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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怀愫
这片残魂连魂识都不全,根本就受不了贵人命格的项云黩这一碰。
项云黩察觉出少女话中有别的意思,姜宸却大大咧咧:“你还懂兽医?那怎么办,咱们要不要赶紧送它去医院啊。”
她看了项云黩一眼,问道:“牌子上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入土为安?”
姜宸“啊”了一声。
阿娇觉得他蠢,看都不看他,只盯着项云黩。
到现在这事儿也没个定性,找不到一点儿蛛丝马迹,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项云黩钉在原地,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着阿娇,老韩的前妻不愿意管这事儿,女儿又是未成年,队里来来回回去了那么多趟,她就是不肯管。
老韩没有别的亲属,项云黩也没有替他办,一天不办丧,就好像老韩还能活着回来。
阿娇嗅了一下,雪白指尖掩住小巧鼻头,虽是一抹残魂,可有种十分浓重的水腥气,她眉尖儿一蹙,凑到项云黩的耳边:“那一天,是不是在下雨。”
项云黩只觉得耳畔有凉风吹过,他动动嘴唇,把姜宸拎起来推出门去,姜宸不明所以:“项哥!项哥这是怎么了?今天不是带她报到去吗?”
项云黩把人赶到门外:“我今天又有空了,我带她报到,黑子就养我这儿了,你忙你的去。”说完把门“砰”一声关上了。
姜宸站在门外,可……可他今天不忙啊。
项云黩已经有了预感,接下来他听到的事儿,可能会颠覆他二十八年来的世界观,他想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口,稳定心神,但他没有,咬咬牙道:“你说。”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阿娇的眼睛,半点都没有退缩。
阿娇眉梢一动,觉得这人比刘彻可有意思得多,她说鬼话骗刘彻金屋的时候,刘彻可不像他这样。
“他没有入土为安,没有石碑木牌引路回来,又没有供奉,这个银牌上刻着他的姓名,他就找回来了。”可能是寄托了他心中眷恋,所以趁着七月半回来了。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76.项队今天追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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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韩没有遗嘱, 筒子楼那块短期内也没有市政规划,等到他女儿成年,再决定如何处置,但丧事不能再拖了。
是保姆开的门, 老韩刚出事的时候, 项云黩恨不得一天来一趟,来的时候还都开着警车, 小区里别家的保姆都跟她打听, 这一家是不是经济犯罪了。
项云黩问:“关秀梅在不在?”
要保姆骗警察, 她不大敢,可比起丢工作来,她还是先保饭碗,她摇摇头:“太太不在。”
门口就停着关秀梅的车,项云黩还跟踪过一阵, 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疑点,等领导骂他是走火入魔了,他才停止。
项云黩来的时候每一次都火气很足, 关秀梅说话又不中听, 跟关秀梅和关秀梅后来的丈夫都发生过口角。
关秀梅对前夫是生是死一点都不不关心,警察找上门说明来意, 她还一脸奇怪:“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的丈夫对警察频率登门投诉了又投诉, 最后当着项云黩的面说说:“找到活人就不用通知我们了。”意思就是看到尸体再说。
那天项云黩违规了, 他狠狠打了那个男人一拳, 姜宸死命拉住他,领导原本是想让他停职的,其实也是对他爱护,散散心,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连他的同事觉得他过分坚持,项云黩干脆不干了。
“那我们能借个电话用吗?我的手机没电了。”项云黩这一次很客气,保姆为难了半天,让他们进门,用客厅里的座机打电话。
项云黩播了关秀梅的电话,铃声在楼梯上响了一声,不肯露面的关秀梅急匆匆跑上楼,假装在外面接起了电话:“喂?小陈阿姨啊?有什么事吗?”
这个女人反应倒是快,项云黩垂着眼睛:“我是项云黩,韩刚的事,如果你不肯办,那我来办,不能就这么拖着。”
关秀梅松一口气:“这件事啊,如果项警官肯办当然好了,我是真的忙。”
“那我们见一面商量商量细节。”项云黩在跟关秀梅打电话的时候,阿娇也没闲着,她放出魂识探查了一圈。
这房子的主人显然是风水,处处流通,是座利财的好阳宅,书房里还摆了一只八卦镜,阿娇没有防备,被八卦镜晃了一下眼睛。
这东西的威力还不足以挡住她,但就像人拿镜子反射阳光,不断照你的脸,阿娇闭上眼睛,一阵头晕,细长双眉微微拧住。
项云黩马上注意到了,他按住听筒,问她:“怎么了?”
