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勋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子诺
雷靳炎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苏子诺一眼,随即问道:“大量?”
“是。”李子补充道,“不同来自k国的ip发布信息,经查证确非同一人所为,应该是网民目击行为,应当确有其事。”
“战勋爵……”雷靳炎垂下眼帘,眼底晃过狠戾的光:“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苏子诺双拳骤然握紧,她把两人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或者说是雷靳炎故意让她听清楚。
战勋爵……很可能危在旦夕。
“雷靳炎,站住!”苏子诺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逆流。
“通知下去,九点准时出发进攻龙堡。”雷靳炎终究没有挪动步伐,站在原地吩咐给手下,然后不冷不淡地看着苏子诺,“怎么,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一定要去?”
“是。”
“那我给看看吧。”苏子诺深吸了一口气,一直无意识紧紧拽着的领口的手松了松,紧紧裹住的外套无声落地。
她看到雷靳炎目光闪烁了一下,不管他是下定决心也好,或是一时冲动也罢。
苏子诺颤抖着抬起手,因为长时间无意识的收紧,已经不停地颤抖,但是苏子诺还是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领口,逐渐露出原本单薄的锁骨。
雷靳炎的眼阔猛然收紧,而其他方会的成员,在苏子诺解开衣扣的一瞬间,就低下了头。在黑道上混,哪个不喜欢看女人,但是,苏子诺小姐,不能看!
不是因为少爷,不是因为战家,是因为,她是苏子诺。
而雷靳炎几乎在苏子诺松开手指的一瞬间,就看到大片暧昧的青紫痕迹。猛然的收紧的目光,变成了震惊。
“如果我说,”苏子诺的声音有些抖,“我被你唯一的亲人……强暴了,杀他是自卫,你会满意吗?”
雷靳炎瞳孔骤然紧缩,大步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苏子诺披上,然而,巨大的心里冲击让他的动作都已经不稳,刚刚披上的西装又迅速滑落。
他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只看着苏子诺后退了一步。
而后慢慢捡起她的衣服递还给他,然后又将领口扣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努力做着坚强的表情,心中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抱歉……”雷靳炎的声音极为艰涩,“抱歉,我没想到,抱歉……”
他根本鼓不起勇气去看苏子诺的表情,更不敢去想自己的手下是作何想法。
整个方会一片静谧,仿佛得到雷启明死讯的那一刻,都没有这么安静。
“没什么好抱歉的。”苏子诺稳了稳声音:“已经发生了。”
“所以,你可以放手了吗?”苏子诺抬起头,她的眼睛里根本没有光,剩下的只有执拗。
一种让雷靳炎比她更疼痛的执拗。
苏子诺之所以愿意把这件事说出来,不过,为了战勋爵。
要他不去龙堡。
要战勋爵不会因此腹背受敌,
她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原本想要掩盖的屈辱骤然揭开,在所有人面前暴露她自己的伤疤!
