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勋爵

哎嗨的话落，空气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总之，战勋爵务必要配合这次的催眠清洗，拒绝按照开除战家族谱论处。”过了几秒，为首的阁老看着苏子诺，沉定的说道。
战勋爵眼眸不动声音地落到众人身上。
看的几位阁老心头一怵，但却仍旧道：“现在军部有雷靳炎代职，在催眠清洗成功之前，战勋爵的职务都不再恢复。”
空气几乎焦灼，阁老在踏入这个房间之前，都没想过自己会对战勋爵如此直白的施压。
“毕竟，z国，龙堡不需要一个连还一个女人真相都做不到的首领。”阁老盯住压力总结道。
阁老们跟哎嗨的立场无懈可击，但问题是，战勋爵这一生都不曾因为胁迫而妥协。
战勋爵不发一言，就让所有人都像是被逼进了死角。
战勋爵从来不会被胁迫，如果他执意拒绝甚至没有一个人可以拿得出强制或者惩罚。
战勋爵意味不明的目光扫过，几乎就让这些戎马半生的阁老们忍不住后悔，为什么这么强硬，一开始采取温和的商议的姿态，可能局面不会这么难看。
“爸比，你快答应哥哥吧。”而这个时候，糖糖甜甜的声音在化不开的凝重中响起。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战勋爵垂眸，抓了抓她的小辫子。
糖糖懵懂的摇摇头，脸绷的很紧，“糖糖不明白，但是不哄哄哥哥，哥哥会生气的。”
闻声所有人都瞥了眼哎嗨。
哎嗨面色淡然，唯独能泄露出他的情绪的就是轻轻颤抖的睫毛。
“那就……听哥哥的。”战勋爵斜睨一眼哎嗨，漫不经心的说道。
哎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少年的身影猛然挺得笔直。
就听哥哥的？这个意思是战勋爵同意了！
阁老跟哎嗨少爷都悬了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就因为糖糖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定了？
阁老们不知道应该赞扬亲情，还是亲一口糖糖了。
“清洗催眠的方案，我准备了三种。”苏子诺把手中的文件放在红木书桌上：“每一种都已经尽力完善，可实行度也都已经考虑了能考虑到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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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勋爵 第四百五十九章： 帮他我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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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诺说完，就给各个阁老都发放了一份资料。
战勋爵也收到了一份，战勋爵扫了一眼，催眠的解释与清洗催眠的方案都写得非常清楚，专业度高一点的名词都单独解释，浅显易懂但是准确精要，让人根本无法跟昨天还是瑟缩的清洁工联系起来。
战勋爵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苏子诺，五年的时间，她过得应该很艰难，而这样一份独适合与他战勋爵催眠清洗方案，绝对不可能是这几天能做出来的。
苏子诺应该是，就算在那五年，就算她明知道自己跟他之间的身份像是隔着深渊，但是她却一直坚持着催眠方向的研究。
就算是阁老们都是外行，看了这样的报告，也觉得莫名的心安。
但是再心安，接受治疗的对象是战勋爵，就不得不更加谨慎。
“我记得你以前的主攻方向和催眠并没有关系。”为首的阁老转身看着苏子诺道，“岳思瑾师从她母亲，可是催眠方向的高手。”
“勋爵对于战家，哪怕整个z国，都是重中之重，他的治疗不容半点散失。”另外一个阁老说道。
“我们都愿意相信你，不过据我们所知，你已经离开医疗行业五年，我们已经开始接洽国际上享有名誉的催眠大师，你的方案也会送过去让专家团抉择。相信他们会给勋爵最妥善的治疗。”阁老们最后这句话，相当于给这件事做了总结。
苏子诺随手翻动资料，“哗啦啦”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清晰。