“我不舒服。”阿娇噘起嘴。
项云黩把半边肩膀给她:“能忍耐吗?等回去给你买蛋糕冰淇淋吃。”她昨天一个人把半个蛋糕都给吃了,项云黩看她喜欢甜的,才这么安抚她。
阿娇眼睛一亮,蛋糕她吃过了,可是冰淇淋没吃过,听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
她点点下巴,把头靠在项云黩肩上,绸缎似的乌发散在项云黩的脖子里,凉沁沁的。
项云黩还在跟关秀梅通话,关秀梅连见一面商量老韩的身后事都不愿意,他怒意渐起,被颈间发丝的凉意给安抚住,压制着火气:“这样的大事,见面商谈。”
关秀梅看他态度强硬,只好先答应了,让保姆把这尊瘟神给送走。
项云黩办完了该办的事,开车离开小区,车上问她:“你……看见什么了吗?”
阿娇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她捂着头,还有些晕,那八卦镜还真亮,连血玉里的楚服都被镜子的光芒晃了一下。
项云黩停在小区门口,等保安把栏杆升起来,那个小伙又跟项云黩敬礼,项云黩的车都已经开了出去,又停下来,往后倒了一点。
打开车窗,伸出头去:“最近罪案高发,特别是这种高档小区,你工作的时候注意安全。”
小伙子咧开嘴,笑得阳光灿烂,高声答应:“是,谢谢警官,我们已经接到通知啦!”
阿娇撑住头,瞪着项云黩,她还没决定要不要说呢,他就抢了自己的功德?她气鼓鼓的坐在车后座,抱着背包,一言不发。
项云黩没察觉出她生气了,他接了个电话,他找的人弄到了犀角香。
阿娇还等着吃蛋糕冰淇淋,结果项云黩一路上都没有停车给她买,反车开到了一个仿古建筑的古董城。
“你说过点犀角就能看见韩刚对吗?”项云黩最后向她确认,如果这一场恶作剧,那么她应该在这个时候停止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带着阿娇上了三楼,七绕八拐进了一间小店铺,里面坐着个穿唐装,留了一把花白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项警官,东西我搞来了。”他刚说完,就看见了阿娇,直愣愣的盯着阿娇看,从脸看到胸,目光在胸口拔不出来。
阿娇正盯着满架子的东西看得津津有味,项云黩上前一步,牢牢把她挡在身后,目色生愠:“你看什么?”
男人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钱二您还不知道嘛,我就只对古董感兴趣,我是看那小妹妹胸前的玉是个好东西啊,汉代的吧?”
最后一句,是对着阿娇说的,阿娇“嗯”了一声点点头,夸他:“你倒很有眼力。”
钱二一下笑了,绕开了项云黩,凑近阿娇细看,眼睛里闪着精光:“这玉您盘得这么好,想必是不肯出手的,我就问问,这物件儿打哪儿来?”
阿娇一只手握住玉蝉:“我从小就带着。”是她还没进汉宫之前的玩物,外祖母赏赐给她的,有玉马玉兔玉蟾,只有这只她留下来了。
钱二颇觉遗憾,从小就有那更不肯出手了,这玉料这沁色,他还显摆了一句:“这东西,下过地吧。”
项云黩清清喉咙。
“得,您不说,我不问。”钱二笑嘻嘻的,手里还不断盘那两个核桃,说不问,还多嘴又加了一句:“您说了也不打紧,我口紧。”
钱二绕回桌,拿出一只丝绒口袋:“项警官,这东西真是不好找,要是别人管我要,我立马说没有!可您是谁呀?您是我这个,”说着比了个大拇指,“您要的东西,我敢不赴汤蹈火嘛。”
“多少钱?”项云黩直接跳过他这些话,干脆问道。
“您埋汰我,还给什么钱呀,这是我从我一玩香料的朋友那儿要过来的,都是朋友,怎么能提钱呢。”钱二满脸是笑,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嘴里说着不要钱,可拿香袋的手就没松开过。
“到底多少钱,你说个实数。”
“痛快!”钱二肚里一把算盘,眼睛珠子转得都能听见算盘珠子的声音,他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这数,这可已经是友情价了,别人真没人。”
项云黩不管有没有,他伸出手:“拿出来我看看,是真是假。”
他不会看真假,但阿娇会,绒口袋里倒的三角香料只有指甲大小,阿娇一闻便知,她露出满意神色:“你这一屋子假东西,原来还有真货啊。”
丰都哪个鬼没些随葬品,阿娇见得多了。
钱二刚刚是盯着玉蝉看,这会儿上上下下打量阿娇:“小妹妹年纪轻轻,原来是方家呀,这些东西都是给慕古爱好者的,跟朋友可不乱来,冲这个,我吃点亏,这个数吧。”
重新比了个手势,满面堆笑:“都是同行,咱们以后多联系。”
“不用,就刚刚那个数。”项云黩直接转帐给钱二,他收了钱,从话唠变成锯嘴葫芦,笑眯眯把两人送出门,一句也不多问项云黩要这香料,到底是干什么用。
项云黩带着阿娇离开古玩城,那个绒布口袋就放在他裤子口袋里,他自己都说不清,点了这个香,究竟是想见到老韩呢,还是不想见到老韩。
阿娇还在等着项云黩给她买冰淇淋,可他一路都没要停的意思,直接开到了家,关上门就问:“现在能点吗?”