他想笑,他自责,但他更加是难以言喻的伤感。
“战勋爵。”他抬手捂住眼睛,低低笑了一声,“他真是见证了我的失败啊,彻底的失败。”
苏子诺站在原地不动,她看向雷靳炎的眼神有些奇妙。
想一如既往地笑笑之后和雷靳炎斗嘴,又想远远逃离,再也不面对他,本来她一点都不想让雷靳炎知道,不想获得那么多来自他人的愧疚或者同情。
她想,和雷靳炎之间终究回不到曾经了。
“苏子诺。”雷靳炎放下手,勉强镇定地看着这个让他难以放下的女人:“你走吧。”
苏子诺蓦然一怔,心底涌上来几分酸涩。
果然,雷靳炎接下来的话道:“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回方会了。”
“我和战勋爵之间永远没有可能合作,这个人质已经没有价值了。”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跌跌撞撞地出了雷家别墅。
“苏医生。”李子忽然在苏子诺背后喊了一声,想要挽留,却知道如今这局面已经无药可解。
苏子诺的脚步骤然停下,她回头冲着那个小个子笑了笑。
“好好照顾你们少爷。”说完,不再回头,纤细的身影彻底没入了黑暗之中。
李子将目光投入客厅,只见雷靳炎整个人颓然地埋在沙发之中,整个人充斥着灰败的气息,明明长着一副年轻的面孔,在这时给人的感觉却像一个垂垂暮已的老人。
“少爷……”李子犹豫片刻,想要转移下雷靳炎的注意力,可是看到他空洞的眼神,所有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喝酒吧。”
雷靳炎目光微动,一言不发地看向李子。
李子叹了一口气,他进厨房翻箱倒柜从角落里找到苏婶之前藏起来的白酒。
雷启明去世时候雷靳炎也是颓然了一段时间,整日除了打理方会的事务就是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遗忘痛苦。
苏婶实在看不下去,就把酒藏了起来,再加上后来苏医生的到来……
他拎了两瓶酒放到雷靳炎的面前,自己利索地开了一瓶,随意抽出两个杯子倒上。
雷靳炎眼皮微微一抬,直接把杯子夺过一口闷尽,紧接着又抢过了李子的酒杯又是一杯。
“少爷?”李子有些怔然。
“我自己喝。”雷靳炎拎起酒瓶缓缓向外面走去,“我不需要人陪。”
他早就该知道的,自己这条路上没有任何人陪。
父亲?父亲去世。
女人?苏子诺的心根本不可能分给自己一丝一毫。
哥哥?那就是个人渣!
至于方会……他低低笑了一声,只有方会了。
黑夜之中,他走几步就闷上一口酒,漫无目的,也没有方向。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前行着。
一瓶酒喝完,又跌跌撞撞的去路边商店再买。
大把的现金挥洒出去,只要有酒,多少钱都可以。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又或者是走了多远,只是发现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熟悉,越来越……
怀念。
唔,他还记得这棵树,呵呵,当初就是在这附近不远处见到的苏子诺。
当时她抱着那个像是猫一样的小东西,在大雨倾盆中上了他的车。
她看上去那么弱,仿佛大雨都能把她冲走,可是她有那么强,自己的脾脏出血,弹片深嵌,就算是资深医生也头疼的问题,可是她在摇晃的车上,取出弹片,完成缝合。
他当时就觉得,这个女人好特别,就算带着一个孩子在身边,都没有办法阻挡的特别。
可是这么特别的开头,为什么偏偏是在战勋爵之后?
明明他可以给她最好的一切,将她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呵护,让她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而战勋爵……
明明只会让她哭。
明明有这么珍贵的她,为什么不珍惜呢?
苏子诺,为什么战勋爵那样对你,你的眼里还是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复杂的念头在脑海中翻飞,抬起头看看近在咫尺的高大建筑,雷靳炎低笑了一声。
“我还是来了啊。”
他第一次见到苏子诺就是在通往龙堡的路上,而此时,他跌跌撞撞,走走停停,却走到了龙堡。
这栋刻板枯燥铭刻着战家所有辉煌的历史的建筑,雷靳炎扔掉酒瓶,冷嗤一声。
这是不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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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勋爵 第两百八十六章:因为你说唾手可得的样子很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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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就是从这里开始,我爱着你,你却爱着一个傻逼!
雷靳炎看得索然无味,抬脚准备离开。
忽然,他面色一凝,目光落在一颗高大树冠下,深褐色几乎与树干相同颜色的鞋尖露了出来,有人在那里隐蔽?!
他摇着酒瓶,不动声色地查看了几个隐蔽点,果然,都埋伏着人。
这些人是冲着龙堡而来。
如今龙堡守卫薄弱,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盯上后方无人的龙堡,现在战勋爵很可能命悬一线,这样的好机会,不是只有他不想放过。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雷靳炎借着醉意扬声道:“可是,梁少将的人?”