“为什么不让妈咪治疗？”哎嗨第一个听出了阁老们的意思，把糖糖抱回自己怀里问道。
“小祖宗，这不是耍性子的时候。”阁老们劝道。
“事关重大，我们再也不能冒险了。”
“苏小姐，我想你也应该知道……”阁老把话题转回了苏子诺，显然是希望苏子诺自己表态。
“就她了。”突然，战勋爵打断他的话。
阁老们一脸不解地望着战勋爵，他之前不是不同意吗？
“我说就她了。”他又重复一遍，语气十分平淡，却带着毋庸置疑的气势：“其他人我放心不下。”
“清洗催眠统统由你负责，需要任何资源吩咐贺炎。”战勋爵不在意阁老们的脸色，继续道。
他记得研究所的人说她要打好几份工，选择卑微的方式生存、换取保护糖糖平安，活的狼狈不堪，在他面前时更像是一只低贱的蝼蚁。研究所里每个人都可以踢她一脚，可以给她脸色看。
纵使是这样，她还是坚持不懈地在研究催眠吗？甚至可以拿出这么详备的治疗方案。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如果这是阴谋的话，战勋爵也要佩服她设计的如此完美，让人不得不跳。
苏子诺瞥了眼战勋爵，男人眸光深邃幽暗，再看骤然噎住的阁老们气得鼻孔都大了：“清洗催眠这件事由我一人完成确实存在风险，我打算邀请一位值得大家全然相信的医生，梁雨晨。”
“梁院长？”
苏子诺点点头。
阁老们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全权麻烦苏小姐了。”
这几年梁雨晨的名望水涨船高，在国际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方泰斗。
专业性毋庸置疑，就算在催眠方面略显薄弱，但在在z国显然找不出敢说一定比梁雨晨更专业的催眠大师。
苏子诺收起文件，微微一笑。
没想到，小师妹成长很快，5年的时间，已经到了搬出名字能镇山的作用了。
阁老们得到了满意的结论，也就散开了。
战勋爵下午在看岳思瑾的审讯视频，他本身是刑讯顶尖人才，或者说岳思瑾到了这时候已经放弃了希望，她从一句“五年，五十年？那个贱人在不在，都没有改变，我还挣什么？挣一个配合我演出的战元帅吗？”开始，对于催眠的事实她再不屑隐瞒。
或者，对于岳思瑾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
苏子诺没有阻止战勋爵接触岳思瑾的任何信息，反而她驱车离开了龙堡，往圣米伦而去。
熟悉的校园，更见恢弘的研究院，五年时间圣米伦发展的比起当年更加受人欢迎，大楼外的广场上来来往往都是病人。
“您好，我想找梁院长。”她还没跨进办公室，就被拦了下来，苏子诺朝小护士解释。
小护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请问你有预约吗？”
苏子诺嘴角勾了一下，她竟然忘了如今梁雨晨的身份，已经不是随便可以约见的
“我是龙堡这边，需要梁院长支持的。”苏子诺解释。
护士突然皱了皱眉，脸色变的相当难看。
“梁院长很忙。”
“我不会耽误院长很长时间了，而且，我跟院长是旧相识。”
苏子诺耐心解释。
“梁院长真的很忙。”可以说，小护士连理由都懒得找了。
苏子诺有些皱眉，不知道现在的圣米仑，已经到了这样敷衍高傲的姿态。
“我可以等。”
“这位小姐，我们梁医生的行程很赶。”护士小姐姐的拒绝的姿态却更加明显：“最近一段时间恐怕都没有时间见你。”
理由懒得找，而且基本翻译起来是：以后也别过来找麻烦的意思。
“这位小姐，我师父要接见的大人物很多，你也别在这儿干等着了。”而这个时候，更是过来一个医生，口吻不善道。
苏子诺抬眸看着他。
哪怕是五年不能行医，她也没有落下医学知识的更新。
一眼就认出这位是梁雨晨的得意弟子，曾在sci上发表了接近两位数的论文。
每一篇论文的影响因子都是高到让人眼红。
但是再让人眼红，圣米仑再怎么如日中天，这样的态度实在让苏子诺的眼神更冷沉。
“我师傅，对龙堡永远不会有时间。”
就当苏子诺眉头就要完全挑起，听到这个年轻的医生轻蔑嘲讽的声音响起。
苏子诺紧锁的眉头，突然就舒展了。
对龙堡……永远不会有时间。
“我知道了。”她轻轻点了下头：“她会有时间的。”
医生闻言有些诧异看着她，要知道战家每次派过来的人都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能文能武的要求梁雨晨治疗那个少夫人的小小的伤疤，不达目的不放弃的精神，比对付最有经验的医疗代表还难缠，没想到这次这么爽快的离开了。