阿娇这下明白了,他不相信她。
她气得转身想走,可两人都已经订下盟约了,她不履行承诺,他也不用给她金屋,她气得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伸手把黑子招出来。
黑猫一直躲着项云黩,但它十分喜欢阿娇,阿娇一叫,它就竖着尾巴过来,蹭她的腿,阿娇揉揉它的毛,把猫身上挂的那块牌子解了下来,放到桌上。
板着脸对项云黩说:“你点吧。”
项云黩把犀角香掐成两半,他知道阿娇生气了,但这件事他是一定要确认的:“不是不相信你,这事对我很重要。”
阿娇把头一扭“哼”了一声。
项云黩顾不得她生气,点燃了一半的犀角香,先是看见一缕细烟袅袅而起,接着他就看见屋里浮着一团影子,犀角香烟环绕着这团影子,将它照亮。
犀角香只有一点,很快燃尽,烟雾一消,那团黑影便不见了,项云黩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难言的望着阿娇,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鬼魂,真有阴阳眼。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77.项队今天追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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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餐前送的小菜她都吃光了, 一般没人动那些小碟子,服务员看见盘子空了,还又送了一份。
阿娇嚼着个丸子, 杏仁眼儿乌溜溜的,还能吃什么,当然是蜡烛香火啊, 她的舌头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了, 早已经忘了舌尖一点能尝百味。
她把丸子咽下去,想了想告诉项云黩:“你,嚼过蜡烛吗?”
项云黩以为她是在说国外的菜很难吃,笑着又给她捞了一碗丸子, 看得出她教养良好,吃得这么快这么多, 也依旧保持着仪态, 咀嚼起来没有声音,红唇微动,就像四月新红的樱桃。
“吃饱了吗?”项云黩问她, 这一锅可都空了。
阿娇捏着筷子感受了一下, 她鬼身不知多年不受烟火了, 就是受烟火供奉, 那饱足感也跟吃东西不同, 脏腑之间升起一股融融暖意。
她眯起眼儿点了下头:“饱了。”
这两个字成功让项云黩笑了一下:“那去酒店吧。”
阿娇自己饱了, 还不忘记楚服, 用神识对她说“你别着急,等安顿下来,我去找香烛纸钱,让你好好吃个饱。”
楚服应了一声,又告诉阿娇,有个人在外面,一直盯着他们。
同样是鬼,楚服本就是巫女,又怨念缠身,比阿娇厉害得多,她虽被封在血玉内,但神识感知十分敏锐。
阿娇微一侧头露出迷茫神色,柳万青和胡瑶说会跟在她身边,确保她一切顺利,可这两人的道行都不该被楚服发现才是。
项云黩看见她目光往窗外一瞥,挑了挑眉毛,她刚刚吃得这么全神贯注,原来还能发现外面有人盯着。
“走吧,没事儿的。”
姜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项云黩发现了,低头在群里给兄弟们发消息,告诉大家为什么他晚到了,因为一楼大厅里坐着项队和疑似项队的女朋友。