“雷会长?”藏在树后的人几步闪出,仔细打量起雷靳炎:“梁上尉还以为雷会长放弃了。”
如果有方会的人在,他们也不必在龙堡周围蛰伏这么久。
除了战勋爵,战斗力最可怕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我现在来,也不晚吧。”雷靳炎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醉醺醺地看着这个和他说话的男人,但是眼底却染着一片冷厉。
“当然不晚。”男人笑道,“有雷会长在,我们上尉想要的东西那不是唾手可得。”
雷靳炎歪了歪头,英俊的容颜邪气而恣意:“那……方会能得到什么呢?”
“战勋爵一败涂地,”说到这一点,男人的眸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梁家就会彻底掌控军部,方会想做什么,不都是水到渠成。”
“方会被彻底洗白,或者在政府的默许下独大一方,都是唾手可得!”
“有道理……”雷靳炎晕头转向地点了点头,拎着酒瓶摇摇晃晃就像龙堡大门走去。
男人立刻面带喜色,这个雷靳炎简直太好说服了!
就算事后梁家清理起来也是易如反掌!
但是很快,男人因为雷靳炎的配合而绽放出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
“啪!”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雷靳炎手中的酒瓶准确无误地在一个喽啰的头上砸了个粉碎。
“雷会长!”男人的声音气急败坏。
“因为你说唾手可得的样子,太他妈的丑了!”雷靳炎目光猛然收紧,看着这群人的目光如同对待死人。
洗白方会?雷启明执掌方会多年,他不是没有想过往这条路上靠,最后会选择黑脸,也说明洗白这条路走得太艰难!
太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多少双意味不明的眼睛,方会削骨断臂也不可能得到军方政府的毫无差别,而这个过程,要持续十年,数十年,才能让人忘记方会曾经的身份!
而梁家的一条狗,却能跟他说唾手可得?
战勋爵也不曾这样承诺!
他才不会给傻逼卖命,送他们一程倒是可以!
雷靳炎抹了下下巴,戾气骤然迸发,脚下发力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扑去。
与此同时,四周涌上大帮人马,纷纷和梁翳的手下纠缠在一起。
贺炎转身和雷靳炎背对背站到了一起:“雷少果真一身孤勇。”
“你是想说我多管闲事吧。”
语毕,两人又各自分开,迅速对上冲过来的人。
雷靳炎的狠戾,稳准,就算在喝醉的情况下,也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凌厉,他说不把贺炎放在眼里,就算贺炎是当事人,他也不得不承认!
在雷靳炎的面前,拔枪的速度慢一点的下场就是倒下!
而事实是,没有多少人可以快过雷靳炎!
本来是势均力敌,双方互相忌惮的力量,因为雷靳炎的加入几乎行成了单方面的虐杀。
横踹,肘击,像是捏住苍蝇一样甩出!
就算雷靳炎是来帮手的,可是看着同为军部的梁家同僚这么被甩飞,贺炎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红!
雷靳炎的心里像是燃烧成了一把火,流畅狠戾的动作,让他头脑都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黑脸的伤口,苏子诺手术刀使用的再精湛,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贯穿力。
而方会的戒备已经恢复,就算是黑脸,不是从内部突破,突然对自己下手,他也闯不进方会。而方会的人,没有人哪个男人会把注意打到苏子诺头上。
有那么强劲的贯穿力,又可以在方会出入自由又悄无声息离开的,还不要脸对苏子诺下手,却没有让方会有任何损失的,除了战勋爵还能有谁。
买麻批的战勋爵,又被他耍了一道!
不到半个小时,梁翳的手下纷纷被撂倒,一个个鬼哭狼嚎地在地上打滚,哀嚎不断,大约不是断了骨头就是伤了筋。
“今天还要多谢雷少相助。”贺炎挥挥手,手下人立刻上前把地上的人一个个绑起来。
雷靳炎捏了捏拳头,没打过瘾,还对贺炎莫名的很不爽!
