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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怀愫
项云黩拍拍他的肩,没有正面回答姜宸的问题:“你好好干。”
姜宸目送他离开,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到车边:“项哥!我妈请你到我家吃饭,她说给你做了红烧肉!”
阿娇低头坐在车里,捧着手机在玩连连看,她替别的鬼表功德,人家还混上鬼差了,不玩玩游戏,鬼心难平。
听见有肉吃,小脑袋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眼巴巴的问姜宸:“红烧肉好吃吗?”
项云黩本来要拒绝的,可阿娇脸上又露出那种生动的,垂涎的表情,想了想她这么多天一直跟他一起吃外卖,确实没吃过什么家常菜。
姜宸笑了:“我妈做的那红烧肉可是一绝,陈娇也来吧,她过两天不就开学了嘛,一中-功课紧,我让我妈给炖个土鸡汤,好好补补!”
阿娇确实觉得鬼身操劳,死了这么多年,成日就是在墓室里大睡,还了阳一天都没歇过,这才几日的功夫,就金屋到手,也确实应该补补了。
阿娇穿了一条无袖连衣裙,胳膊白生生的,也细伶伶的,她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看上去确实很缺乏营养,项云黩想了想,答应了:“那麻烦阿姨了。”
他也想见见姜宓,有话要对她说。
“不麻烦,我妈都念叨你好多回了。”
“什么时候吃啊?”一听项云黩答应了,阿娇嘴巴都翘了起来。
姜宸乐了:“就明天。”
明天姐姐也在家,正好再跟项哥见一见,两人的事总该有个说法,就这么黄了,有点可惜,最好能再劝一劝项云黩。
姜妈妈一接着儿子的电话就乐了,赶紧催女儿:“别看书了,赶紧出去买几件新衣服去。”
姜宓手里的书被妈妈抽走:“妈,干什么呀。”
“这书什么时候不能看啊,你弟弟刚刚可来电话了,明天小项来家里吃饭。”姜妈妈推着女儿去买衣服,“你也别老穿这么素的,买几件鲜亮的,年轻的时候不穿,老了再穿啊?”
姜宓不愿意:“妈,我有衣服穿。”
“跟妈妈有什么实话不能说的,你就是太磨叽,这都多长时间了,那下手快的说不定都在办婚礼了。”
姜妈妈很知道现在的婚恋市场多么严峻,女儿的年纪不小了,谈上两年恋爱磨合磨合,结了婚等一年要孩子,时间刚刚好。
再说了,小项这个孩子多招人喜欢啊,长得就出挑,跟女儿站在一块儿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生出来的外孙一定可爱漂亮。
“你要是不喜欢他,妈也不说这话,你到底喜欢不喜欢,自己心里没数?”姜妈妈瞪了女儿一眼,“我可告诉你,这么好的被人先下手,你得悔死,知不知道!”
姜宓把妈妈推出房间,关上门,半天都静不下心来,想了想打开衣柜,挑出一件荷叶青的裙子挂在衣柜上。
姜宓是穿着这条裙子第一次见到项云黩的,那天也是赶巧,她从学校回来,遇上弟弟请师兄回家吃饭。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37.阿娇今天报案了吗?
本章为防盗章节, 请耐心等待防盗时间 怀愫/文
刘彻死得这样干脆,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他成了鬼,自然知道阿娇入梦是诓骗他的, 问他再讨金屋是不成了。
阿娇连见都不愿见他, 想到刘彻说不定会耻笑于她, 心里便咽不下这口气!
胡瑶把这差事给办砸了, 谁能知道她们一妖一鬼的运气竟能这么坏!眼看事儿都要成了,刘彻竟然死了,到手的业绩飞了!
夹着狐狸尾巴把阿娇带回了圆梦司, 送到柳万青的面前, 替柳万青倒了一杯茶, 又手奉上, 忍气吞声:“我的法子不成,改用你的法子吧。”
柳万青施施然接过茶盏,啜了一口, 平空变出一张契约来, 上面写着“圆梦意向书”几个大字,递到阿娇跟前:“请娘娘在此处按上手印, 咱们的业务就算正式开始了。”
这是一张灵魂契约, 千年的愿力柳万青一丝儿都不肯分给别人。
胡瑶愿赌服输, 眼睁睁看着阿娇在上头按了指印, 柳万青掸一掸那张纸缓缓说道:
“金屋一诺, 千年不成, 已是定数,别说你托梦三日,就是托梦三年,也依旧不成。”
柳万青一边说一边吹了口茶,胡瑶攥着两只拳头,继续忍气吞声,问:“那按你的法子,咱们怎么找那个转世?”