姜宸一停留,项云黩就发现了,他带着阿娇出了火锅城,绕到姜宸的车边,曲指敲了敲窗玻璃。
姜宸不得不把窗打开,低着头:“项队。”一紧张就把旧称呼叫出来了,叫完了又想到项云黩辞职都三个多月了,喃喃说不出话来。
“上去吧,胖子小周他们几个肯定在等你。”说完就要走,姜宸还想再说什么,阿娇看了姜宸一眼,把姜宸看得呆住了。
他怕被发现,把车停得远远的,拍下的照片也很模糊,只知道是个红衣服的女孩,头发长到腰际,身段玲珑,离近了看上一眼,一口气吐不出来。
阿娇刚刚吃饱,脾气很好,觉得世间万事都比不上吃饱让人感动,她连瞥都没瞥姜宸一眼,跟在项云黩身后上了车。
阿娇万事不操心,柳万青和胡瑶正跟着她呢。
胡瑶看事情渐入佳境,喜滋滋道:“我觉得都不用一年,说不准十天半个月就成了。”她做了一个完善的背景调查,本来觉得这事很悬,没想到项云黩对阿娇很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
“我的计划当然能成。”柳万青看了胡瑶一眼,见她是真心替阿娇高兴,睨她一眼:“你们狐狸倒很多情。”
胡瑶被柳万青讽刺惯了,从他嘴里少听见什么好话,以为这句又是在拐着弯骂她,立刻回嘴:“那是自然,我们有心。”
这便是妖精比草木精怪强许多的地方了,再是妖精也是有血有肉有心的,草木精怪千年才能修出一颗心来,要论成精的难度,最惨的就是草木精,而人修又比山精鬼怪都要占便宜,他们生来就更合天道。
柳万青神色不变,看了胡瑶一眼,慢悠悠:“你知道项云黩为什么对她不同吗?”
胡瑶摇头:“不知道,因为她特别漂亮?”
呵,男人。
柳万青面色依旧不变,甚至还嘴角含笑,告诉她:“你那托梦也并非全无用处。”
刘彻死前梦见阿娇,梦得深刻,将少年时欠她一栋金屋的事也想了起来,欠了债,便要还,轮回多少世这一点念力也还没消散,影响到了和刘彻八字命盘最相似的项云黩。
一笔债欠了千年,总会滚些利息出来。
胡瑶立刻气炸,牙都“嗞”了出来,狐狸眼中露出恶狠狠的光芒:“那你还只分我万分之一的业绩?你还要不要脸了!”
知道柳万青为了业绩不要脸,可不知道他竟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柳万青神色淡淡,他还摊了摊手:“我要脸,可我没有心啊。”
胡瑶一口气噎住,气得说不出话来,总有一天她要啃这一口素,掀掉他的千年老树皮!
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日子,酒店竟然满房,连去了附近三家酒店都没房之后,项云黩疑惑了,大家都趁着七月半这个好日子造人吗?
阿娇坐在车后座,她在“饿”之后,又体会到了“困”,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抱着背包,睡着了。
项云黩干脆打电话问哪家酒店有空房,这才知道江城开了一个什么展览会,各大酒店几乎都满了,这个展览会还要连开一星期。
总不能把人扔在大马路程上。
项云黩想了想,有些为难,回头问:“要不然你先在我家里将就一天吧,你住楼上,我住楼下……”
一回头,女孩已经睡熟了,她闭着眼睛不动不说话的样子,让项云黩突然有种不真实感,她睡得这么安谧,好像连呼吸都没有,像个假人。
胡瑶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办怎么办,他是不是怀疑了?”