就在这时,树荫从中缓慢走出来一个高傲挺拔的身影。
看起来斯文优雅,但是镜片下华丽的眉眼却冰冷的让人心寒。
他低下头如同俯视蝼蚁一般地掠过梁翳的走狗,而后目光凝结在雷靳炎的身上:“苏医生果然眼光绝佳,雷家大少的确是一个值得帮助的人。”
雷靳炎不爽的看过去,就见到了那张政界异常出名的一张脸——秦羽肆。
秦羽肆,跟他们这群刀锋子弹中讨生活的人相比,秦羽肆就只是个秀才。
但,他是个战家,方会都不得不忌惮的秀才。
雷靳炎唇角微抿:“和苏子诺有什么关系。”
“啧,梁翳图谋军事部署图已久,幸好雷少假意与他们虚与委蛇,提前知晓对方安排,配合绞杀彻底击溃,阻止了梁翳和境外势力串通一气。”
秦羽肆慢条斯理的打官腔:“我暂时代表政府感谢雷少。”
雷靳炎愣了三秒,感觉酒精上头。
“滚,我听不到王念经。”
“雷少谦虚,这称不上方会该做的。”秦羽肆脸色没有一点改变,依然优雅矜贵。
谁说这是方会该做的了?这个秦家公子莫不是傻的吧!
“感谢方会出手相助。”贺炎一把架起雷靳炎,那眼神明显是,你丫才是个傻逼:“雷少会长有些工伤,军医会为您处理。”
秦羽肆定定地看着雷靳炎还是微醺的英俊容颜,收起矜贵优雅的神色,叹了一句:“你们,倒都让我意想不到。”
无论是苏子诺提出的请求,希望他洗白方会。
又或者是龙堡在守株待兔等梁翳之时雷靳炎的出手相助。
今天还真是收获颇丰。
苏子诺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时已经是深夜,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只知道身体疲惫到了尽头。
她几乎是拼了最后一口气进了浴室。
衣服一件件褪下,斑驳暧昧的痕迹彻底暴露了出来。
苏子诺一开始看的很仔细,用一种近乎麻木空洞的眼神,可是只看到了胸口的部位,她就骤然打开花洒,水流从上到下遮盖住了她的全身,她无力地将食指插入头发中,任水淋着而无动于衷。
她到底被那样对待了多久?自己受了那么那么久,结局就在被另外一个她想都想不到的男人被彻底弄脏!
她现在的绝望,比在大雨中走出龙堡,比知道战勋爵为了薄悠羽可以去死更甚!
因为,这些事,她总是可以痴心妄想的怀着一丝侥幸。
可是现在,连一丝侥幸的位置她也没有。
许久,她才动了起来,不断在肌肤上使劲搓着,即便把皮肤搓到通红发痛也没有停下来。
她足足在浴室之中待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水渐渐冷掉,苏子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浴室走出来,所有从雷家传回来的衣物都被扔进了垃圾桶。
一切的一切,都会让她想起自己到底有多不堪。
现在的苏子诺,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可是即便在梦里,苏子诺也紧紧锁着眉头!
梦里,她不断奔跑,没有方向,不知道未来,只是疲惫地跑着,明明想要停下,可是恐慌地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又拼命奔跑,哪怕没有尽头,也绝对不能休息。
苏子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妈咪,我爱你哟,爱你哟。”软糯的声音伴随着欢快的音乐打破了难以挣扎的梦境。
哎嗨?苏子诺猛然睁开眼。
铃声还在继续,她的意识渐渐回笼,是哎嗨打来的电话!
苏子诺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电话,手忙脚乱。
“妈咪。”一接通电话,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妈咪,我好想你!”
哎嗨软软的声音就像是可以看见的光,几乎能把苏子诺的黑暗劈开!
苏子诺声音发哑:“哎嗨。”
“妈咪,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没事。”苏子诺尽量调整嗓音。
“妈咪,你已经两天没有和我联系了!”
两天?苏子诺一怔,抬眼看了一眼闹钟,骤然发现自己一觉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她苦笑了一下:“我没事,对不起哎嗨,是妈咪不好,最近有点忙。”
“那,战二他……”哎嗨确认苏子诺没事,松了一口气很自然的问道,但是又突然想了什么,软软的声音又转了个弯:“妈咪,收讯器还有天天都收到哎嗨的消息吗?”