柳万青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汉武有百来个转世,可也不是个个都能当娘娘的有缘人。”
胡瑶带着阿娇到处扑腾托梦的时候,柳万青已然请圆梦司司长开了眉心轮,自眉心轮中请出轮回镜,在刘彻的百世轮回里,找到了最合适的那个人。
阿娇喜笑颜开:“那咱们也给他托梦?”
胡瑶默默低下了头,托梦那也是有名额的,阿娇入的又是帝王梦,她一口气把三年的额度都给用完了。
胡瑶低声下气,替柳万青捏肩添茶,已经不再想着能分业绩了,只要把阿娇送走,圆她的梦就成。
柳万青并不戳破她:“鬼引路符会将娘娘送去现世,娘娘只可讨要金屋,不能透露身份,也不能说明来意,咱们一年为期。”
“我,我能还阳?”阿娇整个鬼都快乐起来,她当鬼当的,早都忘了作人是个什么滋味。
欢喜过后又蹙了眉头,嘴巴一扁,乌黑杏眼盯住柳万青:“怎么还阳?”
鬼是阴物,日光一盛便无处存身,又怎么去阳间呢?
每年只有七月半鬼门开时,才能往阳间看一看亲人,但若是过了时辰还羁留不归,被鬼差抓住得受一顿惩罚,若是趁此时作恶的,那便会被打得魂飞魄散。
柳万青两只手撑在桌面上,笑眯眯看着眼前这笔金光闪闪的“业绩”:“寻常的鬼自然不可,但圆梦司为您首开先例,一张还阳符,可保得一年无虞。”
他死盯着这笔业绩不罢手,让刘彻转世圆梦虽然担风险,但只要看这一笔收益,那冒什么风险都是值得的。
“离七月半还有几日,娘娘正可收拾些东西,我带您往丰都新城熟悉熟悉现世模样,免得您乍然还阳受到惊吓。”
就是胡瑶,也得说柳万青这厮样样周到,看他那付千年业绩已经到手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能不断在心中默念“不生气不生气”。
柳万青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看了胡瑶一眼,并不理会她。
“这一年中,娘娘便如常人一般,走在阳光下有影子,握上手有温度,能吃能睡。”柳万青不愧是业绩第一,他手里的权限,胡瑶连听都没听说过。
阿娇俏脸生春:“当真?”
“当真,只是去了现世不可作恶,只要一动恶念,还阳符便会被恶念所噬,鬼身暴露,当地鬼差会再拘您入地府,咱们的契约就算完了。”
阿娇对卫子夫都没恶念了,还能对谁有恶念呢?她点头应承,十分焦急,能出去晒晒阳光也好:“什么时候走?”
话音一落,楚服就在她袖中闹腾起来,阿娇“哎哟”一声,她能去阳世,楚服可是厉鬼,她拍拍袖笼,让楚服稍安,告诉柳万青:“我有一婢女楚服,得一同带去。”
阿娇是不知事,却并不痴傻,这二妖争抢自己,就是因为她是一笔大“业绩”,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金点,几乎能将她整个鬼都照亮。
而这些金光金点便是“愿力”,她自己享用不得,却是圆梦司中人人无比想要的东西:“若她不能去,我也不去了。”
柳万青微一沉吟,咬牙应道:“私放厉鬼出阴司,若是被上面查到,我也要担责任,但也不是无法可想,将她引入器物之中,随身携带,不知娘娘以为如何?”
