁如此听闻,才看见躺在床榻上的蓝水,不过只是一眼,便快速收回,转身靠坐在左侧的软榻上,“时隔这么多年,你还是始终无法忘却掉曾经的一切。”
“怎能是说忘就忘的?”齐妃苦笑,伴着泪水湿透满脸。
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他最终幽幽而叹,“既然如此勉强,这次你便抱病吧。”
“不…”齐妃猛然抬头,看着他眼中那难得的担忧,唇角笑容更深了些,“我可以的,不需要抱病…”
“你这又是何必?”
“就算是为了那曾经失去的城池吧。”
看着她那满是泪水的面庞,他微微动容了些,起身走回到了她的身边,拿起她手中死死相攥的帕子,轻轻擦拭上了她的眼睑。
齐妃见状,身子轻微的颤抖了起來,忽然眼中一闪而过一抹的亮光,转瞬的功夫她便伸手搂住了他有力的劲腰。
宣逸宁被她的举动弄得浑身绷紧了几分,下意识的想要退回一步,不过就在他刚刚抬起手臂的时候,忽然见得了她涌出眼眶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接连而下,或许是出于一种他别样心疼心,他终究是改变了自己双臂的力道,由推改抱的轻轻揽上了她消瘦的双肩。
屋外,收了齐妃钱财的小太监带领着年莹喜朝着里屋而來,一边赔着笑脸,一边谨慎的在前面带着路,见着前面的里屋并未关门,索性直接迈过了门槛,正要禀告里面的齐妃说是皇后娘娘到了,却在抬眼时,所有的笑容顷刻之间僵硬在了两边的面颊上。
桂禄海搀扶着年莹喜一同迈进了门槛,冷然见着屋子里的这幅景象,也是惊讶的晃了下身子,时刻为宣逸宁着想的他赶忙跪在地上请安,“皇上万安。”一则是告之宣逸宁皇后的到來,二则是为了打破这让人快要窒息的诡异气氛。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安
宣逸宁听闻,侧脸看向门口,眸子清冷,不过就在他扫视过门口的时候,眼中的清冷转瞬不见,勾带出的,是无语诉说的温柔。
“怎么会过來?”他笑着松开搂在自己腰身见的那双手臂,稳健而自若,自然而然的走向她,丝毫沒有被她撞见的惊慌与动乱。
双臂中的蓦然空却,让齐妃所有的动作呆滞了下來,看着他一步步的离着自己远去,揪心的疼,蔓延全身,就连那残存在眼中的泪滴,也跟着定格在了眼圈,迟迟不肯再滴落。
年莹喜左眼瞧着齐妃通信逾越却又强壮镇定的模样,右眼看着这个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如止水的漾起一丝微笑。
伸出藕臂,先行拉住宣逸宁的手,是她轻快的语气,沒有丝毫的不愉快,“刚刚才在桂公公的带领下逛了一圈梅洛居与泰安殿,正想着饿了呢,便迎上了齐妃派來的人,说是让我过來一起用膳。”
就算年莹喜沒有把话说清楚,宣逸宁也是明白了齐妃的用心,怪不得她刚刚的举动是那般的突然,原來她竟然是早就算准了年莹喜进门的时间。
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对着已经傻掉的桂禄海吩咐了一声,“通知珍宝斋的小厨房,可以传膳了。”在朝着中厅迈出步伐的一瞬,转身瞧着还坐在床榻上的齐妃,声音里少了一丝刚刚的包容,多了几分的生疏,“齐妃难道是打算看着朕与皇后用膳么?”
齐妃猛的一惊,抬目对上宣逸宁那好似看待陌生人的目光,不敢置信的侧眸朝着他怀中含笑的年莹喜望了过去。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年莹喜并沒有对刚刚的所见而动怒耍泼的愤怒离开?为什么年莹喜看着宣逸宁抱着自己耳语轻呢,却还能这般无所谓的微笑?