苏子诺脚步轻快，却不是朝着离开的方向，从刚才他们的态度她已经明白这都是梁雨晨的意思。
五年的时间，她的小师妹，还用自己的方式，跟战勋爵死磕呢？
她简直要同情战勋爵了。
左转右绕，不一会她的脚步就停在一扇门前。
刚要敲门时，里面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声。
苏子诺闭了闭眼，逼下热意。
她抬眸看着这扇熟悉的门，抬手轻轻的抚摸着木头的纹路，等待自己的情绪稍稍缓和。
她突然发现，圣米仑和五年前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
走在圣米伦里过去的回忆就开始占据大脑。
当年圣米伦被薄悠羽逼得风雨飘摇之时，梁雨晨被砸得头破血流。就是在这件休息室里面，由李博明为她包扎的。
从那时候开始，梁雨晨不想被发现的时候，就会躲到这里来。
这是一个少女偷偷藏起的心思，是当年还只知道躲在李博明身后哭的女孩有过的迤逦的梦。五年的时间，梁雨晨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变。
五年，圣米仑已经成长改变了很多，但有些东西，似乎并不会变。
神色总算平静了许多，苏子诺抬手直接推开门。
一个消瘦，桀骜的身影转过身，还不忘架回代表威严与苛刻的黑框眼镜，梁雨晨声音冷酷而严厉：“谁让你进来……”
话语说到一半她就愣住了，眼神近乎呆傻地望着苏子诺。
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还是苏子诺先反应过来，故作自然的勾起笑容，眼神扫向地上的玻璃碎片，显然是梁雨晨刚刚砸的：“又扔东西，又发什么脾气？”
苏子诺弯腰把碎片捡起来，梁雨晨是个小公主，确实爱摔东西。
梁雨晨怔怔地望着她，全无反应。苏子诺收拾完碎片，再次直起腰的瞬间，她突然踉跄几步：“苏子诺，你是苏子诺！”
梁雨晨走了几步，脚步就不稳了，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掉，几乎几秒的时间哭得稀里哗啦，完全没有电视媒体前的孤傲冷厉。
苏子诺的眼泪也像是打开了阀门，涌了出来。她快步冲过来，一把抱住梁雨晨。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我每年都到断崖下去找你，我甚至忍受雷靳炎，因为我知道他找你最认真…”梁雨晨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苏子诺突然发现语言是如此的苍白，一时之间她只会来来回回地重复这一句话。
苏子诺跟梁雨晨彻底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半个小时以后，冷静下来的梁雨晨冷酷的拒绝了苏子诺。
“帮他我剁手！”梁雨晨拿出了这些年修炼的灭绝师太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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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勋爵 第四百六十章：梁干妈，求求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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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晨得知苏子诺出现竟然为了战勋爵的时候，梁雨晨拿出了这些年灭绝师太的风范。
苏子诺看着梁雨晨：“师妹……”
梁雨晨抬起手:“你说什么都没用，那个猪蹄会被催眠？那也是自己自作孽，老婆孩子都快被玩死了，他这样不如永远别醒来。”
“你确定不帮我吗？”苏子诺问。
苏子诺看了梁雨晨一眼，一向让圣米仑所有医护生都闻风色变的梁大师太却不太确认：“当然不，你也不该管，离他越远越好。”
“梁干妈，求求你啦，糖糖也想要爸比。”苏子诺将一个通话视频打开，传出一个暖暖萌萌的声音。
“糖糖，糖糖！”梁雨晨看着视频里像是瓷娃娃的小女孩直接尖叫起来：“你是糖糖。”
“对啊，她是糖糖，糖糖说，如果你不帮战元帅就不让梁干妈抱哦。”视频那头还有一个更见温润沉稳的男人，挺拔而优雅，正是李博明。