楚服是厉鬼,不能轻易放出,恐她暴起伤人。
阿娇点一点头,能将楚服的魂识带出,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从脖中取下一块血玉,让楚服从袖中出来。
这是阿娇自小便随身佩戴的,垫在裙角,死后就成了随葬品,小小一只白玉蝉,已经沁出了血色。
柳万青手握古玉,楚服知道要跟着阿娇只能藏身玉中,不必柳万青动手,自己就将魂识锁在玉蝉内。
柳万青在这下上下了禁制,与还阳符的禁制一样,一旦楚服想要伤人,鬼差便能闻风而动,但他给这禁制开了个口,楚服能够与阿娇心意相通。
“就当是千年愿力的一点附赠品。”
胡瑶丢了一笔大业绩,可她是只有情有义的狐狸,这几夜相处她舍不得阿娇,拉着阿娇的手叮嘱她:“你放心,咱们在人界也有分部,你在上头有什么事儿咱们都能知道。”
是那个什么词儿来着,销后服务,只要阿娇一天不圆梦,就为她保驾护航。
人间分部,就叫圆梦事务所,鬼托梦,人圆梦,人有迷惘恐惧,就会找到他们。
鬼的业绩要,人间的业绩也不能丢,一头牛剥两层皮。
阿娇乍然离开鬼都,心里还颇有些不舍得,她去孟婆庄与孟婆告别,兰芽知道她要去偿愿,从怀中掏出那个香囊,里头是一串用发丝编成的手串。
“这是孟婆发,是我日日为姐姐梳头保存存下来的,自有法力,你去阳世,到底与人不同,这束细发也能为你挡去些灾祸。”
这是兰芽不知攒了多少年才攒下来的,阿娇从不是个小气鬼,她知道兰芽阳世的亲人受灾,便取出葬品给她,让兰芽托阴差将金银送回阳世,这一点恩德兰芽一直记得。
这束孟婆发便是她能拿出最好的东西了。
阿娇把这束细发系在腕上:“你放心吧,等我去了阳世,给你们多烧金箔纸钱。”除了兰芽,孟婆手下的这些女孩儿们都是孤鬼,无人给她们烧纸供奉,要不是跟着孟婆,便得天天饿肚。
阿娇不光想着她自个儿,都已经去了阳间,当然要给阴司里的朋友捎上点儿好处。
“孟婆呢?我可要好好谢她,若不是她提点我,我还不知道是金屋之故叫我不能投胎呢。”阿娇是真心想谢她,她除了金玉之物,再无别的,想把墓葬分她一半。
兰芽以袖掩口,轻笑起来:“丰都新城开了一家新茶庄,将人请去了,走时吩咐我们,绝不能收你的东西。”
不仅如此,还送了阿娇一个小瓷瓶,瓷瓶中装的是三滴“求不得”,告诉阿娇道:“这酒能滋养鬼身,让鬼的神魂不败,功效非凡,你留着应急时用。”
这样贵重的东西,阿娇觉得受之有愧,她与孟婆只算是相熟,怎么竟待她这样好。
兰芽看她抿唇,知道她心中所想,对她道:“主人说了,这些东西是她愿意送给你的,你可千万不能推辞。”
阿娇呆在黄泉,比她记得的时间要更长,孟婆相识的年月也更长,只是她不记得了。
阿娇与鬼友们一一告别,又将墓室封门,只留下两个陶俑侍女替她守墓,泥胎木塑相伴多年,那石门缓缓阖上,侍女们冲门外行礼,阿娇扬扬下颔,对她们道:“你们安心睡吧,我不回来啦!”
待她重回幽冥日,便是投胎转世时。
七月半,阳气始衰,阴气渐胜,鬼门开。
这是一年一度阴司中最大的节日,比地藏王菩萨的生日还更热闹。除了无处投身的孤魂野鬼,余下的鬼都可回阳世探望亲人,吃上一碗祭祀饭再回来。
幽冥之中雾气弥漫,前路难辨认,只有中元这一夜,空中点点鬼火汇集,照亮阴阳界,风卷起这星星鬼火,送归家的魂魄一程。
黄泉风送百万鬼,奈何弱水平日鹅羽难浮,也只有这一夜,能托举千万盏莲花灯入幽冥,斋孤魂。
无人供奉的孤魂野鬼不能出黄泉,趴在河边,捞那一盏盏莲灯,一年中也只有这一日孤鬼们能得供奉。
阿娇也曾是一只孤鬼,若非舅舅遗下葬品,她与这些鬼也没什么同,她伸手捏住胸前红玉,对楚服喃喃道:“咱们这就走啦。”
趁着这黄泉风起,离开了丰都城。
【丰都鬼界完】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阿娇就拍响了项云黩的房门:“快起来快起来!”
项云黩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拉开了门:“怎么?”
他还以为外面出了什么事,伸手就把阿娇揽进屋,检查外面有什么异动。
阿娇眨巴着眼呆站在门内,项云黩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和一条短裤,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肩背上的肌肉,和一看就强劲有力的腰腹。
项云黩确认外面没有异样,侧身看向她,脸上还留碰有睡痕。
“起来去烧香。”阿娇目不斜视,走出房门的时候又偷偷瞥了一眼,雪白小脸上显出丝丝红晕,小手蠢蠢欲动,这么鼓的肉,不知道捏上一把是什么感觉。
项云黩随手套了件t恤跟出来:“烧香?”看看时钟,现在刚刚五点。
阿娇一脸的理所当然:“对呀,不烧香怎么替老韩表功德?”