这人天生就比普通人要敏锐,感官极强,为了骗到他,柳万青精心布置,还写了一个计划书,保障毫无破绽。
这一点感觉稍纵即逝,项云黩看见阿娇舔舔嘴巴,梦里说了一声“真好吃啊”。冷漠少女原来是个吃货,他又笑了一下,开车把阿娇带回了家。
项云黩家上下两层的房子,空间开阔,地方很大,楼上楼下都有房间,白美兰女士去年回来的时候收拾得很干净,但那是去年。
项云黩带着阿娇上楼,打开了主卧室,这里原来是白美兰女士没再嫁之前的闺房,有床有柜有落地镜,比他自己住的那间还大:“你先在这儿凑合一晚,明天带你去报到租房子。”
他记得柜子里有白美兰女士洗晒过的被褥,“我打扫打扫,弄干净了你就休息吧。”
“这里很干净呀。”阿娇说。
项云黩没当真,这屋子都好久没透过气了,床上柜上总有些灰尘,干脆叫个钟点工,老城区就是这点好,楼下就有个家政服务公司。
阿娇还真不是客气,这栋楼很旧了,人也热闹,鬼也热闹,只有项云黩这间屋子,里里外外一点鬼祟邪气都没有,对人来说,干净得很。
钟点工很快来了,先打扫阿娇的屋子,把地板床柜都擦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又把楼下的外卖垃圾全都扔了,项云黩从皮夹里摸出一百块钱:“你隔一天再过来打扫一次。”
项云黩进房间看看客人好不好,走到门口就看见阿娇蹲在箱子前一动不动,手指头戳着密码盘,他看一会儿问她:“你是不是,忘记密码了?”
胡瑶复制了整套行李,连同箱子密码也被一起复制了,阿娇就算知道密码也不会开箱,当着项云黩的面又不能使用暴力,她迟疑着点了点头。
项云黩长这么大,听过会说话的眼睛,但没见过像这样生动的,她眼仁微微一动就能透露出情绪来。
陈家条件很好,白美兰女士在国外大洋房也有了,司机管家也有了,陈娇是陈家的女儿,估计连行李都不是她自己收拾的,忘记了密码也正常。
天已经黑了,项云黩翻翻柜子,从里面找出一件白美兰女士的睡袍:“这是干净的,你洗了澡先穿这个吧。”
阿娇抱着丝绸睡袍,进了浴室,盯着浴缸笼头,项云黩吸口气:“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冷水。”这可真是个大小姐,明天一定要给她找个酒店,送她走。
阿娇整个人滑进浴缸里,热水浸润了她每一寸的肌肤,玉白的脚丫子伸出水面,踩起两朵小水花。
项云黩正想给白美兰女士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拿出十二万分的热诚来照顾陈叔叔家的女儿了,要不是这女孩年纪比他小十岁,他一开始还真以为是他妈变着法的让他相亲呢。
电话刚提起来,门铃就响了,项云黩打开门,看见昔日队友站在门口,一开门就冲他大叫:“生日快乐!”
小胖几个把姜宓推到前面,姜宓手上捧着个盒子,扎着丝带,她被人推出来,有些害羞,半是解释的对项云黩说:“他们非说要来看看你,我就做了个蛋糕。”
姜宸也混在里面,他看项哥和那女孩的样子,并不像是情侣,但项哥都单身那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单独跟女孩吃过饭,还给人家烫鱼片。
赶紧打电话给姐姐,让她快点儿表白,都多年少了,谁不知道她的心思,一层窗户纸,谁捅不是捅。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78.项队今天被挑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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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目光相对。
投胎转世就是新生, 阿娇连刘彻的转世都不记恨了,何况是卫子夫的转世,她们俩当鬼的时候就算是把旧帐给销了。
可看见卫子夫已经投胎成人了,说不定都已经轮回了几世,而她为了偿金屋愿才刚到人间,心中怎么能不嫉妒。
这个女人运气怎么这样好!
刘彻这般爱重她,怎不给她一个难圆的金屋诺?!
阿娇倒没疑惑为何还能碰上她, 人之因果实难言说,仔细论起来她才是寿终的那一个, 而卫子夫虽是自戕,可杀她的人是刘彻。
一报总要还一报,累世的因果并不在一夕间偿还,但怨结得深,总会碰见那么一两个“熟人”。
阿娇嫉妒卫子夫又当人了。
生前是人, 再投胎也不一定能成人, 还有在阳世作恶, 被十殿阎君投进了畜生道的, 卫子夫投胎了, 投生的竟还是人, 阿娇心里很不好受。
阿娇一嫉妒, 眼睛便透出别样的情绪来, 在场的人都有十分丰富的案件侦办经验, 阿娇目光一变, 他们就都感觉到了。
今天是项云黩的生日,又是现在这个不尴不尬的时间点,说早呢不算太早,说晚又确实天黑了,阿娇还是这个打扮,人人都拿她当项云黩的女朋友看待了。
本来阿娇年纪小,但她湿着黑发,又穿着这么成熟性感的丝绸睡袍,看上去大了几岁,谁也没怀疑项云黩“残害”未成年,都以为是他们打扰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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