“帮帮帮，”本来让人闻风丧胆的梁大院长，现在对着一个小女孩，却简直是要扑过去，眼泪又要落下“让梁干妈抱抱你。
李博明把糖糖带过来，让梁雨晨捏了又捏，梁雨晨几次都要落下泪，让糖糖甜甜的哄好，才稳定下来。
“我有三份已经准备好的清洗方案。”等梁雨晨依依不舍看着李博明把糖糖抱出去，苏子诺摊开资料，把两人的注意力都拉回治疗上。
涉及到专业问题，梁雨晨快进入状态，苏子诺耐心地等她翻看。
“最后一份的可行性最高。”很快，她捡出一份推到苏子诺的面前。
苏子诺点头，她最看重的也是这一份。
“这是我综合了国内外所有顶尖催眠清洗治疗，找出的最保险，成功率最高的方案。”
“对战勋爵，你给出的方案一定是最优的。”梁雨晨毫不怀疑苏子诺的实力，在她心里苏子诺在医学史是可以登顶的存在。
“国际上的催眠清洗的成功案例不多。”她停顿片刻，“被催眠到战勋爵这个程度，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三十。”
梁雨晨抿紧唇，犹豫片刻又道：“虽然由你和圣米仑共同控制，但是最后一步都是50对50的风险。？”
苏子诺垂眸，目光落到治疗方案的最后一步。
“除了最后一步，我们都可以完美控制风险。”梁雨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可以确定在没有机构能够确保完成最后一步。一旦失败，战勋爵的下丘脑前叶区会受到损害。”
“而一旦下丘脑前叶区受到损害，他这辈子都无法产生感情共鸣。从此之后变成一个彻底冷酷无情的人，冷静准确，但是失去动力，漠视一切情感。”苏子诺继续说道，表示她也知道这样的风险。
代价实在太大了，
她跟战家阁老商议过，留着岳思瑾的命给战勋爵一直维持未必不好，但是一直在中间和稀泥的阁老这次却态度坚决，一定要成功清洗战勋爵受到的催眠，且别说战勋爵开始接触糖糖苏子诺就头疼难忍，岳思瑾的危险性太高。
战家的男人也不会退缩自己应该完成的冒险。
“你别想了。”梁雨晨迅速准备要使用的药剂和器械，果断的说：“万一的万一，这也是战勋爵应该付出的。”
治疗很快开始循序渐进，龙堡上下都为此担心不已。
清洗催眠方案成功走过第一步后，要对战勋爵大脑进行扫描，测试方案是否起到效果。
此时天空灰蒙蒙的，圣米伦的病房门外，战家阁老几乎都到了。哎嗨牵着糖糖的手坐在椅子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病房门。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好容易“吱嘎”一声。苏子诺一边走出来一边脱下手套，朝他们点了下头，“情况很好。”
“看来是方案起到作用了，他因为被催眠而强制休眠的大脑区域已经开始活跃。”
众人闻声松了口气。
“不用担心了”苏子诺开口安抚大家，又转身走进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战勋爵一样就捕捉到她的身影，事实上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她身上。也许是有了效果，看见她的时候那种抗拒警戒的心情褪去，莫名变得平静而柔软，就像是久违的港湾一般。
此刻苏子诺正在收拾器材，没有余光分给他。
外面喧闹的声音褪去了，大抵都已经离开了。周围静的只有她弄出来的声音，落在耳朵里清晰。
“时间不早了。”苏子诺抬眸就和他幽深的目光对上。
霎时间像是有种化学作用产生，让他莫名有点舌干口燥。
“怎么了？不太舒服？”苏子诺显然没有察觉到，她快步走过来抬手摸上他的脉搏。
第一次进行催眠清洗，她担心有什么自己没有察觉到的。
温温凉凉的触觉让人舒服地想要喟叹，带着芳香的发丝垂落。若有若无撩拨着他的手臂，一并也撩拨着他的心。
心脏中像是有一颗火球，让他想要牵住她的发。
“没什么问题。”放下手，苏子诺心稍稍落下，“可能是不太习惯，强烈的高级催眠偶尔会有反抗。如果感觉很不对劲，一定要告诉我。”
对于岳思瑾肯抵上自己全部性命来施加的诅咒，苏子诺从不掉以轻心。失去过一次，她并不打算再失去第二次。
就在苏子诺要抬眸时。
“我要喝水。”战勋爵移开目光，勉强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点了下头，捻了捻被角，连忙动身去倒水。
而战勋爵则看着她的背影，被窝里的手指附在心脏处。莫名的有种窘的感觉，明明他的自控力很强。