“姜宸不是说警局在争取给韩刚发奖励吗?咱们当然也到菩萨跟前给他讨功德啦!”人有人的衙门,鬼有鬼的衙门,该要的功德可不能少。
……
项云黩哑口无言,没话反驳她。
阿娇看他站着不动,蹙起眉头,催促他道:“快点,烧香赶早不赶晚!”
江城这地大小的寺院很多,阿娇本来要去城隍庙,但那一块都成了小商品市场,究竟还有没有寺庙项云黩都吃不准了,但通玄寺却是香火鼎盛的古刹。
项云黩开到通玄寺附近,还没开进山门,阿娇的胳膊上就起了一层寒毛。
鬼是不会觉得冷的,但她确实觉得冷,搓着胳膊,远远便看见寺庙顶上那几尊金光闪闪的菩萨,心里有些发抖。
她虽然是一只领证还阳的合法鬼,可到底是阴物,看见菩萨依旧害怕,更没想到通玄寺竟然会这么灵验!
项云黩看她眼巴巴的看着寺庙顶,对她说:“这是江城历史最悠久的寺庙了,也算是个景点,香火一直挺旺盛的,据说还挺灵验的。”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38.阿娇今天翻墙了吗?
本章为防盗章节, 请耐心等待防盗时间 就算没有这件匪夷所思的事,项云黩也是要来一趟的,老韩的事不能就这么放着, 该处理的还要处理。
房子、东西和丧事, 如果关秀梅还不肯办,那由他来办。
老韩没有遗嘱, 筒子楼那块短期内也没有市政规划, 等到他女儿成年,再决定如何处置, 但丧事不能再拖了。
是保姆开的门,老韩刚出事的时候,项云黩恨不得一天来一趟,来的时候还都开着警车, 小区里别家的保姆都跟她打听, 这一家是不是经济犯罪了。
项云黩问:“关秀梅在不在?”
要保姆骗警察,她不大敢, 可比起丢工作来,她还是先保饭碗, 她摇摇头:“太太不在。”
门口就停着关秀梅的车, 项云黩还跟踪过一阵,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等领导骂他是走火入魔了, 他才停止。
项云黩来的时候每一次都火气很足, 关秀梅说话又不中听, 跟关秀梅和关秀梅后来的丈夫都发生过口角。
关秀梅对前夫是生是死一点都不不关心,警察找上门说明来意,她还一脸奇怪:“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的丈夫对警察频率登门投诉了又投诉,最后当着项云黩的面说说:“找到活人就不用通知我们了。”意思就是看到尸体再说。
那天项云黩违规了,他狠狠打了那个男人一拳,姜宸死命拉住他,领导原本是想让他停职的,其实也是对他爱护,散散心,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连他的同事觉得他过分坚持,项云黩干脆不干了。
“那我们能借个电话用吗?我的手机没电了。”项云黩这一次很客气,保姆为难了半天,让他们进门,用客厅里的座机打电话。
项云黩播了关秀梅的电话,铃声在楼梯上响了一声,不肯露面的关秀梅急匆匆跑上楼,假装在外面接起了电话:“喂?小陈阿姨啊?有什么事吗?”
这个女人反应倒是快,项云黩垂着眼睛:“我是项云黩,韩刚的事,如果你不肯办,那我来办,不能就这么拖着。”
关秀梅松一口气:“这件事啊,如果项警官肯办当然好了,我是真的忙。”
“那我们见一面商量商量细节。”项云黩在跟关秀梅打电话的时候,阿娇也没闲着,她放出魂识探查了一圈。
这房子的主人显然是风水,处处流通,是座利财的好阳宅,书房里还摆了一只八卦镜,阿娇没有防备,被八卦镜晃了一下眼睛。
这东西的威力还不足以挡住她,但就像人拿镜子反射阳光,不断照你的脸,阿娇闭上眼睛,一阵头晕,细长双眉微微拧住。
项云黩马上注意到了,他按住听筒,问她:“怎么了?”
“我不舒服。”阿娇噘起嘴。
项云黩把半边肩膀给她:“能忍耐吗?等回去给你买蛋糕冰淇淋吃。”她昨天一个人把半个蛋糕都给吃了,项云黩看她喜欢甜的,才这么安抚她。
阿娇眼睛一亮,蛋糕她吃过了,可是冰淇淋没吃过,听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
她点点下巴,把头靠在项云黩肩上,绸缎似的乌发散在项云黩的脖子里,凉沁沁的。
项云黩还在跟关秀梅通话,关秀梅连见一面商量老韩的身后事都不愿意,他怒意渐起,被颈间发丝的凉意给安抚住,压制着火气:“这样的大事,见面商谈。”
关秀梅看他态度强硬,只好先答应了,让保姆把这尊瘟神给送走。
项云黩办完了该办的事,开车离开小区,车上问她:“你……看见什么了吗?”