是了,她花了那么多的钱,当然不是请年莹喜专程到她这里來吃饭的,如今年莹喜对当年的陈旧往事來了兴趣,按照年莹喜的聪慧,想來若是一心想要查下去的话,定是会查出些什么才是。
她绝对不能让年莹喜撤手着察当年的那个烂摊子,所以她才会出此下策,让年莹喜过來吃饭时撞见自己与宣逸宁的暧昧不明,可是让她沒想到的是,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年莹喜看着齐妃那是了算失了神的双眼,全身放松的坐靠在宣逸宁的怀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
说实话,她开始撞见那一幕的时候确实也是惊讶的,因为到了现在为止,宣逸宁一直都不肯告诉她关于齐妃的任何事。
只是当她看见宣逸宁那平静无常的态度时,她便知道,她所看见的一切,不过是齐妃一个人自导自演的过家家罢了。
若是宣逸宁当真与齐妃有事的话,绝对不会在看见她时流露出那般温柔的笑,甚至是连沉淀的双眸里都沒有半点起伏的波澜。
其实,齐妃这一计是好的,只是她太低估了自己对宣逸宁的信任。
珍宝斋宫女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只是眨眼的功夫,便从厨房里端进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
年莹喜瞧着桌子上香喷喷的食物,咽了咽口水,见着桌子另一边的红烧排骨,想了想最终动筷子夹起了自己面前的清炒竹笋。
眼前蓦然一黑,宣逸宁身上的味道便扑了她满鼻子,待宣逸宁的阔袖从自己的面前移开,一块外焦里嫩的红烧排骨便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碗里。
“喜欢就多吃一点,若是不够吃,朕再传御膳房做就是了。”
‘咣当…’一声,随着宣逸宁温柔的话语落下,是对面齐妃筷子从手中脱落在地的声音。
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齐妃一边吩咐着宫女再添得一双筷子,一边轻轻微笑,“岁数大了,便不经用了,还望沒吓着皇后娘娘才是。”
“怎么会,齐妃多虑了。”年莹喜吧唧着嘴里的红烧排骨,很是有滋有味,抬眼瞧着齐妃面前的红烧排骨,再次的望眼欲穿。
齐妃见了年莹喜的样子,接过宫女递过來的筷子,正想讨好的加一块送去到年莹喜的盘子里,却不料就在她的筷子碰触到那排骨的酥皮时,宣逸宁慢慢的倾起了身子,长臂一伸,便将那满盘子的排骨都端到了年莹喜的面前。
‘叮…’是盘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却是让年莹喜与齐妃都是愣了几愣。
齐妃从來沒见过宣逸宁如此为谁这么着想过,就算他以前疼过芝贵妃等人,也绝对不会像是这般的连帝王的身份都不遵守了。
哪里有帝王为皇后夹菜的?又哪里有帝王帮着自己的女人端盘子的?而宣逸宁今日当着她的面,将这一切做的里所有当,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此刻坐在她对面的年莹喜。
握紧手中的筷子,齐妃暗自生恨,年莹喜…你究竟是好在了哪里?
同样惊讶万分的年莹喜难免侧头朝着身后的宣逸宁望去,眼中挂满了问号,她总觉得今日的宣逸宁对自己的所做太过做作。
瞧着她挂满问号的双眼,他但笑不语,眼中的意味明显:以其人其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來竟然是这样,年莹喜暗笑的收回了目光,不动声色的继续吃起了自己面前的排骨。
齐妃骗了宣逸宁,让宣逸宁莫名成了刺激自己的棋子,虽然沒能成功,但不得不说,宣大爷确实是被玩了,所以他现在才故与自己做恩爱,刺激面前的齐妃,借此让齐妃对他的居心叵测彻底死心。
只是……咀嚼着嘴里的排骨,感觉着排骨上的诱人滋味慢慢的淡却,年莹喜难免心中多了几分的讥讽。
宣逸宁如此举动,想必应该是知道她也已经看穿了齐妃的把戏,如今他赶在自己的前面小以惩戒齐妃的别有用心,想來是为了怕自己动手修理齐妃才是。
所以这事算來算去,宣逸宁或多或少,还是在为齐妃考虑着,顾忌着,忍让着……
因为他应该很清楚,若是她当真动手的话,可就不是光刺激刺激齐妃那么简单了。
将口中的排骨肉吞咽下肚,年莹喜心中的讥讽暗嘲更是深了些许,感受着他搂在自己腰间灼热的双臂,她狐疑满心,宣逸宁,你究竟为何能一次又一次的忍受着齐妃的放肆?