苏子诺愣了一下,下一秒清凉的声音响起:“这几天,一直没有。”
“什么?”果然,哎嗨立刻急了:“不可能,战二明明……”
苏子诺的心思百转千回:“哎嗨,你把收讯器给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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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勋爵 第两百八十七章 气场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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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哎嗨的声音噎了噎:“那个……其实……”
“哎嗨。”苏子诺语气降了下来。
“是战二。”哎嗨最怕苏子诺不开心,很快就回答道:“他也太不靠谱了,明明说会天天和你联系。”
苏子诺心中五味繁杂:“所以……”
每天十点定时定点向她发‘我爱你’的,是战勋爵。、
苏子诺只觉得,事发后自己就像是感觉不到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可是,现在又算什么呢?
战勋爵,他的存在对自己来说,仿佛就像是,靠近就会受到惩罚的存在!
“哎嗨。”苏子诺的声音有些低,“我想你了哎嗨。”
“妈咪,哎嗨也想你。”
“……妈咪去找你好不好?”苏子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你和妈咪一起,我们去一个新的地方。”
“好啊。”哎嗨天真的声音传来,软软的嗓音里都是期盼:“妈咪无论想去哪里,我都会在妈咪的身边!”
苏子诺挂掉电话之后,满心疲惫地从衣柜中取出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愣起了神。雪白的肌肤上红色暧昧的痕迹依然若隐若现,更像是一种沉淀的印记。
挂在脖颈上的生死牌还在来回晃动,映着那些痕迹,更加的刺目!
垂下眼帘,苏子诺面无表情地把生死牌摘下,又取出口袋里的收讯器,随手将它丢在垃圾桶里。
重新换上衣服,吹干头发,苏子诺甚至化了一个淡妆,镜子里的苏子诺明眸皓齿,琥珀色的眸子有一种灰敗但夺人的光。
她也应该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了!
苏子诺驾车到了红顶医疗,长驱直入,旁若无人!
每一个想要拦住她的人都被她堪称优雅的甩开,那些企图追上来的人,在她踏风而去的背影下,或者抱着手臂痛呼,或者捂着眼睛倒地!
苏子诺高跟鞋‘哒哒哒’地踩在走廊中,如瀑的秀发随着纤细的身影摇曳,一身干练的白衬衫,却带出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场。
她一脚迈入薄悠羽办公室的时候,身后已经陆陆续续围了不少想要阻拦但是眼神都忌惮的人。
苏子诺的视线在办公室中逡巡一圈,微微抬起了下巴:“薄悠羽呢?让她来见我。”
“苏子诺?”
薄悠羽在人群后方出现,几乎都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
“你来做什么?你竟然来红顶医疗撒野。”
苏子诺微微勾了勾唇角:“撒野还是收网,要薄小姐先看一看我手上的底牌。我的时间不多,只要一个答案,如果你不想那么快身败名裂,就自己把门关上。”
“你……当自己是领导视察?还敢让我关门?”薄悠羽都被气笑了,可是苏子诺冷笑地扬了扬手中的文件。
下一秒,薄悠羽满脸扭曲地关上门。
她阴毒的目光盯住在她地盘上来回走动的苏子诺,企图从她身上看出来一丝半点的异样。
黑脸v去找了苏子诺却音讯全无,如今这个女人竟然又好端端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就算失败,黑脸v也应该有动作。
她几乎都要以为事情已经成功,黑脸甚至还继续浸淫在苏子诺的身体……但是苏子诺不仅回来了,还带着让她厌恶的笃定神情。
“你到底什么事?”她阴沉沉地问道。
苏子诺随意靠在桌角上,眼皮微抬:“老师去世之前,你不止一次,如果老师出了什么事,那一定是我逼。我想知道原因。”
“苏子诺。”薄悠羽细眉挑起:“你大摇大摆的进入红顶医疗就为了问这个问题?”
薄悠羽的语气讶异,仿佛在说过了这么久,还在纠缠那个她都已经想不起的老头?
“之前我没有问你,是我知道,那时的我问了也没用。”苏子诺抬了抬眼皮,语气平静,“你不说,我没有任何办法,只会给老师招来不必要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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