阿娇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她捂着头,还有些晕,那八卦镜还真亮,连血玉里的楚服都被镜子的光芒晃了一下。
项云黩停在小区门口,等保安把栏杆升起来,那个小伙又跟项云黩敬礼,项云黩的车都已经开了出去,又停下来,往后倒了一点。
打开车窗,伸出头去:“最近罪案高发,特别是这种高档小区,你工作的时候注意安全。”
小伙子咧开嘴,笑得阳光灿烂,高声答应:“是,谢谢警官,我们已经接到通知啦!”
阿娇撑住头,瞪着项云黩,她还没决定要不要说呢,他就抢了自己的功德?她气鼓鼓的坐在车后座,抱着背包,一言不发。
项云黩没察觉出她生气了,他接了个电话,他找的人弄到了犀角香。
阿娇还等着吃蛋糕冰淇淋,结果项云黩一路上都没有停车给她买,反车开到了一个仿古建筑的古董城。
“你说过点犀角就能看见韩刚对吗?”项云黩最后向她确认,如果这一场恶作剧,那么她应该在这个时候停止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带着阿娇上了三楼,七绕八拐进了一间小店铺,里面坐着个穿唐装,留了一把花白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项警官,东西我搞来了。”他刚说完,就看见了阿娇,直愣愣的盯着阿娇看,从脸看到胸,目光在胸口拔不出来。
阿娇正盯着满架子的东西看得津津有味,项云黩上前一步,牢牢把她挡在身后,目色生愠:“你看什么?”
男人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钱二您还不知道嘛,我就只对古董感兴趣,我是看那小妹妹胸前的玉是个好东西啊,汉代的吧?”
最后一句,是对着阿娇说的,阿娇“嗯”了一声点点头,夸他:“你倒很有眼力。”
钱二一下笑了,绕开了项云黩,凑近阿娇细看,眼睛里闪着精光:“这玉您盘得这么好,想必是不肯出手的,我就问问,这物件儿打哪儿来?”
阿娇一只手握住玉蝉:“我从小就带着。”是她还没进汉宫之前的玩物,外祖母赏赐给她的,有玉马玉兔玉蟾,只有这只她留下来了。
钱二颇觉遗憾,从小就有那更不肯出手了,这玉料这沁色,他还显摆了一句:“这东西,下过地吧。”
项云黩清清喉咙。
“得,您不说,我不问。”钱二笑嘻嘻的,手里还不断盘那两个核桃,说不问,还多嘴又加了一句:“您说了也不打紧,我口紧。”
钱二绕回桌,拿出一只丝绒口袋:“项警官,这东西真是不好找,要是别人管我要,我立马说没有!可您是谁呀?您是我这个,”说着比了个大拇指,“您要的东西,我敢不赴汤蹈火嘛。”
“多少钱?”项云黩直接跳过他这些话,干脆问道。
“您埋汰我,还给什么钱呀,这是我从我一玩香料的朋友那儿要过来的,都是朋友,怎么能提钱呢。”钱二满脸是笑,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嘴里说着不要钱,可拿香袋的手就没松开过。
“到底多少钱,你说个实数。”
“痛快!”钱二肚里一把算盘,眼睛珠子转得都能听见算盘珠子的声音,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这数,这可已经是友情价了,别人真没人。”
项云黩不管有没有,他伸出手:“拿出来我看看,是真是假。”
他不会看真假,但阿娇会,绒口袋里倒的三角香料只有指甲大小,阿娇一闻便知,她露出满意神色:“你这一屋子假东西,原来还有真货啊。”
丰都哪个鬼没些随葬品,阿娇见得多了。
钱二刚刚是盯着玉蝉看,这会儿上上下下打量阿娇:“小妹妹年纪轻轻,原来是方家呀,这些东西都是给慕古爱好者的,跟朋友可不乱来,冲这个,我吃点亏,这个数吧。”
重新比了个手势,满面堆笑:“都是同行,咱们以后多联系。”
“不用,就刚刚那个数。”项云黩直接转帐给钱二,他收了钱,从话唠变成锯嘴葫芦,笑眯眯把两人送出门,一句也不多问项云黩要这香料,到底是干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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