“皇上,平湖王爷來信,已送至御书房。”桂禄海推门而进,小声的与宣逸宁耳语。
宣逸宁点了点头,先是招手让桂禄海出了门,才转眸朝着怀中的人儿看了去,“朕派人送你回凤栖宫。”
年莹喜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好。”嘴里的饭菜早已沒有了初时的味道,既然已经吃不出了香味,她又何必还要继续吞咽?
宣逸宁颔首,抱着年莹喜起身,朝着跟着起身的齐妃示意了一下,抱着年莹喜大步朝着珍宝斋的门口走去。
年莹喜因为要抬臂搂着宣逸宁的脖颈,所以宽衣长袖便顺着滑落在了她的肘踝处,一直一顺不顺看着两个人远去的齐妃瞧着她光洁沒有任何瑕疵的手臂,愣然间,晃动了下发软的双腿,要不是眼疾手快的双手支撑在了圆桌上,很有可能便腿软的就这么倒下去了。
当初她听闻年莹喜怀孕的时候,并未当真,因为就在前一天,她还看见了年莹喜手腕上的那一点血红的守宫砂,可是现在那白皙的手腕晶莹圆润,哪里还有那一刻醒目的守宫砂?
“竟然是这么快么?”齐妃喃喃自语着,再是支撑不住身体的坐在了身下的椅子上,“怎么会这么快……”
她一边说着无人能懂得话,一边似哭非哭,似笑非小的慢慢闭上了眼睛,顺然间一颗圆滚的泪珠挣扎涌出,经过她微笑的面颊,流淌过她颤抖的唇,是她不想阻拦的挣扎……
宣逸宁一直抱着她出了珍宝斋的大门,才将她慢慢的放在了玉撵上,“今晚可能会晚一些,你若是困了便先睡。”伸手轻轻刮蹭了一下她有些失血的面颊。
“好。”她答应的干脆,轻轻身子靠后,躲过了他触碰着自己面颊的手指,她虽然已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但还是有些不习惯光天化日之下与他这般的亲昵。
瞧出了她的有意闪躲,他挚笑挂唇,再次俯身靠近了她几分,在她背靠玉撵,无路可退的时候,轻柔细语,“懂得做羞是好事,不过朕总会让你慢慢适应朕的存在。”他说完,施然转身,含笑坐上了另一台的玉撵。
宣逸宁你大爷的妹妹…得了便宜还卖乖…烈日的阳光,让年莹喜汗流浃背,怒视着他已然远去的玉撵,忽然眼前朦胧成片,她轻轻的晃了晃脑袋,视线再次慢慢的恢复如此。
“皇后娘娘可是不舒服?”桂禄海见她拧眉的样子,担忧的上前了一步。
年莹喜虚弱的一笑,“可能是日头大了些,无碍的,走吧。”她说完,闭上了眼睛,只当是自己这几日的劳累所致,并未放在心上。
桂禄海点了头示意撵夫起撵,一边跟着玉撵边上走着,一边将年莹喜的不舒服记在了心里,寻思着什么时候皇上抽空了知会皇上一声,不然若是皇后这个时候有个什么青瓜豆腐的,他们这帮子跟着伺候的人,哪个都别想脱了干系。r405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二十七章 病发
年莹喜回到凤栖宫的时候,芊芊与碧荷都已经有所好转的站在门口迎接着她,她下來玉撵习惯性的抬头朝着屋檐看去,见着墨修一如既往的盘膝打坐,莫名的在心里舒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最近自己的凤栖宫好像是改变了些什么,又好像是什么都沒有改变的一如既往。
紫蝶先行走至到年莹喜的身边,顺着桂禄海的手将年莹喜搀扶住,“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她从回來的六子与八宝那里听闻年莹喜去了雅惠贵妃与先后的遗居后,便一直坐立不安的。
“傻丫头,只不过是去看看而已,何须这般的紧张?”年莹喜随着紫蝶朝着凤栖宫走去,又看着迎着走过來的芊芊,笑着伸出了手,“你可是好点了么?”