但是一旦面前的人是她，所有的防线都吵闹着投降，简直让人觉得可怕……
抬手捏了捏眉心，战勋爵移开目光。并不想让自己的狼狈再被苏子诺发现，她的聪明他已经领教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他深吸了一口，眉头越发皱起来。
而此时正在研究扫描过程的梁雨晨被这番动静打断，看着战勋爵的样子，她忍不住冷哼一声。
“温度刚好。”苏子诺匆匆忙忙把水递给他，眼神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担忧道，“不舒服的感觉很强烈吗？是不是方案出了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梁雨晨捻着一支笔，摇晃着笔站起来，“就算有问题也不是方案的问题，我看是人的问题。”
苏子诺拧起眉头，神色有些凝重。
要知道战勋爵身为一个意志力极强的人，催眠他需要突破他的意志防线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清洗催眠的难度实际上也不逞多让，这还是在战勋爵主动接受的程度下。
“行了，不早了去休息吧。”梁雨晨一把扯住她，拉着往门口走去，回头毫不客气对战勋爵道，“一旦有什么不舒服，叫护士。不要叫医生，这是圣米仑的规矩。”
圣米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苏子诺皱眉。但是梁雨晨把推出门，还不忘对不知道谁说道，有事找护士啊，不准瞎叫。
于是圣米仑的师生惊恐的看到，她们三米开外看到就要抖的梁院长竟然一脸小女孩的得逞把一个温婉的女人推出门。
这个温暖的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啊，学生小心的收回视线，
她当然不会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就是挂在学校礼堂那位。
挂在学校礼堂的那个女人的画像，每年都要被股东会拿出来讨论一番，那个女人据说被传说中龙堡封杀的，但是梁院长一直硬挺着不换。
能得罪龙堡，又被院长硬挺的，光这亮点就知道多传奇了，学生摇着头离开了。
转眼就到第二天，苏子诺匆匆忙忙穿上衣服便前往战勋爵的病房。
推开门的瞬间，正巧和战勋爵目光对上。
天色其实才蒙蒙亮，但战勋爵的生物钟已经催醒了他。
“我带了粥。”苏子诺晃了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道。
打开盖子，扑鼻的香气袭来。
她勾起嘴角，清丽的脸上露出个婉约的笑容。战勋爵的心脏忽然停掉了一拍，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她。
整个晚上他的脑海都有片段在浮现，都是关于她的。让他根本没怎么入睡，抬眼她就撞入他眼眸中。
隐隐间各种片段重合，让他一时间心旌摇曳。
战勋爵拿起勺子，神色一时有些凝重。她对他的影响随着一点催眠效果的解除就无孔不入，让他几乎无法思考其他的。
自己之前就这么喜欢她吗？
尤其是苏子诺还静静地看着他喝粥，被人看习惯了的战勋爵头一次有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的感觉。
“有点胸闷，把窗户打开。”他悄无声息移开目光。
苏子诺闻声连忙起身，与此同时梁雨晨正好走进来，瞥见这一幕她脸色蓦地沉了下来，“战元帅伤的是脑子，不是手脚。”
一天净会使唤苏姐姐。
就在这时她身后也响起低沉的男声，“我来看看战元帅。”
是雷靳炎。
他信步走进来，先是将病房里的一切都收入眸中。随后才瞥了眼梁雨晨，心底已经明白她在气什么了。
“情况怎么样？”他不动声色地走到病床前坐下，随手把一束花放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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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勋爵 第四百六十一章：想气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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