“小姐……”芊芊哽咽的握住了她的手,满心的温暖与心疼,无法从口中表达。
握紧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年莹喜微笑如常,“什么都不用说,我们之间若是还谈谢的话,难免就显得有些生分了。”
“好……”芊芊含泪而笑,果然最为了解她的,还是年莹喜。
桂禄海见年莹喜的人都出來迎接了,自己也就悄悄的带着人退出了凤栖宫,皇上那里还需要他伺候着,反正这里暂时也是不需要他了。
年莹喜在芊芊和紫蝶的搀扶下路过碧荷,见着碧荷依旧惨白的脸色,停缓下了脚步,“怎么脸色还是这般的白?”
“沒,沒事……”碧荷畏畏缩缩,垂着头不敢去直视年莹喜的双眼。
年莹喜狐疑的拧眉,伸手便朝着碧荷瘦弱的手臂握了去,可就在她马上就要碰触到碧荷的瞬间,碧荷像是触电般的猛然闪躲了一下,虽然动作幅度不大,却还是沒能逃得出年莹喜的眼。
“你……”年莹喜顺着自己空荡的手心朝着碧荷看去,正想问问她究竟是怎么了,可还沒等她将到了嘴边的话说出來,便感觉喉咙处一阵腥甜,随后空中一热,‘噗’的一下,满满的一口鲜血顺着口中喷了出來。
“小姐………”
“主子………”
紫蝶,芊芊,六子,八宝吓得集体慌乱了手脚,成群的围了过來。
墨修被下面众人的惊呼声吵得睁开了眼,淡然的垂眼朝着下方看去,只是一眼,便全身瞬间绷紧了起來,再不顾任何的飞身朝着年莹喜落了下去。
年莹喜眼前再次的朦胧了起來,她用尽全力伸手拨开众人,想要继续去抓碧荷的手,可她实在是沒了力气,伸出的手指刚刚到了一半,便停留在了半空中垂直的滑落了下去。
眼前,闪过所有人脸上挂着的焦急与担忧,唯有一道得意的勾笑是那样的刺目,她很想再次睁眼好好的看看那到底是谁的笑容,可是她太累了,实在是睁不开眼了……
墨修眼疾手快的将昏却的年莹喜搂在了怀中,看着她唇角还挂着的血丝,冷静自持的心难免跟着颤抖了起來,二话不说的抱着她朝着里屋极步走去,留下紫蝶与芊芊泪眼模糊的站在了原地。
“怎……怎么办?”芊芊慌了神色,拉着紫蝶的手身子颤抖成个。
紫蝶也是从來沒如此的紧张过,想了半晌,一边吩咐六子和八宝,“你们两个赶紧去找皇上。”
“紫蝶姑娘,不如让八宝去找皇上吧,我去太医院找太医。”六子总觉得这事还是找个太医过來的好。
“不可。”紫蝶当机立断,“小姐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受伤,这事若是惊动了太医,怕是不出几日宫里的人就都知道了,现在小姐还昏迷不醒,这么大的事情咱们无法做主,还是找皇上來定夺吧。”
六子,八宝一听紫蝶说得也不是并无道理,当即点头的跑出了凤栖宫,朝着御书房飞奔了去。
墨修将年莹喜平放在床榻上,伸手先是摸上了她还跳动的脉搏,眨眼的功夫,他似是不相信的松开了手,转身飞似的跳出了窗户,再不敢停留的朝着皇宫的大门出飞跃了去。
躺在床榻上的年莹喜闭目拧眉,似乎是睡得很不舒服,她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浑身的疼痛伴着灼热的燎伤,带着她再次走进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梦境之中。
战火纷飞,硝烟密布,伴随着无数士兵的嘶喊之声,她的意识慢慢的清醒了过來,待视线逐渐清朗,她沉静的心豁然一惊。
脚下是成千上万的将士战马,眼中是血流成河的尸体堆积,此刻的她站在一处高抬之上俯首而望,分不清楚这次她又是穿梭回了哪里。
一双毫无温度的大手,由着她的身后将她紧紧环抱,冰凉的唇对上她的耳,吹进她耳中的声音是那样的百转荆棘,“怎么,是心疼了么?也对,毕竟他这次是在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在说什么?”年莹喜想回头,却在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被谁捆绑在了木桩上,固定着她无法回身。
“学会装傻了么?”埋首在她脖颈的男子低声浅笑,“不过就算你不想看见,想來也是无用的,因为马上,他就要带着最后所支援的兵马前來,而我,将会在他冲进宫门的一瞬间,亲手将他射死在箭下。”
年莹喜对于男子这样的话语很是无奈,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放眼看着下面厮杀成片的两方军队,她索性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反正只不过是一个梦境而已,她又何必认真这其中的是非?
不过她的反应倒是刺激了她身后的男子,搂在她腰身上的手臂再次收紧了几分,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只听闻他邪魅的又笑了出声,“你不过是我早已废弃的破鞋罢了,就算你再爱着他又如何?无论他最后是输是赢,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站在他的身边么?我如今带你前來,只不过是让你看场戏罢了,好好的给我哭,说不定我一个开心,会考虑让你们两个死在一起。”
“你有病吧?病得还不清吧?”无法回身的年莹喜终于是受不了男子的耳边荼毒,翻了个白眼,“既然你说了让我看戏,又何必一直在我身后浪费口水?你难道都不渴的么?”
她虽然是还搞不清楚自己到是谁,但从那男子的话她倒是可以听出,看來这男子是拆散了这个身体主人与即将到來的那个男人的因缘,而且看这样子站在她身后的这个男子似乎不是很喜欢她这个身体的主人,属于那种报复,或者是玩够了就开始痛虐的施虐狂。
只不过,她虽然感觉事不关己,却还是不得不好奇,好奇着那个即将到來男子的身份,因为她若是沒看错的话,此刻两方军队厮杀的皇宫,正是日后她所居住的宣国皇宫。
站在她身后的男子似乎沒想到她会如此的牙尖嘴利,呆愣了足足的半秒钟,一句话也沒能再说出來。
就在年莹喜觉得自己的耳根子突然清净下來的时候,忽然远处悠扬的号角缓缓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朝着宫门口奔驰而來。
年莹喜驻足眺望,当她的目光终于追随到那匹穿越过众人,一路斩杀突出重围的黑马时,一颗刚刚还漫不经心的心,忽然停止跳动的跟着她的双眸一起呆滞在了一处。
夕阳的橘照下,鲜红的血腥中,那骑在黑马上的人一身银色的铠甲披靡在身,手中带着血珠的长矛拖拉在地面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刮蹭声。
似乎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在她瞩目着他的同时,他忽然侧目而望,当四目相接的时候,年莹喜差点失声而喊,那沾着鲜血的白净面庞,那刮蹭着硝烟的停止鼻梁,那淡若无色的轻抿薄唇,那总是好像看透万千的沉淀双眸,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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